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救赎的困顿与迷茫——对电视剧《平凡的世界》价值传播的思考

2015-03-20 12:27杨晓燕
贵州大学学报(艺术版) 2015年5期
关键词:平凡的世界路遥青春

杨晓燕

(兰州文理学院 新闻传播学院,甘肃 兰州 730010)

2015年2月26日,北京卫视、东方卫视首播了根据路遥同名小说改编、毛卫宁执导的电视剧《平凡的世界》,一经播出就引起了业内和受众的广泛争议。首先是收视率争议,在业内公认的索福瑞CSM50 收视榜单上,该剧始终在第六、第七的位置徘徊,收视率也基本在0.6%和0.9%之间浮动,后来冲锋至前三甲。[1]但在网络点播渠道中,仅仅两天就突破一亿次大关,该剧收官后,互联网上的点击率已经接近20 亿。其次是收视人群引发争议,百度指数的调查显示,在网络搜索《平凡的世界》人群中,30-39 岁的人群占55%,20-29 岁的人群占28%,40-49 岁的人群占12%,50 岁以上的人群占3%,19 岁以下的人群占2%。收视最高的群体70 后和80 后,在对90 后的调查中,只有25%的90 后观众表示看了《平凡的世界》。而在这寥寥的四分之一看剧人中,80%表示可能不会再追下去或者已经选择了弃剧。[2]“令人不解的是,曾经那些为《古剑奇谭》、《武媚娘传奇》贡献出了巨大收视率和网络讨论热度的‘90 后’年轻观众,在面对这部根据名著改编的《平凡的世界》,似乎保持着集体的失语。”[3]其三是对该剧所传播的价值观的争议,其中70 后、80 后对该剧评价颇高,北京语言大学人文学院教授郑万鹏认为“《平凡的世界》描写的是芸芸众生的平平凡凡的人生,却是跨度宏阔的现代史诗,它的重心不在‘伤痕’,而在表现这些芸芸众生如何超越‘伤痕’,度过‘大灾难’,获得‘新生’。该剧的摄制和播放,对今天的精神需求、道德重建是非常适时的”[4]。而90 后的总体评价是“看了两集就看不下去了,这种励志、歌颂性质的东西过时了”[5]。

很少有一部电视剧在播出后引发如此大的争议。当然,收视率争议主要因为调查媒介不一,后两种争议已经演化为一种文化现象,属于不同时代价值观的博弈。据介绍,这部电视剧历时7年总投资1.2亿元,导演毛卫宁曾信誓旦旦地说:“我们的作品是60 后的导演、70 后的编剧、80 后的制片人,播出将要影响90 后。”[6]主创人员希望《平凡的世界》会收纳四代人的观众群,对大众进行价值指引和精神救赎,但是从网络上一系列统计数字来看,该剧显然力不从心。跨越时间长河,应对大众文化的消费潮流,电视剧文本《平凡的世界》所要传播的价值观被层层消解,所肩负的精神救赎的使命也陷入困顿与迷茫中。

一、鬼魅的诉求:怀念还是激励?

从影视题材类型看,《平凡的世界》属于青春剧。第一集片头旁白:那是1975年的冬天……,极具磁性的话语一下子把在场的中年人拉进了青春的回忆。这种回忆具有深深的小说文本情结,《平凡的世界》收视群体从60 后到90 后,60 后经历过历史的风云变化,从文化大革命到土地承包责任制,再到改革开放,经历了人生观、价值观的多次变化。其中一部分人还是1980年代的精英知识分子,曾经担当了启蒙的重任,他们是路遥小说文本的忠实读者,价值观与电视剧《平凡的世界》的价值观是同构的;70 后、80 后的观众,经历了激情燃烧的1980年代,曾经被启蒙话语所激励,也经历了改革开放大潮的冲击,是读着小说文本长大,把它当成枕边励志书长大的两代人,对于《平凡的世界》所传播的价值观是认同的,对他们来说,阅读电视剧文本,似乎又重新找回了当年他们阅读小说文本那样热血沸腾的体验。“《平凡的世界》是对我一生影响最大的一部小说,没有任何一部小说可以超越它。我喜欢《平凡的世界》,可能跟这个小说出版的时间有关系,那时候是我人生最低潮的时候,所以《平凡的世界》陪伴我一起度过了人生最低潮的时间。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孙少平、孙少安两个人跟我小的时候的经历是完全一样的,能够从我的心里面引起共鸣。”[7]《平凡的世界》所带来的青春回忆还包括对浓浓的乡土情结的追忆。尤其是60 后、70 后的中年人,大都有着一段乡村生活经历,乡村田园式的美好或者贫穷艰难的体验都是人生最深沉的记忆。随着城市化进程加快,曾经的乡村逐步被商业化、边缘化,大众媒体更多呈现的是繁华的都市风情,荧屏上的乡村题材作品越来越少,留在记忆深处的乡土情结无法着陆。电视剧《平凡的世界》全景式、直观的展现了大西北乡村的风土人情,表现了原汁原味的乡村生活,成功地为中年人提供了一个乡土情结的安放点。

从收视心理来说,观看是为了满足。60 后、70后、80 后已到中年,成为社会的中坚力量,青春的脚步已经远去,很显然电视剧《平凡的世界》让他们看到了自己当年的身影。每个人都有青春,不同时代的青春有着不同的色彩。今天,当青春回忆与影像联盟,将你拉进那曾经的岁月时,很多人泪流满面,那个奋斗的、残缺的、纯情的、叛逆的青春秀场总有一个曾经的你,大家用回忆“来修复或修正成长之后遭遇的残酷现实及情感的创伤,试图以‘绑架’青春的方式来弥补‘某种现在是有缺憾的感觉’,达到延搁青春流逝之目的”[8]。回忆、怀念、感伤是青春剧普遍的收视心理。电视剧《平凡的世界》所展示的那个特殊年代苦难与坚韧并存、理想与崇高普照的火热青春无疑成了弥合时代伤口的良药,而作品本身所要传递的悲悯情怀、启蒙话语、还有曾经的励志神话在今天的消费语境中被回忆、怀念和感伤所替代。对90 后、00 后的影响、激励却因为他们的集体失语无从谈起。

二、平凡的人生:享受还是嫌弃?

电视剧《平凡的世界》无论在故事情节、影像叙事,还是价值观的传播都忠实原著,为观众展示出一种琐碎平凡而又坚实伟大的人生,主人公看似都是平凡的小人物,过着陕北普通老百姓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小日子,而这小日子里也满是苦涩。孙少平只是高中毕业,没有走进梦想的大学校门。毕业之后外出揽工,寄人篱下,流血流汗,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即使后来去煤矿,也是靠力气吃饭,始终生活在社会底层,美好的爱情也因田晓霞的去世而消逝。其他人物孙少安、田润叶、田润生、郝红梅,孙兰花都过着苦难而坚韧的平凡生活。只是他们虽然平凡,却有着坚韧的毅力,不向苦难屈服,在抗争中完善道德、完善自我。“孙少安、孙少平等每经受一次命运的打击,对现实的认识也就更深刻一步,对自己的调整也就更切实一步,从而在人生的搏击中更加走向成熟。”[9]主人公在对艰苦生活抗争中张扬着非凡的精神和坚韧的个性,彰显了平凡人生的力量。

现实人生本来就是平凡的人生,每一个人都是平凡世界中的尘埃,在平凡世界里安享平凡人生才是人生常态。今天,大众媒介浮华的影像到处构筑着虚幻的童话和财富的幻境,到处都是财富英雄,在一夜成名的绚丽聚光灯下,平凡成了被嗤之以鼻的词汇,当白富美,高富帅成为年轻人趋之若鹜的象征符号,人人都想成为马云就不再是危言耸听。戴锦华说:“人人都想成为马云,这是时代的最大焦虑”[10]。人人都想成为马云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人都想成为媒体聚光灯下财富迅速聚集的马云,这一现象背后是可怕的价值扭曲,标示着财富是这个社会唯一的价值目标,标示每个人都想一夜暴富迅速成为公众人物。

到底什么样的人生是幸福的人生,这是恒久的哲学命题。今天把财富的成功、社会地位的获得作为幸福衡量标尺,而电视剧《平凡的世界》中所倡导的坚守平凡,锻造审美人生显然变成了一种虚无的说教。90 后、00 后这些成长在新时代的观众,一生下来就处在时代的喧嚣与躁动中,资本驱使下,媒体呈现的金钱魅力、成名辉煌等等功利假象被拟化成了真理,谁还能像孙少平一样坚守平凡?

三、爱情与婚姻:奉献还是索取?

电视剧《平凡的世界》为观众展现了刻骨铭心、荡气回肠的爱情和坚贞无私、相濡以沫的婚姻,处处充盈着奉献和牺牲精神。少安和润叶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恋人,可是因为润叶是县城学校的公派教师,少安却是一个整天在土里刨食的农民,社会地位悬殊、贫富差距、长辈反对使少安主动放弃了爱情,即使润叶三番五次找他,他也采取躲避的态度,为了润叶能过上好日子,而让自己陷入痛苦深渊。“孙少安作为一个具有强大的精神力量的人,在自我灵魂的痛苦搏斗中,终于以其祟高的人格力量占胜自我欲求,而成为让人为之流泪、为之叹惜、为之崇敬、为之爱戴的人物。”[11]少平和晓霞的爱情也同样让人唏嘘不已,他俩社会地位悬殊,少平是贫农的儿子、高中毕业、煤矿工人;晓霞是地委书记的女儿、大学毕业、省报记者,而晓霞抛却门第的差异、世俗的偏见,不顾一切地爱着少平,同样是奉献和牺牲。有多少观众怀抱逆袭的梦想,沉陷在这段柏拉图式的唯美爱情里,成为电视剧《平凡的世界》的忠实粉丝。

在轰轰烈烈的爱情之后,则是趋于平平淡淡的婚姻,少安与秀莲成家后,秀莲没有文化,两个人没有感情基础,可是在生活中,秀莲勤劳贤惠,上养老下养小,为了全家任劳任怨,虽然也有私心,却总是屈服在大义之下,是中国传统的母亲形象;润叶已经与向前分居,可是向前出车祸后却主动和好,如重生般照顾着瘫痪的丈夫向前。“而作者笔下的婚后家庭夫妻生活中的人性美,特别是女性美,却闪动着震撼人心的力量。”[12]这种震撼人心的力量源自于无私的奉献精神,也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的重要体现。这与许多热播的青春爱情剧形成巨大反差,传统道德的力量日渐衰微,使得青春爱情剧大都书写着爱情童话,多了相互追求的过程以及将对方据为己有的权谋,却找不到为对方奉献的精神导向。家庭伦理剧也纠缠在家庭琐事与财富功名中,多了背叛和疏离,少了奉献和担当,现实生活中爱情和婚姻千疮百孔,爱情被添加了理性因素,变成了房子、车子和票子,婚姻也因为个人追求自由的最大化而遗弃了原有的伦理束缚,家不再是温暖的港湾,而是消费社会的受难场。不断上演着离婚大战,名利、欲望与背叛是家庭的常态。索取不再成为一个隐形话语,而是响当当的商业准则,在这样的环境下,奉献显然成了柏拉图式的幻想,而索取才是常态。因此观看《平凡的世界》时无不向往剧中美丽的爱情和坚贞的婚姻,却又无法认同剧中的爱情与婚姻,出现了奇怪的悖离现象。

四、艰苦的奋斗:过程还是结果?

艰苦奋斗曾是时代的主流精神,也是中华民族的精神符码,它激励了一代又一代人。《平凡的世界》描述了数个艰苦奋斗的小人物,正如小说文本中写到的:“他们不甘心把自己局限在狭小的生活天地里,因此,他们往往带着一种悲壮的激情,在一条最为艰难的道路上进行人生的搏斗。[13]剧中以少安、少平为代表的主人公们在艰难环境中忍受苦难,又超越苦难,以艰苦奋斗的精神超越自我。电视剧《平凡的世界》力求展现这种奋斗的过程之美,少安不甘贫穷,一次次与命运抗争:少平不愿像祖辈一样安于现状,他靠自己的力量实现理想。剧中在叙事中用大量的镜头彰显了年轻人奋斗的过程,充满着积极向上的力量。表现出艰苦奋斗过程中的青春之美、人性之美、主体觉醒之美、崇高理想之美,以及维护生命尊严的抗争之美。电视剧《平凡的世界》改编了路遥作品的结尾,用温暖的色调让结尾温情很多,秀莲只是睡着了,但是少安的砖厂几经波折,日子虽然好了些,奋斗还在继续;少平还在井下劳作,没富不贵,结果都是现实人生的常态,即使这样剧中人物依然具有巨大的人格魅力。剧中人物田福军的话醍醐灌顶:“人这一生,不是看你贫穷和富有,而是看你都做了些啥?”以浅显的话语道出了深奥的哲理。

以青春为标签的影视剧中,艰苦奋斗仍旧是潮流话题,但是剧中所彰显的更多的是成功的喜悦,尤其是财富获得后的浮夸与炫耀。深受70 后、80 后观众喜欢的电影《中国合伙人》也难逃窠臼,影片中三个人物成冬青、孟晓俊、王阳也经历了艰难的奋斗过程,所不同的是,主人公艰苦奋斗的过程带着灰色的基调,难见《平凡的世界》所张扬的过程之美,财富成功的光鲜与炫耀占据了核心部位,在叙事中灰色的奋斗过程只不过是为有朝一日的辉煌做铺垫。时代成功的标签不是过程,而在结果,深受90 后喜欢的《小时代》更是在财富地位、物质富足上做足了文章,难以看见奋斗的足迹,这就是这个时代文化商品的价值导向,也是消费大众普遍的价值追求。我们要的是奋斗的结果,是财富和权力,甚至是一夜暴富的神话,这种急功近利的心态怎么消化和传递《平凡的世界》所表达的艰苦奋斗的过程之美,反过来说《平凡的世界》怎样以它微薄的力量影响这个时代?

五、诗意的境界:救赎还是放逐?

海德格尔主张人要诗意栖居在大地上,中国古人追求澄明的人生境界,这都是对主体觉醒的召唤,体现着人类对审美人生的永恒追寻。在《平凡的世界》里作者追求平凡人生的诗意存在,孙少平是追求诗意人生的典范,他自愿接受苦难。如果说中学时代的孙少平就忍饥、忍辱、忍冻,一日三餐“非洲”馍的煎熬,见不得人的衣裳带来的羞愧是生活所迫,是被动适应苦难的话,那么他在哥哥砖厂已经初见成效时执意远行,选择一条继续风餐露宿的揽工汉之路,则是他对苦难的主动承担,在沉重的牛马般的劳动中一直保持着巨大的热情,他对田晓霞说,“你不知道,我心里很痛苦,不知为什,我现在特别想到一个更艰苦的地方去,越远越好。……我心里和身上攒着一种劲,希望自己扛着很重的东西,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不断头地走啊走……”耶稣受难是为了拯救,拯救别人也为了拯救自己,而孙少平对苦难追逐也是为了拯救,充满着生命肉体与精神矛盾对决的救赎,他要通过对困难的抗争达到主体内心平静的境界。另外,孙少平保持着对书本的无限热情,在学校里,他痴迷读书,从中吸取知识的养分,在揽工、以及挖煤之余,他也时时带着书本,在工友嘻嘻哈哈的热聊女人话题时,他则沉浸在书本世界里,从而与这个世俗的世界隔离,这种隔离正是灵魂的超脱。“这使他在精神层次上大大偏离了原有的生存规定。”[11]有了形而上的精神追求。导演毛卫宁表示,与路遥同时代的作家很多,同样描写苦难、贫穷、卑微,但唯独路遥的《平凡的世界》超越了贫穷卑微,超越了残酷的生活,以一种诗意的方式表现那个特殊的年代。[14]诗意的生活也是电视剧《平凡的世界》所追求的,使得《平凡的世界》电视剧文本超然于同时期电视剧之上,具有了最难能可贵的艺术品质。

在今天大众文化的消费语境中,衣食住行是最常规的话题,也是话题的中心,符号消费以及对消费符号的潜在追求使得人们远离了形而上的精神生活,诗意的生活被耻笑为又一个子虚乌有的乌托邦,影视作品因而难逃世俗的羁绊,沉迷在名利的深海里上演着世俗的悲喜剧,人被塑造成物质的附庸,为了金钱、权力欲望而殚精竭虑,不断放逐自己的灵魂。一些睿智的知识分子话语早已被大数据边缘化,在这样的文化氛围中,《平凡的世界》所倡导的诗意的生活显然具有精神救赎的意味,只是在这样一个放逐欲望,放逐灵魂的时代,精神救赎似乎成了诗人的呓语和疯子的妄想,无法与大众产生共鸣,陷入困顿与迷茫中。

结语

电视剧《平凡的世界》既忠实原著,又具有影像的艺术创作,无疑是极其厚重的影视作品,除却表层的时代隔阂,作品本身具有跨时代的精神救赎品质,它所传递的价值观具有超时代的魅力和普世的价值指向,“《平凡的世界》以其独有的丰厚、复杂和粗粝,回应了当下时代迫切的精神诉求。”[15]只是在当下的大众文化潮流中,人们对物质的渴望与追求远远胜过对精神的救赎与重建,精神世界处于混乱与匮乏之中,媒介用浮华的影像遮蔽着每一个人的双眼,雾里看花,却怎么也找不到彼岸。就目前全球资本市场的运作来看,追求经济利益的脚步只会加速,不会放慢。日新月异的科技与唯利是图的资本的合谋使价值指引变成了不得已的附庸,精神救赎陷入无尽的困顿与迷茫中。在这样的文化语境下,电视剧《平凡的世界》只能沦为大众文化消费的又一个商品,很难完成的它神圣的使命,精神救赎的道路仍然漫长而遥远。

[1]李夏至.平凡的世界“再揭收视暗疾 收视率期盼新“国标”[EB/L].人民网http://media.people.com.cn/n/2015/0318/c40606-26709216.html.

[2]http://index.baidu.com/?tpl=crowd&word=% C6%BD%B7%B2%B5%C4%CA%C0%BD%E7%B5%E7%CA%D3%BE%E7.

[3]刘胤宇.《平凡的世界》为何让“90 后”集体失语[N].沈阳日报,2015-03-26.

[4]人民网-娱乐频道.《平凡的世界》正能量打动不同年龄层 观 众[EB/OL].http://ent.people.com.cn/n/2015/0313/ c1012-26688297.html.

[5]杨蓓蓓,蒋梦瑶.《平凡的世界》你看到了情怀,我看到了颜值[N].南都娱乐周刊,2015-03-12.

[6]杨媚.路遥《平凡的世界》搬荧屏 导演有信心打动90 后[EB/L].人民网.http://media.people.com.cn/n/2015/0207/c40606-26524553.html.

[7]丁力.潘石屹:我为《平凡的世界》代言[N].东方早报,2015-02-09.

[8]陈进武.青春镜像、成长修复与叙事的“缝合术”——以《那些年》和《致青春》为中心的考察[J].东岳论丛,2013(07).

[9]白烨.力度与深度—评路遥《平凡的世界》[J].文艺争鸣,1991(04).

[10]戴锦华.蔑视乌托邦是我们时代的可悲[EB/OL].http://culture.ifeng.com/a/20150310/43310522_3 shtml.

[11]仵埂.追寻与受难—读路遥的《平凡的世界》[J].小说评论,1990(03).

[12]章海生.论路遥在《平凡的世界》中对爱情婚姻问题的审美观[J].镇江师专学报(社会科学版),1993(01).

[13]路遥.平凡的世界(第二部)[M].北京: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988:196.

[14]李君娜.以诗意的方式表现特殊年代[N].解放日报,2015-02-10.

[15]毛时安.追求精神的高度—观长篇电视连续剧《平凡的世界》有感[J].中国电视,201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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