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丙军
国外力量训练研究热点主题的演进特征
赵丙军
运用文献资料调研、数理统计、共词网络、知识图谱等研究方法,对国外力量训练研究热点主题的百年演进特征进行了分析。结果发现:1)国外力量训练研究领域的知识存量呈指数式快速增长,知识点之间已形成错综复杂的知识网络,网络结构基本循“单核心复杂网络——双核心复杂网络——多核心复杂网络”的路径演化;2)国外力量训练研究主要围绕机体对抗阻力量训练的反应与适应这一主轴展开,并分化出众多相对独立且又相互关联的研究主题,主题间仍处不断分化与融合过程中;3)热点研究主题既有一定的重叠性和连续性,同时也具有发展性和递进性,整体上因循水平演化、垂直演化和协同演化3种模式演进。
力量训练;研究热点;演进特征;共词分析;知识图谱
国外力量训练研究领域至少已有百年的发展历程,其间生产的研究成果,对人们深入地认识力量训练的内在规律,进而合理地安排训练内容、科学地规划训练负荷、精准地控制训练过程等都起到了巨大的作用。然而,国外力量训练研究领域在其百年发展进程中的不同历史阶段究竟出现过哪些热点主题?它们的演进具有什么样的特征?演进模式为何?对诸如此类的问题,国内、外尚鲜见较为系统的研究。对这些问题进行探索,不仅可宏观地描绘国外力量训练研究领域自身发展演化的历史轨迹,同时,可微观地揭示其热点主题的演进规律,为力量训练研究人员把握领域发展趋势、科学地进行科研选题提供参考,并可为体育科研管理部门的立项规划提供借鉴。基于此,研究者从汤森路透集团(Thomson Reuters)旗下的Web of Science(WOS)数据库中检索下载了7 891篇国外力量训练研究相关文献(检索策略为:主题="strength training" OR "explosive training" OR "power training" OR "resistance training" OR "muscle training" OR "weight training" OR "resistance exercise";文献类型=ARTICLE;数据来源库=SCI-E和SSCI;文献时间跨度=1912—2011年;数据库更新时间为2012年4月25日,数据检索下载时间为2012年4月28日)。以这些论文的标题词或关键词为研究对象,并对相关文献题录数据进行除重、合并归一等清洗处理后,采用数理统计、共词分析、知识图谱等研究方法,对国外力量训练研究领域不同时段的热点主题进行了定量识别,并对其演进特征进行了研究。在研究过程中,为更清晰地揭示国外力量训练研究领域热点主题的演变特征,把其发展历程(1912—2011)划分为1912-1970、1971-1980、1981-1990、1991-2000和2001-2011年5个时间段。
文献计量学、信息计量学、科学计量学中对领域研究热点的识别,通常采用共引分析法、词频分析法和共词分析法3种研究方法。
1973年,美国情报学家斯莫尔和苏联女情报学家Marshakova同时提出了文献“同被引”(亦称共被引)的概念。文献共被引是指2篇(或多篇)文献同时被其他文献引用而建立起来的联系,其联系的密切程度用“同被引强度”表征,即同时引用它们的引证文献的数量,数量越多,2篇参考文献间的关系越密切[5]。经常被共同引用的若干篇文献聚集成簇,通过对簇内重要文献内容的研读提炼出研究的热点。由于文献从发表到被广泛引用都有一定的延滞期,因此,该方法识别出的研究热点往往具有滞后性。
词频分析法就是对能够揭示或表达文献核心内容的关键词在某一研究领域文献中出现的频次进行统计,依据相关词汇出现频次的高低及其随时间的变化趋势,来判定该领域研究热点及发展动向的文献计量学方法[1]。表达领域研究主题,或研究方向的专业术语,通常被标著为关键词[9],是未经规范的自然语言。如果某关键词或词组出现的频次越高,表明该领域科研人员对其关注的程度也越高,它所代表的研究内容就越有可能是该领域的研究热点之所在[10]。词频分析法虽然具有统计较为简单快速的优点,但由于其仅是对单个词汇或词组出现频次的计量,往往不能反映词汇之间的内在关联,因而,此方法识别出的研究热点具有较强的主观性。
共词分析法主要是以论文的关键词(也可是主题词或标题词)为统计分析对象,以2个(或多个)词汇所组成的词汇对在不同文献中共同出现的次数为关系测度指标,来确定该词汇对所表征内容在学科研究中的关联程度。若1对词汇在不同文献中共同出现的次数越多(共现强度越高),则表示它们之间的关系越密切[2]。关键词因共现关系交织成网进而形成共词网络,若干共现强度较高的关键词则会在网络中聚集成簇形成热点研究主题。静态的共词网络可反映学科、研究主题或研究领域知识结构的现状,动态的共词网络则反映学科、研究主题或研究领域知识结构的演变过程[3]。由于关键词主要是由文献作者和WOS数据库专业人员根据研究的主要内容遴选标著,虽规范性相对不足,但却具有更强的时效性和鲜活性,在一定程度上更能反映研究主题的动态特征。
基于上述3种研究方法的特点,本研究把它们各自的优点进行整合,借助社会网络分析中的中心度指标,对国外力量训练研究领域热点主题的演进特征进行探讨。研究中以高频、高点度中心度和高中间中心度词汇代表研究热点,并以这些热点词汇的自然聚类表征热点主题。通过对各主题内包含热点词汇且相对高被引、高点度中心度和高中间中心度的高影响力文献的研读,总结提炼各主题的主要研究内容。需要特别说明的是,由于早期科技文献的著录规范缺乏严格要求,导致众多的文献无关键词标著项,并且WOS数据库从1991年后才普遍开始把关键词作为文献题录数据的标著内容,因而,前3个时段的分析,研究者利用Bibexcel软件对1912-1990年的文献标题进行了分词处理,提取其中具有实际意义的实词来构建共词网络,后2个时段则以关键词为网络构建元素。
关键词(标题词)通常是一个研究领域所拥有知识点的最重要表征,知识点在不同时段的动态分布,可在一定程度上揭示研究领域知识扩张的态势。
表1显示,国外力量训练研究相关文献的关键词(标题词)数量及其出现总频次均随时间延续呈指数式快速增长,表明国外力量训练研究领域的知识内容不断丰富,知识存量迅速增加,相关研究在广度和深度上持续拓展。另经测算,国外力量训练研究不同时段关键词(标题词)出现频次分布均较严格地服从幂率分布,说明不同时段既有各自的研究重点,同时,涉及的范围也较为广泛。
表 1 本研究国外力量训练文献不同时段关键词(标题词)分布一览表
注:后2个时段的文献数量是指标有关键词的来源文献数。
1912-1970时段,国外力量训练研究共有相关文献20篇,具有实际意义的非重复标题词86个,出现总频次132次,词均出现1.53次。其中,出现频次较高的词汇有training(13)、muscle(13)、exercise(7)、resistance(7)、progressive(4)、poliomyelitis(3)、spastic(2)、treatment(2)等,以这几个相对高频的标题词为元素,构建了共词网络(图1)。
图 1 本研究1912—1970时段国外力量训练文献标题词共现网络示意图
该网络共有节点8个,连线21条,网络密度为0.75,相对较高,无孤立节点存在,说明国外力量训练研究领域在时间跨度长达59年,发文量仅有20篇且多为间断性发文的情况下,其词间联系仍较为密切,8个相对高频的标题词分布于1个聚类中,表明研究内容具有较高的集中度。网络中节点的点度中心度差别不大,最高的是muscle和poliomyelitis,中心度值均为7;中间中心度较高的节点仍为此2词,度值皆为0.27。从图中词间连线的粗细可知,muscle与training、resistance和exercise的共现强度较高,关系较为亲近。综合分析该时段发表的被引频次较高文献发现,各类疾病患者,特别是小儿麻痹症患者的抗阻(肌肉)训练问题是该时段最重要的研究主题,如Wright(1912)[224]、Schwab(1947)[203]、Delorme(1948)[71]、Mead(1950)[163]等研究都是围绕这一问题而展开。这些研究在一定程度上表明,国外力量训练研究的肇始阶段是把抗阻肌肉训练作为功能障碍患者康复治疗的一种辅助手段而提出的,研究的重点定位于通过抗阻肌肉训练促进各类功能障碍患者相关器官功能的恢复和提高方面,充满了浓厚的人文情怀,揭示满足社会需求是国外力量训练研究发展的重要驱动力之一。
1971-1980时段,国外力量训练研究共有相关文献38篇,具有实际意义的非重复标题词125个,出现总频次233次,词均出现1.86次。其中,出现频次较高的词汇有training(34)、strength(20)、muscle(11)、weight(7)等16个,以这些相对高频的标题词为元素,并把10年划分为2个5年等长的时间片段,构建了共词网络(图2)。
图 2 本研究1971—1980时段国外力量训练文献标题词共现网络示意图
网络中共有节点16个,连线48条,网络密度为0.40,仍相对较高,同样无孤立节点存在。网络中节点的点度中心度具有较大的差异,度值较高的节点是training(15)和strength(13),同时,二者的出现频次也最高,分别达到了34次和20次;中间中心度较高的节点仍为该2词,度值分别为0.84和0.43,说明国外力量训练研究在由起步期到快速发展期的过渡阶段,其重点研究内容在保持相对集中的同时,也出现了一定程度上的分化。经聚类分析发现,16个相对高频标题词可划分为3个聚类,3个聚类以training和strength为中介相互联结,形成了3个既相对独立又有内在联系的研究主题。通过分析各聚类内标题词涵义及相对高影响力文献内容发现,3个聚类可分别概括为呼吸肌训练问题、骨骼肌对抗阻训练的适应以及力量训练对身体成分的影响3个研究主题。
1.呼吸肌训练问题。体内营养物质的氧化,是人体各种活动所需能量,以及维持体温所需热量的基础来源,而营养物质的氧化,则离不开氧气的参与。因而,人体必须不断地从外界环境吸入氧气,并把体内代谢产生的CO2排出体外,这个过程称为呼吸,其得以实现的基础动力,来自于呼吸肌的舒缩活动。因此,呼吸肌训练成为了本时段国外力量训练研究领域的重要研究内容之一,特别是肺病患者呼吸肌训练问题的研究更为突出,如Bradley(1978)[25]、Belman(1980)[26]等,主要研究发现,呼吸肌训练能够提高慢性阻塞性肺病患者呼吸肌的性能,如最大持续性通气能力、最大持续性通气过程中的氧耗量和最大运动通气量等能力的增强等。
2.骨骼肌对抗阻训练的适应。早在20世纪50年代,骨骼肌对抗阻训练的适应现象人们就有所认识,特别是20世纪70年代后,由于快慢肌纤维研究的发展,人们对此问题的研究更加深入。如Thorstensson(1976)[216]、MacDougall(1977)[164]、Costill(1979)[61]、Komi(1978)[137]、Larsson (1979)[145]、Moritani(1979)[165]、Hickson(1980)[115]等都是研究该问题的重要文献。综合分析表明,骨骼肌对抗阻训练的适应表现在诸多方面,特别是在肌纤维的选择性肥大、肌纤维内的酶活性、肌纤维类型的百分组成等方面的研究相对较多。这些研究也多涉及到了抗阻力量训练的生理学机制问题,为人们有针对性地制定力量训练计划提供了理论依据。
3.力量训练对身体成分的影响。身体成分是指身体脂肪组织和非脂肪组织的含量在体重中所占的百分比,通常包括水、蛋白质、脂肪和无机物4种。合理、均衡的身体成分构成是维持身体健康的一个最基本条件。Fahey(1973)[82]、Brown(1974)[27]、Wilmore(1974)[225]等都对此进行过研究。特别是循环负重力量训练方法的效应研究更为突出,如Gettman(1978[91],1979[92])、Wilmore(1978)[226,227]等。综合分析相关研究的内容发现,4种身体成分中人,们似乎更关注力量训练对脂肪组织的影响,可能是过度的脂肪堆积对人体健康的威胁相对较大的缘故。
1981-1990时段,国外力量训练研究共有相关文献217篇,具有实际意义的非重复标题词515个,出现总频次1 349次,词均出现2.62次。其中,出现频次较高的词汇有training(175)、strength(76)、muscle(52)、resistance(48)、exercise(45)、weight(40)、responses(20)等多个。由于该时段的文献总量、标题词总量和高频词数量较上2个时段均有了较大幅度的提升,且每年都有一定规模的发文量,为更细致地揭示国外力量训练研究这10年中的发展状况,把10年又划分成了5个2年等长的时间片段,选取各片段中出现频次居前15位的标题词作为构图元素,构建了共词网络(图3),并运用寻径网络算法对图谱进行了裁剪合并,以突显网络的主干架构。
图 3 本研究1981—1990时段国外力量训练文献标题词共现网络示意图
网络中共有节点44个,连线64条,网络密度为0.0677,相对较低,网络较为稀疏,无孤立节点存在。网络中节点的点度中心度差异较大,度值较高的节点是training(29)和strength(11),二者的出现频次也最高,分别达到了175次和76次;中间中心度较高的节点有training、strength、responses、patients、weight、muscle等词,度值分别为1.58、0.29、0.29、0.25、0.19和0.13,它们出现的频次也均相对较高,说明国外力量训练研究领域在快速发展期初始阶段的研究内容在相对集中的同时出现了较为明显的分化。经聚类分析发现,44个相对高频标题词可划分为8个聚类(Modularity Q=0.4662,Mean Silhouette=0.8022),其中较为重要的有7个。通过对各聚类内主要标题词的涵义及相对高影响力文献的分析认为,整个研究领域总体上可划分为6个重点研究主题,分别概括为呼吸肌训练问题、人体对抗阻力量训练的响应、力量训练的生理学基础研究、肌肉工作方式对骨骼肌力量训练效果的影响、负重(循环)力量训练问题及其他疾病患者的抗阻力量训练问题。
1.呼吸肌训练问题。该主题是上一时段热点研究主题的延续,且研究更为细致,如将上一时段高频出现的通气肌(ventilatory)训练细分为本时段的吸气肌(inspiratory)和呼气肌(respiratory)训练。相关研究仍主要围绕慢性气流阻塞患者的呼吸肌训练问题展开,如Pardy(1981)[177,178]、Asher(1982)[12]、Larson(1988)[146]、Harver(1989)[116]等。分析这些研究成果发现,科研人员对呼吸肌训练可提高呼吸肌耐力已有较为广泛的共识,但对能否提高呼吸肌力量尚存争议,其主要原因可能是训练内容、训练负荷、训练时间、训练频度、测试方法等方面的差异所致。正是研究结果间矛盾的存在,成为促使科研人员更深入地探索事物本质的重要驱动力之一。
2.人体对抗阻力量训练的响应。抗阻力量训练就是要对机体施加各种阻力负荷刺激,人体在耐受这些负荷刺激的过程中必然会对其作出响应。有关此方面的研究包括Sale(1982)[204]、Young(1983)[232]、Hurley(1984)[93]、Macdougall(1985)[166]、Kraemer(1987[138],1988[126])、Hakkinen(1988[94,95])、Alen1(1988)[13]、Fleck(1988)[83]、Frontera(1990)[74,75]等。分析相关文献的研究内容发现,人体对抗阻力量训练的反应和适应表现在诸多方面,该时段的研究重点关注了人体神经系统、运动系统(肌肉和骨骼系统)、心血管系统、内分泌系统等对抗阻力量训练的反应和适应问题。
3.力量训练的生理学基础研究。力量训练的主要目标是要提高人体的力量能力,力量训练的生理学基础是科学合理地制定力量训练计划并进而实现训练目标的基石。Houston(1983)[117]、Hakkinen(1983[118],1985[119,120])、MacDougall(1984)[167]、Rutherford(1986)[188]、Sale(1988)[205]、Frontera(1988)[76]、Ramsay(1990)[189]等都是针对此问题进行的探索。通过对这些主要研究成果的梳理发现,该时段国外力量训练研究人员对力量训练的生理学基础已有了较为深刻的认识,肌肉肥大、神经系统对肌肉的募集能力、相关肌群间的协调能力、遗传因素、血清睾酮水平、自然老化过程中的肌纤维减少等都是影响力量增长的重要因素。
4.肌肉工作方式对骨骼肌力量训练效果的影响。肌肉工作方式主要有向心收缩、离心收缩和等长收缩3种,以及在此基础上衍生出的等动收缩和超等长收缩等。肌肉收缩方式的不同对力量训练效果有何影响?Kanehisa(1983)[127]、Jones(1987)[124]、Petersen(1990)[179]、Collisnfrt(1990)[62]、Tesch(1990)[217]等都是对此问题进行研究的重要文献。这些研究结果表明,不同的肌肉收缩方式对力量训练的效果也不相同,单一肌肉收缩方式的训练效果不如组合收缩方式训练。
5.负重(循环)力量训练问题。负重(循环)力量训练也是上一时段已有热点研究主题的延续,在本时段,仍受到了部分研究人员的关注。如Gettman(1982)探讨了负重循环训练对改善体适能的作用[84];Ewart(1986)研究了自我效能感对负重循环训练效果的影响[73];Kelemen(1986)分析了心脏病患者循环负重训练中的安全性问题[128];Harris(1987)验证了负重循环训练对临界高血压患者的肌肉力量、身体成分、心肺耐力、安静或锻炼时血压的有益影响[96]等。
6.其他疾病患者的抗阻力量训练问题。由于国外力量训练研究多为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探究模式,即研究中不仅探讨不同人群对各种类型抗阻力量训练的反应与适应现象,同时还对产生这种现象的生理学机制进行分析,因此,在对前面几个研究主题的梳理中已涉及到了部分疾病患者的抗阻力量训练问题,如肺病患者、心血管病患者等。除此之外,国外力量训练研究人员还重点关注了糖尿病[168]、脊髓损伤[52]、肌无力[228]、慢性腰痛[169]、下肢截肢[129]及艾滋病[206]等疾病患者的力量训练问题。从这些研究成果并结合前面的相关分析发现,把不同疾病患者作为抗阻力量训练科学研究的对象,是国外力量训练研究人员科研选题的一个非常鲜明的特征,这与我国力量训练科研人员多以竞技运动员为对象展开相关研究有较大反差。
1991-2000时段,国外力量训练研究领域有1 464篇文献标有关键词,共有非重复关键词4 294个,出现总频次14 016次,词均出现3.26次。其中,出现频次≥100次的关键词有exercise(418)、strength(412)、resistance exercise(314)、skeletal-muscle(293)、women(171)、muscle hypertrophy(161)、body-composition(134)、strength training(131)、performance(124)、adaptations(124)、muscle(124)等11个。为更细致地揭示国外力量训练研究这10年中的发展状况,把该时段划分成了5个2年等长的时间片段,选取各片段中出现频次居前30位的关键词作为构图元素,构建了共词网络(图4),并运用寻径网络算法对图谱进行了裁剪合并,以突显网络的主干结构。
网络中共有节点53个,连线85条,网络密度为0.061 7,相对较低,网络较为稀疏,且存在9个孤岛型节点,说明该时段的国外力量训练研究内容在相对集中的同时出现了较为显著的分化现象。网络中节点的点度中心度差异较大,度值较高的节点是strength(15)、exercise(13)、skeletal-muscle(11)和muscle hypertrophy(9),它们出现的频次也较高,分别达到了412次、418次、193次和161次;中间中心度较高(≥0.10)的节点有strength、exercise、skeletal-muscle、endurance、physical-activity、resistance exercise、force、strength training等,度值分别为0.38、0.28、0.18、0.17、0.12、0.12、0.12和0.10。经聚类分析发现,53个相对高频关键词被划分为了9个聚类(Modularity Q=0.4015,Mean Silhouette=0.7102)。虽然类群数量仅比上一时段多1个,但该时段的研究内容较上一时段却有了较为剧烈的分化,主要表现为网络中除存在1个较大的连通子网外,又分化出了1个4节点子网和9个孤岛型节点,而每一个孤岛型节点都可能代表一个较小的研究主题。通过对各聚类内主要关键词的涵义及相对高影响力文献的分析发现,整个研究领域中有7个比较重要的研究主题(聚类4和聚类7研究内容相近合并为一,聚类9均为孤岛型关键词此处不予分析),分别概括为呼吸肌训练问题、不同肌肉工作方式对力量训练效果的影响、骨骼肌对抗阻力量训练的反应与适应(力量训练的生理学基础)、抗阻训练与有氧能力的关系研究、抗阻力量训练与骨骼肌蛋白质代谢、抗阻力量训练对身体成分和骨(矿)密度的影响以及抗阻力量训练与内分泌系统功能。
图 4 本研究1991—2000时段国外力量训练文献关键词共现网络示意图
1.呼吸肌训练问题。该主题与前几个时段中的呼吸肌训练问题一脉相承,反映了国外力量训练研究人员对此类人群的持续关注,在本时段中,仍吸引了一批科研人员从事相关研究。如Simpson(1992)[192]、Smith(1992)[193]、Weiner(1992)[229]、Lisboa(1994)[147]、Mancini(1995)[152]、Smeltzer(1996)[194]、Lisboa(1997)[148]、Bernard(1999)[28]、Troosters(1999)[218]、Clark(2000)[53]等。通过对相关研究成果的分析发现,该时段呼吸肌训练研究的范围有所扩展,主要表现为,在重点关注慢性阻塞性肺病患者呼吸肌训练的同时,对其他类似疾病患者(如多发性肺硬化、慢性气流限制、心力衰竭等)的呼吸肌训练问题也给予了一定程度的关注。此外,在前几个时段中尚存悬疑的研究结果,本时段似乎有了更为明确的结论,如呼吸肌训练究竟能不能提高呼吸肌的力量、患者的运动能力和生活质量等,本时段研究多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2.不同肌肉工作方式对力量训练效果的影响。肌肉工作方式不同,力量训练的效果也不相同,单一肌肉收缩方式的训练效果不如组合收缩方式训练,这是上一时段该主题研究得出的主要结论,本时段科研人员对此展开了进一步探索。如Dudley(1991)[72]、Hather(1991)[97]、Hortobagyi(1996)[98]、Higbie(1996)[99]、Phillips(1997)[181]、Aagaard(2000)[14]等。虽然本时段的研究成果大都得出了与上一时段相似的结论,但似乎更加强调抗阻力量训练中,肌肉离心收缩活动对肌肉肥大和力量增长的重要性。
3.骨骼肌对抗阻力量训练的反应与适应(力量训练的生理学基础)。骨骼肌对抗阻力量训练的反应与适应问题是国外力量训练研究的1个十分重要的内容,相当部分的研究成果都是围绕着该问题而展开,如Staron(1991)[195]、Garfinkel(1992)[85]、Adams(1993)[15]、Issurin(1994)[122]、Ploutz(1994)[182]、Gibala(1995)[86]、Newton(1999)[175]、Baar(1999)[29]、Hakkinen(2000)[100]、Bosco(2000)[48]、Takarada(2000)[219]等。通过分析相关研究成果发现,国外力量训练研究人员对该主题的探索进一步深入和细致。首先,在骨骼肌对抗阻力量训练的肥大性适应方面,不仅探讨了肌肉横截面积的增长和各亚型肌纤维的适应性变化,特别重要的是,把研究的视角投向了更为微观的层次,如肌球蛋白重链、p70(S6k)等对肌肉蛋白合成的影响,以揭示肌肉肥大的生理学机制;其次,对抗阻力量训练的长期效应给予了重点关注;第三,力量训练的方法手段更加丰富,除传统的抗阻练习、负重练习外,出现了诸如振动训练、弹性抗阻训练、最大输出功率训练、血管闭塞训练、增强式训练等相对较新的训练方法和手段。
4.抗阻训练与有氧能力的关系研究。力量与耐力是身体素质的重要组成部分,但二者在性质上又存在较大的差异,训练中若安排不当,则可能影响训练的效果。早在1980年,Hickson就对力量和耐力同期训练的兼容性问题进行了研究[19],发现二者同时进行训练可能会导致人体力量下降,即力量和耐力素质的训练效果可能存在不兼容性。之后,虽有部分学者也对此问题展开过研究,如Dudley(1985)[63]、Sale(1990)[196]等,但总体上并未引起领域内研究人员的广泛关注,直到1995年后才迎来了相关研究的高潮,并形成了研究热点。Kraemer等1995年研究认为,力量和耐力结合训练与只进行单一内容训练相比,相关能力的提高和生理适应速度均减慢[139];1996年Magnusson等人的研究表明,慢性心力衰竭患者在进行每周3次,共8周的伸膝肌肉耐力训练后,动态伸膝峰值功率提高了40%,氧化酶活性提高了50%以上,而糖酵解酶活性没有改变[153];Kirkendall等(1998)研究发现,耐力训练可提高肌肉的有氧能力,抗阻练习可提高中枢神经系统对肌肉的募集能力与增加肌肉质量[130];Paavolainen等(1999)研究表明,同时进行爆发力和耐力训练可提高训练有素耐力运动员的5 km跑成绩,但不能改变其最大摄氧量;成绩提高的主要原因是改善了提高最大无氧速度的神经肌肉特征和跑的经济性[183];Bell等(2000)研究认为,力量和耐力组合训练切实可在一定程度上抑制某些,如最大伸展力量等,对力量训练的适应而增强骨骼肌的毛细血管密度[30]等。上述研究成果表明,在训练中,无论先进行肌肉力量训练还是先进行耐力训练,效果均较好,但二者同时安排,虽对耐力素质发展的影响不大,但总体上看,对力量素质造成的不兼容现象已被大部分研究所证实。
5.抗阻力量训练与骨骼肌蛋白质代谢。骨骼肌的蛋白质代谢主要包括合成代谢与分解代谢2个方面,当肌肉的蛋白质合成代谢占优势时表现为肌肉的肥大,而当其分解代谢占优时则表现为肌肉的流失。适宜的抗阻力量训练之所以能导致肌肉肥大和力量的增长,其主要原因之一就是骨骼肌蛋白质的合成代谢率高于其分解代谢率的缘故。Chesley(1992)[54]、Hakkinen(1993)[101]、Yarasheski(1993[233],1995[234])、Campbell(1995)[55]、Biolo(1995[31],1997[32])、Nissen(1996)[170]、Volek(1997)[220]、Vandenberghe(1997)[221]、Bermon(1998)[33]、Tipton(1999)[207]、Rasmussen(2000)[190]等都围绕该主题的相关问题进行了研究。结果发现,老年人肌肉蛋白质合成代谢率低于年轻人是一种客观规律,抗阻力量训练对肌肉蛋白质的合成代谢和分解代谢均有促进作用,但在训练后合理的时间内给予适量的氨基酸、肌酸或蛋白质补充,则更有利于肌肉蛋白质的合成代谢。这些知识为人们科学地制定抗阻训练方案奠定了理论基础。
6.抗阻力量训练对身体成分和骨(矿)密度的影响。抗阻力量训练对身体成分和骨(矿)密度具有重要影响。Heinonen(1993)[102]、Vuori(1994)[222]、Nelson(1994)[171]、McCartney(1995)[154]、Kerr(1996)[140]、Belanger(2000)[34]、Andersen(2000)[16]等都是针对这一主题进行研究的相对高影响力文献。对比这些研究结果发现,抗阻力量训练对肌肉质量、瘦体重、肌肉大小等身体成分的影响人们的认识比较一致,但抗阻力量训练对骨(矿)密度影响的结论尚存在分歧,其主要原因可能是抗阻力量训练的形式和研究对象的不同所致。
7.抗阻力量训练与内分泌系统功能。抗阻力量训练可引起人体内分泌系统的反应与适应,主要表现为血液中相关激素浓度的变化。相关研究主要有Kraemer(1991)[141]、Hakkinen(1993)[103]、Kraemer(1993)[142]、Miller(1994)[155]、Treuth(1994)[208]、Chandler(1994)[56]、Ishii(1998)[123]、Kraemer(1999)[143]等。综合分析认为,国外力量训练研究人员在该主题研究中,关注的重点主要集中于抗阻力量训练对生长激素、睾酮、胰岛素等激素血液浓度变化的影响方面。
2001-2011时段,国外力量训练研究领域有6 024篇文献标有关键词,共有非重复关键词14 995个,出现总频次70 332次,词均出现4.69次。其中,出现频次≥400次的关键词有resistance exercise(2 170)、exercise(1 685)、strength(1 622)、skeletal-muscle(976)、women(769)、performance(758)、physical-activity(596)、randomized controlled-trial(516)、human skeletal-muscle(508)、strength training(484)、humans(442)、muscle(440)、body-composition(436)、muscle hypertrophy(422)、adaptations(403)等15个,表明此时段,国外力量训练研究仍是围绕着机体对抗阻力量训练的反应与适应问题而展开的。由于该时段的文献总量、关键词总量和高频词数量均较上一时段有了较大增长,且每年都有相当规模的发文量,为更细致地揭示国外力量训练研究在这11年中的发展状况,把该时段划分成了11个1年等长的时间片段,选取各片段中出现频次居前80位的关键词作为构图元素,构建共词网络(图5),运用寻径网络算法对图谱进行了裁剪合并,以突显网络的主干架构。
网络中共有节点166个,连线262条,网络密度为0.0191相对上一时段更低,网络也变得更为稀疏,孤岛型节点上升为30个,最大连通子图规模进一步扩大,说明该时段国外力量训练研究仍在急剧分化与不断融合中前行。综合对比5个时段的网络结构发现,国外力量训练研究领域共词网络的演化过程基本遵循“单核心复杂网络——双核心复杂网络——多核心复杂网络”的路径演化。
图 5 本研究2001—2011时段国外力量训练文献关键词共现网络示意图
该时段网络中节点的点度中心度差异较大,度值≥10的节点有strength(15)、exercise(13)、resistance exercise(12)、human skeletal-muscle(12)、physical-activity(10)、protein-synthesis(10)、amino-acids(10)、body-composition(10)和muscle hypertrophy(10)等9个,它们出现的频次也较高,分别达到了1 622次、1 685次、2 170次、508次、596次、204次、203次、436次和422次,说明此阶段的研究仍以人体对抗阻力量训练的反应与适应为重点。值得关注的是抗阻力量训练对肌肉蛋白质代谢的影响,在上一时段的基础上本时段地位更加凸显。中间中心度较高(≥0.10)的节点有strength(0.25)、exercise(0.24)、physical-activity(0.17)、resistance exercise(0.15)、power(0.14)、older-adults(0.12)、randomized controlled-trial(0.12)、pain(0.12)、program(0.11)、cross-sectional area(0.10)、body-composition(0.10)和protein-synthesis(0.10)等,它们的出现频次也均相对较高。经聚类分析发现,166个相对高频关键词被划分为了26个聚类(Modularity Q=0.5394,Mean Silhouette=0.6015)。类群数量不仅比上一时段有了较大的增长,而且存在30个孤岛型节点,而每一个孤岛型节点都可能代表一个较小的研究主题。通过对各聚类内主要关键词的涵义及相对高影响力文献的分析发现,整个研究领域中比较重要的研究主题总体上可归结为8个,分别概括为抗阻力量训练与内分泌激素的关系、肌肉力量增长的生理学机制、抗阻力量训练对骨骼肌蛋白质代谢的影响、抗阻力量训练中的营养补充对肌肉蛋白质合成的影响、抗阻力量训练对身体成分和骨(矿)密度的影响、爆发力训练相关问题、抗阻力量训练对中、老年人跌倒风险的影响及不同疾病患者的抗阻力量训练问题。主题2包含了大量的联系密切的高频关键词,是该时段国外力量训练研究领域最为核心的研究主题。此外,由图5可直观感知,部分主题之间存在错综复杂的联系,很多高频关键词严格地说,应属于多个类群。鉴于软件功能的制约(每个关键词都划入唯一类群)和分析的方便,上述研究主题的划分并不十分严密,可能会存在主题间研究内容一定程度上的交叉重叠。
1.抗阻力量训练与内分泌激素的关系。内分泌系统是由一群特殊化的细胞组成的内分泌腺的统称,主要的内分泌腺包括脑下垂体、胰腺、肾上腺、性腺等。内分泌腺或部分组织细胞分泌的具有生物活性的物质称为激素。抗阻力量训练可影响多种内分泌腺体的激素分泌活动,调节激素在体内的浓度和水平,进而调控人体的各种生理活动。抗阻力量训练的主要目的在于促使肌肉肥大和力量的提高,因此,国外相关研究多围绕与此目的相关的某些激素,如雄性激素、生长激素、胰岛素等而展开。如Hakkinen(2001)[104]、Marx(2001)[156]、Ahtiainen(2003)[17]等研究主要针对雄性激素展开,Blackman(2002)[35]和Shaibi(2006)[197]等则主要针对生长激素和胰岛素而展开。此外,抗阻训练可影响内分泌腺体的激素分泌活动,这种影响的时程变化特征及其作用机制相关研究也进行了揭示,如Ratamess(2005)[191]、Yang(2005)[235]、Kraemer(2005)[131]、Petrella(2006)[184]、Louis(2007)[149]、Spangenburg(2008)[198]、Doessing(2010)[64]、Aizawa(2010)[18]等。总之,该主题中,国外力量训练研究人员重点对雄性激素、生长激素、胰岛素等激素对抗阻力量训练的反应与适应问题进行了探讨,焦点集中于抗阻力量训练对激素分泌水平的影响,激素分泌水平的时程变化特征,以及激素作用于肌肉肥大的机制等方面。
2.肌肉力量增长的生理学机制。肌肉肥大和神经系统对肌肉的协调支配能力提高是力量增长的两条最重要的生理学机制,在前几个时段中,始终占据国外力量训练研究的核心地位。本时段中虽然该类研究仍为国外力量训练研究的重心,但研究内容出现了明显的分野。首先,神经系统对肌肉的协调支配能力相关研究明显减少,仅有几篇较为重要的文献,如Aagaard(2002)[19]、Ferri(2003)[77]、Bruusgaard(2010)[36]等。其次,关于肌肉肥大对力量增长影响的“宏观”研究也相对较少,仅有Aagaard(2001)[20]、Trappe(2003)[209]、Abe(2006)[21]等少数几篇。第三,肌肉肥大的“微观”机制研究成为本时段国外力量训练研究领域的重中之重,绝大多数研究都是从细胞、分子甚至基因水平上对引起肌肉肥大的信号转导通路进行深入探索。比较重要的研究成果主要有Rommel(2001)[185]、Bodine(2001)[37]、Nader(2001)[172]、Kimball(2002)[132]、Bolster(2003)[38]、Hill(2003)[105]、Psilander(2003)[176]、Hameed(2003)[106]、Hameed(2004)[107]、Kim(2005)[133]、Clarkson(2005)[57]、Haddad(2005)[108]、Hornberger(2006)[109]、Dreyer(2006)[65]、Fujita(2007)[78]、Spangenburg(2008)[198]、Terzis(2008)[210]、Wilkinson(2008)[230]、Drummond(2009)[66]、Gibala(2009)[87]、Dickinson(2011)[67]、Davidsen(2011)[68]等。
国内部分专家学者已对抗阻训练导致骨骼肌肥大的“微观”机制进行了较为全面的综述[6,4,7,8,11],概括起来主要有胰岛素样生长因子Ⅰ介导的Akt信号转导通路、钙调磷酸酶介导的骨骼肌肥大信号转导通路、肌肉抑制素介导的骨骼肌肥大信号转导通路、抗阻运动抑制肌肉蛋白降解的信号转导通路、抗阻运动介导卫星细胞诱导骨骼肌纤维数量增加的细胞分子转导通路等。需要特别指出的是,关于引起肌肉肥大的微观机制,目前,国外力量训练研究领域尚未形成广泛共识,仍存在许多悬而未决的疑问。如这些机制在肌肉肥大过程中是同时共同发挥作用,还是在某些情况下某种机制为主导?在信号转导的过程中有哪些因素对该通路具有干扰或促进作用,其作用机制是什么?在已有报道的这些信号转导通路的各个环节之间是否还存在未知物质的介导?可以预见,在未来一段时期内,该主题仍将是国外力量训练研究领域中最引人注目的热点前沿论题。
3.抗阻力量训练对骨骼肌蛋白质代谢的影响。骨骼肌蛋白质代谢包括合成代谢和分解代谢2个方面,国外力量训练相关研究把研究的重点主要瞄向了抗阻力量训练对骨骼肌蛋白质合成代谢的影响上,如Balagopal(2001)[39]、Haddad(2002)[110]、Short(2004)[199]、Miller(2005)[157]、Dreyer(2006)[65]、Wilkinson(2008)[230]、Kumar(2009)[134]、Burd(2010)[40]、Burd(2010)[41]、Burd(2011)[42]等。综合分析上述研究结果可知,抗阻力量训练过程中骨骼肌的蛋白质合成代谢是被抑制的,训练后对蛋白质合成代谢的促进作用持续时间较长(2~72 h均有报道);抗阻训练的强度、重复组次、间歇时间等对骨骼肌蛋白质的合成代谢均具有重要影响。
4.抗阻力量训练中的营养补充对肌肉蛋白质合成的影响。科学合理的抗阻力量训练可导致肌肉的肥大,肌肉肥大在本质上是肌肉蛋白质的合成率高于分解率;而肌肉蛋白质合成率的高低又会受到其合成底物浓度的影响,合成底物的浓度则受制于营养物质摄取的种类和时间等因素,因而,抗阻力量训练中如何进行营养补充也成为了国外力量训练研究领域中的一项重要研究内容。相关的研究主要包括Tipton(2001)[211]、Burke(2001)[43]、Borsheim(2002)[44]、Koopman(2005)[135]、Cribb(2006)[58]、Tipton(2007)[212]、Hulmi(2009)[111]、Tang(2009)[213]、Atherton(2010)[22]等。通过对相关研究文献的分析发现,抗阻力量训练中的营养补充,国外研究人员主要围绕补什么、怎样补、补多少、什么时间补和营养补充的作用及其作用机制等问题而展开的。其中补什么主要探讨了补充碳水化合物、蛋白质(包括乳清蛋白、大豆蛋白等)、氨基酸(包括必需的氨基酸和非必需氨基酸)、肌酸等物质对肌肉蛋白质合成的影响;怎样补主要对单独补和混合补充2个方面的效果进行比较研究;补多少主要从适量补充和过量补充2个角度进行的探讨;补充时间则从训练前补、训练后即刻补及训练前后其他时间补的作用进行对比分析;营养补充的作用主要从其对肌肉蛋白质合成率的影响及肌肉肥大情况几个侧面进行分析;作用机制多从生理、生化等微观角度进行阐释。
5.抗阻力量训练对身体成分和骨(矿)密度的影响。抗阻力量训练对人体成分组成和骨(矿)密度的影响,国外力量训练研究人员在该时段也给予了一定程度的关注。如Demark-Wahnefried(2001)[69]、Hakkinen(2001)[112]、Lemura(2002)[150]、Janssen(2002)[125]、Gentile(2010)[88]、Rittweger(2010)[186]、Belavy(2011)[45]等。结果表明,抗阻力量训练总体上有益于人体身体成分的改善和骨(矿)密度的提高。
6.爆发力训练相关问题。张力已经开始增加的肌肉以最快的速度克服阻力的能力称为爆发力,是快速力量的一种表现形式。该主题中比较重要的研究包括Hakkinen(2001)[113]、Fielding(2002)[79]、McBride(2002)[158]、Stone(2003)[200]、Trappe(2004)[214]、Torvinen(2002)[215]、Roelants(2004)[187]、Marin(2010)[159]等。通过对上述研究成果的梳理发现,传统抗阻训练仍是最主要的爆发力发展方法,振动训练(特别是垂直振动)与其具有相似的训练效果,爆发力的发展主要是神经系统对负荷刺激的适应;在采用抗阻训练方法发展爆发力时应采用低负荷、快速度、多组次、长间歇的训练形式,并且尽量避免与耐力性练习安排在一起进行训练。
7.抗阻力量训练对中、老年人跌倒风险的影响。生活水平的提高和医学技术的进步,使人们的预期寿命普遍延长,众多国家相继进入老龄化社会。肌肉萎缩和力量损失与人体的老化相伴而生,而老化引起的骨骼肌质量流失和力量下降,增加了跌倒的风险和对他人的依赖性,将影响到人的生活质量并增加身体活动的困难。Binder(2002)[46]、Becker(2003)[47]、Liu-Ambrose(2004)[151]、Hunter(2004)[114]、Latham(2004)[144]、Moreland(2004)[160]、Verschueren(2004)[223]、Sherrington(2008)[201]、Drummond(2008)[70]等,都是针对抗阻力量训练对中、老年人跌倒风险的影响进行的研究。综合分析发现,抗阻力量训练在提高中、老年人肌肉力量方面的效应已得到广泛认可,在能否有效预防老年人跌倒方面虽存争议,但多数研究都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8.不同疾病患者的抗阻力量训练问题。随着社会的发展和时代的进步,人们的生活水平获得了极大提高。与此同时,也出现了由于环境污染、体力活动减少、营养过剩等原因所导致的,诸如高血压、心脏病、糖尿病、各类癌症等众多“文明病”高发的社会问题。医学科学技术在这些病症的诊断和治疗方面无疑做出了巨大贡献,运动科学则在相关疾病的预防和康复方面具有极其重要的地位。抗阻力量训练在这些疾病的预防、康复和辅助治疗干预方面也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国外力量训练研究人员对此给予了充分的关注。分析相关研究发现,该主题研究的重点主要集中于糖尿病患者的抗阻力量训练问题[161,59,202,49,60]、肌肉减少症的抗阻力量训练问题[173,23,80,89,121]、心血管系统疾病的抗阻力量训练问题[180,231,50,162,90]、癌症患者的抗阻力量训练问题[136,24,174,81,51]等几个方面。研究结果表明,抗阻力量训练可切实地改善Ⅱ型糖尿病患者的健康水平,提高其生活质量,特别是抗阻训练与有氧训练的结合效果更佳;抗阻训练与有氧训练的结合,对心血管系统疾病的预防和康复也具有较好的作用。此外,抗阻力量训练对多种类型癌症患者(特别是乳腺癌和前列腺癌患者)疲劳感降低、肌肉力量增加、生活质量提高等方面的有益影响也已得到相当多研究结果的确认,可作为癌症患者预后的辅助康复措施。关于肌肉减少症的相关研究主要集中于发病原因、机制及抗阻训练和有氧训练的阻抗效应等方面。
通过前面的分析发现,国外力量训练研究的主要内容总体上围绕机体对抗阻力量训练的反应与适应这一主轴展开,并分化出众多相对独立且又相互联系的研究主题。主题间呈现为重点相对突出,涉及范围广泛的特点,且仍处不断分化与融合过程中。不同时段的热点研究主题既有一定的重叠性和连续性,同时也具有发展性和递进性(图6)。那么,它们具有什么样的演化模式呢?
图 6 本研究不同时段国外力量训练研究的热点主题示意图
演化模式是指某种事物演变过程中所表现出的基本特征。国外力量训练研究热点主题的演化模式就是指国外力量训练研究领域中相关知识在不断丰富和完善过程中所表现出的基本特征,具体体现为表征知识概念的关键词及其相互关系在时间序列上的组合与变化特点。这些特点在一定程度上映照着该领域知识生产和创造的规律性。通过对不同时段相对高频关键词的共词网络分析发现,国外力量训练研究的热点主题主要存在水平演化、垂直演化和协同演化3种演化模式。
8.1 国外力量训练研究热点主题的水平演化
国外力量训练研究热点主题的水平演化主要表现为研究范围的不断拓展中。国外力量训练研究百年发展史表明,其研究内容随着时间的延续,始终围绕机体对抗阻力量训练的反应与适应这一轴心而展开,研究范围也在持续的扩展。
1.研究对象不断增加。1912-1970时段,国外力量训练研究的对象主要是小儿麻痹症患者;1971-1980年时段,研究对象扩展为人类、成年人等宏观群体,微观上主要包含慢性阻塞性肺病患者、肌肉萎缩症患者等;1981-1990年时段,国外力量训练研究进入快速发展期,研究对象继续扩展,主要包括老年人、绝经前(后)妇女、心血管病患者、脊髓损伤患者等;时至1991-2000年时段,研究对象范围进一步扩大,出现了诸如儿童、妇女、老年男性、Ⅱ型糖尿病等与研究对象密切相关的高频关键词;21世纪初,领域发展速度进一步提升,涉及的研究对象更为全面,主要包括各类健康人群(儿童、青少年、妇女、老年男性等)、心血管疾病患者(高血压、心力衰竭等)、糖尿病患者、癌症患者(前列腺癌、乳腺癌等)、运动员、肥胖症患者、肌肉萎缩症患者、肺病患者和关节炎患者等等。
2.研究内容不断丰富。抗阻力量训练对人体不同的系统、器官、组织甚至心理都会产生相应刺激,反过来,机体则会对所接受到的刺激作出一系列的响应,表现为结构、功能、体积、质量、含量、密度、浓度等方面的反应与适应现象。综合分析,国外力量训练研究的初期阶段,主要集中于机体肌肉、骨骼、神经等对抗阻力量训练的反应与适应方面,尔后,逐渐扩展到心血管、内分泌、免疫系统等方面。
3.研究视角不断拓展。其他学科理论知识的持续发展,为抗阻力量训练研究领域提供了丰富的知识营养,众多相关学科的理论知识相继被引入以阐释机体对抗阻力量训练的反应与适应问题。研究者的另一项研究表明,国外力量训练研究首先发端于医学领域,随后生理学、运动科学、康复学、神经科学等学科迅速跟进,呼吸系统、内分泌与代谢、肿瘤学、生物化学与分子生物学等学科也相继被引入领域研究。至21世纪初,已有110个学科在国外力量训练研究领域中出现,极大地拓展了该领域的研究视角。
总之,研究对象范围的不断增加,研究内容的持续丰富,以及研究视角的不断拓展,都不同程度地促进了国外力量训练研究热点主题在水平方向上的演化。
8.2 国外力量训练研究热点主题的垂直演化
国外力量训练研究热点主题的垂直演化主要表现为相关研究的不断深入上。国外力量训练研究在发展历程中,研究内容在围绕机体对抗阻力量训练的反应与适应这一轴心横向扩展的同时,也在不断地向更微观、更具体的方向深化,特别是在肌肉肥大的生理学机制研究方面表现最为突出。初始阶段的相关研究主要从整块(或整群或整个机体)的肌肉体积、肌肉横截面积、肌肉质量等相对宏观层面描述肌肉对抗阻力量训练的反应与适应现象;尔后,逐渐深入到不同肌纤维亚型比例、单根肌纤维的组成、不同肌蛋白亚型含量等相对中观层面来揭示肌肉对抗阻力量训练的反应与适应;当前,国外力量训练研究人员则主要从信号转导和基因表达等相对微观的层面就肌肉对抗阻力量训练的反应与适应问题进行探索。这种从宏观到微观,由整体到局部,从简单到复杂的层层递进式研究,推动了国外力量训练研究热点主题在垂直方向上的演化。
8.3 国外力量训练研究热点主题的协同演化
国外力量训练研究热点主题的水平演化和垂直演化并不是相互独立的,2种演化模式之间存在着密切的相互影响与作用。相关研究往往在水平演化的同时,也在不断地进行着垂直方向的演化,且二者之间似乎并无绝对明确的分界线。例如,随着领域研究的不断发展,抗阻力量训练干预的方法手段也不断丰富。由初始阶段传统的负重抗阻、循环负重抗阻、弹性抗阻等,到后续的抗阻与耐力并行训练、等动力量训练、电刺激力量训练、振动力量训练等相关研究,既有水平演化的成分,同时也具有垂直演化的内涵。总之,国外力量训练研究的热点主题是在水平演化和垂直演化持续互动的过程中协同向前演进的。特别是,国外力量训练研究热点主题的演化都不是对原有知识水平的简单移植和重复,而是在其基础上的螺旋式上升。
1.国外力量训练研究领域的知识存量呈指数式快速增长,知识点之间已形成错综复杂的知识网络,网络结构基本循“单核心复杂网络——双核心复杂网络——多核心复杂网络”的路径演化。
2.国外力量训练研究的内容主要围绕机体对抗阻力量训练的反应与适应这一主轴展开,并分化出众多相对独立且又相互关联的研究主题,主题间仍处不断分化与融合过程中。
3.研究的热点主题既有一定的重叠性和连续性,同时也具有发展性和递进性,整体上因循水平演化、垂直演化和协同演化3种模式演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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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olution Characteristics of Hot Topics of Oversea Researches on Strength Training
ZHAO Bing-jun
Evolution characteristics of hot topics of overseas researches on strength training in hundred years are analyzed in this paper by using the methods of literature investigation,mathematical statistics,co-word network and mapping knowledge domain.The results shows that 1) the stock of knowledge in the field of overseas researches on strength training has an exponential growth,complicated and confused knowledge networks has formed between knowledge points,the network structure follows the evolution route of "mononuclear complex network-binuclear complex network-multinuclear complex network";2)the content of oversea research on strength training mainly focus on reaction and adaptation of organism to resistance training.Many relatively independent and correlative research themes are divided and they have been in the process of continuous differentiation and fusion;3) these hot research topics possess the characteristics of overlapping,continuity,expansibility and progressivity,they evolve following the three modes of horizontal,vertical and synergistic evolution on the whole.
strengthtraining;hotresearchtopics;evolutioncharacteristics;co-wordanalysis;mappingknowledgedomain
1002-9826(2015)03-0003-20
10.16470/j.csst.201503001
2014-04-05;
2015-04-01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项目 (14YJA890022);山东省社会科学规划研究项目(06JDB114);聊城大学博士科研启动基金项目。
赵丙军(1966-),男,山东茌平人,副教授,博士,硕士研究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体育科技情报,E-mail:zbj236@163.com。
聊城大学 体育学院,山东 聊城 252059 Liaocheng University,Liaocheng 252059,China.
G808.1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