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消费思想的现实基础与理论渊源

2015-04-10 12:15张美君
生产力研究 2015年5期
关键词:资本主义马克思消费

张美君

(天津社会科学院 马克思主义研究所,天津 300191)

一、马克思消费思想的现实基础

“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双城记》开篇第一句被无数次引用,因为这句话精辟地描绘了早期资本主义社会中惊人的矛盾。这具有讽刺意味的对比激起了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批判和思考,在一过程中马克思阐述了他的消费思想。

(一)这是最好的时代——社会财富飞速增长

18世纪的时候,欧洲主要资本主义国家先后经过工业革命,在经济方面已经有了很大增长,特别是在英国,“不列颠已经达到了这样一种创造发明的尖端;经济地位也发展到了国民生产力和国民财富为古往今来任何国家所不能比拟的高度。”[1]从1849年8月马克思迁居伦敦,至1883年3月马克思逝世,这一时期,无论是英国还法国、德国等欧洲国家都处于一个迅速发展的时期,当然无可争辩,英国是世界工业运动的先导。英国有它机器生产力的莫大积累,有它的棉纺工业,有它的煤炭工业和在机械方面无与伦比的其他十几种工业,还有各种机器的大量出口。基本工程方面的发明几乎清一色是英国的,伟大的钢的发明也无一例外。英国曾经独力创造了现代造船业,截止到1885年,在造船业几乎没有能与英国竞争的国家。[2]马克思生活在伦敦,他目睹了资本主义巨大生产能力的展现,目睹了社会财富的积聚增加。在此基础上,马克思认为资本主义的发展为未来更加美好的社会奠定了丰厚的物质基础。

(二)这是最坏的时代——大多数人生活悲惨

生产力增长带来的好处,并未被社会上大多数人普遍享有。资本主义初期也是雇佣劳动阶级历史上最艰苦的时期之一。农民群众失去土地,小生产者由于产业革命而沦为无产阶级,这便在英国造成了就当时来说是很大的一批失去个人生产资料而靠出卖自己劳动力为生的人。虽然资本主义大工业正在蓬勃发展,但是从农业和家庭手工业中腾出来的劳动力,仍然超过资本主义大工业对它的需求。新的工业技术设备使广泛使用女工和童工成为可能,因而更加削弱了工人反抗资本主义剥削的力量。英国当时没有在产业革命所创造的新条件下保护雇佣工人利益的法律。英国的立法不承认结社的权利,认为罢工是违法的“阴谋”。对雇佣劳动的毫无限制的剥削,在18世纪和19世纪之交达到了前所未闻的地步。即使19世纪初期和中期,资本主义飞速发展,但雇佣劳动阶级的贫困依旧,“工人群众的贫困在1848年到1864年间没有减轻,这是不容争辩的事实,但是这个时期就工业的发展和贸易的扩大来说却是史无前例的。”[3]

更令人发指的是对童工的剥削。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引用了伦敦《每日电讯》的一篇报道,“1860年1月14日,郡治安法官布罗顿先生在诺丁汉市会议厅主持的一次集会上说,从事花边生产的那部分城市居民过着极其贫穷痛苦的生活,其困苦程度是文明世界的其他地方所没有见过的……9岁到10岁的孩子,在大清早2、3、4点钟就从肮脏的床上被拉起来,为了勉强糊口,不得不一直干到夜里10、11、12点钟。他们四肢瘦弱,身躯萎缩,神态呆痴,麻木得像石头人一样,使人看一眼都感到不寒而栗。”[4]

雇佣劳动阶级如此辛苦的工作,换来什么样的生活呢?恩格斯详细考察了英国城市的工人阶级的生活状况。工人被赶到这样一些地区去,那里的建筑杂乱无章,因而通风条件比其他一切地区都要差。给他们住的是潮湿的房屋,不是下面冒水的地下室,就是上面漏雨的阁楼。为他们建造的房子不能使恶浊的空气流通出去。给他们穿的衣服是坏的、破烂的或不结实的。给他们吃的食物是劣质的、掺假的和难消化的。工人的生活如此悲惨,以至于监狱的生活都比工人的生活略胜一筹,“在爱丁堡,竟有这样的、出于人道的动机而把生病的穷人送到监狱里去,以便可以得到照顾和医疗。”[5]

难怪马克思用一系列的对比控诉资本主义社会,“工人生产得越多,他能够消费的越少;他创造价值越多,他自己越没有价值、越低贱;工人的产品越完美,工人自己越畸形;工人创造的对象越文明,工人自己越野蛮;劳动越有力量,工人越无力;劳动越机巧,工人越愚笨,越成为自然界的奴隶。”[6]

二、马克思消费思想的理论之源

(一)三大空想社会主义者的消费思想

欧文、傅立叶、圣西门三大空想社会主义家的思想不尽相同,但他们对于资本主义的批判、对人类幸福生活的向往和追求有着相似的地方,他们的思想对马克思消费思想的形成有很大影响。

1.批判资本主义社会,同情无产阶级的悲惨遭遇。空想社会主义家都注意到了资本主义社会中无产阶级的悲惨生活,傅立叶注意到,“群众,即贫困阶级,简直得不到财富增加后应得的份额,而只是越来越贫困。他们眼见各种各样的财富日益增多,而自己却无法享受。他们甚至连获得令人厌恶的工作也没有把握,虽然这种工作会折磨他们,除了使他们不致饿死外,不会给他们带来任何好处。”[7]在粮食特别丰足的国家里,辛苦劳动的广大群众却过着快要饿死的生活。难怪,圣西门说:“政治机体有病了,而且病入膏肓。”[8]过着优越生活的欧文、傅立叶、圣西门能够为普通的雇佣劳动阶级着想,能够思考人类的幸福生活,他们的这种人类情怀大概也影响到了马克思。

2.现有的生产能力足以供人们幸福生活。空想社会主义学家认为现有的生产力水平已经足够高,只要在合理的制度安排下,所有人都能过上幸福的生活。社会弊病的根源在于对人的本性的忽视和社会制度安排不合理。欧文多次提出,“借助一些简单而合理的措施,社会现在就能随时掌握它所需要的一切财富,而且绰绰有余。利用百年来的发明和发现,根据科学原理组织起来的、采取简单而合理的平等和正义原则进行管理的社会,可以在每天不到四小时的有益而愉快的劳动条件下,拥有丰裕的质地优良的产品。”[9]马克思也曾经提出过劳动时间的节约是最大的节约,拥有更多的休闲时间是人获得自由的保障,未来社会人们可以获得更多的自由时间。另外,欧文和马克思都认为机器大工业是先进的生产方式,未来社会的幸福生活就是建立在这种先进的生产方式基础上的,“适当地应用机械力和化学力就能够创造出极丰裕的财富,在数量上绰绰有余地满足一切人的合理愿望,而且使生产财富的人优先得到满足。”[10]

3.幸福生活来自物质需求和精神需求的共同满足。空想社主义学家认为,追求幸福是人类的本性,“人类一切努力的目的在于获得幸福。”[11]幸福的基础首先是满足基本生活需要,然后再有精神、发展、关系等方面需求的满足。“一切阶级的人所最需要或最必需的东西,是食品、衣服和劳动工具等,其次是家庭日用品、家具等,再次是对于人们的生存和舒适并不十分需要的东西,比如摆设品、挂钟、怀表等。”[12]人类的幸福离不开基本消费需要的满足,但是并不是消费的越多越好,空想社会主义学家反对人类贪婪的需要,反对人类无节制的娱乐,认为人类的消费应当适度。

4.生产与消费直接结合是未来社会的特征。空想社会主义学家提出生产与消费的分离是导致资本主义社会弊病丛生的重要原因。傅立叶设计的法郎吉是一种生产消费的联合社,所有人根据自身特点愉快地参加劳动,法郎吉中的消费按照集体原则来组织,一切与消费直接有关的工作由相当的谢利叶来进行。欧文也有类似的思想,欧文的新和谐公社“以联合劳动和联合消费为原则,以农业为基础,在公社中大家的利益是一致的和共同的。”[13]欧文也提出,取消生产与消费之间的中介环节是非常有利于人类发展的措施,“货物不再由于反复过磅而受到损失;不会由于等待顾客而浪费时间,也不会再有市场的风险;永远消除货物积压造成的损失,永远不会因挑货和讨价还价而浪费时间;零售商因为收入直接依靠顾客而形成的那种低三下四的性格将不复存在;首先是不把人培养成力图贱买贵卖的商人、进出口商、银行家、学术专家和一般游手好闲分子,从而永远不再浪费或错用这些人的能力。”[14]

(二)古典政治经济学和庸俗政治经济学家的消费观

马克思在研究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规律时,阅读了大量的经济学著作,他站在无产阶级的立场上,运用唯物史观的基本原理,批判地分析了从重商主义到庸俗政治经济学一系列人物的政治经济学思想,其中也包括他们的消费思想。

1.赞扬消费的重商主义和重农主义。重商主义认为一国积累的金银越多,就越富强,主张国家干预经济生活,禁止金银输出,增加金银输入。在这种思想的指导下,他们对待消费的态度有内外之别,国内的消费要尽量的少,他们严厉抨击贵族的奢侈浪费行为,主张压低雇佣劳动阶级的工资水平,这样能减少金银的消耗,而希望外国人的消费一定要多,这样可以增加出口,进而增加金银的积累。“在国内消费产品时,一个人的赢利不过是另一个人的亏损,整个国家丝毫不会变富;但在国外消费的一切东西,确实明显的和可靠的利润。”[15]

重农学派是18世纪50至70年代的法国资产阶级的一种经济学派。消费具有生产性,是重农主义的主要消费观点。布阿吉尔贝尔是法国重农学派的先驱者,他认为,消费是财富的要素,一国财富的增加或减少都与消费有关,“所谓富裕,不是别的,只是大量的消费”[16],只有消费才能促进国家收入的增长,“国民收入的增长是与消费而不是与硬通货数量的增加成正比例的”[17]。消费具有生产性的观点到了重农学派的创始人魁奈那里表现更加明显。魁奈认为“财富是由于他们的需要而增长的,人们所需要的生产品增加得越多,他们对产品的消费越多,他们就越富裕。”[18]非生产性消费也有作用是重农学派的另一观点。魁奈不认为童臾与家仆、以及官吏、僧侣等人的纯消费是一种社会的浪费,他认为“这些仆人对国家的益处,正像生产奢侈品的工人一样。因为这类工人之所以有益,只是由于他们能促使有钱人花钱,并且由于他们也把劳动所得的工资花费掉。”[19]重农学派的后继者继续发扬消费具有生产性的观点,以至于逐渐发展成非生产性消费也具有生产性,是社会发展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其中的代表性人物法国的热·加尔涅就认为,提琴制造者、风琴制造者等人是生产劳动者,为什么提琴、风琴演奏家就不是生产劳动者呢?“这两种人劳动的最终目的是提供同一种消费。”[20]针对加尔涅的这一庸俗观点,马克思反驳他说,既然如此,吃粮食的人和生产粮食的人一样都是生产的,因为最终目的都是为了提供同一种消费——吃粮食。[21]这样的逻辑,最后必然把非生产劳动者的消费看成是生产的源泉、生产的大小是由消费的大小来衡量。如加尔涅所说:“个人的财富由于节约而增加,相反,社会的财富则由于消费增加而增长。”[22]

2.提倡节俭的古典政治经济学。亚当·斯密是英国古典政治经济学的创始人,他着重论述如何有效地生产以增加社会财富,他的消费思想就蕴藏在他关于增加社会财富的论述中。斯密提倡节俭,反对国家的挥霍浪费,认为只有节俭才可以增加积累,有了积累才可以不断扩大再生产,从而增加社会财富。“资本因节俭而增加,因浪费或行为不当而减少。”[23]“增加开支和消费,丝毫不会增加生产,也不会创造抵补这些开支的固定基金,所有从各方面来讲,对社会都是有害的”。[24]斯密正确地论述了一般生产与最终消费的关系。斯密认为,“消费是一切生产的唯一目的,只是在为了促进消费者的利益时才应当去注意生产者的利益。这个原则完全事自明之理,试图去证明它倒是荒谬的。”[25]这里所说的一切生产指的是抽象意义上的一般生产,从抽象意义上来考察,这样说是正确的。“但是所谓一切生产的一般条件,不过是这些抽象要素,用这些要素不可能理解任何一个现实的历史的生产阶段。”[26]斯密却这样做了,他认为资本主义生产的最终目的也是消费,这样生产不会过剩,生产与消费保持稳定的关系,相等或恒定。李嘉图是大工业时期的经济学家,他站在大资产者的立场看待消费。他认为消费是生产的附带物,生产决定消费,消费只是被动的。为了这个目的没有必要宣传节约。既然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是自然地和绝对的社会生产形势,而消费是一切生产的自然目的,那么,生产的自由发展必然包括一切形式的消费的发展,因此同资本一样,分为奢侈品的消费和其他产品的消费,是由资本主义生产的性质决定的。

3.小资产阶级经济学家西斯蒙第的消费思想。西斯蒙第是19世纪上半期的经济学家,他目睹了资本主义第一次经济危机的爆发,意识到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矛盾。他站在小资产者的立场上,坚决反对为生产而生产,坚决反对将资本的增值作为生产的最终目的。西斯蒙第极为重视人的需要,强调消费的重要性,要求生产去适应消费。西斯蒙第提出了生产应当与消费平衡的思想,他觉察到这样一种根本性的矛盾:一方面是生产力和财富的无限发展;另一方面劳动群众只能获得最低限度的生活必需品。因此,在他看来,生产过剩的经济危机必然会发展,它是资本主义矛盾的必然结果。他强调生产应该与消费保持平衡。但他并没有科学地分析这些矛盾产生的原因,也并没有提出科学的解决措施。他寄希望于政府改良现有的经济政策,使财富增长、人口增加、消费与生产保持合适的比例,他说:“根据事物的自然发展进程,增加一份财富就应增加一份收入,增加一份收入,就应增加一份消费,随后是应该增加一份再生产的劳动,和增加一定的人口;最后,这种新的劳动反过来又增加财富。”[27]

4.庸俗政治经济学家的消费思想。庸俗政治经济学家也看到了资本主义生产与消费的矛盾,但他们不是分析这种矛盾产生的原因,而是通过各种方法回避和掩盖这种矛盾。

方法之一,用烦琐描绘资本主义生产与消费表象的方式掩盖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矛盾。马克思曾经这样评价庸俗政治经济学的特点,“只是在表面的联系内兜圈子,它为了对可以说是最粗浅的现象作出似是而非的解释,为了适应资产阶级的日常需要,一再反复咀嚼科学的经济学早就提供的材料。”[28]马克思的这句话就非常适合用来评价让·萨伊的消费思想。萨伊是法国资产阶级庸俗经济学的创始人,萨伊在其主要著作《政治经济学概论》中看似详细地论述了消费,但又觉得并没有说出什么,他既没有揭示出资本主义生产与消费的真正关系,也没有揭示出雇佣劳动阶级消费不足的原因,他只是在掩盖了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前提下,泛泛地谈论消费的表面现象。

方法之二,用生产一般与消费一般的关系替代资本主义社会的生产与消费关系,认为生产和消费自动平衡,以此否定资本主义社会生产与消费的矛盾。萨伊认为,“所有产品迟早总是拿来消费。其实,生产它们完全是为消费。”[29]穆勒也认为生产与消费没有矛盾,供给与需求总是保持平衡,资本主义社会不会存在生产过剩的危机。“每年生产出来的全部东西每年消费掉;或者,一年中生产出来的东西,第二年消费掉。”[30]萨伊和穆勒用生产与消费的一般关系取代资本主义特殊的生产和消费关系,以此论证资本主义生产与消费的历史合理性,并掩盖资本主义生产的特殊性。

方法之三,重视消费的作用,但认为应该重视非生产者的消费。萨伊提出消费者也是生产者的观点。“所有不靠慈善或施舍过活的人,都通过他们的劳动、资本或土地,对于生产都有一定的贡献,所以消费者同时也可以说是生产者。”[31]萨伊的这一观点抹杀了资本家、土地所有者和工人之间的区别,进而掩盖了资本主义的剥削关系,也掩盖了社会上的贫富差距。马尔萨斯认为,在社会通常状态下,资本家拥有足够的收入用来消费,可是他们可能没有消费愿望,这样资本家的部分收入就不能转化为消费,导致部分产品无法实现自身的价值,而工人阶级生活贫困,非常希望增加消费,但是他们的收入微薄,不足以满足自己的消费愿望,也没有更大能力实现产品的价值,这样资本主义社会的生产与消费不可避免地存在矛盾。调节生产与消费矛盾的办法是增加非生产阶级的消费需求,如地主、牧师、官僚等,这部分人只买不卖,能够支付资本家的利润,进而避免社会消费不足导致的资本主义经济危机。

资产阶级政治经济学中各学派的消费思想代表着不同阶级的利益,有着诸多不同之处,但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对工人消费的漠视。即使是已经认识到消费在社会再生产中具有重要作用的经济学家,也不认为工人应该消费更多的东西。“西斯蒙第说,劳动生产力的发展使工人有可能得到越来越多的享,但这些享受如果给了工人,就使他(作为雇佣工人)不适宜于劳动了。”[32]资产阶级的经济学家把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视为自然前提,不去思考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本身的问题,工人生活悲惨是应该的,而马克思却不这样认为,他批判资产阶级经济学家对工人作为人的漠视,批判资产阶级经济学家回避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根本矛盾的研究方法。从这个意义上来讲,代表各阶级利益的政治经济学家的有关理论,为马克思确定自己研究消费的立场、方法和观点提供了颇有启迪的思想材料。

[1][英]克拉潘.现代英国经济史(上卷第一分册)[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9:6.

[2][英]克拉潘.现代英国经济史(中卷)[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9:159.

[3]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3.

[4][28]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282,99.

[5][英]克拉潘.现代英国经济史(上卷第二分册)[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9:725.

[6]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158.

[7]傅立叶.傅立叶选集(第 1卷)[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9:144.

[8]圣西门.圣西门选集(第 1卷)[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9:243.

[9][10][12][14]欧文.欧文选集(第 2卷)[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9:11,80,201,32.

[11][13]欧文.欧文选集(第 1卷)[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9:223.

[15][20][21][22][24][32]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165,222,222,327,318,343.

[16][17]布阿吉尔贝尔.布阿吉尔贝尔选集[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9:297,52.

[18][19]魁奈.魁奈经济著作选集[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9:111,182.

[23][英]亚当·斯密.国富论(上卷)[M].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2001:378.

[25][英]亚当·斯密.国富论(下卷)[M].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2001:725.

[26]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8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12.

[27][瑞士]西斯蒙第.政治经济学新原理[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9:430-431.

[29][31][法]萨伊.政治经济学概论[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9:480-481,483.

[30][英]詹姆斯·穆勒.政治经济学要义[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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