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爱华南京工业大学,江苏 南京 211800
“天堂”是什么?
——概念隐喻理论视阈下的狄金森“天堂”主题诗歌解读
胡爱华
南京工业大学,江苏 南京 211800
概念隐喻理论以抽象意象图式为基础,反映从源域到目标域的映射过程。“天堂”诗歌是狄金森宗教思想的一个重要载体。在构建“天堂”这一目标域概念时,诗人使用了不少具体有形的源域概念,所以有时“天堂”是物,有时“天堂”是人。选取了早期和后期两首诗歌从认知视角解读诗人独特的隐喻语言。第239首“苹果”的部分特征映射到天堂上,表达出诗人对宗教的虔诚心理。第1270首“医生”的部分特征投射到天堂上,表达了诗人对宗教的辛辣讽刺。两首诗对宗教一虔诚一嘲讽的态度嬗变与诗人一贯秉持的矛盾宗教观一脉相承,从而赋予了其诗歌作品深远意蕴。
概念隐喻理论;狄金森诗歌;宗教理念
1955年,完整的《艾米莉·狄金森诗集》问世,从此狄金森(1830-1886年)作为对美国文学做出了“重大独创性贡献”的大诗人地位牢牢确立,其诗歌作品标志着美国诗歌的“新纪元”。狄金森作品主题繁多,主要涉及“爱情、友情和自然——死亡也是狄金森诗歌作品的主题之一”,比喻大胆“尖新”,观点富于睿智,所以后世将其奉为英美意象派诗歌的先驱。
宗教主题也贯穿于狄金森的诗歌创作。首先,笃信加尔文教的家庭氛围让其耳濡目染。父亲爱德华是“三位一体教”(圣父、圣子和圣灵三位一体)信徒,严厉恪守基督教教规,由此孩童时的诗人不得不将其言行奉为圭臬,而成年后的诗人却又想方设法地反抗他,最终三个子女中只有诗人没有皈依宗教。其次,1845年安默斯特掀起的全村教民化运动以及1847年诗人就读的芒特霍力特女子学院掀起的“福音主义”(强调反省个人心灵并坦白自我罪孽)热潮让诗人真切感受到了上帝的存在,不过这股狂热劲头并未持续太久,因为不久她就写下“只有我单枪匹马地站在这儿反抗他[上帝]”(Tate,1972:19)。当时光推移到1852年,诗人已经不再去教堂做礼拜,第324首诗“Some keep the Sabbath go⁃ing to Church—”可以作证:“I keep it,staying at Home—但是我却坚持,安息日在家中度过”。而从1858年起诗人直接过起隐居生活,被人称为“阿默斯特的修女”。从最初的虔诚到最终的矛盾怀疑态度,诗人的宗教观随着其自身的眼疾以及身边至亲好友的先后离逝等内外在因素而发生转变,而这种变化我们从其对“天堂”的描述中可见一斑。
现代隐喻理论以发表于1980年的《我们赖以生存的隐喻》为开山之作。Lakoff和Johnson认为隐喻是人类心理的基础机制,并据此从认知视角提出概念隐喻的新内涵。源域指代人们较为熟知/易于理解/具体的概念,目标域指代人们不太熟知/较难理解/抽象的概念。概念隐喻是以抽象意象图式为基础,从源域到目标域的单向实体映射过程,其本质是“通过另一类事物来理解、体验某一类事物”(La⁃koff,1980:5)。概念相似性将源域和目标域这两个认知源进行相关联系,由此源域的部分特点被映射到目标域,从而帮助人们重新认识目标域的特征。根据源域的不同,概念隐喻可以划分为结构隐喻、方位隐喻和实体隐喻这几种基本类型。概念隐喻研究历经三十多年的发展,相关研究成果已经广泛应用于哲学、心理学、语言学等多门学科,并由此大大拓宽了这些领域的研究视野。
与此同时,概念隐喻理论还用于“表现在文学作品的创作中,从而引起文学语言研究领域的高度重视”,并为探究文学作品的内涵提供了新的认知视野和认知模式。近年来我国学界掀起了研究概念隐喻的热潮,如从理论视角对概念隐喻进行纵深研究,将概念隐喻理论与其他理论或与其他学科进行对比研究,运用概念隐喻理论研究外语教学以及文学作品等。
加上散落于日记中的25首诗歌,狄金森的作品总数目前已达1800首之多,但稍略遗憾的是国内只有少数学者从概念隐喻视角对其作品进行相关研究,如刘玮以《因为我不能停步等候死神》一诗为例讨论英语诗歌隐喻的文体认知问题,陈明志则分析了狄金森诗歌作品中各种隐喻的运作机制、多重含义和功能。目前为止几乎没有相关文章研究狄金森“天堂”主题的诗歌作品。宗教理念是诗人重要的创作内容,而“天堂”主题诗歌是其宗教思想的一个重要载体,诗人在创造心目中的“天堂”概念时采用了大量奇特的隐喻。那么,天堂到底是什么?概念隐喻理论给我们提供了深层解读狄金森“天堂”隐喻背后的明确所指,所以本文拟选取第239首和第1270首这一首早期和一首后期的诗歌作品,从认知视角解读诗人独特的“天堂”主题诗歌,旨在以实例表明概念隐喻理论能够帮助我们量化处理天堂这一抽象概念,从而既加深对狄金森诗歌作品的认知深度,并由此管窥诗人宗教理念的嬗变过程。
正如狄金森在第1411首诗歌中所述,“Of Para⁃ dise'existence/All we know/Is the uncertain certainty天堂是否存在/众所周知/是未定中的确定(注:笔者译)”。“未定”与“确定”是一对悖论,道出了诗人对“天堂究竟存在与否”这一概念上的认知困惑和内心彷徨。我们也不难想象诗人在构建心目中的“上帝”形象时同样会认为难以定义,具有“不可预知”性。也正因为如此,诗人在构建天堂这一抽象概念时,充分展开丰富想象力和创造力,借用了不少具体有形的源域概念。我们发觉诗人笔下的天堂有时为客观存在而又具体有形的物体,有时天堂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既能感受到也能触摸到(下节讨论)。如第243首“I've known a Heaven”认为天堂宛如一顶帐篷,第374首“I went to Heaven—”认为天堂应该是一座小镇,第489首“We pray—to Heav⁃en—”中讨论天堂到底是一个地方、一处天空,抑或是一棵树呢,而第1119首“Paradise is that old man⁃sion”则认为天堂是一幢历史久远的大厦。以第239首“Heaven—is what I cannot reach!”为例,对“天堂是物”这一隐喻模式进行相关分析。该诗第一节的内容如下:
"Heaven"—is what I cannot reach!“天堂”—是我不可及的东西!
The Apple on the Tree—树上的苹果—
Provided it do hopeless—hang—无助地挂着
That—"Heaven"is—to Me!对我来说—那就是“天堂”!
第一节由两个句子组成,分别为“天堂”—是我不可及的东西!(第一行)和“—树上的苹果—无助地挂着”+“对我来说--那就是“天堂”(第二到四行),“那”回指前面的“—树上的苹果—无助地挂着”。小诗采用第一人称单数“我”的叙事视角,开篇直奔主题,认为天堂遥不可及。为了揭示这一主题,诗人采用了一个隐喻结构:“树上的苹果—无助地挂着”+“对我来说—那就是“天堂”!”。如果单从该句子结构来看,“树上的苹果—无助地挂着”是本体结构,而“对我来说--那就是“天堂”是喻体结构。换言之,该句的正常结构是“无助地挂着的苹果就是天堂”。用人们不熟悉的抽象概念“天堂”喻指耳熟能详的“苹果”,这样的结构似乎与隐喻的本质背道而驰,也会令人费解。考虑到诗人特别喜欢突破词语的常规表达方式组织诗歌语言,也考虑到诗人借用“苹果”这一具体意象的目的就是为了传达“天堂是我不可及的东西!”这一抽象主题,因此我们认为可将“无助地挂着的苹果就是天堂”的句子顺序颠倒进行解读,也即,“天堂就是无助地挂着的苹果”。
“天堂就是无助地挂着的苹果”属于概念隐喻理论中的结构隐喻类型。苹果属于源域,是我们较为熟悉或容易把握的经验领域,可以谈论其大小、轻重或多少,而天堂属于目标域,是我们不太熟悉或不容易把握的经验领域,既看不见也摸不着。那么,这两个认知域之间具有怎样的概念相关性呢?
厘清“树上的苹果——无助地挂着”这一结构是把握该句子结构的关键。苹果原产欧洲及西亚等地,欧洲殖民者发现美洲新大陆后,将苹果传入北美。苹果由于营养丰富,口味酸甜可口,所以受到人们的广泛喜爱。一般来说,苹果树自然条件下生长高度可以达到15米,而人工栽培条件下也可高达3到5米。如果第239首诗歌创作于21世纪的当今社会,若有人说“苹果好吃果难摘”肯定会贻笑大方,不过本诗创作于19世纪,距离今天的高科技时代已经相隔一百多年。诱人的苹果挂在枝头,但摘苹果在诗人那个时代也决非易事,所以更多的时候人们只能任由果子高高挂着,望“果”兴叹却又无计可施。我们也可从宗教角度对苹果进行解读。欧洲国家的基督教传统源远流长,苹果文化也是其中一个不可或缺的部分,可追溯到《圣经旧约·创世纪》第2章的记述。上帝创造出人类的始祖亚当和夏娃,他们在伊甸园里快乐地生活着,直到有一天他俩禁受不住诱惑品尝了“知善恶树”上的果子,从此被上帝逐出伊甸园。尽管《创世纪》未指出果子的具体名称,但基督教教义普遍认为这种果子就是苹果,而且苹果的所指十分明确。拉丁语中表示苹果(mālum)的单词与表示罪恶(mǎlum)的单词拼写相似,所以苹果既象征着知识和永生,也标志着人类的罪恶和堕落。苹果等同于禁果,禁果就是“知善恶树”所结出的果实,于是禁果的含义逐渐演变为“人们非常渴望得到但又却很难获得的事物”。所以无论是从现实角度抑或宗教角度进行解读,“树上的苹果——无助地挂着”是人们十分熟悉的概念结构。诗人将天堂与苹果进行比拟,我们发现这两个认知域之间存在着以下思维规则的认知过程:
[因为我们很难摘到,所以]苹果无助地挂在树上→天堂如同苹果一样无助地挂在树上→天堂是我不可及的东西。
天堂、苹果是分属不同范畴的两种事物,但鉴于人们对于苹果“很难获得”这一既定认知,即两认知域所具有的共性概念相似性建立了彼此之间的关联,所以有关源域(苹果)的一部分常识性构项(特征)映射到目标域(天堂)上,从而实现对天堂这一概念域重新认识的心理过程。天堂物化为有形的苹果,不过这种诱人的苹果高高挂在枝头,我们很难摘到,而天堂如同苹果一样很难达到(到达),最终对“天堂是我不可及的东西”这一中心思想进行了有力的印证。天堂是无形的、也是难以用语言描述的。也正因为诗人对天堂一无所知,才会充满了好奇,所以第239首早期作品采用了隐喻式语言,以物(苹果)喻物(天堂)表达了诗人为了满足这份好奇心理而对天堂进行大胆的猜想,诗人内心深处对宗教的那份虔诚和敬畏之情跃然纸上。由此可见,概念隐喻激活了天堂与苹果之间的对应关系,通过将苹果的意象图式投射到天堂上,使得天堂具有了苹果的一些特征,从而让我们对诗人心目中“天堂”概念的认知更加全面深入。
从狄金森1775首定本诗歌来看,笔者发觉这样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诗人喜欢将一些抽象的概念比作人类,如第357首“God is a distant— stately Lover—”将上帝与“高贵的爱人”进行类比,第790首“Nature—the Gentlest Mother is”将大自然与“最温柔的母亲”进行类比,第1270首“Is Heaven a Phy⁃sician?”将天堂与“医生”进行比较,第1445首“Death is the supple Suitor”将死亡与“灵巧的追求者”进行比对,而第1547首“Hope is a subtle Glut⁃ton—”则将希望与“诡秘的贪食者”加以比较。诗人采用以人(医生、爱人、母亲和追求者)喻物(上帝、大自然、天堂和死亡),使得诗歌语言更具吸引力,也使得本体抽象概念具有了与喻体具体概念相同或类似的语义特征,从而赋予本体更多的深层内涵。第1270首小诗一共两节,每节4行,第一节的内容如下:
Is Heaven a Physician?天堂是个医生吗?
They say that He can heal——他们说他能治病;
But Medicine Posthumous但死后的医药
Is unavailable-是没用的。
该小节共有15个单词,语言简洁,没有任何多余的形容词或副词来铺陈诗歌情境。包括三个小句,分别为一般疑问句“Is Heaven a physician?”(第一行),一个带有宾语从句的复合句“They say that He can heal”(第二行)和一个简单陈述句“But medi⁃cine posthumous Is unavailable”(第三、四行)。第一行以一般疑问问句形式开篇,非常吸人眼球并能激发读者阅读兴趣。一般疑问句也可称为“是否型问句”,采用了“Is(连系动词)+A(主语)+B(其他成分)?”的结构。对于这样的问句通常采用肯定回答:“Yes,he is.”,或采用否定回答“No,he isn’t.”。不过第二行的答句并非我们所期待的标准回答,而是采用“They say that He can heal”。表面上看,这一答句答非所问,但如果深究就会发觉问句和答句实则为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
问:天堂是个医生吗?
答:[是的,天堂是的。因为]他们说他[天堂]能治病。
第二句虽然并未直接回答第一句问题,但已经涵盖“天堂是医生”这一含义,并在此基础上指出了天堂为什么是医生的原因所在,也即,“天堂能治病”,所以这两句之间具有确定的内在逻辑关系。天堂和医生分属不同范畴。“天堂是个医生吗?”这一隐喻新奇大胆但晦涩难懂。该结构隐喻中,本体天堂是目标域,喻体医生是源域,这两个认知源在意象图示中具有以下对应之处:
(一)两者都具有治疗病痛的能力。从专门技术角度来看,医生指熟练掌握医药卫生知识并从事疾病预防和治疗的专业人员。对于饱受疾病折磨的尘世人们来说,天堂就是治愈他们心灵或肉体痛苦的精神家园,由此“治愈病痛”就是连接天堂与医生的基础。换言之,两认知域相互映射的基础基于这一概念相似性。
(二)两者都具有人道主义精神。医生通过自己良好的职业操守和精湛的医技给病患撑起一片生命和健康的天空。也正因为医生具有“救死扶伤”的人道主义精神,所以才尊称为白衣天使。另一方面,宗教意义上的天使代表圣洁良善,是纯善的化身,上帝差遣它们来帮助世间需要拯救的芸芸众生。由此,人道主义精神将地上的天使(医生)与天上的天使(天堂使者)联系在一起。
(三)两者的终极目标都是为了让人们感到幸福快乐。医生给病人治病,解除他们生理及精神上的双重痛苦,让他们过上幸福生活。尽管马克思主义者认为天堂并非真实的存在,但在宗教信仰者看来天堂确实存在。天堂里没有疾病,也没有痛苦,人人都和上帝、天使们生活在一起,拥有永恒的幸福。天堂是自人类的始祖被逐出伊甸园以来一直梦寐以求想要回归的极乐世界,由此将源域与目标域联系在一起。
源域(医生)的部分特征投射到目标域(天堂)上,使得天堂也具有了医生“救死扶伤、医者仁心”等特点,从而产生了“天堂是医生,因为他能够治愈病痛”的这一概念隐喻的心理认知过程。由于诗人喜欢打破常规,采用非常规性的诗化语言,所以“他们说他能治病”这句话值得我们做进一步研究。“他们”是谁?我们不妨做出这样的猜想,他们肯定是一群虔诚的宗教信仰者和忠实维护者,否则对于一个无神论者来说,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天堂能够给人治病的。既然他们认为天堂也能够如同医生一样给人治病,所以天堂就是医生,那么天堂在什么情形下才能给人治病呢?要回答这一问题,有必要对小诗这四行的内在关系进行梳理。虽然第一行和第二行采用一问一答的形式,但诗人所要表达的观点并未随着答句的结束而结束。众所周知,狄金森喜欢用破折号代替传统的标点符号,本节诗歌也不例外。第二行的最后一个单词“heal”后有一个破折号,这个破折号的作用不可小觑。破折号的前面是一个“say”引导的主从句(They say that He can heal——),破折号的后面是一个简单句(But Medicine Posthumous[第三行]+Is unavailable——[第四行])。从音美角度来说,该破折号相当于停顿,起到了控制第二行诗歌节奏的作用。从意蕴角度来说,该破折号就相当于分号,将两个独立句子连接成有机整体,它们之间具有逆接关系,并由此突出强调了这两个分项各自的内涵。
第三行给出了问题的答案:当然是在人死后[才能给人治病]。第四行隐含的叙事者“我”一针见血地指出“[但死后的医药]是没用的”这一事实真相。诚然,即使天堂具有给人诊治的本领,但他所要医治的这个人肉体已经消失(根据基督教义,人只有肉体消亡后才能进入天堂,而且还要得到上帝的首肯),任凭天堂开出怎样的济世良药又有什么意义呢?寥寥几笔就将天堂伪善独断的本质暴露无遗!认知理论认为人的认知和情感具有相互作用性,叙述者将“他们”与隐藏者“我”对天堂看法的对比淋漓尽致地呈现在我们面前,表达了诗人对宗教的辛辣讽刺和无情抨击,体现出其对传统宗教思想的叛逆态度。由此可见,概念隐喻可以有助于在看似毫无关联的事物之间架起联想的桥梁,并无形之中给这首原本语言简单的小诗增加了内在张力和很强的阐释力。
在两首诗歌中,诗人对宗教的态度一虔诚一嘲讽,这一态度的转变也与诗人一贯秉持的矛盾宗教观一脉相承,从而赋予了其诗歌作品深远的意蕴。诗人的一生是孤独的,这种孤独的状态让其付诸文字记录下自己的心路历程。诗人的内心是迷人的,大量的奇特隐喻彰显出其丰富而又细腻的内心世界。多亏Lakoff和Johnson的概念隐喻理论,让我们能够透过文字表层深入全面地把握诗人笔下的天堂这一抽象概念,并由此得以管窥诗人宗教观的嬗变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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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武 亮)
胡爱华(1971-),女,江苏宝应人,硕士,南京工业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英美文学、英美文学翻译。
本文系南京工业大学2012年度外语类专项资助基金(项目编号:44216129)。
2015-0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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