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SCP模型的世界男子和女子职业网球竞争平衡差异研究

金胜真



基于SCP模型的世界男子和女子职业网球竞争平衡差异研究

金胜真1，2

基于经济学的结构-行为-绩效(Structure-Conduct-Performance)模型，对世界男子和女子职业网坛竞争力平衡差异进行分析。在衡量特定赛事男子和女子职业网球竞争性平衡差异时，引用了“抢七”和“最少获胜盘”两项数据，结果显示，男子比赛更具竞争性；而在比较跨赛季男子和女子比赛竞争性平衡差异时，研究了ATP和WTA年终排名及4大满贯冠军得主两项指标，结果显示，在年终排名这一指标上，男子和女子比赛竞争性平衡不存在差异；而大满贯冠军得主数据则显示，女子比赛竞争性强于男子。

SCP模型；职业网球；竞争平衡；差异

1 前言

从经济学的视角观察职业体育运动，职业体育组织是通过运动员、运动代表队间的比赛生产一种产品——竞争[2]。进一步分析观众对这种产品的需求，即“人们为什么来观看体育比赛”？事实上，一种比赛流行或受欢迎主要基于比赛特定因素和非比赛特定因素两个原因。比赛特定因素主要是指一项体育运动在运动员技、战术或体能上与其他运动项目的差异。比如，我们观看竞技体操比赛，主要是欣赏运动员高难度和极具美感的肢体动作；而观看足球比赛时，球队间攻防转换、队友间默契的配合和射手精准的射门则是我们欣赏的重要元素。而非比赛特定因素中就包括比赛的竞争平衡——指在职业体育联赛中，各运动队间竞争力的平衡状况[8]。竞争平衡是本研究的主题。事实上，在职业体育联赛中，各运动队的实力越接近，比赛越是激烈，其结果就更加不可预测，这将带给观众更强的心理冲击和更大的比赛悬念，人们更喜欢观看这样的比赛。简言之，比赛结果的不可预测性或不确定性是体育比赛这一特殊产品最重要的特征[5]。

在分析竞争力平衡时，更多的研究者关注的是团队体育运动(比如足球或是篮球比赛)，而较少有研究者研究个人体育运动中的竞争力平衡[9]。Sanderson的研究指出，竞争力平衡不仅局限于团队体育运动，它是所有竞技体育比赛的固有组成部分[16]。本研究将个人体育运动项目中最受大众欢迎的世界职业网球的竞争力平衡作为研究对象。虽然网球运动既不是世界第一大运动，也称不上世界第二大运动，但却是世界上商业运作最成功的体育运动。每年全球范围内的世界顶级网球赛事就有6项之多(4大公开赛和两个年终总决赛)，其它ATP(国际男子职业网球联合会)负责的重要国际性比赛每年还有大约70个左右，WTA(国际女子职业网球联合会)负责的重要国际性比赛也有近60项，每年的高水平国际赛事如此之多，这在其他体育项目中是极其罕见的。本研究对世界男子职业网球和世界女子职业网球做一个系统的对比，并借用产业经济学的(Structure-Conduct-Performance)模型(SCP)作为研究的理论框架。这一模型已被证明在高尔夫和网球运动的竞争力对比研究中具有良好的效度[10]。

本研究从以下两个部分来展开：1)对男子网球和女子网球在结构上的差异进行系统分析，这种差异将会导致男子和女子网球比赛特征上的不同，从而带给观众不同的比赛吸引力。2)利用WTA、ATP和四大网球公开赛的比赛数据以及运动员的年终排名来分析男子比赛和女子比赛中的竞争力平衡问题。因为，已有的对比赛竞争平衡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团队体育项目上，所以，本研究将根据网球比赛的特征从一些全新的视角对比赛的竞争平衡进行讨论。

2 网球比赛的结构与绩效

ATP和WTA两个不同的机构分别组织男子和女子的职业网球赛事，并且，两项赛事都同样受到了公众和媒体的广泛关注。但是，我们不能因此而认为，男子和女子网球比赛是完全一样的。事实上，当你观看女子比赛时会发现，她们和男子比赛是完全不同的。大量研究显示，运动员的性别对比赛有重要的影响。比如，与男子相比，女子比赛击球的回合数更多，球速更慢，并且男子运动员更容易在他们的发球局中赢得比分[14]。如果从消费者的视角来看，因为男子比赛和女子比赛本质上有着如此大的差异，所以说，男子和女子职业网球是两种不同的产品。这里，我们可以引入Lancaster关于商品的概念，他认为，我们应该以商品所拥有的性质和特征来定义商品[11]。根据这一消费者理论，消费者认知或是购买商品并不是因为商品本身，而是因为这些商品拥有能够使我们从中获利的特质。据此，作为一种特殊商品，一场职业网球比赛也拥有一系列的特征，即球速、击球的回合数、每局持续的时间、一发的成功率、二发得分率等等。如果我们把一场比赛拥有的总的比赛特征看做X，那么，诸如球速、击球回合数、每局时长等等就应该是Xi(i=1,…,N)，因此：

X=∑X1…Xn

每一个Xi的不同，将使比赛的总特征X不同，也就意味着一场完全不同的比赛。而男子比赛和女子比赛的特征显然不同，将会导致赛事组织者、观众和媒体对男、女比赛不同的理解。这种不同的理解造成的结果之一就是，长期以来在职业网坛，男、女运动员并不是同工同酬，女运动员获得的奖金往往比男运动员少，这一直是一个饱受争议的话题。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可能是赛事组织者遵循了观众的意愿，即男子比赛比女子比赛更具吸引力。2006年，法国网球公开赛率先做出了改变，给参赛的男子和女子运动员提供相同的赛事奖金。2007年，素以坚持传统和固执闻名的英国人也采取了行动，温布尔顿网球公开赛也实现了男、女比赛的同工同酬。正如Russell的研究，过去，女子比赛往往获得更少的公众关注度，但现在，女子比赛已经得到了和男子平等的公众和媒体关注度[15]。这一切的改变，都可以以比赛特征的改变来解释。

1990年，Laband在他的研究中阐述了竞技体育的竞争结构是如何影响其绩效的。借用产业组织领域的SCP模型[17]，Laband对网球运动和高尔夫运动进行了对比。研究显示，在网球运动中，运动员必须捉对进行厮杀，只有获胜者才能进入下一轮；而高尔夫比赛则是所有运动员在同一时间进行比拼。所以，网球运动员必须进行一轮又一轮的比赛，获得一系列的胜利才能获得冠军；而高尔夫运动员几乎只需进行一轮比赛就能赢得最后的冠军[10]。因比赛结构的不同，网球运动与高尔夫运动在观众眼前呈现出截然不同的比赛绩效。同样，也可以借用SCP模型对网球比赛进行分析。通过比赛的不同维度来分析其结构，以及不同的结构是如何影响比赛绩效的。这一模型既可以研究男子比赛和女子比赛，也可以 应用于单打比赛与双打比赛的研究。本研究主要针对男子和女子的单打比赛。

图 1 网球单打比赛的SCP模型图

从图1可以看到，比赛的结构决定运动员在比赛中采取的行动，而运动员的行动将会影响比赛的特征和性质(即比赛以什么样的面貌呈现在公众面前)。以场地的类型(结构)为例， 当运动员在草场比赛时，因为球速较快，所以运动员经常采取发球上网型打法(行为)，以致击球的回合数较少，比赛的时长也相对较短(绩效)。所以，温布尔顿网球赛的冠军通常都是拥有良好发球和网前截击技术的运动员。而红土比赛情况则完全不同，由于松软的红土会缓冲一部分球速，比赛的球速会相对较慢，运动员在这种场地比赛则会采取底线相持型打法。所以，在红土比赛中，经常会观赏到漫长的拉锯战，比赛的时长通常都不会很短。以上显示了比赛结构是如何影响运动员行动，以至于最终影响比赛绩效的。

Croucher研究了在比赛结构中引入抢7决胜对比赛结果的影响，其研究显示，引入抢7后，水平相对较弱的运动员将有更大的机会赢得一盘比赛，从而影响比赛最终结果[4]。Magnus等人研究了男、女比赛的不同盘数对比赛结果的影响，他们认为，当比赛盘数相同时，非种子的男运动员比女运动员更容易赢得比赛[9]。以上研究已经证明了比赛结构的重要性，以及它们是如何影响比赛的竞争平衡的。

本研究主要是探讨男子和女子职业网球在竞争平衡上的差异，而男子比赛和女子比赛在结构上存在一系列的差异，这些差异最终将导致竞争平衡方面的差异。男子和女子比赛结构中具有差异的3个重要因素，即职业运动员的数量、生理差异和比赛的盘数。其他诸如场地类型等因素虽然已被证明会影响比赛的绩效[13]，但它们均不具备性别差异(无论男、女运动员都会在不同的场地比赛)，故在此不予讨论。

2.1 男子和女子职业运动员数量的差异

假设在普通男性和女性群体中，有网球运动天赋的男子和女子的比例是相同的，那么，可以推论，男子和女子最终成为专业网球运动员的数量就会不一样。事实上，每一个具有网球运动天赋的男子和女子少年运动员并不能最终都成为职业网球运动员。因为，从一个有潜质的青少年网球爱好者到一位职业网球运动员，会受到来自社会和家庭的一系列因素的影响。

对于男子和女子来说，网球运动的环境是完全不同的，这其中大部分原因是来自男、女生理结构上的差异。通常，女性比男性在生理上成熟得更早，她们经常比男性步入职业网坛的年龄更早些。所以，我们经常会在职业网坛看到非常年轻的女子网球运动员[12]。而在正常的伦理下，社会或是家庭都不太愿意接受青少年过早进入职业圈。基于此，有潜质的女运动员比有潜质的男运动员最终成为职业运动员的数量会少些。因为，男子职业网球圈中有天赋的运动员更多，所以，男子职业网坛的竞争性会比女子职业网坛更激烈。

另外，当你真正成为一名职业网球运动员时，必须面对一个重要的现实问题，即能不能依靠打球的收入来维持自己的生活？在各项赛事中，男、女运动员奖金的收入正在慢慢趋于平等，但差距还是显而易见的。2006年，整个ATP男子运动员的总奖金收入是49 170 600美金( http://www.atptennis.com)，而WTA女运动员的总奖金收入则为33 809 800美金(http://sonyericssonwtatour.com)。 奖金收入虽然不是职业运动员收入的唯一来源，但对大多数运动员来说，它的确是最重要的收入来源，而在这方面，男子运动员明显要高于女子运动员[12]。这也会最终影响女子运动员进入职业网球圈。这又意味着，女子职业网球的竞争会不如男子激烈。

2.2 男子和女子运动员生理结构差异

男子运动员和女子运动员最显而易见的差异，便是他们生理结构上的不同。这种差异是天生的，是由性别不同决定的。吉伯等人很早就进行了这方面的研究，他们发现，一般男性比一般女性强壮20%，他们的反应时也较女性要快25%，心脏机能则拥有25%到50%的优势[1]。这些优势将使男子比赛比女子比赛的节奏更快、更富有侵略性。男、女运动员发球的最快时速便能证明这一点，男子中拥有最快发球时速的是Andy Roddick:153 mph，而拥有最快发球时速的女子运动员是Venus Williams：127.4 mph。

不过，生理结构上的差异在多大程度上影响比赛的竞争平衡，通常要取决于比赛的环境。比赛环境中一个重要的因素便是比赛的场地类型，草地比赛的进程是最快的，而土场比赛的节奏是最慢的。Morante等人就澳大利亚网球公开赛(以下简称“澳网”)和温布尔顿网球公开赛(以下简称“温网”)的数据进行了研究，结果显示，澳网比赛平均每一分持续的时间要比温网长。在澳网中，男子比赛平均每局持续时间为6.4 min(女子为7 min)，温网男子比赛平均每局持续时间为5.2 min(女子为5.6 min)[13]。几乎每个运动员都有他们喜欢和擅长的比赛场地，他们在比赛中的绩效也经常会取决于场地的类型[3]。O’ Donoghue对大满贯比赛中超过30 000分的比赛进行了分析，研究性别和比赛场地对赛事的影响。结果显示，在温网的比赛中，无论是男运动员还是女运动员都比他们在法网和澳网中更有可能保住他们的发球局[14]。另一个对运动员的生理差异带来的结果有影响的因素是网球技术的革新。网球技术的革新，包括球拍、拍弦材质和技术的改变，都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弥补运动员在身材和力量等方面的差异[6]。综上所述，运动员在生理上的差异会对比赛绩效的其他方面产生影响，那么，它也必然会导致男、女职业网球在竞争平衡方面的差异。

2.3 男子和女子比赛决胜盘数的差异

在大满贯的比赛中，男子和女子比赛在组织结构上最为重要的一个差异便是，前者采用的是5盘3胜制，后者采用的是3盘2胜制。这一差异带来的影响不仅仅是比赛时长的不同，同时也会改变诸如运气等偶发因素对比赛结果的影响。事实上，比赛时间越长,更为强壮的运动员将更有可能赢得比赛[10]。试想一下，种子运动员在与非种子运动员的比赛中，有可能会因为某些非技术性的因素而输掉第1盘的比赛，但却不太可能连续输掉2盘或是3盘比赛。所以，在男子比赛中，排位高的运动员更有可能战胜排位比自己低的运动员。基于这一点，女子比赛会比男子比赛的结果更加不可预料。所以，女子的比赛更加充满竞争性。

3 男子比赛与女子比赛竞争平衡差异的实证研究

为了验证上述分析结果，对男子和女子比赛中的竞争平衡进行定量分析。在分析中，引用ATP和WTA年终排名数据，以及澳网、法国网球公开赛(以下简称“法网”)、温网、美国网球公开赛(以下简称“美网”)4大网球公开赛男、女单打决赛的比赛技术统计数据。

在研究一项竞技体育赛事竞争平衡时，经常会研究其竞争平衡的水平和竞争平衡的时间跨度[7]。简言之，即对每场特定比赛的竞争性进行分析，也要对一个赛季或是连续几个赛季的竞争性进行研究。这主要是基于这样一种共识，竞争性平衡越好的体育赛事其比赛结果越是不可预料。对男、女比赛竞争平衡的研究，也会基于以上的思路。在分析特定比赛的竞争平衡时，采用的数据为4大网球公开赛决赛的比赛数据(男子和女子职业网球水平和级别最高的赛事)。在分析赛季和跨赛季竞争平衡时，将引用4大网球公开赛和ATP、WTA年终排名数据。

3.1 特定赛事中男、女比赛竞争力平衡差异

定义一场比赛是否是一场势均力敌的竞争，可以看是否每一位参与者都拥有平等的获胜机会[18]。应该说，一场结果是平局的比赛可能是最具竞争性平衡的。有些比赛，如足球、围棋等是可以以平局收场的。但在网球比赛中，必须有一名运动员赢得比赛，比赛才能结束。所以，在网球比赛中，不能以平局的数量来衡量比赛的竞争平衡，而是引入另外一个类似的变量，即抢7局。“抢7”是在1971年引入职业网球比赛的，可以认为，这一盘中双方进行了势均力敌的较量。所以，比赛中出现的“抢7”数越多，比赛就越具有竞争性。通过表1、表2看到，在过去12年的四大公开赛男、女单打决赛中，男子比赛比女子比赛经历了更多的抢7局(男子34个，女子7个)，它们分别占总盘数的18.68%和6.42%。特别是在美网的比赛中，过去12年的女子单打决赛中居然没有产生过抢7局。对两项数据做独立样本t检验，结果显示差异存在显著性(P<0.01)。所以，男子比赛比女子比赛更具竞争性。

表 1 2001—2012年4大满贯男子网球决赛抢7数及其占总盘数百分比一览表

在大满贯的比赛中，男子采用的是5盘3胜制，而女子采用的是3盘2胜制。所以，男子和女子的比赛中，如果经过3盘和2盘的比赛，还是没有人能赢取最少的获胜盘数(3盘和2盘)，那么，男子比赛则必须进行第4盘或是第5盘的比拼，而女子则必须进行第3盘的较量。所以，男子和女子比赛如果超过最少的获胜盘数，即男子比赛进行4盘或是5盘，女子比赛进行3盘，我们就可以认为，比赛的竞争性更强。表3、表4显示，在过去12年4大满贯的男、女单打决赛中，除澳网比赛外，其他几项大满贯比赛中，男子超过最少获胜盘数的比赛均要多于女子比赛。在总百分比上，男子比赛也是大大超过女子比赛(60.42%对27.08%)。对两项数据做独立样本t检验，结果显示，差异存在显著性(P<0.05)。所以，在超过最少获胜盘数这一数据上，男子比赛也显得比女子比赛更具竞争性。

表 2 2001—2012年4大满贯女子网球决赛抢7数及其占总盘数百分比一览表

表 3 2001—2012年4大满贯男子决赛超过3盘的比赛数及占总比赛数百分比一览表

3.2 跨赛季男子和女子比赛的竞争平衡差异

假如运动员(球队)在一个赛季中彼此之间的竞争都非常接近，那么，这个赛季结果的不确定性将非常高。在一些团队体育项目中，如足球、篮球等赢得联赛冠军是每个球队的终极目标，赛季竞争平衡是非常重要的。网球比赛则不一样，每一个赛季男子和女子巡回赛的比赛非常之多，每一项赛事的积分分配都不一样。每位运动员都会争取赢得更多的巡回赛冠军，以赢取更高的积分，从而获得更高的积分排名。而年终的积分排名则是一名运动员整个赛季努力的结果，相应的，所有运动员年终积分排名的变化和分布则可以反映整个赛季的竞争平衡情况。因此，可以把运动员的年终排名这一变量作为衡量赛季竞争平衡的依据(本研究以年终排名前10作为研究对象)。连续考察两个赛季年终排名前10的运动员的离散程度(离散系数)，以衡量其竞争平衡。连续两个赛季年终排名前10的位置共有20个，而分享这20个位置的运动员的人数(n)可以从10～20不等。如果连续两赛季年终排名前10运动员的离散系数为r，则：

r=n/20

那么，当n=10时，则r=0.5，意味着连续2年年终排名前10的运动员没有发生变化，所以，这个赛季的竞争性最差；当n=20时，则r=1，意味着连续2年年终排名前10的运动员完全不同，所以，这个赛季的竞争性最强。图2是2001—2012赛季ATP和WTA年终排名前10离散系数示意图，图2显示：2001—2012赛季，ATP的年终排名离散系数呈总体减小趋势，即男子职业网坛的竞争性在减弱；而WTA的年终排名离散系数则呈总体增大趋势，反映世界女子职业网坛的竞争性在增强。t检验显示，2001—2012赛季，ATP和WTA年终排名前10离散系数差异不存在显著性(P>0.05)。

图 2 2001—2012年ATP、WTA年终排名Top10运动员离散系数变化示意图

众所周知，4大网球公开赛是世界职业网坛最顶级的赛事，也是积分和奖金最高的赛事，夺取大满贯冠军是每一个职业运动员的梦想。因此，4大满贯比赛也就理所当然成为职业网坛竞争最为激烈的赛事,而大满贯比赛的竞争性也就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整个男、女网坛职业比赛的激烈程度。同样，在衡量大满贯比赛竞争性平衡时，我们可以考察连续两个赛季4大满贯比赛冠军的分布情况(弥散程度)。连续两个赛季大满贯的单打冠军男、女各有8个，而分享这8个冠军的人数n可以取1～8间的任一数值。如果连续两个赛季大满贯比赛冠军的离散系数为r，则：

r=n/8

r取值越大，比赛竞争性越强；取值越小，比赛竞争性越差。图3显示，从2001—2012赛季，男子大满贯的单打比赛冠军离散系数呈总体下降趋势，反映男子比赛的竞争平衡在减弱。在2002—2003赛季，男子大满贯比赛的竞争最为激烈，分别有8位不同的运动员分享了8个冠军席位；而在2006—2007赛季，比赛的竞争性最差，2位运动员垄断了全部8个冠军。女子单打比赛冠军的弥撒系数则呈总体上升态势，反映女子比赛的竞争平衡在增强。在2011—2012赛季竞争最为激烈，有7位不同的女子运动员分享了8个冠军。t检验显示，2001—2012赛季男、女大满贯冠军离散系数存在显著性差异(P<0.01)，女子比赛竞争性强于男子。

4 小结

职业体育赛事是否受到大众欢迎，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其比赛结果的不确定性程度，悬念越强的比赛越是受大众的追捧和欢迎。在职业网球比赛中，情况也是如此。本研究首先借助SCP模型，对网球比赛的结构和绩效进行了分析。分析显示，男子和女子职业网球比赛在比赛结构上存在诸多差异，这些差异必将导致其赛事竞争平衡上的不同。本文还对男子和女子职业网球比赛的竞争平衡差异进行了实证研究。已有文献对体育赛事竞争性平衡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团队体育项目中，所以，本研究依据网球赛事的特点，引入了一系列新的变量对网球比赛的竞争性平衡进行了研究。

特定赛事中男子和女子职业网球比赛竞争性平衡差异研究显示，男子职业网球比赛竞争性强于女子职业网球比赛。跨赛季男、女比赛竞争性平衡差异研究显示，在考察的两个变量中，ATP和WTA年终排名前10离散系数差异不存在显著性；而大满贯冠军离散系数女子比赛则高于男子比赛，且差异存在显著性，仅就这一变量，女子比赛的竞争性强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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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f Competitive Balance Difference between ATP and WTA by using Scp-based Model

JIN Sheng-zhen1，2

This paper analyzes competitive balance in the male (Association of Tennis Professional or ATP) and femal (Women Tennis Association or WTA) professional tennis circuits by using a structure-conduct-performance model.When measuring uncertainty of specific match,we use two datas:the “tiebreaks” and “the minimum number of wining sets”.The results show that men’ tennis is more competitive.When measuring uncertainty of inter-seasonal,we also use two datas:ATP and WTA’ final ranking,the number of Grand Slam winners,it shows that for the former,no difference in competitive balance between ATP andWTA;for the latter,WTA is more competitive.

SCPmodel;professionaltennis;competitive;difference

1002-9826(2015)01-0050-05

2014-05-16；

2014-12-10

金胜真(1981-)，男，湖北人，讲师，在读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高校体育与社会体育，E-mail:364270313@qq.com。

1.武汉科技大学 体育部，湖北 武汉 430081；2.武汉体育学院 研究生院，湖北 武汉 430079 1.WuHan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Wuhan 430081 China;2.WuHan Sports University,Wuhan 430079，Ch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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