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令先
(甘肃民族师范学院 外语系,甘肃 合作 747000)
在当前全球化文化背景下,鼓励中国现当代文学走出国门是在中华民族物质文化日益发达的基础上推介精神文化,丰富和繁荣世界文化的重要举措,体现了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以及民族文化和世界文化的和谐辩证统一。我国学者王宁在与哈佛大学教授戴维·戴姆拉什(David Damrosch)的对话中共同强调了翻译对于世界文学的重要作用:“世界文学的一个决定性特征就在于它必须得到很好的翻译”(戴姆拉什),“判断一部文学作品是否属于世界文学必须依循一些客观的标准……首先,它必须通过翻译的中介超越自己的民族、国家以及语言的疆界”。〔1〕中国外文局副局长兼总编辑黄友义从译作可接受性的角度出发,发现“近年来,国际上知名度比较高的译本都是中外合作的结果”,认为“中译外绝对不能一个人译,一定要有中外合作”。〔2〕
由于历史的原因,英语成为了全世界应用泛围最广的国际通用语,汉英合作翻译就成了中国现当代文学走出国门的一条捷径。但是,英、汉语之间“强势文化”与“弱势文化”的对立必然会影响到翻译过程中两种文化间的交流和互动以及世界文化的健康发展。当前的汉英合作翻译总体上着重强调在正确理解和表达原文内容的基础上,突出目的语读者的地位和目的语文本的可接受性,却忽视了汉语言文化的传播和汉英文化之间的交流和沟通,忽视了文化传播对于汉英翻译的重要意义。
合作翻译贯穿于我国翻译发展历史的始终。支谦《法句经序》中维祗难等对佛经翻译的讨论可以被认为是我国最早涉及合作翻译的文献;我国古代佛经译场则是合作翻译的典型案例。梁启超从译者的角度把“将佛经翻译史分为三个阶段:外国人主译期(以安世高、支娄迦谶为代表)、中外人共译期(以鸠摩罗什、觉贤、真谛为代表)和本国人主译期(以玄奘、义净为代表)”。〔3〕马祖毅、任荣珍从译者的角度和译者的合作方式把汉籍外译中的合作翻译概括为三种情况,“一是本国人员小规模的合作;二是本国人员大规模的合作,即集体讨论翻译,或集体分工翻译;三是跨国合作”。〔4〕新中国成立后由于受到特殊的政治、经济、文化、意识形态等因素的影响,政府在对外翻译中扮演了重要角色,起着重要的导向作用,对外翻译具有明显的组织性、计划性特征。耿强以“熊猫丛书”为个案,从赞助人(patron)的角度和译作的接受效果阐述了(合作)翻译中的“政府译介模式”。〔5〕
从译作的接受效果来看,我国古代佛经翻译时期,“中外人共译期的合作翻译由于‘口宣者已能习汉言,笔述者且深通佛理,姑邃典妙文,次第布现’,克服了主要由外国人主译的‘讹谬浅薄’”。〔6〕然而,在汉籍英译史上,以本国人员为主体的汉英合作翻译模式缺乏比较成功的案例;而且,根据最新相关研究结果,〔7〕政府译介模式,即“由中国政府发起,有本土译者主译的中国文学对外译介总体来说不是很成功”。〔8〕因为,“翻译工作者处理的是个别词,他面对的则是两大片文化”〔9〕,如何化解两种语言文化之间矛盾冲突成为了以本国人员为主体的汉英合作翻译模式面临的最大障碍。但是,跨国合作,尤其是家庭合作,却不乏非常成功的案例,比如中国的杨宪益和戴乃迭、美国的葛浩文等,他们夫妻双方分别具有不同的文化身份,在合作翻译过程中不仅对各自的母语文化非常熟悉,而且对各自的工作语言也非常熟悉。这样既有助于对原语文化的理解,翻译出来的作品又比较符合目的语的语言文化习惯,比较容易被目的语读者所接受,所以这种跨国合作的模式自然就比较成功,译作的影响也较大。
鲍小英根据拉斯韦尔传播过程模式,〔10〕从传播学和译介学的角度论述了中国文化“走出去”背景下,包含“译介主体”、“译介内容”、“译介途径”、“译介受众”、“译介效果”五大要素的译介模式;鲍小英在与黄友义关于译介主体的讨论中,黄友义特别强调了跨国合作这种译介主体之间的合作方式对中国文化“走出去”的重要意义。当前“文化走出去”背景下的汉英合作翻译着重体现了译介主体和赞助人在合作翻译过程中的主导地位和作用,突出了译介内容选择中的民族文化特征,却忽视了译介途径的选择、译介受众的可接受性和译介主体之间的合作方式,忽视了各要素之间的协调统一,从而未能达到预期的译介效果。
在以本国人员为主体的汉英合作翻译模式中,以汉语为母语的译介主体占据了主导地位。这种情况下,相对于目的语语言文化,译介主体由于深受主体语言文化—汉语言文化的影响,通常具有良好的汉语言文化修养和深厚的汉语言文字功底。但是,译介主体的汉语言文化本位意识决定了译介内容的选择;译介主体“对本土文化和文学都怀着保护和外推的意愿”〔11〕,他们所选择的文本通常具有浓厚的汉语言文化特征。尤其是以政府机构为赞助人的“政府译介模式”,译介内容的选择更是受文学和意识形态的影响,“有损中国形象的作品很难走向国际市场,更不用说那些含有不同于当局、政治制度和基本方针内容的作品”(同上)。“译者(译介主体)对他们自己以及自身文化的理解是影响他们翻译方法的因素之一”〔12〕;“文化结构决定了原语文化和目的语文本中的现实构建,译者对文化结构的处理技能决定了翻译产品是否成功”〔13〕。这种单向性的合作模式使译介主体之间的交流和沟通仅仅局限于汉语言文化,缺乏汉英两种语言文化之间的交流和互动,译介主体对原语文化在目的语文本中的现实构建势必会形成和目的语文化、目的语文本和目的语读者的阅读期待之间的矛盾冲突。而且,“任何两种语言都不会完全相似,都不能代表相同的社会现实。不同的社会团体所处的世界是不同的世界,而不只是贴有不同标签的相同世界”〔14〕,译介主体由于缺少与译介受众之间的交流和沟通,缺乏对译介受众及其语言的了解,“一味刻意保留中国特色语言,完全拿对内的话语,不加任何背景解释,直接翻译成外文,而不注意外国读者能否理解,就达不到交流的目的”〔15〕。再者,这种单向性的汉英合作翻译模式中,由于译介主体缺乏与英语世界媒体和出版社之间的交流与合作,译介途径相当狭窄。所有这些因素都会影响译介内容在目的语文化中的可接受性,影响译介效果。
跨国合作翻译模式可以分为两种基本形式:一种“与林纾、庞德的翻译活动相似,即从事汉英文学翻译的译者一般不懂中文,通常和讲汉语的人(学者或学生)进行合作翻译”;〔16〕另一种就是合作双方都是双语人(bilingual)的跨国合作,也就是说,合作双方分别以汉语或英语为母语,同时对自己所从事翻译工作的工作语言也比较熟悉。
第一种形式的跨国合作翻译中,译介主体分别是以英语为母语却不懂汉语的英语译者和以汉语为母语的中介译者。这种形式的合作翻译与“跨文化阐释式翻译”〔17〕比较类似,以汉语译者的文本阐释和英语译者的释译为主要特征。由于受汉语译者英语语言能力和汉、英两种语言文化之间差异的影响,合作过程中容易产生汉语译者对汉语言文化信息的传达和英语译者对汉语言文化信息理解的错位,产生“有限的阐释”和“过度的阐释”(同上)现象,甚至会由于英语译者的“文化预设”(cultural presupposition)而造成对译介内容的误读、误译。而且,英语译者凭借其母语的先天优势,有时甚至是出于一种文化优越感,在合作过程中省略或改写不符合英语语言文化习惯和英语读者阅读期待的内容。由于以英语为母语的译者不懂汉语,合作双方缺乏有效的交流和沟通,所译出来的作品很难进行严格的校译。这种合作模式虽然译介效果较好,但是却造成了原语文本中文化内容的走失或走样,失去了文化交流的意义,影响了中华文化的传播和中西方文化之间的交流和互动。
第二种形式的跨国合作翻译中,合作双方,即译介主体分别以汉语或英语为母语,同时对自己所从事翻译工作的工作语言也比较熟悉,能够忠实地表达原语文本的内容。目前,汉英跨国合作翻译中,由于考虑目的语文本的可接受性,通常以英语译者为主,汉语译者为辅。在翻译过程中,在不违背原作基本思想内容的情况下,不符合英语语言文化习惯的表达通常会发生改写,造成原语文本中文化意义的走失、略译和改写,或者是以目的语文化范式替代原语文化范式,抹杀了原语文本的文化特色,不利于英语读者对汉语言文化的理解,甚至会造成对汉语言文化误解,进而影响英、汉语言文化之间的交流和沟通。
“‘西学东渐’—‘西化’”与中西方社会在政治、历史、经济、文化等方面的发展紧密相关,体现了人们对中西方文化之间的关系、中西方文化交流活动的实质以及中西方文化交流活动的必然趋势的逐步深化认识。
“西学东渐”一词最早出现于1915年上海商务印书馆出版的《西学东渐记:容纯甫先生自叙》(My Life in China and America)(容宏著,徐凤石、恽铁樵译)中。“近代中国所谓‘西学’,即西方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的总称,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西方文化,主要指文艺复兴以来资本主义上升时期的欧美文化”。〔18〕胡适于1929年在《中国今日的文化冲突》一文中正式提出“全盘西化”一词,并在《介绍我自己的思想》中认为我们不仅在物质上、机械上不如人,并且政治、社会、道德等各个方面都不如人。改革开放之初,我国大力介绍、引进西方社会文化,为改革开放增添了活力,大大推进了社会主义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设。“西学东渐”和“西化”反映了历史上中西方文化发展之间的对比关系,西方文化在我国的传播方式以及我国知识分子对中西方文化交流活动的认识,一方面体现了我国知识分子利用西方先进知识和文化改造中国社会的理想和愿望,并且为中国社会文化的发展做出了积极的贡献,另一方面却忽视了我国传统文化的发展和传播,造成了中西方文化交流的失衡。
随着中国社会文化的发展以及人们对文化和文化交流活动实质的进一步深刻认识,与“西学东渐”、“西化”相对应的“东学西渐”、“东化”也就应运而生。古代中国高度发达的物质文化奠定了精神文化发展和“东学西渐”的基础。“根据历史事实,在中西文化交流史上,‘东学西渐’从来没有中断过”。〔19〕“丝绸之路”就是物质文化“东学西渐”的典型案例;在精神文化方面,“汉籍之翻译外传……根据文献记载,可以大致定为公元508年与534年之间”。〔20〕近代以来,即使是在“西学东渐”思想占主流的中国文化领域,“东学西渐”仍然没有中断过。1921年,我国著名教育家蔡元培先生就提出了“文明输出”的理念,认为“我们一方面注意西方文明的输入,一方面也应该注意将我国固有文明输出”。〔21〕随着历史的变革,中华文化在经历了“西学东渐”、“西化”之后,日益繁荣昌盛,国际地位明显提高;中华民族对厚重的本民族文化、中西方文化之间共融共生的互补关系和中西方文化交流活动的实质有了更为深刻的理解和认识。本世纪初,国学大师季羡林先生积极倡导“文化互补论”,提出“21世纪应该是‘东化’的世纪”,认为“我们中国不但能够拿来,也能够送去”。〔22〕
“西方人在传播推广自己的思想成果时毫不隐晦,有时甚至后边是架着枪炮的……我们的文化,是没有把刀架到别人脖子上逼人就范的基因的。”〔23〕所以,“东学西传”更加深刻地反映出了当前文化全球化背景下中华文化在自我认识、自身文化发展和传播以及与其他民族文化相互交流过程中的开放性、自觉性和主观能动性,并且是在尊重中西方文化之间差异和求同存异的基础上谋求共同繁荣的发展道路,体现了中西方文化之间的平等协作以及世界文化发展过程中中西方文化和谐共生的文化生态平衡。
“传统文化曾是中国老百姓的‘信仰’,但这种‘信仰’因为各种原因而不断被削弱”。〔24〕近代以来,“西学东渐”和“西化”的思想一直在我国思想文化界占据着统治地位,我国的翻译活动总体上以文化输入为主,而文化输出则明显处于一种劣势状态。长久以来,在这种“西化”的过程中,中华文化中渗入了越来越多的西方文化因素,呈现出一种杂合性特征。在与西方文化的对话中,汉语言文化主体不得不顺应西方文化的主流意识形态,而其本身的文化主体意识逐渐淡薄,中华文化的主流意识形态被逐渐边缘化。这与“西学东渐”和“西化”过程中中华文化对西方文化的接纳和吸收恰好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同时也是“西学东渐”和“西化”给中西方文化之间关系发展带来的一种负面效应,即强势文化和弱势文化的对立与强势文化对弱势文化的排斥。由于缺乏中华文化输出,西方社会缺乏对中华文化必要的了解和认识,再加上意识形态等因素的影响,中华文化在西方社会的误读就成了一种自然而然的正常现象,“对于以英语国家和地区为代表的西方世界来说,中国常常是以‘他者’的身份存在;人们对中国历史和现实社会中神秘、丑陋、古怪、黑暗的东西显示出特别的兴趣,因此偏爱揭露阴暗面的文学作品”。〔25〕所以,汉英合作翻译中树立正确的“文化主体意识”和“文化本位意识”,加大对中华主流文化意识形态的推介力度,完善推介方法和手段,对于改善中华文化的主体形象,提高中华文化在世界文化中的影响和地位,丰富和繁荣世界文化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人类文化之间的传统共性是不同文化之间进行交流和沟通的基础;不同文化所特有的地域性、民族性特征形成了世界文化的多样性和多元性特征。汉英合作翻译要树立文化间平等、互补、共同繁荣发展的文化交流意识,推进与其他国家和民族文化之间的互动合作,增强弘扬汉语言文化的自觉能动性。要实现汉语言文化与世界文化的接轨,必须首先找到人类文化之间的传统共性,作为汉英文化间平等交流与和谐发展的文化基础,创造与世界文化接轨的前提条件;并且在尊重汉英文化之间差异的基础上,增强英语文化对汉语言优秀传统文化的认同感,转变英语世界对汉语言文化的认知态度,提高英语文化接受汉语言文化的积极性和主动性,把汉英合作翻译当作丰富英语文化和繁荣世界文化的重要途径。
Nord Christiane〔26〕将文本功能分为信息功能(referential function)、表情功能(expressive function)、感染功能(appellative function)和寒暄功能(phatic function),并且把“忠诚”(loyalty)原则引入功能主义模式,提出了“功能加忠诚”(function plus loyalty)的翻译原则,认为“文本功能是使目的语文本按照既定目的在目的语情境中的各功能要素的总和。忠诚指译者、原语文本作者、目的语文本读者和翻译活动发起者之间的相互关系”。〔27〕在当前“文化走出去”背景下,汉英合作翻译中的文本选择要按照弘扬汉语言文化、促进汉英文化交流与合作、繁荣世界文化的基本目标,凸显文本的信息功能和感染功能,选择能够有效传递汉语言优秀文化信息的文本,并且要合理利用合作翻译中英语译者以英语为母语的语言文化优势,在忠实于原语文本、原语文本作者和汉语言文化的基础上,协调与目的语文本、目的语读者和目的语文化之间的相互关系,增强目的语文本的感染功能,忠实、有效地传递汉语言文化信息,促进汉英两种语言文化之间的交流。
依上所述,译介主体在汉英合作翻译中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但是在以往的汉英合作翻译中,要么是以汉语译者为主体的单向合作,要么汉语译者在与英语译者的双向合作中处于一种从属地位,只是起到一种辅助性的作用。因此,要提高汉英合作翻译的传播效果,增强汉英翻译在传播汉语言文化中的功能,必须综合单向合作与双向合作的优势,首先提高汉语译者的英语语言文化修养,培养对汉语言特有文化的识辨能力和汉英语言文化之间进行比较鉴别的能力;其次,汉英翻译过程中汉语译者要树立正确的汉语言文化主体意识,正确处理翻译过程中信息功能和感染功能之间的关系,在忠实、有效传播汉语言文化信息的基础上尊重英语语言表达习惯;第三,在校译阶段要充分发挥汉语译者的主观能动性,突出汉语译者和汉语言文化的主体地位,发挥汉语译者的主导作用,凸显汉英翻译活动传播汉语言文化的功能,及时纠正合作翻译过程中对汉语言文化的误读、误译。
当前的汉英合作翻译理应顺应时代发展的潮流,承担起传播中华文化,促进中西方文化交流与合作,提高中华文化国际地位的重任。译介主体,尤其是汉英合作翻译中的汉语译者要树立正确的文化交流理念,立足于中西方文化平等、互补、和谐发展和共同繁荣的基本观点,在坚持“文化本位意识”的基础上,努力改进汉英合作翻译模式,提高汉英合作翻译的传播效果,促进世界了解中国,维护中华文化与西方文化和世界文化之间和谐共生的文化生态平衡。
注释:
〔1〕〔17〕王宁、戴维·戴姆拉什:《什么是世界文学?——王宁对话戴维·戴姆拉什》,《中华读书报》2010年9月8日第22版。
〔2〕〔15〕鲍小英:《中国文化“走出去”之译介模式探索——中国外文局副局长兼总编辑黄友义访谈录》,《中国翻译》2013年第5期。
〔3〕〔8〕〔16〕马会娟:《英语世界中国现当代文学翻译:现状与问题》,《中国翻译》2013年第1期。
〔4〕〔20〕马祖毅、任荣珍:《汉籍外译史》,湖北教育出版社,1997 年,第22、29页。
〔5〕〔7〕耿强:《中国文学走出去政府译介模式效果探讨——以“熊猫丛书”为个案》,《中国比较文学》2014年第1期。
〔6〕梁启超:《佛学研究十八篇》,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第173页。
〔9〕王佐良:《翻译:思考与试笔》,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89年。
〔10〕拉斯韦尔传播过程模式:美国学者Harold Lasswell于1948年首次提出了“五W模式”或“拉斯韦尔程式”的过程模式,包括构成传播过程的五种基本要素,即谁(who),说什么(what),对谁说(to whom),通过什么渠道(in which channel),取得什么效果(with what effect)。拉斯韦尔:《社会传播的结构与功能》,何道宽译,北京: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013年。
〔11〕〔25〕王颖冲、王克非:《现当代中文小说译入、译出的考察与比较》,《中国翻译》2014年第2期.
〔12〕Levefere,Andre.Translation/History/Culture:A Sourcebook.Shanghai: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2010,p.14.
〔13〕Bassnett,Susan.Translation Studies(3rd ed.).Shanghai: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2010,p.8.
〔14〕Sapir,Edward.Culture,Language and Personality.Berkey,Los Angeles: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1956,p.69.
〔18〕郭延礼:《近代西学与中国文学》,百花洲文艺出版社,2001年。
〔19〕〔22〕季羡林:《东学西渐与“东化”》,《光明日报》2004年12月23日。
〔21〕蔡元培著、中国蔡元培研究会编:《北大1921年开学式演说词》,《蔡元培文集》,浙江教育出版社,1997年,第423页。
〔23〕陈彦:《理直气壮讲好优秀传统》,《人民日报》2014年7月8日第15版(文艺评论)。
〔24〕王立群:《传统文化热,别只停留在荧屏》,《人民日报》2014年7月17日第5版(文化)。
〔26〕〔27〕Nord,Christiane.Translating as a Purposeful Activity.Shanghai: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2001,p.1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