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窥伺中国

20世纪30年代，在中国国内曾有这样一种说法：不要小看每一个来华的日本人，无论是男人和女人，他们都有情报收集的任务，别看着笑脸相迎，很有可能就用情报吃你肉、喝你血。

美国：50余颗卫星担负对华监控

半个多世纪以来，美国对华情报战从未停止。2011年6月，美国公开了一批冷战时期的对华情报战档案。经过20多年（从新中国成立到上世纪70年代初中美关系破冰）的较量，美国承认自己刺探中国大陆情报的努力“屡遭失败”，并慨叹中国保密制度完善。由于无法安插间谍和破译中方高级密码，通过飞机和卫星获取图像情报成为这一时期美国对华侦察的主要方式。

起初，美军派电子侦察机对中国沿海进行监视，但代价十分惨重。据中国国防部网站介绍，1956年8月22日夜，一架美军P4M-1Q电子侦察机入侵中国领空，被空军飞行员张文逸击落在舟山衢山岛附近海面，16名机组人员全部丧生。

被打疼的美国人遂转而支持台湾当局，资助其派遣P-2V飞机进入大陆领空执行电子侦察和间谍空投任务，但同样屡遭解放军迎头痛击。据国内媒体报道，1958年至1966年，先后有10架P-2V飞机被击落或意外坠毁，148名台方机组人员殒命。

这一时期，美国还在台湾岛上建立了大量监听站，负责截收中国大陆的军用通信。直到上世纪70年代初，美国间谍才趁双方关系缓和重返中国。据说，当时美国国务院派驻北京的联络处工作人员中，就有中情局秘密特工。之后，美国军方也向北京派遣了武官。

由于披上了合法外衣，美国对华人力情报活动开始复苏，但仍破绽百出。2015年4月，在广东举行的国家安全教育展上，曝光了美驻华使馆武官处原武官蒲淑兰非法窃密案。经查，蒲淑兰曾于1992年至1994年在华任职。中方20年后才披露此案，想必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中美隐蔽战线较量的长期性、复杂性由此可见一斑。

冷战结束后，美国的对华情报战在手段、方式上出现了一些新变化。“9·11”后，美国整合情报力量，对华情报工作得到加强。据报道，美国情报部门的雇员超过15万人，每年开支多达300亿美元。在这些部门中，大都设有专门针对中国的机构。早在2002年，美国国会就出台报告，建议在驻华国际组织工作的美国人提供情报，并鼓励美国人学习中文、研究中国事务。

目前，美国至少有50余颗各类卫星担负对华监控任务，平均每6小时就有1颗美国侦察卫星从中国大陆及沿海上空飞越。近年来，美军还大量采购商业卫星图片来强化对华侦察力度。这些卫星的成像质量很高，足以看清地面停的是坦克还是装甲车。

据美国媒体披露，这些商业卫星“特别关心”中国的导弹阵地、军港、潜艇洞库等敏感军事目标。一旦有所发现，在通报情报部门的同时，有时还会故意透露给媒体或民间智库，以制造和渲染“中国威胁论”。

此外，美国还利用某些亚太国家的对华防范心理，通过在其境内设立监听站及分享情报，形成了一套“围着中国转”的“涉华情报连线”机制。比如美军曾在日本三泽和楚边设有庞大的无线电搜集系统，通过AN/FLR-9“象栏”雷达天线网，不分昼夜地窃听来自中国北方的电子通信信号。

日本：对华情报战“精耕细作”

多年来，日本为谋求成为情报大国，逐步建立一个庞大的情报机构群。许多日本政客和学者提出，如果日本要变成所谓“正常国家”，作为国家耳目、尖兵和参谋的情报系统至关重要。因此，如今日本已经拥有多种情报机构，如法务省公安调查厅、内阁情报调查室、外务省国际情报局、防卫省情报本部、通商产业省均设有各自的情报机构，此外，民间也有一定规模的商社情报网。在日本这些情报系统中，各个机构既各司其职，又互有合作。

安倍晋三再次上台执政后更加注重情报工作。2013年12月，日本政府正式成立了“国家安全保障会议”，其骨子里仍是一个情报机构，或者说是一个现代版本的“特高课”。翌年1月，国家安全保障会议的事务机构国家安全保障局成立，其成员来自外务省、防卫省、警察厅等部门。国家安全保障局下设“宏观、战略、情报、同盟国·友好国、中国·朝鲜”以及“中东等其他”6大部门。

除改革和整合现有情报机构外，安倍政府还计划培养谍报活动的专家，注重所谓的“人力情报”，从而提高对外情报收集能力。安倍政府已采取措施，向海外使领馆增派防卫驻在官，为今后打造谍报机构锻炼和储备人员。据澳大利亚媒体披露，日本政府从2008年起向澳大利亚保密程度最高的情报机构——澳秘密情报局派遣了众多人员进行间谍培训。

虽然日本高官近日公开否认向中国派遣间谍，但事实上，中国一直是日本情报工作的重点对象，相关情报收集工作从未停止。随着中国的飞速崛起，日本迫切地想要了解中国的军事发展程度、科技发展水平以及战略部署情况，为了掌握中国在军事、政治、经济等领域的情报可以说是不择手段。自2012年以来，日本推行的一系列对华政策都呈现出一种倾向——“把中国当作假想敌”。在这种背景下，日本对中国展开大规模的间谍活动，获取所需要的情报，就更加不足为奇了。

目前，东海地区已经成为中日两国爆发冲突的导火索，日本外务省前条约局局长东乡和彦早前表示，中日围绕钓鱼岛最终难免一战。鉴于这种情况，日本间谍的活动主要以针对中国军事力量为主。除了靠近钓鱼岛的地区，中国第二炮兵也是日本间谍主要的窥探对象。而除了军事情报以外，日本间谍对于中国国内的政治和经济情报也非常感兴趣。

日本对华情报战擅于“精耕细作”。历史上，每次日本要向中国发动战争之前，日本都要对华展开密集的军事侦察，并组成了一个遍布中国主要城市的间谍网。20世纪30年代，在中国国内曾有这样一种说法：不要小看每一个来华的日本人，无论是男人和女人，他们都有情报收集的任务，别看着笑脸相迎，很有可能就用情报吃你肉、喝你血。冷战期间，日本间谍曾通过分析石油工人王进喜在照片中所使用的机器、其本人面对镜头的方向，从而发现了中国开采石油的线索，这也从一个侧面体现了日本谍报作业的精细程度。

（《国际先驱导报》2015.11.23刁炜、李大光、翁永斌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