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世间爱情千万种,结局无非就两种,美满或悲剧。在托尔斯泰的笔下,,安娜的爱情是属于悲剧的。恩格斯在《致拉萨尔》的信中说,悲剧是“历史的必然要求和这个要求实际上不可能实现之间的悲剧性的冲突。”她和弗龙斯基的爱情走得太超前,社会还给不了他们必须的条件;以致使它没有顽强的生命力突破常规,消灭精神的毒害,走向悲剧的深渊。剖析安娜的爱情,我们不难发现,它是男权社会压迫下的畸形儿,以虚荣心和情欲为营养,而走向夭折更是它唯一的结局。
关键词:安娜·卡列宁娜;男权社会;精神独立;爱情观念
作者简介:刘睿睿,临沂大学文学院2013级汉语国际教育1班学生,研究方向:世界文学。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5)-21-0-01
当时俄国是十九世纪七十年代,在农奴制走向瓦解的社会背景下,伴着站台的烟雾,主人公安娜登场,上帝赋予她美丽,高贵的地位和的灵魂。正是这灵魂,使她不同于其他女性始终追求财富,地位和情感的一致,而只追求纯粹的爱情。但是她的婚姻却受制于家庭安排,将她嫁给一个彼得堡的大官僚,卡列宁,他比安娜大二十多岁,顽固守旧,冷酷,虚伪,一心只想在政治仕途上飞黄腾达,对家庭里是否应该有爱情他漠不关心,然而安娜在舞池的一场邂逅里让她遇上弗龙斯基公爵,让她带着他的影子,再也回不到以前的生活。而弗龙斯基也是为了一腔情欲,初期在安娜面前扮演一个英雄的形象,将安娜从卡列宁无情的感情生活中解救出来。后期他仍无法放弃作为男子的自由权利,成为安娜心目中的男仆,将安娜的感情逼向崩溃的边缘。最后的最后他们的爱情没有实现一辈子,以安娜卧轨自杀作为了悲情结尾。这又何尝不是男权社会里的爱情不完满。
(一)爱情的觉醒和男权社会的无情
19世纪70年代,俄国年的农奴制改革,俄国封建农奴制度逐渐瓦解,资产阶级蓬勃发展,导致了俄国经济基础和阶级关系的重大变化,冲击着俄国社会旧有的精神支柱,使得俄国的一切都混乱了。当时的俄国上流社会并不重视夫妻间的感情,与人通奸是上流社会的普遍现象。因而有了像安娜一样的女性,开始追求爱情的意识的觉醒;但悲剧的是男权主义仍然是社会的主流。
在弗龙斯基热烈的追求下,安娜面对放弃高贵的地位和名誉的危险,以及离开家庭和弃子的艰难选择,依然说出“我知道了我不能再欺骗自己,我是活人,罪不在我,上帝生就我这样的一个人,我要爱情,我要生活”,向他的丈夫坦白她憎恶他,并离开家庭,和弗龙斯基在国外同居生活。这个对于安娜来说是人生的一个转折,也是由此走上悲剧的转折。正如李银河在她的《女性主义》一书中如此论述:“传统性观念认为,如果一个男人与许多女人有性关系,那么他只不过是一个花花公子;可如果一个女人同许多男人有性关系,她便失去了身份和尊严”,由此可见男权社会不会如对男性的宽容般来对待“出轨”的女性,所以安娜公开他与弗龙斯基的爱情必然遭到社会的唾弃。况且她不甘心只做弗龙斯基的情妇,一心想着能和卡列宁离婚,能光明正大的和弗龙斯基在一起,力求法律上的合法性,然而不论是卡列宁为了维护脸面的虚伪还是维护男性权利的法律都不会让安娜得到离婚的正当权利。
(二)纯爱情依旧躲不过世俗化
男权社会使得女性没有独立的职业,将女性归为男性生活的附属品,无法实现经济的独立,安娜后期的卧轨自杀看似突兀,但是却是她的唯一出路,安娜在遇到弗龙斯基之前,生活中就只有照顾丈夫和儿子,打理家务,参加舞会。可见她没有自己的经济收入,哪怕是后来她厌弃她的丈夫也无法摆脱对他的经济依赖,后来离开她的丈夫,和弗龙斯基同居,也不过从“吃丈夫的面包”转而开始“花情人的钞票”这都摆脱不了对男人的经济依赖。她要追求的纯爱情依旧躲不过世俗化,所以离开家庭的她,倘若没有卧轨自杀,按她后期偏执,乖戾,暴躁和怀疑的态度对待弗龙斯基,再加上她衰老的速度,过不了多久就会失去弗龙斯基的爱情,那么到那个时候她就会因为经济穷困而死,所以死是她不得不做的选择,也是男权社会为她的爱情设置的唯一出路。
(三)根深蒂固的爱情观念对女性的毒害
将前期和后期的安娜性格做个比较,前期的安娜在调停她哥哥婚姻的时候,是个善解人意,真诚,聪慧,对生活充满热情的人。后期她对情人的怀疑和对卡列宁的怨恨,使她精神失常,“我一点也不认识这些街道。这里像一座座的山,全是房子,房子里全是人,而且他们彼此都是仇视的。”这是安娜在死前的日子里的独白,可见她觉得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仇恨,前后的变化让我们难以相信这是同一个女性,而这正是男权社会排挤的思想给她的精神压力,让她性格扭曲化发展,对爱情充满了自私和占有欲,最终为爱情画上悲剧的句号。
而如今现代社会,女性获得了职业的权利,经济的独立和平等的社会地位,但是千百年的男权社会的思想依旧使女性无法慷慨的摆脱爱情和家庭,正如拜伦说的“男人的爱情是男人的一部分,女人的爱情是女人生命的全部。”这句话道出了根深蒂固的爱情观念对女性的毒害,也是女性始终在爱情中处于弱势的主要原因。所以要实现在爱情中的平等地位,女性除了应该关注经济独立和社会地位平等以外,更要关注自己的精神的自立自强,找到属于自己的精神家园。这也是彻底摆脱男权社会对女性的毒害,女性赢得了身份和尊严,才不会因为自卑,而将就爱情。也由此爱情才会修得平等公平的正果。
参考文献:
[1]胡启泰.“历史的必然要求”不是一切悲剧的共同性质[J].外国文学研究,1998,04.
[2]闵子琪.安娜·卡列尼娜与繁漪悲剧之异同[J].河南教育学院学报,2014,04.
[3]列夫·托尔斯泰.安娜·卡列尼娜[M].周扬,谢秦台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56.
[4]李银河.女性主义[M].济南:山东人民出版社,2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