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离效果视域下《兵车行》两英译本比较研究

2015-03-24 07:42廖志勤
关键词:布莱希特原著译者

戴 涛 廖志勤

(西南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 四川绵阳 621010)

间离效果视域下《兵车行》两英译本比较研究

戴 涛 廖志勤

(西南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 四川绵阳 621010)

布莱希特提出的“间离效果”是欧洲戏剧美学的理论核心,它以戏剧作为思考的载体, 应用到诗歌翻译的实践中,依然具有指导意义。具体体现在:在汉诗英译过程中,译者应与原著保持距离;译文应与读者保持距离;间离色彩在译文中的保留。

《兵车行》;间离效果;诗歌翻译

《兵车行》是一首七言歌行,是杜甫新题乐府叙事诗的代表作。全诗分两段,首段叙事,摹写了一副凄惨悲壮的送别图;二段纪言,传达征夫诉苦。此诗寓情于事,具有深刻的思想内涵,借征夫对老人的回答,倾诉了人民对战争的痛恨,揭露了唐玄宗连年征战给人民带来的痛苦。从艺术角度看,该诗运用大量“顶真”手法,读来朗朗上口,表达简单晓畅,韵脚平仄互换,内容简洁丰富。要把这样一首篇幅较长的叙事乐府诗译为英文,绝非易事。诗歌本是语言表达的最高形式,翻译过程中不仅要最大程度地保持或再现原文的价值,还要兼顾译文的音韵美,节奏美以及译文读者的认知水平。本文试从间离效果理论的角度出发,拟就两个英译本进行比较和分析,以探讨间离效果对于汉诗英译的指导作用。

据笔者统计,杜甫的《兵车行》有多个译本,国内以许渊冲翻译的SongoftheConscripts和杨宪益、戴乃迭夫妇的译本为代表,国外译者如Burton Watson, Charles Budd, Witter Bynner, Henry H. Hart以及Florence Ayscough都对本诗进行过完整翻译,众多的译本和诠释展示了其丰富的内涵。本文选取了亚瑟·库珀于1973年的译文和大卫· 欣顿于1988年的译文。这两个版本的译文均出自外国知名翻译家之手,库珀是著名的英国汉学家,从幼年起就开始学习汉语和日语,曾供职于外交部,驻香港3年。退休之后,他潜心研究中国诗歌,于1978年出版专著TheCreationoftheChineseScript。欣顿是著名的汉学家兼翻译家,主要从事中国古诗词英译,亦是第一位将中国古代最著名的四部哲学典籍《论语》、《孟子》、《道德经》和《庄子》独自全部译成英语的西方翻译家。此外,这两个译文均产生于美国第二次唐诗英译浪潮时期,即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朱徽,2004),具有可比性。

一、 间离效果概述

布莱希特是德国著名的戏剧家和理论家。他最著名的理论方法是“间离效果”(Estrangement Effects),其基本概念是使观众对习以为常的事件或人物产生惊讶和好奇心,从而进行思考和分析。该理论对抗传统的亚里士多德式戏剧理论(强调戏剧就是再现生活,主张演员与角色融为一体,使观众和剧中人产生最大限度的共鸣),提出以间离效果为核心的叙事剧的新主张。形象地说,传统戏剧强调“动之以情”而布氏戏剧着眼于“晓之以理”。

“间离效果”不以追求情感共鸣为目的,简而言之有两方面的含义,一是演员与角色的间离,二是观众与剧情的间离。在布莱希特看来, 传统的“体验型”戏剧使观众和剧中人一体化,他们陷入盲目的情感共鸣——恐惧、兴奋、怜悯等一系列情绪,完全是感受舞台的感受。“观众不仅缺乏清醒的思考和判断能力,还与他们切身生活于其中的世界相隔绝。他们所获得的仅仅是一种放弃理性思考后的口腹之欲式的感观快感” 。

按照布莱希特的理论,若要避免观众陷入被动的接受状态,就必须用“间离效果”打破其在观戏过程中产生的认同。演员需要在演出过程中通过自己的动作而非语言,努力使观众保持对舞台的理性审思。“演员必须为他的人物的感情冲动寻找一种感官的、外部的表达方式,这种表达方式要尽可能是一个能够泄露他内心活动的动作。”

二、间离效果对汉诗英译的解释力

(一)译者与原著保持距离

布莱希特的“间离效果”要求演员与角色保持适当距离。演员应把自己放在角色的对立面而不是角色本身的位置上,对角色进行客观的分析与思考。布莱希特在《论实验戏剧》 中提出“把一个事件或人物陌生化, 首先意味着简单地剥去这一事件或人物性格中的理所当然的, 众所周知的和显而易见的东西” 。演员不等于角色,而是高于角色继而驾驭角色, 以此产生对角色的客观思考,并在自己理解的基础上塑造、演绎艺术人物, 从而引发观众对角色形象的思辨。

同样,译者与原著也应该保持距离。译者进行诗歌翻译的前提和首要任务就是正确理解原文。在仔细阅读,认真思考和细致剖析的基础上,再深入理解原文,这时要与原著保持适当距离。一知半解固然不行,但若是过分投入原著,则很难避免将自己的思考和情绪带入译文,或拔高,或降低,或增加,或删减,或死抠字眼,或随意发挥,或歪曲原作。如果一个译本既有译者赋予它的新鲜血液,又承载着作者给予它的思想,就会造成与原文的不对等,违背了严复提出的翻译三准则中的第一个准则:“信”,即忠实于原文,它是指把握好“适度”原则,完整而准确地表达原文内容,使译文读者和原文读者获得大致相同的感受和信息。忠实不仅是指译文的形式、意境、格律等方面,最重要的:忠实原文的思想内容和文体风格。思想和形式往往是诗歌的灵魂,不能做到这一点,就是对原文的不忠,也就无法实现翻译的文本目的。

原文作者的感情无论充沛与否,译者断无道理将自己的阅读感受再次强加于上,那样即是在强迫读者领受译者个人的阅读经验。当然,在翻译过程中,译者对原文可以有自己的思考,这也是不可避免的、无可厚非的,但在自己的理解下对原著进行恣意改写是万万不可的。为了将译者的思考控制在相应的范围之内,他一定不能过分靠近原著,否则会在翻译过程中不知不觉地融入个人感受。以《兵车行》为例,试比较两译文:

例1:“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

Cooper : The din of waggons! Whinnying horses.

Each marcher at his waist has bow and quiver;

Hinton : War-carts clatter and creak,

Horses stomp and splutter——

Each wearing quiver and bow, the war-bound men pass.

原诗开篇描写了战车铃响, 战马嘶叫, 远征的壮丁正将背着弓箭赴战场的悲凉情景。库珀将“辚辚”和“萧萧”各译为“din”和“whinnying”, 意指车和马的声音, 虽不如拟声词般形象, 但已非常贴近原诗,且简洁有力,富有想象力。欣顿的译文,分别采用两个押头韵的动词来体现声音,即“clatter and creak”和“stomp and splutter”,气势十足,在形式上也与原诗的两个叠词“辚辚”和“萧萧”呼应。两位译者对原诗的理解都准确到位,因此,两种译法虽风格迥异,但都忠实于原诗且用词精妙,各有所长。对于诗中“行人弓箭各在腰”的翻译,库珀直接用“each marcher”表达“行人”和“各”,简单晓畅,反观欣顿的译文,他将原诗这一句译为了两句,这两句开始分别用了“each”和“the war-bound men”四个词(其中包括一个复合词)来表达和“each marcher”相同的意思,且句式更为繁复,还增译了一个“pass”,显然,似有欣顿根据自己的理解而译之嫌。增译包括增词和增句,欣顿不仅增译了单词,还在句式排列上多出一句。虽然增译保证了译文语法结构的完整和意思的明确,但不够简洁,这可能与两种语言的思维方式、语言习惯和表达方式抑或是译者文风有关。总之,翻译时应尽量做到句无冗词,段无赘句,字斟句酌,力求精炼。

例2: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干云霄。

Cooper: They clutch clothes, stamp their feet, bar the way weeping,

Weeping their voices rise to darkening Heaven;

Hinton: They get everywhere in the way, crying cries to break against heaven, tugging at war clothes.

这两句诗是对送别惨状的描写,再现了乡土百姓送别亲人时的悲痛神态,画面感强。原文中的“牵衣顿足拦道哭”是指拦在路上牵着士兵的衣服顿脚哭,这在中文的语境下很容易理解。其中库珀将“牵衣”译为“clutch clothes”, 欣顿将其译为“tugging at war clothes”, 显然“衣”指的是“war clothes”而非“clothes”。单单译为“clothes”容易使译文读者产生歧义,究竟行人是牵着自己的衣服痛哭还是牵着士兵的衣服痛哭?就这句的翻译而言,译者欣顿对原句所要表达的意思理解十分到位,由此产生的译文用词准确,虽然增译了一个单词“war”, 但很显然,为了使译文读者和原文读者获得大致相同的信息,该词在此处是必不可少的。

例3:边庭流血成海水,武皇开边意未已。

Cooper: The flood that’s flowed out there would make a sea, Sir!

Our Lord, his lust for land knows no degree,Sir!

Hinton:lands where blood swells like sea-water.

And Emperor Wu’s imperial dreams of conquest roll on.

这两句位于诗中第二段,属于行人的直接叙述。其中“边庭流血成海水”就是汉语里应该常所指的“血流成河”, 这个成语用来形容死伤很多,流出来的血都可以汇成一条河,而不应该错误地理解为“血像海水一样流(blood swells like sea-water)”,该表达方法不仅在英语表达上有失偏颇,译成汉语也是行不通的。显然Cooper的“The flood that’s flowed out there would make a sea”忠实于原文想要表达的意思。再看第二句“武皇开边意未已”,两种译文都能准确全面地传递原诗所要表达的意思,且句式表达和字数上差别不大。但从整首诗的角度去分析,这两句属于行人的直接叙述,前文中亦提到“行人但云点行频”,不难看出,欣顿的译文过于复杂,不像是一个即将奔赴战场的士兵会说的“文绉绉”的话,反而像是辞藻华丽的书面叙述。反观库珀的翻译“Our Lord, his lust for land knows no degree, Sir!”,末了还附上人称“Sir”, 符合说话者的身份和习惯,就像在听行人娓娓道来。

综上3例我们不难看出,两个译本各有优劣,而造成这种差别的主要原因就在于译者对原文的理解,特别是对一些细节的领悟。译者若过分靠近原著,则易产生个人感受,将自己的情绪注入译文;若过分远离原著,则易导致对原文的理解一知半解,也不能很好地为译文服务。译者应该与原著保持适当的距离,这个距离使他在准确理解原著的基础上既不会衍生多余的情绪和想法带入译文,也不会因一知半解而导致译文的不忠实。忠实是对译文的基本要求,所谓的忠实并不仅仅指忠于形式,肯定句就必须译为肯定句,拍照时的“cheese”就必须译为“奶酪”而不是“茄子”,这样理解殊为可笑。尤其是在诗歌翻译的过程中如果发现按字面意义的直译或仅仅忠于形式达不到想要的效果,便不必拘泥于原文的约束,译者大可在准确理解原文的基础上进行适当发挥。这一点还会在下一节提到。

(二)译文和读者保持距离

从欣赏者的角度讲,观众应与剧情保持距离。布莱希特的“间离效果”反对观众对戏剧产生共鸣,使自己陷入剧情本身而缺乏对剧情所反映的现实的思考。“不以情胜,不把感情共鸣作为追求的目标,是间离艺术手法的一项基本要求” 。感情共鸣在一定程度上熏陶了人们的思想,但控制读者感情的诗不一定是好诗,能把读者的感性认识上升到理性的高度,并使其从中受到教育,才是一首好诗应该达到的效果。因此,布氏认为好的作品首先要能调动读者的主观能动性,使其辩证地认识生活,换言之,读者要对诗歌所描述的内容产生真实的认同感,同时又能跳出这种认同感,意识到这仅仅是一首诗歌,避免过分沉醉于诗中的意境而忽视了对诗歌所反映的社会问题的思考。这就要求读者的感情和作品有一个相对的距离, 以便有足够的理智来进行思辨。

为此, 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就应该要特别注意,译文并不应该以唤起读者情感共鸣为能事,反之,译文除了要做到“信达雅”,还应该致力于激发读者的主动性,使其在阅读中批判地思考。以杜甫的《兵车行》为例,译者需用平淡的笔调做客观的叙述,给读者保留独立的诗歌欣赏和评判的余地。使诗歌译文与读者保持距离,该诗集中体现在具体事物概括化翻译,现举例说明。

例4:或从十五北防河,便至四十西营田。

Cooper: They take us at fifteen for up the river,

To garrison the West, they’ll take at forty.

Hinton: Taken north at fifteen, we guard the Yellow River.

Taken west at forty, we man frontier camps.

库珀在翻译“北防河”、“西营田”时,采用了概括性的词汇“up”和“the west”, 而欣顿不仅翻译出了方位,还具体到了“the Yellow River”和“frontier camps”。不可否认后者的翻译全面具体,但容易将读者带入诗歌所描写的具体环境,进而产生情感的共鸣。概括性的描写会让读者间或产生疏离的感觉,阻止其与叙述者“行人”的情感产生共鸣,成功营造间离效果,使其从读者的角度对该诗及其所反应的社会问题进行思考。不可否认,具体化的翻译是对原文的忠实,但对该诗的翻译要充分考虑中国传统诗歌的特点:强调意境和意象,诗中常会出现具体名词。在翻译的过程中,诗歌所要表达的情感和教育目的在一定程度上是高于形式的。因此在翻译具体名词的时候,译者应在充分考虑“诗歌目的性”的基础上,选择最优译法。直译具体名词固然忠于字面意思,可诗意却大打折扣。通读全诗,《兵车行》不仅是杜甫为人民所遭受的苦难感到痛心疾首而写下的一首诗,也是一首批判唐玄宗穷兵黩武的政治讽刺诗,其诗歌的批判、教育意义与艺术意义同样重要。

但凡听到译者未按字面意思进行翻译,人们第一反应就是不忠实,其实不然。译文忠于原文有助于再现原文内容及语言形式,但也要把握分寸。若是死抠字眼,就非直译而是死译,译文或晦涩难懂,或佶屈聱牙,无法准确传达原诗的内容和思想,这样的译文亦是不忠。事实上,在诗歌翻译中,很多时候形式上的忠实会影响诗意,真正的忠实是不拘泥于形式的。欣顿的译文在此处忠于原文的翻译并无不妥,但从“唤醒读者主观能动性”这一角度出发,库珀的“概括性”译法无疑使译文与读者保持了适度的距离,有助于他们冷静客观地思考。类似的例子在两个译文中多处出现,见下面表格:

原文库珀译文欣顿译文咸阳桥bridgeHsien-yangBridge行人ThemarchersWar-boundmen武皇lordEmperorWu千村万落Villagesandfarmstenhundredtownsandtenthousandvillages把锄犁TaketheploughKeephoeingandplowing秦兵fightersCh’inwarriors青海头BlackLake’sshoreTheshoresofSky-BlueSeas

综合以上内容,笔者认为,在翻译《兵车行》这首诗的过程中,译者与原著保持距离有助于译者更好地进行直译,而意译使译文与读者保持距离,让读者有效地进行理性的思考和批判而不仅仅是感同身受的情感共鸣。

诗歌翻译时译者既要与原文保持距离使译文忠于原文,又要充分考虑诗歌的目的性和艺术性,在需要的地方摒弃直译,选择意译,从而在最大程度上保留诗意。一篇好的译文必定是直译意译相结合的产物,二者互根互构,互补互生,光靠单纯的直译或意译很难形成一篇优秀的译文。凡事皆有度,过分强调直译,势必走向死译、硬译,导致译文不畅;过分强调意译,也可能走向歪译、乱译。在诗歌翻译中,既有直译存在的必要性,亦有意译存在的可能性,前者保留形式、结构、句法,后者保留思想、精神、风格,两者结合,形神兼备,方能使译文在最大程度上契合原文。

(三) “间离”色彩在译文中的保留

布莱希特“间离效果”的另一显著特征是把日常的事物写得不平凡, 把不平凡的事物日常化, 唯其如此,才能使读者产生陌生的感觉, 引起怀疑和思索。《兵车行》中“君不闻汉家山东二百州,千村万落生荆杞。”和“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都是属于间离效果的范畴。现举例说明。

例5: Cooper: Haven’t you heard that east of the mountains, in our Han homeland,

Ten hundred towns and ten thousand villages are overrun by thorned weeds.

Hinton: Have you not heard of House of Han,its East two hundred regions

Where villages and farms are growing brambles?

例6:Cooper: Have you not seen on the Black Lake’s shore,

The white bones there of old no one has gathered.

Hinton: You haven’t seen how bones from ancient times lie,

Bleached and unclaimed along the shores of Sky-Blue Seas.

因为在战争期间,兵荒马乱,颠沛流离,从而导致千村万落生荆杞和白骨无人收,这是显而易见的。然而在翻译时,两位译者均采用了“haven’t you heard”和“haven’t you seen”的强烈反问句型,对于大家心知肚明的情况进行反问,起到了警醒读者、加强语气的作用。

该诗的翻译保留原诗中的“间离”色彩,不仅仅引起人们同情死去的士兵和百姓的遭遇,而是唤醒人们增恶和反抗严酷的战争,在翻译上用诗歌的思想性起到了教育作用。

结语:

布莱希特的间离效果对于诗歌的解释力,集中体现在“避免片面地诉诸情感而妨碍思想内容的表达, 防止情感因无理智的奔腾而践踏了思想的光华” 。诗歌翻译不仅仅是单句的较量,还有对诗歌总体的把握。此外诗歌本身的目的性也不容忽视,即传播优秀的文化。译者若想使自己所译的诗歌除了保持“信达雅”,还兼具思想性和教育作用,就需在翻译过程中和译文保持距离,避免过多的情感共鸣,这样产生的译文才能和读者保持适当的距离,使其以冷静而理智的心态去欣赏和思索, 防止因滥用情感而丧失独立判断的能力。

[1] 于海静.对布莱希特“间离效果”理论的认识[J].山东:科技信息,2007(27).

[2] (德)布莱希特.简述产生陌生化效果的表演艺术新技巧[M]. 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90

[3] (德)布莱希特.论实验戏剧 [M].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4

[4] Cooper, Autor. Li Po and Tu Fu [M]. London: Penguin Classics, 1973:167-170.

[5] Hinton, David. The Selected Poems of Tu Fu [M]. New York: New Directions Publishing Corporation, 1988:10-11.文中Hinton的译文均来自于此书

[6][7] 陈柏健.试论布莱希特诗歌的“间离效果”[J].外国文学研究,1980(3).

The Comparative Study of Two English Versions ofBingCheXingBased on Brecht’s Estrangement Effects

DAI Tao, LIAO Zhi-qin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and Cultures, Southwest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Mianyang 621010, Sichuan, China)

Brecht’s Estrangement Effects is the theoretical core of the European drama aesthetics. Though play is its carrier, Brecht’s theory can also guide the Chinese-English poetry translation from three aspects: the translator should keep a distance from the original work and the translation from the reader as well as the remain of Estrangement Effects color in translation.

BingCheXing; Estrangement Effects; Poetry translation

2014-09-05

戴涛(1989-)女,汉族,四川德阳人,硕士在读。研究方向:翻译理论与实践、中国古诗英译。

廖志勤(1963-)女,汉族,四川宣汉人,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研究方向:翻译理论与实践。

西南科技大学研究生创新基金项目(14ycxjj0099),四川外国语言文学研究中心项目(SCWY11-01),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项目(10YJA740057)。

H315.9

A

1672-4860(2015)02-003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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