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校庆小戏到文化事件
——《蒋公的面子》热演的冷思考

2015-03-26 05:09李琦马亦介
河南社会科学 2015年11期
关键词:知识分子主体价值

李琦,马亦介

(湖南师范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湖南长沙410081)

从校庆小戏到文化事件
——《蒋公的面子》热演的冷思考

李琦1,马亦介2

(湖南师范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湖南长沙410081)

从校庆小戏到文化事件,《蒋公的面子》热演之下是知识分子在中国社会审美文化变迁中的身份认同危机,同时也带来了知识分子对自身未来的价值追问。以巴迪乌的“事件哲学”为基础,揭示了《蒋公的面子》作为“文化事件”与时下知识分子所处的精神与现实困境的联系,同时立足现实,重塑了知识分子的价值追求。

知识分子;身份危机;巴迪乌;事件;主体

《蒋公的面子》(以下简称《蒋》)这部由一名大三女生为校庆创作的校园话剧,在商业与口碑上均创造了不凡的成绩,而且随着时间的发展,《蒋》神奇地持续发酵,从校庆小戏发展到“文化事件”,既引发了当下知识分子对自身所处“世界情境”的反思,也带来了知识分子对自身未来的价值追问。

一、“面子”之下的“里子”:知识分子的精神困境

康德指出,趣味乃是一种理性的判断力,是普遍有效的,导源于人类先天的“共同感觉力”,同时文化趣味也代表着主体的判断力和价值规范。自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社会文化完成了从一元专断向多元化的历史性转变,因此,文化趣味的变化,不仅反映着社会经济、政治、文化的变迁,更反映着文化主体在经济、政治和社会地位上的起伏。知识分子作为“相对独立的文化精英(而非社会精英)群体的存在”[1],他们通过思想观念和价值取向上的共同之处为纽带联系在一起,作为文化精英,尤其在意识形态话语生产上,他们先天占据了优势的地位,肩负着改造人类灵魂、反思社会、启蒙民智、坚守人文主义的责任。可是在政治学意义上,知识分子并不掌握改造社会的权力,在经济上亦不从属于财富殷实的新中产阶级或资产阶级。思想上的优越地位与经济、社会上的贫困地位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勾勒出知识分子的现实处境。近几十年来,大众文化风起云涌,占据了主流的文化审美趣味倾向,精英文化与作为文化精英的知识分子陷入一种被孤立、冷落的身份认同危机之中,艺术性在大众文化的进军面前似乎已丧失了曾经的荣光,显得那样的不合时宜。在这种背景下,文化与身份认同的不协调性显得异常突出,而《蒋》中民国学人以“迥然不同的风度、气质、胸襟、学识和情趣,或迂或狷或痴或狂的个性,风雨飘摇的大时代里全不失风骨、风趣或风雅”[2]成了彼时知识分子移情的绝佳对象。但寄情旧时代却依然无法从彷徨的情结中解脱,在布满裂隙的社会语境中,是保持诤友的独立人格,还是适应妥协,艰难抉择带给知识分子的只能是深深的、难以名状的精神焦虑。

(一)国家不幸诗家幸

1943年风雨飘摇的中国,蒋介石自任国立中央大学校长一职,为获得教授们的认可,蒋想邀请中文系的三位知名教授来家吃年夜饭,三人因各有心思考量,于是围绕到底给不给蒋公面子的问题而争执不休……30年后,“文化大革命”进行得如火如荼,在“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政治氛围中,三位教授战战兢兢、绞尽脑汁地回忆当年到底有无赴宴,这便是《蒋》取材的大时代背景。

“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当下“民国热”热度不减,“中华民国”上起1911年辛亥革命,下至1949年国民政府败退台湾,这短暂的38年绝非国泰民安的安定盛世,可正是这样一段不古不新的旧时光却散发着某种暗黑的魅力。暗淡的时代,由于社会控制的弱化,科学家、思想家和文学家获得了一个思想相对自由的环境,这对独立人格和自由精神的形成大有裨益。民国社会虽条件艰苦,但人的个性却得到了舒展。民国教授面对国家元首的高规格宴请,尚能够展现出一种半真半假、半推半就的“扭捏”状态,而这种“扭捏”,正是一种选择的自由,一种相对于权力的有限的精神自由。而今时今日,今天的知识分子已全然丧失这种“扭捏”的窘态,他们在权力与名利面前早已失去选择的余地。民国教授们逼仄的抉择空间、受制的精神独立,足以引起台下观众尤其是今天校园知识分子的歆羡。《蒋》生逢其时,乘着这股气象,它使“是否要给蒋公面子”这件不可追寻的南大轶事得以吸引更多观众的目光。《蒋》精心塑造了几个有意味的人物,娓娓叙述了几桩有意思的事情,以史喻时,观众在观赏中找寻着那个张扬个性的“国家不幸诗家幸”的民国时代。

(二)转型期知识分子的精神窘态

改革开放以来的三十多年,所有的价值与活动都逐渐脱离了之前所依附的政治场,经济领域和市场价值对各个领域的渗透,使得整个社会迎来了全面而深刻的变革。作为对社会发展颇为敏感的知识分子群体,精神理想与物质现实的矛盾使他们时刻处于物质利诱与自我良知相冲突的尴尬境地。名与利、理想与现实,千百年来困扰着中国的知识分子,使他们处于尴尬的窘境,这在转型期知识分子身上表现得尤为突出。

《蒋》固然给我们彰显了民国教授在有限的精神自由中的选择,但也直指他们“面子”背后的“里子”,去还是不去赴宴,给还是不给面子,这都深触中国现代知识分子的精神软肋,照见中国知识分子在现实与理想面前的困境。“站在现实主义泥潭里的教授,得尽了现实主义的好处,但他渴望给自己理想主义的荣誉。站在理想主义光辉里的教授,具有很好的声誉和道德上的崇高感,但他渴望现实主义泥潭里的实惠——他们互相张望着,互相羡慕着,他们都有可以替自己辩护的地方,也都有抽自己耳光的理由。”[3]

《蒋》触及的正是数千年来中国知识分子的名利观、物质与精神观、理想与现实观,整个知识分子群体,尤其是校园知识分子,名利纠结更加迫切,既想名节尊严,又不甘寂寞清苦,转而又积极为稻粱谋,而心又不甘,诸多烦恼由此滋生。这样也便可以解释,当下民众给知识分子贴上的诸如“五毛”“公知”等社会标签。而此等困境,至今也无法得以妥帖解决,正如剧中的三位教授无论是否赴宴,最终都会落入对这个选择的政治或道德评价之中。

精神自由是知识分子一直追求的,而这自由的精神恰恰包含了面对国家权力甚至是强权时的个人精神的选择自由。“当年知识分子们可以在理想主义和现实主义之间徘徊,无论怎样徘徊,他们还是可以有饭吃的;今天我们既没有徘徊的权利和空间,甚至连徘徊的能力都失去了,当代知识分子一头扎在现实主义的泥坑里面,根本没有徘徊的自觉。”[3]

《蒋》讲述的精彩故事引发了知识分子争论“公知”和“五毛”的空前兴趣,也通过个人创作挑战了“国家化戏剧”的固有模式,尝试戏剧“去行政化”,试图找回戏剧这一传统艺术形态曾经的尊严。这部“神剧”不但将知识分子的灵魂放置于熊熊火焰上炙烤,同时也是对当下中国话剧生态的一次有力的质问。

二、价值的“缺场”:知识分子的现实困境

长久以来,中国知识分子秉持着“位卑未敢忘忧国”的传统追求,履行着价值担当的义务,他们以博爱宽仁之心,坚守着道理伦理、品格操行,启蒙着民众,引导着时代锐意进取。但当下拜金主义、物质主义在整个社会的散布、弥漫,造成了社会物质丰裕精神贫瘠的畸化。更为严重的是,在这种消费至上的倾向中,担负着价值标杆践行者角色的知识分子群体,为“稻粱”磨逝了风骨,催折了脊梁,甚至连同知识分子这一文化身份,也作为一种符号被消费。

而《蒋》以消费作为价值担当的知识分子群体,来构建当下对价值“缺场”的社会现实的戏仿,进而突出知识分子的现实困境。

(一)被“消费”的价值担当

“消费时代不仅意味着物的空前积聚,而且意味着一种前所未见的消费文化的形成。从物的生产到物的呈现再到主体的购买与消费,这一系列的过程不再单一地只是物的使用价值与交换价值的实现,而且还是物的符号价值的生产和消费,是物在纯粹的表征中的抽象化。”[4]社会经济爆发式的发展,使得全球逐渐迈进了消费时代。而在市场逻辑的驱动下,资本为先导、利益为中心的价值观念在社会中产生了广泛的共鸣,而个体无法脱离群体而生存,迫于认同压力,无法取得和创造更多利益的知识分子,“理所当然”地被置于边缘化的境地,而伴随着社会地位的弱化,其所承载的“价值担当”意义也随之失落。

在《蒋》中,知识分子的个体标签被设置为时下颇热的“公知”与“五毛”,而这本身便是一种对知识分子典型化形象的消费。此外,该剧海报将两个时空中三位教授并列而置,红色的太师椅、破败的木条凳,意象的变换,充满了符号意象的消费。教授们所代表的对学术的坚守,对政治因素的理性对待,都与今时今日的知识分子形成了一种差异。而这种差异,在台上台下,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触动着每一位观众,尤其是其中知识分子敏感的内心。

剧中的“赴宴”与当代的“消费”具有着某种隐喻性的联系:剧本中知识分子以介入政治的价值关怀去“赴宴”,尽管结局知识分子成了政治宴会的牺牲品,但彼时知识分子面对政治是一种主动的姿态,是一种主动的价值承担。而当代知识分子在经济市场面前却近乎是整体的价值“失声”,知识分子往往被市场绑架,被市场拉去“吃大餐”,知识分子曾有的光环和价值责任成了市场运作的手段,成了消费社会的消费对象。

(二)现代人文精神的消减

且不论《茶馆》《黑奴吁天录》等中西经典剧目中饱含的人文关怀,如《蒋》在如此复杂的人文语境下,透彻地把知识分子内心的哀与痛表现出来,引发观众共鸣的好剧已不多见,在精品匮乏的表象之下是人文精神不断的消减。

20世纪90年代以来,蔓延开来的消费主义的浪潮催生了大量的文化商品,堆积如山的各种人文观点及话语被随意地堆砌、粘贴,而真正严谨深刻的思考,不是被淹没在众声喧哗之中,就是为权威权力所扭曲。因此,知识分子陷入了焦虑之中,而作为社会前进的中坚力量,知识分子的集体焦虑会滋生民众更大的不安。在这种广泛焦虑之中,中国社会给予民众的与民众所期待的大相径庭,进而造成了民众思想信仰的坍塌。正是由于思想信仰的坍塌,以启蒙民众思想为历史使命的知识分子则面临着被社会淘汰的悲凉境遇。蒙此“大难”,知识分子基于义愤而发的批判替代了以往现代人文精神的关怀。在中国传统中,人文精神主体地位的高低至关重要,而今时今日,作为人文精神推动者的知识分子羸弱的社会境地,则意味着现代人文精神的急剧消减。

三、事件与主体:热度退去之后的冷思考

从校园小戏到文化事件,《蒋》的成功一方面折射出当代知识分子的真实处境,另一方面也勾起了当代知识分子心中潜藏的“无意识”。朱利安·班达在其1927年创作的《知识分子的背叛》中对知识分子的内涵作了经典概述:知识分子是一小群才智出众、道德高超的哲学王,是甘冒被烧死、放逐甚至钉死在十字架上的危险,也能斥责腐败、保卫弱者、反抗权威的人,他们构成人类的良心。这种“人类的良心”正是知识分子的“集体无意识”,尽管它常常在历史中被压抑。

《蒋》展现的是一段历史,是知识分子的一段“历史处境”,但绝不同于当代艺术中流行的对历史的“戏说”。对历史的“戏说”是对历史的消解,是将历史喜剧化。剥掉厚重感的历史成了消费文化的“玩偶”。因此,这种“戏说”是迎合市场的产物。而《蒋》则直面历史的真实,直面知识分子“历史处境”中的精神真实。正是这种真实使剧中的知识分子带有一定的悲剧色彩。从这个意义上说,《蒋》是严肃的,对当代“反历史”“去深度”的流行文化来说,这种“严肃”也是不合时宜的。

那么,《蒋》为何能大获成功,并成为“文化事件”?

(一)事件:面向未来的价值生成

在西方20世纪后期的哲学研究中,事件成了重要的思考对象,福柯、德勒兹、巴迪乌等哲学家都把“事件”作为哲学的重要议题,巴迪乌的哲学甚至被称为“事件哲学”。事件总与历史脱不开干系,对事件的言说也是对历史的言说。

事件总在事实之后,事实因其被“命名”才成为“事件”。巴迪乌认为,“事件产生于既定环境之中,是这一环境中所有要素的集合,但它不属于这个环境。比如‘法国大革命',其源于法国1789年到1794年之间一系列历史事实,但这些事实无法体现革命本身的存在特质。只有事后将这些事实命名为‘革命',这些事实才成为事件”[5]。事件是一种事后对既有事实追加的命名,是对既有事实的理解和思考。从这个意义上说,《蒋》之所以成为“文化事件”,是因为其引发了当下知识分子对其既有的精神困境和现实困境的思考。《蒋》的价值不在于呈现了知识分子既有的事实,而在于其在“事件”意义上的价值拷问。

事件不仅是对既有历史事实的思考,更重要的,事件还有一个指向未来的向度。德勒兹在《意义的逻辑》中对事件下了一个定义,事件就是“生成”。事件在变化的时空中存在。存在就是事物的变化,通过这种变化,存在成为他者[6]。只有不断成为他者,万物才真正而永恒地存在着。在德勒兹看来,事件意味着向未知的未来生成。我们不仅可以改变对逝去事件的看法,而且还能将自身投入塑造新事件的过程之中。这种塑造不仅改变了过去,还塑造了未来。在这种改变中,无论是主体对其历史的认识,还是历史发展本身,都呈现了全新的可能未来。正因为事件指向未来的向度,一种事实或现象一旦成为“事件”,它就包含了认识主体对未来的思考。《蒋》成为“文化事件”,无疑击中的正是当下知识分子那根敏感而脆弱的神经:作为价值主体,知识分子如何实现自身的价值存在?作为认识主体,知识分子如何对世界发言?作为“塑造事件”的主体,知识分子如何“塑造”自身?这正是当下知识分子面向未来的发问。

(二)主体:事件与世界的一种关系

作为“文化事件”,《蒋》涉及当下知识分子主体性的问题。而主体问题又与其所处的“世界”有关,用巴迪乌的话说,主体涉及“世界情境”。上文所述知识分子的精神困境和现实困境既是《蒋》成为“文化事件”的“世界情境”,也是当下知识分子自身的“世界情境”。

世界和世界情境是一切事物(当然包括作为主体的人)存在的空间,而“事件”不是“在”世界中发生,而是“为了”世界而发生的事。因此,事件是“为”主体而存在的。比如,《蒋》成为“文化事件”,不是“在世界中”自然发生的,而是“为”世界而发生的,如果没有知识分子对自身主体性的反思,它可能就不会成为“文化事件”。

巴迪乌认为,一方面事件会消逝,留下的只是一些“踪迹”,或记号或症状;另一方面主体只能通过自己的身体与世界建立一种非整体性的关系。因此,主体说到底是事件消逝后的“踪迹”与主体在世界之中的现实存在的“身体”之间的关系。事件的“踪迹”会带来一个“新身体”、一种“新关系”、一个“新主体”。从这个意义上说,《蒋》正是“为了”这样一个“新主体”而成了“文化事件”。

《蒋》呈现了三次时空转换,茶馆、家中和“牛棚”,由此展示了知识分子在时间序列(即历史)中主体性的“踪迹”。茶馆是个公共空间,本应是个塑造公共舆论的极佳场所,但剧中茶馆的墙上却贴着“空袭无常,贵客茶钱先付;官方有令,诸位国事莫谈”的“友情提示”。即便如此,此时的知识分子仍然具有选择的空间,仍然具有“该不该给蒋公面子”的主体地位。然后,场景转换到时任道教授的家里,家是个私人空间,是个可以实现主体性的场所。正是在这里,三位教授深入地交换了意见,表达了各自对“真理”的看法。由公共空间转入私人空间,可以看作知识分子主体地位的被迫转移,也可以看作知识分子对自身公共话语权的转让。最后的场景是“牛棚”,墙上贴着“横扫一切牛鬼蛇神”醒目的时代符号。三位教授作为“牛鬼蛇神”被“横扫”,“牛棚”圈禁的不仅是他们的身体,更是他们作为“人类良心”的精神。三位教授无一例外地对当年是否给过蒋公“面子”进行了怀疑,甚至否定。在咄咄逼人的历史面前,他们的主体性以集体沉默的方式完全丧失。

主体性的“踪迹”在剧中通过时空转换得以呈现,唤醒的却是当下知识分子沉睡的“集体无意识”。在当代新的世界情境中,成为“新主体”正是当下知识分子的价值追求。

四、结束语

《蒋》是一出关于知识分子的戏剧,也是一出在知识分子中引起强烈共鸣的戏剧。它之所以成为“文化事件”,是因为知识分子通过该剧反观自身,引发了对自身所处“世界情境”的反思。法国的犹太裔学者帕斯卡尔·卡萨诺瓦(Pascal Casanova)在The World Republic of Letters(《在通信中的公共世界》)中认为,知识分子就是翻译者。知识分子能把某种话语通过翻译转换或解释成一个普遍结构、一个公共叙事,使人文价值和文学作品相配合[7]。《蒋》剧无疑就是这样一部被“翻译”的作品,它所触及的是知识分子对自身的主体定位和价值追问。尽管这种追问在历史上从未间断,但在当今市场和消费观念的冲击下,知识分子这种普世的价值情怀尤显重要。当然,“事件”留下只是“踪迹”,它能否带来知识分子“主体情境”的改变,还是由其所处的“世界情境”所决定的。

[1]周宪.文化表征与文化研究[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

[2]徐百柯.民国风度[M].北京:九州出版社,2011.

[3]《蒋公的面子》如何消费政治[EB/OL].http://cul.qq. com/a/20130527/014984htm,2013-05-27.

[4]吴琼.视觉文化的奇观:视觉文化总论[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5.

[5]Alain Badiou.L'être et l'événement[J].Seuil,1988,(1):200—201.

[6]Gilles Deleuze.Logique du sense[M].Paris:Minuit,1969.

[7]黄万盛.西方知识分子的困境和理论[J].开放时代,2008,(6):124—133.

责任编辑 宋淑芳

(E-mail:hnskssf@163.com)

G206

A

1007-905X(2015)11-0106-04

2015-08-10

1.李琦,女,湖南娄底人,湖南师范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博士,主要从事传播与文化研究;2.马亦介,男,河南郑州人,湖南师范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硕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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