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马燕
(西安文理学院 学报编辑部,西安 710065)
【历史文化研究】
墨家学说对秦国社会的影响
贾马燕
(西安文理学院 学报编辑部,西安 710065)
墨家学派是战国时候的显学。墨子死后,墨家分裂为三支,有一支墨者在秦国发展并兴盛起来。墨家之所以能够在秦国得到发展,是因为墨家学派提倡的尚贤学说符合秦国的招贤传统,尚同学说从理论上提供了思想控制的途径,秦国用“商君之法”实现了对秦国民众的思想控制,实现了社会的安定团结,“非攻”学说让秦国认识到战前宣扬战争缘由的重要性,而战后对被占领地区的有效统治也部分实现了“非攻”学说的目的。
尚贤;招贤;尚同;思想控制;非攻;义战
墨家学派是战国时期的显学,当时认同墨家学说,信仰、跟随墨子学习的人数目众多。据孟子所言:“杨朱、墨翟之言盈天下。天下之言不归杨,则归墨。”[1]墨子死后,墨家的学术团体分裂为三支:“自墨子之死后,有相里氏之墨,有相夫氏之墨,有邓陵氏之墨”。[2]1124根据杨义先生的考证,这三支墨家分别在不同的地方传授学问,“从墨家后学活动的地域着眼,不妨划分三个地域文化圈:(一)墨学发祥地鲁南鄙东夷文化圈,即古徐州地,包括齐之南鄙及宋之东部,名之为东方墨者。(二)宋、卫、三晋中原文化圈,晚期延伸至秦,名之为北方墨者。(三)楚文化圈,名之为南方墨者”。[3]杨义先生认为东方墨者是相夫氏之墨,北方墨者是相里氏之墨,南方墨者是邓陵氏之墨。
在三个墨家团体中,以秦国的相里氏之墨最是兴旺发达。据《吕氏春秋·去私》所载,“墨者有钜子腹朜,居秦,其子杀人。秦惠王曰:‘先生之年长矣,非有他子也,寡人已令吏弗诛矣,先生之以此听寡人也。’腹朜对曰:‘墨者之法曰:杀人者死,伤人者刑,此所以禁杀伤人也。夫禁杀伤人者,天下之大义也。王虽为之赐,而令吏弗诛,腹朜不可不行墨子之法。’不许惠王。而遂杀之。”[4]56-57秦惠王将墨家钜子独子的性命置于秦法之上,可见其对墨家的看重。墨家在秦国朝廷公开宣扬并执行墨家私法,也未见任何反对之声,亦可见墨家与秦国统治阶层关系之密切。秦墨在秦国的地位也吸引了其他墨家流派西行入秦,“东方之墨者将西见秦惠王。惠王问秦之墨者唐姑果。唐姑果恐王之亲谢子贤于己也,对曰:‘谢子,东方之辩士也,其为人甚险,将奋于说以取少主也。’王因藏怒以待之。谢子至,说王,王弗听。谢子不说,遂辞而行。”[4]1023根据谢子和腹朜的言行,可见秦墨与东方之墨之间已经出现了分裂,以及秦墨在秦国统治阶层所具有的影响力。
墨家学派之所以能够在秦国发展壮大,与墨家尚贤、尚同、非战等思想主张有很大关系,而生活在秦国的墨者“作风与秦地文化有着直接的关联,部分地改变了正统墨家学派的一些特点。秦国厚朴、尚武的社会风俗是墨学这一派在这里生存的社会土壤,成为墨学流行秦国的思想基础”。[5]39故而薛柏成先生认为:“在这种地理文化环境下,西方之墨普遍具有轻宗法,重实践,主张任贤不避‘农与工肆之人’,要‘高予之爵,重予之禄,任之以事,断之以令’,主张‘非乐’、讲求功利,勤俭力行、朴俭不华,在吏道上讲求重法、循上敬业、尚公杜私,勤勉力证等特点。而墨学思想体系中尚同、尚贤、节用和非儒等思想也符合秦人重实利、重实惠的功利主义价值观,故二者一拍即合。”[5]39诚如李学勤先生所言,战国晚期的秦国,“不是只有法家一家之学,墨学的传流影响也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6]
墨家认为,国家要得到有效的治理,必须依赖贤士。“国有贤良之士众,则国家之治厚,贤良之士寡,则国家之治薄。”[7]66有了贤士后,如何才能让他们为国效力呢?要“富之贵之,敬之誉之,然后国之良士亦将可得而众也”。[7]66在任用贤士时,要不论地位、不论贫富、不论血缘,只论本人是否具备“贤”“德”“能”及其取得的成绩,有功则赏、有过则罚,“故古者圣王之为政,列德而尚贤,虽在农与工肆之人,有能则举之,高予之爵,重予之禄,任之以事,断予之令。曰:‘爵位不高则民弗敬,蓄禄不厚则民不信,政令不断则民不畏。’举三者授之贤者,非为贤赐也,欲其事之成。故当是时,以德就列,以官服事,以劳殿赏,量功而分禄。故官无常贵,而民无终贱,有能则举之,无能则下之。举公义,辟私怨,此若言之谓也。”[7]67只有这样,才能够提高贤士的积极性和主动性,帮助国君更好地治理国家。如果怠慢或不任用贤士,就会“入国而不存其士,则亡国矣。见贤而不急,则缓其君矣。非贤无急,非士无以虑国。缓贤忘士而能以其国存者,未曾有也”。[7]1
秦国从穆公时代开始,就注重招揽他国的贤人,如穆公时代的百里奚、由余、邳豹、蹇叔等,就来自不同的地方,拥有不同的身份。百里奚当过楚国的奴隶,被秦穆公用五张羊皮买回秦国;由余是秦穆公千方百计从戎国吸引过来的;邳豹是晋国子弟,因为在晋国争权夺利失败才逃亡秦国;蹇叔是不受重视的宋国大夫。他们在本国都属于失败者,才华也被埋没,只有在秦国,在秦穆公的信任、支持下,他们的能力才得到充分发挥,齐心协力辅助秦穆公开疆拓土,称霸西戎,在东方也取得一定的政治话语权和政治影响力。在《尚书·秦誓》中,秦穆公郑重地告诫群臣任用贤臣和佞臣会带来的不同结果,“昧昧我思之,如有一介臣,断断猗,无他技,其心休休焉,其如有容。人之有技,若己有之,人之彦圣,其心好之,不啻如自其口出。是能容之,以保我子孙黎民,亦职有利哉!人之有技,冒疾以恶之。人之彦圣而违之,俾不达,是不能容,以不能保我子孙黎民,亦曰殆哉!”[8]秦穆公认为,任用心胸大度的臣子,能容纳有能力的人,能保护子孙黎民的安全;任用心胸狭窄、嫉贤妒能的臣子,会危害子孙黎民的安全。秦孝公时,为了让国家富强,更是向各国广泛发布招贤令,公开承诺“宾客群臣有能出奇计强秦者,吾且尊官,与之分土”。[9]202招贤令吸引了魏国士子商鞅西行,他制定了变法条令,增强了秦国的军事和经济力量,并收复了河西地,在与魏国的战争中赢得了主动权。在商鞅变法后,秦法明确规定:“有军功者,各以率受上爵;……宗室非有军功论,不得为属籍。……有军功者显荣,无功者虽富无所芬华”,[9]2230将尚贤的传统通过法令的形式固定下来,成为一种制度。
由于秦国有不拘一格用人才的传统,所以墨家的“尚贤”思想也易于得到秦国统治阶层的认同和支持,并在政治上得到贯彻实施。如在受墨家影响最大的秦惠文王时期,秦惠文王继位时,面临着“诸侯之地五倍于秦,料诸侯之卒,十倍于秦”[10]639的艰难时局。为了打破这种局面,赢得政治上的话语权和军事地位,秦惠文王任命异母弟樗里子领兵攻赵、攻楚,取得汉中,樗里子因军功被封为严君;积极招纳六国贤人,魏人张仪在秦惠文王的信任和支持下,破除了六国合纵且让各国分别与秦国结盟,仰秦之鼻息;任命军事家司马错攻占巴蜀,自此秦国富甲天下。经过明君贤臣的共同努力,秦惠文王后期,“秦地半天下,兵敌四国,被险带河,四塞以为固。虎贲之士百余万,车千乘,骑万匹,积粟如丘山”,[9]2289为秦国统一天下奠定了坚实基础。“尚贤”政策取得的良好效果让秦国想方设法招贤纳士,有通过外交使臣偷运回来的,如范睢;有通过武力威胁得到的,如韩非。当这些贤士来到秦国后,大多都得到秦国朝廷的信任和重用。根据黄留珠先生的统计,“自惠文王十年到始皇时代一个世纪多一点的时间里,先后担任秦相要职者共有二十二人,其中百分之八十(十二人)都是外来之各种人才”。[11]长期实行的招贤纳士活动,让秦国逐渐形成了一套系统的用人制度,这套制度“有力地保证了秦政权在人事方面的新陈代谢,使秦能随时随地擢用外来的各种人才。……在相当长一段时期内保持了吏治的生命力。”[11]可以说,秦国开疆拓土、统一天下的过程也是墨家尚贤主张被应用到政治实践并取得成效的过程。
墨家认为,天下之所以大乱,是因为没有行政长官管理,没有上下统一的思想认识。要治理好天下,就要设立天子、三公、诸侯、乡长、里长等不同等级的官员管理百姓。*《墨子·尚同》上、中、下三篇中官员系列是不同的,上篇是天子、三公、诸侯、乡长、里长;中篇是天子、三公、诸侯国君、左右将军、大夫乡里之长;下篇是天子、三公、诸侯、卿之宰、乡长、家君。同时,各级官员要将自己的思想意志与天子的思想意志相统一,要做到“天子之所是皆是之,天子之所非皆非之”。[7]110为了确保“尚同观”的实现,还要辅之以相应的赏罚手段,“是故子墨子曰:凡使民尚同者,爱民不疾,民无可使。曰:必疾爱而使之,致信而持之,富贵以道其前,明罚以率其后”。[7]142只有举国上下达成统一的思想意识和行为规范,才能确保国家政策得到高效深入的实施,才能实现国家的稳定和发展。
在百家争鸣、学术自由的战国时期,秦国对于思想的控制在各国中是最严格的。“商君教秦孝公……燔诗书而明法令,……禁游宦之民而显耕战之士”,[2]275秦国对于舆论有着严格的规定,“秦民初言令不便者有来言令便者,卫鞅曰:‘此皆乱化之民也。’尽迁之于边城。其后民莫敢议令”。[9]2231商鞅认为人民不应该随便议论法令,只要法令已经制定,无论是说法令的好话或坏话都是不被允许的。这种强硬的态度,有助于统一舆论。在秦国,被唯一认可并由官府积极宣传的思想是秦法,商鞅规定,在新法推行前,宣传法令的官员要认真学习,“主法令之吏有迁徙物故,辄使学读法令所谓,为之程式,使日数而知法令之所谓,不中程,为法令罪之”。[12]187在学习的过程中,不能“剟定法令,损益一字以上”,[12]187否则将依法治罪。执法的官吏还要解答百姓关于法律的问题,“诸官吏及民有问法令之所谓也于主法令之吏,皆各以其故所欲问之法令明告之。各为尺六寸之符,明书年、月、日、时,所问法令之名,以告吏民。主法令之吏不告,及之罪,而法令之所谓也,皆以吏民之所问法令之罪,各罪主法令之吏”。[12]187通过长期深入的宣传,秦国“妇人婴儿皆言商君之法”,[10]77从而在秦国上下形成了讲法、知法、守法的思想意识和行为。
墨家的尚同理论强调通过统一思想认识,形成统一的社会意识和观念,保证国家在政治、思想、文化等方面的集中统一,从而实现和平。秦国统治者将这一理论付诸实践,以“商君之法”作为天子的思想意志,设置官吏积极宣传,使其深入民间,形成了统一的国家意志和行为规范。秦昭王时,大儒荀子西行入秦,就观察到秦国各阶层皆遵纪守法,规矩严谨,“入境观其风俗,其百姓朴,其声乐不流污,其服不佻,甚畏有司而顺,古之民也。及都邑官府,其百吏肃然,莫不恭俭,敦敬忠信而不楛,古之吏也。入其国,观其士大夫,出于其门,入于公门,出于公门,归于其家,无有私事也;不比周,不朋党, 倜然莫不明通而公也,古之士大夫也。观其朝廷,其朝闲,听决百事不留,恬然如无治者,古之朝也”。[13]整个社会政治清明,稳定和谐。
墨家反战,但他们反对的是“强凌弱,众暴寡”的不义战争,对于讨伐桀、纣之类祸国殃民的暴君,他们非常赞成,并将这一类战争命名为“诛”。
秦国对于战争的目的,也有如下观点,如商鞅认为,“以战去战,虽战可也。以杀去杀,虽杀可也”。[12]136秦国尉尉缭子认为战争是“诛暴乱禁不义”的,[14]秦相吕不韦主持编写的《吕氏春秋》认为“争斗之所自来者久矣,不可禁,不可止,故古之贤王有义兵而无有偃兵”。[4]388“兵苟义,攻伐亦可,救守亦可。兵不义,攻伐不可,救守不可。”[4]406
秦国在战国时期虽然频频发动战争,但在开战前,也会找一些冠冕堂皇的开战理由,占据大义名分,做到师出有名。如秦惠文王时期,司马错和张仪争论是先攻蜀国还是先攻韩国,司马错提出:“夫蜀,西僻之国也,而戎狄之长也,而有桀、纣之乱。以秦攻之,譬如使豺狼逐群羊也。取其地,足以广国也;得其财,足以富民;缮兵不伤众,而彼已服焉。故拔一国,而天下不以为暴;利尽西海,诸侯不以为贪。是我一举而名实两附,而又有禁暴正乱之名。今攻韩劫天子,劫天子,恶名也,而未必利也,又有不义之名,而攻天下所不欲,危!”[10]117秦惠文王被这一番话打动了,决定先攻打蜀国。伐蜀之战让秦国名利双收。秦昭王时,“秦欲攻安邑,恐齐救之,则以宋委于齐,曰:‘宋王无道,为木人以象寡人,射其面。寡人地绝兵远,不能攻也。王苟能破宋有之,寡人如自得之。’已得安邑,塞女戟,因以破宋为齐罪”。[10]1080以此为借口,兵锋直指齐国。秦国与赵国之间旷日持久的长平之战,源于韩国畏惧秦国,欲献上党给秦国,上党太守冯亭不愿降秦,率上党归降赵国,欲与赵国联合抗秦,从而引发了秦赵长平之战。
但总的来说,战国晚期的战争大多是由秦国主动发起的,即便可以说出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但究其实质却并不总是如此。那么,为什么史籍上没有任何墨家弟子阻止战争的记录呢? 究其因,也可能一则战国晚期,墨家后学对于墨子“非攻”观点的理解有所变化,秦国的墨者在与秦国社会长期的磨合中,到了此时,对“非攻”的理解可能更侧重于“义战”,注重战争的效果。从战争的结果看,秦国对被占领地区的管理应该是卓有成效、深得人心的。如秦昭王与巴人“乃刻石为盟要:复夷人顷田不租,十妻不算。伤人者论,杀人雇死倓钱。盟曰:秦犯夷,输黄龙一双;夷犯秦,输清酒一种。夷人安之”。[15]此后,蜀地逐渐稳定,并为秦国统一六国提供了物质保障。秦赵长平大战时,秦昭王亲自赶到河内,“赐民爵各一级,发年发十五以上悉诣长平,遮绝赵救及粮食”。[9]2334值得注意的是,河内并不是秦国故地,而是魏国故地,秦昭王二十一年,还有“错攻魏河内”[9]212的记载,长平之战是昭王四十八年开始的,距“错攻河内”*早在吴起变法时期,墨家后学对墨家思想的理解就与墨子大相径庭。如楚国阳城君由于参与谋杀吴起却射中王尸的动乱,楚国要依法追究其罪责,收回封地。墨家巨子孟胜认为阳城君出逃前将封地托付给自己,自己就有守卫之责,坚持守城,导致孟胜身死,墨家一百八十余弟子为之丧命。孟胜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认为自己既然答应了阳城君,就应该重信守诺,如此才不会损害墨家的名声,才是在践行墨家道义,延续墨家事业。可是墨家的道义是以国家百姓之利作为衡量是非的标准,而孟胜为阳城君徇死,只考虑到了阳城君与他个人之间的关系,狭隘地理解了墨家的道义。由此可见,作为墨家首领的孟胜,在吴起变法时就对墨家思想的理解与墨子有了很大的偏差。不足三十年,数年时间就能让河内人为秦国走上战场,至少证明了他们对现有生活的满意。所以有学者认为:“秦国在兼并战争中,不但善于战胜攻取,而且随即将所得的土地建为郡县,设官置守,推行秦国的新法—— 强本抑末,抑制豪强,使人民少受剥削。奖励耕战,生产成绩好的即免除劳役,在战争中立功的按功计赏。由于符合了人民群众发展生产、安居乐业的要求,因而对兼并的土地收到了巩固的效果。故能由蚕食以至鲸吞,灭六国而终成统一之功。”[16]
其二,作为一个坚定的实用主义学派,墨家或许希望通过与秦国合作,实现自己的思想主张。如古希腊思想家柏拉图,虽然不满僭主政治,但也曾三赴叙拉古,试图与当地僭主合作,以图将其政治理想变成现实。而墨家尚贤、尚同等主张在秦国由理论变为实践,也让墨家学者看到“非攻”成为现实的曙光。
总之,墨家“尚贤”学说与秦国招贤传统一拍即合,从理论上、实践上彻底打破了等级观念和亲亲观念,秦国由弱变强的发展史为“尚贤”学说提交了一份不容反驳的论据。“尚同”学说从理论上阐述了思想统一的途径,秦国凭借“商君之法”统一了国内思想,人民各司其业,社会安宁,国家稳定。非攻学说中对于“诛暴”的赞同,让秦国惯于在开战前寻找战争缘由,占据大义高地,战后对于被占领地区卓有成效的管理也得到了当地人民的支持和拥护,客观上达到了墨家“非战”学说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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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王先谦.荀子集解[M].北京:中华书局,1988:303.
[14] 刘仲平.尉缭子今注今译[M].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股份有限公司,1975:110.
[15] 常璩.华阳国志[M].刘琳校注.成都:巴蜀书社,1984:35.
[16] 中国军事史编写组.中国军事史:第二卷[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86:158.
[责任编辑 朱小琴]
The Influence of Mohism on Qin Dynasty
JIA Ma-yan
(EditorialDept.OfXi’anUniversity,Xi’an710065,China)
Mohist School is an influential school of thought in the Warring States Period. After the death of Mozi, Mohist school was divided into three branches, one of which prospered in Qin Dynasty. Mohism advocates learning and obedience to the superior, which helps achieve the social stablity. Mohism opposes to war of aggression, which leads to the effective control of the occupied area after war.
advocate learning;obedience to the superior; mental control;opposition to war of aggression; righteous war
2015-07-02
贾马燕(1978—),女,陕西吴堡人,西安文理学院学报编辑部编辑,史学硕士,主要从事中国古代文化史研究。
K233;B224
A
1008-777X(2015)05-0019-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