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时代的学习与大学连接主义教学——以社会学教育为例

邓万春

（武汉理工大学政治与行政学院，湖北武汉430063）

数字时代的学习与大学连接主义教学
——以社会学教育为例

邓万春

（武汉理工大学政治与行政学院，湖北武汉430063）

连接主义是数字时代的新学习理论。在数字时代，知识的特征和知识学习的方式都发生了巨大变化，连接主义认为学习是创建社会连接的过程。大学生连接主义意识的培养是数字时代的学习对大学教育提出的要求。基于连接主义的学习理论，我们可以从知识信息资源连接、知识内容层面连接、知识实践层面连接、学习方式连接、学习工具连接等方面去改进我们的大学教学方式，以培养大学生的连接主义学习意识。

数字时代；连接主义；连接主义教学；连接主义意识

2004年，加拿大学者乔治·西蒙斯（George Siemens）发表“连接主义——数字时代的学习理论”［1］一文，首次提出了连接主义（connectivism）①学习理论。连接主义认为学习是一种社会连接过程，学习的关键就是借助数字时代的技术工具在各种知识结点（人、组织、图书馆、网站、书籍、数据库、其它信息源）之间建立连接，形成知识网络。作为一种针对数字时代知识特征的新学习理论，连接主义一经提出后，很快受到教育领域的广泛关注，成为数字时代学习理论的新宠，影响到大学生的教育与学习。

一、连接主义理论：数字时代的知识与连接主义学习

（一）数字时代知识的特征

西蒙斯认为，在数字时代，知识的特征发生了巨大变化。

其一，知识大爆炸，知识迅速贬值。在以前，信息的更替速度缓慢，知识的寿命以数十年为计，在数字时代，新知识被持续快速地生产出来，知识以指数增长，知识的寿命以几年甚至数月为计。［1］

其二，知识的流动与重组。由于数字技术手段的运用，数字时代的知识具有高度的流动性，知识在流动过程中不断被人们重组、再造，从而制造出新的、个性化的知识。“连通、重组和再造的能力是当今知识的特点。具有自身特征的小片段能在不同媒体、情境中再造，并用于建立更个性化的、更复杂的结构。”［2］

其三，知识的不确定性。今天，“我们所追求的确定性（我们是否正为此寻求知识？）受到了挑战……持续地搁置确定性是我们今天的现实，‘未知’状态是正常的。”［2］因为这种不确定性，数字时代的知识对于我们来说就是开放性的，永远处于形成过程中。

其四，知识的去中心化。网络使知识越来越扁平化，不同领域、不同门类、不同层次的知识间的等级次序被取消。“如果我们认为任何一个领域超越其他领域，那就是我们自己的偏见。当我们看见多领域连续统一体的全景（fullcolor）时，我们的知识才算得上是活跃的、人性的和完美的。”［2］

其五，运用工具是一种知识能力。在数字时代，工具不再仅仅是学习知识的一种凭借，而是参与了知识建构。“允许知识迅速交换和进行深入对话的社会工具正在出现。现在，通过个人广播（博客、播客、视频日志）和共享空间（社会性书签），人们能够进行协作性交流（维基、在线会议）。”［2］在数字时代，“每一种工具都有决定其使用的内在特质。我们的任务是获得一系列工具来适合我们的情境。”［2］

（二）连接主义学习

西蒙斯认为，在知识的特征发生巨大变化的情境下，我们对知识的学习也相应发生改变。在数字时代，学习是创建连接，形成网络的过程。他提出“将学习概念化为基于连通的过程”。［2］知识的学习就是通过各种连接结点或工具进行知识交流、对话、碰撞、重组、再造的过程。学习“是建立网络的过程。结点是我们能用来形成一个网络的外部实体。”［2］结点可能是人、组织、图书馆、网站、书、杂志、数据库或其他信息源。学习的关键就是在各种结点之间建立网络。他提出了数字时代知识学习的几个具体特征：

1.许多学习者在一生中会进入各种不同的、甚至毫不相干的学习领域；

2.非正式学习将成为我们学习经历中的一个重要方面，正式教育则不再是学习的主体部分，学习现在可以通过实践活动、个人网络或完成与工作相关的任务等各种不同的方式进行；

3.学习是伴随终生的持续过程，学习与和工作有关的活动不再是分离的；

4.技术正在改变我们的大脑，我们所使用的工具形塑着我们的思维；

5.许多以前靠学习理论支撑的学习过程现在被技术取代或支持；

6.“知道怎么学”和“知道学什么”被“知道从哪里学”（懂得从哪里获取需要的知识）补充。［1］

这种学习就是连接主义的学习，西蒙斯提出了连接主义学习的八条原则：

1.学习与知识产生于多样化的观点之中。

2.学习是一个连接专业节点或信息资源的过程。

3.学习可以依托人造的器具。

4.知道更多的能力比当前知道什么更关键。

5.培养和维持连接对于便利持续的学习是必要的。

6.能够看清不同领域、观点、概念之间的连接是一种核心的技能。

7.现时性知识（准确的、最新的知识）是所有连接主义学习活动的意图。

8.决策本身是一个学习过程，通过变化的现实的透镜来抉择所要学习的知识和新信息的意义。［3］

西蒙斯给我们揭示了一种数字时代的全新学习理念。行为主义、认知主义和建构主义学习理论视学习是个体性行为或强调个体在知识建构中的地位，连接主义则明确提出数字时代的学习是社会网络连接过程。连接主义理论对知识和学习的理解在很大程度上反应了数字时代知识和知识学习网络化的现实，值得我们的高等教育反思和借鉴。

二、连接主义与社会学的想像力

作为一种学习理论，连接主义无疑会对我们现行的学习和教育方式产生冲击，按照西蒙斯的连接主义观念，数字时代的学习更具有非正式性，正式的学校教育的作用将弱化。西蒙斯的本意不是要攻击学校正规教育，他只是客观地分析了在知识资源和信息来源开放化、多样化、多渠道化、知识去中心化的数字时代，我们的学校教育面临的真实挑战。正像有些喜欢逃课的学生所言：老师在课堂上讲的东西，我们在网上都可以看到。这就是我们的学校教育目前面临的现实。我们要敢于直面这种现实，像西蒙斯一样，去理解数字时代给知识学习带来的重大改变，主动地改变我们的学校教育方式。吸取连接主义学习理论的精华，培养大学生的连接主义学习意识，使得我们的学校教育主动成为数字时代连接主义学习的一个重要结点，而不是被其它知识结点取代或者边缘化。

事实上，有一些教育领域，如网络教育领域、远程教育领域、外语教育领域，已经在探讨如何将连接主义的学习理论运用到它们的学生教育中去。但是，将连接主义学习理论运用到教育实践领域的探索目前在国内仍处于初始阶段，任重道远。本文以社会学教育为例，探索如何培养大学生的连接主义学习意识。

选择以社会学教育为例探究大学生的连接主义意识培养，是因为连接主义学习理论的精神实质与社会学的学科定位具有某种内在的一致性，这将使得社会学教育在培养大学生的连接主义意识上具备一定的学科优势。连接主义的精神实质是什么呢？就是在各种知识结点、知识源和信息源之间建立网络联系，简而言之，就是强调社会互动、社会联系、社会整体性。西蒙斯说：“我们对生活的体验是综合性的——我们在连通过程中观察、知晓和行使职责。知晓，像生活一样，不是孤立的活动——它是我们丰富的、相互连通的生活的一部分。”［2］社会学的学科定位又是怎样的呢？多位著名的社会学家都对此做了回答。波普诺认为，社会学“是对于人类社会和社会互动进行系统、客观研究的一门科学”，“社会学的视角帮助我们去理解影响一个问题的多方面的社会因素，帮助我们去理解整个体系是如何运转的、是如何联为一体的。”［4］吉登斯说：“大多数人都是依据自己生活中所熟悉的特征来解释这个世界。社会学则要求以更为宽阔的视角来说明我们为什么是这个样子以及我们为什么会这样行动”；“学习用社会学的角度思考问题，也就是用更加开阔的视野去观察”，“一位社会学家就是能够自如地跳出个人情境的即时性，同时又能够将事情放在一个更广泛的背景上来加以思考的人。”［5］波普诺和吉登斯都强调了社会学重社会互动、社会整体、社会联系的学科定位。米尔斯将社会学的这种学科定位概括为社会学的想像力，并认为社会学教育的任务就是培养学习者的社会学的想像力，也就是培养学习者以社会互动、社会整体、社会联系的方式思考社会问题的能力。他说：“要理解许多个人环境的变化，我们需要超越这些变化来看待它们。由于我们所置身的制度变得更为庞杂，彼此间的联系更为复杂，这种结构性的变化的数目和类型也在不断增加。要想对社会结构的观念有清楚的意识并敏锐地运用它，就要能在大量不同的环境中捕捉它们彼此间的联系。要想做到这样，我们就需要具备社会学的想像力。”［6］因此，将连接主义的理念运用于社会学教育契合了社会学的学科精神，有助于学生社会学想像力和连接主义意识的培养。

三、连接主义教学模式

连接主义教学模式的目标是培养大学生的连接主义意识。所谓连接主义意识，是指在各种知识信息资源、各领域、各层次、各类型的知识、各种与知识学习相关的工作与活动、各种知识结点、各种学习工具之间进行连接、关联、沟通，以习得个性化的新知识并增进数字时代的学习能力的意识。连接主义意识是数字时代给我们提出的知识学习的新要求，大学生连接主义意识的培养是大学教育对数字时代挑战的主动应对。

（一）知识信息资源的连接

在数字时代，由于信息爆炸，如何在海量的信息中迅速获取自己需要的知识就成为一种重要的学习能力。西蒙斯认为，在数字时代，获取知识的能力重于拥有知识的能力，知道更多的能力比当前知道什么更重要。对于获取知识的能力的培养是我们现行的学校高等教育中比较薄弱的一个环节。以农村社会学为例，我们的教育注重的是对农村社会组织、农村社会分层、农村婚姻家庭等知识本身的解释和剖析，而对从何种途径去获取这些知识关涉甚少。以西蒙斯的话说，就是注重教给学生“知道关于”的知识，而没有教给学生“知道在哪里”和“知道怎样改变”的知识。当学生只知道老师在课堂上给出的“标准答案”式的知识，而不知道去搜索海量存在的相关知识时，学生们就很难将各种观点、各种视角的相关知识进行交流和碰撞，就很难产生出自己个性化的、新的知识，也就是不“知道怎样改变”。西蒙斯说，学习是连接专业结点或信息资源的过程，我们要培养学生的连接主义意识，教给学生如何进行知识信息资源的连接。

我们要做的不仅仅是简单列举几本相关的参考文献，而是1.要教学生如何去连接国内外农村社会学领域的主要研究人员和重要著作，如蒙德拉斯及其《农民的终结》、斯科特及其《农民的道义经济学》和《弱者的武器》、费孝通及其《乡土中国》和《江村经济》，等等。2.要教学生如何连接国内外农村社会学研究的重要学术机构，如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与农村发展研究所、中国农业大学人文与发展学院、华中科技大学中国乡村治理研究中心，等等。3.要教学生如何连接国内外农村社会学研究的重要学术网站，如中国农村研究网、三农中国网、中国社会学网、社会学人类学中国网，等等。4.要教学生如何连接农村社会学研究文献的其他资源获取途径，如中国学术期刊网、中国人民大学书报资料中心，等等。

经过这类连接，学生就基本掌握了农村社会学方面的重要信息资源结点。他们可以据此去搜寻相关的农村社会学知识，并将各种不同观点、不同立场、不同视角的农村社会学知识进行连接、重组、碰撞，从而产生出自己的个性化知识。

（二）知识内容层面的连接

数字时代是一个流动性的时代，西蒙斯说：许多人在他们一生中会进入各种不同的、甚至毫不相干的学习领域。这种流动性要求我们对知识的学习不应该是隔绝的、孤立的、碎片式，而应在不同的知识领域之间进行连接、沟通。

以农村社会学为例，我们要教学生做到以下几个方面的内容连接：1.农村社会学内容间的连接。如在农村社会组织、农村社会结构、农村社会分层、农村婚姻家庭、农村社会保障等知识内容之间建立连接。将农村社会学的知识体系分解为这些知识点是为了学习的便利，但是这些内容在现实中实际上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所以，老师要培养学生的连接主义意识，教育学生以连接主义的眼光去审视各部分之间的关系，将这些看似碎片状的知识连接为整体。例如，农村社会分层形成新的农村社会结构，新的社会结构形塑新的婚姻家庭观念和家庭结构，新的婚姻家庭观念和家庭结构又影响到农村社会保障的制度设计。这种连接一方面能够加深学生对知识的理解，另一方面也能够在各部分知识的连接中产生出新的知识，例如，在农村社会组织和农村社会保障之间建立连接，我们会意识到：农村社会组织的培育会影响到农村社会保障的格局，因为农村社会组织对于农民来说往往具有一定的社会保障功能。2.农村社会学知识与社会学其他领域知识间的连接。例如，在学习农村社会组织知识时，连接组织社会学的知识；在学习农村婚姻家庭知识时，连接家庭社会学和性别社会学的知识。3.农村社会学知识与其他学科农村研究知识的连接。例如，可以连接农村经济学、农村政治学等学科的知识。同样的农村现象，在不同的学科视角中认识也不同。例如农村社会分层现象，农村社会学强调农村人口流动、社会地位、社会观念变迁等因素对社会分层的影响，而农村经济学会强调农村经济发展对于社会分层的影响，农村政治学则会强调农村基础政府组织与农村权利关系的转型对于社会分层的影响。在这种连接中，对于同一个农村社会现象，我们就有了多种审视视角，可以加深我们对知识的把握，也可以使我们在连接中增长新知识，如西蒙斯所言，“通过与知识交互可以获得全新的理解。”［2］

（三）知识实践层面的连接

在数字时代，知识具有复杂性、海量性、瞬时性，我们无法抓住所有的知识，所以知识学习要以问题为导向、讲求现时性。西蒙斯称，要通过现实的透镜来抉择所要学习的知识。把握现时性的知识是我们应对数字时代知识复杂性、海量性、瞬时性的一个技巧。他认为现时性知识是所有连接主义学习活动的意图。西蒙斯的“现时性知识”的观点或许有一点功利主义色彩，但是在很大程度上点出了数字时代知识的特点。对于我们中国目前的学校教育来说，民众和学生现在最不满意的不就是我们的教育内容与现实脱节吗？因此，西蒙斯的“现时性”观点对我们的大学教育也是有启示的，即：我们的大学教育要注意知识实践层面的连接。

以农村社会学为例，要注重培养学生在农村社会学知识与其相关实践领域间进行连接的意识与能力。1.农村社会学知识与相关领域管理部门的连接。例如，在学习农村社会保障知识时，可以将这一知识与社会保障管理部门连接，看看社会保障管理部门需要农村社会保障的哪些方面的知识与信息，我们农村社会保障的哪些方面的知识可以有助于农村社会保障制度的设计与管理；在学习农村婚姻家庭知识时，我们可以将这一知识与民政部门连接；在学习农村文化的知识时，可以将这一知识与文化管理部门连接，等等。2.农村社会学知识与利益相关者的连接。例如，我们在学习农村社会保障知识时，要考虑哪些农民是社会保障需要重点关注的对象，我们的社会保障知识如何解决这些群体的社会保障问题；我们在学习农村社会分层知识时，要考虑哪些群体在当前的农村社会分层中处于不利的地位，哪些群体处于有利的地位，如何利用我们的社会分层知识来化解农村社会分层中存在的问题，并尽可能地使各个阶层都基本满意。

（四）学习方式的连接

西蒙斯说，学习与知识产生于多样化的观点连接之中。各种知识、观点、意见之间的交锋、碰撞既能巩固既有的知识，又能产生新知识。我们目前的学校教育还是偏重于教师自上而下地向学生讲述知识。教师与学生之间、学生与学生之间的交流还不够多，学生在课堂之外与其他年级、其他专业、其他学校、其他领域的交流就更少了。

老师要培养学生以连接的方式进行学习的能力与意识。1.在课堂上，老师与学生、学生与学生之间的连接。数字时代的知识具有高度的不确定性，知识是一个网络形成的过程。因此，老师在知识上也没有绝对的权威，老师要和学生进行平等的对话，学生和学生当然亦是如此。通过这种相互间的平等对话，共同形构知识的形态。2.老师要引导学生在课后就所学知识与其他老师、其他班级、年级或学科的学生进行交流与碰撞。3.老师要引导学生和其他学校或研究机构的老师、研究人员或学生的连接，要教学生利用网络技术手段（QQ、微博、微信、电子信箱等）去做这样的连接、交流。4.老师要引导学生和其他社会机构、社会人员的连接。西蒙斯认为，学习可以通过实践活动、或完成与工作相关的任务等方式进行；学习与和工作有关的活动不再是分离的。因此，通过和相关的社会机构、社会人员的连接同样是一种学习过程。例如就所学的农村社会学知识，到相关的农村管理部门去实习，和这些管理部门的人员进行交流。

（五）学习工具的连接

在数字时代，知识形态的变化在很大程度上是由数字技术手段（工具）造成的。西蒙斯认为，技术正在改变我们的大脑，我们所使用的工具形塑着我们的思维，工具改变着我们的学习，学习使用数字时代的学习工具是一种知识能力。我们目前的高等教育在培养学生使用学习工具的意识与能力上仍然是比较保守的，有些学校和老师不认同学生对数字化学习工具与手段的使用，认为学生对这些工具和手段的运用是投机取巧，不务正业。

我们需要在学习工具的连接上有更开放的思维，要大胆培养学生的学习工具连接主义意识。1.在课堂上，要允许开放多媒体教室的电脑上网。目前，使用多媒体教学的教师们都是先在家里备好PPT的课件，然后拿到课堂上去播放。有些老师的课件是多年以前备好的，数年不改，已经严重过时。如果开放上网，学生可以要求就相关知识内容进行网上查询，获取最新的知识信息。另外，在课堂的师生、生生交流中，往往会就某些知识问题产生争议或质疑，这时就可以上网进行相关知识的查询，使交流更为开放、有效。2.老师要引导学生善于运用学习工具，如上网电脑、手机，如电子信箱、QQ、博客、微博、微信，如各种搜索引擎、网络互动工具，等等。

总之，数字时代对我们的学习和教育提出了挑战，连接主义理论是应对数字时代知识学习方式变化的新学习理论，值得我们的大学教育反思和借鉴。培养大学生的连接主义学习意识是数字时代的学习对大学教育提出的要求。我们可以从知识信息资源连接、知识内容层面连接、知识实践层面连接、学习方式连接、学习工具连接等方面去改进我们的教学，以培养大学生的连接主义意识。

［注释］

①Connectivism，学界译为“连接主义”、“连通主义”或“关联主义”，本文取“连接主义”的译法。

［1］Siemens，George.Connectivism:A Learning Theory for theDigitalAge.［EB/OL］.http://www.elearnspace.org/Articles/ connectivism.htm，2004.

［2］G.西蒙斯.网络时代的知识和学习：走向连通［M］.詹青龙，译.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9：68.

［3］Siemens，George.Connectivism：Learning asNetworkcreation.［EB/OL］.http://www.elearnspace.org/Articles/networks. htm，2005.

［4］戴维·波普诺.社会学［M］.李强等，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 9 9 9：3-4.

［5］安东尼·吉登斯.社会学［M］.赵旭东，齐心等，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3：1-2.

［6］赖特·米尔斯.社会学的想像力［M］.陈强，陈永强，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1：9.

（责任编辑：李影丹）

Learning in the Digital Age and Connectivism Teaching of Undergraduates——Take Sociology Education asan Example

DENGWan-chun
（Schoolof Politicsand Adm inistration，Wuh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Wuhan，Hubei430063）

Connectivism isanew learning theory in thedigitalage.In thedigitalage，greatchangeshave taken place in the characteristicsand learningwaysof know ledge.Connectivism tells that learning is the courseof creating socialconnections.Connectivism consciousness training is the requirementof learning in the digitalage for the university education.Based on the connectivism learning theory，we could improve theways of teaching to train the connectivism consciousness of undergraduates from the follow ing aspects: the connection of know ledge information and resource，the connection of know ledge in terms of content leveland practice level，the connection of learningmethods，and the connection of learning tools.

digitalage；connectivism；connectivism teaching；connectivism consciousness

G6 4 2.0

A

1 0 0 8-7 4 2 7（2 0 1 5）0 5-0 0 0 3-0 5

20 15-0 9-11

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资助项目“中国农村社会动员模式变迁研究”（2 0 1 4-l b-0 1 7）。

邓万春（1 9 7 3-），男，湖北武汉人，博士，武汉理工大学教授，研究方向：社会学与社会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