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颖仪
(佛山市图书馆 广东佛山 528000)
近年来,我国网络环境日益完善,移动阅读终端越来越多,各类数字媒介阅读率达到32.8%[1]。数字化、信息化和网络化的深层次发展、云技术和移动应用的普及、各种开放平台的应用,从技术上推动了数字资源使用习惯的改变,图书馆服务体系也在不断转型、变化、创新和提升,积极推进阅读资源数字化建设,是图书馆可持续发展的必由之路。图书馆数字资源的建设途径可以分为自主建设和外购数字资源两种。为有效利用图书馆有限的人力物力、避免数字资源重复建设,目前图书馆数字资源主要来源于数字出版商的数据服务,通过软件平台和硬件服务与数字出版商建立一种基于数字化内容的合作模式。然而目前数字出版业界还没有建立起非常统一的企业标准和行业标准,数字化内容和综合出版体系尚缺乏标准化模式,如何搭建图书馆数字资源的支持服务平台,建立多维度的资源加工体系[2],既满足数字出版商一次制作多次应用的效益追求,又降低图书馆的使用门槛和应用成本,实现数字出版商和图书馆的双赢是业界关注的话题。
网络环境下图书馆数字资源不再是基于书本信息,而是关注图书内容,通过构建资源的多维度应用体系,为不同阅读兴趣、阅读风格、阅读习惯的用户提供具有针对性的个性化智能综合信息资源服务。这种服务模式所需要的数字资源具有以下特征:
(1)易于快速获取。网络环境下图书馆数字资源应具有很好的“易获得性”,以便用户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对图书馆数字资源进行统一检索和查看,提高筛选和甄别效率,充分利用时间碎片进行速读。
(2)数字资源海量化。海量的数字资源是满足大规模个性化阅读指导和阅读资源推送的基础,随着无线数字技术的开发和发展,内容更丰富、互动性更强的多媒体阅读技术也应运而生,为用户提供多媒体的数字资源不仅可以使网络环境下的图书馆服务具有更强的互动性,而且更符合现代人的生活理念。
(3)细粒度,高聚合。实现图书馆数字资源的快速揭示、查找和定位,需要从分析级对深层面、细粒度的数字资源进行统一整合和高度聚合,进而反映数字资源的内在联系和知识结构,使用户能够快捷地获得深入、合适的检索结果。
(4)智能化和个性化推送。通过考察和记录用户阅读风格、阅读兴趣、阅读深度等进行智能化的数字资源推送;根据用户的阅读行为表现,如阅读内容呈现的顺序、阅读内容块的大小、提供的反馈信息等,进行个性化推送以适应用户的个性化阅读需求。由于当前数字资源更新速度快,在进行智能化个性化推送时,应保证最新的、最优质的资源首先被推送给用户。
图书馆数字资源服务的意义在于突破现有物理图书馆与数字图书馆的藩篱,打破人们对图书馆的传统认识,真正从用户需求及其行为变化的角度出发,将图书馆实体服务和虚拟服务嵌入用户生活与学习过程之中,倡导“用户在哪里,服务就在哪里”[3]。网络环境下图书馆数字资源服务具有以下特征:
(1)服务范围和服务对象具有泛在性。泛在性是指用户能应用信息设备随时随地获得所需信息,并且能够通过集成的有线或无线宽带网迅速获取相关信息[4]。网络环境使图书馆得以在尊重知识产权条件下突破围墙和地域的限制,为用户架构24×7全天候、全方位、周到便捷的立体服务空间,为全世界用户提供扎根式、动态式、连续式、渗透式的信息和服务[5],使用户可以在任何地点、任何时间、通过便捷的设备,接入他们所需的文档、数据和视频等各种信息资源,保障用户平等利用图书馆数字资源服务的权利。
(2)服务内容和服务功能强调个性化和交互性。即由以数字资源为核心的资源网络转向以人为核心的知识网络,有针对性、智能化、及时地向用户主动推送相关知识和信息[6],并在图书馆与服务对象之间搭建起相互交流的平台,逐步形成个性化的社会知识网络并在交互过程生成信息和知识。
(3)服务状态和服务转接具有用户透明性。即用户阅读过程中感受不到接入网络和服务器的变更和转接,数字资源使用进度记录通过网络存储技术进行用户无感知的实时更新,使用户在不同时间地点使用不同设备都可以无障碍地“断点续读”。
(4)服务手段和服务机制强调以新技术和功能强大的技术平台为支撑。这是图书馆数字资源服务前三个特征的实现基础,即通过网络、数字设备、移动设备和智能通讯设备的有线或无线接入,不间断地、无缝地向用户实时传递多格式多语种的数字资源,满足不同种类和不同文化背景用户的信息需求,并与用户需求形成一种紧密耦合、良好互动的关系[6]。
基于对网络环境下图书馆数字资源及其服务的理解,本文从四个方面对网络环境下图书馆数字资源建设进行需求分析:
(1)支持灵活清晰的元数据标准和元数据挖掘存储。分布异构环境下的跨库检索、开放链接、资源导航、个性化服务等针对某个学科主题、文献类型以及个性化需求的数字资源整合和资源门户功能是图书馆网络服务的内在需求,其实现要求数字资源支持基于元数据方式的检索和元数据挖掘存储管理,进而通过整合平台的共享系统与元数据仓储实现数字资源的无缝接入和资源服务的渗透式供应。
(2)支持数字资源的统一检索和语义智能检索。统一检索和语义智能检索是图书馆数字资源“易获得性”和智能化个性化服务的必然要求,其实现要求数字资源在加工时以统一的标准和规范完成主题提取、精确分类、知识导航等基础性信息内容综合处理工作,把信息碎片化再进行智能整合,从而支持逻辑推理并完成复杂的查询工作。
(3)支持各种终端和异构平台之间的数据交换。网络环境下图书馆海量数字资源的存储模式是分布式网络存储,即物理空间中存在无数多的资源存储结点,每个资源节点通过无处不在的通讯网络建立连接,构建成一个无限大的资源智能网络空间。要使读者可以在任何时间、地点使用任何设备,实现突破软硬件障碍的阅读,支持各种终端和异构平台的自动同步、共享地址空间、共享输入输出端口等,就要求数字资源遵循一定的协议和标准进行信息交换、互连和传递。
(4)支持数字资源的动态智能组合和知识服务聚合。由于网络环境下图书馆数字资源服务高度发散,只有实现海量资源的动态智能组合和逻辑聚合、推动知识服务的可持续发展,才能以知识传播的方式实现其社会教育职能。这就要求数字资源支持可管理的知识解构,支持基于知识单元的服务整合,充分尊重用户对知识的个性化需求,以提升知识价值为目标持续满足用户需求。
构建网络环境下图书馆数字资源建设标准体系的目的,是通过搭建技术支撑服务平台,规范和指导数字资源内部结构化处理和数据应用。基于对网络环境下图书馆数字资源建设需求的分析和归纳,本文认为网络环境下图书馆数字资源建设标准应该包括四个方面:
(1)元数据标准,即图书馆数字资源应包含的结构化数据。数字资源必须首先确立基本组成单位的逻辑结构,把千差万别的数字资源包裹成数字仓储中具有特定结构的数字对象,才能为图书馆数字资源服务所利用。一个灵活、清晰的元数据标准决定了数字资源的普适性、可扩展性、可操作性和运行效率。首先,对元数据的语义定义应该以成熟的元数据集为核心集,如都柏林核心元数据集,并定义一定的扩充机制加以适当扩充,采用通用概念模型作为元数据的置标方案,如以RDF作为主要元数据容器,实现元数据语义交互的封装和表达。第二,从本体论层次上,寻找和建立不同元数据体系间的非平面映射关系,为不同的描述型元数据体系提供数据元素对照表,以此实现语义映射定义,以支持数字资源的逻辑聚合和动态智能排序。通过元数据包结构映射定义,实现不同元数据包之间的格式转换,以支持各种终端和异构平台之间的数据交换和异构系统的互操作。第三,要为数字资源的组织和检索定义元数据模型,采用构件化的层次模型体系和独立的元数据服务,实现分布环境中数字资源的组织、描述、存储、互操作、检索、分布式知识发现等功能需求。
(2)资源加工标准,即图书馆数字资源的内容特点和加工力度。有序数字资源库的形成,需要对各种资源按规范的元数据进行整理、加工、组织,从而将纷繁复杂的多媒体资源形成具有数字化保存和利用价值的资源。资源加工标准应该支持包括文本识别和转换在内的多种输入形式,支持一体化数据加工和共享,支持数据编辑和管理相关的各项工作和流程,支持可定制数据交换格式和数据库格式的输出,以实现不同类型和层次数字资源库的生成。为满足图书馆数字资源服务重构、个性化阅读推荐服务以及深度多维内容挖掘的需要,应该把数字资源划分为具有独立性质的数字内容进行粒化处理,因此需要对数字资源的内容、结构和版式信息,以及注解、标记、索引等相关信息的表达进行规范。此外,为了对不同数字资源进行组织,并提供非线性的网状导航和多维度的信息索引机制,进而在异构平台和终端上实现内容的重构与转码,还需要对数字资源的组织表达进行规范。
(3)数据交换标准,即图书馆数字资源的数据格式以及如何实现数据交换。数字资源共享和互操作的基础,是通过标准协议建立贯彻流程的统一数据交换格式,实现图文信息流、控制信息流和管理信息流的一体整合,因此数字资源的建设要有标准协议的公共接口,以此对分布环境下系统数据交换和处理进行约束。然而,目前我国数字出版的技术系统和装备系统缺乏行业的总体标准,地域分割性较强,难以做到统一,致使数据交换格式未能形成标准[7],如何充分利用现有网络基础和信息资源,使有限的资源发挥最大的效益,成了数字资源建设中最需要解决的问题之一。目前,具有普适性和应用前景的解决方法,是采用UML、RDF和XML进行数据建模和数据描述,利用遵循J2EE规范、Web Services、XML等国际主要标准的数据交换中间件,隐藏低层硬件、操作系统和网络的异构件,实现异构平台、异构系统、异构数据库和异构数据之间的透明数据交换。
(4)应用标准,即图书馆数字资源目前主流和未来发展的应用体系。图书馆数字资源分类和数据结构标准一旦建立起来,就可以为图书馆数字资源服务提供应用标准。例如,一个主题相关的数字资源的知识点体系、知识结构体系、相关知识网络体系等,都是用户在实际应用交互中动态构建起来的,可以形成知识库、信息库和数据库等多种类型应用平台,这些平台所依托的应用标准经时间累积将成为资源的核心价值,数字资源的逻辑聚合、动态智能排序、个性化推荐等都将依托这些体系标准满足不同的应用需求。
[1]数字出版“十二五”时期发展规划[EB/OL].(2011-05-09)[2015-01-10].http://www.chuban.cc/ztjj/shierwu/zxgh/201105/t20110509_87970.html.
[2]周卫国.推进内容资源数字化,打造数字出版基石[EB/OL].(2011-07-26)[2015-01-10].http://book.sina.com.cn/news/c/2011-07-26/1638289043.shtml.
[3]初景利,吴冬曼.论图书馆服务的泛在化——以用户为中心重构图书馆服务模式[J].图书馆建设,2008(4):62-65.
[4]Kyung-Jae Bae,etc.The Ubiquitous Library for the Blind and Physically Handicapped-A Case Study of the LG Sangnam Library Korea[J/OL].(2006-06-07)[2015-01-10].http://www.ifla.org/IV/ifla72/papers/140-Bae-en.pdf.
[5]蔡冰.论图书馆泛在服务模式实现的路径和方式[J].图书馆工作研究,2009,53(13):74-77.
[6]张文秀,朱庆华,黄奇.数字图书馆的未来——后数字图书馆时代[J].现代图书情报技术,2006,(5):1-5.
[7]中新网.中国数字出版的现状及思考[EB/OL].(2010-01-20)[2015-01-10].http://www.chinanews.com/cul/news/2010/01-20/2082754.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