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癌干细胞研究进展

孟雪萍，王玉平，郭庆红，周永宁，

1.兰州大学第一医院消化科，甘肃 兰州730000;2.甘肃省胃肠病重点实验室

胃癌是世界范围内癌症相关性死亡的第二大原因，尽管有先进的诊断工具和治疗方法，其5 年生存率仍低于30%［1］。在我国胃癌患者中，约90%是进展期腺癌，仅10%为早期胃癌。胃癌的发展是一个复杂的多步骤过程，包括大量的基因和表观遗传学改变。胃癌干细胞(gastric cancer stem cells，GCSCs)是胃癌发生、发展、浸润、转移及复发的重要因素，对其进行研究，寻找和鉴定特异性的GCSCs 分子标志物，并且明确其分子调控机制，为研究胃癌的发生和发展机制开辟了新途径，对其进行特异性靶向治疗成为目前肿瘤基础研究领域的一大热点。

1 GCSCs 的起源

1.1 胃干细胞 近年已提出胃癌组织中包含一小部分具有干细胞样特性的细胞群并且由它们驱动发展成癌。Takaishi 等［2］首先将富含CD44 的胃癌细胞系体外培养于无血清培养基中产生球状克隆，并将这些球状克隆种植入重症联合免疫缺陷小鼠皮下，这批小鼠在几个月后形成胃癌移植瘤，表明胃癌细胞系中确实存在GCSCs。胃干细胞位于胃黏膜腺体颈部及胃小凹底部，通过干细胞定向分化为祖细胞，祖细胞分化为胃腺体所需各类腺体细胞的过程完成更新，最终分化出成熟的胃黏膜细胞，其对维持胃黏膜的更新及保持组织内环境的稳定起重要作用。GCSCs 具有自我更新、无限增殖、多潜能分化、高效致瘤、多重耐药等生物学特性。作为胃的肿瘤起始细胞，GCSCs 可能具有器官特异性并且来源于寄居在胃腺中的正常干细胞的恶性转化，或者来源于遭受基因突变后更进一步分化的祖细胞［3］。由于干细胞的寿命很长和无限增殖的特性，易于发生基因突变，随后的影响改变它们预定的命运，使其成为恶性克隆源。

1.2 骨髓来源细胞 GCSCs 也可能来源于另外一种细胞-骨髓干细胞细胞(bone marrow stem cells，BMSCs)。BMSCs 被认为是最原始的非定向分化的成体干细胞，成人BMSCs 具有相当程度的可塑性，它们不仅存在于血液和骨髓，也可以通过外周器官迁移至炎症或组织损伤部位。BMSCs 可能通过细胞模拟、细胞融合或直接异常分化而导致胃癌发生。当基因变异积累到一定程度，胃腺中的干细胞与骨髓来源的成人干细胞能够发生增殖融合。慢性炎症作为胃癌的主要危险因素，能够大力促进BMSCs 与寄居部位的干细胞的融合［4］。Varon 等［5］用慢性幽门螺杆菌(H. pylori)感染的C57BL/6 小鼠模型实验，证明BMSCs 能定植并重新填充到胃黏膜，随着时间的推移能够发生化生、异型增生及癌变，并且显示仅有25%的胃上皮高度异型增生来源于BMSCs，即约75%的胃癌的发生并不来源于BMSCs。

1.3 H.pylori 与胃癌 不同的研究已经证实H.pylori感染引起的慢性炎症和随后对胃黏膜上皮细胞的损伤，导致BMSCs 的招募。一旦招募到胃黏膜上皮细胞，这些细胞通过与胃上皮细胞的细胞间融合方式定居于此并进行分化，促使当地的干细胞衰竭和参与组织再生。慢性感染与炎症的环境导致上皮间质转化(epithelial mesenchymal transition，EMT)，EMT 是指上皮细胞获得成纤维样细胞的特征，导致细胞间黏附性减弱，运动性增强，细胞间紧密连接破坏，使得肿瘤细胞易于穿越基底膜，增强肿瘤细胞的侵袭和转移性。EMT 促使具有间叶细胞样和干细胞样特性的CD44+细胞的出现，结果引起组织化生和异型增生。经过额外的后生和突变事件，导致癌干细胞和腺癌的出现［6］。

用H.pylori 感染C57BL/6 小鼠的模型［7］代表了一个理想的系统，用以评估慢性炎症对BMSCs 招募和植入胃中的影响。在这个模型中，在感染2 ～3 个月后炎症最大化，而且在动物以后的生命中炎症会以中等水平持续存在。在持续的H. pylori 感染作用下，胃黏膜经过一系列的变化，包括上皮化生和不典型增生，直到感染后的12 ～18 个月以浸润性胃癌终止。

急性胃感染H. pylori、急性溃疡或药物诱导的胃壁细胞损失并不能导致BMSCs 的招募，而重度慢性炎症可导致BMSCs 相关的癌变。后一种情况可能是上调炎性细胞因子如IL-1β、IL-6、TNF-α 和趋化因子如CXCL12 (也称SDF-1α)等促进祖细胞的招募［8］。

2 常见的分子标志物

2.1 CD44 CD44 是一组广泛存在于细胞表面的跨膜糖蛋白，分子量为90 kDa，仅含有组成型外显子的CD44 转录子称为标准CD44(CD44s)，含有变异性拼接外显子的CD44 转录子称为CD44v。CD44 蛋白含有4 个功能区，即信号肽、N-末端细胞外结构域、跨膜结构域和C-末端胞质内结构域。Hsu 等［9］在研究干细胞标志物CD44 时发现，CD44 是一种细胞表面黏附分子，通过与其配体透明质酸相互作用，能调节肿瘤细胞增殖、侵袭和转移。对于特定的组织和亚型，CD44具有黏附、运动、促进增殖、促进细胞存活及抗凋亡的作用。某些亚型特别是CD44v 的表达与肿瘤生长和转移有关。谢建伟等［10］通过免疫组化方法检测CD44家族成员CD44s、CD44v5 和CD44v6 蛋白在胃癌中的表达情况，结果表明，CD44s 和CD44v6 的表达与胃癌浸润深度、淋巴结转移和TNM 分期相关，仅CD44v6表达是胃癌的独立预后因素。

2.2 CD133 CD133 是一种表达于细胞膜表面的糖蛋白抗原，分子量为120 kDa，具有5 个跨膜结构域和两个大的胞外环，CD133 抗原可被3 种抗体识别:克隆AC133、293C3 和AC141。CD133 可能是一生长因子受体，在与配体结合后酪氨酸残基磷酸化可引起级联反应。Hashimoto 等［11］研究表明CD133 的表达可被分为两种类型:在腺体的管腔表达和细胞质表达。多因素分析显示，CD133 在细胞质的表达是胃癌的一个独立预后因素。Ishigami 等［12］通过免疫组化检测CD133在胃癌组织中的表达发现，CD133 表达与胃癌浸润和淋巴结受累程度呈正相关，且显著影响患者的术后效果。总体来看，与CD44 相比，CD133 的生物学作用还有待进一步阐明。

2.3 CD24 CD24 是一种由27 个氨基酸组成的单链蛋白质，在很大程度上由O-糖基化和N-糖基化，并且是由糖基锚定结合在细胞外膜［13］。CD24 在成人非恶性组织中的表达被限制在B 细胞、粒细胞和角质层。Fujikuni 等［14］通过临床病理研究表明，CD24 在肠型及弥漫型胃癌中均是一个独立预后因子，低氧环境能够诱导CD24 表达，并且促进胃癌细胞的运动和侵袭能力。在胃的癌变过程中，CD24 含量逐渐增加，信号转导与转录激活因子3(signal transducer and activator of transcription 3，STAT3)通过抑制细胞凋亡、促进侵袭介导CD24 相关的胃癌变的进展［15］。这或许将成为胃癌治疗的一个潜在靶点。

2.4 CD71 - CD71 分子又称转铁蛋白受体(transferrin receptor，TfR)，是细胞表面转运膜蛋白，与细胞的成熟、增殖、分化密切相关，在许多类型的细胞表面均有表达。Ohkuma 等［16］证明，在经过5-氟尿嘧啶治疗后的MKN1 细胞中CD71-是非常丰富的，并且在G0/G1细胞周期时相能够累加。该亚群也表现出对传统化疗药物较高的耐药性，表明其具有干细胞样特性。通过有限稀释和一系列移植实验表明，CD71-细胞比CD71+细胞具有较高的致瘤性。

2.5 CD90+CD90，又称Thy-1(θ 抗原)，是细胞黏附分子免疫球蛋白超家族的成员，其功能与细胞-细胞、细胞-细胞质间的作用有关，与神经轴突生长、神经再生、细胞凋亡和转移、炎症、纤维化等也可能相关。有报道认为CD90 与CD133 有交叉表达，且CD90+CD44+细 胞 恶 性 程 度 比CD90+CD44-细 胞 高［17］。Jiang 等［18］表明，与CD90-细胞相比，CD90+细胞在体内有更强大的引发肿瘤的能力，并能从单细胞植入中重建肿瘤细胞的等级，显示了其自我更新的特性。此外，在约25%的胃原发性肿瘤模型中ERBB2 过度表达，与这些肿瘤中CD90 的高水平表达相关。用曲妥珠单抗与传统的化疗药物结合可减少CD90 在整个胃癌中的数量并抑制肿瘤生长。这些证据表明，CD90可能是GCSCs 的另一个潜在的候选标记物。

2.6 富含亮氨酸重复序列的G 蛋白偶联受体 富含亮氨酸重复序列的G 蛋白偶联受体(Lgr5)是Wnt 通路的靶基因，标志小肠、结肠和毛囊的干细胞。Barker等［19］证明Lgr5 是肠干细胞的标志物，同样能够产生于所有的胃腺细胞，在未成熟的胃细胞中，Lgr5 主要表达于胃底腺，而在成熟胃中，Lgr5 严格表达于幽门腺，并且在胃腺癌中显示独特的表达能力。研究表明，Lgr5 阳性患者比阴性患者的生存时间明显缩短(P =0.001)，用siRNA 抑制Lgr5 的表达能够提高AGS 胃癌细胞对化疗药物的敏感性［20］。

2.7 乙醛脱氢酶 随着肿瘤干细胞理论假说发展，Huang 等［21］对乙醛脱氢酶(aldehyde dehydrogenase，ALDH)的表达进行了研究，目前ALDH 已被用于乳腺癌、肺癌、白血病、头颈癌、结肠癌和肝癌等肿瘤干细胞的标志物［21］。ALDH 重要的同工酶有两种，ALDH1 位于细胞液内，而ALDH2 位于线粒体内。Katsuno 等［22］证明ALDH1 作为GCSCs 的一个候选的标志物，来自人弥漫型胃癌细胞系的ALDH1+细胞，与ALDH1-细胞相比，在体内及体外均具有较高的肿瘤发生能力，并能够自我更新和产生异质细胞群。此外，在ALDH1+的GCSC 细胞中，再生胰岛衍生家族成员4(REG4)是上调的，ALDH1 和REG4 的表达被转化生长因子-β(transforming growth factor-β，TGF-β)下调，这与GCSCs 数量的减少和致瘤性减弱密切相关。研究表明，ALDH 可能与肿瘤耐药有关，通过siRNA 或shRNA 有针对性的抑制ALDH1 活性，能增加肿瘤细胞对传统疗法的敏感性［23］。

2.8 侧群细胞 所谓的侧群(side population，SP)细胞，是Goodell 等［24］在用DNA 结合活体染料Hoechst33342 为小鼠骨髓细胞染色并进行荧光活化细胞分选时发现的。SP 是富集有肿瘤起始细胞的一个细胞亚群，SP 作为恶性肿瘤发生、发展、复发、转移和对化疗药物抵抗的源头这一特征已被大多数研究者认可。其表型的出现主要是由三磷酸腺苷结合盒转运蛋白G2(adenosine triphosphate-binding cassette trans porter protein G2，ABCG2)表达介导的。TGF-β 诱导的EMT 在胰腺癌细胞中容易发生在SP 细胞而不是在主群细胞，这可能是肿瘤干细胞(cancer stem cells，CSCs)迁移导致转移的机制［25］。从人类胃肠道癌细胞系中分离出的SP 细胞能够过表达三磷酸腺苷结合盒转运载体蛋白(ATP-binding cassette transporter，ABC)，这与化学抵抗性相关，也与代表多能性的上皮和间质标志物的过度表达相关。最近的发现提供了新的有力证据表明GCSCs 滞留在SP 片段中，作为药物外排蛋白过度表达的指示，增强化学抵抗力［4］。

3 GCSCs 与信号转导通路

3.1 Wnt 通路 Wnt 信号转导通路最早被证实在胚胎发育中起重要作用，其与胚胎干细胞的增殖、分化及迁移过程相关。Wnt 信号可以分为经典和非经典途径。在经典的Wnt 信号转导中，Wnt 配体与Frizzled受体结合，β-连接蛋白(β-catenin)的磷酸化被抑制，导致其稳定化和核转位，而β-catenin 与转录因子之间的相互作用激活目标基因的转录。非经典Wnt 信号通路在胚胎发育过程中是独立的β-catenin 的积累和调控的关键事件。

Cai 等［26］发现具有干细胞性质的胃癌肿瘤球中Wnt 通路中关键信号分子β-catenin 明显高表达，进入细胞核内激活Wnt/β-catenin 信号通路靶基因的转录，改变细胞迁移能力和细胞极性，从而诱导肿瘤发生。通过特异性激活或阻断Wnt 通路后，肿瘤球中的βcatenin 及其下游的靶基因c-myc、cyclinD 和axin2 发生相应的改变，同时胃癌肿瘤球的形成能力相应地得到增强或减弱。林照亮等［27］通过免疫组化技术研究显示，在早期胃癌组和慢性萎缩性胃炎组，β-catenin和c-myc 基因蛋白的表达均明显高于慢性非萎缩性胃炎组，说明胃癌与胃的癌前病变与Wnt/β-catenin 信号通路在胃癌患者发病中具有重要意义。

胃癌干细胞标志物CD44 是Wnt 信号通路下游靶基因，Wnt 信号转导在胃癌发生中协同促进前列腺素E2(PGE2)诱导的CD44+的腺细胞扩增［28］。Pacheco-Pinedo 等［29］发现Wnt/β-catenin 信号通路通过影响Kras 突变抑制E-钙黏蛋白(E-cadherin)的表达来增加CSCs 的侵袭特性，从而更有利于肿瘤细胞的增长。

3.2 Notch 信号通路 Notch 信号通路是细胞发生、发展过程中干细胞自我更新和后天组织分化过程中的重要决定因素。研究表明，Notch1 信号通路的激活促进胃癌进展部分是通过COX-2 的作用。胃癌中Notch1 的活性可能是通过其配体DLL1 的后生沉默调节，而Notch1 抑制与弥漫型胃癌相关联［30］。另外一项研究显示Notch 信号通过表达Twist 和STAT3 促进胃癌的发展［31］。

3.3 Hedgehog 信号通路 Hedgehog 信号通路是来自内胚层的信号分子之一，在个体胚胎发育、慢性炎症损伤中的组织修复和肿瘤的发生、发展等过程中起关键作用。Hedgehog 家族的分泌蛋白通过一个广泛多样的过程把胚胎发育和成人组织稳态协调起来。有3 个已知的Hedgehog 家族配体:SHH、IHH、DHH。在这些配体中，SHH 在人类胃底腺中表达，并且通过Hedgehog 信号通路的异常活化SHH 上调并导致癌变［32］。胃癌按Lauren 分型分为肠型和弥散型，在弥漫型胃癌，IHH 表达于上皮表型细胞，而SHH 表达于间质表型细胞;SHH可能与肠型胃癌的发生相关，SHH 的过表达主要在胃腺癌，癌细胞分化较差，更有侵袭性，IHH 在弥散型胃癌中表达显著增强，提示IHH 可能与弥漫性胃癌的发生有关［33］。此外，Yoo 等［34］证明，SHH 通过TGF-β 介导的活化素受体样激酶5 的Smad3 途径的激活而促进胃癌细胞的运动和侵袭。SHH 信号通过PI3K/Akt 信号通路也促进了胃癌转移，从而导致间质转化和基质金属蛋白酶9(MMP-9)的活化。

3.4 BMP 信号通路 BMP 即骨形态发生蛋白，除BMP-1(730 个氨基酸组成的富含半胱氨酸的前胶原C蛋白酶)外，均属于TGF-β 超家族的成员，分布于人体多种组织及细胞中，BMP 具有诱导成骨的作用，在胚胎发育过程和骨代谢过程中也起重要作用。Zhang等［35］研究表明，BMP-2 可抑制胃癌细胞的生长，使G1期(DNA 合成前期)细胞增加，使S 期(DNA 合成期)的细胞减少。在弥漫型胃癌中，BMP-2 和BMP-4 的表达抑制细胞的增殖。最近一项研究发现，在巨噬细胞与胃癌细胞共培养时，巨噬细胞可通过TGF-β/BMPs通路上调胃癌细胞侵袭相关基因的表达而提高胃癌的侵袭能力，而抑制TGF-β/BMPs 通路则下调胃癌细胞侵袭相关基因的表达及胃癌的侵袭能力［36］。

4 肿瘤干细胞的耐药性和靶向治疗

传统的抗癌治疗主要针对体积大的肿瘤，但是对于未分化的CSCs 并不是很有效，癌症细胞群的这个小部分能够逃避化疗和放疗等常规疗法。通过最近的讨论认为CSCs 抵抗化疗药物有几种分子机制参与［37］，例如，很多CSCs 处于细胞周期的静止期，对于自我更新是必要的，并能够躲避化疗药物的攻击。CSCs 的耐药性可能依赖于IL-4 信号通路，因为在这些细胞中IL-4 的上调可能有抗细胞凋亡的作用。研究发现，促细胞周期蛋白激酶可以引起基因和染色体的不稳定，抑制促细胞周期蛋白激酶的活性可以使CSCs进入细胞周期的中期，从而容易被化疗药物所作用［38］。CSCs 对放射性治疗与免疫治疗的抵抗性也已被报道，CSCs 经历EMT 这一过程似乎对化疗及其他治疗更有抵抗性。在癌变过程中能形成被T 淋巴细胞所识别的特殊的肿瘤显性或隐性表位，这可能发生在CSCs 中，因此能够提供特异性的针对CSCs 的治疗方法，如免疫治疗及分子靶向治疗［39］。Han 等［40］发现分化疗法通过诱导分化使CSCs 的活性降低，这种方法主要是利用具有干细胞特性的成熟细胞诱导更加成熟或已分化了的癌细胞。Wicha［41］提出了靶向治疗肿瘤干细胞的方法，包括用miRNA 替代治疗，miRNA是一类分布广泛的非编码蛋白质的RNA，其功能是负调控基因表达，有证据证实miRNA 表达的失调与肿瘤发生有关。其他方法如阻止必要的CSC 信号转导通路，干扰支持CSCs 生存的炎症微环境，并取消CSCs自我更新机制等。因此，针对性的消除肿瘤干细胞被认为是最有效的打击恶性肿瘤的途径。

综上所述，目前随着GCSCs 研究的不断发展，人们对GCSCs 与胃癌发生、发展、侵袭、转移、耐药性和预后的关系有了比较深入的了解，进一步明确干细胞的起源，统一GCSCs 的标志物，阐明GCSCs 的信号转导机制，从而更好地研究GCSCs 的生物学特性，为胃癌预防和治疗提供新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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