仝美慧
(云南艺术学院 文华学院,云南 昆明 650304)
中国灾难题材影视剧的叙事结构模式
仝美慧
(云南艺术学院 文华学院,云南 昆明 650304)
不管是好莱坞灾难电影还是国产灾难影片,大多都是采用传统的叙事模式,遵循经典的三段式结构,即:“秩序—失序—恢复”。[1]国产灾难影片的拍摄多在灾难发生之后,展现灾难的发生,侧重于救灾场面的刻画,由灾难的发展推进了故事情节的演变,进而展现在灾难面前。本文从叙事结构入手,分析因果结构和U型结构在中国灾难题材影视剧中的运用。
叙事;因果;U型
近年来,大部分的灾难题材影视作品,都采用线性叙事的结构,也就是“开端——发展——高潮——结局”的结构。采用全知的叙事视角进行叙事,巧设悬念、运用巧合等手段,从而突显影片的戏剧化冲突,具体则表现为“因果承接的叙事结构,主要以事件的因果关系为核心;叙事线索以单一的线性时间顺序展开。”[2]以国产灾难电影《唐山大地震》为例,其主要故事情节如下:
(1)方登和方达是一对龙凤胎,方登很照顾弟弟,有一个西红柿也让给弟弟吃;地震发生,姐弟俩被压在同一块石板的两端。(2)大强死了,救援的人员问李元妮救儿子还是救女儿,李元妮决定救儿子,而方登在石板下听到了母亲的这个决定。(3)一场大雨后,方登生还,却没有去找李元妮,而是被解放军领养;方达被截掉了一只胳膊,和母亲一起生活。(4)32年后,方登在加拿大生活,看到汶川地震的新闻赶回国参与救灾;方达在杭州事业成功,听说汶川地震组织员工参与救灾。(5)在救灾的过程中,方登意外从方达口中知道母亲这32年来的煎熬,和方达一起回家看母亲,母亲在桌子上放了一盆洗好的西红柿等着方登,最后母女相认。
从以上表述的这些详细的情节当中,我们可以看出:
因果 → 因果→ 因果 → 因果
↑ ↑ ↑
(1) → (2) (3) (4) → (5)
↓ ↓ ↓
开端 → 发展 → 高潮 → 结局
这就是《唐山大地震》因果承接的叙事结构,故事的发展是一个又一个的因果推进关系,最终将故事推向高潮。可以说,冲突之间环环紧扣,形成了流畅的线性叙事。正因为姐弟俩被压在同一块石板的两端,在救助过程中才只能选择其中一个救援,使得方登心里埋下了怨恨母亲的种子,才使得她甘愿被人领养也不愿意找到母亲,从而改变了她的生活;因为她经历过地震,所以她不愿意打掉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在得知汶川地震的消息时第一时间赶赴灾区。可以说,整个故事的发展,是被紧紧地套在因果线性结构中的,因而叙事显得十分清晰和明了。就像悉德·菲尔德所说“事情的发展,从起因发展到结局,一定是由一系列互为因果的事件构成,最后导致戏剧性结局。”[3]
加拿大文艺批评家诺思洛普·弗莱在《伟大的代码—圣经与文学》一书中分析了《圣经》的叙事结构:“背叛之后落入灾难,随之是悔悟,重获新生。”这种U型叙事模式,在影视作品中也时常出现。就像法国电影理论学家马尔丹认为:“电影最初是一种演出或者是现实的简单再现,之后才逐渐成为一种语言。也就是说,成了叙述故事和传达思想的手段。”影片《紧急迫降》在叙事结构上,呈现出与《圣经》原型相似的叙事结构:机械故障——乘客受难——迫降成功,这是一种乐观向上的发展趋势。
影片开始男女主人公相互埋怨,迫于工作踏上同一趟航班,随着故事的发展,事故发生,俩人并没有因为个人恩怨而怠慢迫降工作,齐心协力救助机舱中得乘客。在地面上,还有一心为人民,牢记自己使命的市领导亲自指挥,消防、武警全力出击,时间紧张,消防武警马不停蹄。紧急时刻,地面工作人员正确指挥,男主人公凭借娴熟的技术和良好的心态,将飞机迫降在停机坪上,整个机舱的乘客和机舱工作人员化险为夷,男女主人公也在生死面前找到了属于他们的感情。结局就是一个上升的U型结构,尽管救灾中遇到许多问题和困难,但是都被救灾人员解决和克服,总体是往好的方向发展的,并且最终到达U型结构的顶点。
在整部影片中,U型的底端是事故发生,并且试用多种方法都没有办法解决,随之而来的便是影片的高潮,虽然不是U型的顶端,但是却是整个影片分量最重的情节,正是因为“低潮”才有后面的爆发,使事故解决最终化险为夷,到达U型的顶端。在救灾过程中,电影营造了一个极其紧张的氛围,受众心中猜测着事故何时解决、怎么被解决、是否会有人员伤亡,在这样的焦躁的情绪下,当迫降成功时,也使观众长舒一口气之时。
《紧急迫降》通过这种U型结构的叙事策略,更加清晰的表达了叙述者要呈现出的剧中的人物的伦理,乘务员及各级相关领导以人为本,尊重生命,爱岗敬业,为了尽到自己的责任,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整个故事给我们呈现的除了冷静之外,还有一种集体的力量,每个人都贡献出自己的智慧,为迫降想方案,大家互相鼓励,众志成城,最后,在大家的努力下,化险为夷。
不管影视剧采用哪一种叙事结构,都是要更好的讲述故事。对于中国灾难题材影视剧来说,叙事结构更是为了帮助叙事者达到表达主题的目的,同样,不管是哪一种叙事结构,只要得当的运用,也都能够传达叙事者要传达的道德和伦理。
[1] 徐岱.叙事文本的可能性空间——小说与电影比较论[J].文学评论,1992(05).
[2] 李显杰.电影叙事学:理论和实例[M].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2000:112.
[3] 悉德·菲尔德(美).电影剧作写作基础[M].鲍玉衍,等,译.北京: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985:79.
[4] 高莉敏.“灾难片”引发的对人与自然关系的思考[J].电影文学,2007(19).
[5] 黄俏.生于忧患——欧美灾难片的“生命意义”[J].电影文学,2008(21).
[6] 路春艳.对类型电影的认识[J].当代电影,2004(03).
J905
A
1674-8883(2015)14-0085-01
仝美慧(1987—),女,山东人,云南艺术学院文华学院助教,研究方向:广播电视艺术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