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休闲与旅游体验的可替代性

2015-02-17 01:32王艳平
大连民族大学学报 2015年4期
关键词:旅游者深度旅游

王艳平,程 玉

(东北财经大学 旅游与酒店管理学院,辽宁 大连116025)

体验是旅游活动的核心,通过研读有关文献,作者发现不少既有研究缺乏对新视野的开拓。旅游具有异地性和暂时性,目的地经常会让旅游者感觉到新奇与异样,但由于滞留时间较短,因而旅游只能以体验为主,深度思考处于辅助地位。与常住地相比,异地性和暂时性规定了旅游的体验特征。旅游是较大距离的身心搬运,通过身体移动并以身思考异地,是以身体之的一种领悟[1],但至于达到怎样的感悟程度却难以做到客观精准的测量。

一、旅游体验负影响

学术质疑推动着科学发展。一个好的旅游体验,不仅决定于体验本身,也取决于体验者的生活态度和在人生各阶段的责任感。除体验具有理性不足性质外,龙江智博士还指出了消极体验现象,其是指体验造成的疲劳感、不愉快、失望、焦虑与厌恶[2]。某些体验并没有达到预想目的,以及很多人并不把异地当作体验对象,体验过频也会产生情感上的麻木,以至于发生理应严肃之时却笑场之事。还有,一些旅游者对目的地缺乏应有的尊重,不经许可便擅自闯入禁地,体验中目空一切,喧宾夺主,认为只要付钱便可尝试一切。在美国,部分印第安部落在举行某些最神圣仪式时,其实会关闭保留地以限制游客参观[3]。旅游者一路走来和归去都在消耗着资源与能源,人们乘火车或飞机而来,产生了远高于常住地和近地休闲的每日碳排放。2011 年,中国航空飞机起降架次超600 万次,总碳排放量为573 万吨,如按照每机150 位乘客计算,每人每次乘飞机可产生6. 37 kg[4],而在常住地生活一日每人所产生的碳排放约为6.04kg,如此可推算航空旅游者在出发和返回当日的碳排放至少要在12.41kg 水平上。

旅游者离开常住地,如果是为了经常性地体验属于个人的享受,那多少也是一种生活失责,多数情况下旅游者可能不是与家人一起旅游,那么离开也是对家园的一时离弃,按照父母在不远游的传统观点,那也是一种不忠不孝。倘若是为了工作,事务旅游倒是可以被常住地社会认可,纯粹的体验旅游也经常会招徕周围羡慕嫉妒恨的眼光。从学问的功利立场上看,旅游体验虽有利弊,如图1,但作者认为只要不是过频过度,毋庸置疑旅游体验的积极意义,尤其当体验是为了接受教化与教育,是为了求知和孝行等。体验的价值取向决定于旅游者态度与行为,取决于体验者的生活态度与责任感,从大尺度上讲取决于民族性特征,素养基础让体验行为走向两极,当然要扬长避短与取长补短,选择体现正能量的体验方向,这也说明旅游体验具有不稳定特征,其可能是选择的结果而非一定就是客观存在。

图1 旅游体验负影响

中国人的旅游体验易发生不文明行为,这一现象在出国旅游时尤为显著,孙九霞教授对此有着十分透彻的诠释[5]。依据孙教授所建立的逻辑,可认为中国传统文化注重在居住地的私德建设,按亲疏远近关系对亲朋好友负责,而在无关个人利害的领域里却容易表现得欠缺公德。在私德到公德的转换过程中,没有转到共同遵守的行为规范建设上来,这恐怕与地大物博的国情有关,也与长期的经济落后有关。人们一般多只关心个人得失,并不愿意通过对份内事的付出与公共道德的遵守以获得口碑。投机钻营却被坊间冠以有本事有路子,因而很有面子,结果让公共空间与秩序变得并不美好。外出旅游时,由于脱离了原有聚落的行为规范约束,跳出了熟人社会才需要私德的框框,原本在常住地还存在由私德空间弥散至公共空间的那点私德元素,可离家越远就越不需要私德,因在那里得不到日常实惠,异地的所有都被旅游者认作公共空间,旅游者本应该带着公德前来,但在日常生活中却没有积累下足够的公德,也只能以公德欠缺的状态抵达陌生异地,导致了不文明体验在旅游地被发挥到淋漓尽致的地步。

由此从民族性看,伴随收入增加的同时,还要着眼于公德建设,没有公德就没有旅游体验,这意味着许多现行的体验可能具有超前性错误。由此可推测,中国旅游学者关于体验的研究可能经常是脱离实际的,还因为当外来概念被搬到中国,人家那个概念原本有属于自己的生存土壤,在引进时如若不加以针对民族性弱点的规制,就有可能出现本本主义的套用情况以及在实践上的借题发挥。许多研究给出的分析似乎是言之凿凿,实际上却并非情之切切,这也让依据样本调查或访谈的体验研究其信度变得不太可靠。

二、深度休闲与旅游体验

1.差异性

体验属性既是客观的也是主观的,客观上讲如人之本性难移。这里不是要体验改过自新,而是考虑以深度休闲(serious leisure)做适度替代。深度休闲近年来已成为学者关注,其概念由Stebbins 于1982 年首次提出,是指将休闲视为生活一部分的人类活动[6]。作为一个学术概念,也是一个舶来品。作者认为深度休闲在中国的适应性要高一些,因为旅游者离家多不太远,中外学者在这一点认识上应该差别不大。依据目前的学术研究现状,深度休闲与旅游体验似乎各自为政,分属于不同的话语体系,通过检索得知,有关深度休闲的学术文章也不过10 余篇。而在研究深度休闲时,多数文章很少将其与旅游联系起来探讨[7]。作者认为两者有时是一体,有时也可以彼此分开,它们之间存在着多种情形的联系,本文立意于让两者建立可替代关系。

旅游也可以做到深度体验,其与肤浅的旅游观光相对,深浅乃二元且有相对意义的等级划分。如果在没有理清思路的前提下,无意识地将深度休闲替换为旅游的深度体验,那可能是偷换了研究情景。千辛万苦地去远方旅游,原本就应该深度体验,但在初级阶段也让旅游者放弃深度而走马观花,好容易来一趟只想多看而无暇去深度感悟,以及现代旅游的舒适性与消费性也让来者对眼前的世界不以为然。与此现象隐性相对的,实际上是一种交错对应,近地休闲本该泰然处之,但却出现了一部分人,其对休闲活动怀抱非常认真的态度即深度休闲,这是一种积极现象。深度体验是一种应该的积极,而深度休闲则是常理之外令人感动的积极,不该积极却做到了积极。深度休闲因而更具有哲学味道,是以矛盾修辞法构造的学术概念,而深度体验则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一般概念,如图2。

图2 深度休闲与旅游体验的关系

当然旅游活动同时也是一种休闲,假如旅游者经常去某地,那地方也就变成了自己的休闲地了。是休闲还是旅游,有时取决于旅游者的态度。旅游之中也包含着休闲活动,休闲地也会存在着迷你观光与耐人寻味的小体验,但不能由此否定旅游与休闲在某些主要方面存在着差别。一般而言,休闲活动的发生地点距离常住地较近,旅游则相对较远,沿交通干线的休闲地可以远一点,甚至可以出现具有飞地性质的休闲地。除距离外,旅游与休闲的差异还体现在主体、客体和时间等方面,休闲者可能年龄偏大,出游对吸引物等级要求较高,旅游则更集中于3 日以上的节假日等。当然,这些属性差异可能只适合一部分样本,那种机理类似营销学中的利基市场(niche market),并非旅游与休闲各自全体都具有这种差别。

2.可替代性

深度休闲不亚于旅游体验,两者之间似有可替代性,两个概念原本就很近。如此,因休闲离家近一些,根据私德公德理论,也可以确保旅游者文明程度。作为旅游学术研究者,当然不愿意看到旅游的地位被降低,但也不能因此就拒绝以较大的视野来看旅游,应该把旅游置于很多关联之中去认识,即所谓的跳出旅游看旅游。不仅两者的绝对值可能具有等同关系,深度休闲至少可以部分替代旅游体验,而且两者之间还有某种性价比上的等同,旅游以新奇或距离获得指标,而深度休闲可能以意义或思想与之抗衡。旅游节省了思想而付出了资源,旅游者要花费金钱、时间与经历,这些都与智力和思想无太大关系,而深度休闲却节省了宝贵的资源,只是付出了思想与精力上的努力。从这个意义上看,深度休闲的人格魅力要高于旅游,社会可持续性更强,可能与旅行同等高贵。看似不等,其实等同,而且深度休闲节省下来的都是资源,这些对现代人而言皆可看作紧缺资源。多用一些心思,调动生活中的经验与知识,利用常住地正能量余热,以生活支援旅游,生活完全可以作为旅游的思想源泉。同时,旅游也可以回馈生活,让生活与旅游的可持续性都能得到加强,而不是一有点储蓄就想旅游,那样似乎就是为了旅游而旅游。

如果旅游低看了生活,如一些学者认为生活是羁绊,妨碍了实现自我价值,觉得工作不是快乐而是压抑,甚至旅游者自觉比居民高大上,如此就让生活与旅游对立起来了。旅游是自我实现也是一种生活失责,与日常生活保持距离的另起炉灶,构筑独立学科的旅游价值观认为,旅游是旅游,生活是生活,导致人们配备了两套价值体系,坏境变化较大及频繁切换环境,可能也影响着某些身心机能的正常运转,导致身心处于不稳定状态,容易顾此失彼而不得平衡。

不仅有基于温泉资源的医疗旅游,心病者也喜欢去旅游,希望通过旅游让心病得以痊愈。然而,并非人人如此,过度旅游也会损害生活。旅游也会与家居生活发生冲突,凡事过度了就会适得其反,旅游主义者在家的每一天可能都魂不守舍。随着旅游经常化,远足化,一方面倡导与家人同游,另一方面也要倡导深度休闲,以深度休闲部分地替代旅游体验。深度休闲并没有削减离开家的快乐,还一定程度上兼顾了对常住地的眷恋,家人也更容易一同前往。暂时离开家的感觉是快乐的,但不一定仅为了旅游体验而求远离,可以多元化地安排离开家的活动,如度假、休闲、游憩、深度休闲、家族旅游、养生、观光等,都可作为备选活动。学者Stanley C. Plog 就将旅游者分成两类,冒险型和保守型[9],深度休闲似乎更适合于保守型旅游者。当旅游体验过频过远时,以致对生活系统有所伤害,甚至出现了因旅游带来了子欲孝而亲不待情形,此时就要对旅游体验有所调控了。

除质的考虑之外,当大众旅游在规模上肆意摧毁体验初衷时,也应该着手于现实旅游体验的文化转向问题。作者愿意在这种语境下思考何为可替代旅游(alternative tourism),基于知识意义的背景来理解受惠于旅游经济的居民为什么要这么想,他们对替代性旅游的支持程度要更高一些[10]。替代性旅游更适合于深度体验或深度休闲,而人多为患的大众旅游根本无法达到这样的深度。目前关于替代旅游的研究,还是将重点放在资源、主体与功能的替代上,并没有将触角伸到可称为区位替代的深度休闲上。区位替代,意义补偿,以及超越就是为了缓解拥堵的替代,可能更具多层次的深入意义。

也可从等同关系的概念角度来研究休闲与旅游的可替代性[11]。在旅游学者的视野中,旅游多被认为很重要,休闲却可能经常被视为不屑于研究的对象,这让旅游与休闲处于一种权势关系中,旅游拥有更多的话语权且处于强势,当地政府为发展经济也多关心旅游而不太重视休闲,休闲则被视为不甚重要的领域,尽管偶尔会有个别旅游学者出于一时兴趣研究它。为改变这一不平等现象,提高休闲地位,促使旅游学者能真正客观地认识旅游及其相关,尊重研究领域之外每一个看似处于弱势的临近概念,本文关注深度休闲与旅游体验的可替代性,并期望能更进一步地延伸到两者具有等同关系的认识上。

三、建设考虑

真正可行与长远可用的乐趣总是在两个极端之间。本文并非要否定旅游体验而倡导深度休闲,只是当前的理论研究似乎只强调体验而不考虑休闲,如此虽有利于学科建设但不利于建立全面的认识。关于应该怎样旅游,从更广的视野上看,应该是该旅游时则旅游,该休闲时则休闲,当深则深,该浅则浅,而不能将旅游和休闲二者对立。作者很欣赏将外国学者的《旅游地理学》改写为《旅游休闲地理学》[12],这样规划学科就显得很人性化,也符合当前旅游的发展趋势。在旅游学语境下,由于近乎完全忽视休闲的存在,为取长补短,本文在此就如何开展深度休闲建设进行讨论,旨在使旅游体验通过可替代性过渡到深度休闲上,进而有可能涉入到休闲领域,形成休闲与旅游在一个连续谱上,旅游与休闲都是可供选择的愉悦范畴。

一般而言,休闲活动发生在常住地周边,远离常住地的非功利活动在本文被认作旅游。吴必虎教授曾提出环城游憩带概念,那个“带”就在城市附近,那个空间很适合深度休闲。作者在吴教授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尝试着从供给方角度研究深度休闲的建设内容。这方面可参考的研究论文很少,也说明了其是一个十分难的课题,尽管作者力图能有所新意地提出些看法,但下面的论述恐怕还是很具有碎片特征。

好比光圈与色圈的界定,发生在城市外埠的深度休闲也应该虚实结合,实在里,虚在外,实在建设可能波及得更长远。实是指养生养老、户外体育活动等,将这些活动纳入深度休闲范畴,不仅是指游前需做充分准备,到达后也要认真对待。虚可指游玩类活动,却不是真的只是指吃喝玩乐那本身,而是指寓教于乐的文化类项目,如在郊外建设奥特莱斯,看似是在购买折扣品牌,其实不然,前往者要么独自一人,要么与友人一起,要么有家人相伴,其过程都有购物之外的深层意义,结合购物的独自思考或对亲朋间理解的加深,已不同于为了独自思考的思考和为了交流的交流,也有别于以茶会友的形式化交流。假如每个城市都这样建设,城市之间的访问就如同国之交往。而现在的许多城市不注重这方面建设,城市就是城市,城市要做大做强,吞噬着周边的卫星中小城市,沈(阳)抚(顺)同城建设就是例子,难说那是一件没问题的好事。同城是指信息传输与交通的快速化连结,权利的平等化,而不是硬要把两个城市通过建筑连在一起。

有些概念对深度休闲建设大有裨益,如培养思考型旅游者、建设近地疗养区与关心隐性文化遗产等,但在实践上还有一定的难度,因为喧哗与吵闹的市场积习一时难以接受新概念。因而不仅要健全服务于游客的指路系统,提高游客的可参与性,提供多样性产品,尊重客人和提供有实用意义的解说系统等,还应该针对积习展开痛改工作,如改变懒于行动和不以为然思想,整顿大话连篇而没有热爱的态度,要动一动这些不利于深度休闲开展的供求双方。

在环境建设上自然要美观,但不等于凡事都要推倒重来,而是应就既有设施做到令游客可以欣赏,如把凌乱的柴火垛码放整齐,每日清洗家畜圈,整齐摆放农具或悬挂起来。只要环境达到可欣赏水平,政府就可以按质给予补助。作者不赞成政府统一给临街房子贴面和刷色,那样虽然美化了环境,但欣赏性降低,这样不仅没有改变居民积习,甚至助长了等待心理,而且政府代行也仅以完成任务为导向而缺乏热爱的自发之情。受游牧习气影响的北方民居建筑较为粗糙,可逐步改造为院落风格,通过强化个人属地意识以培养励精图治生活习惯。历史上的临时居住性和空间广阔特征导致了北方建筑和街道整体性的凌乱与粗糙。深度休闲活动一般发生在可引起回忆的阈限空间里,需要将典型的个人经历以景观方式保存好,如旧厂房改造为文化创意空间,新农村建设中让村民上楼进小区的同时,也要保护好每一座小桥和每一幢古宅,甚至残垣断壁上的文革标语也有遗产意义。遗产之外,即使是很普通的存在,只要给予精致呵护并放置在深度休闲空间里,便可以彰显隐性注意的文化意义,如图3。

图3 深度休闲的区位及建设内容

四、结 论

通过讨论,本文得出以下结论。第一,在体验经济十分盛行的时代里,在最充分地肯定其积极意义的基础上,认为体验也存在着负影响问题,扬长避短,适度适中与科学负责,可作为正确认识旅游体验作用的应有态度;第二,深度休闲与旅游体验不是两个不相关的概念,两者既有共同基础,又具有性质上的差异,应改变目前各自为政、自成话语体系的分离状况;第三,深度休闲与旅游体验之间具有可替代性,或曰等同关系,以深度休闲部分地替代旅游体验,具有节省旅游交通能耗和服务于生活等方面的积极的可持续发展意义;第四,深度休闲在空间上主要发生在距离常住地较近的地方,可以通过遗产保留、文化挖掘与建设、唤醒人生经历等过程并以此为凭借,补偿与旅游相比吸引物规模有限和新异欠缺等方面的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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