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文征东
大妈把旧纸箱,塑料瓶子倒在门口,让那个穿着过时夏装收旧货的中年男人归类过磅。“纸箱三十五元,塑料瓶子二十三元。共计六十八元。”大妈叨叨。
怕算错她又请来隔壁大娘,“三十五加二十三是六十八元对吧?”隔壁大娘说,“对,对啊!”
收旧货的急了,“开玩笑!是五十八,五十八!”
两个老女人不依不饶,一口咬定六十八!
惊动了屋里大妈五大三粗的儿子,他来到门口,嗓门宏亮:“什么五十八?明明是六十八,你居然欺我老母,找打?!”
但见小子满脸横肉,吃人的架式,收旧的哪敢多言,再说,大家都说是六十八,收旧者自己也疑惑起来,自己势单力薄,只好忍气吞声付了钱。
他难忍怒气,边走边骂:“文盲,痞子!给你买药!白日撞鬼了!”驾着电动三轮车赌气走了。
才出小区不远,一辆红色轿车追来,欲挡住三轮车去路,架车人正是满脸横肉的人,收旧的顿时脸色铁青,暗暗叫苦:“他又来作甚,刚才骂人他听到了?再敲一笔?”觉得大大不妙,加大电门逃跑。怎奈对方是轿车,一会儿就撵上。
“你,你要干嘛?抢劫?”收旧货的战战兢兢地说。
对方递来一张百元币,“给,不必找了,你是对的。我娘得了一种怪病,脑子时好时坏,医生说,不能让她再受一丁点刺激,否则恐怕丧命。让你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