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军
前不久,一位28岁的青年又一次引发了世界性轰动,他设计制作了中国首只陀飞轮“三问表”,在世界上首创“无极”三轴立体陀飞轮机芯。他就是中国最年轻的钟表大师赵振岭。
小时候,赵振岭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熊孩子,总是喜欢不停地找东西玩。这一天,和伙伴捉迷藏的赵振岭躲在一个柜子旁边,忽然发现了柜子底下有一台废弃的电度表,指针还可以左右拨动。可在拨来拨去的过程中,赵振岭忽然想看个究竟,就打开了电度表,而里面的神奇也就在那一刻深深地吸引了他。为了让表里的小轮重新转动起来,赵振岭小心连接了电线,可一个火球“砰”地瞬间爆出,家里的保险也坏了,他也吓得不敢动弹。
可这并没有阻止赵振岭拆装各种机械玩意儿,还更加痴迷上瘾了。一个寒假,大人不在家,赵振岭三两下把电视机拆了,想看看电视机里为什么会有活蹦乱跳的“小人儿”,结果导致家里两个月没电视看。当然,赵振岭也折腾出许多自己的产品,他的四驱车也为他赢来了“老大”的地位。
也许心思多在玩上,赵振岭考上了职高。2004年毕业后,原本打算开家修车铺并准备开业时,18岁的赵振岭被一个亲戚介绍到北京手表厂当工人,想到北京的天地更为广大,他两个月后就到了北京。
刚到北表厂时,由于没有相关的资质,赵振岭先是做洗条纹工,一天要求完成至少600件,洗完后,还要用小刷子把零件碎屑一一扫掉。每天早上8点开始工作,不停地清洗零件和清扫碎屑,赵振岭觉得这机械又无趣的重复没有一点新意和乐趣,也担心在这样高手云集的工厂,自己一个小小职高生没多大发展前途,赵振岭有些消极,只想得过且过地完成每天的任务。
这天,赵振岭又在无精打采地重复一直以来的清洗和清扫任务,一位刘老师傅走过来陪他聊天。对于赵振岭的苦恼和担忧,刘师傅告诉他:“我只读过小学三年级,可二十多年的磨炼,我逐渐熟悉了工序,还在质量上下功夫,生产的部件越来越精致、精细,年年获得奖励,还成了工程师助理。”师傅最后语重心长地叮嘱他:“不要自卑,哪怕基礎差,只要持之以恒地努力奋斗,总会有成长、成功的那一天的,就像再丑陋的毛毛虫,只要经历了破茧而出的痛苦磨炼,都有可能成为翩翩飞舞的美丽蝴蝶。”
师傅的话让他好似忽然醍醐灌顶,赵振岭静下心来想,手表制作不也是机械玩意儿吗?难道在我喜爱的项目里就不能干出成绩吗?心思一变,赵振岭的精神就振作了,每天开始琢磨自己的工作。
为了弥补自己的不足,除了钻研相关专业的书籍,赵振岭还经常虚心地向工友和师傅请教。由于态度诚恳,虚心好学,很多人也乐意教他。王忠师傅发现他真心想学,就给了他一本《精密计时仪器》。这本自己一窍不通的“天书”,赵振岭没有放弃,而是利用业余时间一边查词典或上网,一边做笔记,一边学习,还在实践中去加深理解。两年里一点一滴地辛勤付出,赵振岭终于学有所成,书里的内容已烂熟于心,工作也得心应手。
有了知识的积累,加上对机械表设计的痴迷,又有中华陀飞轮之父许耀南和钟表大师张又旭两位老师的倾心指导,赵振岭凭着那股熊孩子的钻研劲儿,制作了“一条线闹钟”、“无游丝闹钟”、“双摆轮闹钟”三个模型,迅速成为业界的高手。
2007年接下“三问表”的任务后,赵振岭更是开始了夜以继日地钻研。一个月下来,赵振岭拆装了十几遍,全部掌握了内部结构,才开始着手研制三问手表。
经过无数的设计和修改完善,再加以一丝不苟的精细制作,历时一年半后的中国第一块三问表,参加了瑞士巴塞尔钟表展,中国“芯”开始走向世界。不久,赵振岭主持设计的“无极”三轴立体陀飞轮手表再一次成为世界首创。
再丑的毛毛虫也有变成蝴蝶的机会。不管自己是什么人,只要不自卑,不放弃自己,在选定的事业中坚持不懈地奋斗下去,就一定能创造属于自己的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