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一带一路”战略背景下的媒体变局

□刘行芳 刘永宁

（作者均为江苏师范大学传媒与影视学院教授）

在2013年9月和10月期间，习近平总书记先后在有关国际会议和国事访问活动中提出建设 “一带一路”（即建设“新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战略构想。这个构想一经提出，很快形成联动效应，国内有20个省份被纳入“一带一路”建设范围，国际上150多个国家给予了关注，其中50多个国家表示愿意参与“一带一路”建设。[1]

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一带一路”战略构想并要求高举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旗帜，与沿线各国共同打造政治互信、经济融合、文化包容的利益共同体、责任共同体和命运共同体，造福沿线各国人民，促进人类文明进步事业，[2]意义重大。如何顺应这一宏大战略布局，如何在这一战略背景下加快媒体变局，进而充分发挥媒体力量，形成大传播格局，服务于“一带一路”建设，已经无可回避地摆在我国媒体人面前，需要给出清晰的答案。

一、“一带一路”新战略与媒体变局新使命

从2005年11月24日京华时报社社长吴海民提出“中国媒体大变局”的概念以来，[3]我国媒体变局就一直走在路上，只不过方向在哪里，目标是什么，如何选择相应的路径，怎么规避可能的风险，尚处于探索之中，还没有取得被广泛认同的比较一致的说法。不过，中央“一带一路”战略构想的提出，或许会给我国媒体变局提供一个全面转型的契机。

丝绸之路是古代中国连接亚洲、非洲和欧洲的商业贸易通道，分为陆上丝绸之路和海上丝绸之路两条线路。这是古代连接东方与西方，在经济、政治和文化各个领域进行交流的主要通道，最初用作运输中国出产的丝绸、瓷器等商品，然后成了沿途各国贸易往来的主要通道。19世纪70年代，德国地理学家费迪南·冯·李希霍芬男爵第一次以“丝绸之路”来称呼这条通道，后来逐步为世人所接受。2013年9月，习近平在访问哈萨克斯坦时提出重新构建“丝绸之路经济带”的设想；同年10月，他在出席APEC领导人非正式会议期间又提出愿同东盟国家加强合作、共同建设“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倡议；2014年8月，习近平出访蒙古国时，明确表示欢迎周边国家“搭便车”。至此，我国高层有关“一带一路”的宏观战略构想最终成型。2015年2月1日，国务院在北京召开了专题会议，安排部署推进“一带一路”建设工作，“一带一路”从宏观战略构想正式进入全面推进阶段，新闻传播参与实施这一宏大战略目标，已经是责无旁贷的使命。

（一）一呼百应，春潮涌动，媒体要做探路者和引领者

丝绸之路经济带国内布局分为北线、中线和南线三条大通道，分别从环渤海、长三角和珠三角三个经济圈出发，依托国内现有交通干线，自东向西贯穿沿线重要节点城市，经新疆通向中亚、西亚、南亚和俄罗斯等地。“一带一路”是一个合作发展的理念和倡议，主要是依靠中国与有关国家的双边或多边机制，借助既有的行之有效的区域合作平台，借用古代“丝绸之路”的历史符号，高举和平发展的旗帜，主动发展与沿线国家的经济合作伙伴关系，共同打造政治互信、经济融合、文化包容的利益共同体、命运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

由于这一构想与相关地区和国家利益攸关，它所产生的联动效应必将引起国内各省和世界各国目光的聚焦，抢占第一制高点的本能冲动必然会促使各方迅速参与角逐。

事实上，国内各地特别是历史上丝绸之路的主要节点城市早已按捺不住，它们闻风而动，各出先招，或高调布局，或暗中使劲，或筑巢引凤，或合众连横，用“春潮涌动，摩拳擦掌”来形容毫不为过。2015年3月初，西安市率先发布了《西安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战略规划》等文件，启动了第一批60个以丝绸之路经济带为名义的重点项目，总投资额达到1155亿元；作为拥有丝绸之路重镇、控制欧亚经济咽喉，处于中亚、西亚枢纽的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在第一时间就部署了 “加快落实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建设实施意见和行动计划”，重点抓好重大基础设施项目建设和储备，推动中巴经济走廊及面向中西南亚和欧洲的物流通道、信息通道建设，突出与周边国家道路联通、信息互通；地处西南要塞的四川省，当然也不会坐失良机，它迅速提出了从三个方向构建综合立体交通走廊，重点打通成都—西安—环渤海地区的铁路和公路的设想，加快成兰铁路建设，加快川藏铁路、成都至西宁铁路等项目的前期工作。据统计，各省2015年两会政府工作报告上关于 “一带一路”基建投资项目总规模已经达到1.04万亿元。[4]这些参与省份，无不借助大众媒体，展现各自的区位优势，宣传各自的优惠政策，描绘未来的绚丽图景，引导社会舆论朝着有利于自身的方向发展。

同时，随着自贸区在粤闽津布局，在中西部设立自贸区的预期再起。在2015年全国两会上，重庆以全团名义的方式向大会提出在重庆设立内陆自贸区的建议；内蒙古、河南、山东、辽宁等省区均表示，它们都被纳入丝绸之路经济带，或大力建设节点城市，或雄心布局经济走廊，或精心打造海铁联运通道，建设面向蒙俄、东北亚及欧洲，连接南北的现代物流基地。[5]总之，国内相关各省区市无不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各地媒体都在其中担当先锋角色。

国际上，“一带一路”的战略目标是：国家不分大小，经济不论强弱，都要在“一带一路”理念下独立发展、协同创新、各显优势、互利共赢。在2014年5月的亚信峰会上，中国明确表示要在2014年到2016年中国作为亚信主席国期间，推动建立“亚洲人的亚洲”，要将亚信平台变成解决亚洲安全问题的总平台。多种迹象表明，国际上的差异化发展、错位竞争、彰显特色与合作共赢格局正在形成，一个多国参与、各展风采的国际化竞争与合作新局面即将来临。

显然，要保证这种合作与角逐的有序进行和符合规则，离不开高端科学合理的顶层设计与宏观布局，也需要得到媒体全面充分、及时有效的信息保障。作为各国联系纽带和社会协调机制，媒体决不可也决不会缺位。如果大众媒体不能及时、有效、全面地提供相关社会协调机制，如果媒体无法充当探路者和引路人，所谓“一带一路”就极有可能变成一场没有目标的盲目拼杀和没有规则的混战。

（二）主打经济，目标清晰，媒体要做服务者和预警者

中国提出重建陆上丝绸之路和海上丝绸之路的宏伟设想，有着重要的现实考量，而经济需要无疑是最核心的诉求。这一设想提出的背景一是我国近年来明显出现产能过剩、外汇资产过剩，需要寻找新的市场来加以消化；二是中国油气资源、矿产资源对国外的依存度高，需要寻找比较稳定的能源资源来源；三是中国的主要工业企业和基础建设集中在东南沿海，如果遇到外部军事打击，可能会出现毁灭性灾难，因此需要将建设重点逐步西移，建设更多基础设施，以防不测。启动“一带一路”建设的目的十分清楚，那就是要在通路、通航的基础上通商，形成以经济建设促和平发展，从而避免可能出现的国际冲突。这意味着，我国媒体变局要遵循先经济商贸后意识形态的思路，必须对我国传统的媒体经营理念、信息提供格局和媒体管理方式进行根本性调整。

“一带一路”战略涵盖东南亚经济整合、东北亚经济整合，并最终融合在一起通向欧洲，形成欧亚大陆经济整合的大趋势。中国开展亚洲公路网、泛亚铁路网规划和建设，与东北亚、中亚、南亚及东南亚国家开通13条公路、8条铁路，油气管道、跨界桥梁、输电线路、光缆传输系统等基础设施建设也取得成果。这些设施建设，为“一带一路”打下了物质基础。但如何充分利用这些基础设施，推动相关地区和国家的协同发展，不断充实建设内涵和提高质量，则必须借助于大众媒体的有效服务。

“一带一路”战略合作中，经贸合作是基石。它强调在平等互利的文化认同框架下谈合作，主打经济与商贸，体现和平、交流、理解、包容、合作、共赢的精神，不搞封闭机制，不搞一方独奏，而是开放包容，有意愿的国家都可以参与进来。这种有着良好愿望的设计理念，必须依靠大众媒体的准确阐释和有效传递；这种“只谈经济不论政治”或“先谈经济后谈政治”的合作方式，也必定要求大众媒体淡化意识形态功能，全力提供经济信息，报道各方合作动态，既做好信息服务工作，也做好各种预警报道，要求传统媒体从根本上改变旧有的思维方式和运行模式。

二、万马奔腾背后的隐忧

习近平提出建设“一带一路”的战略构想后，不但当时就获得中亚、东南亚国家领导人的一致支持，更是在2014年大规模发酵，连澳洲、美洲、非洲、欧洲也动了起来。2015年3月7日，商务部部长高虎城在全国两会新闻中心记者会上表示，在欧亚大陆上至少有一半的国家已经明确表示愿意参与“一带一路”建设，而且数量还在不断增加，已经形成万马奔腾的局面。

但是随之而来的是，面对如此众多的参与者、如此复杂的组成要素、如此丰富多彩的建设内容、如此错综复杂的各种关系，如何确定自己在这一伟大战略布局中的位置、如何找到自身的发展空间、如何与其他参与者进行良好的合作与互动、如何防范可能发生的各种不确定性，还没有现成的答案。随着“一带一路”的不断推进，这个问题必将日渐凸显出来，并可能成为影响实施这一宏观战略的重要因素，媒体作用也变得越来越重要。

当前，至少有三个问题急需媒体给出答案。

第一，“一带一路”的内涵如何定义？根据有关方面的阐释，“一带一路”蕴含着以经济合作为基础和主轴，以人文交流为重要支撑，开放包容的合作理念。特别是将中亚、南亚、东南亚、西亚等区域连接起来，有利于各区域间互通有无、优势互补，建立健全各种经济要素和市场的供应链、产业链和价值链，使泛亚和亚欧区域合作迈上新台阶。[6]媒体有责任引导沿带沿路各国政府和居民统一对“一带一路”内涵的认识，优先推进在政策沟通、道路连通、贸易畅通、货币流通和民心相通五个方面达成共识。

第二，如何将“一带一路”的理念带入实际的操作层面？“一带一路”建设不可能一蹴而就，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一定会分类别进行、分阶段实施。近期重点是基础设施，包括道路、能源管线、电信、港口等，通过“共建”和互联互通，提高贸易和投资便利化程度；中期目标是推动在条件成熟的国家和地区朝自由贸易区迈进，打造中国与东盟自贸区的升级版，与中亚国家建立自贸区，将非洲东海岸和拉美地区环太平洋国家纳入合作机制；远期目标是建成覆盖中亚、南亚、西亚、欧洲、非洲、拉美国家的自由贸易区群，力争覆盖全球100个以上的国家。[7]媒体要积极引导“一带一路”参与国及其公民在这一宏观布局指导下确定好各自的建设思路和相关目标，安排好各自的建设任务和行动路径，积极与相关国家建立良性互动、共同发展机制，将共建理念落实到操作层面。这些蓝图必须通过媒体进行呈现，进展情况也必须通过媒体来进行展现。

第三，如何消除西方世界对我国的猜忌？尽管很多外国专家看好“一带一路”，但也有部分国外学者质疑“一带一路”深层的地缘政治动机。有人认为，该构想是试图重新划分世界经济版图，是遏制美国并将其赶出太平洋的有效武器，是从根本上改变美元架构的起始平台；还有人称，该构想是“珍珠链”①在新名义下的继续、发展和壮大，使美国、印度等国家的战略家感到担忧。[8]笔者从2015年5月30日在新疆大学举行的第二届中亚传播论坛上也可以明显感受到这种质疑与担心，来自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和俄罗斯的专家明确提出，希望中国说清楚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不会给当事国造成中国是在扩大势力范围、抢占中亚市场和进行文化渗透的印象。

上述问题错综复杂，不可能靠一两次国际会议和日常外交活动来解决。它需要大众媒体日复一日、接连不断、和风细雨、润物无声、充分说理、潜移默化地影响世界的认知，消除认识上的偏差，形成大体上的共识。

三、让信息跑在经济的前边

任何经济活动的展开，任何实体经济的发展，都必须以获得信息为先导，都是对各种信息进行综合比较、价值评估和代价权衡后做出选择的结果。没有信息引导的经济行为，就一定是盲目的，任何没有信息引导的经济活动，都不可能获得理想的效果。大众媒体从诞生的第一天起，就承担起了向公众传递信息的特殊使命，并将永续此责。大众媒体要始终做社会经济的引路人，在“一带一路”建设中，更要让信息跑在经济的前边。

信息全球化是经济全球化的基础和动力。信息全球化的发展，丰富和发展了经济全球化的内容。信息技术和信息传播全球化，不仅为经济全球化提供了强大的物质手段，而且造就了全球经济最具活力的新增长点，为经济全球化增添了新的动力。“一带一路”的建设，离不开信息全球化的支撑。

总之，在人类进入信息社会的今天，信息成了人们决策的主要依据，获取信息成了人们日常生活的第一需要。作为社会公共信息的供给者，在“一带一路”正式成为国家战略和世界瞩目的建设项目时，媒体工作必须走在各项经济工作的前边，信息传播必须走在经济建设前边。这既是媒体的职业责任，也是社会对媒体的行业期待，大众媒体别无选择。

四、夯实媒体变局的三个支点

有关媒体变局的讨论已经进行了多年，各种意见百花齐放、异彩纷呈、各执一端、莫衷一是。本文不打算讨论媒体变局的何去何从，而是想特别指出，不管媒体格局如何改变，有三个支点必须夯实。

（一）回归媒体原生功能

媒体功能是媒体对社会产生的作用与价值，是社会分工赋予媒体的职责。但如何认识媒体功能，历来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没有统一的看法。普利策把国家比喻为一艘航行在大海上的船，新闻记者就是站在船头的瞭望者，他认为媒体的主要功能是预警；拉斯韦尔认为媒体有环境监测、社会协调、文化传承功能，环境监测为其首要职责；也有人指出媒体具有社会规范和强制功能、社会地位授予功能和负面的麻醉功能……这些观点都有各自的道理。本文认为，媒体功能可以从其结构上细分为以下三个层次：第一，原生性功能，即传递信息。媒体是报道自然变化、社会变迁和各种突发事件的载体，是社会各方沟通意见和信息的平台，是公众的通信工具，并不存在先天倾向性，这是媒体的固有功能。第二，派生性功能，是指媒体一定要对信息进行筛选后发布，读者也会各取所需地对信息进行选择和解读。当信息可以被大量复制从而被社会许多人同时接收的时候，媒体的派生性功能就应运而生，这样，媒体功能就有了主观性和功利性。第三，赋予性功能。这是某些力量出于自身需要对媒体功能的改造与开发，是人的主观意识在媒体中的映射。在信息社会里，在构建和谐世界的大背景下，媒体的原生性功能得到重新确认。在“一带一路”的国际视野下，受众需要媒体及时提供充足的信息，借以做出决策；大众传播成为各种信息的汇聚过程，成为为社会成员——无论是个体还是团体或是组织决策提供信息资源的服务性活动。以传播观念为目的的宣传或者劝服，变得与 “一带一路”建设的要求格格不入。在这种背景下，传播与“一带一路”成为一种共生关系，“灌输”“教化”等做法不再有市场，必须构建以需求为导向、以服务为宗旨、以受众为中心的传播体制。媒体应成为推动“一带一路”沿线各国公众不分种族、宗教、信仰、国籍，共同享有自然资源和社会资源的工具。借助新的传播媒体，帮助各国人民超越不同文化、不同社会制度之间的差异，走向真正的相互信任与理解，实现国际关系的长久和谐。

（二）维护媒体社会公信

人们信任大众媒体，源自媒体长期积累起来的社会公信力。媒体要坚定不移地维护自己的公信力，不能让其受到损害。一旦公信力受到公众质疑，媒体就必须真诚面对，尽一切努力加以修复。

兑现专业承诺是维护媒体公信力的根本保证。兑现专业承诺的第一要义是要遵守新闻规律，忠实履行客观报道新闻和进行公正评论的职责。在有关“一带一路”的报道中，媒体要满足四个要求，即真实性、真诚性、可理解性和适宜性。真实性对应于客观世界，要求媒体做到立场公正，报道真实，重大新闻无遗漏。只要环境发生变化，只要出现意外事件，只要社会发生某种值得警惕的迹象，媒体就有责任及时做出报道，不隐瞒、不延误，不做相反的报道。真诚性对应于主观世界，指媒体要真心服务，真诚做事，为建设“一带一路”投入真感情。可理解性指媒体要用通俗流畅的语言、大众喜闻乐见的方式报道新闻，不附庸风雅，不故作高深，不玩弄概念。适宜性指的是“看菜吃饭，量体裁衣”“到什么山头唱什么歌”。传播一定要考虑接受对象的兴趣、习惯、接受的可能性和关注的焦点，适应彼时彼地彼环境下公众对信息的需求，不断提高报道的针对性和实用性。

只有公信力高的大众媒体，才有资格担当服务和引领“一带一路”建设的历史责任。

（三）更新媒体管理方式

整体上看，我国对媒体管理一直比较严格，创办媒体须经批准，从业人员实行准入，信息发布要过三审，而对于那些有过错的媒体和从业者的处罚也较为严厉。但是，如果社会没有一定的宽容度，不给媒体自我反思和自我修正的机会，媒体的自我洁净过程就难以实现。大众媒体坚守专业主义，改变守成有余而创新不足的现状，有效服务于“一带一路”，离不开社会宽容。马克思也认为，办报不可能不出错，但报纸有强大的自我纠错能力，可以“用今天的报道纠正昨天的错误”“用明天的报道弥补今天的不足”。[9]因此，摆在当局面前的一项任务，就是要更新管理观念和治理方式，帮助媒体服务“一带一路”报道，解除媒体的后顾之忧。

为了给媒体创造比较宽松的环境，在新闻活动比较自由的国家，一般都采取事后追惩的办法对媒体进行管理，即事先不报批不审查，一旦报道涉嫌侵权，不是由国家或政府出面，而是由受害当事人（政府也可以是当事人）向法庭提起诉讼。即便闹到法庭，媒体败诉的机会也不大，因为这些国家特别规定了一个“答辩事由”，即如果受害人控告媒体侵权，媒体可以凭以下事由中的任何一个来进行答辩免责，分别为：事实（主要情节）真实，评论公正，已经更正。最后一个基本上可以保证媒体不需负任何法律责任，因为这个事由是“承诺更正”，即只要同意更正，就可以免受刑事处罚。[10]尽管这可能会给某些媒体恶意利用这种权利提供空间，但在实践中，媒体都能珍惜自己的声誉，尚未发现恶意利用的先例。因为西方媒体都知道，一旦恶意利用被发现，那就离倒闭不远了。如果我国媒体管理能够引入这种理念，媒体就可以解除后顾之忧，就会有更多的精力、更足的信心和更饱满的精神状态来为实现“一带一路”的宏伟目标服务，来为实现我们民族的伟大复兴做出应有贡献。

注 释：

①“珍珠链”又叫珍珠链战略，是国外某些别有用心的媒体声称中国正通过资助等各种方式取得军舰海外停泊基地，主要包括巴基斯坦、孟加拉国、缅甸、柬埔寨以及泰国等国家的有关港口或机场，这些国家在地图上联系起来像一串珍珠，故有此名称。但是，中国对这些国家项目的资助行为完全属于纯商业的运作，不参与主权的管理，因此，珍珠链战略是一些别有用心的国家制造的一种“中国威胁”论调。

[1]20省份全面布局“一带一路”[N].上海证券报，2015-01-28.

[2]张高丽.努力实现“一带一路”建设良好开局[EB/OL].新华网，[2015-02-01].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5-02/01/c_1114209284.htm.

[3]吴海民.中国媒体大变局——报业的未来走势和京华时报的战略选择[J].今媒体，2005（11）.

[4]地方掘金一带一路 基建投资逾万亿[N].第一财经日报，2015-03-26.

[5]地方掘金一带一路 基建投资逾万亿[N].第一财经日报，2015-03-26.

[6]蒋希蘅，程国强.国内外专家关于“一带一路”建设的看法和建议综述[N].中国经济时报，2014-08-21.

[7]蒋希蘅，程国强.国内外专家关于“一带一路”建设的看法和建议综述[N].中国经济时报，2014-08-21.

[8]蒋希蘅，程国强.国内外专家关于“一带一路”建设的看法和建议综述[N].中国经济时报，2014-08-21.

[9]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236.

[10]顾理平.新闻法学[M].北京：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2005：2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