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第安文化视域下的自然、女性和男性之间相互关系研究
——以路易斯·厄德里克的作品为列

2015-03-28 02:21鲁晓川
关键词:德里克印第安印第安人

鲁晓川,胡 戈

(广西大学 外国语学院,广西 南宁 530004)



印第安文化视域下的自然、女性和男性之间相互关系研究
——以路易斯·厄德里克的作品为列

鲁晓川,胡 戈

(广西大学 外国语学院,广西 南宁 530004)

在印第安文化视域下自然、女性和男性三者是人类文明发展史中缺一不可的,自然是被征服的他者,为男性的需要和目的服务而遭遇无止境地开发利用;女性在男性主导的社会中长期失语,因文化和经济不能独立而屈从男性;男性对女性肉体与精神的控制与侵犯就相当于男性对自然的剥削与蹂躏;女性与自然的天然联系注定在社会中有相似的地位,因此在情感上女性更认同自然。对男性而言自然和女性同为他者。

印第安文化;自然;女性;男性

在印第安文化视域下对自然、女性和男性之间相互关系进行研究,不仅可以揭示自然与女性的天然联系而且对女性与自然在男性占主导地位的社会所处的被动地位进行了反抗和挑战,力争在三者之间建立一种平等和谐的关系。对三者相互关系的研究可以发现男性中心主义是导致男性对女性的压迫以及人类对自然的剥削的罪魁祸首。男性对女性的压迫和歧视等同于人类与自然关系的扭曲和变形,也就是说在男性占主导的社会女性求解放与人类对生态危机的意识是紧密相关的。人类中心主义导致生态危机、男性中心主义导致女性失语,两者统一于二元对立的基础上,所以要使三者关系和谐必须消除二元对立。事实上在男性对女性缺少关怀的社会,男性自身也被异化,因此“生态女性主义关怀伦理不仅致力于解放女性,也要解放男性、解放自然,最终实现三者共生和谐”。[1]

一 印第安文化视域下自然与女性的关系

(一)天人合一的“大地母亲”形象

自然作为女性的化身揭示了自然与女性的天然联系。在路易斯·厄德里克的小说《爱药》中两位重要的“大地母亲”形象的女性角色玛丽·拉扎雷和露露·拉马丁代表了自然与女性天然联系。自然是万物的孕育者,女性是孩子的生育者,而女性的生理周期与月亮阴晴圆缺的自然规律一致等特征使得女性能与自然认同。生态女性主义者认为由于女性理解与体验自然方式的独特性,女性能够成为自然的代言人。正如苏珊·格里芬所强调的:“我们知道我们自己是由大地构成的, 大地本身也是由我们的身体构成的,因为我们了解自己。我们就是自然。”[2]女性所具备的关怀特质有利于建立一种和谐的关系,生态女性主义关怀伦理从女性视角出发来研究人与自然的关系,尊重自然的整体性,认为自然中的一切生命都有其价值,与人的存在息息相关。

印第安人对待自然的观点不同于西方对自然持一种疏远和人占主导地位的态度。从自然的观点来看,上帝和精神不是生命的超越,而是存在于所有生命的形式之中。自然界所有的生物都应该被尊重。在厄德克的记忆中,当她还是一个孩子时,她的母亲就告诫她对待动物、昆虫、花草树木要像对待地位高的人一样。人类和非人类的生命的关系就像一张无缝隙的网总有无法割断的联系。齐佩瓦族学者薇诺娜公爵曾经表示,在齐佩瓦族语言里,“Minobimaatisiiwin”这个词在表达部落的核心概念时有双重含义。它既代表一个更美好的生活也代表一个永恒再生的概念。在这样一个价值取向的系统里,人们尊重女人因为女人哺育生命;人们尊重长者因为长者是未来的自己,是世间万物的一部分。只有坚持这种信仰体系,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才能平衡发展和保持亲密关系。在印第安本土女性主义作家看来,女性与自然已经被赋予了较高的社会地位。印第安社会是一个男女平等的世界,因为压迫妇女的行为不会在这个世界里发生,它只可能来自外部世界,比如来自欧美殖民统治的压迫。印第安社会内部的和谐似乎已经被美国主流社会所接受并确信了印第安人与自然之间的和谐关系。

在印第安本土文学中,“生态文学” 这一术语不能简单地掩盖他们的作品,因为从古代开始大自然就已成为了他们写作的一部分。无论是发生在女性意识萌芽的早期阶段的女性文学作品中还是出现在伴随印第安文学发展的女性文学第二阶段的文学作品中,本土女性作家都是通过唤醒他们的历史和传统来表达他们与大自然的联系。

在西方的传统中,古希腊女神Demeter是地球和丰收的女神,她的女儿Persephone被哈迪斯诱拐后变成了春天的女神。母亲和女儿的故事带来了活力与收获的欢乐反映了在西方的传统中女性与自然的紧密关系。印第安神话的世界里从来就不缺类似的故事。女人是印第安人最伟大的女神,因为她们用优美的歌曲创造了世界。黄色女人和太阳之女子的结合呈现了孕育生命的主题:女人养育后代和孕育生命;白水牛女人的魔法和教导让印第安部落理解如何用谦逊的方式与其他生物共存。这样的信念在当代印第安人们的生活中仍然起着重要的作用。初看,女性的力量和其对自然的影响在西方传统和印第安人的故事中都得到了很好的论证。然而,两者的区别在于在古希腊神话中女神不是占据统治地位。相反,在印第安故事中女人的祖先们拥有最强大的力量。在印第安传统文化中,故事是最重要的文化载体,据说他们把最神圣的仪式植根于他们的故事中。

(二)印第安女性传统和现代文明的融合

讲故事是印第安人口述传统的一个重要表现形式,印第安人的故事不像西方人理解的神话和小说,因为他们的故事从不拘泥于形式和内容。现代心理学界认为,神话是某种心理现实的反映。尽管如此,印第安人的故事不能简单地被定义为原型或集体无意识。印第安人的故事不依赖书面的文字记录,而是通过数代印第安人口述历史来传播的。通过这种传播方式,在阅读方面的个体差异性减少了即故事的叙述者变得更加自主、从容和自信。听了印第安人历史上几千年的故事后,不难发现在许多部落里女人的故事享有很高的地位。然而,在现代社会,在基督教文明的强烈影响下,女性传统的中心地位已经被遗忘了。印第安女性作家Paula Gunn Allen指出:“现代世界已经抛弃了神话和母亲。即使如此,神话和母亲仍然是现代世界的文化根基和最基本的力量”。在蜘蛛女人、黄色女人、山谷女郎和白水牛女人的故事里,女性与自然的联系被赋予强大的魔力,这种魔力来源于印第安人学会了如何与自然共存和尊重自然生命。

在印第安文学作品中主要有两种类型的女性形象:大地母亲和受虐待和伤害的女人,在厄德里克的小说《爱药》中我们也看到了这些类型的女性形象。尽管如此,他们两者都超越了文化原型,增添了文化融合的更多色彩和现实的元素。在印第安本土女性主义的话语中,传统的印第安文化似乎是生态女性主义者所为之持续争取的未来。通过分析小说《爱药》,我们可以发现今天的齐佩瓦族社会已经发生了变化。比如,大地母亲的形象已回归了家庭或是深受美国主流文化的影响甚至是被侮辱和伤害。在传统的齐佩瓦族社会女性掌控权力拥抱大自然,然而在当代社会女人不仅失去了她们的孩子而且没有了话语权。在厄德里克的小说中有许多坚强的女性形象,她们的力量来自根植自己的传统文化于大自然中。关键是一个被边缘化的群体在保护区内随着西方文化的日益渗透不可避免地会逐渐失去她们的权力,但印第安女性传统与现代文明的融合是印第安文化发展的必然趋势。

二 印第安文化视域下自然与男性的关系

男性中心主义使女性在男性统治的社会框架中成为附属品, 自然作为女性的化身也被置于附属物的位置,由于“父权制”的存在,自然与女性同被排斥于主流文化之外,受到严重的歧视,成为生态的他者。

自然是父权制社会下的牺牲者,在路易斯·厄德里克的小说中就揭露了白人的同化政策对印第安人领土的破坏及掠夺,从而导致土壤的贫瘠和环境的恶化,因为在男人眼中自然跟女人一样仅仅是受剥削的对象。人类中心主义认为自然只有工具和手段的意义,其存在的意义在于是否能为人类服务。人类物欲的膨胀导致生态系统危机四伏,生态灾难、环境污染已威胁人类的生存。

在厄德里克的小说《爱药》中,玛丽和露露是两个重要的女性角色。与玛丽不同,露露懂政治策略,她不仅仅是一个男人背后的女人,站在男人背后去影响印第安居留地的政治生活,她还活跃在政治舞台的前线和男人们一起参与政治。为了保护土地,她与Nector展开谈判并成功地在tomahawk工厂里引发了骚乱。在很大的程度上,厄德里克是想塑造露露这个角色来表达自己的政治观点,更好地保护印第安的土地和生态环境。露露弱化的权力在她的个人财产和身体受到Nector的伤害后得到了体现。当露露和自己丈夫的弟弟贝弗利在一起后,Nector开始心生嫉妒,决定采取报复,正当这个时候,白人政府希望Nector出面去收回露露的土地并在土地上建造工厂。至此,Nector和露露的关系逾越了仅是情感上的纠葛变成了分别代表白人政府利益和印第安人民利益的两个阵营的敌对谈判者。露露说:“印第安人侵略自己的同胞,这就是白人政府用钱就可以让我们行动起来的根本原因”。[4]283她看着Nector说道:“一个政治家应该站对立场,为自己的同胞和家园说话,为保护居留地的土地和自然环境做点实事,只有这样的政治家才值得我们尊敬。”[4]281事实上,Nector为了收回土地为白人政府建工厂不惜砍掉了土地上所有的花草树木并狠心地烧毁了自己心爱的女人露露的房子,因为她坚持拒绝离开自己的土地,誓死保卫自己的家园。但从Nector事后的叙述来看所发生的这一切只是一场意外,跟自己没有直接关系。

大火不仅毁了露露的土地而且让她对Nector的爱也彻底死心了,随后“战斧工厂”终于如愿以偿地建立在了这片被大火烧得干干净净、伤痕累累的土地上。在这场所谓“意外”的大火中露露失去了她的秀发成了秃头,在印第安的传统中女人没有头发被认为是一件可耻的事情,因为头发应是人体最重要的部分。人类学家山姆曾经说过,印第安人宁死也不愿遭受因失去头发所带来的侮辱特别是女人,生长头发的权力被剥夺就意味着剥夺了权力的来源。事实上,露露一个“大地母亲”的形象被她的爱人一把火烧秃则表明了Nector作为白人政府在印第安居留地的权利代表在爱情和政治生活方面带给了露露极大的痛苦和伤害。

Nector不顾自己曾经爱过的女人的感受,为了白人政府和自己的利益狠心地烧掉了露露的房子,霸占了土地。由此可知 Nector作为男权中心社会的代表对肆无忌惮地破坏自然环境、毁灭印第安人居留地生存之所没有半点惭愧和怜悯之心。这也充分说明了自然在人类文明发展史中成为失语的他者和被征服的对象,它服务于人的需要和目的而被人无止境地开发利用。也说明了在男人眼中自然跟女人一样仅仅是受剥削的对象。

三 印第安文化视域下男性与女性的关系

(一)男权社会——女性潜意识的“自我屈从”

在印第安传统中,女人被视为女神享有很高的地位和受所有男人的尊重。在印第安居留地女性能够在军事、政治、社会和精神方面扮演领导角色,因为她们对所有印第安人都是平等的,从来不认为女人比男人低人一等。但随着白人文化的入侵,印第安女性却成为满足男人欲望失去自我甚至失去生命的牺牲品,男性对女性的欺侮和男人对自然的虐待这两种画面交替出现在印第安居留地是一个常态。

在印第安文学界,作为著名的女性作家之一厄德里克的写作职责就是反映印第安女性最真实的一面,同时也真实地反映男性与女性的关系。她说:“混血印第安裔女作家在当代印第安小说中的任务就是自创风格,反映真实的印第安文化传统”。[3]

“大地母亲”在印第安文学作品中代表了一个主要的女性主题,在小说《爱药》中大地母亲的形象有较完整地描述,玛丽就是大地母亲形象的代表,是厄德里克重点塑造的人物之一。在越来越由男性主导的世界里,大地母亲的力量只会变得越来越弱。玛丽表现出了她作为Nector背后女人的强势,因为她的家庭在当地是有良好声誉的。对于在白人世界为生活和仕途打拼的Nector来说,玛丽肯定他的能力同时也很清楚他的弱点。她说:“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嫁给了一个有头脑的男人。但必须让头脑保持清晰否则就会出事。”[4]89

通过玛丽的不懈努力,Nector终于成为了居留地最具政治影响力的人物。作为印第安居留地的首席执政官,他被认为是一个优秀的策略型政治领袖。他与白人政府作斗争为印第安人争取更多的利益并在印第安人居留地修建学校和工厂。玛丽则把她丈夫的成功看作是她最大的荣耀,她穿着仅用二十美元买来的但在她看来是最好的衣服来到修道院向她垂死挣扎的母亲炫耀她的成功。她对母亲说:“我的丈夫是部落里的首领” 我不会让自己钻牛角尖,我很支持他的工作,有时政府官员带我丈夫到华盛顿去,还有一次有参议员到我们……他与总督一起吃过晚饭……”[4]153-154玛丽在她母亲面前炫耀自己丈夫的成功,但是母亲只苦笑回应说:“你来到这个世界你所拥有的仅仅是你的丈夫,可是他所拥有的是他的而不是你的”。[4]154就在当天,玛丽从修道院回到家后看到了露露留给自己丈夫Nector的便条,知道了Nector与露露之间的私情,露露向Nector提出了分手。玛丽看完了便条把它折叠好放在家里盐罐子下面,原来便条是放在糖罐子下面的。然后她走进厨房坐在一大碗土豆跟前削土豆,到目前为止她削过皮的土豆足以养活齐佩瓦族的所有男人、女人和孩子,但是,她仍然有更多的土豆需要去皮。路易斯·厄德里克仪式化了玛丽的这一系列行为,但是她的力量终究也局限在了厨房里。糖和盐分别象征着露露和玛丽,当Nector讲述露露和玛丽的故事时,他会把她们跟食物的甜蜜与苦涩相联系。对Nector来说露露是甜蜜而玛丽的味道是苦的。首先,玛丽把Nector的便条从原来糖罐下面换到了盐罐子下面的行为就是一种潜意识的行为,这种行为暗示了被露露剥夺的控制力得到了恢复,同时也是一种自我屈服的表现。然后玛丽通过替换两个罐子的位置和削土豆皮来默默地表达她对Nector出轨行为的反抗。她决定不再提及便条的事,让Nector继续思考是要糖罐子呢还是盐罐子?她可以做到面对Nector永远保持微笑却不告诉他真相。事实证明玛丽的行为是明智的,因为她中断了Nector对这件事的记忆同时也挽救了他们的婚姻。尽管如此,玛丽对这件事虚幻和模糊的反应也恰好说明了大地母亲的力量是真实地和深深地被削弱了而且削弱得非常彻底基本上没有逆转的可能性。

在印第安传统中,神圣和神秘的女性权力与白人强调的男性占主导地位,女人受男人控制的价值观念是截然相反的。对印第安妇女的压迫很明显是由占主导地位的社会及其入侵的文化引起的。正如印第安妇女声称的那样:“我们在战争与征服中求生,我们在殖民者统治下求生,我们在文化同化和文化适应中求生,我们在打骂、强奸、饥饿、宰割、病菌、遗弃和死亡中求生。我们失去了孩子、爱人、土地、家庭甚至包括我们的过去和未来。我们幸存了下来,但绝不能为了生存而苟活,我们要做比活着更重要的事情。我们要团结,我们要相互关心,我们要并肩战斗,我们要教与学,我们彼此照顾,我们要有承担,我们教育下一代,我们要赚钱,我们要快乐,我们要爱,不管我在哪里我们都应该这样对待彼此。但在男权中心社会女性们为了求得生存不得不潜意识选择屈从。”[5]190

(二)父权制——昔日的“大地母亲”沦为纯粹的“他者”

“大地母亲”过去或未来都是数代印第安人的精神纽带,它可以塑造印第安人的精神世界。对“大地母亲”有了深刻的理解,人们就能在现实生活中找准定位,实现自己的价值。相反,人们就会在历史传统发展的过程中迷失自己甚至忘却历史进而模糊人与自然、人与土地、人与社会之间的必然联系。抛弃大地母亲的过程就是一个自我异化和真实生活缺失的过程。在《爱药》中,June Morrlssey就是一个被人遗弃和遗弃别人的悲剧,在树林里她跟在母亲露西尔后面靠吃松液幸存了下来。June的悲剧不仅是由母亲造成的更重要的是受到了来自男权社会的各种压迫。June长大后经历了几桩正式和非正式的婚姻,最后嫁给了她的表哥Gordie Kashpaw,虽然经历了多次婚姻但她从未改变她的姓氏——Morrissey。厄德里克在小说中描写了Gordie对June实施家庭暴力的场面:“在他愤怒的时候,他的手会强迫他的思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人,因为他曾经是一个戴金色手套级的拳击手。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当他每次动手打June时候,他是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的手是不会安分地呆着的,他会把注意力放在随时做一些使人惊恐的事,每每这时当然他也不会多想”。[4]212-213

Gordie的手是权力的象征,他不能再以传统的方式去控制自己的权力。他要把自己作为一个职业的拳击手在白人世界的失败和遭遇和对白人世界的不满发泄在他的妻子身上。在小说一开始,June就遇到了Gordie,他是June无数个男人中的一个,以前从未见过。 至于June的男人们包括Gordie在内作者在小说中也只作了简单的描述。在June看来Gordie跟其他男人也没有什么不一样。June在现场和那些陌生的男人们分享了剥彩蛋的过程,彩蛋对于复活节而言喻意极为深刻,就宗教角度来说,其喻意表明June的命运跟印第安妇女的死亡和脆弱性紧密联系在了一起,也就是June是印第安妇女的代表,June的身体就是破碎蛋壳的集合。厄德里克在小说中写到:“June在婚后,感到自己是如此的脆弱,每当要见别的女人时,她都不敢碰任何东西,因为她的皮肤已变得很坚硬而脆弱”。[4]4-6在这种情况下,她深知如果轻轻一碰很可能就碎成一地了,所以她只能把手放在她外套很深的口袋里并保持着经过拥挤的人群回到自己的地方。她的房间是锁着的,此刻,她已经准备好迎接Gordie回家。她自己的手就放在门的把手上,不过她的房间的确是锁着的。在那一刻,门的把手是她保护自己防止其他任何人入侵的唯一工具。作为她个人的“药”就是一个像石头一样硬的鸡蛋,这个鸡蛋可以保护她不被别人打破。作为人类生活自然环境的一部分,它也是要受社会规范的限制,所以它必须是二元性的。同样,“破碎的身体”反映了文化差异和表明维持人们生活的自然环境遭到了严重破坏以及人类自己在走向毁灭,在这一过程中“大地母亲”也就成了纯粹的他者。

四 结 语

生态女性主义者认为自然和女性是父权社会下的牺牲品。本文分析了自然、女性和男性之间的相互关系表达人类要与自然共存亡的心声,从生态女性主义的角度发觉自然与女性的密切关系和男性对她们的统治,进而清楚厄德里克小说中女主人公们和印第安原始居留地之间互相依存的关系,并且能够深刻地体会到小说中男主人公们对自然和女性的态度。通过分析小说《爱药》琼·莫里西的遭遇指出从大自然中汲取力量的印第安女性已失去力量的现状与原由,并指出印第安人与自然间的和谐关系已无情地被解构。所以只有解构父权制,人类和自然才能走向和谐,女性和男性的关系才能平等和睦,这也迎合了生态女性主义的目的,即世界万物融于一体,和谐共处。本文通过对自然、女性和男性之间的相互关系的研究希望能够启发人们重新思考人类与自然的关系并且采取相应的措施保护自然。

[1]King,Ynestra.The Ecology of Feminism and the Feminism of Ecology[M].Philadelphia:New Society Publishers,1989:15.

[2]Griffin,Susan.Woman and Nature:The Roaring Inside He[M].New York:Harper&Row,1978: 226.

[3]Noddings,Nel.Caring:A Feminine Approach to Ethics& Moral Education[M].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1986:189.

[4]Erdrich,Louise.Love Medicine[M].New York: Harper Perennial,1993.

[5]Allen,Paula Gunn.Grandmothers of the Light:A Medicine Woman’s Sourcebook[M].Boston:Beacon Press,1991.

On the Mutual Relationship btween Nature,Female and Mal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Indian Culture ——With Louise Erdrich’s Works as an Example

LU Xiaochuan,HU Ge

(College of Foreign Languages,Guangxi University,Nanning 530004,China)

From the Indian cultural perspective,nature,female and male,each of them is never absent in the history of human civilization.Nature,the other conquered by human needs and greed,serves the human beings and is explored excessively and endlessly by the humankind.Female in the male-dominated society is deprived of the right to voice opinions since they cannot live independently because of patriarchal culture and economy.Female,physically and mentally controlled by male equals nature exploited and ravaged excessively by human being.Female and nature,due to their natural bond,are regarded as the other;therefore,female is identified with nature.However,as for male,female and nature,all being the other,are subjected to the same subordination and exploitation .

Indian culture;nature;female;male

2015-02-27

鲁晓川(1986-),男,四川巴中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英美文学与文化研究。

I106

A

1671-1181(2015)03-005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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