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艺
(四川幼儿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四川江油 621700)
论儿童绘本翻译的审美再现
李鹤艺
(四川幼儿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四川江油 621700)
绘本文学有别于一般意义上的文学作品,它有其独特的美学特质和审美功能,所以绘本翻译中审美信息的再现有着独特的方法和手段。绘本翻译中审美再现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图文视觉的形式之美、图文共建的和谐之美和文本主题的内涵之美。而这三个层面的审美再现都归结于绘本文学的图文交互性这一本质特性,所以绘本译者在翻译过程中,不能只关注文字的转换,而要仔细研读原文本中的图文关系,通过解析绘本中图文共同构建的美学框架,再结合儿童读者的审美心理特征,才能最大限度地再现原作的审美信息和美学价值。
绘本;翻译;美学;审美再现
翻译美学就是在充分认识翻译审美客体(原文)和主体(译者)基本属性的基础上,剖析客体的审美构成和主体的翻译能动作用,明确审美主体与客体的关系,提供翻译审美再现的类型和手段来指导翻译实践。国内著名的翻译思想学说中,从支谦、严复、傅雷、林语堂、钱钟书到许渊冲等提出的翻译标准都揭示了美学与译学的渊源,中国传统的译论基础就是美学[1]。支谦“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和“因循本旨,不加文饰”翻译原则实质是重信、重实,否定不信、不实的虚饰之美,反映了其好质贬文的翻译思想和对美的基本态度;严复的“信、达、雅”和林语堂的“信、顺、美”包含了翻译的两个标准:“信”、“达”、“顺”是语言层面的标准,要求语言忠实准确,通顺规范,是翻译的基本标准或低标准;“雅”和“美”则是文学层面的标准,是高标准;傅雷的“神似”、钱钟书的“化境”、茅盾的“神韵”、郭沫若的“风韵”和许渊冲的“三美论”则强调译作的美学功能,正是道家“抑美扬信”的美学思想让位于儒家“文质统一”的美学思想的过程和表现[2]。虽然这些经验式的散论缺乏系统性和精密性,但翻译活动本质上是以语言为基础的文化交际活动,美学属于文化范畴,所以,翻译是一种美学交流活动,是一种转化美学元素的行为。
刘宓庆在《翻译美学导论》中指出翻译既是科学,又是艺术,翻译的过程自始至终存在着艺术选择、加工和优化任务。翻译艺术的普遍性和全程性使翻译实践成为名副其实的审美活动[2]。绘本文学作为一种特殊的文学形式,是“通过图画与文字两种媒介在不同层面上交织、互动来述说故事的一门艺术”[3]。儿童的审美活动主要依赖于直观和感性形象,绘本这种结合了画面和文字两种表现模式的复合文本符合儿童的审美特征,作为审美客体的原文更为庞杂,包含了图文关系、版式、整体设计、文本材质和读者的阅读方式等诸多因素,所以绘本翻译应不同于一般的儿童文学翻译,译者的审美、赏美和造美过程更为复杂。
绘本起源于17世纪的欧洲,主要服务于儿童读者,因其特殊的读者群体和文本特征,使其具有特殊的美学特征和功能。绘本单纯运用图画或以图文相互映衬的方式来表现相应内容,符合儿童依靠感性认识的接受心理,“读”图就能明白故事是绘本文学的本质特征。形象直观的画面和亲切易懂的语言能帮助儿童认识陌生的事物,理解复杂抽象的概念,使其在阅读过程中达到格式塔心理学中的“同形契合”,“异质同构”之境,愉悦的审美体验便油然而生,这就是绘本所拥有的单纯的美学特质。据研究发现绘本文学结合了三种审美元素:美术设计的传达原理、图文阅读的多维诠释和文本内容的主题创意[4]。绘本中的图画与文字的作用是同等重要的,它不仅担负着讲述故事、展开情节的表意功能,还能通过线条和色彩的配合,构图的形式让读者从视觉上获得审美愉悦。优秀绘本中生动唯美的图符语言与精炼简洁的字符语言的完美结合,能使抽象的文字具体化,传达丰富的情境与情感,让儿童在阅读欣赏时产生整体感,从而获得深层的美感体验。绘本文学特殊的美学特征决定了绘本翻译中审美再现的方式和途径应有别于一般的文学翻译。文学翻译中的审美再现主要集中在语言、文化和艺术三个层面。形式审美系统以语音、字词和句段为重点,非形式审美系统则强调保留原文的意境美和文化美,而这两种审美系统最终是以文字的形式体现的。绘本文学的审美元素不仅要用语言来传达,还要通过视觉、听觉、甚至是触觉等感官来感知,可见绘本翻译审美重构是一个多渠道、多方位、综合性的审美再现过程。
译者作为翻译活动中的审美主体,在原作的制约下要解码原作中的审美信息,经受审美体验,达到对审美客体的理性与感性的完美统一,再经过审美转换后,用译语再现原文的审美信息。文学翻译中的审美再现主要指再现原文的内容情志美、语言形式美、修辞模式美、音韵声律美和篇章结构美[5]。不可否认,语言形式在文学作品的美学构建中具有不可或缺的作用,翻译中为了保证译文语言的审美效果,语言的准确性、表现力和风格等尤为关键。绘本译者不仅要达到文学翻译中的内容真、形式美的基本要求,还要尽量保留蕴含在原文中的表达程度、整体结构和交际意图等审美要素。笔者通过对大量儿童绘本译本的研究发现,绘本翻译的审美再现主要是再现原文图文视觉的形式之美、图文结合的和谐之美和文本主题的内涵之美。
(一)图文视觉的形式之美
文学翻译中要真正地忠实于原文,译者要尽量在“传意”的同时能够“表形”。文字是语言的浅表层结构,具有形体特征,诉诸于视觉器官,因此,文字层审美信息主要感应于视觉[2]。图像本身的意义是模糊的,必须借助文字才能确定其意义。比如视觉诗,就是通过字母的形状,标点符号的排列,将文字与图画完美结合,用独特的表现形式来突出和强调其艺术性,刺激读者的感官,使其获得美的体验。绘本研究者们发现,视觉性是绘本文学特殊的审美特征之一[6],绘本的图符语言主要指图画,针对不同年龄段的儿童绘本,不仅图符语言的线条、色彩的搭配和造型风格能给儿童读者带来的审美愉悦和美的视觉感受,字符语言的外形,如字体、色彩和样式同样能给儿童读者带来视觉的美感。绘本文学给读者带来了极强的视觉冲击力,从图形文字到色彩空间的安排都是绘本设计者在创作过程中为儿童读者搭建好的思维形式,包含了视觉次序和视觉轨迹等体验。特别是低幼绘本和个性化绘本,字符语言的外形和样式往往与文本中角色个性的塑造和文本隐喻有着密切的关系。
有些绘本中不规则排列的文字就不仅仅是文字了,是图画,是情绪,能给读者带来视觉上的冲击[3]。美国作家大卫·香农的大卫系列绘本中,主人公大卫是一个淘气调皮、爱搞恶作剧而让大人伤脑筋的小男孩,从封面标题到内部文字,作者都采用小孩的手写体文字,字体潦草,东倒西歪,文字的外形与画面中大卫的造型风格统一,体现了大卫的性格特征。余治莹的译本中写实画法的图画符合儿童的生活经验,活泼亲切,与玩偶般的大卫和笔法笨拙、结构松散的儿童美术字体形成强烈对比,突显出小男孩与周围环境的冲突和格格不入,准确地再现了原文字符语言的视觉感受和体验。翻译中英汉字的物理外形之所以可以进行转换的原因是中英文共有的图画心理,其起源于“语言的相似性”。字体的外在形态既符合儿童直观感知的接受心理,又能通过书写的相似性反映文本的形式之美。
再如维吉尼亚·李·伯顿的《小房子》和《逃跑的小火车头》,图形化的文字编排体现了作者的设计感,左页的文字排列方式与右页的画面对称,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形式美感,呈S形走向的文字,在《小房子》里像一条弯弯曲曲的归乡之路,在《逃跑的小火车头》里宛如那条翻山越岭的铁道线。从审美心理特征来看,儿童的感知具有直观性和具体性特征,他们经常会用事物的外部特征来代替其内涵,所以,绘本翻译中如果原文中的文字有声音、颜色、重量和外形,译文的文字也应该让儿童读者可听、可看、可感,并使其从文字上感知的信息与图画对应,文字样式强烈的形式感造成的视觉冲击力更能使儿童读者沉浸其中,从而加深对人物形象和事物特征的理解。
对于一般文学翻译的译者来说,翻译最终是以手写稿或打印稿来呈现的。一个优秀的绘本译者,除了文字的翻译之外,还要参与整个译本的后期排版和印制,从封面、环衬、扉页、正文到封底,图画的色彩、文字的样式排列和留白与空白都应该最大程度地再现原文本的真实面目。研究者王平在讨论文学翻译中视觉美的再现时将其划为“外视觉层次上的审美再现”[7]。目前国内的绘本翻译市场中,要么是出版社将翻译和排版印制一肩挑,要么是专业译者翻译,出版社排版印制,只有极少的译者会参与翻译和译本的后期排版印制两项工作。所以,这种翻译与排版印制脱离的方式无法确保译本的整体效果和高质量,这是部分绘本译本质量低劣的原因之一。
(二)图文共建的和谐之美
有研究者将Kristeva的“互文性”这一概念引入绘本研究中,认为绘本的图文关系具有互文性。绘本运用图文的复合视觉表达系统组织视觉信息和讲述故事,图文相互阐释,形成浑然和谐的整体[6]。有的绘本文字精简,用图画补充细节;有的文字辅助图画传递关键信息和角色对话;还有的文字叙述平淡,与图画形成巨大反差。绘本翻译首先要遵循文学翻译的审美再现原则,其次要充分考虑特定文本的图文关系,忽略了对图文关系的解码而只注重文字的绘本翻译注定是失败的译本。例如绘本《逃家小兔》中小兔想变成一条小鱼离家出走,妈妈说:“I will become a fisherman and I will fish for you.”网络译文是“我就变成一个渔夫,我会抛下鱼饵等着你”;黄迺毓则译为“我就变成捕鱼的人去抓你”。原文中与该页文字内容匹配的图画是兔妈妈在屋里准备取墙上的渔网和渔具,下一页则呈现了兔妈妈用胡萝卜做鱼饵,等着捕捉小兔的有趣画面。前一个译文中“鱼饵”一词提前预告下文,固定了读者的思维,也破坏了原作者预留给读者的想象空间;黄逎毓的译文则准确地再现了图文互补的关系,让读者通过翻页在新的画面中获得意外的惊喜和欢愉。绘本译者如果在解读审美客体过程中不了解原作图文作者的思想和艺术个性、创造背景和图文设计意图,并进行移情体验,就不能与原作者在思想和情感上达到默契和共鸣。
绘本中图符语言的美是通过立体画面直观展现的,而字符语言美的再现主要依靠译文语言的文学性、音韵、节奏、意象和意境等来表现的。这是一个译者通过运用形象思维,充分发挥审美想象力,投入自己的审美情感,将原作内化的过程。在绘本文学中,语言的美和图画的美在风格和意境上是统一和谐的。换言之,绘本文学中的意境美是图画和文字合力营造和表现的,所以,绘本翻译中的审美再现不仅包括再现原文的意境美,还要再现原文图和文的和谐美。比如美国的Seuss博士系列绘本童书以其古灵精怪的图画、极富创意和想象的故事以及简单而有韵律的文字深受世界儿童的喜爱。在《你知道自己有多幸运吗》一书中,苏斯通过夸张活泼的画面创造了许多常人难以想象的令人悲哀沮丧的景象,配以饶舌而押韵的文字,用简单的方式培养儿童乐观的生活态度。作者给故事中想象的各场景创造了稀奇古怪的名称,这些词在形式上复杂生僻,音韵上饶舌而押韵。
例如:Just suppose,for example,/you lived in Ga-Zayt/and got caught in that traffic/on Zayt Highway Eight!
译文:咱们来打个比方/假如你居住的小镇叫“碰碰撞撞”/你不得已被困在/水泄不通的八号公路上!(馨月译)
原文中Ga-Zayt是作者创造的新词,与最后一句的Eight押尾韵/t/;馨月的译文没有直译或音译,而是模仿原作者的创作方式,创造性地用生动形象的描述词“碰碰撞撞”加类属词“小镇”概括说明了画面表现的场景特征,在整体上又与1、3、4句末的“方”、“撞”和“上”形成尾韵ang。译文的音韵和词汇的创造性与图画夸张新奇的想象将儿童读者带入一个个稀奇古怪却有着这样那样的麻烦与困难的场景,文字和画面的创造性符合儿童想象力活跃的审美特征,让儿童在色彩鲜亮的画面、奇异怪诞的场景和新奇活泼的文字阅读中感受自己生活的美好,树立乐观的人生态度。
再如《噜噜卡卡国王》中的一段:
Then Prooie Katz slammed Blooie’s tail
And Blooie Katz slammed Hooie’s.
And Hooie Katz slammed Chooie’s tail
And Chooie Katz slammed Kooie’s.
All tails in Katzen-stein were slammed
Including proud King Looie’s.
译文:接着呢,普普卡卡扔掉了布布的尾巴,
布布卡卡扔下了呼呼的尾巴,
呼呼卡卡扔下了楚楚的尾巴,
楚楚卡卡扔下了酷酷的尾巴。
卡卡国所有猫的尾巴都被摔在地上,
也包括骄傲的噜噜国王的尾巴。(馨月译)
原文中Prooie、Blooie、Hooie、Chooie、Kooie和的Looie押尾韵,通过ooie创造了视觉和听觉上的重复美,译文中的“普普”、“布布”、“呼呼”、“楚楚”、“酷酷”和“噜噜”只是通过韵母u的重复实现了听觉美,使译文富有节奏感和音乐美。视觉的重复美译者则是采用变通手法,用叠字法完成视觉美的补偿。文本的重复之美与故事中哪些长相、行为、想法都如出一辙的猫民们相映成趣,为那只敢于反抗的小猫的出场做好了充分的铺垫。语言、画面与故事主题达到了高度的统一。译者成功的意趣移植既保留了原文的语言特色,将儿童读者带入妙趣横生的故事情节中,又完美地再现了原文的情趣。
结合文学翻译中美学构建的研究成果,由此可知,译语的准确性、生动性、表现力和和谐美是保证译文语言审美的关键所在。译者通过艺术模仿创造的相似性语言和语序优化重组复写原文中的审美信息,增强译文的审美效果。所以,绘本译者如果在翻译过程中只注重文字内容,而没有对图文的多元关系和图文的风格特色进行仔细地研究和思考,就会破坏原作中图文共筑的和谐之美,译文也就无法体现原作给译语读者提供的多维度和多层次的阅读空间,体会原作图文作者的思想和艺术风格。
(三)文本主题的内涵之美
绘本文学具有丰富多元的艺术特质,它通过多样性的艺术画像,向儿童读者呈现丰富多彩的大千世界,表达自然世界的深刻主题和人生哲理,带给他们美好的人生体验。而大多数绘本文学的主题只有阅历丰富的成人读者才能领会它的厚重与深刻[7],作为绘本读者的儿童,只能通过对画面和文字的综合感知,再结合自己的生活经验和主观情感来体会译本的主题。根据儿童的审美心理特点来看,情感是儿童审美活动中的要素,而具有美好意义的事物和主题能让儿童产生强烈的情感和共鸣,所以,绘本文学中的主题往往是美好积极的。
例如,《爱心树》的图画美在用简单利落的黑白线条和空白空旷的背景表达给予与付出的爱的主题,傅惟慈译本则用简单平实的语言再现原文的朴素美。原文中只用了happy、sad、alone和very much几个简单的词来描绘树的情感变化,译文则用“好快乐”、“好伤心”、“好孤独”同样简单质朴的语言来营造温馨而略带哀伤的意境,小男孩每次索取之后,树都“好快乐”。译文单调的语词重复与大量空间留白的图画相互契合,使儿童读者在交互欣赏过程中体味“快乐”的深意,延伸性的文字起到了升华主题的作用,带领儿童读者深切地体验伟大的母爱,聆听动人的生命之歌。
再如绘本《獾的礼物》虽然以灰色沉重的“死亡”为主题,作者却用简洁的钢笔线条加上几抹淡淡的水彩,通过四季变换的画面和伤心的文字,讲述了主人公獾坦然接受死亡、教会朋友们生命意义的故事。该书原名为Badger's Parting Gifts,彭懿的译本去掉了Parting(离别)二字,译为《獾的礼物》,而日文版译为《难忘的礼物》。如果直译,会让儿童读者一开始就带着悲伤的情绪去阅读,反而会影响原作所表现的坦然面对死亡,积极体验生活中的真善美这种乐观、超然、洒脱的生活态度。彭懿的译文文字优美简洁,哀伤中透着温暖和希望,不仅保留了原文文本风格,同时译文的文本与画面风格有机结合,表现了译者深厚的文字功底和较高的艺术修养。而苏斯博士的《绒毛树》表达了环保的主题,书中的图画和文字带有浓厚的苏斯风格,在馨月的译本中亮丽明快的画面和俏皮幽默的韵文同样能让小读者在欢笑之后,心头会泛起一丝忧伤。如果只读译文不看图画,或只看图画不读译文,保护环境这一主题绝不会在儿童读者心里产生如此大的冲击和震撼。
由此可以看出,绘本文学中图画与文字风格的搭配是原作者在创作过程中事先搭建好的一个系统,从色彩、线条到构图、文字都体现了作者的文化和艺术修养。绘本文学的图和文是一个完整的审美客体,有着特殊的审美特性。在翻译过程中,文字表达的程度、效能与张力往往影响着文字的暗示效果和对主题的延伸作用,所以“图画和文字的完美配合才能将难以言说的生活哲学和生命感悟融合在方寸之间”[8]。
绘本文学作为一种特殊的文学形式,在翻译过程中译者既要考虑儿童读者的审美心理和独特的阅读需求,又要研究绘本特殊的审美特征和儿童审美意识。总的来说,绘本翻译过程中要最大限度地保留原文的审美元素,译者必须具备比一般的文学翻译者更高的审美认知能力,包括对原作图画和文字的艺术鉴赏力和敏锐的洞察力以及了解儿童心理学和儿童的认知规律,这样才能与作者产生审美共鸣,再现文本的审美价值。但由于文化审美情趣的差异会造成审美信息的缺失或不对称,译者就要采取一定的补偿手段,笔者认为还是要从绘本文学的图文交互性这一本质特点出发,适度补偿,最大限度地再现原作的审美信息和美学价值。
[1] 毛永贵.翻译美学[M].上海: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2005.
[2] 刘宓庆.翻译美学导论[M].北京:北京对外翻译出版公司,2012.
[3] 彭懿.图画书——阅读与经典[M].南昌:二十一世纪出版社,2006.
[4] 支援.论绘本文学的审美特质[J].六盘水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9(1):25.
[5] 党争胜.从翻译美学看文学翻译审美再现的三个原则[J].外语教学,2010(3):97.
[6] 王东波.当代审美视域文化中的绘本[D].扬州:江苏扬州大学硕士论文,2010.
[7] 王平.谈文学翻译中视觉美的再现[J].外语与外语教学,2002(4):47-48.
[8] 方卫平.中国儿童文学五人谈[M].天津:新蕾出版社,2001:82.
[责任编辑 张雁影]
On AestheticFunction in Translated Children’s Picture Books
LI He-yi
(Sichuan Preschool Educators College,Jiangyou 621700,China)
Picture books,with aesthetic features and functions,are different from the general literary works.And in picture books translation,the translators have to use special aesthetic methods and strategies.There are three layers in picture books translation displayed—beauty in forms of the graphic visual,beauty in harmony with the graph-text co-construction and beauty in connotation of the text topics.Moreover,aesthetic attributes to the graph-text interaction as the basic feature of picture books.Therefore,when translating the picture books,translators must analyze the aesthetic frame co-constructed by graphs and text in order to re-product the aesthetic information and values of the source text to the largest degree.
picture books;translation;aesthetics;aesthetic reproduction
G613.2
A
2095-770X(2015)01-0111-05
2014-11-18;
2014-12-04
李鹤艺,女,重庆人,四川幼儿师范高等专科学校讲师,主要研究方向:儿童文学翻译及幼儿英语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