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香
被闹钟吵醒的世界
◎浮香
像冰点 在暖冬开出最毓美的花朵
灼热几粒灵魂 在光的外围
我用赞美勾勒你的完美
也曾经有藏不住的声嘶力竭
来抚慰现实的宽恕
似乎是 矫揉造作的触动
麻痹了多数人 瑟缩着每一个
忘记了散落 是怎样的表情
现实和理想是平行世界
无力拥抱 无法拥抱
争似命运画地为牢
绑缚思想从无知 变成回忆
泡沫里影子隔阂了对边玻璃上
第三层散乱的彩虹
模拟太阳正以唯美的速度
走在路上 平行空间
你怎么将我拥进怀里
把闹钟关掉 怕吵醒熟睡的你
吵醒安然的世界
如果连梦都做得那么不切合实际
要困倦有什么用
或许差之青春 只是一个不及
不及一个颠沛流离的身影
和跌跌撞撞的命运
是时的油彩 斑驳了谁的半张脸
还残留着稚嫩 天真
徘徊在街头的芦苇们
去哪里找一个安静的角落
安放无处可逃的灵魂
撕裂玻璃窗
听那老式唱机吱吱呀呀地响
不及一个慌忙路过的身影
和仓促拾掇的回忆
西风吹皱了春天的叶
肆意蹂躏我悄悄寄给你的
那一束风铃
胶片侧面模糊的泪痕
哭诉她过去曾经历的繁华
和苍白 无知
却也从未再有的冷暖
是人情的刻薄 引动了假面之下的迷离
随意剥开了唇角的微笑
那里边 是锋利的牙齿
迫不及待的涎水
一双蓝色的瞳
静静地 静静地 静静地
猛然紧缩的微芒
蔷薇自发根盘桓着
默然地 夙夜
你如云的边境 模仿不存在的禅
我怎么就触不到呢
像风吹落枯叶 却如同
翩翩的蝶 美吗
纠集山谷里的珊瑚礁
趋向你眼角的暧昧
深深地 深深地 疚痛
连灵魂的形都被拉扯
拉扯成回忆的模样 渐渐
和地平线一起固守在
我到不了的远方 心痛得想笑
哭不出眼泪的错觉是那么累
是不是无知无觉 才可以
换来你的表情 一如云的边境
别太冷静 也太冷清
我猜昨晚的运气把明天借走
留下的不过是躯壳 倦影
说不准有那么一个人
会解剖我的骨骼 我的脾性
颇似矫揉过分的文字
熨开花骨朵时 一刹那的温柔
把千丝万缕 用春秋笔法记下
记下谁的脸上是苍白
是愚妄 每个人都放不走的
尽如一是的云开
倦了飞鸟 和调子里的阳关
西风吹散马蹄下
哪一朵花为哪一段情盛开
盛开出美盼 开出你的眉弯
欠多少宫商 才奏出哀鸣
吟不出弦上凤求凰 却不若
梧桐枝上 巷陌之深
还有低声处 敷衍着萧瑟
巴乌用声浪将小楼涤荡
而后镌刻 所谓的海誓山盟
灼痛记忆力 与未来的无尽缠绵
何必像须弥 你如同芥子
应当受纳以心怀 各自安好
不只是错别了莲子 也别去了额发情根
赌得彼一世长歌 恰好的和衣而歌
怎会如斯 怎是如斯
如斯则世界不易 藏在
玛尼石内 等伏藏师一瞬
寸许灵魂便再次没入纠葛难回的殇
吻侧一点朱色 叫人匍匐
曾经也高为无上 结为信仰
归口呜呜 瞻慕
掌中且去那天高云阔
休它蔚如云波 压在砂砾中
奇袭无知的生命捍卫的脆弱
在蝎子的尾里寻到宝藏
在金字塔一纪死亡 拂去身脊冷汗
与滴下的不明液体一起
逃向地中海 祷告凯撒
而我不过推开舷窗 存下完美的侧脸
扼住咽喉 向着离开的衣袖
请允许我虔诚地唱喏
改变历史的吟娥 戳开那扇旧窗
来自千万里外的怅然回望
亦我不过 你亦不过
戳破面前的肥皂泡
原来这世界有那么多颜色
只是少了一点温暖
花也残了 叶尘了
多久 才是温柔登场
散步在路灯下的迂回
揣度怎么去诠释
就好像迈开第一步
就等于跨过了 全世界
都在臣服 一个无处安身
被流放 都不会明白
别惊讶 每个季节
都有不同的花开
途径谁的凋败时轻吟
请再见证我的离航
不在这个渡口 时光
可否为我少些的逗留
当我不再纠结
是不是已经有人在一畔等候
只为了一个也许有的借口
数遍了每一封信 和每一道笔迹
唯恐丢下哪个字 彻夜不安
如今 它在我的掌中和衣长眠
倦了就憩那灯下黑
总会有一丝丝酸楚的
从瞳中 洒落一纸 斑驳了墨渍
再看不清写了什么
或许是甜蜜 是苦涩
是一曲宁静的别离
别扰了谁的旧梦 皱了她的眸
(责任编辑 陈天赐)
浮香,本名赵懿,现本科就读于长春建筑学院,长春市作家协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