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格尔“形而上学之思”对我国现代性问题的启示

2015-05-05 19:31徐振华
党政干部学刊 2015年4期
关键词:神性海德格尔死者

徐振华

(1.辽宁大学,辽宁 沈阳 110036;2.中共辽宁省委党校,辽宁 沈阳 110004)

人类自产生之日起,与其生存之世界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此世界中,人作为存在者,其存在的根由在哪里,或者说,与其他存在者之间是何关系,对这一问题的解答不仅是哲学家形而上学的课题,更是人类社会实践活动不得不思考之问题。某种意义上,有什么样的形而上学观就有什么样的社会实践活动样式。伴随着“形而上学发展史上的三次翻转”①复旦大学俞吾金教授认为迄今为止的西方形而上学发展史是由以下三次翻转构成的:首先是以笛卡尔、康德、黑格尔为代表的“主体性形而上学”对柏拉图主义的“在场形而上学”的翻转;其次是在主体性形而上学的内部,以叔本华、尼采为代表的“意志形而上学”对以笛卡尔、康德、黑格尔为代表的“理性形而上学”的翻转;再次是后期海德格尔的“世界之四重整体的形而上学”对其前期的“此在形而上学”的翻转。,人对自身及其周遭存在者的态度也大致经历了三次跃迁:第一次,人的存在埋没于存在者之存在中。柏拉图奠定的“在场形而上学”将“存在者之为存在者,亦即存在者之存在,把握为理念”[1]。具体地讲,柏拉图所说的“在场”仅指抽象掉一切具体存在者的存在,人被视同为与其他存在者无异的存在者,由此导致的必然是人对作为理念化身的各种理性神的认命和服从,人处在了一个极其卑微的位置上。第二次,人的存在是一切存在者之中心和尺度。的确,离开了人谈“存在者之为存在者”是毫无意义的,因此,人的主体性需要回归。以笛卡尔、康德和黑格尔为代表的“主体性形而上学”完成了这一转折,尽管“主体性”的界定出现了“理性”与“非理性”之争,但终归是把人从万物中挑拣出来,突出了人的价值。而此种突出,某种程度上讲,又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即“人类中心主义”,忽略了其他存在者之存在,由此导致的必然是对周遭存在者的无视、任意践踏与挥霍。反思现代性问题的由来,与此不无关系。第三次,人的存在是生存。海德格尔意识到了作为“主体性形而上学”基础和出发点的“主体性”的问题,将其激烈排拒,提出人的存在是 “在—世界—之中—存在 (In-der-Welt-sein)”[2]219。 显然,海德格尔看到了人过分强调自身主体性的局限性所在,尽管有人认为其是“精致版的权力意志的形而上学”,但其后期的“世界之四重整体形而上学”实现了完美蜕变。总体看,海德格尔“形而上学之思”对现代性问题有诸多启示之处。

一、海德格尔“形而上学之思”

基于柏拉图“在场形而上学”以及现代形而上学即“主体性形而上学”固有的缺陷,海德格尔彻底颠覆以往论说,提出自己的形而上学观。出于人类认知在一定时间内的有限性,海德格尔的 “形而上学之思”也历经了从先期的不尽成熟到后期的成熟阶段的重要跃迁。

(一)先期之思——“此在形而上学”

海德格尔“形而上学之思”的先期论说就是“此在形而上学”。 “此在”(Dasein/being-there)一词的出现并非偶然,在海德格尔早期作品——《康德和形而上学问题》、《存在与时间》中就有运用,这是其“此在形而上学”的基础性核心概念。究竟何为 “此在”(Dasein)?事实上,无论何种形而上学观,都是围绕存在与存在者的问题展开的。所以,在胡塞尔术语系统中将其在现成存在意义上加以使用,即康德所指的自然物的存在方式。那么,海德格尔“此在形而上学”对“此在”是如何解读的?或者说其“此在形而上学”有哪些内容?主要有以下两面:

1.此在是人的生存

不同于康德的“此在”概念,海德格尔认为,“它一般而言并不表明存在方式,而表明某一我们自身所是的存在者,人的此在。我们一向便是此在。此在这一存在者和一切存在者那样具有一种特殊的存在方式。我们在术语学上将此在的存在方式规定为生存,……对于康德和经院派而言,生存是自然物的存在方式,对我们而言则相反是此在的存在方式。照此我们例如可以说,物体决不生存,而是现成存在。相反,此在,我们自身,决不现成存在,而是生存”[2]32-33。从中可看出,海德格尔对“生存”与“现成存在”做了严格区分。因此,如何理解“生存”便成为领悟海德格尔“此在形而上学”的关键之处。“此在无论如何总要以某种方式与之发生交涉的那个存在,我们称之为‘生存’(Existenz)”[3]15, 更明确地讲,“生存专指人即此在的存在,它表示的是这样的意思:此在的本质在于它的生存”[3]15,“或者说,生存只有就人的本质才说得上,这就是说,只有就人的‘存在’的方式才说得上”[4]。显然,海德格尔十分明确地突出了人之存在异于其他存在者之存在的核心观点。同时,也应看到,海德格尔通过对“生存”概念的解释,深刻地阐明了此在生存的无规定性、反规定性,而正是这一特殊性质的存在,“才使得此在能够分离存在的那种永恒的现在状态,而使此在对存在的理解成为可能。这种生存打开了存在的‘澄明’之所,使此在进入无蔽状态,只有在此在的生存过程中,其他存在者,无论是非此在的存在者,还是与此在相类的存在者,才能进入这一‘澄明之境’,这些存在者及其存在才得以在这里被去蔽”[5]。其实,隐约中潜含着海德格尔对此在即人的“主体性的肯定”,只是其用“生存建制”一词取代了“主体性”。

2.此在以“在—世界—之中—存在”的方式生存

在海德格尔看来,此在即人的生存在本质上是与他者、世界的“共在”(Mitsein)。 换言之,人的生存不可能孤零零地、虚假地“自在”。由此,海德格尔进一步阐述了其此在以“在—世界—之中—存在”(Inder-Welt-sein)的方式生存的观点。他认为,人的生存建制即建立自己世界的过程实际上就是人的生存过程,此在一在,便已在世界之中,人与世界发生关系的模式有两种:一是和不是此在的存在者(事物)发生关系,称作“照料(Bersorge;concert about)”;一是和另一个同时作为此在的他人发生关系,称作“关切(Die fiirsorge;take care of)”。 在第一种模式关系中,探索了内在的基本结构,包括此在在世界之中存在以及世界之为世界的意义两个方面,这其中涉及到了此在对世界的看待、事物对于此在即人的意义等。在第二种模式关系中,探索了作为此在的人与其他作为此在的人的关系,也就是主体间性问题,这其中涉及到了人的 “烦”“畏”“死”等本真与非本真状态。对此诸种问题的探索形成了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中的基础存在论的主要内容,“在—世界—之中—存在”的此在因此也成为研究一切形而上学问题的真正的始源性的根据。

海德格尔的先期形而上学之思指引着其现实的行为方式,虽然其意识到了过分强调主体性的不足,也试图用生存建制取代主体性,但实际上仍在突出此在的主体性。因此,“无论是在《存在与时间》中,还是在作为弗莱堡大学校长就职演说的《德国大学的自我宣言》中,前期海德格尔都寄希望于所谓‘本真此在’(即他心目中的德国的精英人物,如希特勒、海德格尔本人等)来改变德国从第一次世界大战以来的委琐卑微的形象,但随着海德格尔于1934年4月辞去校长职务,他改造德国大学的计划受挫,与纳粹的关系也变得紧张起来。后期海德格尔深刻地领悟到‘本真此在’作用的有限性,认识到其只有应合存在本身显示的真理,才能起到一定的作用”[6]16-17。

(二)后期之思——“世界之四重整体形而上学”

如果说,海德格尔先期之思是从此在的生存出发探索存在之意义,那么其后期之思就是从存在出发探索此在在生存中如何应合于现成存在。存在是除却人这一此在生存之后的其他存在者的存在,因此,海德格尔后期的形而上学之思对此在的生存与其他存在者的现实存在做出了一个重新认识,即海德格尔的 “世界之四重整体”(Welt-Geviert/worldfourfold)论说。“四重”分别指的是“天”、“地”、“诸神”和“终有一死者”。在其著作《物》中,他对“四重”概念做了进一步说明:“大地(die Erde)承受筑造,滋养果实,蕴藏着水流和岩石,庇护着植物和动物……天空(der Himmel)是日月运行,群星闪烁,是周而复始的季节,是昼之光明和隐晦,夜之暗沉和启明,是节日的温寒,是白云的飘忽和天穹的湛蓝深远。诸神(die Goettlichen)是神性之暗示着的使者。从对神性的隐而不显的动作中,神显现而成其本质。神由此与在场者同伍……终有一死者 (die Sterblichen)乃是人类……大地和天空、诸神和终有一死者这四方从自身而来统一起来,出于统一的四重整体的统一性而共属一体。四方中的每一方都以它自己的方式映射着其余三方的现身本质。同时,每一方又都以它自己的方式映射自身,进入它在四方的纯一性之内的本己之中”[7]1178-1179。

可以看出,海德格尔后期形而上学之思即“世界之四重整体形而上学”与先期的“此在形而上学”相比,实现了两个层次的“回归”:一是此在在世界中位置的回归。“此在形而上学”中,此在是世界的基础与核心,实质上与现代形而上学是殊途同归的,而在“世界之四重整体形而上学”中,“终有一死者”即人下降回归为四重整体中的一个要素,当然,这里的“一个要素”有别于柏拉图“在场形而上学”对待人的态度,“终有一死者”是能动的要素,而绝非被动的、埋没于其他物中的死的要素。这一回归告诉我们,在世界四重整体中,人的主体性应该得到严格限制,不应纵容主体性的任意发挥而破坏周遭其他三重整体。二是此在在世界中生存方式的回归。“此在形而上学”认为“此在负有重大的历史使命,它要唤起自己的‘良知’,要下‘决断’,要以自己的方式去改变和创造历史”[6]16-17,“世界之四重整体形而上学”翻转了这一看法,认为终有一死者即人的使命只是以质朴的方式来栖居,栖居才是终有一死者应有的存在方式。“保护四重整体——拯救大地,接受天空,期待诸神,伴送终有一死者——这四重保护乃是栖居的朴素本质”[7]1201。 这一层次的“回归”实质就是要求此在要应合于其他存在者存在。

二、现代性问题

从哲学形而上学角度讲,现代性问题正是“存在者之存在”问题在现实社会实践领域的延续,或者说,是海德格尔“世界之四重整体”即“居有着的映射游戏”中各个要素“映射失效”的现实显照,也或者说,是“终有一死者”突破游戏规则伤及其他三重要素——“天空”、“大地”、“神性”而使“世界之四重整体”整体失衡的一种状态。

(一)现代性问题的含义

何为“现代性问题”?当从“现代性”说起。“现代性”是一个极具争议又充满张力的概念,其发端于17世纪的欧洲。这一时期前后,欧洲历经了一系列变革性的“洗礼”,如文艺复兴、宗教改革、启蒙运动以及资产阶级革命等,在这一“洗礼”进程中,新旧理念与事物此起彼伏、更替频繁,表现为宗教神圣性祛魅、科学主义萌发、人主体性逐步确立、理性与科学广泛传播等等,剧烈的社会变动给人的精神和心理造成极大冲击,由此引发了一系列被学界称之为的现代性问题。所以,假如要用一个词来描述现代性,那就是“变动不居”。所以,现代性问题就是社会在“变动不居”过程中所引发的一系列社会、文化、精神、心理等层面的调适过程及其调适不力而产生的诸多问题,也就是海德格尔认为的此在的生存对其他存在者之存在的应合过程。这一过程的具体状态可描述为“就是发现我们自己身处一种环境之中,这种环境允许我们去历险,去获得权力、快乐和成长,去改变我们自己和世界,但与此同时它又威胁要摧毁我们拥有的一切,摧毁我们所知的一切,摧毁我们表现出来的一切。……它将我们所有的人都倒进了一个不断崩溃与更新、斗争与冲突、模棱两可与痛苦的大漩涡”[8]。

(二)我国现代性问题的具体表现

无论海德格尔前期“此在形而上学”,亦或其后期“世界之四重整体形而上学”,都充分肯定了人的主体地位,区别在于对人主体性强调的激烈程度不一而已。正是基于此在具有的主体性,在“变动不居”现代性过程中,此在在处理与其他存在者以及与同样作为此在的其他此在的关系中出现了一系列应合危机,某种程度上,现代性问题就是应合危机,具体涵盖以下两个层面:

1.此在的生存与其他存在者存在的应合危机

这一层面的危机,首先体现为“终有一死者”与“天空”难以应合的环境危机。不容置疑,改革开放30多年以来,我国经济建设取得了巨大成就,经济总量一跃成为仅次于美国的全球第二大经济体。但回顾这些成就的取得,相当程度上是以牺牲环境为代价的。现代工业体系的建立和投入运转,对祖国的秀美山川造成的污染和破坏是一个极其严重并且无法被忽视的事实,伴之而来的空气污染、水污染、森林和植被的减少、土地荒漠化、垃圾成灾、有毒化学物品污染、沙尘暴以及近几年愈发严重的雾霾天气,早已为我们的现代性敲响警钟。“现代性中的‘人类中心主义’和‘人是自然的立法’的思想正在遭到自然无情的嘲弄和惩罚”[9]。其次体现为“终有一死者”与“大地”难以应合的资源能源危机。众所周知,经济社会发展不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必须要借助于资源能源。随着经济和人口的不断增加,我国资源能源供求矛盾越来越明显。从2000年开始,我国的资源能源供求问题便已露头,近几年更为突出。全国各地频现的大面积“拉闸限电”、不断诞生的“资源枯竭型城市”、更有石油进口的对外依存度以及战略储备等种种问题的显现,使这一危机雪上加霜。据统计,“我国2011年的能源消费量达到19934.8亿吨标煤,估计到2040年会翻一番,达到70亿吨标煤左右,而目前全球每年的能源消费总量还不足180亿吨标煤”[10]。这一应合危机如果不能及时化解,将关系到“世界之四重整体”的稳定性。

2.此在的生存与同样作为此在的其他此在的应合危机

这一层面的危机主要来自于作为此在的 “终有一死者”及其之间的应合危机,或者说是主体间性问题。首先体现为“终有一死者”之间难以应合的社会问题。现代性为我们创造了巨大物质财富的同时,也带来诸多社会问题。贫富差距、人口老龄化、独生子女、医疗、就业、入学、流动人口管理等这些问题,在社会转型和现代性中正逐渐凸显出来,解决不好很可能会成为建设“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的具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社会的破坏性因素。此外,物质财富的不断丰富以及消费主义的兴起,人之物欲不断膨胀,马克思当年所说的“商品拜物教”现象正在成为社会现实,并有成为腐蚀国人精神与心灵的强大魔力之势。其次体现为“终有一死者”与“神性”难以应合的人文和精神危机。人之生存如果缺少了“神性”支撑,无异于“行尸走肉”。在陶醉于今日取得的辉煌图景之余,也会发现不协调的一笔,那就是与经济发展和物质财富大幅增长形成鲜明对照的是,人们普遍存在价值虚无、精神空虚之困惑。不容否认,在当下中国,人们心理失衡、道德失范,已成为一个普遍现象,其对社会造成之戕害已到了触目惊心的地步——“三聚氰胺皮革奶”、“地沟油”、“毒大米”、“假羊肉”、“苏丹红”、“瘦肉精”等事件,无不在见证着这种“非道德主义”对社会、对人身体与心灵的荼毒,人与人的关系在物性的支配下变得糟糕恶劣。整个情景正如叶朗所言:“中国是发展中国家,举国上下,正在戮力同心,为经济的振兴和国家的现代化而奋斗。但在实现现代化的过程中,也出现了重物质而轻精神、重经济而轻文化的现象。在社会生活的某些领域,价值评价颠倒,价值观念混乱”[12]。迷惘和焦虑感以及对未来的不确定感充斥着每一个人,越来越成为人性“异化”的主导因素,制约着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

从中可以看出,“世界之四重整体”中任何一个要素出现差错,或者更明确地讲,沦为“终有一死者”之附属品、纯奴役对象,都终究会影响这场“居有着的映射游戏”,使得这场游戏草草结束。对于“天空”、“大地”、“神性”而言,其存在意义之依据在“终有一死者”,对其赋予过多的“主体性”要求显然是荒谬的,也是不可能的。唯有从“终有一死者”出发,严格节制其主体性,恰当地应合于其他三个要素,使其永远不破坏掉这个四重整体,唯有如此,这场“映射游戏”方能无限维持下去。

三、启示

总之,当代我国的现代性问题是全方位的,以上几点并不能包罗万象,仅仅只是切中要害的几点归纳。在我国面临的现代性问题上,海德格尔形而上学之思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分析和解决现代性问题的极好思路。某种意义上,海德格尔前期向后期的形而上学之思的大“翻转”也恰恰代表了人类在认识和把握自身发展与周遭世界关系问题态度上的一次大 “翻转”。究竟人类该如何面对自己,如何面对身处其中的四重整体,笔者认为至少应把握两点:一是作为此在的人的生存应是有“神性”的生存。根据海德格尔对“神性”的解释,笔者认为“神性”也暗指人的精神文明、道德品质、价值追求。所以,失去“神性”的此在的主体性生存,不仅会破坏其与“天空”“大地”要素间的映射游戏规则,而且也会破坏与其同样作为此在的其他此在间的映射游戏规则。那时,此在的生存不在,“存在者之存在”的问题将毫无意义。作为政府,应注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培育与引导。二是作为此在的人的“生存建制”应是有节制的“生存建制”,即有节制的主体性。柏拉图将人视作与其他存在者一样的微不足道的存在者固然不妥,但如果将人列为世界的核心与主宰,或许会给世界带来更大的麻烦。现代性体现了人的这种主体能动性,也显示了人类巨大的主体性力量,但忽视其他存在者之现实存在,就会破坏“世界之四重整体”。因此,“终有一死者”应与其他要素“天空”、“大地”、“神性”共荣共生,互为映射,互为尊重,自己的生存应随时应合于其他存在者之存在,反映在现实战略决策中即为国家倡导的可持续性的科学发展观。只有如此,“世界之四重整体”才能健康运转、顺利太平地从此时空过渡到下一时空,并且这种映射游戏永远进行下去。作为政府,在行政过程中应尽可能减少资源能源消耗、提高公共财政资金使用效率,引领人民建立与周遭世界的良性关系。现代性问题无疑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领导集体在 “打造中国经济升级版”、引领中华民族走向伟大复兴过程中必须要面对和解决的,因为它们都无一例外地关涉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全局,关涉到伟大的“中国梦”能否顺利实现。

[1]海德格尔.尼采(下),孙周兴译[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2:904.

[2]海德格尔.现象学之基本问题[M].丁耘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8

[3]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M].陈嘉映、王庆杰译,上海:三联书店,1999:15.

[4]海德格尔.存在主义哲学[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0:97.

[5]叶秀山.思“史”诗[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8:153-154.

[6]俞吾金.形而上学发展史上的三次翻转—海德格尔形而上学之思的启迪[J].中国社会科学,2009(6).

[7]海德格尔.海德格尔选集(下),孙周兴选编[M].上海:上海三联书店,1996.

[8][美]马歇尔·伯曼.一切坚固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徐大建、张辑译[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3:10.

[9]葛在波.现代性危机的分析及对当代中国现代性问题的思考[J].学园,2013,(36):14.

[10]步瑞,郭秀珍.能源危机与资源效率提升能力建设研究[J].求索,2013,(5):199-200.

[11]叶朗.美学原理[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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