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国际体育赛事网络联系度研究——以上海六大品牌赛事为样本

陈林华，王 跃，李荣日



城市国际体育赛事网络联系度研究
——以上海六大品牌赛事为样本

陈林华，王 跃，李荣日

为进一步丰富大型体育赛事选择与评估的理论与方法，从社会网络分析视角对赛事举办与体育城市国际竞争力的关系进行了探索。利用文献资料调研、数理统计等研究方法，对大型体育赛事举办意义和世界城市网络研究进行了梳理，提出了城市国际体育赛事网络的概念，整理出赛事网络指数和联系度的计算公式，并以上海6大品牌赛事为样本考察国际赛事网络关系，认为运动项目的国际化、商业化程度、赛事的等级和影响力，以及赛事价值链体系的完整性是城市影响国际体育赛事网络联系度的主要因素。

国际赛事；城市;网络;上海

1 理论渊源及相关研究评述

1.1 理论渊源

网络，原本指的是由节点和连线构成，表示诸多对象及其相互联系；社会学视角的网络，指的是当代社会行动者之间复杂互动的形式和结构[9]。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社会网络分析理论和研究方法在社会科学领域中广泛被运用，主要是通过引入图论和计算机技术为手段。社会网络分析的基本观点认为，世界是由网络组成的，其结构环境影响或制约着各个主体的行动，各行动者之间的关系是资源流动的渠道[6]。

本研究提出的国际体育赛事及举办城市网络源自复杂网络研究中的世界城市网络理论，研究的主要内容是国际体育赛事举办城市间存在的资金、信息、人才、技术，以及知识、服务、创新等要素的流动程度或可能性。大型体育赛事尤其是国际性重要体育赛事，涉及到场馆建设、交通规划、组织接待、市场运营、餐饮住宿、安保等诸多方面，诸举办城市之间必定存在大量的资金流动、空港客流、信息通讯、技术转移、文化交流等联系，这些联系可以组成纷繁复杂的层级网络。正如泰勒的观点，城市不能孤立地存在，城市之间的联系是“城市的第二本质”[28]，城市国际体育赛事网络赋予了这些主办城市体育发展动态和联系的内涵。正是由于这种“赛事网络”的存在，使得这些城市在国际体育发展中扮演重要的角色，它们充当着国际体育发展的主要节点并控制着全球体育网络中的高等级体育赛事产品的生产和消费。

1.2 相关研究述评

1.2.1 大型体育赛事对举办城市的作用及影响研究

近年来，国内、外城市都热衷于举办各种类型的国际体育赛事，举办大型体育赛事的目的是什么？大型体育赛事对举办城市的作用及影响又有哪些？已有文献，如谭艺[16](2012)、 张永韬[24](2013)等就大型体育赛事对城市(区域)影响的国内、外研究进行了述评，认为大型体育赛事与城市发展存在一种相生的关系，对举办城市的体育、政治、经济、社会文化存在影响。至于大型体育赛事对举办城市的具体影响，归纳起来主要有3种观点：1)大型体育赛事是体育迷的聚会，影响着市民生活满意度和幸福指数的提升,如王智慧[19](2012)、和立新[4](2010)、陈家起[1](2013)等学者对此展开了相关研究；2)孟阿丹[10](2011)、刘海唤[5](2010)、许峰[20](2012)等学者认为，大型体育赛事对举办城市的景观形象传播和品牌塑造作用明显；3)大型体育赛事的举办其实就是构筑城市发展的平台，让参与其中的各行各业，以及城市、公司、团队及个人都能够各得其所。如彭涛[12](2011)认为，大型体育赛事场馆设施建设对城市空间的发展具有影响；钟天朗[25](2009)、乔艳春[13](2012)等认为，大型体育赛事对城市文化发展、城市软实力提升具有显著作用；颜鸿填[21](2011)、孙克[15](2013)、朱洪军[26](2012)、陈元欣[2](2009)等学者从不同角度研究了大型体育赛事对市场环境改善、场馆设施投融资，以及城市经济增长的影响；杨铭德[22](2006)、罗秋菊[8](2011)、瞿华[14](2009)、刘志民[7](2011)等学者认为，大型体育赛事对房地产业、旅游业、体育用品业等的发展具有较强影响。

上述研究中，学者们多是针对特定的举办城市进行个案剖析，从社会、经济、文化等不同视角，采取赛前或赛后跟踪对比的方法进行研究。而将举办城市纳入整个国际赛事体系，对举办赛事城市网络层级、关系和作用，以及城市之间由于赛事举办而产生的人、财、物、信息等的流动等方面尚未出现系统深入的研究。

1.2.2 世界城市网络研究

世界城市网络研究来源于卡斯特提出“流的空间”(space of flow)的概念，他认为，世界城市不是一个地点的概念而是一种联系过程，网络时代城市的全球支配性功能和过程是通过网络来实现的，其中，城市充当全球网络的主要节点，它们是将高等级服务业生产和消费中心与其辅佐性社会联系起来的地方[23]。世界城市网络理论丰富了当代城市研究的视角和方法，给予了世界城市动态和联系的内涵，也使得世界城市研究从“有属性无关系”阶段发展到城市网络社会研究阶段。关于世界城市网络研究实践，早期的学者们主要通过空港客流、电信容量、互联网等进行研究，后来逐渐扩展到生产性服务业(APS)、跨国公司网络等，如泰勒(2001)、史密斯(2002)、迪鲁德(2005)等人采用会计、金融、广告和法律4种高级生产性服务在主要城市的分布和联系，从组织角度探索世界城市间的关系及联系程度[11]。国内学者也采用类似方法，利用中国航空航班数据、互联网骨干网数据来分析中国城市联系度[18]、长三角地区城市网络关联等[17]、长、株、潭城市群网络联系[3]，以及中国城市网络金融企业联系度等，取得了丰硕的成果，然而利用世界城市网络理论来观测体育赛事及举办城市的研究尚未发现。

1.2.3 小结

国际体育赛事，尤其是国际化程度高、商业价值高的职业联赛如FI赛事、网球ATP赛事、高尔夫PGA赛事、国际田联路跑标识赛事等，每年都会选择在世界各地多个不同的城市举办，如果按照各类赛事等级、联系紧密度等用不同粗细的线条将这些举办城市相互联结起来，最终即构成相互关联、错综复杂的城市国际体育赛事网络体系。每个城市在这一网络体系中将拥有自己的地位和作用，而这种作用和地位的变化又将受到网络中其他城市的影响。因此，从世界城市网络理论视角来探讨城市对大型体育赛事的选择，以及大型体育赛事对举办城市的作用及影响，显得新颖并具有价值。

2 赛事网络联系度计算及数据来源

通过对城市国际体育赛事网络联系度的测度，能较好地反映城市对全球体育赛事举办的资金、技术、人才等要素资源的控制和配置能力。这种能力的大小取决于城市在国际赛事网络中的地位及作用，实际上也决定了城市国际体育竞争力的强弱。城市国际体育赛事网络联系度从某种意义上讲，可以作为评价城市体育竞争力以及指导我国城市对大型体育赛事选择的观测指标之一。

2.1 赛事网络联系度计算

城市国际体育赛事网络联系是通过国际体育赛事举办的全球化来体现的。因此，借鉴泰勒的城市网络联系度分析方法，课题组利用联锁网络模型(Interlocking Network Model)来测度城市国际体育赛事网络联系度。联锁网络模型是泰勒在2001年提出的基于APS(生产性服务公司)数据分析世界城市网络结构的方法，其具体操作方法分为3个步骤[28]：第一是建立“M家公司×N个世界城市”的矩阵数据库；第二是按照各公司办事处的重要程度将其分别赋予0～5分值(公司总部为5，区域性总部为4，2为设立标准的办事处或机构网点，次一级或高一级的办事处分别为1和3，0代表未设立办事处)；最后是计算城市之间的网络连接度，借此比较城市在网络中的重要程度。

在国际体育赛事体系网络模型中，假设在全球n个城市中举办m站样本项目的分站赛事，城市中某一个赛事的等级价值由该项目国际赛事系列中的等级或重要性来衡量，由Vij表示。那么，整个城市国际体育赛事网络为n×m排列所得的赛事等级价值矩阵V。其中，赛事等级价值矩阵的构成元素根据赛事等级的划分来确定，为了便于统计和计算，暂定Vij=0～4(按照泰勒6个等级分值，各运动项目的国际联合会总部城市分值为5，因为本研究主要考察赛事举办城市，于是总部城市暂不计算在内)，其样本项目赛事等级价值判断标准见表 1。再根据样本项目在该城市举办的赛事等级或重要性进行评分，将样本项目国际赛事在该举办城市的分布数据累加，即得到该城市该项目的赛事等级价值(表2)。

表 1 本研究项目赛事等级价值判断标准一览表

表 2 本研究项目赛事价值判定的基本样式一览表

任何两个城市a和b通过某一样本项目j的赛事举办就可以达成一个基本连接点rabj，称为单位链接，其网络联系指数则可以由赛事等级价值矩阵V得到：

rabj=Vaj·Vbj

a、b两城市通过所有样本项目j赛事链接的加总，得到城市链接：

rab=∑jrabj

那么，a城市与其他n-1 个城市形成n-1个城市链接，其城市链接之和为：

Na=∑iraia≠i

把国际体育赛事的城市链接值称为国际体育赛事网络指数，那么，a城市的城市国际体育赛事网络联系度本应该等于a城市国际体育赛事网络指数与所有城市赛事网络指数之比。但是，由于各项目赛事等级多、数量巨大，总的城市链接数量就相当庞大，那么a城市链接之和与所有链接数量之比就非常小，也不便于统计和计算。因此，为了便于更好地比较衡量，本研究采用城市a的国际体育赛事网络指数与最高城市国际体育赛事网络指数之比，即相对联系度Pa来测度：

Pa=(Na/Nh)

2.2 数据来源

在建立国际赛事在城市分布的数量等级矩阵过程中，涉及不同项目、不同赛事等级在不同城市等级价值的确定。某运动项目在特定城市所举办的赛事等级越高、数量越多、参赛运动员级别越高，则该项目在这个城市的赛事等级价值就越高。所以，国际赛事等级价值的确定应综合考虑项目国际化程度、赛事等级、规模与运动员级别等各方面的因素。

鉴于国际流行的体育运动项目非常多、赛事类别及等级多样、举办城市数量巨大，为便于统计和测算，本研究仅选择了上海常年举办的6大城市体育精品赛事作为观测对象，即国际汽车赛事、国际网球赛事、国际田径赛事、国际斯诺克赛事、国际马拉松赛事、国际高尔夫赛事。本研究根据各项目赛事的国际化程度、赛事等级、赛事影响力、参赛运动员级别和赛事积分、奖金等，将各观测项目的国际赛事分别赋予0～4分的赛事等级价值得分(表3)。

表 3 本研究项目等级价值数据来源一览表

续表 3

本研究以6大项目的国际协会(联合会)网站公布的2013年或2014年赛程安排为准，分别统计各项目赛事举办的名称、数量和城市，剔除一些暂时没有确定比赛地点的赛事。如，国际汽车赛事的最高等级比赛为F1世界锦标赛，全年一共19站，分别在不同的城市举行，它们的等级价值得分为4分；其次为世界房车锦标赛(11站)、FIA GT(6站)、德国房车锦标赛(10站)、摩托GP(18站)，等级价值得分为3分；等级价值得分为2分的是国际汽联世界耐力锦标赛，一共为8站；接着是世界超级摩托车锦标赛，全年14站赛事；其他赛事均为0分。6个项目的国际赛事总共为35类，全年赛事举办站数(次数)为411站次，分别在全世界203个城市举行。

3 以上海6大品牌赛事为样本的国际赛事网络结构分析

近年来，上海围绕增强城市国际竞争力、建设国际化大都市为发展主线，积极打造“国际知名体育城市”，坚定不移地推进赛事精品战略。在此历程中，上海借鉴了纽约、伦敦、巴黎、东京等世界城市的先进经验，逐步形成了F1中国大奖赛、ATP网球上海大师赛、上海国际田联黄金大奖赛、世界斯诺克上海大师杯赛、上海国际马拉松赛、高尔夫球世界锦标赛等6大精品国际赛事和部分区县“一区一品”赛事，国际体育竞赛对城市发展的多元价值和作用初步显现。随着上海在国际城市网络中地位的不断提升，上海体育在国际体育网络中也发挥越来越重要的影响。本研究提出的国际赛事网络联系度由国际体育赛事在不同城市举办的重要程度及数量来决定，在赛事网络结构中体现为城市地点度，它反映的是城市在全球体育赛事举办的服务能力。

将ATP系列赛事等级及举办城市做成矩阵表格，再将表格数据导入Ucinet 6 分析软件中，就可以绘制出ATP网球赛事举办城市网络结构图(图1)。从图1中可以看出，大满贯赛事举办城市的网络点度最高，巴黎、伦敦为12，墨尔本、纽约为11；其次是大师赛举办城市，如上海、罗马、马德里等点度为10；第3级的赛事网络城市为鹿特丹、里约、北京等ATP500举办城市，它们的点度为9；第4级的赛事网络城市即为ATP250举办城市，它们的点度为2～8。本研究将以各举办城市为节点，从网络联系指数和联系度两方面对6个项目的国际赛事网络联系能级进行分析。

3.1 举办城市的国际赛事网络联系指数分析

根据各举办城市赛事等级价值矩阵计算出其国际体育赛事网络指数。本研究对田径、斯诺克、网球、赛车、马拉松、高尔夫6个项目的赛事网络指数结果进行了分析(表4、表5)。

表4为田径、斯诺克、网球、赛车、马拉松、高尔夫6项目国际赛事网络联系指数排名前10名的城市分布情况。表5是6个项目国际体育赛事网络联系指数总分前10位的城市及其6个项目的具体指数得分情况。这些城市在国际赛事联系网络中发挥着巨大的连通与集聚作用，都是此类赛事的区域乃至全球性的核心。仅限于本研究观测的6个项目，从总分上看，上海与东京的得分是203个举办城市中联系度最高的两个城市，因此，从某种程度上讲，上海、东京已经成为样本项目国际体育赛事网络的中心。从中不难发现，这些城市大多数为世界重要的经济、文化、休闲中心。从国别上看，上述城市主要来自欧、美发达国家，但同时，随着亚洲经济的高速发展和国际体育的强势进入，中国、马来西亚等亚洲国家已经成为国际体育发展最快的地区。跻身此6项目国际体育赛事网络联系前10名的3个亚洲城市为：东京是功能最齐全的世界城市，上海是中国最为主要的经济中心，吉隆坡则是马来西亚重要的政治、文化、经济中心。这3个城市作为亚洲城市的代表，在6个样本项目的国际赛事体系中已经占有了一定的地位，但并不代表亚洲城市体育发展的国际控制力和影响力有多高，如果将足球、篮球、橄榄球、帆船等纳入计算范围，那么，欧、美城市的国际体育赛事网络联系度将遥遥领先。

图 1 ATP网球赛事举办城市网络结构图

田径斯诺克网球赛车马拉松高尔夫总分第1名尤金谢菲尔德巴黎东京里斯本吉隆坡上海第2名苏黎世约克伦敦法兰克福布拉格路易斯维尔东京第3名上海上海纽约布达佩斯罗马奥古斯塔吉隆坡第4名巴黎伦敦墨尔本上海波哥大上海巴黎第5名伦敦柏林上海墨尔本阿姆斯特丹利物浦伦敦第6名布鲁塞尔考文锤罗马吉隆坡东京波士顿法兰克福第7名罗马北京马德里巴塞罗那伦敦首尔墨尔本第8名纽约新德里蒙特利尔莫斯科柏林东京布达佩斯第9名多哈纽伯特蒙特卡洛巴黎纽约迪拜莫斯科第10名斯德哥尔摩本迭戈北京伦敦波士顿蒙特利尔路易斯维尔

表 5 本研究6个项目国际赛事网络联系指数比对一览表

3.2 6个样本项目举办城市的国际赛事网络联系度分析

根据国际赛事网络联系度计算公式，将6个样本项目赛事联系指数最高的城市，即尤金、谢菲尔德、巴黎、东京、里斯本、吉隆坡为基准，其网络联系度设定为 1.00。为了更有针对性地进行比较，本研究采用上海、东京的指数分别除以对应项目举办城市的指数，得到两个城市分项目的相对联系度，分别为0.452、0.484、0.446、0.760、0.345、0.633和0.305 、0.300、0.458、0.257。综合联系度等于分项目联系度的平均值，即上海的国际赛事网络联系度为0.520，东京为0.387。

表 6 上海、东京国际赛事网络联系度及排名一览表

表6所示，就各项目单独的网络联系度来看，尤金、谢菲尔德、巴黎、东京、里斯本、吉隆坡分别为6个样本项目国际赛事网络的中心；上海在田径赛事、斯诺克赛事、网球赛事、城市马拉松赛事方面表现一般，联系度均低于0.5；而在汽车赛事、高尔夫赛事方面联系度指标大于0.6，这说明上海在大型赛事的选择和运营方面存在一定的不足，项目多而不精，没有形成具有全球控制力的赛事优势。反观东京，虽然综合联系度低于上海，但在汽车赛事方面联系度为1，处于关键的全球核心城市地位，因此，汽车赛事成为东京国际体育赛事举办的重中之重，所举办的汽车赛事在国际赛事价值链中占据多个位置。

4 影响城市国际赛事网络联系度的相关因素分析

4.1 运动项目的国际化、商业化程度

在体育国际化、商业化、信息化的今天，运动项目的国际化、商业化程度反映了该项目在国际上的受欢迎程度及价值。运动项目国际化、商业化程度越高，就有更多从事该项目的运动员，有更多的商业资本进入该项目，有更多的城市举办该项目的赛事，因此，该项目的国际体育赛事网络的联系节点就越多，指数基础就越大。以上述6个项目为例，斯诺克项目的国际化程度较低，多数举办城市在英国和中国，纳入统计范围的18站比赛中，英国城市有8个，中国城市有5个，德国、澳大利亚、波兰、印度、泰国各1个城市。由于总站数并不多，所以，赛事网络联系的基数较低，赛事等级价值得分之和仅为38分，国际斯诺克赛事联系指数最高的城市谢菲尔德仅获得217分。反观国际汽车赛事，所有进入积分的7类赛事共举行86站比赛，赛事等级价值得分之和为240分，赛事联系指数最高的城市东京获得2 736分。因此，城市要想获得更高的国际赛事网络指数就应该选择国际化程度高、商业化程度高的运动项目。

4.2 举办赛事的等级和影响力

各运动项目的国际体育协会或联合会根据项目发展需要和相关标准而将赛事体系中的各类比赛设定为不同的级别，不同级别的赛事对参赛运动员资格及参赛与否、运动员积分、硬件要求、奖金数额等都有相应的规定。根据国际赛事网络联系指数的公式，等级越高、影响力越大的比赛，其赛事等级价值就越高。道理很明显，在商业化社会，体育赛事的等级越高，影响力越大，就会获得更多体育迷的关注，获得更多企业的支持与赞助。城市举办这样的赛事当然会获得更多的效益，在此类赛事的举办城市网络中能够吸引更多的注意力，拥有更多的话语权。比如，同样是举办国际田径联合会的城市路跑比赛，波士顿马拉松、伦敦马拉松、柏林马拉松、芝加哥马拉松，以及纽约马拉松、东京马拉松影响力最大，世界排名靠前的选手都会参加，赛事奖金也是同类赛事最高的，上述6个城市在国际城市马拉松比赛体系中占据绝对的领导者地位。因此，城市要想获得更高的国际赛事网络指数就应该选择等级更高、影响力更大的赛事。

4.3 城市赛事价值链体系的完整性

研究中发现，各项目国际赛事体系中，年度赛事的等级及数量保持相对的稳定性。如国际网球赛事体系中，每年的网球大满贯赛事固定在澳网、法网、温网、美网4站，FTP1000赛事基本保持在9站，FTP500赛事为11站，FTP250赛事为40站。不同等级赛事的网络联系价值不同，它们从低到高就形成了国际体育赛事的价值链。那么，如果城市在此类赛事的价值链中占据多个位置，由国际赛事网络联系度指数公式得知，该城市必定获得更高的国际赛事网络指数。如前述的国际网球赛事网络体系中，虽然同为四大满贯赛事城市，墨尔本、纽约的网球赛事网络指数均为404，而伦敦由于还举办了1项FTP250赛事使得指数增加至500，巴黎多举办1项FTP 1000赛事使得指数增加至686。因此，城市赛事价值链体系的完整性可以提升该城市的国际赛事网络指数。

5 结论

1.本研究借鉴世界城市网络研究理论，从国际赛事网络联系度角度考察城市举办大型赛事的意义，整理出国际赛事网络联系指数和联系度的计算公式。分析重要国际性体育赛事对举办城市的意义，将是城市选择国际性赛事的依据，可以根据国际赛事网络联系指数和联系度进行权衡。根据运动项目的国际化、商业化程度，赛事的等级和影响力，以及赛事价值链体系的完整性可以把握城市举办重要体育赛事的重要价值，也可以找出该城市赛事举办的具体症结，有助于制定针对性的赛事发展措施。

2.以上海举办的6大精品赛事为样本项目进行的实证分析结果显示,尤金、谢菲尔德、巴黎、东京、里斯本、吉隆坡分别为田径、斯诺克、网球、F1、马拉松、高尔夫等国际赛事网络的中心；上海在田径、斯诺克、网球、城市马拉松赛事方面表现一般，联系度均低于0.5，而赛车、高尔夫赛事方面联系度大于0.6，说明上海在大型赛事的选择和运营方面存在项目多而不精，没用形成具有全球控制力的优势。

3.受数据的限制，赛事等级价值划分的合理性还有待深化，本研究所观测的赛事还不足以全面、精确地评价一个城市在国际赛事网络中的地位和作用，具体的等级划分及等级价值还有待深化，还需要大量赛事及城市的数据佐证，这些将在今后的研究中继续努力。此外，本研究探索的主要是网络联系的可能性，城市之间实际或有效的联系与交流有待进一步考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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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the Linkage among International Sports Events Host Cities ——Taking Six Brand Events in Shanghai as Samples

CHEN Lin-hua,WANG Yue,LI Rong-ri

This paper analyzed the linkage among international sports events hosting citie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social network analysis,in order to promote the theory and method of evaluating large-scale sports events hosting.By using literature review,mathematical statistics,etc.,the significance of large-scale sports events hosting is analyzed,and put forward the concept of international sports events hosting cities network.The calculation formula of linkage among international sports events host cities is calculated by taking six brand events in Shanghai as samples.At last,we conclude that the main factors affecting the linkage among international sports events host cities includes the degree of sport internationalization and commercialization,event class and its influence,and the integrity of event value chain system.

globalsportscity;large-scalesportsevents;networklinkage;Shanghai

1002-9826(2015)01-0066-07

2014-06-30；

2014-12-20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项目(13JYC890007);华东理工大学文科培育项目(WL1322001)。

陈林华(1981-)，男，江西樟树人，副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研究方向为体育城市研究，体育经济与管理，Tel：(021)64252528，E-mail：samc@ecust.edu.cn；王跃(1962-)，男，上海人，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研究方向为体育经济与管理，Tel：(021)64253348，E-mail：tyzx@ecust.edu.cn；李荣日(1966-)，男，朝鲜族，吉林人，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为体育经济与管理，Tel：(021)64251602，E-mail：494761819@qq.com。

华东理工大学 体育经济理论研究所，上海 200237 East China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Shanghai 200237，China.

G80-05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