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 勇,张振东,王 钰
(1.安徽工程大学 a.体育学院;b.外国语学院,安徽 芜湖 241000;2郑州大学 体育系,河南 郑州 450001)
传统武术技击性的准确定位及限定条件
张 勇1a,张振东2,王 钰1b
(1.安徽工程大学 a.体育学院;b.外国语学院,安徽 芜湖 241000;2郑州大学 体育系,河南 郑州 450001)
技击性是武术的重要特征,对技击性定位过宽,会导致单纯运用“实用性”来衡量武术技术从而限制武术的发展模式;反之,技击性限定过于狭隘,又会忽略武术技术传承而失去自身特色.技击性判断应该限于传统武术范围,传统武术技击性需要理清其定位:传统武术以技击为宗但并非以技击为目的,技击只是通向目标的手段,只是传统武术“打、练、养”中的一个特征.传统武术技击性存在两个限定条件:传统武术技击性以流派武术技术标准为前提,同时负载着武术审美功能.武术技击性受到艺术审美、流派技术标准限定,正是武术可以融入诸多传统文化的重要前提.
传统武术;技击性;定位
普通大众评价“源远流长,博大精深”的中国武术常用“可不可用”或“能不能打”来衡量,学界对武术技击性界定也一直存有争议,因而理清武术技击性已经成为影响武术未来发展的重要问题.部分学者认为应忽略武术技击性,以求得武术更加宽广的发展空间;而一部分学者坚持将武术技击性作为本质属性进行坚决维护,认为失去“技击性”的武术将变为没有灵魂的“舞蹈”.武术是“指向技击同时又回避技击”的自我矛盾,还是技击在武术发展中逐渐被削减甚至在今后可以被取代?
从历史发展脉络看,中国武术在元之前是以擂台比试进行技术交流,因而民国武术家赵道新曾提出,明清形成的流派武术正是“擂台中心”消失后的武术技术纵深发展结果.不同流派各自对于武术技法有着不同理解,也形成了风格迥异的技术特征以及以此为基础建立的武术理论体系,而经历这一重要转折期的武术技击性也已悄然变化.由于武术技击功能的广泛影响,技击性成为武术区别于其他体育项目的最主要特征.但从完全追求技击效果来看,武术呈现出“满遍花草”的繁杂也广受诟病;回避技击性的武术被指责为“没有灵魂的身体舞蹈”,技击性俨然成为置于武术手脚上的桎梏.武术界以“喂招”和“讲拳”来拆解武术动作最终难以证明武术在格斗现实的“实用性”;媒体为了突显传统武术技击特点而特设比赛规则的《武林大会》和《武林风》,擂台上选手“不如人意”的表现再一次让充满武侠想象的普通大众难以接受,导致讲究“打练结合”的传统武术的技击性再次遭受质疑.正因为长期无法准确地对传统武术技击性进行界限,影响人们对武术的喜欢程度也导致部分研究者对武术产生偏颇的看法,甚至影响未来武术竞赛与传播途径的选择,因而从学理上对武术技击性进行界定已然迫在眉睫.
学界对于传统武术与现代武术、民间武术与官方武术、竞技武术与大众武术这3对概念的使用仍不规范,很多研究将本该限定在民间武术范围进行讨论的问题使用“武术”概念,本该运用“竞技武术”的也统称为“武术”,在此基础上获得的结论就存在问题.其次,长期将传统武术与竞技武术作为武术两大组成部分,这种逻辑上并不周全的分类方法其危害并未能得到足够重视,逐渐“约定成俗”导致武术界将传统武术对应于竞技武术,实则传统武术是相对于现代武术而言,而现代武术除了广为人知的竞技武术外,也包括民间创编的新拳种以及各种流派武术融合的新武术形式.
我们常说的“武术”范围很广,包括竞技武术、传统武术、健身武术、艺术武术等所有武术样式.虽然长期以来“武术”多指传统武术,但是武术的审美、健身、娱乐功能不断被大众所认识,武术种类也随之丰富起来.由于没有一个准确的定位,谈论武术技击性的命题从逻辑上讲也就不能成立.学界自2000年之后大量关于武术本质、武术技击属性的研究中大多是直接对武术进行的技击性讨论,由于停留在对“是”与“非”的直接判断上,缺乏从武术不同内容区分开来进行判别的思路,所得到的结论可信度自然不高,在此基础上提出的武术发展策略也就存在“以偏概全”的不足.其次,竞技武术不适合讨论技击性.学界还有部分学者对现代竞技武术的技击性进行探讨,显然忽略了竞技武术(套路)本质为体育项目的事实,无论选手在比赛上竞争得如何激烈,这都是已经脱离动作实用环境下进行的胜负之争.正如我们不会也不应该谈论击剑或古典式摔跤运动项目的实用性一样,包括散打在内,讨论任何一项体育项目的技击性本身存在逻辑上的错误.回首竞技武术发展初期,曾受到“技击性”判断的严重影响,因而在20世纪50年代展开过一场对“唯技击论”批判,让竞技武术的体育功能与价值重新回到了重要位置.可见,只有传统武术才能进行技击性判断,而且传统武术拳种流派繁多,所包含技击性程度也并非成均质化分布,如以单式动作(类似散打、巴西柔术、泰拳基本技术动作)为主的心意六合拳、意拳(或更名为大成拳)的训练方法更加接近技击格斗现实,限于单个拳种的技击性判断则更是一个复杂而细致的研究领域,这里只讨论以套路为主占大多数的传统武术技击性界定所面临的问题.
2.1 传统武术具有技击性但并非以“技击”为目标
学界关于“武术来源于原始社会阶段人与兽斗,人与人斗”,“技击是武术的本质特征”的言论正是对武术技击性的一种肯定[1-3].但是大多数在思考武术与技击之间关系时,并未对技击的概念进行清晰分析.学者多用“武术技击性”或“武术的技击属性”来表述,显然武术与技击并不同,技击性指武术动作所具有的实战运用功能.因而,可以先从技击这一概念入手.技击一词最早出现在春秋战国时期,比如“齐人之技击不可遇魏惠之武卒”,“齐人隆技击”(《荀子·议兵》),“齐憨以技击强,魏惠以武卒备,秦昭以锐士胜”(《汉书刑法志》).技击最开始指上阵杀敌的士兵,《辞海》的解释[4]是“战国时期齐国经过考选和训练的步兵”.而《辞源》将技击解释为“击刺之术”,更为接近现今对技击一词的理解.因而有学者认为技击中的“技”解释为一种军事身体活动能力,“敢于凭借杀敌的意志和敏捷的身体活动能力,上阵打仗,杀敌,就叫做技击”.由此可见,“技击”一词中所有“技术”的施展是为了“击杀”这一最终也是唯一的目的.而传统武术是以击打或控制关节等手段与对手进行练习的格斗技术,具有高深功力且有武德是习武者所推崇的目标.
单从上述技术特点这一角度分析并不能将传统武术技击性表述清楚,正如戴国斌指出“武术指向技击但又回避技击”这一看似非常矛盾的观点,传统武术长期受到中国伦理道德以及社会规范的影响,已经从毫不留情击败对手的技击发展到追求“不战而胜”或“点到为止”从而与对手和平解决冲突的层面.习武者不能简单地运用暴力解决问题转而寻求一种能让自己融入周围人群并得到大众所接受的生存方式,因而也就不愿争强好斗,也就不想惹是生非.在民间千年不衰的“关帝崇拜”根源在于关羽义薄云天而不单纯因为他功夫过人,如果依照欧洲人对于古老维京人的折服和对蒙古铁骑的态度,给予获得胜利的强者表达最高的崇拜与敬意,获此殊荣的应该是武功最高强的吕布而非关羽.民间武术谚语有 “没有千里的威风,但有千里的朋友”,“行走江湖”没有过硬的武功不能立足,但没有朋友“帮忙”也将是寸步难行.的确打败对手可以为自己赢得名声,但是处处树敌则会让自己陷入不停争斗的“漩涡”,所以传统武术界有很多和平解决比武,甚至有两人水平高低彼此心领神会旁人看不出胜负的“比武”事例.
2.2 传统武术追求自我修炼的“功夫”层次,技击只是通达目标的手段
“致残致伤”的击杀技术并非是传统武术所提倡的,反而有“十打十不打”“八不教”这样的禁忌.传统武术中大量的打拿结合、快摔制敌、关节控制的技术都是在降低伤害程度的前提下分出胜负,甚至为了保护对方身体安全还创造出太极拳的推手、形意拳的搓手、咏春拳的黐手这些不伤害对方情况下进行功夫较量的方式,更有甚者进行不接触的劈砖分石、扬枪刺物、飞镖入墙这样功力显示来一较高下.长期的中国传统礼仪以及“和”文化浸淫下,原本血腥暴力的技击性手段已经烙上道德规范的痕迹,武术不再是追求“击必中,中必催”的击杀术,而是作为社会关系中习武者自我保护的一种“生存之道”.在进一步揭示传统武术的真正目的之前,我们不妨进行一次这样的推理:第一,从击杀对手效果(造成对方损伤程度)来看,徒手不及器械,手持器械不如远射弓弩,弓弩不抵枪械,而这正是军队提升作战能力的发展历程,也是枪械向更远程、更具杀伤力不断发展的原因;第二,从获得技击能力的时间成本上看,徒手搏斗技术长于手持兵器,手持兵器长于弓弩,而弓弩技法要长于枪械.所以预想最短时间掌握且具有更强大杀伤力首选是枪械而非需要更多身体训练技能要求如此精细的武术.
由于民间武术技法“繁华绚丽”开始偏离“击杀”目的而恣意蓬勃生长,甚至影响军事领域中实用技击的地位,所以著名军事家戚继光著书提醒军中官兵防范这种“花式武艺”在军中蔓延,“凡武艺,不是答应官府的公事,是你来当兵,防身立功,杀贼救命,本身上贴骨的勾当尔.武艺高,决杀了贼,贼如何又会杀你?你武艺不如他,也决杀了你.若不学武艺,是不要性命的呆子”[3].传统武术在简单实用的技击技术上滋生且蔓延开来的“花法”,与击杀对方的军事目标背道而驰,却形成了传统武术所追求的注重长期坚持“滴水穿石”般的“功夫”积累,闪转腾挪的身段、盘旋急转的步法、粘连相随的技巧,技法如此精致细腻以致于实用范围受到限制,但却成为千万习武者穷其一生追求的目标,而这正是所有武术文化以及伦理道德得以附着的关键点.从文化的三层论来看,技术虽处于最外层,却也是其内核部分制度(武德与戒条)、文化形成的基础.只有以习练武术获得功夫为目标的传统武术才能衍生出独特的武术伦理与文化,经历漫长历史选择与洗涤后,在当下社会环境急剧变化的情况下传统武术的文化层面得以保存.
2.3 传统武术注重“打练养”三位一体,技击性只是其中1个特征
武术执行着不同于技击的标准,由于二元到多元的开放思维影响,才使得“看似并不复杂的搏击技术”最终发展成为技法丰富的武术技术体系[5].所以中国拳法具有看、练、用多种功能.值得一提的是,技击与武术之间的相互影响从来都不曾终止,有军事用途的技击术流入传统武术体系,也有传统武术技术整理进入军事技击训练体系,两者没有不可逾越的技术屏障.传统武术门派拳种的不断发展,各自理论和技法不断完善,形成了完全与技击相异的评价标准.如果传统武术使用技击的“击必中,中必摧”标准,那会从“枝繁叶茂”变为“简约直白”的击杀术,不会逐步发展成为“打、练、养”一体,融合格斗、运动、养身多种功能的武术体系,消除所有关于技击的想象空间,则不会有充满乌托邦色彩的武术套路的发展[6,7].邱丕相认为传统武术套路的目标不是制胜,不是“一拳打死牛”(技击),而是身法自然的整体协调,如果是为了技击的话套路就没有存在的必要性与余地[8].
3.1 各家有各法:传统武术技击性以各流派技法标准为前提
传统武术技击性衡量使用不同的标准,各流派之间执行的技术标准不同,如形意拳有自站桩、行拳、递手、实战一整套的详细技术要求与规定,但将它放到太极拳、八卦、洪拳、咏春拳体系中则不适用,而且还有相互矛盾之处.即便是相似的拳谚,如咏春拳的“守中用中”和形意拳的“洞出洞入”,在表达方式和动作外形上看似相似,但动作用意和实战运用思路完全不同.总体上看,传统武术的技术检验更多发生在门派内部,因为相对而言相同的标准下评判出来的胜负更加公平,即便是发生在门派之间的比武,也不会因一时胜负致使1个门派自此消失于“武林”.传统武术形成的是百家齐放的发展势头,由于各自封闭的技术体系,没有任何1个门派通过比武可以“一统天下”,究其根本原因正是各家有各法,各自标准不同.
中国式浪漫和技击“乌托邦”理想融入传统武术,传统文化以及审美情趣都找到其适合的栖息场所,对传统武术进行“人化”改造,体现出中国智慧.正因为无视武术与技击的分离,造成大众对武术给予过高的期待和过于完美的想象,混杂着武侠与想象、武术与传说的想法给传统武术笼罩上一层层神秘面纱,累积叠加成大众想象中的“武术”.1987年武术界在发现竞技武术套路过于倾向难度动作而忽略技击表现的趋势,曾经提出将套路和散打合并为一项综合运动项目设想.30多年后这样的设想并未能成为现实,套路和散打由于竞赛规则、运动员选材、训练方法和思路完全不同,完全是具有不同性质的两种项目.传统武术看似是“打练结合”的综合运动,然而,传统武术的“打”只存在于各自流派技击标准下的技击,如果将流派武术技术“屏障”去除,我们所能看到的众多“花式”将难以发挥其个性最终趋向简单而一致的技术风貌,这正是赵道新所说的“擂台”验证技艺的标准消失后,流派武术才得以繁荣发展,因而吴式太极的“斜中寓正”在杨氏太极的“正中”技术标准下就不算规范,而咏春拳的双膝内扣的“二字钳羊马”也不会符合形意拳的“手与脚合、肘与膝合、肩与胯合”的标准.传统武术技击性讨论的首先就是要建立在流派武术各自技击标准上,任何试图“统一”传统武术技击标准的举动都是毁灭流传至今弥足珍贵的“原生态”武术样式.传统武术自我传播能力欠缺,如今还受到武术“技击性”判断误导,及时理清传统武术技击性问题具有更加重要的现实意义.
3.2 “能击”还要“善舞”:传统武术技击性负载艺术审美功能
蔡龙云提出,武术既有实用的价值,又对身体健康有很大的帮助,而且在表演上也具有高度的艺术性[9].传统武术至少具有技击、健身、审美3种功能,传统武术虽然有少林易筋经、形意站桩法、太极养生功等具有明显健身功能的内容,正所谓“武医不分家”,很多民间武术拳师同时也会跌打正骨或拥有具有特殊功效的中药方子(万籁声所著的《武术正宗》中就公布了自然门药方),但是健身性并未对传统武术技击性造成限定.“颠倒生物钟”的子午功法以及主要靠拍打和憋气的硬气功、借助电流的训练方式对身体影响都有待运用科学方法进行合理的解释.无论是训练方式还是动作编排上追求习练者身体健康的要求并未能限定传统武术的技击性发展,但是艺术审美却成为附加在技击性之上的限定条件,在传统武术技术发展过程中发挥着不可忽视的作用.
早在明代“花式武艺”已经流行于民间甚至在军营中也颇具影响,时任海防重要军事将领的戚继光曾告诫“舞对(击)二事全然不通”,极力抵制不顾实用价值的“花式武艺”.显然自宋代就开始的“套子武艺”武术形式是属于“图取欢于人”的表演,演练者自身对艺术审美的追求,翻腾跳跃为体现足够敏捷的身体素质,静定动速的变化只是充满技击想象的.可见,武术套路不是所谓的“初学入门之技”,而是远离技击现实的开始.以套路为主要技术传承途径的传统武术发展成为131个拳种,不仅是各流派对技击的理解方式不同(因为技术标准不同而又缺乏“擂台比试”的统一下发展而成),另一重要原因是对艺术审美的追求成为传统武术繁荣发展的主要动力.翻开传统武术拳谱不难发现,众多拳种创拳初期往往只有数个套路(如心意六合拳最初只有四把捶但后来发展到形意拳已经有五形连环拳、杂势拳、劈拳、龙形八势、燕形、熊形、行式连环拳、连环八势、保卫拳、十二混捶,更是衍生出太极形意、形意八卦各种套路),几代传人传承下来则衍生发展出不同流派套路数量成倍数增加.
武术套路体现传统武术的审美取向,其中对练是对技击格斗现实的“模拟”,所有的动作都遵循“点到为止”原则,此时技击需要的随机而变已经转变为事前安排好攻防双方的“预排”;单练则直接让现实存在的对手“消失”进而完成1个人的“武舞”.一位民间拳师曾总结道:“中国武术搏斗技术,说白了就是琢磨人的玩艺儿”[10],体现出传统武术注重技法的丰富和巧妙,关注的是对技法运用的揣摩与想象.所以“善舞”成为以套路为主的传统武术技击性无法回避的重要前提.因为“套路是管窥技击的窗口”,是关于技击进行无所不能美学创作的示范[11].因而在戴国斌看来,武术套路存在这样的悖论:“既是技击的现实,又有技击的乌托邦”,而这正是传统武术技击性受到艺术审美的限定,“能击善舞”在传统武术的技术体系中是相互融合彼此影响的两个因素.至此,学界中长期困惑的“武术指向技击同时又回避技击”难题也就迎刃而解了[7].
将技击性判断放在竞技武术或扩散到整个武术范畴内谈论都会带来误导和混乱,只有传统武术才适合技击性讨论,传统武术技击性并不能成为终极目标,也只是“打练养”三属性之一,并且受到流派技术标准和艺术审美的限定.中国传统武术的繁荣与发展正是武术流派对武术技击性的不同看法与理解,这种近似于艺术创作的方式将技击与表演和养生进行深层结合,“打练养”已经成为不可拆解的整体,同时击杀对方使之致残致伤的技击术受到社会伦理和人际关系限定演变为一种自我修炼方式,因而武术技击性受到艺术审美、流派技术标准的限定.如果我们置传统武术发展历史和技击性内在逻辑于不顾,以追求“击必中,中必摧”等简单的技击性来推动传统武术竞赛发展,只是在重复民国时期国术比赛或散打试点阶段的探索,结果只能有两种:一是僵化的流派技术规则让武术技术特征无法显现,二是破除技术限定开放式的比赛规则走向散打或类似的技击项目.
[1]温力.原始人类的技击需要促使了武术的产生[J].武汉体育学院学报,1999,(03):5-8.
[2]戴国斌.武术技击观的“解咒”[J].体育与科学,2002,(01):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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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梅杭强,邱丕相.武术套路形成根源的人类社会学研究[J].天津体育学院学报,2005,(1):31-33.
[11]王岗.质疑:“技击是武术的本质特征”[J].北京体育大学学报,2009,(1):28-34.
(责任编辑 钮效鹍)
The Exact Positioning and Limiters of Art of Attacking of Traditional Wushu
ZHANG Yong1a,ZHANG Zhen-dong2,WANG Yu1b
(1a.School of Physical Education;1b.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Anhui Polytechnic University,Wuhu,Anhui 241000,China;2.Dept.of Physical Education,Zhengzhou University,Zhengzhou,Henan 450001,China)
The art of attacking is an important characteristic of wushu (martial art).A too wide positioning of it will lead to the measurement of wushu technique just from its practicality and then limit the development pattern of wushu;on the contrary,a too narrow positioning of it will give rise to the negligence of wushu technique inherence and in consequence lose its characteristic.The art of attacking should be confined to the traditional wushu,and a clarification of traditional wushu attacking is needed.Attacking is the purpose of traditional wushu,but not means to the ends.It is just a feature of"attacking,practicing,keeping fitness".There exist two limiters in traditional wushu attacking:on the premise of technique standard,and loaded with aesthetic function at the same time.Limited by art aesthetic and technique standard of schools,it is the important premise that wushu can be integrated into the many traditional cultures.
traditional wushu;art of attacking;positioning
G85
A
1673-1972(2015)03-0115-05
投稿日期:2014-10-18
国家社科基金(13BTY057);2014年安徽省高等教育提升计划省级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一般项目(TSSK2014B13);安徽工程大学引进人才科研启动基金(2014YQQ004)
张勇(1980-),男,安徽肥东人,讲师,博士,主要从事武术教育与武术传播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