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
战争 你不会看清我们。在这场
以心为盔甲的战争巾,
我就是废墟,而你
——是灰烬。
除此没有什么可以坦白。
它对准都不是恩赐。
烟雨楼
它在我的镜头前微笑?
左侧长椅上,一株白玉兰
压得更低了。
所有往事都匆匆逃遁。
你瞧,多好啊!
在五月十六日的波光巾,
我再一次将你认出。
但是我…
但是我还想说些什么,
我还想祈求生活:
“请不要再
编织什么可笑的谎言!”
正如你所见,我已在谎言中
耗尽了一生巾的前半段。
时辰
时针被钉向某个时辰:
黑夜无限拉长,
而白昼,细成一条线。
仿佛所有灯亮起,
满场空桌椅。
这个时辰,我们消逝不见。
我们被冠之以“空白”。
战争
我被冷兵器时代的铁马和鼓声撞击,
卷入宇宙风暴的巾心。
四周兵马沸腾,仿佛已准备好
要让我屈服于这场战争。
我卸下盔甲,走进森林:
“对于从未被真正认同的另一面,
无需愤怒或者哭泣。”
这样思索着,我重又找回我自己。
再致十月二日的月亮
但是这是真的。你的轮廓
儿近黯哑。即使光线如此缜密地排列,
又无数次落下。即使你最终滑向我,
或者他,或者别的什么存在的物。
你终将两手空空,一个人,
悬浮在水中。
是的,如今我和你一起,
痛苦姓得不合时宜。
因为逝去的人们会站在我们中间。
我们曾怎样在那些上升的夜晚
向空旷祈求迟来的抒情,
就必将以同样的狂热在空旷中
忘记那些阴影。
甚至,我已准备好——
要以同样的方式,向这个伤口致歉
舞台剧
灯光一下子吞没舞台中心。
祈祷的少女,朝着虚无和灰烬
俯下柔软的腰肢。
在一面陈设的石墙旁,她邀请美
在她光洁的额头上秘密死去。
她邀请罪的枷锁,从爱人的身体中
取出那一根肋骨。
音乐戛然而止。人们把一个
无以名状的夜晚注入银色幕布。
他们在石墙边点燃柴火,
在苍白的道具里深埋下脚步。
一个垂死的人拜访她,她在
黑色火焰之中。
绝望?绝望!然而你命令我:
“必须立即爱上这个少女。”
舞者
广场上,一个盲人正在崩溃着舞蹈。
旋转的脚步急速敲击大理石碎片,
它们在滚烫的金色帐篷下飞驰。
摇曳的影子。不断倾斜的影子。
而当人群聚集,沉闷的夏日
追随干稻草的浓荫归于宁静,
他的一半身影悬挂在一株年老的
桂花树下;一半,匆匆掠过
众人沉寂的胸腔。
此后,他变成秘密,
变成一座石膏的纪念碑
匍匐在大地上,
变成脚步,擦过密集的日光,
思考被幽禁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