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寿阳剪纸的生存与发展现状探析

霍文花

（浙江师范大学文化创意与传播学院 浙江金华 321004）

山西寿阳剪纸的生存与发展现状探析

霍文花①

（浙江师范大学文化创意与传播学院 浙江金华 321004）

山西地处黄河流域中游，是中华民族的发祥地之一，也是我国农耕文明的发源地之一，有着悠久的历史和深厚的文化底蕴。山西的剪纸艺术已流传了千百年，是山西人的精神寄托。其中，山西省寿阳县的寿星剪纸被列入山西省第三批非遗扩展项目。而近几年，寿阳剪纸的生存和发展现状并没有呈现出欣欣向荣的景象。本文通过对寿阳剪纸艺人的访谈，简述寿阳剪纸的生存和发展现状并提出相应的传承保护措施。

寿阳县 寿星剪纸 非遗 现状

一、寿阳剪纸概况

寿阳县，隶属于山西省晋中市，位于山西省东部。寿阳因居寿水之阳而得名，又因北有神蝠山，西有寿水，南有长寿山而名“福寿之乡”。至2013年，寿阳县辖7镇7乡，共计206个行政村。《寿阳县志》记载：“南极仙翁老寿星出生在寿阳‘黄岭豁’。”在寿阳的圣佛山、神蝠山、鹿泉山，长岭的长寿山等地发现了“寿星洞”“寿星桥”“寿星泉”“寿星飞仙石”等文化遗存。2007年5月，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正式授予寿阳县“中国寿星文化之乡”称号。

据史料记载，我国民间剪纸艺术已有千年历史。民间剪纸是我国传统的民间美术形式之一，它是劳动人民自我创作、装点生活、延续传统、表达情感的一种艺术手段。由于剪纸材料和工具简便、易获取，且其工艺简洁，色彩明快，情感朴实，易掌握，因而成为广大民众业余生活的重要文化表现形式。

中国剪纸起源一直众说纷纭，寿阳剪纸亦是如此，其起源于何时也无法准确判定。今天的寿阳剪纸作品原材料以红纸、五色彩纸为主。工具有剪刀、针锥、蜡版、雕刀、白毛头纸、染色颜料、铁丝、木墩、绘制的草图、纸捻等。在数百年的继承衍变中，寿阳剪纸吸收了多种文化因素，除具有北方剪纸的夸张、简练、质朴、粗犷等风格外，也逐步形成了蕴含寿阳本土山川人文的独特地域风格和艺术特色。在寿阳县民间多流传福寿剪纸，以简洁明快、造型洗练、故事性强等特点闻名全国。寿阳县的众多剪纸艺人中以石秀山、米兰英、李俊娟、胡秀珍、赵玉娥、张翠花、袁彩秀、王森玉等人为代表，他们精心创作，学习交流，其创作的剪纸主题明确，立意高雅，率性天然，造型独特，寓意深远，对各种民间传说进行创意性加工，代表作达1000余件，反映了寿阳悠久的历史、灿烂的文化，被人们称为寿阳的“万花剪”。

目前，在寿阳县有一批较为成熟的民间剪纸艺术家，这些创作者中年龄高者七十开外，年龄小的三十出头。寿阳剪纸是深深根植于乡土的民间艺术，形成了以县城为中心，辐射宗艾、南燕竹、景尚、平头、平舒等城乡村寨，且各自具有独立的流派和风格。以地域可分为朴拙自然的南乡剪纸和原始厚重的北乡剪纸，以职业、题材可分为旅游类、民俗类、传说类、寓意类等。

寿阳县城的米兰英、石秀山、李俊娟、胡秀珍等人，既接受了现代教育的熏陶，又潜入民间历史汲取营养，其剪纸作品将山川景点、民俗历史、传说典故等元素融会贯通，为其所用。如《寿星与八仙》《寿阳六景》《绚丽人生》等。在造型理念上，有的采取卡通漫画式的变形夸张手法，使作品具有一定的幽默诙谐意味；有的采取《清明上河图》式的散点透视全景式结构，给人以饱满丰厚的艺术享受。

南燕竹小北河村的袁彩秀、张翠花等，她们身居寿星故里，对民间传说中的老寿星情有独钟，故而创作的剪纸大都以寿星传说故事为题材，涉及人物的有南极仙翁老寿星、中华始祖轩辕黄帝，涉及山川的有神奇秀丽的鹿泉山、北神山，作品中充满了华夏上古时期的原始气息和厚重之感。①2014年8月田野调查，由寿阳县文化馆提供的内部资料。

宗艾村有王森玉、赵风仙、张秀兰等组成的兰花苑文化大院剪纸社，她们共同创意、分工协作，把民俗中的吉祥寓意和历史故事有机结合，作品既富于历史文化的底蕴，又体现民间祥瑞的祈愿。

景尚乡北下洲的赵玉娥与松塔镇的袁果梅，家居浮化山、七岭山麓，受佛教文化浸染，其作品表现的则是女娲造人、嫘祖教织、生命图腾、动物崇拜等内容，其构图造型奇异神秘，想象丰富大胆；同时，还将现代生活元素杂糅其中，如计划生育、奥运福娃等，达到了儒道与佛禅、古典与现代的有机融合。②同①。

二、寿阳剪纸的发展现状和传承困境

近年来，在现代化、科技化的影响下，社会变革速度加快，许多传统民间工艺的发展与传承越来越不适应现代社会发展的要求；同时，现代民众对传统文化缺乏主动传承精神，青年一代更多地关注流行文化，而很少有人愿意静下心来关注传统文化。加之剪纸这门技艺需要浓厚的兴趣和多年甚至终身的学习，不能迎合大多数人的利益诉求，自然不那么受青睐。①贾吉泳：《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现状及其传承问题——以乌市七坊街剪纸工艺为例》，《剑南文学（经典教苑）》2013年第6期，第270页。随着城市化发展导致的农村空心化，愿意传承非遗的农村年轻人缺少资助，而许多城市又缺少传承和展示非遗的场所。因此，传统文化的传承与发展面临诸多的困难和挑战，寿阳剪纸亦是如此。

（一）社会关注度有待提升

2011年，寿阳福寿剪纸被列入山西省第三批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寿阳县文化馆为了扩大其影响力，多次举办“福寿之春民间剪纸作品展”“福寿剪纸流动展”，在每年一度的寿阳爱社傩舞艺术节上，寿阳福寿剪纸都要与当地各个非遗项目进行展示交流，组织艺人们进行创作研讨，先后多次举办福寿剪纸研讨会和培训班，从而让寿阳福寿剪纸受到更多关注。但是在2014年8月8日实地考察第五届寿阳爱社傩舞艺术节上，笔者并没有看到文化馆的人在组织艺人们进行创作研讨，且“福寿剪纸流动展”也被放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展览，并没有吸引很多人去关注，且大多作品都是往年的。

近年来，寿阳当地政府和文化馆正努力改善项目和剪纸传承人的传播力和影响力。2010年，王森玉、张翠花、袁彩秀等人的剪纸作品参加了北京农博会。2010年10月28日至11月1日，杭州和平国际会展中心举办第十一届中国工艺美术大师作品暨国际艺术精品博览会，寿阳县民间艺人石秀山、米兰英夫妇的剪纸作品《寿阳六景》（一组六幅）入选“百花杯”评奖作品序列参展，这是寿阳县工艺美术工作者首次参加此类大赛并展出作品。2013年山西省文博会中，寿阳剪纸传承人赵玉娥、李俊娟、胡秀珍等人的剪纸系列作品《寿星与八戒》参加晋中市首届民间手工技艺大赛并获奖。2014年9月26日，寿阳县首届“寿阳福寿剪纸艺术节”在五峰山龙泉寺景区隆重举行，共展出全县49名剪纸艺人的作品，有民间社火、福寿文化、农耕文化、民俗文化等八大类200余幅作品，并为福寿剪纸艺术节组织者和福寿剪纸传承人颁发了证书。通过参展和参会，希望寿阳剪纸的知名度和影响力能够得到逐步提升。

（二）剪纸技艺传承人的断代与缺失

通过走访宗艾村的王森玉、景尚乡北下洲的赵玉娥、南燕竹小北河村的袁彩秀、县城旅游局的石秀山，笔者感触颇多。剪纸艺人除了在县城的石秀山、米兰英、李俊娟、胡秀珍等之外，其他人都在农村。在寿阳县城的石秀山夫妇由于本身是知识分子，所以他们的视野很开阔，他们的作品融合新事物较多，且利用工作之便参展和外出的机会较多。石秀山对剪纸的进一步传承和发展也更为关注，他觉得应梳理一些剪纸方面的理论及教材，多办一些培训班来扩大影响力。但寿星剪纸并不是光靠他们几个人的力量就可以扩大其整体影响力的，在农村生活的王森玉、赵玉娥、袁彩秀，她们的作品也是有极高价值的，但她们的思想比较封闭，且外出的机会少，都在忙于农活，年龄又都偏大，大概都在50-70岁之间，经济大都比较拮据，来往县城的路费对这些艺人来说也很奢侈，且文化馆并不能帮助她们解决经济上的问题。文化馆会把他们的作品拿去参展但并没有给予她们一些报酬，有的会发一些荣誉证书，所以她们随着年龄的增长，积极性逐渐消磨，兴趣也越来越淡，加上家人的反对，她们继续从事剪纸的精力也越来越少。最重要的是，由于剪纸并不能带来更多的经济收入，只是作为爱好而创作了几幅作品，所以她们的子女几乎没有继承这份手艺。所以现在寿阳剪纸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后继乏人。

（三）剪纸作品无法走入市场

2012年2月2日，文化部非物质文化遗产司发布了《文化部关于加强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的指导意见》，提出了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的概念、方针、原则，以及如何科学地进行生产性保护的指导意见。此文件明确指出：“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是指在具有生产性质的实践过程中，以保持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真实性、整体性和传承性为核心，以有效传承非物质文化遗产技艺为前提，借助生产、流通、销售等手段，将非物质文化遗产及其资源转化为文化产品的保护方式。目前，这一保护方式主要是在传统技艺、传统美术和传统医药药物炮制类非物质文化遗产领域实施。”并强调“生产性保护”旨在“以保护带动发展，以发展促进保护”。此文件的颁布和实施，不仅阐释了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的一些理论问题，而且明确了实施“生产性保护”的项目应该做什么和怎么做。

剪纸属于传统美术，可以借助生产性保护的手段继续传承发扬，可是寿阳的地域、经济发展不占优势，剪纸技艺面临传承人的断代与缺失，剪纸艺人靠短时期培训，只能从表面上了解其他地区剪纸的工艺技术，没能很深入地去挖掘其他地区对剪纸的生产性保护实践措施。如他们对广灵剪纸的考察，只限于浅层次的了解技艺，并没有深入了解广灵剪纸的科技化操作、产业化运作。如果寿阳剪纸仅仅限于手工艺人个人的爱好，不能产生更大的利益来吸引后续力量的加入从而使剪纸艺术开拓创新，那么就无法进行培养学徒、批量生产、技艺传承，只能被当作遗产来保护。怎样开拓市场，如何靠自身发展打响寿星剪纸品牌，这是当前寿阳剪纸面临的最大问题。

剪纸与产业化生产的低成本、规模化、标准化的诉求不同，它要求有个性、有差异，能体现“手”的价值，所以它现在面临两难境地，剪纸艺人既需要坚持在生产发展中保护传统剪纸技艺，又要用传统手工技艺保护推动生产提升，求得生存发展，达到当前“生产性保护”理论所倡导的生产与保护的兼顾。

三、促进寿阳剪纸传承与发展的建议

（一）政府应加大扶持力度，鼓励更多人参与项目传承与传播

创作和构思是剪纸的关键环节。寿阳县的绝大部分剪纸艺人都生活在农村，平均年龄在50岁以上，女性较多，平时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家务农，但她们重视观察生活的细节、注重汲取生活中所听到的一些故事、传说，并充分展开想象来构思、创造出一幅幅生动形象的剪纸作品。其中，部分民间剪纸艺人的作品多次获奖，他们已从“民间艺人”变为国家认可的美术协会会员或工艺美术大师，他们集创作、设计、美术与剪技于一身，把寿阳剪纸推向了大众。

但是仅仅利用身边的一些素材是远远不够的，他们需要更多的政府支持，请一些外省的专家、国家级剪纸传承人、美术院校教授来做讲座，并同时开办美术培训班，强化寿阳剪纸艺人的美术基础；当然也应带领他们走出去，到其他省的剪纸实践基地参观、学习，开拓他们的视野。这样就会把美术专业造型手法和民间画工的程式处理巧妙结合在一起。通过走访可以看出，他们是很善于学习的一群艺人，可是迫于生活，不能全身心投入剪纸创作中，甚至部分艺人连购买基本的剪纸材料都有困难，所以如果政府对他们的支持力度大些，创造更多的机会来培养他们、赞助他们，肯定会有更多的人加入剪纸行业。此外，可以在小学、中学开设剪纸课程，让感兴趣的同学参与进来，并且对县里一批老师进行重点培训，使地方特色文化融入校园。

（二）积极探索产业化经营模式

文化部鼓励手工技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采取多种经营方式，如“公司+农户”模式，这种模式主要是由公司出面订货，然后找当地拥有手工技艺的农户进行手工生产、加工产品，再由公司负责收购和销售。这种保护模式目前已不乏实例。山西，作为率先提出这一保护模式的非遗大省，已经形成了一批依靠传统手工技艺生产的劳动密集型企业，这在刺绣项目上表现突出。对于长期生活在寿阳农村地区，与外界接触较少的这些剪纸艺人来说，这是一种可行的谋生手段，而且也能激发他们的创作热情。①曹洋、王丽坤：《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模式初探》，《文化学刊》2014年第6期，第138页。

另外，剪纸生产多元化，使传统手工生产与流水线生产并举。在调查寿阳剪纸时，笔者发现当地艺人剪纸的工具和材料及技艺仍比较原始，没有大规模的工厂能使剪纸进行流水线作业。要想取得寿阳剪纸的发展和传承保护，必须依靠自身的力量。佛山剪纸的流水线生产也许对寿阳剪纸能起到借鉴作用。佛山剪纸的制作工艺流程大体经过起稿、过稿、钉纸、操刀（或敲凿）、衬色、裱贴、装框等阶段，主要是创意设计、手工刻制，其中创意设计是核心技艺。作为纯手工创制的剪纸，不可能纳入机械化生产，只能借助先进的技术缩短工艺流程。因此，革新剪纸工艺是民艺社的思考着力点。首要之一是以“刻”为主，以“剪”为辅，由此，这项手工技艺具有了“剪”纸不可能具备的小量产能力。在具体生产过程中，多种技艺还变通融合，或以刻代剪，或以写代刻，或以印代写，或刻凿并用，或染印并用，或写衬并用，大大提高了剪纸生产的美感与效率。再加上车间将工艺流程分解细化，创意、设计、剪刻、凿镂、衬色、写色、染色、木刻、套印、装裱、采购、销售、核算等各流程人员专司其职或合作完成，由此通过流水线批量刻出剪纸，既保持了传统技艺的流变性，又不至于丧失其核心技术和人文蕴涵，关键是在保障剪纸手工特色的同时合理地提升了生产速度和效率。①谢中元：《“生产性保护”视野下佛山剪纸的现代传承研究》，《原生态民族文化学刊》2012年第4期，第137页。

（三）转变剪纸的功能

剪纸是流传了几千年的非常传统的一门技艺，而现在，人们接受着多元文化的冲击，如果不能适时给传统剪纸注入现代元素，输入新鲜血液，那么剪纸将难逃没落的命运。所以我们需要给剪纸重新定位，赋予剪纸更多的功能，使其能跟上时代的步伐，适应市场的需求。目前，寿阳剪纸要想走入市场，必须实现从民俗实用功能向艺术欣赏功能的转变，在精神需求越来越受重视的今天，人民大众需要更多的是剪纸的艺术欣赏功能。

经走访，发现寿阳大多数剪纸艺人的剪纸材料单一，一般均为红纸或绿纸。剪纸材料的单一迫切需要改进。山西剪纸的色彩要求在简中求繁，少做同类色、类似色、邻近色的配置，要求在对比色中求协调，同时还要注意用色的比例。如用一种颜色形成主调时，其他颜色在对比度上可以不同程度地减弱。有时各种颜色并置起来稍有生硬的感觉时，则把它们分别套入黑色、金色剪成的主稿里，即可获得协调、明快的感觉。①赵鑫：《论山西民间剪纸艺术》，《文教资料》2011年第16期，第80页。笔者认为寿阳剪纸可以借鉴这种套衬剪纸法。

佛山剪纸的第一代传承人梁朗生首开创新之风，将传统铜衬剪纸与黑色纸结合，创作出黑金套衬剪纸，他首次获奖的作品就是1964年创作的以越南抗美救国战争为题材的新型剪纸《出击》，以空间华丽、色彩圆润呈现出新的审美特征。在此基础上，他又用纸衬剪纸，由于纸衬剪纸可自如变化颜色，最易于反映现代生活题材和表达诗情画意，遂成为被广泛采用的现代表现手法。②谢中元：《“生产性保护”视野下佛山剪纸的现代传承研究》，《原生态民族文化学刊》2012年第4期，第137-138页。

在走访时，艺人也会展示一些他们的作品，有些作品明显已从小巧窗花变身为大型壁画了，说明寿阳的剪纸艺人是在迎合时代的旋律、契合市场的需求，在用心创造他们的作品。艺人们也提到，现在的传统小型剪纸已经不占市场主流，机械化作业使大量的普通剪纸作品在市场流通，他们的传统手工剪纸已无人问津，所以现在他们的剪纸作品都是应文化馆的要求做几幅大型作品参展，或是赠送亲朋好友之类的。

在现代，审美要求越来越高，技术复杂的手工剪纸完全可以应市场需求实现从小型窗花到巨型剪纸形式的演变。应多注重对剪纸的包装，政府在广告方面也应投入，引导年轻一代多多关注中国传统手工艺。寿阳剪纸完全可以作为特色附加到日常生活用品、节日礼品、祭祀、大型建筑、刺绣雕刻图样、产品商标、大酒店等装饰上，使剪纸的应用领域越来越广。这需要多种经济模式的产业化开发来实现寿阳剪纸功能的转化。

综上所述，虽然近几年寿阳剪纸的生存和发展现状并不乐观，但只要能够有政府的继续扶持和重视，能开拓出“公司+农户”模式，能实现剪纸技艺多元化及一定规模的流水线生产和转变剪纸的功能等，那么，寿阳的寿星剪纸是可以最终实现很好的传承和发展的。

① 霍文花，女，浙江师范大学文化创意与传播学院民俗学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