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涛 张树堂
(1.江西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江西 南昌 330022; 2.北京师范大学 外文学院,北京 100875)
尾崎红叶《拈华微笑》论
——兼论明治初期文学的恋爱主题
赵海涛1张树堂2
(1.江西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江西 南昌 330022; 2.北京师范大学 外文学院,北京 100875)
明治初期的全盘西化风潮带来了日本文坛恋爱主题作品的流行,尾崎红叶的短篇小说《拈华微笑》即是此背景下恋爱题材的首篇实验之作。该作描写了下级官吏与富家小姐互相爱慕却不曾告白的恋爱,小说人物最终各奔东西的结局与西洋恋爱观念的传入以及明治时代的大社会环境息息相关。据此亦可一观明治时代日本人的恋爱状况与个体面对时代变革的心灵成长史。
尾崎红叶;《拈华微笑》;明治文学;恋爱主题
明治23年(1890)1月,通过发表《二人比丘尼色忏悔》一举登上日本文坛的新晋作家尾崎红叶(1867—1903)在《国民之友》第69期上刊登了小说《拈华微笑》。这是作为日本史上第一个文学团体“砚友社”当家人的尾崎红叶贡献给文坛的首部恋爱题材的现代小说。小说的故事梗概如下:某下级官吏性格死板耿直,每日上班途中他都能遇到一位乘坐人力车路过的少女。两人之间互致微笑却并不曾言语,男子萌发爱意。后来一次扫墓中,二人再度相遇,男子误以为少女的兄长是其丈夫,女子则把男子的妹妹当做其太太。到了最后,女子选择与他人订婚,男子宣告失恋。在红叶研究中,关于这部小说的论文有2篇,其中木谷喜美枝的《尾崎紅葉『拈華微笑』——街路の恋》(1994)讨论了小说故事情节架构对尾崎红叶叙事方法和文体生成的作用[1]69-77;星野五彦的《紅葉作『拈華微笑』にみる笑い:深層心理学からの一側面》(2002)则从心理学角度对尾崎红叶该作的故事情节进行文化解读[2]1-8。以上先行研究分别从多个角度揭示了《拈华微笑》的文本内涵,其中重视细节考据的研究方法无疑为更加深入解读红叶作品提供了借鉴。但是必须指出的一点是,在整个红叶文学创作中,《拈华微笑》这部作品是一个重要而特殊的存在,其异质性表现在与学界普遍作出的“是逆当今欧化主义而起的文人,以纯粹的日本思想把持文坛”[3]108的评价并不相符。通读红叶所有作品后就会发现,无论从小说题材的恋爱主题,还是为日本学者所称道的心理描写,都呈现出与前引的北村透谷的“纯粹的日本思想”有着大相径庭的一面。事实上,尾崎红叶的恋爱主题小说《拈华微笑》除了以上所说的文本的内在特征外,还折射出了它所处的特殊的历史时代背景的貌态。
本论拟通过考察尾崎红叶创作该作时的日本社会时代,结合小说文本的写作情况,从另一个维度重新解读小说《拈华微笑》在红叶研究乃至文学史研究中的意义。
首先,尾崎红叶《拈华微笑》的小说题目就可谓是别具心裁。“拈华微笑”一词本是佛教语汇,也作“拈花微笑”和“拈花一笑”,其典故出自《大梵天王问佛决疑经》的短文,援引如下:
尔时大梵天王、即引若干眷属来奉献世尊于金婆罗华,各各顶礼佛足,退坐一面。尔时世尊即拈奉献金色婆罗华,瞬目扬眉,示诸大众,默然毋措。有迦叶破颜微笑。世尊言:“吾有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即咐嘱于汝。汝能护持,相续不断。”时迦叶奉佛敕,顶礼佛足退。[4]814
在上文典故中,佛祖释迦牟尼通过与弟子摩诃迦叶在行为上的微笑会意,共同体悟到佛法的至高境界,在这里可以发现“拈华微笑”一词具备两个层面的含义:首先是佛祖释迦牟尼和弟子摩诃迦叶对于佛教宗义有了透彻而平和的共通体悟,其二是实现这种体悟的沟通方式是二人的心有灵犀与以心传心的默契。这种舍弃了语言为媒介、倚靠举止行为(“拈华”与“微笑”)来实现理念传递的方式其实正是尾崎红叶小说《拈华微笑》中男女人物互诉衷肠的独特的交流方式。
1910年红叶去世7年后,东京的博文馆出版的《红叶遗文》一书中记录了尾崎红叶写作此作时的大致情形:“七月扫墓日,于赤坂某寺坟塚间偶遇当地一青年。他亦来悼念亡友,适逢一女同来悼念亡人。二人其间不曾言语,但皆感神交相通,乍看颇有互相爱慕之意。”[5]14从以上只言片语来看,尾崎红叶将引文中男女神交的一幕与《大梵天王问佛决疑经》中佛祖与弟子笑而不宣、以心传心的故事相联系,从而成为写作《拈华微笑》这部恋爱小说的主要情节的灵感所在。
通过以上对小说题目的考察,很容易知道尾崎红叶对经由中国流传至日本的佛教著作中“拈华微笑”的典故十分熟稔,这也说明了以东方文化为主导的日本传统文学教育对他毕生写作活动的深刻影响。尤其是在《拈华微笑》前后,尾崎红叶由于在初登文坛的小说《二人比丘尼色忏悔》(1889)中对因为无法与江户时代的下级武士浦松小四郎守真相爱而伤心出家的两个女比丘尼故事的叙述,和稍后发表的《伽罗枕》(1890)中对一代妓女佐太夫在花街柳巷风流往事的琐碎记录,多被日本学界定位为传统文学的借鉴时期。这当然只是尾崎红叶初期阶段小说创作的一个主要特征。其实在更早的时候,他还写出了批评女学生有伤风化的小说《女博士》(1887)和《风流京人形》(1888),它们体现了江户文学中传统的“情色趣味”[6]103,在写作手法的“现代性”上少有突破。到了《拈华微笑》,直接将笔触对准了能够体现明治维新后应运而生的下级官吏,这在尾崎红叶的小说中还是第一次。
下级官吏在上班途中对一位漂亮的少女萌生爱慕。这样的事件在正疾步狂奔在欧化道路上的明治20年代的文坛还是比较令人耳目一新的。明治维新在日本的发生带来了全盘学习西方文明的热潮,《拈华微笑》的发表正是处于这一转型时期。但是,日本此时的学习西方还仅限于科技、医学、机械等自然科学等实学领域,思想层面还大多以尊奉传统的贤妻良母的婚姻观为圭臬,但凡有逾越雷池的举动便被日本社会认为是有伤风化。思想层面的滞后并没能阻碍西方恋爱观念的传入。以当时刚刚兴起的《女学杂志》为例,严厉批评过尾崎红叶的北村透谷后来就在这个杂志社发表了《厌世诗人与女性》(1892),其中就提出“恋爱是人生的密钥”[7]23,认为恋爱是人生最重要的经历,宣传恋爱至上主义。《女学杂志》是面对明治女性读者群体为主的基督教会创办的刊物,其对明治社会介绍西方思想的意图和《拈华微笑》的发表刊物《国民之友》在这个精神上是一致的。
《国民之友》创刊于1887年,由大力宣扬民权论的德富苏峰(1863—1957)创办,其题名就来自他所喜欢阅读的美国周刊杂志《THE NATION'S FRIEND》,主张为了“人民全体的幸福与利益”而施行“平民主义”[8]231-232。德富苏峰这里崇尚的平民主义中就包括了普通人有恋爱的自由的思想,这和传统的家族婚姻观是截然不同的。后来北村透谷也加入德富苏峰的《国民之友》阵营,对传统的带有花街柳巷色彩的一夫多妻制大加鞭挞。从这个意义上来看,之前写出了一男二女情事的《二人比丘尼色忏悔》与后来专写妓女生涯的《伽罗枕》,包括最受诟病的一男妻妾四人的《三人妻》(1892),受到北村透谷的严词挞伐就不难理解了。
回到小说《拈华微笑》中,男主人公初见少女并发生爱慕的情形就体现了与北村透谷的笼统指摘所不同的一面:
今年二月以来,每日早晨同一个时刻——同一个场所都能遇到一个坐人力车的美人。穿着极其美丽的学生装,令人惊羡,不由得叹曰:万般皆极品。她并没有梳妆成常见的日本风格的发型,本当往后隆起的发包儿紧绷绷的,卷起来绕到脑袋左侧,这种束法显得十分随意。发髻的簪子上点缀着一朵淡红色的花饰,戴着琥珀色的发梳。或许有时候为了去跳洋舞才如此随意……她的皮肤非常白皙,虽然显得有些矫饰但并不令人讨厌。地藏菩萨般柔和的眉毛、双眼含情。左眼下面有一颗显眼的黑痣,也让人觉得怜爱无暇顾忌其他。尤其是她坐车时候挺起胸脯的样子一点也不会让人觉得难看。[9]332-333
由上文可以看出,少女赢得男主人公心仪的外在因素是不同于同时代人的装扮,包括其中提到的“美丽的学生装”、“没有梳妆成常见的日本风格的发式”和“跳洋舞”等,都是明治维新带给日本社会物质层面的巨大改变。男主人公的审美趣味可谓是对欧化成果的喜爱和追捧。在这种情况下,类似“少女左眼下的黑痣”和“坐车挺起胸脯傲娇的样子”的不足也爱屋及乌,觉得“样子一点也不难看”。男主人公对少女的这种爱慕和尾崎红叶其他的作品大有不同。以稍早于其半年发表的《风流京人形》为例,其中“女子开化学校”的教师二宅娇之助对女学生辰巳永代萌生歹意,在他眼中的女性是这样的形象:
二宅娇之助是开化女子学校的教师。辰巳永代是这里的走读学生。因为容貌出众谁都会多看两眼。那态势就如同简直是文部的巡察使穿着锦衣从人群中经过。校长私底下也说此女惊艳。学校的干事甚至企图去和她交朋友……圣经上也说,谁人岂能无有情欲!干事私下干脆把她称作是天女。[9]383
这段的描写是十分明显的。女学生的美貌分别打动了女子学校的任课教师、校长和干事。这种带有日本传统色恋意识①的审美观直接怂恿着二宅娇之助私下与辰巳永代的仆人阿袖勾结,并在赏月之夜诱奸了女学生。这和《拈华微笑》的审美观是一东一西、两种审美体系的体现。如果说二宅娇之助的审美观是日本传统的色情与肉欲的话,那么本论着力探讨的下级官吏的朦胧的爱更多地是一种源自心底深处的、西方化了的恋爱。
下级官吏在上班路上频频与坐人力车的少女相遇,互致微笑并萌生了恋爱的情愫,这种恋爱在少女的一面,虽然作者并没有花费笔墨进行专门描写,但是可以通过下级官吏的感受得知。二人虽未言语,但是对于这份恋爱,少女也是心知肚明、秘而不宣的,例如两人在鹿鸣馆前面不期而遇的情形:
……就在要准备进门(跳舞)的时候,跑过来一辆人力车,车上坐着一个贵妇人,居然就是她!这是他们在不同的场合第一次遇到。两人不约而同地都没有像以往般给对方一个笑颜。两人都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司机正好递来了帽子,他想如果自己首先鞠躬寒暄的话,少女一定会觉得难为情的。所以他轻轻点头致意,然后二人就分开了。[9]332-333
男子为少女处处考虑,正是因为他对少女一方的关切与热爱使然,尤其两人在鹿鸣馆舞会这样一个重大交际场合。鹿鸣馆是明治时期日本政府为了与欧洲人交际而斥巨资建造的舞场,明治历史将之称为鹿鸣馆外交[10]77。两人之所以在不期而遇的时候“不约而同地都没有像以往般给对方一个笑颜”,那正是二人对他们之间不曾言表的爱慕的欲盖弥彰。据此可以判断,在尾崎红叶的《拈华微笑》中,第一次创造了一个具有“恋爱”主题的小说文本,并在这里达到了一个小高潮。这是小说上半部分叙述的内容。
到了小说的下半部分,下级官吏和少女缺乏语言的“恋爱”开始出现误解。男子对少女的恋爱愈演愈烈,他甚至幻想少女坐车跌倒,自己前去扶助并开始交谈。但是因为内心的纯爱,男子将对少女的爱隐藏心底。到了11月2日,是男子父亲的祭日,男子与母亲、妹妹三人去谷中天王寺祭拜。就在祭拜期间,男子发现少女也在这里祭扫亡人。同行的还有少女的母亲、女仆二人,另外还有一个青年男子,貌似是少女的夫君。此情此景下,二人“互相不看对方,也不露出笑颜、甚至也没有互相致意”,男子顿时心灰意冷,宣告失恋。以后路上再见,男子丝毫找不到当初的感觉,觉得少女懒散的样子如同“被吐了唾沫”一样不堪。车上少女也没再对他笑过。没过多久,下级官吏再也看不到少女的影子了,偶尔得知上次与少女同行的“夫君”是她的哥哥,但是少女此前已经与一位叫做丸山的男子订婚,婚期即将到来。
下篇虽然继续讲述了下级官吏与心仪的少女如何失之交臂的情节,但是不得不指出的是,小说的基调已经从之前的“两情相悦”发展成为下篇的“劳燕分飞”,真可谓是喜剧和悲剧的骤然变调。从这个意味上重新审视这部小说的题目的“拈华微笑”,其中的佛祖释迦牟尼与高徒摩诃迦叶仅仅通过举手投足的动作就达到以心传心的境界是截然相反的,显然尾崎红叶的本意也不在此。
那么为何尾崎红叶在小说上篇中附和了“拈华微笑”的本意,而在小说的后半部分转而将这个两情相悦的恋爱导引成各自天涯的悲剧结局呢?这个话题在下一节进一步展开。
首先,这和尾崎红叶的小说模式息息相关。遍观尾崎红叶所创作的所有作品,基本上都以悲剧或者不完满的结局收场。《风流京人形》中的辰巳永代被自己的学校教师二宅娇之助强奸;《二人比丘尼色忏悔》中武士守真苦于两个女人之间的纠缠难以抉择,最终选择自戕毙命;尾崎红叶最大的代表作《金色夜叉》中,青梅竹马长大后的阿宫和贯一也分别选择放弃真爱而转身去追求金钱,皆以悲剧和不幸收尾。再来看《拈华微笑》中下级官吏与美貌少女的失之交臂的故事,同样也是对尾崎红叶小说先喜后悲的结局规律的一个契合,可以说这是由尾崎红叶自身的写作模式所决定的。
其次,尾崎红叶写作方法本身的影响因素。在《拈华微笑》开篇写到车夫们看见下级官吏登场的举止,具体如下:
“还不暖和起来了啊!”(官吏)从门卫边上经过嗫嚅道。他二十五六岁,是个判任官(下级官职)。手插在裤兜里,双臂下垂,腋下夹着一个空便当盒。虽然说不清楚他在哪里供职,他从南面一路走过来,进了御门,往左拐没了踪影。不管下雨还是下雪,他好像都从不觉得有什么困苦,一直都是这个样子,而且还坚持自己走路上班。等客的车夫对他十分不屑,也根本不和他打招呼。不管什么时候,早上一俟他走过去,车夫就开口骂道“鸟官员”,甚至连他的帽子和外套的黑色,都成为车夫们调侃的笑料。[9]332
从开篇记录的车夫对于下级官员的戏谑和调侃来看,很难发现这里的描写与上篇中男女互相爱慕的情节有任何关联。尤其车夫因对男子“吝啬”品格的嫉恨而讽刺男子的形象与男子作为小说的主人公的设置显得极其不协调。《风流京人形》中同样如此,女学生被老师强奸后,却反而被诬陷为“白痴”,最后以所有人都相安无事的“大团圆”结局而收尾。对于这一点,日本学界认为这和日本传统文艺形式落语②的文本风格有关系[11]30。落语类似于中国的单口相声,就是讲故事的人坐在台前对着观众讲一个滑稽意味的故事。其中语言修饰是体现这种“滑稽”的重要手段,最常见的就是插科打诨、正话反说与色情主题。据笔者先期考察,早年尾崎红叶所受到的教育除了英文教育外,其他皆从类似落语文艺形式的作品阅读中习得[12]118。极为有可能的是,深受传统文学形式影响的尾崎红叶在文本中将这种叙事方式引入,因此,小说中与恋爱主题格格不入的戏谑和讽刺就得以呈现出来。
最后一个方面属于明治社会的外在因素。就在尾崎红叶登上文坛之际,前文已经提及,“恋爱”(love)的这种舶自西方的意识形态通过《女学杂志》和《国民之友》等各种传播媒介逐渐开始引入日本国内。日语中之前多用的词汇是“恋”,用一个汉字表示,随后引入了英文词“love”,开始以外来语“ラーブ”音译,后来为了区别传统而创造出了“恋爱”一词[13]202。很明显,日本“恋爱”一词的创造是为了区别传统文学中的类似王朝时代的源氏公子(紫式部:《源氏物语》)和江户时期的世之介(井原西鹤:《好色一代男》)那种遍访群花、颇带荒淫之风的“恋”观念,而《拈华微笑》中下级官吏与少女这种“以心传心”式的情感无疑正是属于后者的“恋爱”。然而,不得不再次说到的是,这种具有理想主义性格的“恋爱”移植到日本的明治二十年代,它也并没有立刻扎根生发,同样遇到了各种挑战。首当其冲的便是在日本存在千余年的传统家族制度和价值观。从《拈华微笑》的故事情节来看,男子是下级职位的判任官,也是家族中的男子。他曾把自己的“恋爱”感觉告诉了职场朋友,并没有得到朋友任何的鼓励。接下来在父亲的祭日这个不合时宜的场合,当着全家人的面表现出对少女的“复杂”情绪,也没有家人帮他打破这个误解。男子其个人也无法在家族道德的支持下,往前迈一步去撷取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所以无论从尾崎红叶的文学风格讨论,还是从明治时代新旧杂糅的社会背景来观照,《拈华微笑》中男女主人公的悲剧性结局可谓是既出人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但是不管怎么讲,都不能遮盖住这部以“恋爱”为主题的作品在红叶早期传统文学摸索阶段中映射出来的熠熠光彩。
注 释:
①色恋(Irokoi):多指日本古代文学中,与重视同女性间的情感而言,男子更热衷在北郭妓院追求性官能愉悦的色情行为。代表作品如井原西鹤的小说《好色一代男》等。
②落语(Rakugo):日本的一种传统表演艺术,类似于中国的单口相声。日语中集中表演落语的小剧场被称之为“寄席”。落语师手持折扇,跪坐在“寄席”的舞台的垫子上进行表演。落语注重用滑稽的表情和夸张的动作来表现生活,其表演内容大都是老百姓日常生活琐事杂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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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郭德民】
2015-05-26
国家教育部留学基金委公派CSC项目“尾崎红叶文学研究”(编号:留金发第20133009号)。
赵海涛(1982— ),男,陕西合阳人,讲师、博士,主要从事中日比较文学、译介学研究; 张树堂(1977— ),男,山东安丘人,济南大学讲师,北京师范大学外文学院博士生,主要从事语篇分析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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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2-3600(2015)10-0082-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