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视角与框架：西藏高等教育现代化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

杨小峻,王 毅,刘 凯

(西藏民族大学教育学院,陕西咸阳 712082)

价值、视角与框架：西藏高等教育现代化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

杨小峻,王 毅,刘 凯

(西藏民族大学教育学院,陕西咸阳 712082)

西藏高等教育现代化是我国高等教育现代化乃至国家整体教育现代化的关键因素之一。建立既符合国家教育现代化战略发展又适应西藏高等教育现代化发展要求的评价指标体系，强调价值的合理性，视角的适切性，框架的科学性，已成为西藏高等教育现代化事业发展的当务之急。明确西藏高等教育现代化评价指标体系构建的价值、视角及其框架，旨在为切实有效推进西藏高等教育现代化的路径选择提供理论遵循。

西藏；高等教育；现代化;指标体系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明确提出，到2020年“基本实现教育现代化，基本形成学习型社会，进入人力资源强国行列。”[1]。“基本实现教育现代化”的总体战略目标是我国在教育领域为实现“两个百年”目标制定的重要阶段性目标，它已经成为当今我国教育改革与发展的主题。教育是民生之首，如果教育不能按时基本实现现代化的目标，就会直接影响小康社会的全面建成。在基本实现教育现代化进程中，加快推进少数民族和民族地区教育发展，不仅对实现国家教育改革与发展的阶段性目标具有重要作用，而且对实现国家长治久安和中华民族繁荣昌盛具有重要意义。2015年《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民族教育的决定》进一步提出：“到2020年，民族地区教育整体发展水平及主要指标接近或达到全国平均水平，逐步实现基本公共教育服务均等化。”[2]

高等教育作为国家教育体系的顶端，承担着人力资源储备、科学技术成果转化和社会文化发展引领的角色。高等教育现代化水平体现着国家人才、技术、文化的综合实力水平。可以认为，高等教育自身的现代化既影响着整体教育体系现代化水平，同时更影响着国家生产力水平。推进我国高等教育现代化不仅是实现教育现代化的重要任务，也是推进国家现代化的基本保障。西藏高等教育是国家高等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由于诸多原因，西藏高等教育现代化发展水平还不高，要与全国一道同步基本实现教育现代化成为当前西藏高等教育发展面临的重大课题。

高等教育现代化绝非一个概念符号，它是高等教育发展的实践进程。现代化研究的一个重要特点就是以设定的现代化目标来分析讨论实现现代化的条件和对策，按这个共同的现代化目标水平来讨论发展程度问题。设定高等教育现代化目标，无论是对国家高等教育现代化，还是区域高等教育现代化，都存在着对现代化目标进行描述、衡量和判断的问题。这就要求构建科学的高等教育现代化评价指标体系，即把高度抽象的目标概念通过特征和要素的展开使之具体化、可观察、可实践，以便对发展进程进行评估衡量和监测。就西藏高等教育发展而言，应从其自身现代化的实际需求出发，结合我国高等教育现代化整体推进现实目标要求，统筹考虑国际发展趋势、国家发展方向与未来西藏发展定位，选取影响西藏高等教育发展的核心因素，形成关键指标，构建西藏高等教育现代化评价的指标体系，用以评估、监测以及预测其现代化水平，切实推进西藏高等教育现代化。

本文立足于推进西藏高等教育现代化，深入分析构建西藏高等教育现代化评价指标体系的价值，提出构建指标体系的应有视角，进而勾勒出评价指标体系的框架，以期为后续相关研究提供基本遵循和参考。

一、价值：从“理想”到“现实”

21世纪以来，随着我国高等教育的国际化和本土化的进程加速，加之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和世界银行等国际组织的教育发展评价指标的影响力扩大，我国开始探索构建符合自身发展特点的高等教育现代化评价指标体系。特别是教育规划纲要“基本实现教育现代化”的目标提出，以及当前我国面临全面提高高等教育质量，全面优化结构，办出特色的迫切要求，构建具有全球视野亦有本土经验，既有超前性又具适时性，科学的高等教育现代化评价指标体系已经成为一个重大的理论和现实问题。

正所谓“空谈误国，实干兴邦”，将高等教育现代化的观念状态深化为实践状态的评价指标，最终形成适应社会发展和个体发展的指标体系，是推进我国高等教育现代化的重要路径。具体而言，我国高等教育现代化指标体系的建立是实现国家现代化的重要构成和具体要求，建立具有较强适应性和发展活力的高等教育评价指标体系，是不断深入推进我国民族地区高等教育现代化水平的重要环节。可以说是从理想状态的现代化进入了“实战状态”。

伴随20世纪80年代的教育现代化运动，我国高等教育开启了现代化之路。“在过去的30 年，是我们将尽情的想象与切实的行动相结合，让教育现代化逐渐由理想转变为现实的过程，也是全国上下从‘面向’现代化，到‘推进’现代化，再到‘评估’现代化的过程。”[3]从邓小平同志提出的“三个面向”开始，我国高等教育确立教育现代化方向，推进实践，到实现程度和评价检测。一步步朝着由量到质的变化，追求高质量的高等教育现代化水平成为当前的发展要务。然而，从理想到现实不仅仅体现在中国高等教育从“三个面向”的精神指向进入了实践推进，更重要的是我国高等教育现代化自身主体性不断凸显，系统性与多样性的现代化体现出我国高等教育现代化具有本土化的特点。其中最为突出的是将高等教育现代化发展作为国家整体现代化的核心指标体系之一，明确了高等教育现代化在国家现代化体系中的核心地位。

作为“后发外生型”的中国高等教育，其现代化长期依附于社会现代化领域，甚至造成了后来推进路径的依赖。大量的高等教育现代化研究与实践，都渗透于社会整体发展之中。高等教育现代化一直扮演着服务社会现代化的角色，高等教育作为社会发展的其中一个因素为社会进步而存在，因其主体地位并没有得以显现。同时，高等教育现代化评价也经历了社会指标中教育类指标到高等教育自身的指标体系建设的过程。在中国，早期评价现代化的指标主要以一些国际流行的指标系统为参照，比如箱根模型、布莱克标准、英格尔斯标准等，都将高等教育中大学入学率作为社会发展指标的其中一个指标，目的是体现社会发展程度，用以衡量社会综合发展水平。国内的现代化指标建设，以20世纪80年代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指标》课题组的16项指标为代表，同样将高等教育作为衡量社会的其中因子之一。随着高等教育对社会贡献率的提高，一些国际组织和国家或地区都非常重视对高等教育指标的研究。比如“OECD 的教育指标体系以人力资本理论为基础，以CIPP 模式作为分析系统框架，是很长一段时期以来具有普遍影响力的评价模式。”[4]。这一转变的背后充分说明教育不仅仅是社会发展中的重要因素之一，同时在一定程度可以影响社会发展的进程与速度，特别是高等教育作为经济社会发展的源动力，其发展水平决定着社会整体的发展水平。高等教育主体性的体现，可以说在未来发展中将扮演从现代化的“服务者”到现代化的“承担者”。

我国高等教育带有明显区域性与多样性，建立我国高等教育绝对标准化的指标体系是有一定难度的。作为我国高等教育现代化体评价体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西藏高等教育现代化评价问题，从某种程度上讲，就体现着我国高等教育现代化评价体系建构的本土化。在设计符合西藏自身特点的评价指标体系过程中，必然会体现出我国高等教育区域性的不均衡问题。西藏高等教育现代化评价指标体系的设计需要考虑其共性与个性的关系，这是思考西藏高等教育现代化评价指标体系构建问题的实践逻辑起点。

当前西藏正处于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和加快经济社会快速发展的关键期。一系列治藏方略的落实，迫切要求立足现实，着力推进西藏整体社会发展进步。高等教育作为其中的重要因素，更需要明确自身实现目标的时间节点和具体推进策略。由此，构建评价指标对西藏高等教育发展就显得十分必要。具体讲，就是要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选择和确立科学的指标，以客观而真实的数据评价高等教育的发展。确立西藏高等教育现代化发展指标，不仅是规划西藏高等教育发展的远景目标的需要，也是促进西藏高等教育现代化建设实践的需要。

首先，建立科学、合理的指标体系，有助于科学认识和全面把握西藏高等教育现代化的进程。其目的在于对与之相关的目标模式、体制结构、资源配置以及数量与质量等问题有清晰的认识，只有这样才能使西藏高等教育现代化从笼统的“理想”观念变成确定的现实实践。其次，西藏高等教育的规模日益庞大、体系日益复杂，要想凭直接经验获得清楚认识越发不可能。只有建立科学、合理的指标体系才能客观反映西藏高等教育现代化的实况，其中提出的指标能够有效地表现西藏高等教育现代化的特征，便于教育工作者理解、把握。最后，建立指标体系不仅利于当下发展的需要，更重要的是有助于预测和规划未来西藏高等教育现代化。由此，指标是高等教育预测、规划的基础。

总之，构建西藏高等教育现代化评价指标体系，可以深化对西藏高等教育现代化的认识与理解，探索西藏高等教育现代化自身发展的共性与个性。从而使西藏高等教育具有较强的可操作性，通过客观评价才能推动西藏高等教育现代化速度和质量的提升，进而寻求到有效推进西藏高等教育现代化的策略。与此同时，也为西藏高等教育现代化提供标准，为西藏高等教育现代化与社会的协调发展提供科学有效地预测，并发挥其政策参考的功能，从而使整个西藏高等教育发展有了一种保障机制。

二、视角：基于高等教育内部要素

以什么样的视角确立评价指标体系内容框架，是构建西藏高等教育现代化评价指标体系首先需要解决的一个问题。即要探究和厘清西藏高等教育现代化具有的确定性、核心要素主要有哪些？以此来构架指标体系框架，使指标应“能体现高等教育的基本内涵，并能体现内容要素的综合性，即指标体系要尽可能全面地表达和体现西藏高等教育涉及的各重要要素。”[5]

关于评价高等教育现代化的问题，可以从多方位、多角度、多层次进行判断、说明和评价。高等教育现代化反映的是高等教育现代化的一种状态，一种发展趋势。目前国内学术界对高等教育现代化核心要素的研究，主要体现在对高等教育现代化的特征、发展目标、理念、发展趋势、认识纬度以及内容等方面的探讨上。这些研究，尽管内涵不完全一致，但从本质上来看都反映出对高等教育现代化具有的确定性、核心要素的基本认识。

在有关高等教育现代化指标选取方面，一些具有代表性的观点可以为西藏高等教育现代化评价指标的设计提供参考。比如认为高等教育现代化包含着双重维度：“一重维度是与它所处社会的现代化进程相适应的发展与变化。另一重维度则是与世界现代高等教育的发展趋势相适应的发展和变化。我国高等教育现代化包含教育物质基础和技术手段的现代化、教育制度的现代化、教育内容的现代化和教育思想的现代化。”[6]也有观点认为，应该将高等教育现代化分为教育思想和过程的现代化。教育思想的现代化，包括树立“以人为本”，全面实施素质教育，培养创新人才的思想；树立“终生教育”的思想；树立“教育大众化”的思想；树立“教育国际化”的思想。教育过程的现代化，包括高等教育教学体系必须现代化，高等教育的教学条件和教学手段必须现代化，高等学校师资队伍必须现代化，高等教育管理必须现代化。[7]

还有一类观点，是从内部和外部两个视角来认识高等教育现代化。认为内部视角包括：高等教育思想观念现代化，高等教育制度现代化，高等教育教学内容现代化，高等教育物质条件和技术手段现代化。外部视角包括：高等教育发展的国策化，高等教育的法制化，高等教育的民主化，高等教育的大众化，高等教育的终身化，高等教育的创新化，高等教育与科技、经济发展一体化，高等教育的国际化，高等教育的民族化，高等教育的信息化，高等教育的“科学—人文”化，高等教育科学理论体系的完整健全化。

还有学者认为，如果认同高等教育发展的最高水平及其综合实力的最强状态确实较好地表达了高等教育现代化的内涵，据此可以获得高等教育现代化由六个要素构成，即高等教育的普及化，高等教育的高质量，高等教育的善治结构，高等教育的国际化，高等教育的信息化，高等教育的学习化社会。[8]

与此同时，一些省份的教育现代化指标体系也为西藏提供了参照。比如上海市的指标体系主要从规模、结构、质量、经费和管理为框架，广东省则以规模、效益、质量和资源为架构，从中不难看出受到了国际上CIPP 模式的影响，同时还具有共区域发展特点，比如上海的社会文化国际性明显，年人均收入较高，其社会整体发展水平较高，因此对高等教育的要求也相应地体现出规模上高水平，质量上高要求，经费上高投入，以满足大众的要求。广东省的高等教育其社会经济贡献率较高，人力资源的供给水平高，导致其关注高等教育投入与产出比例，更关注受高等教育的人口比例。

高等教育现代化是一个由多要素构成的集群概念，既无法用某个单一的高等教育的术语描述高等教育现代化进程，也不能简单沿用统一的标准。从西藏高等教育发展的现实情况来看，其评价指标体系内容框架不能完全与所谓国际化标准看齐，更不能复制内地发达省份的经验。因为西藏高等教育现代化在发展水平上还处于起步阶段，对西藏社会经济的人力资源、科学技术的贡献与发达地区相比还不够，加之，西藏大众对高等教育的个人投入积极性不高，影响了高等教育的投入与产出率，其市场化水平偏低，其“政府主导”色彩较浓。所以，西藏高等教育现代化指标体系的内容框架，要充分研究西藏高等教育的一些特殊性，既要符合高等教育的一般规律，更要符合西藏高等教育的特殊规律，在指标的选取中要关注其自身的发展特点。

我们认为，针对西藏高等教育现阶段发展的目标与任务而言，基于高等教育现代化内部要素，提出高等教育现代化具有的确定性、核心要素比较科学，即以高等教育现代化内部要素为视角，研究确定指标内容框架。一是它更易清晰明了勾勒高等教育现代化的自身特征；二是更适合对西藏高等教育现代化实现程度作出评价。

三、框架：“七位一体”

以高等教育现代化的内部要素为视角，对高等教育现代化的核心内容进行分析，我们认为，西藏高等教育现代化主要要素包括七个方面，即：高等教育观念现代化，高等教育教师队伍现代化，高等教育治理现代化，高等教育结构现代化，高等教育人才培养现代化，高等教育科学研究和社会服务现代化，高等教育办学条件现代化。正是基于这种视角，我们提出构建“七位一体”的西藏高等教育现代化指标体系的基本设想，并以此作为评价体系的一级指标，形成评价体系内容的基本框架。

1.高等教育观念现代化。观念现代化是实现西藏高等教育现代化的前提，只有以教育观念现代化为先导，才能建立现代化的治理体系，建设现代化的教师队伍，创造现代化的教育设备、技术和其它必要条件，培养现代化的人才。西藏在教育观念方面还保留着大量与现代化不相适应的东西，一定程度上影响了西藏高等教育未来发展。推进西藏高等教育现代化，必须树立新型的现代教育观念，如新型的教育价值观、教育目的观、教育功能观等。其主要表现应该是，必须坚持服务国家治藏方略和西藏经济社会快速发展和长治久安的理念，坚持特色发展的理念，树立多样化人才观念和人人成才观念，树立培养学生加强民族团结，造就信念执著、品德优良、知识丰富、本领过硬的高素质人才的理念等等。

2.高等教育治理现代化。高等教育治理现代化是高等教育现代化的关键，西藏高等教育发展中，如果没有教育治理的现代化，就难以按现代化的标准将各种教育要素进行优化整合，使之高效运转。长期以来，西藏社会经济发展上的滞后性导致了管理体制机制与现代化要求不相协调。西藏高等教育治理现代化建设要体现在两个层面上：一是在教育的宏观管理层面上，要深入推进西藏高等教育管办评分离体制，厘清政府、高校、社会之间的权责关系，构建三者之间良性互动机制；二是在高等学校内部微观管理层面上，要求西藏高等学校要依据国家有关法律法规以及自身实际情况，探索西藏高校内部领导管理体制、治校管理体系和治学管理体系，为西藏民族高等教育事业持续健康发展提供强大动力。

3.高等教育结构现代化。高等教育结构现代化涉及到西藏高等教育系统的全面改革，直接决定了西藏高等教育整体功能以及各级各类高等学校职能的有效发挥。现代化的高等教育结构应体现在能积极适应国家和西藏经济社会发展的需要，建立动态调整机制，不断优化学科专业、类型、层次结构，优化区域布局结构，促进西藏高等教育多学科交叉和融合。同时，要促进西藏高等学校突出办出特色，引导西藏高等学校合理定位，克服同质化倾向，形成各自的办学理念和风格，突出“高原科学技术”、“民族文化”两大学科群，推进各高等学校在不同层次、不同领域办出特色，争创一流，满足西藏经济社会发展不同层次、不同行业的人才需求。

4.高等教育教师队伍现代化。教师队伍现代化是推动西藏高等教育现代化发展的基本条件。教育大计，教师为本，有好的教师，才有好的教育。实现高等教育现代化基本条件是教师队伍的现代化。西藏高等教育要推进现代化，必须要有一支数量充足、师德高尚、结构合理、业务精湛、充满活力的高素质专业化教师队伍。面对西藏反分裂斗争的严峻形势和西藏高等教育发展的诸多特殊性，要求教师必须具备政治立场坚定、师德高尚等优良品质，熟悉民族高等教育特殊规律，具有良好的职业理想和职业道德，能切实肩负起立德树人、教书育人的光荣职责，做学生健康成长的指导者和引路人。

5.高等教育人才培养现代化。育人是高等学校的基本职能，立德树人是高等学校的根本任务。高等教育人才培养现代化是高等教育现代化的根本。人才培养现代化，既体现在人才培养的高质量，也反映在人才培养模式的先进性上。从人才培养质量上看，西藏高等学校必须坚持立德树人根本导向，要把培养“靠得住、用得上、下得去、留得住”的人才作为学校人才培养的标准，培养学生具备适应西藏工作的特质和素质。从人才培养模式上，要推进西藏高等教育综合改革，加快推进教育教学改革，把创新创业教育融入人才培养全过程，作为提高人才培养质量的突破口，要着力推进协同育人，汇聚培养合力，面向全体、分类施教，结合专业、强化实践，增强学生的创新精神、实践能力和创新创业能力。

6.高等教育科学研究和社会服务现代化。高等学校科学研究水平和社会服务的高低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一所高等学校的办学水平、教学质量和社会声誉，科学研究和社会服务现代化是高等教育现代化的重要标志之一。西藏高等教育科学研究现代化体现在：西藏高等学校能充分发挥自身在国家和西藏区域创新体系中的重要作用，积极围绕坚持服务国家和地方经济社会发展目标，以西藏急需解决的重大现实问题为主攻方向，加强应用研究与推动学科融合，培育跨学科、跨领域的教学与科研相结合的团队，以高水平的科学研究服务教学，提升教育质量。西藏高等教育社会服务现代化体现在：西藏高等学校应自觉参与推动学习型社会建设，与社会公众共享西藏高等教育资源，广泛开展科学普及，为社会提供形式多样的教育服务，弘扬和传播西藏优秀民族文化，积极发挥思想库和智囊团作用，努力为国家和西藏政府科学决策与民主决策做出积极贡献。

7.高等教育办学条件现代化。办学条件直接决定着西藏高等教育的质量和效率，办学条件现代化是西藏高等教育现代化的基本保障，没有现代化的办学条件，西藏高等教育现代化就失去了物质基础，就成了空中楼阁。西藏高等教育办学条件的现代化主要体现在：一是西藏高等教育发展要有充足、稳定的经费保障；二是针对要具备符合现代社会发展需要和与之相适应的物质条件和技术手段，如基础设施、教学设施、教育教学设备、信息化建设等。

以上概括解读了西藏高等教育评价指标体系“七位一体”内容基本框架。这七个要素，相互制约、互相促进。其中，教育观念现代化是前提，教师队伍现代化是基本条件，人才培养现代化是根本，教育治理现代化是关键，结构现代化是核心，科学研究和社会服务现代化是重要标志，办学条件现代化是保障。这七个要素基本涵盖了西藏高等教育发展的各个主要方面。我们认为，要促进高等教育事业发展，必须从以上七个方面入手，采取积极有效措施，加快推进西藏高等教育现代化进程。

综上所述，当前在我国社会经济发展新常态下，中央第六次西藏工作座谈会进一步提出，“依法治藏，富民兴藏，长期建藏，加快西藏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步伐。”同全国其他地区一样，西藏已经进入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决定性阶段。未来5年多，西藏要同全国一道实现全面小康，任务繁重艰巨。以人力资源、科学技术、文化创新等为要素的现代化，将在未来西藏经济社会整体现代化战略中占有重要地位。就西藏高等教育发展而言，通过构建科学的西藏高等教育现代化评价指标体系，加快推进高等教育现代化进程,是西藏基本实现教育现代化目标的一项重要任务，更是着力推进西藏现代化建设的重要路径，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1]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0：14.

[2]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民族教育的决定[BE/OL].http://www.moe.gov.cn/jyb_xxg,2015-8-11.

[3] 杨小微.教育现代化：从梦想走向现实[J].教育科学研究,2013,(11):5.

[4] 许庆豫.江苏省与OECD高等教育现代化比较[J].教育与经济,2012,(3):14.

[5] 刘凯,杨小峻.起步与跨越:西藏高等教育现代化发展[M].西安：西安交通大学出版社,2013：97.

[6] 冒荣.高等教育现代化初探[J].江苏高教,1996,(5):11.

[7] 林军,徐小军.21世纪高等教育现代化内涵初探[J].南京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1,(3):69.

[8] 眭依凡.高等教育现代化的理性思考[J].高等教育研究,2014,(10):5.

(责任编辑 王鉴/校对 王明娣)

The Value,Perspective and Frameworkof Constructing Modernized Evaluation IndicatorSystem for Higher Education in Tibet

YANG Xiao-jun,WANG Yi，LIU Kai

(School of Education,Xizang Minzu University,Xianyang,Shaanxi,712082,PRC)

Education modernization in Tibet is a key part of the higher education modernization in China,even a key part of the country’s overall education modernization.It is an imperative task to establish an evaluation indicator system for higher education in Tibet,which not only fits into our country’s strategic development in education modernization,but also accommodates to the developmental needs of the higher education modernization in Tibet.The system should be rational in its value,pertinent in its perspective,and scientific in its framework.This paper makes explicit elaborations on the value,perspective and framework of evaluation indicator system for higher education in Tibet,in the hope that it can provide theoretical rational for choosing proper paths for promoting the higher education modernization in Tibet.

higher education in Tibet;education modernization;indicator system

2015-10-16

全国教育科学“十二五”规划2013年度教育部重点课题“西藏高等教育现代化评价指标体系及其推进路径研究”(DIA130300)阶段性成果之一

杨小峻(1965—)，女，河南孟津人，西藏民族大学教授，硕士生导师，主要从事高等教育学、民族教育学研究

G 527.75；G 64

A

1674-5779(2015)06-0098-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