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回忆即遗忘

by Emily Dickinson秋斯 翻译&撰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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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回忆即遗忘

by Emily Dickinson秋斯 翻译&撰稿

f recollecting were forgetting,

Then I remember not.

And if forgetting, recollecting,

How near I had forgot.

And if to miss, were merry,

And to mourn, were gay,

How very1)blithe the fngers

That gathered this, Today!

如果回忆即遗忘，

我情愿记不起。

如果遗忘即回忆，

我已近乎遗忘。

如果思念是愉快的，

如果哀悼是欢乐的，

这双手该多么欢快

因今日将哀思采撷！

1) blithe [blaɪð] adj. 欢乐的，愉快的

Emily Dickinson（艾米莉·狄金森，1830—1886），美国传奇女诗人，生于麻省阿默斯特镇一个思想保守的律师家庭。尽管艾米莉从小接受宗教教育，青少年时代的生活平静单调，深居简出，但她反应机敏、谈吐幽默、思路开阔。她20岁开始在孤独中埋头写诗，留下诗稿1775首，但只有7首是在生前发表的。艾米莉的诗歌深受加尔文派的内视思想、天性美和世界冷酷等观念的影响，经常探讨死亡、爱情、自然、永生、人的自我本质和宗教信仰等二十世纪诗人关心的主题，因而她被誉为二十世纪现代主义诗歌的先驱之一。艾米莉曾与当地一位报纸编辑塞缪尔·鲍尔斯相恋，由于鲍尔斯已婚，两人的爱情无果，情感上遭遇挫折的艾米莉自25岁时起就杜绝社交，闭门不出，40岁以后几乎不出房门，因此在文学史上被称为“阿默斯特的女尼”。

艾米莉的诗风凝练婉约，比喻新奇，描绘精微，思想深邃，富有哲理；诗歌以描写日常生活的普通事物为主，大多押半韵（half rhyme），常省略句子成分，有时甚至连动词也省掉，句法多倒装，喜欢把名词的首字母大写；在形式上使用许多破折号代替标点，使正常的抑扬格音步节奏产生起伏跳动，这一点极富独创性。

这首《If Recollecting Were Forgetting》有三个版本，各版本略有不同，其中一个版本用破折号代替了大多数逗号。该诗篇幅短小凝练，充满矛盾，发人深省。从内容上看，诗人表达的是对某人的思念，和对彼此不能再相见或是不再有交集的哀悼，对方可能是亲人，朋友，也可能是爱人。如果回忆是遗忘，记不起也就是忘不掉；如果遗忘是回忆，诗人几乎一直沉浸在回忆之中。从第一节的“I”可以看出，“fingers”（在另一个版本中是maiden）指代的是诗人自己。不管诗人的思念中是否存在欢愉的片段，诗人都乐于去思念和哀悼这段逝去的感情，因为她还有回忆；她能抓住的只有回忆；对于她来说，甚至连回忆都十分珍贵。

If Recollecting Were Forgett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