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 伍荣祥
徐俊国 诗/画
域外之音
四川伍荣祥
窗外轰鸣,域外之音在天幕阵阵着响,头顶仿佛有什么四蹄之物狂奔而来,隐退之时一排排黑木在墙下噼叭倾倒。
天悬地隔,这是午夜。
在一声惊叫之后, 城市一道道透亮的窗户瞬间话语依稀,一团阴影从树梢之上铺面笼罩, 巢穴之内噩梦四起。
此刻, 梦中之物停滞不前,双脚踏入泥泞愈陷愈深,而九十九的吉祥数字让人产生预兆。
三声无应,大地属于自己。
星火从遥远走向遥远,小鸟的翅羽一片片飘入深渊。
在柳河,七天七夜的疫情在汛期内四处蔓延,并且沿河两岸的村舍已经折腾疲惫,右臂来回摇摆的纸扇让汗水往前额汩汩淌流。
噩耗传来,去年亲人逝世的事情确实难以置信,至今仍两袖掩面,以一种沉重的感觉动步。
双掌擎灯,红云斜挂房檐。
孤独碰响黑夜!
仲夏,药物已经无效。
无庸赘述,秋叶坠地属于让步。
急切地,在域外有一道门敞着,冥冥地朝向旷野,门内的深处充满静谧般的诱惑。
谁是祸首?荒诞向院内的植物加剧靠拢。
残叶摇曳,天空的内心隐隐作疼,檐下的墙壁蓬头垢面,花缎和绸衫在紧紧包裹着窗外的咯噔足音。
是夜, 举首瞻望,高楼之下言轻人微。
一阵枪响,两臂陡然下垂。
清明, 槐木滋生的坏脾气渐渐好转, 内心的欲望在临近三月的气温中呼呼上升,枝丫还以拐弯抹角的绝技将几片圆叶葱笼起来。
翌晨,千年的古木在逢春之际目不暇接。
衅起萧墙, 然而灾祸出自冲动和无意,许多大惑不解的小事在林子间越集越密,病中之叶在惊蛰之后悄悄朝向周围延伸。
燥热从此袭来,怀疑变为现实。
倒果为因, 衣衫挂在树丫上,房梁亦可劈下做窗,亦可劈下做椅。
咔嚓——
白日见鬼,谁能拂袖离去?
林中人,长发在空中飘曳如云,以洁白的手臂抚着心脏走着,宛若沿途的话语已经道尽。
过目成诵,许多民间的汤方却逐渐失传。
这时, 邻人的鸽子从冰凉的前额拍打掠过,釜底抽薪的兵家术语终于有了用场,一种离群索居的感觉又油然而生。
五月, 前院扎篱,后院筑墙,女乳悄悄诱惑不良之心。
月晕而风, 础润而雨。
纸马,四蹄无力!
停歇不了的是月亮的光芒,当夜色湛蓝的时候,域外的枫树用掌中的火把与月光对语。
沸动,—颗炽热在忧郁时慢慢消解。
收割的季节,期冀伫立水中,一种心愿沿着耀眼的光芒边缘不知是升腾还是下降。
芒刺在背,台阶缓缓升高。
月夜,有一只知更鸟立在河心之上寂寂地守望。
老,一个悲哀的汉字,夜晚在远处的梦中摇起秋的枝丫,呼喊着并朝着山麓微笑。
无可讳言,被什么牵引,将被什么同化。
日子从额发轻轻飘逝而走, 暂时的分手将意味着永远相逢,遗嘱却让时间细心珍藏。
灵魂不朽,十指抚过双眸。
老,一个生畏的汉字,颤抖着在昔日的古籍中字斟句酌,将银色的器皿照得熠熠发光。
瓜剖豆分,而香烛在坟茔十分清亮。
栅栏在上,几十对双轮飞速擦肩驶过,两年前对这些碍物谁也不曾屈指预想。
冲刺,身后布满陷阱。
人说,以什么支撑以什么承受。
天呀, 神秘之事在彗星来时大白!
扑朔迷离,窗棂终于被星光戳破,遮掩十年之久的窗帘蓦然撕裂,许多陌生的事物在刺目的光线下无地自容。
高处不胜寒,对话猝然中断。
徐俊国诗/画
虚构一百条繁花似锦的小路,
不如陪我散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