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的芈月究竟是个何样的人

2015-05-30 10:48木匠
北广人物 2015年50期
关键词:商鞅秦国楚国

木匠

由郑晓龙执导,孙俪、刘涛、马苏、方中信、黄轩、高云翔等人主演的历史剧《芈月传》已于11月30日在北京卫视开播了,现正播得如火如荼。那么历史上究竟有没有芈月这个人?如果有的话,她又是谁?

历史上还真有芈月这个人。她本是楚国的公主(楚威王之女),后来嫁到了秦国,成为秦惠文王妃(实为八子,因为芈是楚国的国姓,故其姓芈当无异议,至于名月,史無记载,当为原小说作者蒋胜男的杜撰)。再后来,秦武王意外身亡,她的儿子则登上了王位,即秦昭襄王,她亦被尊为了太后(太后这个称谓,就是从她而始),因其死后,谥号为宣,是故史称秦宣太后。

当六王毕,四海一,空前的大帝国建立起来的时候,我们把所有的赞美与掌声都送给了那个终结者——始皇帝赢政。但不要忘了,秦国从一个为周王室牧马的蕞尔小邦,发展到强大的帝国,550年一路走来,有多少先人披荆斩棘,浴血奋进?

不错,你可能还知道有一个名在“春秋五霸”之中的秦穆公、一个力主变法,后被五马分尸了的商鞅、一个曾活埋了40万赵军的白起……但其他人呢?太多为秦国的统一大业做出过杰出贡献的人们,终因他们迈出的不是最后一步,只能待在始皇帝的阴影下,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中。芈八子就是其中的一位。请让我们记住这个卓尔不群,城府极深,既具有超强的政治手腕,又美艳无比的妇人。

用于秦楚联姻的花季少女

话说公元前338年,那个重用商鞅(因为商鞅是卫国人,故也称卫鞅)实行变法,废井田,开阡陌,奖励耕织,奖励军功,建立县制,统一度量衡,实行连坐制度,使秦的国力大大地向前迈进了一步的秦孝公去世了,他的儿子惠文君即了位,当时,这位新君只有17岁。

惠文君即位后,曾经做过太傅,因为犯了一点小事,便被商鞅施以割鼻之刑的公子虔便跑来向惠文君告发商鞅有谋反之企图,惠文君本就对商鞅的那一套不感冒,立即下令捉拿商鞅。商鞅闻讯后,就逃跑了。他跑到了边关,欲投客舍,客舍主人不知道他是商君,又见他拿不出身份凭证,便告知以商君之法,留宿无身份凭证的客人是要治罪的,成语“作法自毙”就是打这儿来的。他又想去魏国,但因他曾领军攻打过魏国,所以魏国人也不愿意收留他。走投无路的他只好潜回自己的封地商县,并准备发邑兵攻打郑县。未几,秦军至,杀鞅于黾池,秦军还把他的尸体带回了咸阳,被惠文君施以“车裂之刑”。

随后,惠文君任用公孙衍为大良造,攻魏。公元前330年,公孙衍大败魏军于雕阳。次年,战国时期的著名纵横家张仪来到秦国,靠三寸不烂之舌取代了公孙衍,继续攻魏,魏不能挡,只得将上郡及河西之地献予秦国。其时,楚怀王为与秦国交好,就在楚宗亲当中,挑选了一位美丽的花季少女,送到秦国,给秦惠文王当妃子。这位花季少女便是芈月。跟她一起来的,还有她的两个弟弟芈戎与魏冉(同母异父弟)和一个亲戚的小孩向寿。

这个芈月还真是一个血肉丰满、精力充沛、身体优秀的女人,与秦惠君新婚不久,便有了身孕。公元前324年,惠文君觉得自己翅膀已硬,准备改元称王。应该就是在惠文君加冕王冠之时,芈月产下了一个大胖小子,取名为则。说来,这也算是给新登王位的秦惠文王喜上加喜了。不出三年,芈月又生了市和悝两个儿子。

由此可见,秦惠文王对这个来自楚国的公主,还是很宠爱的,不过令人费解的是,尽管芈月一连给秦惠文王生了三个儿子,但她在后宫的地位并不高,仅为八子,还是在生下悝后才被封的——秦后宫分为八级,分别是皇后、夫人、美人、良人、八子、七子、长使、少使。这也就是说,在芈月上面还有很多比她身份更为高贵的女主。而且,她还很可能得罪了惠文后,以至于一直受到惠文后的排挤与打压。

公元前311年,秦惠文王崩,惠文后的儿子荡继承了王位,即秦武王。其时,秦国和楚国的关系已经十分恶化了,芈月原是楚国人,又只是—个八子,其在宫中的处境可想而知。惠文后与儿子一合计,便将芈八子的大儿子则送去了燕国当人质。芈八子纵然千般不愿,但也无可奈何,只能是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咽。

芈八予的浴火重生

至此,年纪尚轻的芈八子的人生看似已失去了所有的希望,留给她的唯有在深宫之中,夹着尾巴,苦度余年。但天底下的事,有时就是这么让人难以估计,芈八子可能做梦也不会想到,天上突然就掉下来了一个大馅饼,而且这个大馅饼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她的头上,一下子她就苦尽甘来了!

原来,这个秦武王天生神力,最好与人角力。大力士乌获、任鄙皆被重用。时有齐人孟贲,力大无穷,据说他可以同时制服两头野牛。听说秦武王重用--天下勇士,他便来到咸阳,面见了秦武王,亦被任用为将。一日,秦武王在与他比试举鼎时,竟至双目出血、胫骨折断而死。这真是一个笑话,当然也可能是一个阴谋,因此,惠文后转天就将孟贲一家满门抄斩了。

秦武王死的时候,才二十一二岁,也没留下一个儿子。仿佛从厚重的云层里透射出来一线阳光,芈八子迅速地抓住了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让弟弟魏冉立刻去燕国,把在那里做人质的长子则接了回来,又经过了一番艰苦卓绝、容不得犯T点错误的斗争,则被立为了秦王,即秦昭襄王,也称秦昭王。芈八子也摇身—变成了秦宣太后。

当初,芈八子要立自己的儿子则为秦王,惠文后自然是不干的,其时,她便与她的儿媳妇武王后台谋,欲拥立武王的弟弟公子壮为王。于是,两边人就对着干了起来,史称“季君之乱”。已经成为了秦宣太后的芈八子好不容易抓住了这个翻身的机会,岂能容你“胡来”?三年内斗,一举平乱,手起刀落,除武王后被赶回了娘家魏国之外,一干人等,包括秦惠文王的其他王子们,也都人头落地。

当时,秦昭襄王刚满十八岁,宣太后决定亲自辅政。也就是从这时起,这个带着一脸自信的微笑的女人,走向了秦国政治的前台。朝政皆由其弟魏冉控制,并重新起用了原与惠文后有隙、已被罢相的樗里疾为相,辅佐魏冉。不久,又以昭襄王的名义任魏冉为将军,镇守咸阳,并将其时已归楚的芈戎又从楚国召了回来,委以将军之职。当年那个和她一起来到泰国的亲戚的小孩向寿也被派往东部重镇宣阳镇守,旋又被任为左相。同时,她的另外两个儿子,市被封为泾阳(今陕西泾阳)君,后改封宛(今河南南阳);悝被封为高陵(今陕西高陵)君,后改封邓(今河南郾城)。两地俱是京畿要地,可以拱卫王室。同时为修复秦国和楚国,让昭襄王迎娶了楚国的公主为王后。至此,宣太后集团已全面把持了整个秦国的军政大权。

秦宣太后虽为一介女流,但在治理国家上,一点也不逊色于男人,甚至超过了她的公公,也是秦国历史上曾是“春秋五霸”2_--的秦穆公。

秦国在其手中,堪称气贯长虹,所向披靡。从秦、齐并强一跃而为独霸海内,帝国的疆域也拓展了一倍有余,二分天下有其一,包吞六国之势几成定局——区区韩、魏早已不是秦对手,不断丧师失地,国土缩小了近三分有二,要不是赵、燕等国顾念唇亡齿寒,几次施以援手,灭亡何必要等到秦始皇时。

老牌帝国楚国,滑落之势更猛,在与秦的抗衡中,国土沦丧了一半,直至郢都陷落,王陵被烧,被迫东迁,以避秦的锋芒,从此一蹶不振。

东方的齐国,十几年前还与秦并列二帝,光芒四射,并曾统领韩、魏合纵攻秦,竟入函谷关,迫秦割地求和。此时,反倒被秦主动谋划五国合纵攻齐,仅用了6个月的时间,就攻下了齐国70多座城池,齐国只剩下莒和即墨两座城池没被攻下。在这场战争中,齐王被杀死,齐太子被迫化装成平民,躲到别人家里做用人才幸免于难。

战国七雄当中的后起之秀赵国,经过胡服骑射,兵马强劲,名将辈出,成为六国之中的翘楚,但也仅能在防御中,勉强与秦对峙,虽偶有骄人战绩,如阏与之战,终是败多胜少,更于长平一战中,基本被秦摧毁。战国纷争,七雄逐鹿,秦人东进,吞灭六国,此乃后世关注之焦点,重视当然有加。殊不知,在秦人东进之初,还要顾及西戎的窥伺,而这里的流血牺牲,一点也不比东方战场少。

秦宣太后的风流韵事

从秦人创业先公赢非子算起,500多年以来,与西戎的战争始终就未曾停止过。直到秦宣太后当政之后,才凭着一段让后世道德家们瞠目结舌、街谈巷议不绝于耳的奇闻艳事,一出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香艳又酷毒的美人计,才把这个令秦人头痛了几百年的问题绘彻底解决了。

实际上这美人计,秦穆公在位时也搞过。当年,秦穆公用百里奚之计,选了16个模样俊俏的女乐,送给西戎诸部当中实力最强的绵诸王,使其沉溺女色,荒废国政,进而攻破了西戎十二国,“开地千里,遂霸西戒”。

不过秦穆公的美人计与秦宣太后的美人计相比,却又是小巫见大巫了。我们长话短说,这西戎到了秦宣太后当政时,只有—个义渠戒还比较强,义渠戒不断地侵扰秦地,彼此也是互有胜负,虽然义渠戎最终还是向秦称了臣,但更多还是出于一时利益的考量。因为这游牧民族的天性就是掠夺、掠夺、再掠夺,除非你把他彻底征服了,否则他随时都会搔扰你一下,比如公元前318年,东方五国合纵攻秦时,义渠戎就曾乘机袭秦,并大败秦人。也就是说,如果不彻底解决义渠戎的问题,秦国就不能够放手东进。

那么,秦宣太后又是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的呢?话说秦昭襄王就在登基之日,来了不少外国的宾客,其中有义渠戎的国王。当时,芈八子刚30出头,在性的方面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西戎人健壮的体魄立即让正处于性饥渴状态下的她怦然心动。这个美丽的女人只是略施风情,便让义渠王神魂颠倒地拜倒在了她的脚下,更公开相好了30年,还给义渠王生下了两个儿子。而在人家国母的温柔乡里一泡这么多年,义渠王的骨头早就松软了,原来的那点野心和斗志也都被这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彻底地浇灭了。

可是他偏偏就忘记了一件事,千万不要轻视女人,尤其是像宣太后这样的女人。公元前272年,物换星移,世事变迁,秦宣太后终于出手了,在甘泉宫一举诱杀了义渠王,至于秦宣太后给义渠王生的那两个儿子的下落史书上没有记载,但以秦宣太后的行事风格,估计不是被杀了,就是隐姓埋名地远遁了。随后,秦宣太后立刻派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剿灭了义渠国,并在其地设置了陇西、北地等郡,不仅扩展了大秦的疆域,更解除秦人东进的顾之忧。

又,秦宣太后还有两则著名的轶事:一是秦昭襄王元年,楚国攻打韩国,韩国派了大批的使者来向秦国求救,据说那些后出发的使者都能望见前面使者的车盖了,但秦国就是不答应出兵。直到韩国派出了一个名叫尚靳的使者,他对秦昭王说道:和平时期,韩国就像是秦国的屏障,战争时期,就像是排头的大雁,现在韩国有难了,秦国竟不去救。唇亡而齿寒,希望大王能予考虑。其时,坐在一旁听政的秦宣太后听了他的话后,立刻接过话茬儿说道:当年,先王宠幸我时,只把一条大腿壓我的身上,我就会感到很累;而当他把整个身子都压在我身上时,我却并不感到沉重,这是为什么呢?这是因为他的这个姿势对我是有利的。现在,你要我们秦国出兵去救韩国,且不说我们的兵士够不够多,粮草够不够充足,救不救得了,就是能救,也必须耗费我国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这样敞对于我们来说,又能从中获得什么好处呢?其实,韩国的国君也是被打蒙了,明知道秦国是宣太后在执掌朝政,而宣太后本是楚国人,她又怎么会答应出兵救韩呢?

虽然在那个时代,社会风气比较开放,女人受到的束缚也很少(其实直到明以前,中国妇女受到的束缚都还不是太多),可以太后之尊,竟在国与国的外交场合,公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百无禁忌,令人叹为观止。以至于两千年以后,清代著名诗人、官至刑部尚书的王士桢老先生在提到秦宣太后的这段实在是有些不雅的政论时,还愤慨不已地说道:此等淫亵之语,出于妇人之口,入于使者之耳,载于国史之笔,真是大伤风化!不过,王老先生不知是太过于迂腐了,还是没有注意到当时秦国的实际情况:秦昭襄王还很年轻,秦宣太后也刚主政不久,反对派亦未彻底肃清,此时出兵援韩,实在不能说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二是在秦宣太后的一生当中,可不是只有义渠王这么一个情人,而是很多,数量估计不会少于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武则天。而且在她的众多情人当中,甚至还包括了她的同母异父的弟弟魏冉。

还有,在秦宣太后行将就木之时,还因为太喜欢一个名叫魏丑夫的年轻人了,竟差一点就把他活活带入到了自己的坟墓里去。当时幸亏有个名叫庸芮的大夫觉得这个魏丑夫要是这么就死了也怪冤枉的,于是主动去找了秦宣太后为他说情。

庸大夫问宣太后道:“你认为人死了之后还会有知觉吗?”

秦宣太后答曰:“应该没有吧。”

庸大夫再问:“那么你既知道死人没有知觉,为何还要活着的人去为你殉葬呢?退一万步讲,如果死人是有知觉的,那这些年你都做了一些什么对不起先王的事,想必你自己也是很清楚吧。你死之后,恐怕把所有的时间都用于补救你这一生所犯下的过失都不够用,哪还有空闲和心情去和魏丑夫私会呢?”

秦宣太后想了想说:“你说得倒也是啊。”遂取消了这条遗嘱。

由此看来,咱们的这位秦宣太后真的是有着超强的心理素质,她对自己委实有点放荡的私生活毫不遮掩,也不避讳,甚至对于庸大夫的这番没有一点含蓄的指出她对先王的不忠,也没有发一点火,真的是敢做、敢认、敢当,光是这一份度量与坦荡,就令人肃然起敬。

不过正是秦宣太后的这些各种伤风败俗,才使后来的历代史家对她颇不感冒,往往一笔带过,以至于并没有给予她应有的历史地位。

其实,想想也没有什么啦。君主时代,男性帝王们可以为所欲为,女人偶尔翻身做下主人,放纵一下自己的性欲又有何不可?不是说男女本就应该是平等的吗?以今人视角,我们似应给予她更多的理解与宽容,而不是斥责与嘲笑吧。

秦宣太后的历史地位

好了,关于秦宣太后的私生活,我们已经讲得够多的了,接下来,让我们再回过头来,谈点正事吧。

秦宣太后主政40年,这在历代当政者中,也是排得上号的,当然不会是她一个人单打独斗,还有一大帮文臣武将,群星璀璨,并甘愿为她所驱策,为了秦的统一大业,携手奋进,开拓进取。

在这帮文臣武将当中,最居功至伟的当数穰侯魏冉。前面我们已经说过了,他和秦宣太后的关系实在是非同一般,既是姐弟,又是情人,更是事业上一对好搭挡,两个人谁也离不开谁。无论从秦宣太后当年助子登位,还是后来执掌秦国的大权40年之久,魏冉都是她最得力的助手,或者说应该是他们两人共同执政才更确切些。

要说这个魏冉还真不是靠裙带关系走红的,他也确实能耐了得,可谓文武全才。出则为将,攻城略地,战无不胜;入则为相,襄赞政事,井然有条,堪称大秦帝国历史上最杰出的军事家、政治家之一。司马迁就认为秦国之所以能向东扩展领土,削弱诸侯,一度称帝,都是他的功劳。

另一个要专门提及的,就是战神武安君白起了,他就是在秦宣太后时代被提拔起来的。他一生征战沙场三十余载,攻拔六国城池70余座,歼灭六国军队160余万,而且从无败绩,使敌闻风丧胆,与王翦、李牧、廉颇并称战国四大名将。其他如樗里疾、司马错、向寿、蒙骜诸将,也都是一时之英才,就不一详叙了。其实,要说秦宣太后身边的能人,最值得一讲的就是她的儿子秦昭襄王了。这对母子的关系,也真是中华5000年历史上绝无仅有的了。

没有母亲,儿子当不上王,但有了母亲,儿子却做了40年不掌权的王,从弱冠少年一直熬白了头,五十好几才终于听从了范雎的建议,下决心把老妈与舅舅赶下了台,亲了政。幸好他还算是长寿,又干了15年,不然,他这辈子就太委屈了。

实际上,秦昭襄王还是一个很有作为的王,身为一国之君,见到范睢——魏国人,早年家境贫寒,后出使齐国,为魏中大夫须贾所诬,后辗转入秦,进“远交近攻.之计,得到昭襄王的赏识。昭襄王主政之后,更以范雎为相,对他言听计从:先谋韩、魏,以解除心腹之患,再谋赵、楚,扶弱国,抑强敌,争夺中间地带,同时抑制各国的发展;当韩、魏、赵、楚尽皆唯秦马首是瞻之后,再携五国之重,威服最远的燕、齐;当秦的国力达到足以碾轧六国之后,再逐一消灭韩、魏诸国,最后灭齐,一统天下。是计可谓上承孝公、商鞅变法图强之志,下启始皇帝、李斯统一霸业。李斯尝在其《谏逐客书》中说:“昭王得范雎,强公室,杜私门,蚕食诸侯,使秦成帝业。”——这样的奇才,竟能五跪而得之,远较刘玄德之三顾茅庐更加礼贤下士。

当然,范雎为秦国制定的这一行进路线,不是一代人所能完成的。秦昭襄王末年,秦军在长平一战中大败赵军,其实只走了大秦帝国一统江山一小半的路程。不过,算起来,昭襄王在位55年,如果他能一直亲政,并更早遇到范雎的话,即便不能成就和伟大的始皇帝比肩的丰功伟绩,恐也能大大缩短这一个历史进程,也未可知。

当然,这也从另一个侧面映衬出了他的母亲、秦宣太后是多么强势,同时对权力又有多么的迷恋,竟能让自己成年的儿子如此长时间地生括在她的阴影下。又或者说,如果不是秦宣太后已垂垂老矣,应该都有70來岁了吧,秦昭襄王也不大可能如此轻易地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权力。

秦宣太后退居后宫之后,仅一年就走完了她传奇的一生。她的儿子为她举行了极其隆重的国葬,葬之于芷阳(秦县名,在今陕西省西安市东)骊山。据一些历史学家考证,今在临潼发现的兵马俑,其中至少有一部分,并不是给秦始皇随葬的,而是绐她随葬的。

如果说秦人一路走来,因商鞅变法迈过了关键之坎,因始皇的最后一步跨越尽收天下,那么秦宣太后的这40年,就是串联起这二者的最重要一环。

总而言之,秦宣太后真的是中国历史一位十分卓越的女人、女外交家和女政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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