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 艳,张建勋,王 琳
(上海财经大学 经济学院,上海 200433)
·经济增长与经济发展·
《21世纪资本论》与中国机会不平等问题研究
马 艳,张建勋,王 琳
(上海财经大学 经济学院,上海 200433)
法国经济学家托马斯·皮凯蒂的著作《21世纪资本论》与《资本论》相比,既具有一致性也有本质的区别。一方面皮凯蒂认识到财富两极分化这一问题的重要性,并依据大量的数据探讨了资本积累与贫富差距之间的必然联系,这是在现代经济条件下对《资本论》中关于资本积累一般规律的一种证实;另一方面由于皮凯蒂所处立场和研究视角与马克思不同,所以,他并没有真正意识到产生贫富差距的根本原因就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本身,由此提出的通过征收累进税、完善民主制度等资本主义改良措施也具有较强的局限性。更为重要的是,皮凯蒂的研究没有将中国等新兴发展中国家囊括在内,其分析并不适用于对中国贫富差距问题的分析。中国的贫富差距主要来自于机会不平等,根据经验分析可以获知,中国的机会不平等对于收入差距具有较大的贡献性。而自然因素、制度因素和家庭背景因素是影响中国机会不平等的主要因素,其中制度因素起到了重要作用。解决中国贫富差距的根本途径是不断通过制度创新来减少社会中的机会不平等。
皮凯蒂;《21世纪资本论》 ;贫富差距;机会不平等;《资本论》;制度创新
法国经济学家托马斯·皮凯蒂是研究财富分配问题的专家,曾凭借财富不平等方面的研究获得法国青年经济学家奖、伊尔约·约翰逊经济学奖等奖项。2013年9月,皮凯蒂的新作《21世纪资本论》正式出版,并瞬间引发了国内外学者的热议和争论,使得这部著作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内便得出了广泛的传播和关注。
《21世纪资本论》这本书可以说是2008年全球经济危机背景下应运而生的一部反思之作。2008年爆发的金融危机以及全球经济危机使得人们再次被华尔街资本家的贪婪所刺痛,而在这次危机的导火线——次贷危机背后,一个更深层的原因则是社会中贫富差距的不断拉大,工人阶级的微薄工资无法支撑高涨的房价,对未来消费的透支以及投机心理为之后爆发的全球经济危机埋下了隐患。在这一背景下,《21世纪资本论》显示出了与社会现状之间极强的共鸣,并且直指当前全球最重大的课题之一——财富不平等,具有一定的进步意义。
《21世纪资本论》主要包括三方面内容:一是利用收入和财富变迁等方面的数据测量了18世纪工业革命至今欧洲和美国等发达国家的财富不平等情况,依据数据结果皮凯蒂指出,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主要发达国家的财富差距和收入差距在不断加剧,并且预测这种差距将会继续扩大;二是针对数据结果进行了一定的理论阐述,他认为,资本回报率总是倾向高于经济增长率,因此自由市场体系下必然有着财富不断集中化的自然趋势;三是提出了一定的政策建议,如对全球资本征税,把最高收入人群的所得税提到80%左右,强迫银行提高透明度,提高通货膨胀等等。通过这三方面内容的论述,皮凯蒂最终得出了以下结论:持续加剧的财富集中化是资本主义的固有现象,而改善现状的方案则是向全球富人收税。
针对皮凯蒂的这一项研究工作以及从中得出的最终结论,国内外学者纷纷提出了各自的观点,并对该书进行了评论。到目前为止,这些评论可以大致分为三大类。
第一类是对该书的称赞和肯定。部分学者对《21世纪资本论》一书表达了极度的推崇和高度的称赞,例如,曾任世界银行经济学家的布兰科·米兰诺维奇称该书为“经济思想史上具有分水岭意义的著作之一”;金融时报副主编与首席分析师马丁·沃尔夫也称该书为“极其重要的一部著作”,并认为“凡是思想开明的读者都会重视该书所提出的证据和讨论”;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保罗·克鲁格曼则高度盛赞该书是“本年度最重要的经济学著作,甚或将是这个10年最重要的一本书”;另一位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罗伯特·索洛的评论更是直接用“托马斯·皮凯蒂是对的!”作为标题。此外,部分中国学者也对该书表达了充分的肯定和赞赏,如清华大学教授崔之元认为,该书“必将促进经济学,特别是‘政治经济学’的大发展,正如爱因斯坦的‘统一场论’促进了物理学大发展一样”。
第二类则是对该书的批判和质疑。这类评论首先来自于美国的保守派,如基金经理丹尼尔·沙克曼指责该书是“对金融资本赚取回报的概念抱有中世纪式的敌意”;《经济学人》杂志前副主编克里夫·克鲁克也认为该书所预测的未来经济不平等的“可怕”程度与其“谨慎和谦虚”的数据分析是不一致的;英国《金融时报》经济新闻编辑克里斯·贾尔斯则声称该书中存在着“一系列错误,从而扭曲了他的结论”,事实上并不存在证明财富愈发集中在少数人手中的确凿证据。此外,还有不少学者对该书所做的数据统计工作,以及关于建立全球资本累积税的政策主张提出了质疑和批判,如大卫·哈维、理查德·沃尔夫等。
除上述两类较为极端的评论外,还有一类评论更为辩证,既看到了该书的贡献,也对其局限性进行了分析。诸如一些学者认可了皮凯蒂的统计研究工作,认为“这是他研究的重要贡献,必须充分肯定”, 并指出该书具有“很强的法国编年史学派的痕迹”。与此同时,也提出了该书的两方面局限性:一是该书将研究范围仅限于发达国家而忽略了中国等新兴发展中国家,具有一定的局限性,一些学者指出,“中国的因素必须放入整个世界经济格局变化的考虑之中,如果分析的过程中忽略了中国,就会歪曲经济事实”;二是“皮凯蒂的研究没有厘清财富和资本的区别”,而“简单地把讨论放在总体财富分配本身上,可能会有相当的误导性”[1][2]。
我们比较赞同对于皮凯蒂的《21世纪资本论》采用辩证的分析态度,既要看到其进步意义,也要注意到它的局限性。
从马克思《资本论》视角来看,《21世纪资本论》的研究无疑是具有进步意义的。我们知道,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是从资本积累对于无产阶级命运的影响所做的详尽考察中,发现了资本主义积累的一般规律。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将资本积累的一般规律阐述为:“社会的财富即执行职能的资本越大,它的增长的规模和能力越大,从而无产阶级的绝对数量和他们的劳动生产力越大,产业后备军也就越大……产业后备军的相对量和财富的力量一同增长。但是同现役劳动军相比,这种后备军越大,常备的过剩人口也就越多,他们的贫困同他们所受的劳动折磨成反比。最后,工人阶级中贫苦阶层和产业后备军越大,官方认为需要救济的贫民也就越多。这就是资本主义积累的绝对的、一般的规律。”[3]707可见,马克思认为资本主义的积累理论的实质就是财富的两极分化,一极是财富作为资本在资本家手里的积累;另一极则是创造这些财富的无产阶级的贫困的积累。
由于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关于资本主义积累一般规律的理论深刻地揭示了资本主义两极分化的本质特性, 深刻分析了随着资本主义资本积累的增长对于无产阶级命运的影响, 并最后得出了“剥夺者被剥夺”的结论。 这不仅为当时的无产阶级指出了解放的道路, 也极大地危及了现实的资本主义社会制度。 为此, 马克思的《资本论》在成为“工人阶级的圣经”的同时, 也遭受了来自方方面面的抵制, 包括最初的封杀和诋毁, 以及一百多年来的质疑和批判。 这一点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早就有预言, 他指出: “政治经济学所研究的材料的特殊性, 把人们心中最激烈、最卑鄙、最恶劣的感情, 把代表私人利益的复仇女神召唤到战场上来反对自由的科学研究。 例如,英国高教会宁愿饶恕对它的三十九个信条中的三十八个信条展开的攻击,而不饶恕对它的现金收入的三十九分之一进行的攻击。在今天,同批评传统的财产关系相比,无神论本身是一种很轻的罪。”[3]12
而皮凯蒂在世界资本主义经济极度低迷之际,在面对资本主义2008年全球经济危机,所有的主流经济学家都集体失语之时,当人们的聚焦点又回归到《资本论》之后,推出了他的《21世纪资本论》,其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就不言而喻。
我们认为,皮凯蒂在其《21世纪资本论》中的重要贡献是他及其所带领的团队花费了近10年的时间,对300年以来欧洲、美国等发达国家的收入分配数据进行了细致和系统的收集和整理,汇编形成了一个跨时间、跨空间的庞大数据库——“世界顶级收入数据库”(WTLD),基于这些数据进行了大时间跨度的计量统计工作,并在计量结果的基础上,提出了两个主要结论:一是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主要发达国家的财富差距和收入差距在不断加剧;二是这种财富差距和收入差距在未来将会继续扩大。
这样,皮凯蒂就在客观上与卓别林一样,选择了与马克思不一样的路径,却揭示了同一个现象,得出了相似的结论。即卓别林是利用艺术手法,而皮凯蒂是利用大数据工具,从另一个角度证实了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关于资本主义积累一般规律的理论,其进步意义是不言而喻的。
当然,我们也不能否认皮凯蒂毕竟不是一位马克思主义学者,这一点表现在他在《21世纪资本论》分析问题的视角与马克思在《资本论》中的研究立场是完全不同的。如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公开声称他的理论是为无产阶级服务的,其目的就是通过揭示资本主义积累的一般规律,即两极分化的趋势来论证资本主义制度的暂时性和过渡性。但是,在20世纪70年代出生的皮凯蒂就不一样,他在青年时期见证了共产主义运动的落寞,这对他日后的研究立场和出发点有着深刻的影响。皮凯蒂曾在访谈中回忆起苏联解体后去罗马尼亚旅游的经历:“这个经历多少令我终身对站不住脚的、反资本主义的花言巧语免疫,因为当你看到那些空荡荡的商店,当你看到人们在街上排起长队却买不到任何东西,你就清楚地知道我们需要私有财产和市场制度,不只是为了经济效率,而且是为了个人自由。”因此,皮凯蒂在访谈中就说过他自己“属于从未受到共产党诱惑的一代,因此更能够用全新的眼光来重新审视资本主义和不公平等重要话题”。可见,皮凯蒂在《21世纪资本论》中研究问题的立场和出发点与马克思主义经济学是截然不同的,是建立在对资本主义制度的充分肯定之上的一种研究,诸如他推崇资本主义的私有制,也绝对赞成市场机制的有效性,甚至认为资本主义制度本身并不需要发生变革,而我们所能做的只是在资本主义制度的基础上不断进行改良和调整。
正因为皮凯蒂的《21世纪资本论》与《资本论》的本质区别, 所以, 他也无法提出科学的解决问题方案。 皮凯蒂在《21世纪资本论》中提出了若干解决贫富差距的政策建议, 例如征收15%的资本税(财富总额), 把最高收入人群的所得税提到80%左右, 强迫银行提高透明度, 提高通货膨胀, 等等。 但这些解决方案实际上没有脱离对现有资本主义制度的改良而并非制度变革的窠臼。
更为重要的是,皮凯蒂在《21世纪资本论》中提出的通过税收和民主的途径来改善贫富差距的建议显然也不适合中国的国情。
自改革开放以来,虽然中国经济获得了高速增长,但是分配收入差距也在不断拉大,根据相关统计数据,中国近年来基尼系数非常高,甚至超过了部分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水平(见文后图1),尤其是在2000年之后更为严重。
那么,如何解释中国作为公有制占据主体地位的社会主义国家比私有制占据主体地位的资本主义国家的贫富差距还大的问题?按照马克思的“消费资料的任何一种分配,都不过是生产条件本身分配的结果”[4]的这一理论很难说明这一问题。而皮凯蒂在《21世纪资本论》中的理论分析和对策建议也不可能适应中国的情况[5]。
为此,在新的时代背景下,如何更加科学地分析中国收入分配差距日益拉大的现象,提出更加有效的政策建议是马克思主义经济学急须创新的重要内容。
我们认为,影响目前中国的贫富差距问题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是,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则是机会的不平等。*所谓的机会不平等理论(Roemer,1993,1998;Fleurbaey,1995;Van de gaer,1993;Kranich,1996)是将决定个人收入的因素分为两类:环境变量和努力变量,环境变量是个人无法选择和控制的变量,比如性别、种族、出生地、家庭背景等;努力变量是个人可以自主选择的变量,比如学习习惯和工作习惯的选择、职业的选择、对时间的安排或是对市场风险的判断等。环境变量对收入差距的贡献被称为机会不平等。
为了更好地分析这一问题,我们对中国的收入分配作了相关的经验研究,主要采用了在回归的基础之上使用嵌套Shapley分解对中国收入分配中机会不平等的大小进行了度量和分析。使用的数据是中国家庭收入调查数据CHIP(2002、2007),结合实际数据和机会不平等的概念,使用以下变量作为环境变量:性别、民族、出生地、户籍、父母的受教育年限、父亲的职业等。考虑到工作年限是影响个人收入的一个重要变量,而并不属于机会不平等的分析范畴,为了控制或排除该变量的影响,在分析中,对人口数据依据年龄进行分组:25~29岁、30~34岁、35~39岁、40~44岁、45~49岁、50~54岁、54~59岁,这样在每个年龄组中,工作年限比较接近,那么对机会不平等的组内分析就可以忽略工作年限的问题(结果如下)。
表1 机会不平等对收入不平等(收入差距)的相对占比(%)
表2 收入不平等与机会不平等的变动关系
首先,2002年和2007年各个年龄组的收入差距(以基尼系数衡量)和机会不平等两者变动方向相同,见文后图2和图3所示。*图中横轴标示了出生日期,不同的出生日期对应不同的年龄组。就人口总体而言,2002、2007年的收入差距分别为43.03、57.07,其中,机会不平等所导致的收入差距为16.4和24.45。对各个年龄组而言,低年龄的收入差距相比高年龄要小一点,相应的机会不平等所导致的收入差距也是如此,这点在2007年表现得更为明显。
其次,机会不平等在收入差距中的相对贡献比较高,如表1所示,总体而言(25~59岁的所有人口),2002、2007年的占比分别为38.1%、42.8%,也就是说机会不平等能够解释38.1%和42.8%的收入差距。从各年龄组来看,机会不平等在收入差距中的相对贡献也随着年龄的增加而变大。
再次,就动态分析来看,机会不平等也可以解释收入差距扩大的趋势,如表2所示,2002—2007年,收入差距增加了14.04,这时,机会不平等也增加了8.05,这就能够解释收入差距增加值中的57.3%。从各个年龄段的数据可以看出,当收入差距发生变化时,无论收入差距增加或者减少,机会不平等都可以解释这种变化的50%以上。
最后,不同的环境因素在机会不平等的贡献差别较大(见图4、图5)。父母的职业对子女的收入的影响是机会不平等的最重要来源,2002年与2007年分别解释了73.2%、56.6%的比例,父亲的职业中包含农民这一选项,而这体现了户籍或者城乡差异在机会不平等中的影响,所以这一因素解释了六成的机会不平等也就不出乎意料了。2007年与2002年相比,区域因素和性别因素的相对地位下降了,父母受教育年限对机会不平等的相对贡献增加了。
我们进一步探究了影响机会不平等的作用因素,我们将这些因素分为三个方面:自然因素、制度因素和家庭背景因素。
自然因素主要包括性别差异、种族差异、出生地差异等。根据实证分析可以发现,2002、2007年自然因素在机会不平等中的占比分别为26%、20%。以性别为例,其对收入的影响可以总结为人力资本的差异和人力资本回报率的差异。在平均意义上,男性的人力资本要高于女性,这种差异在市场经济中会体现到个人的收入差异上;另外,男性的人力资本的回报率要高于女性,也就是说,在劳动力市场存在性别歧视,这种性别歧视又分别体现在两个方面,分别是同工不同酬和职业的性别隔离。
制度因素主要包括户籍制度,以及与户籍制度相关的教育、卫生等制度。
中国的教育资源和医疗卫生资源的分配是部分建立在户籍制度的基础上的,存在城乡差异。这就决定了城乡人口获得的教育资源和医疗资源的差异,从而导致了个人人力资本的城乡差异,在市场经济中,这会体现为个人的收入差异。
家庭是劳动力再生产的必要环节,子女作为未来市场中的劳动者或生产要素,家庭背景(父母的受教育程度、父母的收入等)对子女的工作能力或获取收入的能力有很大的影响。父母通过遗传过程获得的天赋和父母在后天对子女的投入(时间、物资)来影响子女的未来。通过经验分析我们发现,家庭背景在机会不平等中的占比,2002、2007年分别为74%、80%。当然,家庭背景对机会不平等的影响也包含了户籍制度的影响。可以说包含了户籍制度影响的家庭背景是机会不平等的主要来源。
通过上面的分析可以发现,机会不平等是造成中国较高的收入差距或贫富差距的重要原因,而自然因素、制度因素和家庭因素又是影响机会不平等的重要因素,而家庭因素对机会不平等的贡献都是介由制度因素实现的,可以说制度因素是中国机会不平等最重要的原因。为此,为了降低机会不平等进而降低收入差距,我们应该从以下几个方面入手。
第一,增加农村地区的公共教育资源投入。在农村,绝大部分父母的职业是农民,父母的教育水平不高,收入比较低,对子女的家庭教育上的投入(包括金钱投入和非金钱投入)比较少,这是造成机会不平等的一个重要原因。所以应该通过公共教育资源的大力投入来弥补家庭教育的不足,从而降低机会不平等。
第二,相对于高等教育,增加初等教育资源的投入比例。初等教育的受众中来自弱势家庭的比例更高,增加对初等教育的投入,在提高弱势家庭子女在未来的竞争力方面更有效率。
第三,增加对未成年人的医疗卫生投入,使得未成年人不会因为家庭困难等原因而因病丧失劳动能力或减弱劳动能力,减弱未来的就业竞争力。
第四,进一步扩大和推进学龄儿童的营养就餐计划和投入,减少和消除中小学生的营养不良等问题,尤其是农村地区、边远贫困地区等困难家庭的子女,使得他们在进入就业市场之前准备好强健的体魄。
第五,建立或落实相关法律,消除在家庭内部以及就业市场中的性别歧视现象。其中,就业市场中的性别歧视更为重要,因为一旦消除了就业市场中的性别歧视,缩小了性别之间的期望收入差距,就会对家庭内部的性别歧视行为起到负向激励作为,有助于减少家庭内部的歧视行为。
[1] 袁志刚.皮凯蒂的结论不能直接搬到中国[N].东方早报,2014-07-18.
[2] 李稻葵.理解《21世纪资本论》离不开中国[EB/OL].观察者网,2014-07-04.
[3] 马克思.资本论: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
[4]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13.
[5] 索罗 罗.托马斯·皮克提是对的[EB/OL].观察者网,2014-09-11.
图1
图2 机会不平等与收入不平等(2002)——基于Nested-Shapley分解
图3 收入不平等与机会不平等(2007)——基于Nested-Shapley分解
图4 机会不平等的因素分解(2002)
图5 机会不平等的因素分解(2007)
[责任编辑:房宏琳]
2014-12-09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12AJL003)
马艳(1956—),女,教授,从事资本论与当代资本主义经济研究;张建勋(1980—),男,博士研究生,从事收入分配研究;王琳(1989—),女,博士研究生,从事经济长波理论研究。
F091.3
A
1002-462X(2015)02-0095-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