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好
( 1.福建工程学院 继续教育学院, 福建 福州 350118; 2.福建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 福建 福州 350118)
论孔子义利观对现代廉政建设的启示
余文好1,2
( 1.福建工程学院 继续教育学院, 福建 福州 350118; 2.福建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 福建 福州 350118)
春秋末期的思想家和教育家孔子的义利观在其弟子编撰的《论语》中进行了全面阐述。义以为上、利之常情、义利辨证是孔子义利观的主要内涵。随着改革开放的逐步深入和经济全球化的到来,部分党员干部义利观扭曲,腐败问题日益突出,“假义真利”是时下贪官之真实写照。新时期,中国共产党人对孔子义利观要进行现代解读,突破时代与阶级局限性,汲取为政中的科学义利思想,这对提升党员干部政德素养和加强党内廉政制度建设有着十分重要的启发价值。
孔子; 义利观; 廉政建设
孔子是春秋末期的思想家和教育家,儒家思想的创始人。其弟子编撰的《论语》中,全面阐述了孔子的义利观。《论语》是我国古代儒家经典著作之一,是记载中国古代著名思想家孔子及其弟子言行的语录,语言简洁精炼,含义深刻。虽经数千年的历史变迁,《论语》中的义利观仍展现出现代意义的光芒。随着我国现代化进程的加快以及经济全球化的到来,一些领导干部不能正确处理义与利关系,无视自身官德建设,经不住金钱、美色等各种“利”的诱惑,把应有的“义”抛之九霄云外,以权谋私、权钱交易、假公济私、贪污索贿等腐败现象悄然滋生,最终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近年来,一些国家因长期积累的矛盾导致民怨载道、社会动荡、政权垮台,其中贪污腐败就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大量事实告诉我们,腐败问题越演越烈,最终必然会亡党亡国!我们要警醒啊!”[1]反腐倡廉是当前和今后一段时期的重要任务。腐败、贪官的出现,很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一些领导干部没有正确处理好义利关系。正是在这种背景下,要充分挖掘孔子义利观的合理内核,祛除党员干部义利观扭曲现象,塑造党员干部在人民群众中清正廉洁的光辉形象,为党员干部拒腐防变提供强大精神力量, 进而促进现代廉政建设。
人类从动物界分离出来以后,便萌发了对义利理欲的追求。只要存在着人类社会,就会始终存在着义利理欲及其相互关系。诸多智者便由此去思索和探讨二者的关系,提出了各种不同的主张和观点,并据此形成相应的道德原则和价值导向。义与利及其关系,是当今所谓道德哲学的基本问题。孔子是最早提义利命题的思想家,在其弟子编撰的《论语》[2]20篇中,阐述与义利观有关的内容大约有20多处,除了4篇没有涉及义利观内容,其他16篇皆有论述。经归纳,孔子对义利观的论述形式表现为三种:一是分别单独阐述义、利的内容;二是同时阐述义利关系及其联系的内容;三是没有直接出现义利字眼但却暗含义利关系及其联系的内容。笔者认为,孔子义利观主要内涵可以概括为以下三方面:
(一)义以为上
何谓义?在孔子看来,主要是指道义、公义,经常与仁、礼相连,并提出重义轻利思想。首先,先义后利。孔子在义利关系的先后次序选择上,明确肯定了“义”对“利”的优先决定地位,要获取“利”,一定要按照“义”的规定要求去做。同时,孔子把义与君子、上位者的人格紧密相连。“君子义以为质,礼以行之,孙以出之,信以成之。”[1]67“上好义,则民莫敢不服。”[2]55“君子之于天下也,无适也,无莫也,义之与比。”[2]14“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2]15“君子义以为上,君子有勇而无义为乱,小人有勇而无义为盗。”[2]76“君子之仕也,行其义也。”[2]78义,对人们来说是十分重要的,要成为君子,必须把义放在第一位。其次,见利思义。君子作为有志之士,不能为富不仁,要坚持义对利的主导作用。如果用不合道德和道义的行为求得了财富,在孔子看来,这种行为是君子所不齿的。君子宁愿身处贫困而不愿得非义之财[3]。见利思义,见得思义,是要求人们在追求利益时一定不能脱离道义,要充分考虑这些利益的取得是否符合道义,而不能见利忘义。“见利思义,见危授命,久要不忘平生之言,亦可以为成人矣。”[2]60毫无疑问,孔子始终把义放在首位,肯定符合道义的利,反之则应否定。先义后利、见利思义,这在任何时候都必须坚持。在封建社会,维护统治阶级利益是大义,在今天,维护人民利益是大义。
(二)利之常情
什么是利?孔子所说的利应当包括利益、私利、公利(利民)。孔子是圣人,也是凡人,他深知衣食住行的重要性,人首先对吃穿住行有一定的需要,这是人的基本属性,是人生存的需要。因此,人追求财富,追求好的生活和物质条件也是无可厚非的。首先,可以求私利。孔子在承认人们求利合理性基础上,还主张可以主动地、积极地去谋求利。“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2]14“富而可求也,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2]28意思是说,财富如果可以求得的话,就是做执鞭之士,我也愿意去做。可想而知,孔子没有否定利益,否定私利。其次,要维护公利。这是孔子利民惠民思想[4],也是肯定利的思想的延伸和扩展,从统治者角度来看,要满足每一个老百姓的私利,从老百姓角度而言就是私利。“足食,足兵,民信之矣。”[2]50“博施于民而能济众。”[2]26“因民之所利而利之。”[2]83这些都是孔子典型的利民言论。最后,求利要节制。孔子强调求利要节制,要有一个度,反对纵欲,所以他“罕言利”,如果放纵地追求“利”,就会招致怨恨,他说:“放于利而行,多怨。”[2]15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总之,孔子不像道家那样倡导无欲弃利,而是积极追求私利,努力维护公利,并始终保持“欲望”的适度性。追求正当的个人利益是人之常情,关键是正确处理好个人私利和天下公利关系,切忌利益熏心和贪得无厌。
(三)义利辨证
孔子指出,义与利是紧密联系的,是对立统一的,两者相互依存,缺一不可。孔子的主导思想是先义后利,甚至舍利取义,这是发生矛盾时做出的选择,当义与利没有冲突可以兼得时,他也主张,义然后取利。孔子始终是抓住矛盾的主要方面,但也不忽视矛盾的次要方面。如果只求义而不取利,人们就会失去生存的必要条件,最终将无义可谈。当然,在孔子看来,义是超越了个人利益的狭隘性,它作为一种道德原则,在阶级社会里,是体现着社会整体利益的公利,是天下的大利。可见,大利即是义,从这个意义上而言,义利统一,也是“义以生利”。另外,孔子的义是以礼为依据,利的取得在一定程度上也是由礼所决定的,那就不难看出,当人们对于利的追求,合乎礼便是义,则体现了义与利的统一,若追求之利不合乎礼,则不义,便体现了义与利的对立[5]。孔子还将“义”与“仁”结合起来,他认为,只要是依仁由义的事情,即使明知不可能成功,还要勤勤恳恳、尽心尽力地去做[6]。可见,在孔子看来,义与利是辩证统一的,义可以生利,追求公利就是义。同时,义与利是对立矛盾的,坚持大义可能失去私利,坚持私利可能失去大义。礼制是义与利对立统一的重要参照物,对廉政制度建设有重要意义。
如前所述,党员干部义利观扭曲是滋生腐败的重要原因之一。贪污腐败已是世界性问题,更是世界各国都面临的难题。自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央纪委“打老虎”马不停蹄,截至2014年10月底,已有51名副省部级以上官员被查处。[7]综观近几年贪污腐败情况来看,人数多,级别高,金额大,涉面广,是其显著特征。腐败问题关系着中国共产党的生死存亡,也严重制约着社会的改革、发展和稳定。当前,改革处在攻坚阶段,全球化潮流异常迅猛。在面对传统文化、西方文化和马克思主义文化三种文化交流交融交锋的大背景下,西方文化在国内有一定市场,马克思主义文化教育有待进一步创新,传统文化在市场经济和西方文化冲击下艰难发展。此种情况下,有些党员干部不能独善其身,在“糖衣炮弹”攻击下,被金钱和美色所俘虏。习近平总书记深刻地指出,一些领域消极腐败现象易发多发,不仅大案要案时有发生、令人触目惊心,而且发生在群众身边的腐败现象较多存在[8]。当然,大凡贪官,皆善伪装,惯于表演,古人云:大伪若善,确实如此。许多贪官的伪装技术高超,表现出似乎坚持孔子之“义利观”,赢得了信任,骗过了多少人的眼睛,并一时被“歌功颂德”,但是,纸终究包不住火,狐狸尾巴总要露出来,“假义真利”是时下贪官之真实写照,当然,这里的“利”是私利,主要体现在贪官的“言”和“行”两方面。
(一)假“言”义
贪官往往能说会道,以言迷人,并以高唱“反贪曲”打动人,大“义”凛然,提出富有哲理的见解,站得高,看得远,其言凿凿,其语切切,一般人很难把他们和贪官联系起来。如,成克杰、胡长清都曾多次发表廉政演说,口沫横飞,演说厅内掌声不断,其中,有一些反贪名言还被媒体广为传播。成克杰还说过一句让老百姓十分感动的话:“想想广西还有100万群众没有脱贫,我这个当主席的真睡不着觉呀!”[9]山东省泰安市原市委书记胡建学对钱字的解释更是“别具匠心”,在他收受90多万元的巨额贿赂后,仍大言不惭地告诫全市各级干部:“古代的钱字,就是金库旁边守着两个持戈的兵。他还进一步指出,虽然金库旁边守着两个兵,但官可以遣兵偷金,这叫贪污,也可以令兵送金,这叫受贿。”等等。确实,说得很精彩,只可惜,贪官的言行不一,把自己扫进了历史垃圾堆,为世人所耻笑。
(二)假“行”义
贪官往往装模作样,以“行”惑众,平易近人,与群众“打成一片”,还在行动中表现出“廉洁”。如:胡长清有一次回老家,当地政府为他准备了高级宾馆,但他严词拒绝入住,而是住进自己老家的破房子,并吃着粗茶淡饭,还抽空到又脏又乱的农户家嘘寒问暖,给当地人留下很好的口碑[10]。胡建学拒收贿赂,经常叫自己的秘书把千百块钱的小额贿赂原封退回。沈阳市原副市长马向东会深入基层企业和生产一线,并不忘拉着下岗职工的手“问寒问暖”。河南交通厅原厅长张昆桐每次下乡返城前都要司机打开小车后盖亲自检查是否收了别人的“土特产”。四川交通厅原厅长刘中山叫保安把行贿者赶出家门,曾在四川传为美谈。河南卢氏县原县委书记杜保乾,有一次把山沟沟里的几位老人请到县城,在众多新闻媒体记者的见证下,恭恭敬敬地送给老人一沓衣物,还感叹说:“我是卢氏县人民的儿子,也是你们的儿子啊!”当这几位老人感动得泪流满面时,他突然扭头对旁边的一个记者说:“我说的话录下来没?镜头拍没?不行重来一遍。”等等[11]。这些“行”懵得老百姓一愣一愣的。
总之,假“言”义,假“行”义,其目的都是真私利,“言”义和“行”义仅仅是手段,以达到隐藏更深,中饱私利的最终目的。简言之,说的比唱的好听,做的比电视演的还好看。看来,听其言观其行还不够,贪官往往以假面孔出现,不仅会讲出动人的话语,喊出漂亮的口号,还会搞出一些“善举”,甚至有些还干出了不少的“成绩”,其实质都是在表演,表演的背后是贪,而且贪得无厌。常言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迟早都会识破贪官的“庐山真面目”,“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再好的伪装也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在《论语》中所阐述的孔子义利观,很多内容与为政思想联系在一起,也就涉及到今天所说的党员干部道德问题。子张问孔子如何才可以从政?孔子指出“五美”,即惠而不费、劳而不怨、欲而不贪、泰而不骄、威而不猛。不难看出,孔子是要铸就清官的,为官者要惠而不费,要欲而不贪,要利民。抛开历史局限不说,显然孔子所提倡的为官者的义利观,在历史上是具有重要意义的。值得一提的是,这些思想对今天的党员干部道德建设也具有不可估量的价值。当然,历史在发展,社会在进步,对孔子的义利观要进行现代解读,中国共产党人更要汲取为政中的科学义利思想。在十八届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同中外记者的见面会上,习近平总书记在18分钟的讲话中,19次提到了“人民”,他指出:“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群众是真正的英雄,中国人民是‘伟大的人民’。”同时强调:“每个人的工作时间是有限的,但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无限的,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12]不言而喻,领导干部的“义”在哪里?就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而且是“义”字当头。何谓领导?邓小平同志曾经精辟地指出,领导就是服务。中国共产党在领导人民进行现代化建设过程中,严厉打击贪官污吏,始终保持高压态势,取得一定的反腐实效,但目的决不是为反腐而反腐。反思贪官,在于呼唤“清官”,唾弃贪官“假义真利”行径,在于加强党员干部尤其是高级干部的道德建设。十八大报告提出要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振奋人心,但是,事情是要靠人去做,更需要一批又一批的领导干部廉洁从政,只有这样,吾国兴盛,人民幸福,指日可待矣。笔者认为,孔子义利观虽有其时代与阶级局限性,但在“扬弃”的基础上可以批判地吸收和借鉴,这对提升党员干部政德素养和加强党内廉政制度建设有着十分重要的启示意义。
(一)党员干部政德素养提升启示意义
加强党员干部孔子义利观思想教育,提升党员干部政德素养,是内因范畴。
十八大报告在提出全面提高党的建设科学化水平中,指出精神懈怠危险是摆在全党面前的一个重大课题,是加强和改进党的建设面临的“四种危险”之一,精神懈怠要靠党员自身修养来克服。笔者认为,贪官与“清官”之区分,关键在于如何科学认识和对待义利。有人言道,半部《论语》治天下,自有其中道理。“三讲”之一,就是讲学习,领导干部学习马列毛邓等,是必不可少的,但学习《论语》等传统文化也很有必要。因为现代化必然要求人的现代化,而人的现代化又离不开传统的根基。任何现代化都是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进行的,否则,就是无源之水。割断历史传统的现代化必将失败,也是不可能的。人的思想的现代化也是如此。文化是民族的血脉,是人民的精神家园。作为领导干部不重视文化,尤其是传统文化,那就没有精神家园可言了。在我国,做任何事情都不能不考虑传统文化及其思想,因为它已经渗透到每一位炎黄子孙的毛孔和血液里,无法割裂。新时期,领导干部面对物质利益的诱惑和灯红酒绿的世界,没有一定的思想境界和《论语》中正确的义利观,很难守得住心中的那块净土,带来的必定是个人私欲恶性的膨胀,追求奢侈享受,大搞权钱交易、权色交易,眼中有“利”无“义”。思想的破产,必将坠入腐败的深渊而不能自拔。因此,领导干部要成为人民的“清官”,必须不断自我反省,构建崇高精神家园,提升自我修养。
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纪委书记王岐山在中国共产党第十八届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第四次全体会议上指出:“中华传统文化中蕴含着深厚的治国理政、管权治吏思想,有丰富的礼法相依、崇德重礼、正心修身的历史智慧……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修身为首要。中华传统文化是责任文化,讲究德治礼序。孝悌忠信礼义廉耻是中华文明的DNA,为国尽忠、在家尽孝,天经地义。我们要尊重自己的历史文化,把握文化根脉,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坚守和弘扬优秀传统,发挥礼序家规、乡规民约的教化作用,为全面推进依法治国提供文化营养。”[13]显然,中央纪委将在汲取传统文化有益养分上有所作为,组织党员干部学习孔子义利观在内的传统文化,是文化育廉的有效途径。一是融入党员干部网络在线学习,利用网络在线学习平台,使孔子义利观等传统文化课程成为党员干部网络在线学习的有机组成部分。二是组织召开传统廉政理论讲座,邀请国学专家讲授传统廉政理论知识,使党员干部系统了解孔子义利观等传统文化知识,提升理论水平。三是组织观看古代廉吏典范影片,通过他人的高尚思想品德、模范行为和卓越的成就来影响党员干部,以情感人,充分发挥榜样效应作用。四是组建传统廉政文化馆,它不同于图书馆,文化馆内涵丰富,形式不拘一格,更具有吸引力,使党员干部乐于参观学习,寓教于乐。五是健全考核体系,把孔子义利观等传统文化知识作为选拔任用干部考核的依据之一,促使党员干部自觉主动学习。总之,要通过具体、有效的措施,使党员干部真正深入学习孔子义利观等传统文化知识,并在学习中提升文化修养和政德素养,积累文史知识,从而提高党员干部的执政能力。
(二)党内廉政制度建设启发价值
把孔子义利观合理内核体现在廉政制度设计之中,促进党内廉政制度建设,是外因范畴。
1.义为首位,健全干部考察制度
中国共产党党章明确指出,中国共产党是中国工人阶级的先锋队,同时是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先锋队。它的宗旨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这就是大“义”。因此,要坚持孔子“义以为上”思想,发动人民群众参与考察干部,并且注重整个考察过程。尤其是一县之长、一市之长等地方官员,各界人士都十分关注,正面、反面意见都要听;切实把品行良好又有能力的干部推出来。唯有如此,官员才会对老百姓负责,因为老百姓的话对他们的升迁起作用了。时下的一些贪官,都是民间、百姓早有议论,而这些贪官却逍遥自在,有的还在“贪”中重用提拔,只是网络上的一张不雅照、饭桌上不经意的一句话或手上的一块名表等才被发觉。亡羊补牢虽未晚,但国家的损失实在是太大了,国家的财力经不起折腾,贪官之“狼”完全可以在民众考察环节中挡在“羊圈”之外,并保护好“羊”。总之,民间、百姓的小道消息虽不可全信但不可不信,因为一张不雅照、一块名表等,其实也是小道消息,更何况贪官被发觉前早已存在并有在民间、百姓中流传多年的“腐败史”。
2.人欲常情,完善干部生活待遇和相关福利制度
孔子并不否定人欲,人要生存就必须具备一定的物质条件。随着改革开放的逐步深入和经济全球化的到来,我国正在向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道路上前行,人民生活水平显著提高。在允许和鼓励一部分人先富的情况下,两极分化的趋势越来越明显,贫富差距在拉大,地区差别悬殊。有些地方领导干部的工资、福利待遇偏低。尤其是当前的改革处在攻坚阶段,有些环节并没有改革好,有些制度还存在漏洞,同样是国家财政支持,有些单位的干部的待遇并不令人满意,而垄断行业人员工资高得惊人,收入情况差别很大。所以,要完善有关干部生活待遇和相关福利制度,使之生活过得相对充裕,确保不为“利”所困并安心工作,这也是符合科学发展观所提倡的“以人为本”。
3.义以生利,建立健全干部奖励制度
要注意,孔子的“生利”是维护封建专制统治,在这里,是指建立健全奖励制度,对努力奋斗并有佳绩的好干部,要给予“重奖”,既是肯定也是鼓励,更是符合市场经济规律,多劳多得,充分调动干部积极性。在计划经济条件下,广大干部坚定共产主义理想,“我是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只为国家奉献,不计个人报酬,那是时代的产物。今天,经过改革开放大潮和全球化的洗礼,在提倡国家、集体、个人三者统一的同时,突出个人,尊重个人,这是时代发展的需要。我国现代化事业的建设,急需一批优秀干部的涌现,同时,也要关心他们,坚持精神奖励和物质奖励相结合,促使其为社会、为国家做出更大贡献。要马儿跑,也要给马儿草。2011年感动中国人物获奖者杨善洲,在任期间勤政廉政,退休后,抛弃安居厚遇,毅然投身施甸南片贫困山区,植树造林,创建大亮山林场,并最后无偿捐赠给国家。像杨善洲这样党的好干部,为国家和地方做出了巨大贡献,并创造了巨额的经济效益,国家和地方也应该给予相应的物质奖励,以鼓励接续的干部继续奋斗。
4.义利分明,建立干部信息公开透明制度
在我国,领导干部已经被假定为好人或有德之人,相信他们不会干坏事,即人性本善,但事实决非如此。近些年一些高官的落马就是明证。当前,我国不断加强政务公开制度建设,极大提高了干部的廉政意识和效率意识,但还不能适应现代化建设的需要。领导干部及其配偶和子女的收入情况、财产情况一直为国人所关注,通过建立公开透明制度,让老百姓进行长期的、动态的监督,促使领导干部廉洁自律,自我约束,从某种程度上说也是在保护干部。
孔子义利观内涵丰富,我们应当对之进行现代解读。当前,在经济体制深刻变革、社会结构深刻变动、利益格局深刻调整、思想观念深刻变化的背景下,部分党员干部的义利观发生了扭曲,坠入腐败的深渊。中国共产党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坚强领导核心,必须高度重视廉政建设。深入挖掘孔子义利观合理内核,对于提升党员干部政德素养和健全党内廉政制度具有重大意义。廉政建设必须全面贯彻党的十八届四中全会精神,坚持一手抓法治、一手抓德治,大力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弘扬中华传统美德,促使法律和道德共同发挥作用。[14]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征程中,进一步深刻领会孔子义利观之精华,并与时俱进地运用于廉政建设之中。这是一个永恒的研究课题,廉政建设永远在路上!
[1] 习近平.紧紧围绕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学习宣传党的十八大精神——在十八届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一次集体学习时的讲话[EB/OL].(2012-11-19)[2014-12-20].http://www.gov.cn/idhd/2012-11/19/content-2269332.html.
[2] 朱熹.论语章句集注[M]//宋元人注.四书五经:上册.北京:中国书店,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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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中共中央.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推进依法治国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二〇一四年十月二十三日中国共产党第十八届中央委员会第四次全体会议通过)[N].人民日报, 2014-10-29(1).
(责任编辑: 肖锡湘)
On the enlightenment of Confucius justice and benefit view for modern construction of a clean and honest administration
Yu Wenhao1,2
(1. College of Continuing Education, Fuji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Fuzhou 350118, China;2. School of Marxism, Fujian Normal University, Fuzhou 350117, China)
The thinker and educator of the late Chunqiu dynasty Confucius comprehensively expounded his viewpoint of justice and interests/benefits in the “Analects of Confucius”, which mainly includes taking justice first, seeking benefits of the general and maintaining dialectical unity of the justice and benefits. With the gradual deepening of reform and opening up and economic globalization, some Party members and cadres have held a distorted view on justice and benefits (benefits in the name of justice), whose corruptions are becoming increasingly prominent with justice-skinned interests/benefits..In the new age/period,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should make a modern interpretation of the view on Confucius justice and interests, break throughs limitations of the era and class, draw scientific thought of justice and benefits for administration. The approach can be a solution to enhancing the political morality accomplishment of Party members and cadres and strengthening the construction of clean government system.
Confucius; view on justice and interest(benefit); honest and clean government construction
10.3969/j.issn.1672-4348.2015.02.014
2014-12-22
2014年福建省教育厅科研项目(JBS14111)
余文好(1979-),男(汉),福建大田人,讲师,在职博士生,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理论、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
D64
A
1672-4348(2015)02-0169-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