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柳
精以求全
要想达到全生的境界,首先要精。精是精炼,精干,精粹。数字不求多,以最精粹的人力资源——而不是最少,获得最大的管理效益。吕不韦认为:“多官而反以害生。”官多必杂,人多必乱。一个组织,干部太多,就不是办事,而是办人。领导会因人、因官太多而苦恼。
二战后,福特公司陷入巨大的发展困难,福特三世大刀阔斧精简机构,裁剪人员,企业得以起死回生。湘军能打硬仗、狠仗、死仗,起重要作用的是淘汰制度。招勇时,好中选好,强中选强;一仗下来,撤掉得病的、受伤的、怕死的、油滑的。
‘曾国藩强调军队“不贵多而贵精”,“有时亦以人多为累”,将核心放在建立精兵之上。1858年秋,刘长佑率领3000邵阳湘军在江西新城阻击从福建进入江西的太平军,当时林彩新、石镇吉等拥有军队十万之众。偏偏此时邵阳湘军有一半人得了疟疾,但是打起仗来湘军却不慌不忙,一个月内与太平军打了12仗,12连捷,打死太平军2万多人,连续取得以少胜多的胜利。
权衡轻重
善用全生之道,必须讲求轻重。吕不韦认为:“不知轻重,则重者为轻,轻者为重矣。若此,则每动无不败。”领导的心中要有一杆秤,懂得什么是轻,什么是重。轻重不分,决策就会紊乱。本来是该做的,不敢做;本来是不该做的,却做了。对这种情况,领导者还自以为得计,做得蛮好,结果必定是失败无疑。
秦国统一六国后,面临着两个形势:一个是国内急于统一思想、稳定人心、安定社会;另一个是面对匈奴南下,侵略中原。这两件事,到底谁轻谁重?当时匈奴虽然日渐强大,但是远没有达到对秦发动大规模战争的程度;秦国虽然经历战乱,还没有恢复,但是抵抗匈奴入侵还是卓有余裕。这时,秦将基本国策定为防范匈奴。如倾注大量人力、物力、财力、民力、兵力于北界,必然导致民怨沸腾,引发矛盾冲突。
刘邦一统天下时,匈奴危险犹在,白登之围震动天下。然而,刘邦和他的智囊团没有理会匈奴,而是致力于休养生息,加快发展。到汉武帝时期,国家强大了,于是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一改韬光养晦、屈膝和亲之政,最终消除了威胁。
远离危害
全生之道,需要人远离危害。从养生的角度来讲,就是不要接触对生、死、眼、耳、口、鼻有害的东西。明明看了就眼瞎,听了就耳聋,嗅了就呕吐,吃了就死去,也去看、去听、去嗅、去吃?这就是自投罗网。利于性则取之,害于性则舍之,这就是“全生之道”。
东汉时期,刘秀给重整河山立下了汗马功劳的名将吴汉提供了三种选择。他说:“上智不处危以侥幸,中智能因危以为功,下愚安于危以自亡。”上等智慧的人,处于危险的境地,能够将危险转变为成功;中等智慧的人,不侥幸,要想办法避免危险;愚蠢的人,安于危险,最后招致失败。
吴汉曾经两次处于危险之中,一次是建武三年攻打广乐,被周建率领的援军反包围,自己负伤,骑兵失利;另一次是进攻成都,迫近敌人大本营,被公孙述20万军队包围。第一次他组织了3000人的敢死队与敌人拼命,第二次他组织队伍躲过敌人的视线,悄悄与副将会合,最后击败了敌人,成功化解了危急,取得了胜利。
一个人真正按照全生之道去做,切实做到了全生,那么他的领导艺术就会达到“不言而信,不谋而当,不虑而得”的境界,他的智慧洞彻宇宙万物,不论是处于上位,还是做一个普通人,都会明澈事务,不会骄傲昏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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