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洪飞
(黑龙江省杂技团 黑龙江 哈尔滨 150000)
杂技精神内涵层面的艺术美
马洪飞
(黑龙江省杂技团黑龙江 哈尔滨 150000)
杂技的精神内涵层面的艺术美具体表现为“壮美”、“优美”、“喜剧”(滑稽)等。这些美学概念如果从它们的单个角度看,适用于所有相同性质的事物。单独地、孤立地拿出其中任意一个概念来,都不能说明它是专属于杂技的。
杂技;精神内涵;艺术美
在美学中壮美与优美常常被相提并论,这是一对相互对应的美学概念。在美学史上,很早就有人注意到了壮美与优美的不同,我国古代美学曾明确提出阳刚之美与阴柔之美的概念,西方美学对崇高(相当于中国古典美学中的“壮美”概念)的论述更加深入﹑多样。一般认为,壮美与优美是两种不同形态的美。豪放雄浑的美是壮美;婉约柔和的美是优美。壮美与优美是客体与主体的矛盾在事物中呈现的两种客观状态。优美作为美的一般形态,侧重于展示客观与主体在实践中经由矛盾对立达到统一﹑平衡﹑和谐的状态;壮美(崇高)则主要体现实践主体的巨大力量,更多地展示着主体和客体在现阶段相冲突和对立的状态,并且在这一对立的冲突中,显示出客观和主体相统一的历史必然性。
杂技艺术的壮美和优美主要是通过演员技巧表演过程中所透露出来的精神气质及其所营造的艺术氛围来表现的。杂技节目的表演风格即外包装,服务于动作技巧的风格特色,譬如《转碟》﹑《转毯》﹑《柔术》﹑《滚杯》等,主要采用优美的表演风格;《狮子舞》﹑《飞刀》﹑《大跳板》﹑《皮条》《马术》等,则重要突出壮美的表演风格。也就是说有些杂技技巧带有明显的刚性,展现壮美;有些杂技技巧带有明显的柔性,展现优美;有些杂技技巧在表演风格上则具有中性,在不同情绪﹑气氛下,可以用来表现不同的风格。
喜剧美主要是滑稽﹑讽刺﹑幽默﹑诙谐等几种形态。甚至有些美学理论只以滑稽概念等同于喜剧美。“滑稽”存在于极为广泛的社会生活之中,它不可避免地与人的价值观﹑世界观发生联系。作为人类艺术,“滑稽”是杂技艺术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为杂技艺术提供了一个独特的体裁和手法。它依赖于观众对惯常活动的联想和感悟,向观众善意地传达着灵动﹑异样的思维方式,通过夸张的外部造型和嘲笑﹑揶揄﹑自嘲等情感氛围,引发观众轻松的欢笑,从而在艺术上满足了人们打破沉闷的社会现实﹑求新求异的欲望,释放生活中的紧张和焦虑。它充分体现着艺术家的创作才能﹑激情的表达乃至理性的思考。“滑稽”在杂技艺术中拥有其独具的具体表现形式和结构特征,杂技中的相当一部分表演节目不仅直接以“滑稽”冠名,并且在以人体技巧﹑驯兽﹑魔术等冠名的表演中也同样有“滑稽”的介入。它们突出了杂技的技巧表演和外部造型功能,将滑稽审美因子化解到无数具体独特而生动的杂技节目中,化解到观众的一种轻松超越的感受和体验中。无法想象,一个完全摒弃“滑稽”的艺术门类将会是何等模样?
与人的一般心理相通,西方世界总是将高贵﹑优雅﹑持重等行为特征视为贵族人格,而对于滑稽始终存在着这样和那样的轻蔑心理。但是,滑稽始终没有被西方文化推向社会精神生活的对立面,特别是在完成了诸多对喜剧性质的理性探讨之后,在现代艺术日益重视普通人的生存状态的趋势下,人们越来越能够亲近滑稽,欣赏滑稽。滑稽不仅是引人发笑的一种性格表演,也是一种自由自在于社会的人物类型,有其特殊的美学地位。滑稽节目在西方艺术中也占有重要的地位,甚至别样性格类型的人,也会乐于滑稽的心理体验,以至在公众场合主动参与表演,以表现自我超越的情愫。
与此比较,在我国古代,滑稽是一种或迂回地向君王进谏﹑或巧妙地自我保护的政治人格,滑稽表演最初也主要是依附于这种人格的行为特征。因此,我国古代滑稽的美学背景有着很鲜明的历史文化特色。两千多年来占有统治地位的儒家文化,自孔子始便大力倡导君子之道。这不仅体现为对君子高贵品格的推崇,在行动上也倡导严肃﹑端庄﹑彬彬有礼;君臣有义,长幼有序,男女有别;夫妻举案齐眉,教学师道尊严;食不言,寝不语;神情自若,衣冠楚楚,举手投足﹑一点一滴都不能被人所取笑,甚至以“君子死冠不免”的理念来规范人的外部形象审美。这种君子之道的规训渗透在社会精神生活的深层,那么,滑稽和谐噱一向被认作是卑贱的人格特征也就不足为奇了。它深深地影响了一个民族的审美情感。直至现当代的中国,主流意识形态一贯提倡的明朗﹑乐观﹑髙亢的英雄主义情感类型仍占据着审美优势。这一民族性的审美倾向尤其体现在艺术创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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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7-0125(2015)08-0205-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