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照发(罗定职业技术学院 教育系,广东 罗定 527200)
禅宗公案中的语言艺术探微
——以《坛经》为例
莫照发
(罗定职业技术学院 教育系,广东 罗定 527200)
公案是禅宗总结出来的典型说教方式,其中蕴含着丰富的教学语言艺术。从禅宗公案中的语言艺术探索其中蕴含着的丰富教学思想,对当代的教学依旧具有重要的启示。
禅宗;公案;语言艺术
捷克大教育家夸美纽斯在 《大教学论》中指出:“教学即是阐明把一切事物教给一切人类的全部艺术。”如果教学的语言满足于固定的程式,教学也就失去了其生动性和创造性。每当由禅学悟到教学,掩卷沉思,其丰富的教学语言艺术总是令人拍案称绝。禅宗说教的核心思想是不能对学习者“告之”,而应该强调学习者的“自我体验”。南京师范大学李如密教授认为,禅宗语录中隐含的教学艺术正是当下盛行的急功近利的传授式知识教学所欠缺的[1]。本文拟从禅宗公案所蕴含的教学语言艺术进行探索。
所谓公案,原是指官府的案牍,它是成功地处理各类案件的典型。后来,禅宗将这一概念引入禅门之中,因为在禅宗看来,禅宗古德们为了破除学人的执迷,促其开悟,传涅槃妙心的一些事件、行为、言语等等,已经是成功地使不少学人转迷为悟的范例。一方面公案成为启悟学人、传达禅理的方法;另一方面公案成为一种勘验、衡量禅悟的正确性,禅悟的有无、深浅的标准、尺度、依据[2]。公案是禅宗总结出来的典型说教方式,其中蕴含着丰富的教学语言艺术。
禅宗学徒在内心有所领悟后因用语言难以表达,便用“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这一极富哲理性的比喻来形容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水的外在形象和温度是人们普遍容易感觉得到的,但真正饮水的感觉,却无法用语言来准确地形容,即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意思是只有经过自己亲身的体验,方能实现对教理真正透彻的领悟。慧能在讲解禅宗“定慧”法门时,通过形象的比喻对听众们详述了“定慧”之理,指出“定慧一体,不是二。定是慧体,慧是定用”。公案中对于“定慧犹如何等?”这一疑问,慧能说:“犹如灯光。有灯即光,无灯即暗,灯是光之体,光是灯之用。名虽有二,体本同一。”这样的比喻讲解是如此的巧妙、准确、生动。慧能曾这样形容自己的说教活动:“我今说法,犹如时雨,普润大地。汝等佛性,譬诸种子,遇兹沾洽,悉得发生。承吾旨者,决获菩提;依吾行者,定证妙果。”[3]5在这里,他以法喻雨,将佛喻种,以悟喻花,以菩提喻果,不但准确合理且联结起来又严密巧妙,很好地诠释了令许多门徒困惑不已的定慧关系。又如慧能在坛经《忏悔品
第六》中对于“何名清净法身佛?”时说到:“世人性本清净,万法从自性生。思量一切恶事,即生恶行;思量一切善事,即生善行。如是诸法在自性中,如天常明,为浮云盖覆。忽遇风吹云散,上下俱明,万象皆现。世人性常浮游,如彼天云。”慧能在解释何为万法时,以如同天空永远清湛,日月永远光明,而被浮云覆盖后,上面虽明亮,下面世间却顿入黑暗、忽然遇到风起吹动,浮云驱散,则上下全部通明,一切景象全部呈现。世上人们的自我本性常呈浮动飘游的状态,就好像在天空中常覆盖的浮云一样。以日常生活中人人所能通解的气候变化方式,深入浅出地介绍了万法之理,忽然间让人有茅塞顿开的感觉。
可见,禅宗法理虽然深奥难懂,但若借助于公案中禅师们高超的比喻讲解艺术,便可让修学者达到事半功倍的理解效果。正如学记有云:能博喻,然后能为师。墨子也曾指出:“辟也者,举他物而以明之也。”比喻,实在应该是教学中颇为值得借鉴的讲解艺术。
在禅宗佛典《坛经》中,记载了多处慧能法师与弟子们用偈子对话的公案。如果说儒家教育以诗教风格著称于世,则禅宗教学以偈传诵的传统与之相映成辉,特别是印度佛教中国化进程中,有诗歌风格的偈子更加走俏禅门,后来更是成为禅师们传授佛法、以证悟境、开示众徒而不可或缺的教学艺术[4]。众所周知,六祖慧能顿悟成名缘于一首著名的偈子。相传当年五祖弘忍命弟子作偈以传衣钵,弟子上座神秀写的是“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五祖看后“知神秀入门未得,不见自性。只到门外,未入门内。”而慧能以一首“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尽显佛性,以至“书此偈已,徒众总惊,无不嗟讶”。慧能南宗禅学深感偈子这种语言艺术形式的思想表现力和影响力,便有意识地将其用于日常的说教活动中。针对北宗神秀一门“住心观静,长坐不卧”的禅法,他以一偈开示众人:“生来坐不卧,死去卧不坐;一具臭骨头,何为立功课?”语言形象诙谐,犀利无比,给听者以强烈的思想震撼,它明确地指出一个人应当明心见性,不需要在臭皮囊上执迷不悟。这对于执着于呆板的坐禅形式的迷悟者来说无疑是当头棒喝。禅宗公案中广泛流行偈子这样的传诵艺术,除了佛经固有的教化传统外,还可能和当时唐代盛行诗歌形式有关,毕竟从偈的结构上看,它很符合诗的格式,它甚至可以理解为一种特定的唐诗,有研究者认为 “它还有使受持者便于记忆的目的,因此文字上要求易识易读,琅琅上口”[4]。《机缘品第七》记载,韶州曲江法海前往参拜六祖以解“即心即佛”之意,慧能与之讲授了“成一切相即心,离一切相即佛”之理后,以偈传诵:“即心名慧,即佛乃定;定慧等持,意中清静。悟此法门,由汝习性;用本无生,双修是正。”法海立刻领悟,并同样以偈赞叹:“即心元是佛,不悟而自屈;我知定慧因,双修离诸物。”本来非常冗长的哲理,慧能亦深知“吾若具说,穷劫不尽”,却以一偈而达听者心灵世界,将禅宗说教之朴素、简洁发挥到极致,耐人寻味。
中国教育思想中历来提倡启发式,教育史上早期的启发式教育思想可追溯到孔子的 “不愤不启,不悱不发”和苏格拉底的“谈话”法,他们都倡导过反诘的启发艺术。这种教学思想下,通常能将求学者的思想引向深处,最后如同刀剖竹子,节节引导对方自我发现,在步步反诘的问题压力下灵光一闪般豁然开朗。禅宗公案中也时常向我们展示出其高超的启发艺术,如《坛经》中记载童子神会自玉泉寺到曹溪山请教慧能,问道:“和尚坐禅,还见不见?”慧能听后以禅杖敲打神会三下,问他“吾打汝痛不痛?”神会回答“亦痛亦不痛。”不料慧能趁机反诘:“吾亦见亦不见。”神会显然不能领会禅师的心意,于是再问:“如何是亦见亦不见?”针对学者的迷惘,慧能说:“吾之所见,常见自心过愆,不见他人是非好恶,是以亦见亦不见。汝言亦痛亦不痛如何?汝若不痛,同其木石;若痛,则同凡夫,即起恚恨。汝向前,见、不见是二边,痛、不痛是生灭。汝自性且不见,敢尔弄人?”神会听完即明此理,立即礼拜悔谢。
而后,慧能又说:“汝若心迷不见,问善知识觅路。汝若心悟,即自见性,依法修行。汝自迷不见自心,却来问吾见与不见。吾见自知,岂代汝迷?汝若自见,亦不代吾迷。何不自知自见,乃问吾见与不见?”神会礼百余拜而求谢服侍左右。这则公案是经典的禅宗教学中的反诘导悟,神会之所以能够开悟,在于禅师的步步紧逼、层层诱导,每一问一答均透视出禅宗教学思想中深邃的语言启发艺术。又如一僧问师云:“黄梅意旨,甚么人得?”师云:“会佛法人得。”僧云:“和尚还得否?”师云:“我不会佛法。”并不是慧能不会佛法,实在是因为佛法不能说破,如果说出来的佛法或者是自己声称拥有佛法,并非真正的禅宗法理。针对求学者的迷悟,慧能慢时绕题十里,迅则步步紧逼,反诘示之,令迷者猛然省悟。
禅宗公案之语言艺术还体现在教授者与学习者之间对话的针锋相对,这种语言艺术的特点是对话双方完全依据禅机的发展,以顿悟来启发参禅者的内心,讲究机智和变化。例如有人问云门文偃:“什么是道?”云门答:“去。”“什么是禅?”云门答:“是。”“生死到来时,如何回避?”云门答:“还我生死来。”“什么是云门一路?”云门答:“亲。”“什么是正法眼藏?”云门答:“普。”云门引领学人,常常用一个字或几个字,干净利索,斩断纠葛,使学人无路可通,直接开启顿悟之门。又如禅宗史上著名的“一宿觉”公案,慧能和玄觉禅师有着针锋相对的问答——师曰:“夫沙门者,具三千威仪,八万细行,大德自何方而来,生大我慢。”觉曰:“生死事大,无常迅速。”师曰:“何不体取无生,了无速乎?”曰:“体即无生,了本无速。”师曰:“如是,如是。”玄觉方具威仪礼拜。须臾告辞。师曰:“返太速乎?”曰:“本自非动,岂有速耶?”师曰:“谁知非动?”曰:“仁者自生分别。”师曰:“汝甚得无生之意。”曰:“无生岂有意耶?”师曰:“无意谁当分别?”曰:“分别亦非意。”师曰:“善哉,少留一宿。”在这段公案中,玄觉与慧能唇枪舌剑,短兵相接,在证悟的过程中双方均因势利导采用多种问答技巧,你问我一答,你再一问我亦反问,问答之间充满着禅理和智慧,丝毫不给当事人任何的喘息机会,直到收到满意的证悟效果为止。课堂提问的方式有多种,如有了解学生信息的询问,有引导学生思维的设问,有进一步理解概念的追问,有培养逆向思维的反问等,教师不能将提问的层次仅仅满足于“对不对?”、“好不好?”这样的低水平提问方式,要通过提问来启发学生积极的思考,从而获取直接的体验。假如我们认可了课堂上师生之间是可以相互变换提问与回答角色的,亦即学生有时候必须回答老师,而学生也是可以在自然轻松的环境下反问老师的,那就更要向禅宗的这种师生平等对话的教学思想学习。相传当年慧能初见五祖之时,五祖疑问:“汝是岭南人,又是獦獠,若为堪作佛?”意指慧能来自一个野蛮而未开化的南岭凡俗,岂能向佛?慧能在面对如此犀利的提问下,却非常机敏迅速地向五祖展示了他非凡的向佛之心,慧能说:“人虽有南北,佛性本无南北,獦獠身与和尚不同,佛性有何差别?”这样针锋相对的回答加反问,让五祖有眼前一亮的感觉,称赞道:“这獦獠根性大利!”世界禅学大师铃木大掘认为:“禅的教育中,最具特色的方法之一,便是问答。”[5]
禅宗说教历来重视心灵体验,通常不以事实真相或者文字直接告之,而是强调修禅者通过内心感受来理解佛法要义。慧能在与尼姑无尽藏解说《大涅槃经》要义时更是强调:“诸佛妙理,非关文字。”[3]75文字的作用,无外乎是起到直接告之和明示的作用,如果仅仅是照本宣科,学习者便失去了内心的自我体验,这对于参禅是极为不利的。佛法传授时常通过特定的行为艺术以心传心,如佛教史上曾留下“世尊拈花,迦叶微笑”的佳话,世尊深知佛法妙理传授之道,以拈花这一行为来考验众多门徒的修为,却唯独迦叶会意其良苦用心,这种只可以行为动作来意会而不可言传的精湛教学艺术,透示出禅宗教学思想的独树一帜。坛经《行由品》记载着一个经典公案,相传五祖来到礁坊见慧能舂米时感慨:“求道之人,为法忘躯,当如是乎!”随即问:“米熟也
未?”其实是暗示慧能自身是否已经体验到禅悟的境界。慧能心领神会答道:“米熟久矣,犹欠筛在。”意即早就做好等待师傅的开化。五祖欣慰异常,觉得时机已到,遂“以杖击礁三下”而去。慧能“即会祖意。”在这一经典教学案例中,“杖击”只不过是一个没有语言明示的动作行为,之所以不用明确的语言来询问,是为了考察学习者的根性与悟性,实际上是想让慧能夜半三更时分蒙受袈裟。后世禅师们亦深悟此道,时常以“举拂子”、“踢净瓶”、“不语”等暗示手法来说教,这种表面沉默内心智慧涌动的巧传言外之意的“无声”艺术让人叹为观止。据传唐朝大文豪韩愈屡次拜访大颠和尚。有一次,好不容易见其在入定。可是等了很久,大颠禅师却始终闭目不语。韩愈等得不耐烦了,大颠和尚的侍者赶紧用引磬在师父耳边一敲,意在请他出定,说:“先以定动,后以智拔。”意思是说,师父啊!您入定的功夫足以打动韩愈,快用你的智慧来开导他吧!聪明的韩愈一听侍者这两句话,非常高兴。他说:“禅师门风高峻,我已从侍者嘴边,得到一个佛法的入门。”有时候千言万语,言多反而无益,如大颠一言不发,却间接的暗示出一个很高的参禅道理,使人心里信服。
教学亦是如此,有时教师明确的告诉学生一个知识或者技能用来干什么或者有什么作用,倒不如不说出来,而是通过学生亲自的练习及体验来感受其中要义。沉默是一种行为,也是一种语言,教学中称为体态语言,也叫无声语言,是教师借用手势、姿态、表情来传达教学信息的一种教学行为方式。它有别于有声语言的明确性和示范性,却具有启发学生迅速作出思考反应的特定功能。在功利主义教学观盛行的今天,教师习惯了直接明示等灌输式教学观念,禅宗说教中那种语不如默的行为艺术不正是时下教育实践中极为欠缺的新奇教学思想?
南泉普愿参见马祖道一后,了然开悟。住锡池阳南泉山30年,一天南泉在山上千活,有一个沙弥过来问:“到南泉那儿去的路怎么走?”南泉举起他的镰刀说:“我这把镰刀是花了30块钱买的。”沙弥又说:“我不问你镰刀,我问你到南泉的路怎么走?”南泉说:“这镰刀我用得正快。”[6]以镰刀比自性,历经30年磨砺始终如如不动,暗指对方苦苦追寻却未能自识本心、自见本性。又如当石头和尚从曹溪到青原山参访行思禅师时,行思禅师问他:“你从哪里来?”石头希迁禅师回答:“我从曹溪来!”这句话很了不起,意思是说,我是从师父六祖大师那里来的。行思禅师又问道:“你得到什么来?”“我没有去的时候,也并没有失去什么啊!”(意思是说未去以前,我的佛性本具,我还要得到什么呢?)“既然没有得到什么,你又何必去曹溪呢?”“若没有去曹溪,如何知道没有失去呢?”(意思是不到曹溪,我也不能认识自己本具的佛性。)像他们之间这种对话,其中的要义并不直接明白的说出,这就是禅宗不为说破的语言艺术,可理解为暗示教学思想,不直接把问题说破,而用表面上不相干的话,作间接的暗示。这里面藏有至理,让对方根据修学境界自己悟透,亲证得道。禅师说教点化学徒,基本上都是不为说破的,看似平常的话语,实质上已经包涵了禅的精神实质在里面,它给学习者提供了足够的思考空间,空间留下了,悟与不悟,悟深悟浅,完全取决于学习者的自我体验。生活中许多方面的学习都是同样的道理,德国哲学家赫里格尔由学习弓道参禅时,与日本著名弓道大师及禅师阿波研造就学箭有一段经典的对白——“那我应该怎么办?”我若有所思的问道。“你必须学会正确的等待。”“怎样才能学会呢?”“你要放下自我,毅然决然的舍弃自我以及一切属于你的东西。除了无意的紧张,什么都不留下。”“那么我必须有意变得无意?”我听见自己这么问。“没有一个学生问过我这个问题,所以我不知怎样答好。”“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这些新的练习?”“等到了时候再说”[7]。
学箭、参禅、教学都有相同的道理,老师给学生指明正确的道路后就得由学生自己独自上路,其实不可说破与禅的“不可说”特性有关,既然禅是不可“说”的,说了也等于白说,老师说,学生听,并不是学生真正的自我体验及感悟,那说破了又有什么意思呢?当然,孔子说“君欲无言”,但还是留下了《论
语》;释迦佛说“不可说,不可说”,却还是说了四十九年法。因为只有明白了本质上的不可说,才不会在“说”上下太大功夫和浪费时间精力,不是不能说,要学会随机而说,根据对方的学习心理变化因势利导的说,这种语言的艺术和启发式是有异曲同工之妙。这也正是禅宗公案中不为说破的真正原理,不为说破不是卖关子,更不是禅师不懂,实在是时机未到,教师又不能代替学生自身来思考问题,因为老师说出来的永远是老师自己的,只有学生自己说出来的,才是学生自己真正的领悟。教学上必要的讲解是不可或缺的,但不能什么知识都要帮学生说破。真正有语言艺术的教师,不但需要深知应该怎么讲解,还要深谙怎么给学生留下思考的余地。
教学语言最核心的艺术无疑是启发学生的心智。启发式的思想精髓在于启发学生积极的思考,只有学生亲身经历知识的产生与发展过程,学习才是最有价值的。现在许多教学,教师们往往偏离了教学的真正本质,为了节约时间成本,往往省略了许多让学生自主体验和自我发现的过程,过多地由教师代替学生思考问题及依赖教师的指导来明确解决问题的方向,不注重培养学生必要的思想及能力。诚如李如密教授所说,“教学之事一旦陷入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单调重复,缺失了丰富多样和睿智深刻,则必然会让教师产生职业倦怠和审美疲劳。这似乎已然成为当代教学的难解之题。”[8]从禅宗公案中的语言艺术探索其中蕴含着的丰富教学思想,如同春风化雨,对当代的教学研究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1]李如密.禅宗语录中的教学艺术初探[J].当代教育与文化,2011(3):39-42.
[2]刘方.禅门公案的性质、特征与价值[J].宗教学研究,2003(1):25-32.
[3]赖永海.坛经[M].北京:中华书局,2010.
[4]李如密.《坛经》中的教学艺术初探[J].当代教育与文化,2011(2):85-89.
[5]铃木大拙.禅与生活[M].合肥:黄山书社,2010:300.
[6]唐姿.从对格莱斯“合作原则”的违反谈禅宗公案中的语言哲学[J].怀化学院学报,2008(3):84-85.
[7]欧根·赫里格尔.学箭悟禅录[M].合肥:黄山书社,2011:73-74.
[8]李如密.原来还可以这样教学[J].当代教育与文化,2011(4):34-37.
Exploration on the Arts of Teaching Language in the Quotations of Zen: Taking The Sutra of Hui Neng as an Example
MO Zhao-fa
(Department of Education,Luoding 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College,Luoding 527200,Guangdong,China)
The Quotations of Zen is the typical teaching case,which contains a wealth of teaching language arts.This article attempts to explore its'language arts and reveal its rich teaching thoughts.These still hold important implication for the contemporary teaching.
Zen;quotations;the arts of language
B94
A
1007-5348(2015)01-0010-05
(责任编辑:薄 言)
2014-11-06
2014年度韶关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粤北禅宗寺庙文化艺术研究”(Z2014003)
莫照发(1976-),男,广西桂林人,罗定职业技术学院教育系讲师,硕士;研究方向:课程与教学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