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 雨(陕西师范大学 新闻与传播学院,陕西 西安. 710119)
《中国好声音》与《我是歌手》的差异化分析
雷 雨
(陕西师范大学 新闻与传播学院,陕西 西安. 710119)
摘 要:“真人秀”节目作为一种西方起源的节目样式,因其大众化及互动性,在欧美国家掀起了收视狂潮,而在进入中国之后,更是迅速崛起,其中以在浙江卫视播出的《中国好声音》和在湖南卫视播出的《我是歌手》最为典型。本文从以上两个节目的差异化分析入手,着重对两档节目不同的节目设置、传播效果、价值观导向、受众构成、社会影响力等方面进行对比分析。目的是从二者的差异化来寻找成功经验,对娱乐节目避免同质化、寻求差异化发展起到参考和借鉴作用。
关键词:中国好声音;我是歌手;差异化
广电总局《关于进一步加强电视上星综合频道节目管理的意见》出台后,引进国外收视率高的、反响好的、经久不衰的娱乐节目成了各个电视台的首选。浙江卫视的《中国好声音》和湖南卫视的《我是歌手》成了首批成功引进的范例,经过几个季度的播出,反响强烈。宏观上看,《中国好声音》和《我是歌手》有许多相似的地方,如两者同属引进类唱歌“真人秀”节目,都是竞技比赛的类型,都是精英和大众的对垒,都在晚间时段播出等等;从微观来讲,《中国好声音》和《我是歌手》虽然都在同时期节目收视上取得成功,节目的持续效果、受众反应等却有很大区别,这就为同类型节目避免同质化,找出差异化发展提供了两个成功范本,所以二者的差异性更值得研究和探讨。
(一)引进版权差异
《中国好声音——The Voice of China》源于荷兰的一档“真人秀”节目《The Voice of Holland》,现已经拥有美国、澳大利亚、中国等45个国家的好声音系列,发展迅猛。《我是歌手》源于韩国的同名“真人秀”节目《我是歌手》(나는 가수다),首播收视率8.9%,领先于其他同期节目。两档节目都是在本土反响好,收视率较高的节目,但是在成熟度上比较,《The Voice of Holland》显然略胜一筹。由于节目在多个国家都有制作播出,相同时间内样本增多,节目得以更好地发现问题并调整、完善。从这个层面来说,《中国好声音》不仅引进的是荷兰的节目样态,还借鉴了美国、澳大利亚、比利时等比中国更早引进的国家的该节目样态,节目制作更加趋于完善和成熟。
(二)节目供应体制差异
分析我国节目供应体制可以得知,电视台节目的来源主要有三种形式:自办节目、合办节目、购买节目,其中自办节目仍然是主要节目来源。由于中国内地电视四级覆盖、四级办电视的格局,省级上星卫视拥有足够的资本和能力自办节目。《我是歌手》是湖南卫视自办的节目,自给自足自产自销自负盈亏,灵活性较强,可以根据收视或观众期待自由变换。
《中国好声音》由星空传媒旗下灿星制作打造,在浙江卫视播出,是中国电视历史上真正意义的首次制播分离的节目。所谓制播分离制,是指在电视节目的生产、流通与播出的过程中,节目的生产制作与节目的播出分别由不同的单位负责的管理制度。[1]具体从我国国情出发,电视领域的所谓“制播分离”是指国家电视播出机构在保证掌握宣传权的前提下,将部分非新闻性节目的生产制作交由电视制作机构制作的管理体制,其实质我们可以理解为“节目制作和来源的多样化”。[2]制作和播出分开,分工明确,角色意识和功能突出,在电视台供给和受众需求日益增大的矛盾背景下,制播分离势在必行。
(一)先入为主与收视习惯
《中国好声音》的播出先于《我是歌手》,前者播完后三个多月后者才开始播出,从受众心理上来说,《中国好声音》更受认可,有先入为主的成分。《中国好声音》在每一季结束之后,都会展开阵容以当季好声音学员及导师为主的巡回演唱会,对于已经很关注《中国好声音》的受众来说,这样的活动更容易被他们接受和认可。
(二)同侪压力
同侪是指与自己在年龄、地位、兴趣等方面相近的平辈。青少年受众人群处在学校这一大环境下,接触人群相对固定,消息源单一,易受他人影响,当群体说起某个节目,个体为了寻找共同性和认同感便会对这一节目增加关注度。中年人群大多已经参加工作,处在“单位”环境下并且拥有一定社会阅历,有较强的自我观念,更强的判断力,不太受他人的左右,所以受到的同侪压力相对较小。《中国好声音》由于其参与人数众多的学员,得到的社会话题相对更多,故而比较受青年人欢迎,而《我是歌手》固定的比赛模式和较少的参与人员设置,更吸引受到同侪压力小的中年受众欢迎。
(三)选手设置的差异
参加《中国好声音》的选手年龄跨度很大,但最终进入后期人气较高的选手年龄都偏小,容易吸引同龄的受众。《我是歌手》中的参赛者多数是已经有名气的歌手,参赛阵容既包括老牌的歌手,又包括年轻的唱将,吸引了各类受众人群、收视人群。由微博的热议榜可以得出,同龄的选手和受众更容易产生共鸣和认同感,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我是歌手》相较于《中国好声音》较好地完成了受众细分,把握住了一定年龄层受众的心理,也保证了一定的收视率。
(四)外延节目开发的差异
《中国好声音》播出的同时,还有《酷我真声音》《好声音课堂》等外延性节目,帮助受众了解节目背后的故事,使得节目更加深入人心。外延性节目对原节目起到了较好的延伸作用,不仅点缀了原本的节目,也使得主节目更加饱满,让人印象深刻。不仅如此,打着“好声音”名号的各类外延节目也巩固了“好声音”的品牌效应。《我是歌手》没有外延性的节目,无法让观众更多的了解节目之外的故事。但是参加节目的歌手本身也具有一定的名气,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新闻关注,本身也是外延性的拓展,问题在于每个歌手都有其他的日程安排,无法充分地做出相关的外延节目,所以在这方面会有所欠缺。
(五)赛制设置的差异
《中国好声音》的盲选转椅这种新颖的模式吸引了一大批的受众,当电视成为日常生活必不可少的一部分的同时,人的视觉和听觉也慢慢习惯性捆绑,背对着歌手听歌充分迎合了大众的猎奇心理。在比赛初期,“盲选”这一独具特色的模式成功掌控了许多观众手中的遥控器;在盲选之后,组内的PK战成了新的噱头。一直以来,分组的意义就在于组与组的对抗这种观念深入人心,组内的PK淘汰可谓别具一格,夺人眼球。包括节目中期加入的明星导师帮手,中后期加入的媒体评审团,导师一百分的分值分配,最后的学员和导师合唱,在每个节目阶段都有新生的环节来刺激观众的神经,让人被牢牢吸引。《我是歌手》的参与者都已经是有名的歌手了,所以节目本身就已经是个大悬念,即究竟哪个歌手会被淘汰。在第一期比赛中逐个解密参赛选手吊足了观众的胃口,之后每一期的抽签决定比赛顺序,选歌,改编,最后的名次也制造了很多悬念。在赛程设置上,两个节目各有所长,在不同方面可以满足不同观众的口味。
(一)节目文化意义差异
《中国好声音》和《我是歌手》同属于“真人秀”节目,“真人秀”作为一种文化现象,有其特有的意义。真人秀是指以电视传媒为介质,通过举办某一些类别的比赛活动,以从许多名参赛者中选取最终的获胜者为目的,并且提供丰富的奖品作为获胜者的礼物,在此过程中,借助许多娱乐的力量来宣传比赛的卖点吸引观众的注意,并且从中获得广泛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的一种电视节目。[3]从这个层面来看,这两个节目都不属于传统的“真人秀”节目,因为都没有提供丰富的奖品。但是仅这两个节目比较而言,《中国好声音》偏向于传统的“真人秀”节目,因为十六强选手有资格签约某经纪公司,这虽然不算是只有获胜者可以得到的礼物,但至少是丰富的奖品;而《我是歌手》的获胜者没有任何丰富的奖品,拥有的只是“歌王”这一称号。文化意义差异性的原因在于,一个节目的比赛是大众化的,一个节目的比赛是精英化的。对于大众化的参与者来说,物质性的奖励是必不可少的,对于精英化的参与者来说,他们不缺乏物质的奖励,而是更看重精神上的认可。淡化节目中的功利色彩,反过来也增强了节目的专业性,和节目打造“纯粹音乐的对决”的最终目的相吻合。所以《我是歌手》作为一档从头到尾都是精英比赛,大众评审的新型“真人秀”节目,不仅在文化意义上与《中国好声音》有差异,与其他的传统“真人秀”节目也有很大的差异性。
从文化精神层面来说,《中国好声音》和传统“真人秀”节目的文化精神相同,即普通人一夜成名的明星梦,这类节目构成了“真人秀”节目的主体,即草根比赛+精英评审的模式(或精英+大众投票的模式)。《我是歌手》这种精英比赛+草根评审的模式,颠覆了传统“真人秀”的常规套路,来了一个彻底的大逆转,生杀大权第一次转交到了普通观众手中,在聚光灯下待久了的歌手也体会了一把紧张会淘汰出局的滋味。同样是精英与大众的对垒,却增加了悬念性,更精彩更刺激,也满足了普通大众寻求心理平衡的猎奇心态。文化精神的差异可以带来广泛的关注度,使节目更有可观性。
(二)团体与个体影响力差异
《中国好声音》在每一季完结之后,好声音人气学员在各个领域多“抱团出现”,合作者也多是同时期比赛的学员,单独出现的很少,而头衔均为“好声音学员”。从这一点上看,“好声音”这个品牌的品牌效果传播非常好,歌手
作者简介:雷雨,陕西师范大学2013级研究生,研究方向:文艺与文化传播学。
中图分类号:GG222222..33.....
文献标志码:AA......
文章编号:11667744--88888833(22001155)1166--00004488--0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