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拼音方案》改革研究



《汉语拼音方案》改革研究

王一冰， 陈慧

(湖北工业大学外国语学院， 湖北 武汉 430068)

[摘要]为完善《汉语拼音方案》从五个角度提出了修改意见：一、字母表：1)电子输入时字母形体与现代拉丁字母形体保持一致，手写时形体不变；2)废除字母名称音，用英文字母名称音代替；3)用国际音标代替注音字母；二、声母表：1)注明记音汉字标记的是声母的呼读音；2)保留记音汉字，同时使用国际音标注音；3)废除声母表原注解1；三、韵母表：1)韵母表保留记音汉字，同时用国际音标注音；2)将韵母-i(前)、-i(后)、er、ê列入表中；3)注解(4)改为“凡i、u、ü开头的零声母音节，一律在前面加上y、w ，i、ü行加y，将ü改写为v”；4)韵母表中的ong改写成ung，iong改写成üng(vng)；四、声调符号：电子输入时用1、2、3、4表示四声，轻声不标数字，同时保留手写习惯；五、隔音符号：电子输入时取消隔音符号，同时保留手写习惯。

[关键词]汉语拼音方案； 改革； 汉语国际教育

1958年第一届全国人大正式颁布《汉语拼音方案》(以下简称《方案》)，凝结了300多年来拼音字母运动成果的《方案》，是新中国文字改革的一大成果和中国文字改革历史上的一个里程碑。实际上，在国内的语文教育中，汉语拼音教学已经成为小学义务教育一年级必学内容，它是语文教育的基础和难点；与此同时，随着近年来中国的日益崛起、“汉语热”的升温，拼音教学在汉语国际教育中则显得尤为关键和重要。 “语音教学是第二语言教学中的基础, 是培养学生听、说、读、写技能和社会交际能力的首要前提”[1]。如此看来，汉语拼音教学及研究是国际汉语教学能否顺利进行一个关键因素。

《方案》制定之初是基于国人的语言习惯，主要是为了推广规范汉语，而在汉语开始逐渐走向国际的今天，一些规定在汉语拼音教学和汉语国际教育中显得尤为不和谐，这给实际教学造成了困难，因而改革《汉语拼音方案》势在必行。

1《汉语拼音方案》字母表改革方案

1.1　电子输入时字母形体与现代拉丁字母形体保持一致，手写时形体不变

《方案》的拼音字母采用的是国际上最为通行的西文字母----拉丁字母。这种选择具有前瞻性，为如今汉语拼音键盘输入与国际化打下了良好铺垫。但汉语拼音字母跟任何一种拉丁字母字体都不完全相同，在手写和打印(电子输入)的形式上还有不同的地方，主要体现在小写拼音字母a和 ɑ、g和ɡ 上。如今键盘输入蔚然成风，拼音字母ɑ在输入时不能直接输入而要插入，费时费力，效率低下。同理，ɡ 也是这样。这样的情况给现实生活中电子输入汉语拼音造成很大麻烦。

改革方案分两个方向进行修改：1)打印(电子输入)2)手写。汉语拼音字母在打印(电子输入)时直接和现代拉丁字母小写输入形体保持一致，如ɑ打成a，ɡ打成g。而在手写时按照原来习惯的简写ɑ、ɡ，这样既方便输入又便于手写。

1.2　废除字母名称音，用英文字母名称音代替

《方案》的名称音推行了50多年，但拼音字母名称音并没有被大众所接受和认知，我们一般都是按照英文字母发音来读，这无疑是《方案》字母名称音的失败之处。

同样是拉丁字母，欧洲许多国家的名称叫法却不同。但上述国家都是以拉丁字母为基本构词单位，中国的偏旁部首才和拉丁国家的字母是同一级别的，拼音只是为了拼读汉字，并不是组字元件。笔者认为，用英文字母名称音称呼拼音字母，方便、经济。这虽然不符合字母本土化的趋势，但是却符合实际情况。

1.3　用国际音标代替注音字母

注音字母是民国时期的产物，《方案》中的字母表、声母表、韵母表都用注音字母标明拼音字母的名称音。“每当学习字母表的内容时，学生就会面对拼音字母下的字母名称音皱眉。会问：‘这是什么呀？’如今，恐怕只有语言专业人士知道那是汉语的注音符号了。”[2]

“事实证明，大多数人已不知注音符号为何物，拼音字母已完全取代了注音符号。在这种情况下，再用注音符号来给拼音字母注音，实属多余。其次，从中、小学的实际教学看, 注音字母早已退出了教学内容；即使个别教师要教，学生们也很难接受；而教师们也大都认为注音符号无用(事实上也是如此) 而不教给学生。即使在大学相关专业的教学中，也只要求学生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要求识记。在当前推广普通话的培训中，注音符号不但对于学习汉语拼音没有帮助，反而增加了学习者的学习负担和困难。”[3]如今随着汉语国际教育的升温，注音字母的学习无疑给外国学生带来巨大障碍。既没有实用价值，又给学习带来障碍。

笔者认为，注音字母是我们民族智慧的结晶，完全可以作为文化遗产保留下来，但不保留在《方案》中。同时，用国际音标为字母记音。理由如下：

第一，记音准确。国际音标是国际语音学会于1888年制定并开始使用的一套记音符号，它是用来记录各民族语言的语音的。它的制定原则是“ 一个音素只用一个音标表示，一个音标符号只表示一个音素”，音素和标写符号一一对应，不会出现混淆或两可的现象。

第二，世界通用。国际音标所代表的音是全世界一致的，由于国际音标对语音的区分比较科学，记音的符号比较简明，许多国家的语言学者都用它来记录和研究语音。

第三，有利于人们学习第二语言。如今，人们不仅要学好用好自己的母语，还要学习第二语言。我国从小学三年级就已开设了英语课，如果我们的小学生在学习《汉语拼音方案》时，就开始认识国际音标，掌握科学的记音工具，这不仅有利于他们学好普通话，也有利于他们学习外国语。

第四，有利于汉语国际教育的发展。随着我国综合国力的提高，很多国际友人来到中国，也有很多外国人争相学习汉语，掀起了一股学习汉语的热潮。如果《汉语拼音方案》采用世界上广泛应用的国际音标标音，将会极大地推动汉语国际教学的进程，有利于中外文化的交流，还可以提高《汉语拼音方案》的国际性。

2《汉语拼音方案》声母表改革方案

《方案》中的声母表中有21个辅音声母，而汉语拼音字母有名称音、呼读音、本音三个概念。

第一，名称音。《汉语拼音方案》规定了汉语拼音字母表的字母的名称，同时用注音字母来标注音值，这就是《汉语拼音方案》26 个拼音字母的名称音。即ɑㄚ(啊)、bㄅㄝ(掰)、cㄘㄝ(猜)、dㄉㄝ(呆)等。注音字母标注的是字母的音值，括号里的汉字是名称音的汉字注音。

第二，呼读音。《汉语拼音方案》声母表的声母有其实际读音，但因为辅音声母发音时不容易被人听到，于是人们就用本音加元音来代替，这就是呼读音。如bㄅ(玻)、pㄆ(坡)、mㄇ(摸)、fㄈ(佛)等。注音字母标注的是声母的音值，括号里的汉字是呼读音的汉字注音。

第三，本音。顾名思义，《汉语拼音方案》拼音字母的本音就是26 个拉丁(罗马)字母本来的读音。

大部分人往往对这三个概念混淆不清。很多人在读字母表字母时多读作英文字母本音，并且相当多的人误认为本音就是字母的名称音。再者，也有人经常把呼读音当作名称音来使用，致使名称音的使用混乱。且不说大部分人不知道名称音的概念，即使少数人知道字母有名称音的读法，也是读法各异，极少有人能准确读出。这对初等学校的汉语语音教学造成了极大冲击。[4]

2.1　注明记音汉字*此处的记音汉字就是记录声母、韵母呼读音的汉字，如：bㄅ(玻)中的(玻)。标记的是声母的呼读音，而不是本音

我们认为，有必要在声母表的注解中标明记音汉字记的是呼读音而不是本音，并简要解释呼读音的概念，形成概念区分。

在实际教学过程中，不妨本音和呼读音一起教，对比起来学习的效果会好很多，也较容易掌握。比如：老师在教声母b的时候，先带着学生齐读记音汉字“玻”，然后去掉本音后的韵母“o”读本音，并告诉学生，后一个才是“b”真正的读音，而前一个则是为了加强响亮度提高听辨率的呼读音。这样，就能生动形象地将两者区分开来。

2.2　保留记音汉字，同时使用国际音标注音，增强准确性

在声母表中，有文字标注声母的呼读音，如“m摸”。汉字注音是创制注音符号后，为便于人们学习而使用的一种方法，但它也存在一些问题：第一、拼音字母是记音素的，而汉字是记音节的，所以记音不准确；第二、当今社会普通话正在推广之中，人们虽已认识到普通话的重要性并说普通话，但大多数人远未达到说标准普通话的程度，多数人是说一种带方言语音的普通话。而在不能说标准普通话之前。他们会用本地方言来读注音汉字，从而把拼音字母读错，大大减弱了《汉语拼音方案》的科学性、实用性。

笔者认为，《方案》中保留汉字注音，提高简便性，同时用国际音标注音，提高准确性。

2.3　废除声母表原注解1

《方案》的声母表中，注解1“在给汉字注音的时候,为了使拼式简短,zh、ch、sh可以省作ĉ。”

本条注解当年是考虑到为了使拼式剪短，而做这样的缩略。然而随着时代的发展，电子输入的场合大大增加，这样的缩写不仅不会使输入简便，反而会因为输入时要另外插入而费时费力。在现实使用过程中，这样的缩写用得也极少。“英文用ch、th双字母表示一个音素，都用h 辅助，汉语拼音也可仿此。而缩写成ĉ，这种建议一味求短未考虑书面美观和输入方便, 因而不是什么好方法。拼式并不是越短越好, 最重要的是要考虑实用和效率。”[4]

3《汉语拼音方案》韵母表改革方案

《方案》中韵母表只录了35个舌面元音韵母，而在《普通话韵母总表》[5]52中，则录入了39个韵母，《方案》没有包括表后说明文字中的舌尖元音韵母-i(前)-i(后)、卷舌元音韵母er和舌面元音韵母ê。-i表示前拼z组、zh组声母的韵母。[5]52注脚1而在实际学习和使用过程中，特别是语言学相关专业学生在接受高等教育学习过程中，《普通话韵母总表》则更全面、细致，相反，《方案》却有许多不足之处。具体来说，以下几个方面需要改进。

3.1　韵母表保留记音汉字，同时用国际音标注音

具体见附件三：韵母表。

3.2　-i(前)、-i(后)列入表中

韵母表中注解⑴“‘知、蚩、诗、日、资、雌、思’等字的韵母用i，即：知、蚩、诗、日、资、雌、思等字拼作zhi，chi，shi，ri，zi，ci，si”。注解并不清晰，且给学生造成模糊印象，认为i和-i(前)、-i(后)是一样的。实际上，i是舌面前、高元音，而-i(前)、-i(后)则分别是舌尖前、后元音，且-i(前)只出现在辅音声母z、c、s后面，-i(后)只出现在辅音声母zh、ch、sh、r的后面。尽管三者表面上形体看起来都一样，都是用字母i表示，这种现象在学界称作“一主三仆”现象，笔者不赞成另立字母加以区分的观点。三者用国际音标标明分别为i[i]、-i(前)[]、-i(后)[]，直接用国际音标标注区别就非常明显。

3.3　韵母ㄦer列入表中

韵母表注解⑵“韵母ㄦ 写成er，用做韵尾的时候写成 r。例如：‘儿童’拼作ertong，‘花儿’拼作huar。”注解本身没有瑕疵，并且对儿化音的处理很高明。但是卷舌单韵母er，在汉语里相当重要,理应列入表中。

3.4　韵母ê列入表中

韵母表注解⑶“韵母ㄝ 单用的时候写成 ê”。因为ê是舌面前、低、不圆唇元音，且在普通话中只有“欸”这个字念ê(零声母)[5]48。出于减轻学生负担的考虑，在编写《方案》时只以注解形式出现，但是并未解释清楚。虽说ê使用频率低，但是它能够自成音节。

笔者认为应列入韵母表中，其使用范围以注解形式标注即可。

3.5　注解(4)改为“凡i、u、ü开头的零声母音节，一律在前面加上y、w ，i、ü行加y，将ü全部换成v”

首先，y 、w 的作用只是使音节界限分明，不表示实际发音。注解(4)前三点讲的是y、w 的使用规则，但规则并不统一，初学者难以掌握。

笔者建议，凡零声母音节，一律在前面加上y、w ，i、ü行加y ， 如yi ( 衣) 、yia(呀)，u行加w，如wu(乌)、wua (蛙)。拼式稍长换来的是规则简单、统一。

其次，ü的改革。ü是拼音的创造，是带有附加符号的字母。《方案》推行50多年来，手写ü已不成问题，但是随着现代社会的发展，电子输入ü却成大问题，必须得插入，费时费力。为了和国际接轨，使输入方便，使手写快捷，我们建议将ü全部换成v，无论手写还是电子输入，都不会和u产生视觉上的误会，还会省去注解(4)中关于ü上两点省写问题的争议。

3.6　废除原注解(5)中的省写规则

注解(5)“iou，uei，uen前面加声母的时候，写成：iu，ui，un。例如niu(牛)，ɡui(归)，lun(论)”。中间的韵腹省了，拼式自然缩短了，可以节省笔墨和纸张。但得不偿失：1.韵母表里没有iu、ui、un，这里却出现了，增加了学习负担；2.韵腹是韵母中最主要、最响亮的元音，如果省去，与实际音值不合，不利于标写国际音标，也不利于母语教学和汉语国际教学；3.《方案》规定，调号要标在主要元音上，主要元音省了，调号就没有着落，只好标在最后一个元音上，同样是i、u 两个元音，调号位置却不一致，容易造成混乱。

3.7　韵母表中的ong改写成ung，iong改写成üng(vng)

在黄廖版《现代汉语》中，将韵母按韵母开头的元音口形分为“四呼”[6]52。在这里，ong[u]被放在合口呼，iong[y]被放入撮口呼，这是按实际读音分类的。但是在实际教学过程中，这样的拼写造成学生学习时读音不准、不得其解。

笔者主张将ong改写成ung，将iong改写成üng(vng)，这样的改写，既符合实际读音，又便于标写国际音标，便于教和学。

3.8　废除注解(6)

注解(6)“在给汉字注音的时候，为了使拼式简短，ng可以省作。”ng的国际音标就是[]，这样的缩写会给拼写带来误会，也没有变得经济、简便。笔者认为应该废除。

4《汉语拼音方案》声调符号改革方案

声调符号——电子输入时用1、2、3、4表示四声，轻声不标数字，同时保留手写习惯。

原来的声调符号来自五度制标调画线法的简化，好处是形象、直观，调形与调值一致, 易于把握调值。设计当时电脑尚未普及，但在电脑代替手工的今天，输入就不方便了。《汉语拼音方案的通用键盘表示规范》规定: 四个声调符号依次用1、2、3、4 表示( 轻声用5表示) , 放在该音节字母之后。但是这样用5标写轻声，会让人产生有五个声调的误会，或者和“五度标记法”相混淆。

笔者主张声调符号分为两种版本，保留传统声调标记法，而在电子输入时用1、2、3、4表示四声，轻声不标数字，如ma1 (妈)、ma2 (麻)、ma3(马)、ma4 (骂)、ma(吗)。

5《汉语拼音方案》隔音符号改革方案

隔音符号——电子输入时取消隔音符号，同时保留手写习惯。

音节的界限发生混淆，用隔音符号(′)隔开，例如pi′ɑo(皮袄)。

电子输入时，配合声调的电子输入法，可以分开音节，省去了隔音符号的使用，如Pi2ao3(皮袄)。

6结束语

《汉语拼音方案》推行多年，产生了很大影响，做出了巨大贡献，如今它又多了一个角色——将汉语推向国际的桥梁，这种角色的升级是必要的，它是与时俱进、顺应全球化趋势的表现。本文通过对《汉语拼音方案》的研究，结合汉语国际教育的实践情况，针对《方案》目前的种种不足，对其做了五个方面的修改和建议，并在原《方案》的基础上，完整制作出改革方案表(见附表)。

改革方案在原《方案》的基础上引入国际音标，解决了其国际化转型问题，并针对当前电子输入蔚然成风的现状，对《方案》的相关部分进行改造，解决了汉语拼音的电子输入问题，与此同时，本文废除了原《方案》中一些没有实际意义的条款，增添了一些必要的说明和注释。

附表：《汉语拼音改革方案》

一、字母表

字母国际音标字母国际音标字母国际音标字母国际音标字母国际音标字母国际音标Aa[ei]Nn[en]Bb[bi:]Oo[əu]Cc[si:]Pp[pi:]Dd[di:]Qq[kju:]Ee[i:]Rr[ɑ:]Ff[ef]Ss[es]Gɡ[ʤi:]Tt[ti:]Hh[eit∫]Uu[ju:]Ii[ai]Vv[vi:]Jj[ʤei]Ww['dʌblju:]Kk[kei]Xx[eks]Ll[el]Yy[wai]Mm[em]Zz[zi:]/[zed]

国际音标标注的是字母的名称音

二、声母表

bpmfdtnl[p]玻[pʻ]坡[m]摸[f]佛[t]得[tʻ]特[n]讷[l]勒

ɡkhjqx[k]哥[kʻ]科[x]喝[tɕ]基[tɕʻ]欺[ɕ]希

zhchshrzcs[tʂ]知[tʂ]蚩[ʂʻ]诗[ʐ]日[ts]资[tsʻ]雌[s]思

记音汉字标注的是声母的呼读音。声母有其实际读音，但因为辅音声母发音时不容易被人听到，于是人们就用本音加元音来代替，这就是呼读音

三、韵母表

i[i]衣u[u]乌v[y]迂-i(前)[ɿ]-i(后)[ʅ]er[ɚ]儿a[A]啊ia[iA]呀ua[uA]蛙o[o]喔uo[uo]窝e[ɣ]鹅ie[iɛ]耶ve[yɛ]约ê[ɛ]欸ɑi[ai]哀uai[uai]歪ei[ei]诶ui(uei)[uei]威ao[ɑu]熬iao[iɑu]腰ou[ou]欧iou[iou]忧an[an]安ian[iɛn]烟uɑn[uan]弯vɑn[yæn]冤en[ən]恩in[in]因un(uen)[uən]温vn[yn]晕ang[ɑŋ]昂iang[iɑŋ]央uang[uɑŋ]汪eng[əŋ]亨的韵母ing[iŋ]英ueng[uəŋ]翁ung[uŋ]轰的韵母vng[yŋ]雍

2)韵母ㄦ 写成er，用做韵尾的时候写成 r。例如：“儿童”拼作ertong，“花儿”拼作huar。

3)普通话中只有“欸”这个字念ê[ɛ ](零声母)。

4)将ü全部换成v。凡零声母音节，一律在前面加上y、w ，i、v(ü)行加y ， 如yi ( 衣) 、yia(呀)，u行加w，如wu(乌)、wua (蛙)。

四、声调符号

1)传统手写：阴平 阳平 上声 去声

声调符号标在音节的主要元音上。轻声不标。

例如：

妈 mā 麻 má马 mǎ 骂 mà 吗 mɑ

阴平阳平上声 去声轻声

2)电子输入：

用1、2、3、4表示四声，轻声则不标数字。

例如：

ma1 (妈)、ma2 (麻)、ma3(马)、ma4 (骂)、ma(吗)

五、隔音符号

1)传统手写：ɑ，o，e开头的音节连接在其它音节后面的时候，如果音节的界限发生混淆，用隔音符号(′)隔开，例如pi′ɑo(皮袄)。

2)电子输入：配合电子输入时的声调标写方法，可以分开音节，省去了隔音符号的使用，如Pi2ao3(皮袄)。

[参考文献]

[1]刘振平.汉语国际推广背景下的汉语拼音拼写规则的改革[J].汉语学习,2010(06)：82-90.

[2]王彬.亟待修改的《汉语拼音方案》——由《汉语拼音方素》教学想到的[J].铜仁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5(02)：28-29.

[3]王彬.亟待修改的《汉语拼音方案》——由《汉语拼音方素》教学想到的[J].铜仁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5(02):1.

[4]刘勇.论应用语音学背景下《汉语拼音方案》优化[J].沈阳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05)：625-628.

[5]安华林.再谈《汉语拼音方案》的优化[J].北华大学学报,2008(03)：56-61.

[6]黄伯荣.廖旭东.现代汉语[M]. 增订五版，上册. 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1.

[责任编校： 张岩芳]

Study on Chinese Phonetic System Reform

WANG Yibing, CHEN Hui

(SchoolofForeignLanguages,HubeiUniv.ofTech.,Wuhan430068,China)

Abstract：Five suggestions have been made in the paper to improve the Chinese phonetic system. First, alphabet:1. To use modern Latin alphabet while typing pinyin, and keep the letter shape in handwriting unchanged; 2. To abolish the names of letters, and replace them with English alphabetical names; 3. To replace Chinese phonetic script with international phonetic symbol. Second, the consonant table: 1. To note that the Chinese character′s sound indicates the calling sound; 2. To maintain the sound of Chinese characters , while using international phonetic symbol to enhance the accuracy; 3. To repeal the original initial table′s comment1. Third, the vowel table: 1. To maintain the sound of Chinese characters, while using international phonetic symbol to enhance the accuracy; 2. To add vowel -i ( front ),-i ( after ), er, ê to the table; 3. To change the comments ( 4 ) into " all zero initial syllable beginning with i u ü are preceded on y, w, i, ü line plus y, replaced all the ü with v "; 4 “ong” rewritten into “ung”, “iong” rewritten into “üng” (vng) in vowels table. Fourth, the tone symbol: to use 1,2,3,4 to represent the falling tone in typing pinyin respectively, and retain the handwriting habit. Fifth, separating symbol: to repeal the separating symbol, and retain handwriting habits.

Keywords：Chinese phonetic system；reform；Chinese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通讯作者]陈慧(1979-)，女，湖北咸宁人，湖北工业大学讲师，研究方向为现代汉语语法学、应用语言学

[作者简介]王一冰(1990-)， 女，湖北赤壁人，湖北工业大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汉语国际教育

[收稿日期]2015-03-05

[中图分类号]H10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4684(2015)03-0073-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