“黑天鹅事件”对“中国公民出境游”带来的变化

金龙

在本文正文之前，我们得先来认识一下什么叫“黑天鹅事件”。澳大利亚这片土地是在1606年被欧洲探险家所发现。在澳大利亚这片土地上，发现了一个新的物种叫黑天鹅，而这种黑天鹅在被欧洲探险家发现之前，欧洲人民甚至是科学家们几乎人人都认为天鹅只有白色羽毛的种类，而没有黑色羽毛的种类。随着黑天鹅被欧洲探险家发现、记录并将黑天鹅活着带回了欧洲，“世界不存在黑天鹅”这个曾经的不可动摇的信念崩溃了。“黑天鹅事件”概括起来就是：微概率性、冲击性以及“事后诸葛亮嫌疑”的事件。黑天鹅的存在寓意着不可预测的重大稀有事件，它在意料之外，却又改变一切。“生活只是少数重大事件的累积结果。”“历史和社会不会爬行。它们会跳跃。它们从一个断层跃上另一个断层，之间只有很少的摇摆。而人类喜欢相信我们能够预测小的逐步演变。”①回顾过去，“黑天鹅事件”虽然是极少数甚至有的事件科学家们都没有预留一丁点概率。这些事件虽然没有办法去预测，但是事件的影响深远。甚至有可能决定了某些人的命运，也有可能决定了一个国家的命运。我们迷信经验并奉行经验主义，却不知道一只黑天鹅的出现就足以改变所有。9·11事件的发生、中国2008年的雪灾都证实了这一点。

这些“黑天鹅事件”最大的贡献在于颠覆，“黑天鹅事件”颠覆人类传统认知观，也证实了人类的骄傲自大以及自满情绪会对人类社会造成危机。它是将一种人类自认为的完全不可能变为了一种已经发生了的偶然性但是影响深远的既定事实。本文主要是想讨论某些“黑天鹅事件”在对大陆公民的境外出游造成的影响，甚至会影响到很多国家地区的经济区位优势与劣势之间的转换。明明是区位优势却极有可能因为某些“黑天鹅事件”的发生变成区位劣势而长期對该国（地区）经济活力造成不可逆转的创伤。也想通过探讨大陆公民境外旅游情况的几年间的走势以及人数统计的示例证明，任何组织的首脑都要对“黑天鹅事件”提高足够的警惕，它会对旅游行业产生不可估量的负面损失，政府首脑以及组织首脑要对黑天鹅事件：及时甚至立即的处理，高效率的处理，强硬的处理以及妥善处理。

笔者在这里可以建立一个新的处理事务流程的时间管理新图，仍然是时间管理四象限法则，但是不同的地方在于当黑天鹅事件发生的一瞬间，四象限法则就要屈居于黑天鹅事件之下。因为这种黑天鹅事件处理不好的话，其危害都可能不是一两年时间就能恢复得了的。

本文主要举的事例都是中国从2010年-2015年这5年时间之内发生的两起对大陆公民境外旅游造成重大影响的事件以及后续分析，希望通过分析来让各个政府以及组织首脑正视“黑天鹅事件”、警惕“黑天鹅事件”、及时全力的解决“黑天鹅事件”。从2010年到2015年这5年时间可以说是大陆公民境外旅游的井喷时期。境外旅游营业额增长之迅速，势头之猛烈，人数攀升之快，都可谓是空前绝后。中国自然也就成为了第一大出境游消费国。在2014一年中，大陆游客们在海外旅游的次数明显增多，时长也有所延长，国际旅游消费总额占全球比例为35%，位列第一。中国连续第五年获此殊荣。②对于中国游客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蛋糕”，各国绞尽脑汁以求吸引大陆游客观光来分一杯羹，但是事情一般都不是顺顺利利的，也有不和谐的声音会影响到大陆游客趋势。而“黑天鹅事件”极大可能带来的影响就直接作用在旅游业上。而对大陆公民的“东亚地区境外游”产生最大影响的两个“黑天鹅事件”，一个就是日本2011年福岛核电站核泄露事故，一个就是香港部分公民发起的“占中事件”以及“反水货客事件”。

福岛核电站作为第三代核能源设施曾经被誉为最不可能发生事故的核电站。在当初设计防卫系统之初，科学家们就甚至连太空中的陨石撞击地球的可能性进行了预测，对于日本这个地震多发国海啸多发国来说，发生地震导致海啸的可能性科学家们自然不可能不考虑到，而福岛核电站事故最根本的原因是因为，科学家们预测到了危机，却没有预测到危机来临时的峰值。“我猜到了开头，却没有猜到结局。”——《月光宝盒之大圣娶亲》。也就是说，科学家们认为福岛核电站设计的防御海啸设施已经足够高，足够大，足够结实，足够应付所有海啸危机。而2011年太平洋地震引起海啸的巨浪超过了当初做的预测，海水漫过了防御设施，于是导致了福岛核电站泄漏事故，福岛核电站泄露事故为人类的骄傲自满而买单。日本2011年海啸，直接损失2350亿美金，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实际上真正最可怕的就是福岛核电站泄露事故，这起事故从2011年持续到现在4年（甚至可能更久）影响大陆公民对日旅游的兴趣，导致的大陆公民境外日本游趋势急转直下，这个间接旅游行业的间接经济损失因为没有统计，所以不好估量，应该会接近2011年日本海啸造成的直接经济损失总量，而这仅仅还只是中国一个国家。福岛核电站事故使得日本在旅游业上，受到强烈冲击。日本政府在这次事故中处理事务速度之慢，手法之软弱，是历届政府之最，因此导致内阁改组首相下台也是不可避免的，最终为这起事故埋单的，依然是日本的经济主体——广大的人民群众。旅游业由蒸蒸日上突然间变成了急转直下。当中国公民讨论出境游的时候，如果去日本，公民第一件事会想起来的就是海啸以及核泄漏会不会危及到生命安全。核泄漏事故到2015年仍然是导致很多游客恐慌的因素。如果日本政府在处理核泄漏事故的时候是像2015年中国政府处理“长江之星”号事故的时候那样果断强力与透明就不会出现像核泄漏事故的时候产生的如此之大的可持续性的危机。

在日本福岛核电站泄露事故之后，又一个影响中国公民出境游兴趣的事件，那就非香港的“占中事件”以及“反水货客事件”莫属了。“占中事件”以及“反水货客事件”是一次非常典型的“黑天鹅事件”并且对香港当地的经济造成了极为重大的冲击，甚至可以说，因为香港“占中事件”以及“反水货客事件”导致香港的旅游收入倒退，在背靠大陆竟然还能出现旅游人数倒退的现象就说明不是一个好的现象，并且由于香港当地人在占中事件中明确提出了禁止大陆游客购物的倡议，导致现阶段去香港旅游的顾客主动空手而归。大陆游客在香港消费金额总数出现大幅度倒退。并且这个趋势还在持续。而与此同时，赴澳门的游客也相应出现不正常的数据表现，这也间接证明了，因为赴香港游客的减少导致“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相反的，大陆游客赴台湾，以及随着中韩两国“关于中国公民可以免签入韩”的新旅游协定的签署，韩国与台湾则成为了我国境外游游客吸收地。

2014年“五一”期间，大陆公民赴港的游客数量同比下降2%至38.8万人次，九年来首次下降。据香港南华早报报道，羊年春节访港旅客同比出现大跌。香港旅游业界形容，大陆团来港数量正步入“寒冬”，跌势比预期来的更快更急。香港旅游业议会主席胡兆英透露，羊年春节期间，大陆旅游团数量同比跌超20%。香港海洋公园春节期间入场人次同比跌超15%。海洋公园方面分析称，连串的反水货客示威影响了内地游客来港旅游的意欲。客源减少，零售业的销售数据也在走下坡路。2015年1月零售业销售额同比下跌14.6%；其中，奢侈品的零售额大跌超过两成。赴港大陆游客数量减少有多方面的原因，其中既有大陆经济增长放缓的因素，也有港人与大陆客商之间对立因素。接受《华尔街日报》调查的1，065名中文读者中，有近80%的人表示这类事件让他们赴港旅游的可能性降低。

虽然说此次“黑天鹅事件”还没有对香港旅游业造成毁灭性打击，不过香港的旅游协会看着香港周边的几个“旅游业受益地区”赚的盆满钵满的。估计香港当地的旅游协会对这种情况除了表示无奈也就剩下无奈了。不过，仅仅是无奈还还算是好的结果了，问题是就怕产生更大的危机。而更可怕的是一种更加危害更大的后果会随之而出现，但是到现在为止还依然没有看到香港政府对这个事情有所交代，“占中事件”以及“反水货客事件”如果香港政府不重视，不正视事实的话，那么可能多米诺骨牌的第一块已经倒下了。

“黑天鹅事件”处理的不好，导致后续烂账一堆，谁也不会直接告诉你“黑天鹅”事件可能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这个影响会持续多长时间，因为没有人能够预测的如此精准，不过，可以预见的是，而香港政府处理事务能力不足、推诿扯皮以及没有看到后续可能造成的极大经济影响的后果已经慢慢凸显出来了，希望各地方政府以及其他组织的首脑通过本篇文章可以获得一些处理问题的思路。当香港的当地地方政府发觉，随着大陆游客越来越少的进入香港地界进行旅游与购物的话，那么就会进入到一个非常可怕的恶性循环过程当中的时候，这种无限死循环要想摆脱难度绝对是极大的。这个恶性循环的过程是这样的：

如果这种恶性循环真的发生了的话，“救市”就肯定会成为一种必然，而处理恶性循环的难度，实际上是绝对要超过处理“黑天鹅事件”所付出的精力与代价的。如果恶性循环发生了，考验香港地方政府在对待这个问题，到底是不是足够智慧，如果处理的不够智慧的话，那么最终结果说是会使得香港经济进入寒冬那也一点儿也不为过。

“黑天鹅事件”导致的后果除了导致了负面影响，自然会导致正面影响，但是这个正面影响不是“黑天鹅事件”发生地所得到的。我们来看看因为日本核泄漏事故以及香港占中事件这两起事件，最终会导致一个什么样的结果，那就是大陆游客从一些地方转移向了另外的一些地方，仅此而已。韩国和台湾地区成为了大陆周边境外游的出门首选。这是一种此消彼长的完全可以预期的事实。并且这种趋势还会继续愈演愈烈。“黑天鹅事件”如果处理的不够干净的话，这种影响情绪会一直的持续下去，虽然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伤口愈合，但是发展旅游经济的黄金阶段错过了，那就真的是错过了。而这个时候，没有什么后悔药可以买，时间也不会倒流，历史的车轮仍然在滚滚向前发展。

据《华尔街日报》报道，在大陆游客开始对香港失去兴趣之际，台湾在大陆游客心目中的魅力不断上升。台湾交通部观光局公布，2014年一季度，赴台的大陆游客接近100万人次，同比增加36%。台北101大楼发言人刘家豪表示：鉴于大陆政府允许更多散客赴台湾旅游，预计这一上升趋势还将持续下去。在台湾的境外游客中，大陆游客出手最为阔绰，购物费用占总旅费的60%。

另一个因“黑天鹅事件”受惠的国家就是韩国。据韩联社消息，2014年12月据韩国文化体育观光部和韩国文化观光研究院称2014年前十个月韩国的旅游收入大增归功于中国游客在韩国慷慨消费。2014年1-10月，来韩中国游客同比猛增39.0%，达到524.6万人次。2014年第一季度中国游客在韩国的人均开支为1738.4美元。分析指出，韩国2014的旅游收入增长得益于中国游客规模增加。预计今后更多的中国游客将来访韩国，有望拉动韩国的旅游收入进一步增加。

而相应的我们就要拿出比较正确处理黑天鹅事件的例子作为总结，中国政府在2015年发生“长江之星”沉船事故当中处理的各种应急规范化操作以及组织首脑高度重视的程度，是给予其他组织首脑以学习的榜样。巴西环球新闻网文章写道，“东方之星”号客轮翻沉事件发生后，中国政府迅速组织开展救援。恶劣的天气以及水文条件给救援工作造成了极大的困难。救援队克服困难，全力进行船体打捞和搜救。中国领导人到现场指挥救援和应急处置工作。救援的同时，政府对幸存者和遇难者家属进行了妥善的安置和接待。韩国《今日亚洲》文章认为，中国政府迅速、果断处理这一灾难事件，在72小时黄金救援时间之后，又果断做出了扶正船体的决定。同时在应对这一事件时，中国有强有力的指挥核心和井然有序的处理方式，有韩国网民表示，中国的高效和理性值得学习。

而这也间接的起到了挽救了在长江航线旅游的作用。长江航线旅游并没有因为这起事件而导致游客恐慌，那么长江航线上的旅游業仍然会继续良性发展。“黑天鹅事件”并没有对长江旅游航线产生较大的负面影响。对于这次“长江之星”沉船事件我国推行的应急预案启动机制以及组织协调沟通特事特办的能力在这次事故中都得到了非常成功的验证。中国从2003年开始建立应急预案，多次发生重大紧急情况，从SARS蔓延到汶川地震，再到“长江之星”沉船事故，中国多年来培养了对于应对各种危机与挑战的强大组织动员以及处理能力。培养了无数应急方向上的人才。实际上黑天鹅事件最可怕的地方是在于引起人们的恐慌性情绪，如果能够在这方面进行着眼以及正确处理，那么实际上“黑天鹅事件”所带来的危害完全是可控的。因此我们可以从中学到很多东西。《好汉歌》的歌词就是对于这类“黑天鹅事件”处理最好的回答：“该出手时就出手。”莫要延误战机，战机稍纵即逝。（作者单位：陕西兰德趋势市场调研咨询有限公司）

注解：

① 《黑天鹅》——纳西姆·尼古拉斯·塔勒布

② 《2014中国奢华旅游市场白皮书》——胡润百富与亚洲国际豪华旅游博览（ILTM As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