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拉斯式爱情：世上只有一个西贡

李雨霖

澜沧江-湄公河由北向南一泻而来，流过中国、缅甸、老挝、泰国、柬埔寨等国，最后来到越南，这时一条大江一分为九，呈扇形向大海奔去，形成磅礴壮阔的湄公河三角洲。湄公河三角洲地区包括越南南部的一大部分和柬埔寨东南部，也称为九龙江平原，面积44000平方公里，是东南亚地区最大的平原和鱼米之乡。这里河网密布，乘一条小舟，徜徉在纵横交错的河渠，一望无际的稻田，四季飘香的果园，品尝热代水果的香甜和越南南方民间美食，感受真挚的风土人情。

美女 西贡永恒的主题

湄公河三角洲的核心就是胡志明市，人们更习惯于她的旧称西贡。如果说河内之于中国的北京，那么胡志明市就是越南的上海。提起胡志明，上点年纪的人都会想起那个留着长须，清瘦矍铄的胡伯伯，而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城市是越南最大的城市，经济规模占到整个国家的四分之一。但去过或者想去那里的人，留恋的都是西贡，一座最浪漫的城市。玛格丽特·杜拉斯用一部《情人》为西贡加上了唯美的注解：“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特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过去更美。相比你年轻的容貌，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湄公河畔法国少女和中国情人的欲望与哀愁，在无数人心中种下了难以释怀的“西贡情结”，也令他们毫无保留地爱上这个别离与思念交织的浪漫西贡。成千上万人来到湄公河畔，畅想心中的轰烈爱情……依稀看见湄公河静静地流淌在这个古老城市的一角，河在两边的芦苇丛中蜿蜒。

这座被称为“东方的巴黎”的城市，这座以盛产东方美女而闻名于世的城市，成为了每一个到越南的旅行者的首选。一部《西贡小姐》将西贡美女的艳名传向全世界，也让多少男人为之神往。西贡虽然地处热带，终年气温都在30摄氏度以上，但是西贡女孩都很会保养，皮肤白嫩，也很漂亮。更难得的是，越南女孩特苗条，个个魔鬼身材，高耸的胸脯，翘翘的臀，浅浅的微笑，真有些羡慕越南男人的艳福了。在西贡看美女一定要在晚上，因为一到晚上，白天被捂得严严实实的姑娘们，才会摘去口罩，露出娇美的面容，竞相展示骄人的身材。女孩们穿着漂亮的“奥黛”或者现代时装，长发和衣服随风飘扬，让人赏心悦目。这时候，随便找一家路边咖啡馆，要一杯越南咖啡，一边品着浓香四溢的咖啡，一边不时扫一眼街上翩翩而行的西贡小姐，那种享受，真会生出神仙也不过如此的感叹。

典型的西贡美女是那种高鼻子、大眼睛、大嘴巴、身材纤细的女性，细细看来多少有点法国混血儿的味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即使按照最苛刻的标准，越南女孩也是够苗条的。一个苗条女孩在哪儿都能见到，而一个城市里几乎全是苗条女孩，这就难得了。所以在西贡的街头很难看到胖妞。尤其是妙龄女子们，个个身材窈窕却不失丰满。越南姑娘不仅身材迷人，脸蛋也很漂亮，她们皮肤白皙，脸部线条立体而优美，大都明眸善睐。她们是西贡街头最靓丽的一道风景线。值得一提的是，西贡女人再穿上自己的国服“奥黛”，它外层酷似中国的旗袍，开衩却开到了腰际上，小竖圆领，上半段是双层，裙身一律长及脚踝，缀上绣花或滚边，十分雅致。这种中国旗袍式的服装，收腰效果极好，将西贡姑娘迷人的身段衬托得恰倒好处。

老宅 在这里风光依旧

“一个人一座城”，如果没有杜拉斯，西贡还会是西贡吗？答案当然是肯定的，即使没有《情人》，西贡仍会经历战乱与殖民，仍有生死存亡的爱恨情仇。

西贡是越南最富西方殖民色彩的城市，渗透进建筑、语言或饮食等方方面面，大多西贡人都能讲一些英语或法语——其法国殖民地色彩尤为浓重，犹如塞纳河切割着巴黎，穿城而过的西贡河也切割着西贡，法国左岸文化和东南亚文化在这里交汇融合。东方的神秘色彩交杂着法国的浪漫风情，殖民时期留下的繁华，掺杂着战后遗留下的破败，让人感觉怪诞而诡异，很令人震撼，震撼之余又无语，就像听到了一部多主题的变奏曲。

与生俱来的东方韵味，掩不住法国和美国殖民文化的影响。漫步街头，高低错落的法式建筑虽久经风雨却依然保存完好，庄重肃穆的红教堂、富丽堂皇的市政厅和具有百年历史的邮政中心等建筑，守护着沧桑也守护着残留的昔日荣光，记录下当年号称“东方的小巴黎”的西贡曾拥有过的欧洲的典雅与浪漫。难怪成双成对的人们喜欢在法式建筑前拍照合影，大概是打算回去做一本“爱在西贡”的影集吧。垂暮之年，再看照片上那些有点破败透着沧桑的外墙，追忆逝水流年，会忍不住感叹：世界上惟有爱情才具有与时光相抗衡的高贵。

市中心最吸引游人眼球的，应该是巍峨瑰伟的圣母大教堂了。这座于1883年建成的大教堂，是越南南部最大的哥特式建筑，堪称天主教建筑艺术杰作。教堂外墙的红砖，竟如新砌般耀人眼目，风雨岁月几乎没在砖墙上留下多少痕迹。据说，建教堂时，所用红砖全部从意大利专运而来，质地优良，有着永不褪色的特性。大门两侧的钟楼，高耸入云，仰望间，思绪自然而然地会被它牵引着，伸入那白云飘荡的神秘空间……与圣母大教堂隔街相望的，是老邮局，法式穹顶下最适合寄一封收件人为“回忆”的信。走进邮政大厅，才发现这里的独特魅力——自1892年启用至今，这座百年老邮局的大厅里如今仍然显得十分先进、时髦。电话亭、邮寄柜前人来人往，业务总是那么繁忙。明信片、工艺品柜前挤着的多是外国游客，慢悠悠地翻看一叠叠印着越南风光、越南人生活情景的明信片，寻找着自己欣赏的画面和意境。拱型圆顶下的墙壁上，悬挂着胡志明主席的画像，这位越南人民的伟大领袖，正微笑地注视着大厅中来来往往的越南市民和各国游客……统一宫，也就是前南越政府的总统府。座落在市中心的一座四层灰白色建筑，有浓郁的美国风格，四周是郁郁苍苍的城市森林，曾被视为东亚地区最大最美的官邸之一。统一宫的前面是一块巨大的草坪，草坪一侧是几辆锈迹斑斑的坦克，据说当年这些坦克撞破总统府前面的栅栏时，最后一批美军顾问刚刚乘停在总统府楼顶的直升飞机撤走。虽然战争已经离我们30多年，但是眼前的这几辆坦克显然在提醒我们战争的残酷和无情。

17世纪以前，这里还只是一个小集镇。很快，这个位于湄公河三角洲东北部的小镇，便吸引来殖民者关注的目光。1859年，法国舰队驶入西贡河，由此开始了在西贡长达80多年的殖民统治。一幢幢老宅，在欧式的庄重风格与法式的浪漫气息中，无言地向人们诉说着这座饱经风雨的城市的过去……东方的神秘与法国的浪漫就这么交织着、共存着，说不清是碰撞还是融合，时光流至今日，岁月好像已积淀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