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质量高等教育公平的挑战与应答——地方高校转型发展与高等教育合理分流的视角

张继平

高质量高等教育公平的挑战与应答
——地方高校转型发展与高等教育合理分流的视角

张继平

提高质量是提升高等教育公平水平的前提条件，地方高校转型发展是提高高等教育质量的有效途径，高等教育合理分流是地方高校转型发展的必然结果和推进高质量高等教育公平进程的根本出路。地方高校转型发展是一项系统工程，会遇到传统观念的挑战、教育模式的挑战、体制机制的挑战、师资队伍的挑战。以提高质量、加快转型与合理分流促进高质量高等教育公平，需要政府分类管理、高校主动转型、社会各方支持和教师积极配合。

提高质量；转型发展；合理分流；高等教育公平

提高质量、地方高校转型发展和高等教育合理分流是高质量高等教育公平的三个要素。提高质量是提升高质量高等教育公平水平的前提条件；地方高校向应用技术型高校转型是高等教育内涵式发展的重要内容，也是创建高质量的职业教育体系和增强高等教育公平程度的有效途径；高等教育合理分流是地方高校转型发展的必然结果，在促进高质量的学术型高校和高质量的应用技术型高校公平竞争、推进高质量高等教育公平进程方面发挥着“平衡器”的作用。在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进程中，以高校转型发展提升人才培养质量和毕业生就业质量，进而推动学术型与应用技术型两类高校公平发展、两类学生合理分流，是破解我国高等教育市场“用工荒”与“就业难”困局的重大举措，社会各界已形成广泛共识，并已成为现阶段我国全面深化高等教育改革的重要追求。

一、时代呼唤高质量的高等教育公平

地方高校转型发展的根本宗旨是提高质量，基本方法是高等教育合理分流，最终目的是促成高质量的高等教育公平。大众高等教育时代，提高质量、促进公平是全面深化高等教育改革最核心的任务。以加快地方高校转型发展促进高等教育合理分流，在提高质量的基础上提升高等教育公平水平，是当前我国高等教育内涵式发展最迫切、最现实的需要。

（一）提高质量：追求高质量高等教育公平的前提

提高质量是高等教育发展的“生命线”，保障公平是高等教育改革的“风向标”，以提高质量促进高等教育公平是我国高等教育改革发展的主旋律。伴随着我国高等教育大众化的深入发展，民众获得高等教育入学机会的可能性增大，但随之而来的文凭贬值现象也日渐凸显［1］，高等教育机会增长的光环在一定程度上掩盖了高等教育质量现状，也在一定程度上遮蔽了高等教育公平水平，由此导致民众对高等教育的满意度不高，抱怨声较多。当前，我国高等教育的主要矛盾体现为社会日益增长的高等教育需求与高等教育供给相对不足特别是优质高等教育资源不足、人们对高质量高等教育的普遍企盼与有限优质高等教育机会分配不均之间的矛盾，阻碍了人们追求更高公平水平的高等教育。社会对高质量高等教育的期望在增长，对低质量高等教育的失望也在增加［2］。没有质量的高等教育公平，只能是肤浅的、表面的、低水平的公平，不但无助于社会公平，反而可能借公平之名来践踏公平。因此，着力提高质量以创建高质量的高等教育体系，籍此提升高等教育公平水平，让不同群体的考生切实享受到改革的成果，乃和谐社会之需、教育发展之需、人民幸福之需。

（二）加快转型：促进高质量高等教育公平的核心

高校转型发展是有效化解高校毕业生相对过剩和企业高层次技术技能人才紧缺之间矛盾的手段，也是提升高等教育质量和促进毕业生充分就业的根本出路。加快地方高校转型发展，就是要推动部分地方本科院校加速向应用技术类型高校转型，实现高等教育结构与建设现代职业教育体系的有机耦合，提高地方本科院校服务区域经济社会发展的能力，从而打破职业教育的“断头桥”，构建人才培养的“立交桥”，形成高质量的职业教育。地方高校转型发展主要体现在四个方面：“转变办学思路，服务地方经济社会发展；转变办学体制机制，深化产教融合、校企合作；转变人才培养模式，培养应用型技术技能型人才；转变教育发展理念，增强学生就业创业能力”［3］。地方高校的转型发展既不是升格也不是降格，而是通过“存量优化、增量提质”［4］，找到一种适合自身发展的战略方式，在培养产业转型升级急需人才方面或特定领域争创一流，创建有特色、高质量的高等教育体系。因此，转型不是地方高校发展的目的，而是一种提高核心竞争力的途径和措施。转型的真正目的是提升学校办学水平和社会影响，增强学生的就业能力，为学生创造更高公平水平、更加丰富多彩的发展机会，从而冲破我国高等教育同质发展的困局，打破地方高校外延发展的僵局，开创职业教育特色发展的新局，这也是全面提高高等教育公平水平的一个重要方面。

（三）合理分流：实现高质量高等教育公平的关键

公平的本质就是让每个考生都获得恰如其分的高等教育机会，实现有个性的发展；就是让每所高校都形成自己的办学理念与风格，实现有特色的发展。如果说权利公平、机会公平和规则公平是社会层面的公平，那么保证学生因材施教，实现个性发展和能力激励，推动高校差异化发展则是在教育内涵意义上的公平［5］。在某种程度上说，因材施教是最大的高等教育公平，是高等教育发展最本真的追求，地方高校转型走特色发展之路的终极目标全在于此。更具体些，地方高校转型发展就是要更好地促进高等教育分流、打破高校相对封闭的发展模式、实现高等教育多样化发展并促进不同类型高校之间公平竞争。而这种分流机制的实现就是在分类管理、分类发展的前提下，引导部分地方本科高校转变发展定位和办学思路，构建具有中国特色的应用技术型高校体系。分流的结果之一是促进学术型高校与应用技术型高校公平竞争，各显其能，办出特色，使最合适的学校培养最适合的人才，让每所高校都有出彩的机会；分流的结果之二是促进学术型人才与技能技术型人才公平竞争，各展其长，发展个性，使最合适的学生进入最适合的院校，让每个学生都有出彩的机会。学术型高校与应用技术型高校合理分流是高等教育发展遵循内适规律与外适规律的集中体现，将从根本上突破高校同质发展、学生“千人一面”的藩篱，促进高质量的高校百花齐放，如高质量的学术型高校、高质量的教学型高校、高质量的应用型高校、高质量的技能型高校。

二、高质量高等教育公平的现实挑战

地方高校转型发展是提高高等教育质量的重要出路，也是创建既大又优的高等教育体系的重要途径，将为高等教育合理分流和提升高等教育公平水平注入强大动力。然而，作为一项新的改革举措，地方高校转型发展是一项艰巨、复杂而又长远的系统工程，没有固定的模式可套用，没有现成的方法可遵循，改革的路上必然会遇到诸多挑战。

（一）传统观念的挑战

地方本科高校转型发展是加快高等教育综合化改革、促进部属重点大学与地方普通本科高校之间公平竞争的一种理念创新，这种理念在付诸实施过程中，首先会遇到利益相关者传统观念的挑战。体现在社会层面，我国的传统观念历来重学轻术，部属重点大学位居高等教育系统的上层，培养的学术型人才被认为质量高、素养好、能力强，社会地位“高人一等”，而职业学校位居高等教育系统的底层，培养的技能技术型人才被认为质量低、素养差、能力弱，社会地位“低人一等”，要社会公众摒弃这种根深蒂固的观念性歧见、将学术探索与职业教育同等看待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反映在高校层面，受“重普教轻职教”等传统观念的影响，地方高校认为转型发展会矮化自己的办学品格，降低自己的学术地位，从而丧失公平竞争的砝码。一些高校虽在政府的压力下表态要转型发展，但仅停留在概念层面，没有实质性的改变，普遍存在转型发展主动性不够、路子走得不彻底、进程缓慢的问题［6］。表现在学生层面，在传统就业观的支配下，考生很难将目前社会地位低、经济待遇差的职业教育作为第一选择，要让高中毕业生清晰地找准未来职业发展方向，父母还得有一双智慧的眼睛。当这些传统观念与现代教育理念发生碰撞时，地方高校转型发展的道路就会变得曲折绵延。如果不能有效化解这些传统观念的挑战，地方高校转型发展将成为教育主管部门的一厢情愿。

（二）教育模式的挑战

推动地方高校转型发展，探索一条促进中国特色应用技术型高校内涵发展的道路，切实提高地方高校的教育教学质量，实现不同类型高校毕业生更加充分的发展、更有个性的成长、更臻公平的就业，是一种引发高等教育革命的新思路和新模式，既有可能颠覆传统普通高等教育单一发展的格局，也有可能解构传统高等职业教育趋同发展的架构，必然受到两种传统教育的挑战。一方面，地方高校向应用技术型高校转型发展意味着要遵循职业教育规律，以专业建设和能力提升为核心，促进行业企业深度参与，构建工作过程导向的课程教学体系，形成产教融合、校企合作、工学结合的人才培养模式［7］，这将颠覆地方本科院校长期以来践行的学术本位的人才培养模式，实施过程中必然遭到学校管理者的抵制、教师的拒斥和学生的怀疑。另一方面，地方本科院校转型发展标志着要遵循人才成长规律，以公平发展为准则，以合理分流为导向，把职业教育与学术研究有机统合起来，根据人才培养目标建立技能技术型人才培养体系，实现职业教育体系从专科到本科、甚至于硕士和博士教育的构建。但这种教育体系之下的人才培养特别是硕士生、博士生培养在我国是新生事物，它与研究型大学的学术型硕士生、博士生培养必然存在培养目标、修业年限、培养过程、课程设置等方面的差异，如果不善加区别和经营，地方高校的转型发展还可能走盲目攀高的老路、复制模仿的弯路、自我封闭的错路。

（三）体制机制的挑战

地方高校转型发展是新形势下高等教育科学发展、公平发展的一次深刻变革，由高等教育管理体制机制问题倒逼而产生，又在不断解决体制机制问题的过程中得以深化。破除体制机制障碍，加快形成科学有效的管理体制和运行机制是地方高校转型发展最直接的挑战。首先，地方本科院校转型发展要求政府发挥更大的主体性作用，根据经济社会发展实际，对普通高等教育与职业教育按规律实行分类管理，形成普通高等教育服务于高深学问、职业教育有效对接市场的体制机制，这是普通高等教育与职业教育合理分流的内在要求，也是推动地方高校转型发展的治本之策。但国家没有建立高校分类管理的体制机制，应用技术型本科高校作为一种特殊高等教育类型的地位不能得到公平合理的确认，由此导致地方高校转型发展的动力不足、活力不够、合力不强。其次，地方本科高校转型发展需要建立起一套与之相适应的制度体系，为地方高校转型发展提供公平的经费投入、政策保障和法制保障。尽管国务院出台了《关于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的决定》，但它仍不能满足地方高校转型发展的制度需求，需要国家进一步加快顶层设计，提早做好制度安排。最后，地方本科高校转型发展需要落实高校办学自主权，深化内部治理结构改革，才能形成高效的管理体制和良好的运行机制，但政府作为高等教育的举办者和高校的管理者，对地方高校的人事、干部、编制、办学环境、校地关系等干预过宽，包揽过多，约束过甚［8］，要将地方高校建设成面向社会依法自主办学的法人实体还有较远的征程。

（四）师资队伍的挑战

高水平的师资队伍是造就高素质技能技术型人才的根本保证，是地方高校转型发展的内在动力。从根本上说，地方本科高校转型发展的目的就是培养本科层次的高规格职业技术人才，使毕业生既接受系统的理论训练，又有较强的职业技能，从而在就业竞争中与学术型大学毕业生有实力站在公平的起跑线上，有效破解毕业生“就业难”“求职难”问题，真正实现高等教育结果公平。然而，高规格职业技术人才的培养，要解决的是将所学科学知识转化为现实生产力而非知识发现的问题，其重心在知识转化能力的培养，这就要求应用技术型高校的专任教师既要有宽广深厚的业务知识，又要有扎实的实践教学能力，还要具备较高的技术研究与市场需求分析能力，以及善于在工作中探索创新的能力，可谓标准高、要求多、难度大。而现实的情况是，地方本科院校的教师大多源自中国的学术型大学，在应试教育体系下获得硕士学位、博士学位，然后进入高校从教，没有实践经验，不了解社会需求，缺乏动手能力，不少教师的教育教学内容陈腐，教育教学方法单调，把更多注意力集中在知识的掌握上，用探索高深学问的思维对学生进行技能训练，减少了学生的实践实训机会，窒息了学生的动手操作能力，泯灭了学生求职、成才和成功的梦想，学生要想获得公平的教育结果犹如天方夜谭。地方高校转型发展的道路要想走得通畅顺利，提升教师综合素养及其实践能力的任务还十分迫切和严峻。

三、高质量高等教育公平的应答之策

地方高校转型发展是高等教育改革对社会呼声的积极回应，也是促进高质量高等教育公平的重要战略决策，在推进社会公平进程方面起着基础性、根本性的作用。这一战略决策的贯彻落实，需要政府、高校、社会和教师等力量和衷共济，才能取得实效。

（一）政府分类管理

分类管理是促进不同类型的高校科学发展、公平发展、特色发展的前提条件。没有分类，不同类型的高校之间就没有公平比较的准则，不同特性的考生就没有合理分流的通道。政府作为高等教育的举办者与管理者，要充分发挥统筹推进高校转型的职能，建立起高等教育分类管理体系。一是将高校按照学术型和应用技能型的人才培养定位进行分类，促进高校依据自身类型合理定位，建立起类别清晰、结构合理、适应经济社会发展需要、具有中国特色的高等教育体系。二是引导高校分类发展，促进不同类型的高校在各自的领域办出特色、争创一流，为部属高校和地方普通本科高校均提供创建高质量大学的空间，创造公平竞争的环境。三是针对不同类型高等学校人才培养的特点，分类制定办学标准、人才培养规格和质量评价体系，为不同类型的高校获得公正的评价和专心办学提供制度保障。四是实施招生考试分类管理，探索以国家统一考试为主，面向不同考生类型、适应不同类型高校人才选拔需要的分类考试办法，逐步形成分类考试、综合评价、多元录取的高校考试招生制度，使不同类型的高校都能招到适合自身特性的学生，使不同发展起点与需求的考生找到适合自己的学校。五是探索高等学校分类拨款机制，科学核定各类高校生均经费基本标准、生均财政拨款基本标准，并根据经济社会发展水平逐年提高，形成高校生均拨款标准稳定增长的机制，为不同类型的高校发展提供公平的财政支撑。

（二）高校主动转型

高校转型发展是在经济结构全面调整、经济增长方式深刻转变的背景下提出的，既对高校的质量保证提出了前所未有的挑战，也为高校的公平发展创造了千载难逢的机遇。转型高校必须积极主动拥抱变革，在经济转型升级中有所作为，这是加快自身发展的根本。第一，转变办学理念，树立质量本位的发展观。判断一所高校好不好，最重要的是看其人才培养质量高不高。以人才培养质量高低衡量一所高校的优劣，无论对学术型高校还是应用技术型高校来说都是公平的。设若应用技术型高校能培养出高技能的人才，就完全可以成为社会公认的高质量大学；相反，如果学术型高校不能培养出高规格的人才，也可能沦为“二流”抑或“三流”。秉持质量本位的办学理念，地方高校的转型发展才不会盲目攀高、迷失方向。第二，转变发展思路，主动强化服务经济转型升级的意识。经济转型升级的根本前提是要形成支撑经济结构调整的科技和人才体系。地方高校是科技创新与人才培养的重要阵地，要顺势而为，主动融入国家战略发展，服务地方经济建设，通过与政府部门、科研院所、行业企业联合培养人才、联合研究课题等方式，为产业转型升级提供智力支持、高端人才支持和技术服务。第三，转变发展机制，构建与经济转型升级相适应的教育体系。德里克·博克（Derek Bok）曾经指出，“与世隔绝的大学或许只能以牺牲专业教育质量、应用性研究、社会性批评和专家建议为代价”［9］（P13）。在现代信息社会，“互联网+教育”是实现优质教育资源共享，从而实现教育公平的机制。地方高校要依托现代信息技术，构建具有战略性特征、综合整合功能、服务引领功能的体制机制，加快形成以企业为主体、市场为导向、产学研相结合的专业体系、课程体系和科技创新体系，才能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谋得更多资源，实现更快更好发展。

（三）社会各方支持

地方高校转型发展是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动力源泉，社会支持则为地方高校转型发展提供合适的土壤。在新常态下，地方高校转型发展“不仅需要社会的完整的、全方位的支持，而且需要社会的和谐的、有合力的支持”［10］，才能形成有力的保障，实现由概念性探索向实质性转变，由浅层次尝试向深层次渗透。（1）舆论与宣传支持。地方高校转型的公平价值与发展意义要被公众接受，必须经历一个社会化教育的过程。只有公众的认识提高了，思想解放了，地方高校转型发展才会有良好的舆论环境。媒体是良好舆论氛围的营造者，必须加强正面宣传，介绍先进经验，澄清认识上的误区，指引科学发展的道路，激发人们建设高质量应用技术型高校的热情。（2）文化与心理支持。地方高校不愿意转办应用技术型高校，考生不愿意选择应用技术型高校，最根本的原因在于我国社会没有形成公平的价值观，缺少就业文化和心理认同，技能技术型高校毕业生在尊严和薪酬上都不能得到与学术型高校毕业生同等的对待，必须通过调整社会经济结构、改善阶层关系、改变收入分配规则等来改变技能技术型人才受社会歧视的状况。（3）政策与资源支持。优越的政策和充足的资源是地方高校转型发展的根本保证。教育主管部门要建立专门的应用技术型高校专业设置、质量评估、绩效拨款制度，扩大地方高校的办学自主权，增加招生计划和加大财政投入，促进地方高校由“要我转”到“我要转”。区域、行业、企业是地方高校转型发展的技术中心和实践实训基地，要通过校企合作育人、合作发展、合作就业、合作创新等方式，促进地方高校专业设置与产业需求对接、课程内容与职业标准对接、教学过程与生产过程对接，助力地方高校形成“产学研相结合、教学做一体化”的应用型人才培养格局。

（四）教师积极配合

教师是应用技术型人才的培养者，是地方高校转型发展的推动者。教师不转型，地方高校的转型也只能是纸上谈兵。教育主管部门、学校要为教师的转型发展创造条件，促进教师更新教育观念，革新教学方法，不断提升教育教学质量，这是地方高校加快转型发展的关键。其一，教师评价机制的转变——从统一管理走向分类评价。引导转型高校的教师改变“重学轻术”的思想观念，最重要的是建立公平客观的评价机制，使具有不同才干的教师各展风采、各秀神通。根据我国经济社会发展趋势和高等教育发展走向，教育主管部门可以将高校教师分为应用基础型、应用型、应用技能型三类，分类制订选聘要求，分类实施考核评价。其基本的评价原则是，应用基础型教师突出学术水平和创新能力，应用型教师突出科研能力和科技转化能力，技能型教师突出技术研发能力和践习能力。其二，教师发展方向的转变——从“单师型”走向“双师型”。教师要在应用技术型高校求生存谋发展，不仅要注重自身专业理论的提升，更应该重视实践动手能力的提高。为此，教师要积极参加培训，主动到实务部门、企业生产一线实践锻炼，提高实践教学和行业实践能力；积极参与一线科研实践和技术研发，及时掌握产业和技术发展的最新动态，构建科研反哺教学的长效机制；青年教师还要以生产一线工作管理人员、工程技术人员为实践实习导师，提高知识的实践转化能力和应用能力，在改变“黑板上种田”［11］式教学方式的基础上提高教学质量，既促进学生成长成材，又促进自身专业发展。

［1］孙启进.横向学历对大学生毕业去向影响的社会学分析——基于对2010级本科毕业生的调查研究［J］.教育研究与实验，2014，（5）.

［2］董泽芳，张继平.以质量保证提升高等教育公平水平的思考［J］.高等教育研究，2015，（1）.

［3］李见新.转型发展试点高校须积极主动拥抱变革［N］.中国教育报，2015-04-17.

［4］鲁昕.高校转型是解决就业的关键［EB/OL］.http://edu. qq.com/a/20140425/015028.htm，2014-04-25.

［5］冯成火，王东.实现高考改革形式公平与实质公平的统一［N］.光明日报，2014-12-29.

［6］侯长林，罗静.地方本科高校的转型与回归［N］.中国青年报，2014-09-01.

［7］董仁忠.推动本科高校转型发展的挑战［J］.职教论坛，2014，（23）.

［8］张应强.从政府与大学的关系看地方本科高校转型发展［J］.江苏高教，2014，（6）.

［9］德里克·博克.走出象牙塔——现代大学的社会责任［M］.徐小洲，陈军，译.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2001.

［10］吴康宁.教育领域综合改革需要怎样的社会支持［J］.教育研究与实验，2013，（6）.

［11］卢彩晨.地方本科转向应用技术型:难点与突破［N］.光明日报，2014-11-11.

［责任编辑：陈梅云］

张继平，三峡大学高等教育研究所副教授，硕士生导师，博士，湖北宜昌443002

G640

A

1004-4434（2015）12-0167-05

国家社科基金项目“以推进公平与质量为重点的教育分流模式改革研究”（BGA140031）；2015年国家民委民族问题研究项目“少数民族考生高等教育入学公平的机制创新研究”（2015-GM-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