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 萌,刘光哲
((1.陕西省林业厅计财处,西安710082;2.西北农林科技大学林学院,陕西 杨凌712100)
核桃是陕西主要经济树种之一,也是种植农户最多的经济林树种。发展核桃产业已成为当前陕西省许多地区农民脱贫致富和实现增收的主要产业。近年来,陕西核桃产业发展迅速,已形成了陕南秦巴山区、渭北旱原两大核桃产区[1]。作为核桃产业大省,陕西核桃产业在农村经济发展中占据着不可替代的位置,但也面临着产业一系列的问题和挑战[2-3]。
截止目前,陕西省几乎所有的县市都可以看到核桃加工企业的分布。其中,截至2014年,西安市登记在册的具有一定规模的核桃加工企业已达数十家,年加核桃产品超过6 000 t。商洛市登记在册的具有一定规模的核桃加工企业也首次超过10家,其中的三利有机食品有限公司、商州市三珍工贸发展有限公司、陕西食为天农业发展有限公司、陕西黄金龙食用油有限公司等6家核桃深加工企业,每年可对1万t以上的核桃进行深加工,已投产10余条核桃露、核桃油等加工生产线,开发新型核桃食品衍生品种20项,宝鸡市拥有规模化核桃深加工企业4家,近三年来宝鸡地区每年可对5 000 t以上的核桃进行核桃深加工,产值超过1亿元,其中陕西绿韵公司、陕西绿色康源食品有限公司发展势头强劲,在其带动作用下,当地已形成众多的核桃物流企业和相关配套企业群。
随着陕西省核桃种植面积的扩大,品种的更新换代以及市场因素的影响[4,5],核桃产业发展面临着产业提升和效益增加等一系列问题,分析探讨这些问题的发生相关因素,提出相关对策,对于陕西核桃产业持续健康发展显得迫切而重要。
核桃受自然因素的影响[6],主要有气候和土壤以及地形。气候因素主要包括温度和降雨以及光照等,陕西省境内气候的特点直接决定了其核桃产量的不稳定性;不同的核桃桃品种适应于不同的土壤环境,选择合适的土壤环境对于核桃的种植显得十分重要[7];地势坡度的大小关系到表面径流对土壤的冲刷程度,核桃树适合生长在坡度小于10°的缓坡地带,地势以背风向阳处为佳,土层深厚光照充足水土流失少的缓坡最利于其生长。
核桃产业作为一种农业经济产业,国家的产业政策对其发展形成了显著的影响。多年来,国家和各产区出台了许多核桃产业发展的促进政策,各级农业部门和政府非常重视核桃产业的健康可持续发展[8]。核桃产业的相关政策最重要的功能便是能有效的形成导向作用,从产业的基层使产业发展所需的资源得到最佳的配置[9],促进产业发展。
陕西省目前的核桃生产大都处于经营粗放管理的状态,绝大部分核桃生产单位以家庭式的分散经营为主[10],加之涉及地域广、种植户量大,在生产、管理、销售等环节难以实现统一化。在现有为数不多的种植基地中,大部分核桃基地的管理非常粗放,一些基地建成后疏于管理,常常发生缺水、缺肥,病虫严重的状态[11]。在销售过程中,大多情况下由小商小贩到种植户处进行收购,为了快速抢收,大多以青皮核桃为主进行收购,没有进行专业的脱蒲、去壳等处理,不但损伤了核桃种植户的利益,而且影响了核桃的品质,因此,产业化发展落后的情况正制约着陕西核桃产业的健康发展[12]。以下就核桃产业化中的企业的带动作用、中介的纽带作用、农户的组织化作用三方面进行讨论。
市场因素主要包括供因素和需方因素两方面。种植户和企业都可以认为是市场供给的主体,作为供方,种植户和企业在经营过程中,其成本和收益的好坏直接决定了其与市场的融合程度,同时也对整个桃产业的市场经营效率产生直接的影响。消费者是整个核桃产业的需求方。核桃市场的每一次发展都离不开消费者的需求变化。消费者对于核桃产品的需求决定着核桃产业的发展定位和产业格局。
陕西省核桃种植以小散户居多,小散种植户对于核桃种植的科学管理意识普遍不够,许多种植户对于核桃园的管理依赖祖辈传下来的过时经验[13-14],调查中发现,种植户在建园时,往往比较盲目,不懂得如何根据园区条件、品种特性等因素综合考虑栽植密度,多数种植户为求高产,栽植核桃树苗密度高达600株·hm-2以上,有的甚至超过900株·hm-2,远超330株·hm-2的推荐值,加之剪修、灌溉、施肥、防虫等管理手段不到位,很容易造成核桃苗木非正常死亡、病虫害肆虐等问题。许多核桃种植户管理的粗放还表现为不懂得把握核桃的最佳采收期,大部分果农为了抢占市场普遍过早的采收核桃,致使核桃果肉不饱满,核桃烘干率低、果实质量不达标等问题[15],粗放的管理致使陕西省核桃平均产量多年来徘徊在450 g·hm-2左右,而美国核桃的平均产量为3 000 kg·hm-2。调查中发现一些农机部门不负责任,没有把好种苗鉴定的关口,导致该地区核桃品种混杂,产量、品质跟不上,使种植户利益受到损害,严重影响该地区的核桃产业发展。除此之外,部分地区的种植户思想过于保守,一些种植户认为多选几个品种可以自由采收同时规避风险,进一步导致了核桃品种的良莠不齐。因此,陕西核桃品种杂乱良莠不齐的问题已经成为制约陕西核桃产业发展的重要问题。
近年来在各级政府和产业协会的帮扶下,虽然陕西省核桃的销售渠道逐步得到拓展,但销售渠道还是比较少,与当今兴起的电子商务相比,陕西核桃的营销推广仍走的是过去的老路子,这种由小贩到农户手中收购再由经销商从小贩手中收购的传统模式,中间环节多、产品质量把关不严、种植户利益的不到保护,已经不能满足于当前的市场。大部分地区没有形成正规的市场,缺乏市场监管,导致了一些不法商贩以次充好、缺斤少两、欺行霸市的现象出现,造成了核桃产品销售不畅,严重的影响了往来商客的信心,丢掉了陕西核桃的诚信度,导致了产品卖不出去,最终坑害了种植户的经济利益,影响种植户的种植积极性,不利于陕西核桃产业的健康发展[16]。
在国外一些发达国家的市场很难找到直接出售的核桃果品,其见诸市场的核桃产品几乎都经过了加工,经过深加工的核桃产品经济附加值较高,因而利润丰厚[17]。在我国80%的核桃产品未经加工或者仅进行过粗加工而进入市场销售。陕西省的核桃产品也几乎都属于粗加工产品,大部分市场上的核桃产品均为直接食用的,深加工的品牌和产品都很少见,产品利润很低,不利于陕西核桃产业做大做强。
在陕西省,以家庭为单位的小作坊式的核桃加工企业依然占到了核桃产业的大多数,所加工的产品基本上仅限于核桃仁、核桃油这类初级产品。规模小、工艺落后、卫生条件差、产品质量无保障、市场意识淡薄、市场竞争力不强是陕西核桃加工企业的特点。很多地方直接对青皮核桃进行出售,根本谈不上产品档次,很少有企业对于核桃的青皮、壳、花絮等进行深层次加工。在陕西省几乎没有叫得出名的核桃产品品牌,相比河北等地知名的“露露”、“六个核桃”等核桃深加工品牌企业来说,陕西省在核桃深加工方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陕西省是农林业大省,富饶的八百里秦川物产丰富,众多的科研院所和大专院校为陕西农业奠定了坚实的科研基础,然而相对核桃产业而言,实力较强的科研机构多集中在省会城市[18]。在农村,缺乏一批解决实际问题的科研队伍,许多先进的核桃栽培技术也有待更多的农业技术人员去转化。大部分核桃产地,由于基础条件和科研条件差,许多年轻的科研人员不能安心做科研,一些产区地处偏远,农技人员很难到达,造成了许多核桃栽培管理的先进技术得不到有效的传播,核桃产业高新技术应用情况差、科技成果难以转化成生产力。
以商洛市为例,商洛市是陕西省乃至全国闻名的核桃种植大市,然而据调查[19-20],在商洛市仅有7%的核桃树进行了高接换优技术,不到20%的种植户参加过核桃丰产栽培技术培训。全市仅有2家研究所进行核桃技术研究,且人员年龄较大,经费不足,平均每个县从事核桃栽培管理技术推广的技术人员不足5人,乡镇一级更谈不上专业的核桃栽培科研技术人员的存在。因此基层科研技术力量相当薄弱[21]。
陕西省每年在核桃生产的过程中由于病虫害损失核桃约为8 000 t,核桃病虫害不但影响核桃的总产量,还影响了核桃的品质,使其在市场上缺乏竞争力。目前陕西省核桃种植过程中核桃病虫害主要以举肢蛾、桃蛀螟、云斑天牛、核桃黑斑病、枯枝病、炭疽病等居多[22]。其中以成年核桃果树出现病虫害的情况最多,以商洛市山阳县为例,病虫害每年可导致部分地区10%以上的核桃在采摘前果仁变黑,当地种植户习惯称其“核桃黑”。“核桃黑”的发生使当地种植户每年损失大量的经济利益[23],因此,核桃病虫害的发生严重阻碍了全省核桃产业的健康发展,核桃病虫害问题是当前核桃种植过程中不可忽视的一环。
(1)农户主动性不够。由于长期的自给自足式的生产方式的影响,大多核桃种植户都是被动的发展从事核桃种植,很多农户在种植核桃时并没有认真考虑过核桃产业的前景和效益,因此,大部分农户并不是主动的进入核桃产业,进入产业后也没有想过将产业做大做强[24]。在产业的发展中总是存在等、靠、要的思想。等政策、靠政府、要补贴成为了一些种植户的做法。
(2)政策不健全。近年来为了推进全省核桃产业发展,相继出台了众多的扶持政策,然而许多政策仍然不够完善,许多政策在基层实践中不易操作,这些问题主要集中在核桃产业发展的资金投入、科技下乡、土地流转、市场建设等方面。政策不够健全直接导致了核桃产业发展过程中的各主体积极性不强,进而影响整个陕西核桃产业发展的大局[26]。在资金扶持方面,补贴投放不及时,补贴标准难兑现便是最普遍的问题。在一些地区,文件上强调加大了资金扶持的力度,但在实际中一些基层政府强制以生产物资的形式向种植户发放补贴,严重的伤害了种植户的利益,无法激发种植户的热情。在土地政策上,许多地区没有实行土地流转,导致了土地资源的分散化,种植户承包土地而得不到有效的使用权,严重的阻碍了陕西核桃产业发展进程[25]。
陕西核桃产业的发展优势主要有:地理优势、群众基础优势、科研优势、政策优势和资金优势。作为核桃产业大省,陕西核桃产业在陕西农村经济发展中占据着不可替代的位置,但也面临着产业化一系列的问题和挑战。
核桃产业化研究涉及多种学科和不同领域,调查发现,除了自然因素(气候、土壤、地势)的影响,还有政策导向和市场因素和产业化因素等的影响,上述每种因素对核桃产业的发展都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其次,管理粗放,品种混杂;产业化程度低,销售渠道不畅;深加工水平低,市场竞争力不足;基层科研水平不足,科技成果转化慢;缺乏有效的激励机制;病虫害危害严重等。解决或者优化上述发展中存在的问题,对陕西核桃产业的发展有巨大的促进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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