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内外社会系统的高校竞争优势提升途径研究

余　璇，石　磊（.四川大学商学院，四川成都60064；.西南财经大学工商管理学院，四川成都630）



基于内外社会系统的高校竞争优势提升途径研究

余璇1，石磊2
（1.四川大学商学院，四川成都610064；2.西南财经大学工商管理学院，四川成都611130）

［摘要］高校的生存与发展受到内外环境与资源条件的限制和约束，要提升高校的竞争优势，必须深入分析高校外生社会系统和内生社会系统。借鉴价值链管理和组织间合作关系的相关理论，本研究识别了内生社会系统变量和外生社会系统变量，界定了高校内外社会系统的“战略环节”，并基于该“战略环节”提出高校竞争优势的提升途径。

［关键词］内外社会系统模型；高校竞争优势；高等教育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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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文晋］

The Study on Approach about Promoting Competition Advantage of Colleges Based on the Model of the Exogenous and Endogenous Social System

YU Xuan1,SHI Lei2
（1. School of Business, Sichuan University, Chengdu 610064;
2.School of Management, Southwestern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Sichuan 611130,China）

Abstract：The existence and development of colleges is subject to the external and internal environments and the resource conditions. It is necessary to enhance the competitive advantage by analyzing exogenous and endogenous social system in colleges. Through theories of the value chain management and relationship among the organizations, this study identifies the exogenous and endogenous social system variables, and then points out the "strategy link" of social system in colleges, and based on the "strategy link" of colleges the study finds the way to promote the competitive advantage of colleges.

Key Words：exogenous and endogenous social system; competitive advantage of colleges; higher education managemen一、引言高校的生存与发展受到内外环境与资源条件的限制和约束，要提升高校的竞争优势，必须同时审视两个方面的关系：一是高校与外部环境之间的关系（生源、资源市场、赞助者和资金），即外生社会系统的若干变量；二是高校与各类学校的各类过程、高校与高校成员之间的内部关系，即内生社会系统的若干变量。作为开展高等教育活动、培养人才的场所，高校是技术和知识密集型“企业”，尽管高校不是一个追求经济利益的组织，但它也必须考虑在资源约束条件下如何生存和提升竞争优势的问题。我们可以运用经济学中的基本竞争模型的思路，把高校的运行机制看作是一个教育产品的竞争市场[1]。在这个市场中，高校是一个追求最大化社会效益的“厂商”，学生、用人单位和教师等是追求自身利益的消费者。根据这种运行机制，价值管理理论可以运用于高校管理。如果对高校实施价值管理，管理者就可以把决策重点放在创造价值的要素上，从而有利于高校所有人员从上到下树立价值创造的意识，深刻领会影响价值创造的精髓，就可以把“价值最大化”战略落实到高校管理的实践活动中。二、相关文献综述（一）价值链管理作为一种典型理念和视角，价值管理包括各种各样的流派，其中最具现实性与系统性当属迈克尔·波特[2]提出的价值链管理理论，该理论旨在明确竞争优势以及采用何种方法增强企业的竞争优势。价值链管理理论认为，每个企业都由基本业务活动（产品设计、生产、营销）和各种辅助业务活动组成，这些活动相互联系，共同组成了企业价值链。迈克尔·波特[2]认为，最典型的横向联系就是基本价值链中基本活动与辅助活动之间的联系，典型的纵向联系就是当前企业价值链与供应商和渠道价值链之间的联系。价值链中的各种内部联系将这些活动有机的整合在一起，特别是企业价值链以及供应商价值链之间的各种联系增强了企业的竞争优势。因此，通过改善供应商和企业价值链之间的联系，可以使供应商和企业一起受益[2]。在各种各样的价值链中，存在一些战略环节，即在整个企业价值链中起关键作用的核心环节。因此，培育和建立企业竞争优势的工作并不会平均分配到各个价值链环节，而是要以“战略环节”为中心来展开竞争优势的培育活动。（二）组织间合作关系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学者们从不同的角度对组织间合作关系进行了深入研究，丰富和发展了价值链研究的范畴。资源基础观（resource-basedview，RBV）认为，组织在面临不确定的外部竞争环境时，就会倾向将资源交换与外部竞争环境中的重要生产要素进行连结，在此基础上取得资源交换或避开环境控制[3]。基于社会逻辑的观点则从网络的角度来解释组织合作关系，Mitchell[4]认为，网络是社会现实中存在的一组人、事、物之间的关系。Morgan＆Hunt[5]强调承诺、信任是发展和维持合作关系的核心要素，而且两者存在正相关关系。Mayer、Davis&Schoorman[6]等学者认为，影响信任感的三大因素是诚信、善意和能力。Mohr&Sepkman[7]构建了一个“成功的伙伴关系”模式，并且实证显示伙伴关系属性（包含承诺、协调和信任）、沟通行为（包含品质和参与）及冲突解决技巧（指联合问题解决），是伙伴关系成功的关键。Dyer&Singh[8]进一步指出，“特殊的厂商间连结”和特定战略联盟伙伴的专属性投资也是竞争优势的重要来源。基于知识为基础的观点认为，组织间合作网络的建立，可以使各个成员共享兼容目标，争取相互利益，并在彼此之间形成高度的依赖[9]。探讨人的情绪和智力资本对商业和组织成功的影响，是价值链方法应用的一个新进展。Kevin Thomson[10]从“情绪资本”（emotional capital）的角度，分析了内在、外在情绪资本对企业的影响，内在情绪资本体现在员工内心里，外在情绪资本（如商誉和品牌价值）体现在股东和顾客的心里。John F Tomer[11]从非物质资本的角度论证了个人资本和情商在促进经济增长中的重要作用和源泉，其中个人资本是与个人独特品质有关的，反映个人的心理、生理和精神技能，并且具有遗传的特征。（三）文献综述小结上述各种不同观点的一个共同之处就是，都强调价值链管理及组织间的合作关系对于塑造组织竞争优势的重要意义，也表明组织核心能力和竞争优势的获取已从传统的纯技术性的单一考虑，逐渐向“战略中介环节”、“网络”、“关系”、“承诺”、“信任”、“情绪”等具有非技术性特征转变的综合考虑。我们可以借鉴价值链和组织间合作关系理论的系统思考能力和处理不同变量之间关系的思路，发现和解释有规律的变量之间的相关性和因果关系以解决实际问题，从而找到提升高校竞争优势的途径。三、基于价值链和组织间合作关系的高校社会系统的描述高校社会系统受到来自“市场”的外生社会系统和外在情绪资本，以及内生社会系统和内在情绪资本的双重影响。两个系统又可以各自细分为相关的变量，我们把这些变量按重要性分为核心变量、基本变量和一般变量三类，通过对这些变量的分析，认识这些变量之间的关系，就能够了解和掌握影响高校生存和发展的关键环境要素，为构建高校价值链奠定基础。（一）高校内生社会系统及变量分析高校内生社会系统主要涉及的是构成高校价值链的各种内部关系及其影响，相当于Porter的横向价值链。在高校的内生社会系统中，主要的内生变量包括：教师、高校领导层、管理机构和后勤服务系统等。教师。教师是任何一所高校的灵魂和核心，他们既创造知识又传播知识，而这是学校的首要任务[12]。教师扮演着教育和科研产品的销售专家的角色，是达成高校与外生社会系统和谐关系的纽带。在美国，高校教师在制定学校的研究与教学计划方面享有全权[12]。他们不仅全面控制了学校的学术规划，而且对全校性决策有发言权。正是通过教师的工作，为社会培养了各种人才，高校才得以建立自己的品牌，赢得市场和社会的尊重。在图1中，决定教育过程质量的是教师队伍的能力和水平，这种水平是影响高校与外生社会系统之间信任和伙伴关系的关键要素。因此，在高校的内生社会系统中，教师是最重要的核心变量和“内在情绪资本”，他们的教学和科研水平，是延伸高校品牌边界最重要的资源要素，他们是高校战略性资产的重要组成部分。高校领导层。在美国，高校的校长或副校长就如同企业的CEO，他们是最有权利的管理者，他们做出的执行决定会影响整个学校和学校主要部门，操纵着所有的资源[12]。我国的情况也大致类似，尽管有教育主管部门的指导和管理（这些部门在某种程度上讲扮演校董事会的角色），但以书记和校长为首的领导层仍然是高校日常管理和运转的最高权利机构，决定高校资源的配置，影响高校的发展。他们扮演Kevin Thomson[10]所称的“情绪资本家”的角色，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通过政策导向和资源配置，达成教师领先指标的实现和教育过程的优化。当然，高校领导层也面临市场和体制的双重考验，因而他们的办学理念和管理才能至关重要。要做到这一点，就需要建立完善的绩效考评、任期管理、激励和约束等制度性规范。高校领导层是内生社会系统中的核心变量。高校管理机构。高校的管理机构是高校战略规划的执行者，它们的主要工作是为教学和科研工作提供各种资源和管理支持。根据组织控制论和系统生存模型的观点，它们扮演的是辅助活动的角色，不应该成为单独的生存系统[13]。因此，管理机构应尽快实现从行使管理权利到提供管理服务的转变。高校管理机构属于基本变量。后勤服务系统。主要提供包括校区物业、日常生活设施保障等服务，它们可归于一般变量。高校后勤服务是高校整体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后勤服务的及时周到与否直接影响着高校师生的生活、教学及科研。图1高校内生社会系统模型——内生变量价值链根据以上分析，我们可以得到高校内生社会系统模型——内生变量价值链管理（图1）。在模型中，教师构成内生变量的核心和灵魂，因此，要注重对教师内在禀性的识别。高校领导机构、管理机构和服务机构则分别为教师的教学、科研和日常生活制定并提供相应的政策、制度和资源支持。（二）高校外生社会系统及变量分析所谓外生社会系统是指组织获取资源并赖以生存的社会系统，由相关利益群体构成。因此，高校外生社会系统包括与高校价值链紧密联系的外生变量之间的影响及其关系，主要包括学生、用人单位、政府及主管部门、社会及中介评价机构等变量。它们构成高校的纵向价值链，是高校“外在情绪资本”的重要组成部分。正确处理与这些利益群体的关系，是高校营造和谐的外部环境的先决条件。学生。学生这一外生变量在高校外生社会系统中具有顾客、产品、主体三重属性。其一，作为顾客，学生的学费（包括学生缴纳的学杂费和国家拨付的各项教育经费）是高校正常运转最重要的构成部分，直接为高校提供了大量资源（供应商价值链）。另外，学生还花费时间来购买“教育产品”。其二，当学生接受教育的过程结束时，学生的身份由“顾客”转变成了“产品”，这一“产品”的合格与否取决于教育过程。一般认为，教育过程是一个“黑箱”，它直接决定了“产品”的质量以及其他变量对高校的总体评价。其三，作为主体，学生们是外在情绪资本的主要构成部分，针对高校的科研和教学质量，他们有权表达建议和意见。所以，学生是高校外生社会系统的核心变量，是高校外部环境和资源系统中最重要的“连结”对象。所以，依据Kevin Thomson[10]以及Dyer&Singh[8]的观点，应当将其视为高校的战略性资产。用人单位。用人单位作为高校产品的顾客，扮演渠道价值链的角色。它们接纳的学生越多，给予的薪酬水平越高，越表明对高校价值和品牌的认可。所以，它们对毕业学生的评价以及由此引发的社会“情绪”，对高校具有重要意义。鉴于目前用人单位还难以对高校的决策发挥重要影响，可以将其归为基本变量。高校需要理解用人单位所表达的“情绪”，并通过良好的教学和科研水平满足用人单位的愿望。政府及主管部门。在高校的外生社会系统中，政府和主管部门扮演投资者角色（供应商价值链）和规范者角色。政府及主管部门不仅要履行作为投资者的主要职责，如拨付教育经费，制定适应社会需要的高等教育发展和改革纲要，指导高校制定战略规划、决定大学校长的人选、分配各种资源等，而且还要履行规范者的职责，如组织落实全国人大制定的相关的法律、法规，组织相关机构对高校进行评价及其他事务。政府及主管部门是供应商价值链中的核心变量。社会评价机构和媒体。大学处于声誉、师资和学生的市场之中[1]，社会和市场对高校的发展有重要影响，但在目前中国的制度背景下，这些机构还不足以影响接受教育者的选择。因此，社会评价机构和媒体属于渠道价值链中的一般变量，高校应该处理好与这些机构的关系。图2高校外生社会系统模型——外生变量价值链根据以上分析，学生和教育主管部门是最重要的核心变量，其次分别是用人单位和评价机构，由此可以得到高校的外生社会系统模型——外生变量价值链管理（图2）。在图2中，以学生为主的外生变量影响高校的生存和发展。因此，对外生变量尤其是作为顾客身份的学生的定位和认识，是高校获取竞争优势的“战略环节”。（三）高校内外社会系统的战略环节高校内外社会系统受到来自“市场”的外生社会系统和外在情绪资本，以及内生社会系统和内在情绪资本的双重影响，两个系统又可以各自细分为若干个相关的变量。根据图1和图2两个模型的分析，通过对这些变量的管理，我们可以衍生出高校内外社会系统的战略环节（图3），它标示了高校的定位基础以及管理工作的重心。外生社会系统变量管理的核心是建立供应商价值链、渠道价值链（学生及用人单位等）对高校品牌的忠诚度，在此基础上影响政府主管部门和评价机构。这是高校实现价值转移并建立竞争优势的唯一途径。图3高校内外社会系统的战略环节内生社会系统变量管理解决的问题是，确定教师的核心地位和正确的绩效导向。根据图1的描述，两个系统的因果关系是：内生变量管理的核心是建立教师的职业忠诚度，若没有以教师为核心的价值链的管理和高校决策者的支持，就没有以学生为主的外生变量的管理；高校外生社会系统的管理，是建立在内生社会系统管理基础之上的。从这个意义上讲，教师的绩效导向和职业发展路径设计就构成高校竞争优势的基础，这样就形成了高校完整的内外社会系统。四、基于内外社会系统“战略环节”的高校竞争优势提升途径（一）基于内生社会系统核心变量管理的高校竞争优势提升途径内生社会系统变量管理要解决的问题是，确定教师的核心地位和正确的绩效导向。所谓绩效导向，就是指高校对教师教学和科研工作的要求。我国高校现行的教师绩效管理存在的最大问题表现在两个方面。其一，是“产品导向”。《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下简称《纲要》）明确指出：“我国教育还不适应国家经济社会发展和人民群众接受良好教育的要求。教育观念相对落后，内容方法比较陈旧。”例如，许多课程及内容设计相对脱离社会实际，没有从根本上解决“为谁生产”的问题，无法全面反映并满足市场和社会的需求。其二，是教师绩效考核导向的缺失。目前，评价教师业绩最典型的考核导向就是“科研水平”，唯一的指标是在各级各类期刊上发表的论文数量。《纲要》明确指出：“要建立以提高教育质量为导向的管理制度和工作机制，把教育资源配置和学校工作重点集中到强化教学环节、提高教育质量上来。”根据《纲要》的要求，解决高校和谐管理存在的问题，必须从构成高校竞争优势的基础环节着手，基本思路是基于对学生作为“客户”和“产品”二重性的认识，通过教师这一核心“内在情绪资本”的投资和管理，满足学生和用人单位等“外在情绪资本”的需求，在此基础上提升高校的竞争优势。具体方法是，通过制定正确的教师绩效导向和职业发展路径，引导教师根据自己的优势选择发展路径，这是教师与高校“情绪合约”最重要的内容。图4展示的高校教师的两条职业发展路径的依据在于：尽管在教学和科研之间存在很强的互补性，但几乎没有人认为教学和科研总能密切结合。由于精力和时间以及那些与个人、遗传有关的独特品质等因素的限制，科研和教学同时都能够做得很好的教师毕竟是少数。更多的情况是，要么擅长于教学，要么擅长于科研。其中，起决定性作用的可能就是某些独特的品质。本研究为高校教师的职业发展设计了“教学系列”和“科研系列”两条路径。两个系列的基础职位都是从助教开始，在达到讲师职称后，系或学院可以根据教师的独特品质、职业倾向、业务水平以及专业和高校的发展要求，对教师的职业路径进行双向选择。各系列有不同的战略目标要求和绩效指标设计，并根据各自的工作重心确定科研、教学的比例或权重，保证教师在各自的职业领域获得良好的职业发展。图4高校教师的绩效导向和职业路径设计教学路径主要致力于教学质量的提高，履行高校传播知识的责任和满足学生、用人单位等外生社会系统的需求。其绩效指标也主要基于教学能力的提升，同时设置必要的科研目标，以此作为教师考核、晋升以及指导研究生的重要依据。研究路径主要致力于科研水平的提高，履行高校创造知识的目标和社会需求。其绩效指标主要基于科研论文的数量和质量的社会评价，以及高校科研成果的市场化水平。同时，可以也安排必要的教学任务，并作为研究人员考核、晋升和指导研究生的依据。两条路径都有培训、激励、约束等人力资源管理政策的支持。对于博士生导师的选拔，则重点对研究能力进行考察。两个系列中间的双向箭头有两重含义：一是在相同等级上的薪酬水平应该是相同的；二是在两个系列中可以互相转变“身份”。教师每年可以提出申请，按相关规定进行“身份”转换，以体现灵活性的要求。这样，不仅能够满足教师作为核心内生变量和“内在情绪资本”的要求，而且通过教师的努力工作，还能够满足影响高校价值链效率的供应商价值链和渠道价值链的期望。（二）基于外生社会系统核心变量管理的高校竞争优势提升途径对外生变量尤其是作为顾客身份的学生的定位和认识，是提升学生对高校品牌的忠诚度，从而获取高校竞争优势的重要环节。学生是外生社会系统中最重要的和最复杂的变量，同时也是最重要的外在情绪资本。学生具有三重属性，即顾客、产品和主体。因此，如何认识、定位学生这一关键的变量，对于处理好学校和学生的关系、教师和学生的关系、其他部门与学生的关系至关重要。1.坚持以学生为本的理念，保障其民主权利的实现。学生作为学校的顾客，学校要处理好学校和学生的关系，应坚持以学生为本的理念，即识别其需求，保障其权利。实现学生民主权利，可以从两方面入手。其一，加强学校和学生的沟通——知情权。学校出台某项政策时，应该及时和学生沟通，让学生明白政策到底是怎样实施的，否则，好的政策也不能很好地贯彻执行。学校出台政策时，应当公开化、透明化，使大家知晓具体的方案，同时应该对学生做出正确的导向。其二，鼓励学生民主参与——参与权、发言权。学校在制定政策时，不仅要让学生清楚明白地知道，而且应当让学生民主地参与其中。也许他们的视野还不够宽广，建议还不够成熟，但他们所表达的恰恰是学生群体的共同心声，学校应该充分听取他们的意见和建议。这样，他们也能更深层次的理解校方的用意和做法，各项制度推行时的阻力就会小得多。2.构建融洽的师生关系，优化教育过程。教师和学生分别是大学教学改革的主体和客体，师生之间的良好互动有利于大学教学改革的顺利完成。学生作为顾客，花费时间和资金购买“教育产品”，当教育过程结束时，学生的身份由“顾客”转变成了“产品”，这一“产品”的合格与否取决于教育过程。不管采用何种技术、设备以及手段，优化教育过程的核心前提还是在于师生关系的和谐。无论今后教育系统发生何种的变化，教育过程的中心地位依然是师生之间的关系，有效的教学过程依赖师生之间的相互理解和信任。3.基于其他变量管理的高校竞争优势提升途径。在高校生存系统中，诸如外生社会系统中的政府及主管部门、用人单位、社会评价机构和媒体，以及内生社会系统中的高校领导层、管理机构和后勤服务机构等其他变量，也对高校竞争优势的培育有一定的影响，也要重视处理好学校与它们之间的关系。这样，就要求高校内生社会系统的各个子系统都能取得全面、协调、自由、充分的发展。高校领导机构、管理机构和后勤系统分别为教师的教学、科研和日常生活提供相应的政策、制度及资源支持，教师则要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积极配合高校管理人员的工作，共同培养高质量的满足用人单位需要的人才。唯有如此，高校才能够建立自己的品牌，赢得市场和社会的尊重，最终形成高校的竞争优势。五、结语高校是一个开放的而不是封闭的社会系统，要维持系统的有效性，保障育人功能的良好运转，保持强大的的竞争优势，取决于高校与各种环境要素和相关利益群体之间的合作关系。这种合作关系只有建立在“承诺”和“信任”的基础之上，才能够得以保持和发扬。传统的高校研究都是“从上到下”，其特征是“提供者导向”，本研究则是“从下到上”，其特征是“消费者导向”，即首先考虑影响高校生存发展的外生变量，然后研究与之有因果关系的内生变量。在当前我国高校纷纷提出建立特色鲜明的高水平大学的背景下，本研究的结论具有重要的理论指导和现实意义。［参考文献］［1］Balderst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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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G640

[文献标识码］A A A A A A A A

[文章编号］2095－106X（02）－0001－06 2095－106X（02）－0007－05 2095－106X（02）－0012－04 2095-106X（2015）02-0016-05 2095-106X（2015）02-0021-05 2095－106X（02）－0026－05 2095－106X（2015）02－0031－19 2095-106X（2015）02-0050-19

DOI编码：10.13782/j.cnki.2095-106X.2015.02.001 10.13782/j.cnki.2095-106X.2015.02.002 10.13782/j.cnki.2095-106X.2015.02.003 10.13782/j.cnki.2095-106X.2015.02.004 10.13782/j.cnki.2095-106X.2015.02.005［摘要］针对高校教务系统在编排监考表时仅考虑主监考与副监考是否来自于同一学院以及开课学院是否为监考学院，而未考虑实际中各学院监考需求的问题，通过调研，在总结校院两级管理模式下学院监考需求的基础上，构建了高校监考安排的多目标规划模型。实证检验结果表明，该模型极大地满足了学院的监考需求，提高了排考效率，避免了编排冲突，实现了监考安排的系统化、自动化、人性化。［关键词］监考安排；监考需求；多目标规划模型[中图分类号］F224.31；G473.4 10.13782/j.cnki.2095-106X.2015.02.006 10.13782/j.cnki.2095-106X.2015.02.007 10.13782/j.cnki.2095-106X.2015.02.008

［收稿日期］2015－05－05 2015－05－16［基金项目］南京财经大学课题“财经类高校人才培养核心竞争力形成途径研究”（GJ201410） 2015－05－10 2015-05-06 2015-05-08［基金项目］山西省研究生教育改革（重点）项目“《高级运筹学》研究性教学模式研究”（29）；山西省高等学校教学改革重点项目“财经类院校学分制改革的研究与实践”（J2011047）；山西财经大学教育教学改革研究项目“基于多目标线性规划模型的高校教师监考安排系统设计研究”（2014211）；山西财经大学教育教学改革研究项目“地方院校大学生创新实践能力培养的教学管理改革”（2013107） 2015－04－26［基金项目］苏州科技大学“本科教学工程”重点专业建设基金项目（sk2014006） 2015－05－15［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网络组织理论与治理研究”（11AZD091）；教育部人文社科规划项目“企业网络组织负效应问题研究”（10YJA630137）；山西省高校创新团队支持计划（OIT）；山西省高校中青年拔尖创新人才支持计划（TYMIT） 2015-05-12［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城乡互动的国际经验及中国城乡一体化道路研究”（14BJL060）

［基金项目］四川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四川省及成都市民营企业劳务派遣用工形式及劳动争议案件的实证研究”（SCU11B082，项目负责人：石磊）；西南财经大学章程研究项目“财经类高校内外部和谐关系管理研究：基于价值链和组织间合作关系的视角——以西南财经大学为例”（DXZC1214，项目负责人：石磊）

［作者简介］余璇（1986－），男，湖北天门人，四川大学商学院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是企业组织与人力资源管理；石磊（1957－），男，四川成都人，西南财经大学工商管理学院教授，主要研究方向是人力资源管理、高校管理。 李红霞（1963－），女，湖南湘潭人，南京财经大学教务处助理研究员，主要研究方向是高等教育管理；陆华良（1972－），男，江苏苏州人，南京财经大学教务处教授，管理学博士，主要研究方向是高等教育管理、企业管理；胡永远（1963－），男，湖南邵阳人，南京财经大学研究生处教授，经济学博士，主要研究方向是教育经济理论。The Study on the Effective Methods of the Development of Core Competence in University Talent CultivationLI Hong-xia1,LU Hua-liang1,HU Yong-yuan2（1.Office of Educational Administration, Nanjing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Nanjing 210046;2.Graduate School, Nanjing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Nanjing 210046,China）Abstract：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an university depends on the distinguish characteristics and core competence of talent cultivation. Taking the education management practice of Nanjing University of Finances and Economics as example, this paper explores the key factors, value orientation, and effective methods of the development of core competence of university talent cultivation. The paper gives some references for other universities to form the core competence of talent cultivation an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Key Words：talent cultivation; core competence; core values; quality and ability一、引言在市场经济环境中，为什么有许多组织百年不衰，越做越强？也有许多组织不过几年、十几年就破产消失？人们一直在寻找其中的原因。研究发现，一个组织内部核心竞争力的强弱是影响其生存与发展的根本原因。1990年，美国密西根大学商学院教授普拉哈拉德（C.K. Prahalad）和伦敦商学院教授加里·哈默尔（G.Hamel）在合著的《公司核心竞争力》（The Core Competence of the Corporation）一书中，首次提出了核心竞争力概念，即“在一个组织内部整合知识和技能的能力，尤其是如何协调和整合多种生产和服务里的不同知识和技能的核心能力”[1]。中国学者对核心竞争力问题有深入研究。周星、张文涛(1999)认为，核心竞争力的核心是核心技术能力，而且需要企业的响应能力、战略决策能力、核心生产制造能力、核心的市场营销能力和组织协调能力来辅佐以获得市场竞争优势[2]。许正良、王利政（2003）认为，核心竞争力是由企业的文化力、学习力、创新力三者有机结合构成的企业竞争优势的能量源[3]。二十多年来，核心竞争力迅速成为国内外管理理论研究和运用的热点，许多组织运用该理论，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得到不断提升。目前，国内大部分相关研究仍停留在核心竞争力概念、要素分析之上，对于如何寻找更有现实意义的核心竞争力形成的具体途径，却很少见有操作价值的方案[4]。高校核心竞争力研究也有十几年的历史。刘向兵（2007）对大学核心竞争力概念进行了辨析。他认为，办学理念、特色、制度和战略资源、学科等本身都不是核心竞争力，而是大学核心竞争力实现的载体，核心竞争力就是人才培养能力和科学研究能力[5]。赵观石（2010）认为，大学核心竞争力是以教育技术能力为核心，对战略决策、科学研究及其成果产业化、课程设置与讲授、人力资源开发、组织管理等进行科学整合。在人才培养能力和科学研究能力中，只有一种为核心竞争能力，那就是高质量的人才培养能力。后来的研究基本达成共识，认为高校的核心竞争力就是人才培养竞争力。大部分文献的研究重心仍在定义、性质和特征等方面，对于更有现实意义的人才培养核心竞争力的形成途径，还是很少见有操作价值的方案。本文以南京财经大学教育管理实践为例，运用核心竞争力理论，探索高校人才培养核心竞争力形成的决定因素、价值取向和有效途径，以期为高校核心竞争力的快速形成和可持续发展提供有益借鉴。二、人才培养核心竞争力形成的决定因素从国内外高校发展历史来看，百年不衰的国内外著名大学都有自己独特的人才培养核心竞争力，都实现了跨越式发展。研究发现，高校人才培养核心竞争力的形成，主要取决于三个方面的因素。（一）人才培养的核心地位是否确立大学人才培养核心竞争力是指整合了教师、管理与学生资源的知识和技能，培育出具有多种知识、素质与能力的人力产品，这些知识和技能集合体形成大学的人才培养核心能力。人才培养在大学生存与发展中具有核心地位，是因为大学的竞争力直接表现为学生在社会上的竞争力，人才培养质量好坏关系到大学核心竞争力的强弱。大学的科研能力、社会服务能力等诸多能力都是围绕人才培养质量这一核心竞争力而展开，它们互相联系、互相支撑，促进人才培养能力的增强。清华大学始终将人才培养放在首位，早在1931年，梅贻琦校长就指出：“所谓大学者，非未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他们把组建优秀教师队伍放在学校一切工作的首位，一代又一代人传下去，才形成了清华大学可持续发展的人才培养核心竞争力。所以，看一所大学有没有核心竞争力，就看这所大学是不是把人才培养真正放在一切工作的首位，是不是不断提升人才培养的核心竞争力。（二）培育性特征是否贯穿于高校发展全过程之中核心竞争力理论研究认为，核心竞争力形成具有价值性、独特性、渗透性、可变性、动态性、培育性六个特点[5]。在六个特点之中，培育性影响其他特性的形成。在高校的发展中，核心竞争力也是动态发展的，随着时间和环境的变化而变化。核心竞争力的六个特性，各自有一定的生命周期，周期结束，旧的价值也随之消失，新的价值在培养中又逐步形成。核心竞争力一旦形成，在短期内独一无二，无法模仿。所以，培育性在六个特点中起决定性作用，贯穿于核心竞争力形成全过程之中。只有通过长期培育，才能形成竞争对手在短期内无法超越、模仿、借鉴的优势和能力，才能创造出组织的长远经济效益与社会效益。核心竞争力的六个特点告诉我们，高校的核心竞争力虽然内生于自身，但它是在高校长期的内外竞争发展过程中逐渐形成的，并不是一蹴而就的，核心竞争力内部资源要在培育过程中动态演变和动态发展，要经过多次的反复过程才能实现。高校核心竞争力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优势和能力，需要不断培育，才能实现核心竞争力的更新换代。所以，培育性特征贯穿在高校人才培养核心竞争力形成和发展的全过程中，只有不断培育，不断提高人才培养能力，才能与时俱进，实现可持续发展。（三）高校是否高度重视核心资源的优化、整合与利用核心竞争力的源流理论指出，只有在长期的培养、积累与整合核心资源的知识与技能的集合体中，才能形成核心竞争能力。该理论认为，核心竞争力源于能力，能力的反复使用会变得越有战略价值。能力又源于资源，能力要在整合一组资源中才能发挥作用。资源是多组核心能力的集合体，只有多组资源充分利用才能形成核心竞争力，这些资源不是一般资源，而是在组织内部形成竞争力的核心资源。在大学里，教师资源、管理资源和学生资源都是人才培养核心竞争力形成的核心资源。单个教师的教学水平与能力、管理人员的管理水平与能力、学生的潜在素质与能力等，都是核心资源中的核心元素，只有将这些核心元素分类、集合、优化与有效利用，才能形成核心资源，在核心资源的作用下，才能形成人才培养的核心竞争力。当前，一些大学对核心资源优化、整合与利用的意识不强，主要表现在：重视教师资源引进，不重视引进教师的后期培育、优化和素质能力提升，导致教师教学理念、方法陈旧，没有创新能力，素质能力不适应时代要求；管理资源不重视引进，更不重视培育和提拔重用，导致管理重心不突出，无关人才培养的事务繁多，研究人才培养的管理措施与方法不够；规划制度虽然很多，执行力不强，检查落实和业绩考核不够；部门之间孤立作战，缺乏合作与联动；学生资源招进来后，满足于普通知识传授，考试成绩合格，发文凭就能毕业，不重视学生个性特征、素质和潜力的开发培育，导致学生毕业后，素质与能力仍然很低，达不到用人单位的要求。这些都说明，在人才培养核心竞争力形成过程中，对核心资源优化、整合与利用的重要性认识不足。究其原因，一方面，没有意识到人才培养核心竞争力形成是学校生存与发展的大事，紧迫感和危机感不强；另一方面，掌握高校核心资源优化、整合、管理与利用方法的优秀教学与管理人才非常缺乏，而这些又是平时不注重引进、培育和重用的结果。三、人才培养核心竞争力形成的价值取向在教学管理实践中，我们发现，大学的核心竞争力与企业的核心竞争力的不同之处，在于培育出的人力产品具有思想性、道德性和方向性。所以，人才培养核心竞争力的形成必须考虑其价值取向。（一）人才培养核心价值观是核心竞争力形成的内核核心价值观是指导人们思想与行动的根本价值意识，它体现社会的主导价值观，对其他价值观起着引导作用。人才培养核心价值观即人才培养的核心价值目标，它是高校领导者与师生员工据以判断事物的标准，是核心竞争力形成的内核。有了它，师生员工才能达成一致的信念，行为才能得以规范；有了它，才能形成持久的精神支撑力和凝聚力，激励师生员工奋发向上，一起追求学校事业发展。所以，人才培养核心价值观是实现人才培养核心竞争力的精神源动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倡导富强、民主、文明，倡导自由、平等、公正、法治，倡导爱国、敬业、诚信、友善。南京财经大学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作为人才培养核心价值观，无论是制定学校宏观发展战略，还是协调各项微观工作，都以培养道德品质高尚、敢于担当国家民族复兴重任的高素质人才为内核。学校运用宣传舆论、网络论坛等形式为核心价值观形成造势，让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不断深入人心。（二）人才培养理念是核心竞争力形成的基本信条人才培养理念体现大学的教育理想与追求，是人才培养核心竞争力形成的基本信条。国内外著名大学都具有鲜明的人才培养理念，贯穿于人才培养核心竞争力形成的全过程之中。美国耶鲁大学坚持人文主义精神及“自由教育”原则，以“注重人文培养，培养卓越领导能力”为人才培养理念，形成了“致力于本科教育，注重培养领袖人物”的基本信条。麻省理工学院坚持“理工与人文相通，博学与专精兼取，教学与实践并重”的办学理念，形成了“致力于适合实际的教学和研究，并将通过实验进行学习”的基本信条。清华大学秉持“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的校训，以“爱国奉献，追求卓越”为人才培养理念，形成了“跻身世界一流大学行列，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努力奋斗”的基本信条。南京财经大学为了提升人才培养核心竞争力，以“自谦自信、务实超越”为校训，树立“以人为本、创新教育、国际化办学、可持续发展”的人才培养理念，形成了“培养社会主义经济领域中的创新创业者和领导者”的基本信条。（三）人才培养目标定位决定核心竞争力形成的品质品位为什么说人才培养目标定位决定核心竞争力形成的品质品位呢？这是因为，高校向社会输送什么类型和级别的人才，取决于人才培养的目标定位。人才培养目标定位越准确具体，学校的核心竞争力形成就越有特色、越能长久。当前，许多大学将培养“应用型人才”作为人才培养目标，存在“同质化”问题。“应用型”是人才培养类型，不能作为实体学校的人才培养具体目标。每所大学必须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核心价值观、办学理念、社会需求等），制定符合自身特色的人才培养目标。财经类大学的专业与学科特点与其他大学有明显的区别，财经类大学是经济管理与技术人才供应的重要渠道，是经济部门人力资源重要来源。所以，财经类大学与一般大学相比，应该在人才培养目标定位上有自身的特点。南京财经大学根据自身核心价值观和办学理念，深入企事业单位调查研究，发现中高级经济管理技术人才是企事业单位核心竞争力形成的中坚力量，社会急需财经类大学培养中级以上经济管理技术人才。所以，学校明确将人才培养目标定位为“培养具有创新能力和领导能力的财经类中高级管理技术人才”，使人才培养目标、层次、类型具体化。“财经类中高级管理技术人才”是未来经济社会的创造者，是一个组织的顶梁柱。他们的发展、社会地位提升彰显母校的特色与教育品牌，促进母校可持续发展的核心竞争力形成。“中高级财经类管理技术人才”具体要求是专业精干、综合素质高、综合能力强，不仅具备正确领悟党和国家方针政策的政治素质与人文素质、现代经济管理观念、正确的价值观等，还应具有学习能力、创新能力、组织执行能力、关系协调能力、团队合作意识、口头表达与社交能力、教育激励下属能力，以及有良好的专业应用与变通能力等。总之，人才培养目标定位具体化，有利于形成人才培养核心竞争力的品质品位。四、人才培养核心竞争力形成的有效途径基于对人才培养核心竞争力形成的决定因素和价值取向的研究，南京财经大学抓住人才培养核心竞争力形成的三大途径进行了初步探索。（一）整合利用关键资源大学核心竞争力的形成，需要高校有强烈的资源意识，一方面，高校要全面优化、整合利用教师与管理人员的知识和技能这一主体性资源；另一方面，学校还要全面发掘和培养学生潜在素质与能力这一决定性资源。1.培育优化教师资源。南京财经大学采取校园文化营造、民主对话、研究探讨、培训等措施实现教师资源优化，提高了人才培养质量。（1）目标融合。将学校人才培养核心价值观、办学理念、培养目标与教师职业道德培育有机结合，使教师与学校组织目标融为一体。（2）素质与能力优化。在重视高素养、高水平教师引进的同时，还高度重视在职教师素质能力结构优化，例如积极培养教师的创新创业能力、大学生职业指导能力等。另外，高度重视教师教学过程优化，提高教师的课程设计能力、多种教学方法灵活运用能力，以及对教学的有效组织与管理能力等。（3）设立教师教学发展中心。建立动态的教师职业生涯管理档案，开展咨询、交流活动，提供职业发展专业性建议，解决教师心理障碍，指明职业发展方向，把“不断提高教学质量”作为教师一生的职业追求。（4）整合利用教师资源。依托学科组、教研组，在教师之间开展互帮互教，共同提高。学校每年均对教学名师和师德标兵进行表彰奖励，组织先进事迹报告团，号召全校师生员工向他们学习。同时，在教学中不断推广运用教学创新成果和学术研究成果。2.整合利用管理资源。南京财经大学每年采取以会代训、管理技能培训、优秀管理者经验介绍、岗位轮换、职位提升等多种措施，培养重用管理人员。（1）价值观引领。学校将人才培养核心价值观、培养理念、培养目标与管理者职业理想、发展目标相结合，使管理者人生价值与学校的核心价值相一致。（2）优化管理者素质与能力结构。重点培养管理者的教育管理理念，提高管理者的宏观决策能力、关系协调能力和资源整合运用能力。（3）搭建岗位竞争平台。发现优秀管理者，给予职务提升。2014年实行管理岗位全面竞聘上岗，全校200多个中层管理岗位实现轮换，使一批优秀管理人才脱颖而出，走上了领导岗位。（4）开展职业发展关怀。奖励管理创新、制度创新与文化创新，惩罚管理混乱，关心管理者生活水平提高。通过高度整合利用管理资源，学校涌现出一批全局观念强、政策水平高、创新思维与创新能力强的高级管理人才。这些高级管理人才又整合校内外各种优质资源，实施多种教育管理活动，对学校核心竞争力形成起着引领、决策与创新作用。3.充分挖掘学生资源。学生资源与企业的原材料资源有本质区别。企业同一批原材料有相同的品质与特征，是单位的成本资源，而一所学校同时进校的学生是具有不同思维、性格和能力特点的人力资源，与物质资源有本质的不同。南京财经大学根据美国人力资源专家约翰·霍兰德（John e. Holland）的职业倾向理论，归纳出大学新生的五种倾向，即实际技能倾向、独立研究倾向、社会交往倾向、企业经营倾向、艺术倾向，对每个学生的人生价值观、动机、需要、性格、爱好特长、职业倾向等综合研究、精确分类，实行因材施教。例如：对具有研究爱好兴趣和潜质的学生，鼓励他们考研、参与科研，给他们提供各种考研和研究帮助；对于性格开朗，有社交能力和应变能力的学生，有意识地提高他们的创新创业能力。总之，根据学生个性品质和潜能进行分类培养。（二）培育壮大特色优势1.培育通识优质课程群，形成广博综合特色。2009年以来，南京财经大学不断调整通识课程结构，建立五个优质课程群，学生的综合素质与综合能力不断提高。（1）建立培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塑造人的诚信品质、奉献精神、民主与科学精神的优质课程群，使学生形成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2）建立培养学生现代经济管理观念、决策能力、国际视野的优质课程群，使学生把握国内外社会经济发展的主动脉，承担国家与民族振兴的重任。（3）建立培养逻辑思维、批判性思维、创新创业的优质课程群，提高大学生的学习能力、表达能力和创新能力。（4）开设形成团队合作意识、人际协调与社交能力等训练课程群，让学生学会协同作战，积累可持续发展的人脉资源。（5）建立培养幸福生活能力的优质课程群。增加爱情婚姻与家庭、健康管理等课程元素，培养健康管理和幸福生活能力。2.培育专业优质课程群，形成宽厚精深特色。（1）强调宽厚的专业素养培养。改变过去专业课程设置存在过于单调、过于专业化等问题，重点开设相关专业的大学科基础课程，使专业素养的底层宽泛与厚实，达到触类旁通的目的。财经类专业主干课程以主体专业课程和品牌专业课程为强项进行设计，不断与学科建设的侧重点、办学特色、地区产业结构调整和社会需求相适应，使人才培养规模、层次和规格符合人才培养目标要求，形成人才培养核心竞争力。（2）重视形成精深的专业能力。在专业主干课程教学设计中强调精、深、透，培养学生精深的专业技能、专业应用与变通能力，透彻的专业研究与技术创新能力，以便学生走上工作岗位后，能快速熟悉行业，了解专业前景，提升职业发展空间。（三）创建教学管理互动平台南京财经大学为了充分整合关键资源，强调广博的综合素质、综合能力培养与精深的专业素养、专业能力培养相结合，精心创建了三个教学与管理互动平台。1.创建管理联动平台，学校的管理效率得以大幅提高。南京财经大学创建了以管理部门间相互联动为引领的师生员工全面联动平台，每一项决策贯彻落实、每项改革活动实施都从上至下、从左到右，从部门到师生员工进行全面推进。例如：人才培养方案、各种管理措施等在全校范围内征求意见，人人都可在平台上提建议；学校的核心价值观、办学理念、人才培养目标在校园内广泛宣传讨论，促进师生员工的优良品质、行为习惯、素质能力在潜移默化中自觉养成。2.创建教学改革平台，形成教学管理创新热潮。南京财经大学大力创建教学方法改革平台，不论是通识教育还是专业教育，都要求解决三个问题。（1）解决在课堂上学生面对一本教材，从头听到尾，缺乏思考锻炼机会的问题。（2）解决在没有教师引导下学生的“自主发现”和“自主探究”式学习以及学习中的合作问题。（3）解决学生片面接受经济理论，当面临复杂的经济问题时却无法深入分析解决的问题。为此，学校将所有课程都建立起开放的课堂教学体系，将课堂由教师主导变为师生共同主导。课堂上采用要点探讨法、研究性教学法、案例教学法等，为学生搭建了提高综合素质和综合能力的课堂教学实现平台。同时，开展考试方法改革以及各项教学管理制度创新等教学管理改革，掀起了教育管理理念、教学管理方法与教学组织实施的创新热潮。3.创建实践合作平台，形成实践教学综合体系。南京财经大学根据财经类课程大部分可以自学的特点，强调理论教学与实践教学相结合。（1）构建课内理论与实践教学互动平台。在课堂上推广运用讨论式、情境式、问题式、探究式等互动教学方法，理论讲解与实践训练相结合，将知识快速转换成各种素质与能力。（2）构建校外实践教学合作平台。与社区、企业建立合作关系，签订校企实习协议；建立企业流动工作站，推行企业导师与学校导师相结合的“双导师制”；采取走访、调查、服务等方式切入真实社会，了解企业文化，培养学生的社会适应能力和团队合作能力。（3）构建校内实践教学仿真平台。组织教师到企业挂职锻炼，回校后设计仿真工作平台，让学生模仿职业中的现实人物进行实战演练，走上工作岗位后，就能很快融入企业文化中，成为合格的员工，甚至成为创业者或领导者。［参考文献］［1］Prahalad C. K.，Hamel Gary. The Core Competence of the Corporation ［J］.Harvard Business Review,1990, 68(3): 79-91.［2］周星，张文涛.企业核心能力培育与创造持续竞争优势［J］.经济与管理研究，1999(01)：37-40.［3］许正良，王利政.企业竞争优势本源的探析——核心竞争力的再认识［J］.吉林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03(09)：99-106.［4］许正良.企业核心竞争力的结构解析［J］.中国软科学，2004(05)：82-87.［5］刘向兵.大学核心竞争力构成要素辨析［J］.中国人民大学学报，2007（02）：143-148.［责任编辑：冯霞］财经类院校青年马克思主义者战略胜任力模型研究王艺 （中央财经大学团委，北京100081）［摘要］实施青年马克思主义者培养工程，着力培养和造就一批具有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的坚定信仰者、忠诚践行者和继承发展者，是推进高校实现“立德树人”目标的重要途径。本研究立足财经类院校的学科背景，着眼于专业领域的青年马克思主义者，运用战略情境任务分析法，构建了财经类院校青年马克思主义者战略胜任力模型。在此基础上，探索了以战略胜任力模型为核心的青年马克思主义者培养班的组织管理体系、课程教学体系与政策激励体系，对于提升财经领域青年马克思主义者培养的实效性具有重要意义。［关键词］青年马克思主义者；战略胜任力模型；财经类院校[中图分类号］G642 王艺（1981－），女，山西太原人，中央财经大学校团委讲师，政府经济与管理专业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是高等教育发展战略与绩效管理。Study on the Youth Marx's Strategic Competency Model in Finance and Ecomomics CollegesWANG Yi （Youth League Committee, Central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Beijing 100086, China）Abstract：Xi Jinping in national college party construction work conference pointed out: "a major task for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is studying the Marx doctrine, training China propaganda socialist cause builders and successors". The Marx doctrine of promoting youth training project in universities, is the important way to realize the morality education. In this paper, based on the subject background of the finance and economics colleges, focusing on the cultivation of professional field of elite talent, we construct the youth colleges of finance Marx's strategic competency model, on the basis of this, we explore the Marx youth Marxists training courses teaching system and organization and management system, policy incentive system which take the strategic competency model as the core, which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for the improvement of actual effect of financial field of youth Marxist culture.Key Words：youth Marxists; the strategic competencymodel; finance and economics colleges根据《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的精神，我国高等教育已进入发展理念战略性转变、以全方位提高教育质量为重点的新阶段[1]。高等教育应立足于教育结构创新，通过大众化背景下的精英教育理念的落实，提升人才的核心竞争力。2014年，习近平总书记在第二十三次全国高等学校党的建设工作会议作出重要指示，指出“高校肩负着学习研究宣传马克思主义、培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建设者和接班人的重大任务”[2]，强调高校要坚持立德树人，强化思想引领。在高校实施青年马克思主义者培养工程战略，正是着力培养造就一批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成果武装的马克思主义坚定的信仰者、忠实的践行者和继承发展者。本文试图基于战略前瞻导向，探究财经类院校青年马克思主义者胜任力的特征模型，进一步构建以战略胜任力为核心的青年马克思主义者培养体系，提升青年马克思主义者培养的专业性、科学性、系统性，增强高校人才的核心竞争优势和人才培养的可持续发展效益。一、财经类院校青年马克思主义者战略胜任力的内涵胜任力又称“能力”、“资质”、“胜任资格”等，是驱动人才产生优秀工作绩效的各种个性特征的集合，是可以通过不同方式表现出来的知识、技能、个性与内驱力等[3]。胜任力的核心特质是合适的能力加高绩效，并具有可测量的特征。胜任力模型是指构成每一项工作所必须具备的胜任力总和，包含多种胜任力的结构，通常包含一个或多个群组，而每个群组底下又包含了若干个胜任力特征[4]，每个胜任力特征都有着一个描述性定义及3～5级行为描述，或在工作中可以展现出这个才能的特定行为[5]。根据团中央关于“青年马克思主义者培养工程实施纲要”的精神，青年马克思主义者培养工程重点培养对象是大学生骨干、共青团干部和青年知识分子[6]，这里可以理解为具有优秀潜质的学生代表，属于精英教育目标的潜力人才。整合财经管理领域精英人才胜任力特质与高校青年马克思主义者的普遍特质，我们将财经类院校青年马克思主义者战略胜任力界定为：从高等教育培养德才兼备拔尖创新人才的战略角度出发，基于财经领域青年马克思主义者专业成就发展的价值定位，与未来青年马克思主义者高生涯绩效相关的，能够促进其成长为财经管理领域，信仰、践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建设者和接班人的核心能力特征。财经类院校青年马克思主义者战略胜任力模型，也就是能够将具有优质潜质的未来青年马克思主义者和一般潜质的未来青年马克思主义者区别开来的一系列知识、技能、个性特征以及态度、动机等特质的组合，具有多维层级结构，能够体现人才培养的核心战略性、个体发展的专业序列性以及社会环境变化的动态性。二、构建财经类院校青年马克思主义者战略胜任力模型的意义财经类院校青年马克思主义者战略胜任力模型提供了一个整合高校人才发展战略和人才培养资源的视角，能够促进高校青年马克思主义者人才培养的标准化、科学化，将国家发展战略和个人发展愿景相统一，将理想信念内化与专业成就发展相结合，切实提升人才培养质量。（一）促使财经类院校青年马克思主义者培养工程具有战略性和全局性人才战略是高等教育战略的核心。基于战略导向的胜任力模型是财经类院校培养专业领域的青年马克思主义者的有力抓手，它能够定义并统一青年马克思主义者的人才培养标准，促进高校财经应用型创新人才质量体系的建设。高校不再把人才培养局限于当前校内的培养，而是从满足国家创新人才战略和学生个体生涯发展战略的角度，推动高等财经教育使命的实现。（二）强化财经类院校青年马克思主义者培养模式的操作性和针对性青年马克思主义者战略胜任力模型是人才培养的原动力。通过建构财经类院校青年马克思主义者胜任力模型，可以根据不同价值取向、不同能力潜质的学生，以及不同生涯发展方向的学生，设计分专业序列的胜任力发展路径，从而制定个性化的培养方案。也可以进一步量化学生目前的胜任力水平与胜任力模型的差距，以高未来绩效导向的胜任特征作为培养的重点内容，科学设计有针对性的培养方式。（三）提升财经类院校青年马克思主义者人才培养的可持续竞争优势财经类院校青年马克思主义者战略胜任力模型更加注重对于财经类专业领域学生的动机、态度和价值观等隐性胜任特质的评估和开发，尤其是对职业道德层面特质的开发。基于胜任力模型的青年马克思主义者培养模式，能够实现从学生个体的发展目标，到青年马克思主义者队伍的建设愿景，再到为实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而共同奋斗的心本管理。三、财经类院校青年马克思主义者战略胜任力模型的构建构建财经类院校青年马克思主义者战略胜任力模型，本文采用的是战略情境任务分析法[7]，区别于以往采用行为事件访谈法，仅对组织中优秀员工过去式行为特质的提取方式，它适用于基于未来导向的高校人才培养胜任力模式的构建。第一，通过文献研究，对财经类院校人才发展战略和人才培养目标进行综述和梳理，结合专家访谈法，对财经类院校中高层管理者、高等教育研究领域学者以及企事业单位人力资源部门主管进行抽样质性访谈。通过对调查问卷的综合分析，明确财经类院校精英人才培养的战略定位，归纳出财经领域精英人才的通用胜任力特质。第二，采取质性访谈法和文本分析法相结合的形式，通过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领域的学者进行半结构化的访谈，同时邀请财经类院校教育改革研究领域的专家进行集体讨论，评估财经类院校优秀的青年马克思主义者和一般的青年马克思主义者的差异化特质，进一步分析提炼出财经类院校青年马克思主义者应具有的核心胜任力特质。第三，通过团体访谈法和问卷调查法，抽取财经类院校的优秀学生干部、青年学生领袖以及取得保研资格的优秀毕业生进行调查研究，收集财经类院校绩优学生职业生涯发展取向的数据。此外，对优秀财经类院校毕业校友和在校辅导员进行调研，收集不同生涯发展取向的学生应具备的能力数据，整合相关文献研究，提取出不同专业发展序列的胜任力特质。通过以上三个相对独立且并行的步骤，进一步进行专家小组胜任力配对比较，从而对财经类院校青年马克思主义者战略胜任力模型进行质性建构，它包含财经类院校人才培养的战略内涵、优秀青年马克思主义者的差异化胜任力要素以及不同专业发展领域的关键性胜任力指标。财经类院校的青年马克思主义者战略胜任力模型包含通用胜任力模型、核心胜任力模型和专业序列胜任力模型三部分。其中，通用胜任力是成为财经类院校青年马克思主义者应具备的基本素质特征，亦即门槛性素质特征；核心胜任力是指优秀青年马克思主义者区别于一般青年马克思主义者的重要素质特征，亦即鉴别性素质特征；专业成就胜任力是指分流发展的青年马克思主义者在相关的专业领域所应具备的突出的素质特征，亦即专业性素质特征。这样，就形成了一个多维层级能力结构模型，具体如表1所示。表1财经类院校青年马克思主义者战略胜任力模型胜任力素质模型胜任力素质通用胜任力模型道德情操、诚信意识、专业基础知识、人文通识修养、语言表达能力、公文写作能力、人际交往能力、团队合作精神、自信心、责任心核心胜任力模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想信念、财经理论素养、成就动机、自控意识、坚韧性、关系建构能力、影响他人能力、弹性适应能力、定量分析能力、创新变革思维、战略前瞻思维、国际化财经视野专业序列胜任力模型商业精英序列团队领导力、人际理解力、危机公关能力、开拓冒险气质学术精英序列学术好奇心、研究洞察力、科学思维品质、科研创作能力政治精英序列政治敏锐性、宏观大局思维、领导与决策能力、公正廉洁品格四、财经类院校青年马克思主义者战略胜任力模型的应用以财经类院校青年马克思主义者战略胜任力模型为核心，构建青年马克思主义者组织管理体系、人才培养体系及激励助推体系，对于提升财经类院校青年马克思主义者人才培养的整体效能，发展专业领域青年马克思主义者的长效培养机制具有重要的实践价值。（一）构建分层次、分类别的青年马克思主义者培养班组织管理体系依据青年马克思主义者战略胜任力模型，构建青年马克思主义培养班学员的招募标准。通过规范的选拔测试，招募有潜质的青年马克思主义者培养班学员，进行分层次、分类别的班级教学和学生管理。依据财经类院校青年马克思主义者战略胜任力模型，对招募的学员进行胜任力基础水平量化测评，建立分层次、分类别的青年马克思主义者培养班管理体系，即通用胜任力强化班、核心胜任力深化班、专业序列胜任力升华班。其中，专业序列胜任力升华班又分为学术精英工作坊、商业精英工作坊、政治精英工作坊。在具体的班级管理中，要为班级配备专职辅导员，为研习小组配备导师团。同时，要为学员建立青年马克思主义者培养班学籍档案，从课程教学参与情况、讨论交流发言情况、专题作业完成情况等方面，客观记录学员在班级的表现。综合学习情况和胜任力评定，对其所在班级进行有针对性的调整，最终形成学习积分档案，结合答辩、实践等环节，作为学员毕业鉴定的依据。此外，进一步构建青年马克思主义者培养班校友信息库，深化人才培养的长效机制。（二）构建模块化、项目化的青年马克思主义者培养班课程教学体系财经类青年马克思主义者战略胜任力模型是一个多维度、多要素的动态综合模型，基于胜任力模型的课程体系应涵盖政治理论模块、理想品格模块、知识素养模块、思维品质模块、人格特征模块、专业能力模块、社会化能力模块等个性化、全面化的课程体系，具体见表2。对于外显性胜任力，可采用直接陈述的方式，如专题讲座、专家讲坛、案例研讨、导师指导与自主研习结合等模式。内隐性胜任力因为无法直接获得，周期较长，需要通过实践参与，进行经验体悟式成长。例如，可以在社会实践、志愿服务、学术科研等活动中，运用情境模拟、案例分析、团体活动、大赛竞赛等方式，对学生的内隐性胜任力进行培育。针对商业精英序列可以开展“领导实验室项目”，针对学术精英序列可以开展“未来经济学家项目”项目，针对政治精英序列可以开展“未来公务员论坛”之类的项目。在此基础上，建立校内外相关学科的专家人才库，设置项目化的教学团队，包括理想信念教育教学团队、学术精英实践教学团队、商业精英实践教学团队、政治精英实践教学团队等。（三）构建政策性、系统性的青年马克思主义者培养班激励助推体系财经类院校的青年马克思主义者培养班，定位于培养财经管理专业领域的青年马克思主义者，应全面搭建助推平台，积极建立配套的政策、资金保障等措施。依据多维层级的战略胜任力模型，采取不同发展阶段、不同生涯取向的助推政策，从制度上保证优秀的学员能够脱颖而出。例如，出台选派学术专业序列的学员参与高水平科研团队和国际学术交流会议的保障政策；针对政治、商业专业序列的学生，固化国际学习交流项目的专项制度，助推财经领域相关企事业单位的常态化实习制度等。依据胜任力模型，科学论证，设置专项评优奖项，或者在相关校内外评优指标分配中，对青年马克思主义者培养班学员设立专项评比通道，深化学员的成就动机，增强其努力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的内在动力。积极建设青年马克思主义者培养工程的品牌，对培养班的培养模式、教学特色进行广泛宣传，把优秀的青年马克思主义培养班学员作为标杆，进行榜样激励，营造良好的成才文化氛围，促进财经类院校青年马克思主义者人才培养战略的实现。表2财经类院校青年马克思主义者胜任特征群分类及教学方式匹配胜任特征分类胜任力项目描述教学方式知识素养专业基础知识、人文通识修养专题讲座、论坛、研习小组思维品质创新变革思维、战略前瞻思维、宏观大局思维、国际化财经视野、科学思维品质专题讲座、导师引导式专题研讨、头脑风暴式工作坊人格特征动力特征：自信心、成就动机、学术好奇心个性特征：坚韧性、乐观倾向、自控意识、开拓冒险气质团体工作坊、素质拓展训练、榜样激励社会化能力沟通类能力：语言表达能力、公文写作能力、影响他人能力、人际理解力、危机公关能力、团队合作能力管理类能力：关系建构能力、人际交往能力、团队领导力、领导与决策能力应用类能力：科研创作能力、研究洞察力、政治敏锐性、弹性适应能力、定量分析能力专题课程、角色模拟、案例分析讨论、成长夏令营、社会实践、志愿服务、学术科研活动理想品格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想、财经理论素养、道德情操、诚信意识、社会责任感、公正廉洁品格专题课程、观摩学习、红色教育、志愿服务［参考文献］［1］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EB/OL］.［2010-07-29］.http://www.moe.edu.cn/publicfiles/business/htmlfiles/moe/moe_838/201008/93704.html.［2］习近平.坚持立德树人思想引领加强改进高校党建工作［EB/OL］.［2014-12-29］.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4-12/29/c_1113818177.html.［3］薛琴，林竹.胜任力:研究溯源与概念变迁［J］.商业时代，2007（11）.［4］黎建烨.鸿发集团基于胜任力的员工培训体系研究［D］.广州：中山大学，2010.［5］邵奇明.远东国际租赁有限公司项目经理胜任力模型研究［D］.上海：复旦大学，2006.［6］团中央.关于印发《“青年马克思主义者培养工程”实施纲要》的通知［Z］.中青发［2007］第27号，2007-10-16.［7］高建设.战略引领与胜任力:集团总部员工胜任力模型研究［M］.北京：北京航空工业出版社，2012.［8］杜兰晓，吕媛媛.高校“青年马克思主义者培养工程”调查报告［J］.中国青年研究，2008（12）.［责任编辑：秦兴俊］大学生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的困境及对策刘峰 （太原师范学院资产管理处，山西晋中030619）［摘要］党的十八大提出，要积极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融入教育教学全过程。当前高校大学生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在社会层面、学校层面、个人层面都存在诸多制约因素。探讨应对之策，要从四个方面进行推进：注重顶层设计，加强整体谋划；明确教育指标，整合课程体系；创新教育模式，丰富教育载体；加强教育队伍建设。同时，要加强理论研究，总结先进经验，从而提高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的实效性和吸引力。［关键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思想政治教育；教育队伍建设[中图分类号］G641 刘峰（1978-），男，山西太原人，太原师范学院资产管理处，主要研究方向是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Difficulties and Countermeasures about the?Socialist Core Values Education of College StudentsLIU Feng （The Assets Management Department, Taiyuan Normal University, Jinzhong 030619, China）Abstract：The party’s 18 first mentioned，the socialist core values should be actively cultivated and put into practice，and incorporated into the whole process of education and teaching. However，the current socialist core values education of college students was influenced by many constraints in the social level，the school level，the individual level. We should explore countermeasures including enhancing the overall plan from the focus on top -level design，and clearing educational indicators to integrate curriculum system，innovating education model to rich educational support，promoting team building，and continue to strengthen the theoretical research，summarize advanced experience to improve the effectiveness and attractiveness of socialist core values education.Key Words：socialist core values education；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education team building党的十八大首次提出：“倡导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倡导自由、平等、公正、法治，倡导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积极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随着高等教育改革步伐的加快，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在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中的地位更加突出，也越来越受到关注。然而，目前大学生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仍存在诸多制约因素。分析其成因，探讨其对策，对于在大学生群体中更好地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提高大学生的思想政治素质，引领积极向上的社会风尚，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一、大学生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困境反思（一）从社会视野审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面临的困境1.西方价值观与多元文化的冲击。随着全球化浪潮的掀起，各种西方价值观、腐朽文化通过网络、电影、电视、无线电波等多种媒体，以文化交流、经贸合作、宗教信仰、娱乐体育、科学考察、志愿服务等名义，广泛而深入地渗透到人们的日常生活中。比如，一些西方国家通过所谓的支持家庭教会的方式对我国城乡进行意识形态的渗透，其险恶用心不言而喻。那些披着“民主、自由、平等、人权”外衣的多元腐朽文化与价值观极具欺骗性，对我国大学生的思想观念、价值判断、基本认知会产生难以估量的负面影响，弱化、腐化大学生群体的理想信念、道德水平、意志品质、精神力量等。这种状况如果不加以遏制，大学生对党、国家和民族的前途命运会逐渐变得漠然、懈怠、无视，甚至被蛊惑而走向歧途。2.改革开放以来社会变迁的影响。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我国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民主政治、先进文化、和谐社会、生态文明建设中都取得了突出的成就。与此同时，社会生活也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市场经济的负面效应如自由主义、拜金主义、享乐主义和极端个人主义等频频出现，道德水平出现滑坡。当前社会普遍存在的病态心理有很多都涉及到青年大学生，如信仰缺失、“娱乐至死症”、看客心态、习惯性怀疑、鸵鸟心理、社会焦虑症、炫富心态、思考恐惧症、审丑心理等。这些社会病态心理无一不是当前众多社会乱象在青年大学生精神世界中的折射。这虽然与青年学子思维不成熟，明辨是非能力不强，易受各种因素干扰有关，但社会发展变迁中某些领域的失序也是重要原因。目前一些深层次的社会矛盾日益凸显，特别是涉及民生领域的热点问题如就业、看病、住房、入学、物价等敏感性很强，加之负面报道、虚假报道层出不穷，极易使大学生群体产生思想困惑，甚至动摇，进而对整个社会乃至政府产生不满情绪。再者，近些年来，一些腐败官员不顾党纪国法，贪污受贿，骄奢淫逸，权钱交易，腐化堕落，严重危害了党风，影响了党的形象，进而带坏了社风，也给大学生的思想造成混乱，部分大学生产生价值观念偏差，思想政治素质降低，理想信仰迷茫，道德和诚信缺失，这也就间接弱化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的说服力和实际效果。3.互联网与移动网络广泛应用的影响。如今互联网已迅速普及，成为大学生了解外部世界的主要载体和媒介。但信息网络的开放性、交互性、便捷性、即时性等特点在给大学生群体带来便捷沟通与交流的同时，网络信息良莠不齐、失序无序状态也给大学生核心价值观教育带来了很多负面影响。加之网络制度建设滞后，网络伦理、网络道德、网络法律等均落后于网络的发展，腐朽文化、碎片文化、网络文学、网络游戏以及暴恐色情视频、负面新闻报道等充斥着各种网站，严重影响了主流价值观的传播和宣传。对于缺乏鉴别力和判断力的大学生来说，这也是一种严峻的考验，成为阻碍大学生身心健康发展、思想政治素质提升的一大毒瘤。当前，移动网络与4G通信技术已日趋成熟，学生通过手机可以随时随地上网，并利用微博、微信、易信、QQ等多种新的途径获取信息。这些新兴的社交平台具有强大的实时互动功能，如通过微信朋友圈、QQ空间、QQ聊天群、微话等可以随时进行无障碍语音对话、图片传输、邮件收发、新闻浏览、文件下载。网络通信技术既搭建了畅通交流的平台，拉近了人与人的距离，同时也存在诸多隐患，如一些与主流价值观相悖，甚至抨击国家政策方针、质疑国家发展战略、诋毁党的言论在一定范围的微信朋友圈、QQ聊天中出现，一些涉及“三俗”、色情、血腥的视频、图片也会以此类交友平台为突破口不加限制地出现。这些都会给思想政治素养还不是很高的青年学生造成极大的负面影响，更加大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引导的难度。此外，有不少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相关网站的建设存在问题，栏目缺少亮点和创新，内容更新慢，吸引力和感染力不强，学生的点击率很低，其教育引导作用无从发挥。（二）从学校层面深挖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存在的不足1.教育载体途径方面缺乏顶层设计与整体规划。当前，各高校对大学生进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的主渠道是思政课，其次是共青团组织的校园文化活动，但这是远远不够的。高校党委和各基层党组织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的重视不够，存在“说得多，做得少”、“老经验多，新方法少”的问题。比如，很多高校没有全员育人、全方位育人、全过程育人的制度安排，大学文化建设欠成熟，不能有效发挥其应有的教育引导作用，教育载体化与时俱进、注重创新方面做得不够等。这些都制约了大学生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的实效性。由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顶层设计与整体规划缺失，只有个别职能部门开展相关教育工作，也没有有效的质量监控体系，导致教育的实际效果无从评价。2.课堂教学方法陈旧、单一，缺乏吸引力和感染力。面对新的情况和新的变化，高校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的方法和手段仍比较单一，针对性和感染力不强。很多教师“唯课本论”、“唯讲义论”，不注重到学生中去调查研究，了解学生的所思所想、思想困扰和实际困难，也不注重与学生互动，仅沉迷于空洞理论的讲解中，不能随着形势的变化合理安排教育的重点，不能贴近学生、贴近实际，有针对性地解决学生的思想困惑和实际困难。教师在运用多媒体课件开展教学方面也比较滞后，无法利用图文并茂的课程设计感染学生。久而久之，学生就会失去兴趣，对相关课程敬而远之，教育的效果便无从谈起。3.解决学生实际困难的办法不多。大学生群体在学习和生活中会面临诸多困惑与问题，有些问题不是靠他们自己努力就能解决的。这就需要学校加强调研，了解学生的诉求与愿望，及时采取措施，为学生解决困难。比如，大学生在职业生涯规划与就业创业帮扶等方面存在的问题较多，学生对所学专业的培养目标与社会需求间的联系不够明确，洞悉就业前景并主动提高自己专业能力的意识不强。但高校在加强大学生职业规划与就业帮扶指导方面做得还远远不够，就业观、创业观、择业观的教育引导尚不到位。一些学校虽开设了就业指导课和创业讲坛，但课时少，授课人多是学校内部的教师和辅导员，讲课也多是蜻蜓点水，浅尝辄止，说服力不强，更难以请到职场精英、行业带头人、企业家等重量级人物与大学生分享求职心得和职场成功之道。现在全国每年新增高校毕业生700多万人，就业压力激增已成为影响大学生特别是高年级学生思想稳定的重要因素。4.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工作队伍需要整合并加强。首先，很多青年教师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工作重视不够，一些教师更是无视课堂讲授纪律，把自己的不满情绪发泄到课堂上，对学生进行错误引导，给学生造成思想混乱，严重削弱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学校的宣传学习。部分专职思政教师上课教学、下课走人，缺乏对大学生生活与学习的实践指导和道德感化，仅关注教学任务的完成情况，将大部分精力用于课堂教学中，对学生关心的热点、难点和疑点问题关注不够，与学生互动不多，解疑释惑更少，也很少带领学生进行社会实践，参加志愿者活动和参观学习等活动。此外，专职教师忽视了利用自身师德风尚、道德情操、人文关怀和个人价值观潜移默化地感染学生的教育方式。其次，学团干部、辅导员队伍的非专业化导致重事务管理、轻教育引导。从年龄结构来看，学团干部、辅导员队伍一般都是刚毕业的硕士研究生，他们缺乏对育人规律的把握和思政教育的经验；从专业构成来看，教育工作队伍中文、理、工、医等各专业都有，而专门研究马克思主义原理和思想政治教育的不多。由于教育者缺乏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理论功底及思想政治教育、教育学、心理学等方面的专业知识，其政治素质、知识结构不能完全达到从事思政教育工作的要求，无法有效地解决大学生的思想问题。5.全员育人的校园氛围不够浓厚。一是校园文化建设活动多、总结提炼少，教育效果不理想。许多校园活动看上去很热闹，但缺乏理论统领与科学安排，活动结束后也没有跟踪调查和反馈总结，导致校园文化建设的教育作用无从发挥。二是相关职能部门在开展教育活动时不能很好地形成联动效应，各自为战，形不成合力。许多高校在进行大学生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时，不是为了提高学生思想政治素质和道德水平，而是为了完成年度工作计划，教育仅仅停留在搞活动的层面上，不能在大学生的思想深处扎根。（三）从大学生自身的角度反思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的缺失我国正在经历社会转型，各种价值观念和行为方式交叠变化，难免对青年大学生的思想产生影响。大学生群体普遍存在信仰迷失、精神冷漠、利己思想和功利思想严重等问题。比如，一些学生积极要求入党，但入党动机多元化、功利化；对共产主义理想信念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不关心，对美好生活、对父母和老师不感恩；过分关注和追求自身荣誉、获奖情况和有关个人发展的事情。还有少部分学生价值观扭曲，为达个人目的不择手段。另外，大学生群体的心理健康问题日益突出，其身心发展特征是生理成熟期前移，心理成熟期后移，心理矛盾增多，承受能力脆弱。加之大学生面临着升学压力、经济压力、社交压力和就业压力，由此引发的心理问题也逐渐增多。二、加强大学生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的对策分析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包括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等内涵，是全体中国人应该遵守的基本价值规范，是指导全体公民的行为准绳。对于即将踏入社会的青年大学生来说，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凝聚中国力量、弘扬中国精神、坚定中国道路的一盏明灯，是深入实践、砥砺前行、奋发有为、回报社会的精神家园，更是在彷徨困惑、思想混乱、精神懈怠时坚定信念、把持方向、笃定前行的思想引领和重要遵循，具有极其重要的学习教育意义。因此，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只有与培育大学生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结合起来，与培养大学生的崇高志向、远大理想结合起来，才有更为广阔的空间。（一）注重顶层设计，加强整体谋划，形成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全员育人氛围教育部多次提出，高校要发挥学科优势、人才优势和智力优势，坚持立德树人，把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融入教书育人全过程。高校应站在全局高度和关乎意识形态领导权的重要位置，审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工作，把核心价值观教育作为重要的政治任务抓紧、抓好、抓实、抓出成效。首先，高校党委应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与本校的办学理念、大学文化、办学特色、校训等大学精神结合起来，使核心价值观教育渗透到大学精神中去，更加具体化，以便教育引导。其次，校党委应从立德树人的战略高度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工作放在重要的议事日程上，定期召开党委会议进行研究。应明确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工作的领导职责和工作体制，即党委负有教育的领导职责，宣传部作为牵头部门出台教育方案，并负责协调各部门组织实施。在宣传部的协调下，应将教务处、学生工作部、思想政治教学研究部（或马克思主义学院）、基础课教学研究部等部门统筹纳入教育工作体系中进行总体部署，各部门各司其职，形成教育的合力。再次，校党委要针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工作的完成情况、教育效果等研究形成具体的指标体系，对相关教育工作队伍进行年度考核和评定，通过奖惩提高教育成效。同时，要构建教育质量监控指标体系，对教育效果进行适时监控和反馈，为改进教育提供第一手资料。最后，校党委应着力构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的长效机制，积极推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融入课堂主渠道、融入社会实践、融入文化育人、融入师生日常行为，使核心价值观内化为学生的价值追求，外化为学生的自觉行为。同时，要着力打造教书育人、管理育人、服务育人的格局，在课堂教学层面、第二课堂层面、制度层面、环境层面多措并举，形成全员育人、全方位育人、全过程育人的浓厚氛围。（二）明确教育指标，整合课程体系，推进各类课程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全覆盖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内涵丰富，科学提炼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理论内涵是一项重大的理论课题和重要任务。核心价值观在国家层面、社会层面和公民层面都有具体表述，兼顾了国家、社会、个人三者的价值诉求，实现了国家价值目标、社会价值追求、个人价值遵循的有机统一。对于大学生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应该尽早明确教育指标，并进一步根据指标整合课程。公共基础课、专业主干课、思政理论课应分课程进行教育任务的责任分解，如公共基础课中的大学语文应承担起传承中华传统文化、弘扬中华民族特有的民族精神的重任，通过文学、艺术、道德、民俗等的陶冶，培育大学生的独立人格和人文精神；军事理论课应通过对国防知识、国防历史的讲授，使大学生进一步坚定爱国主义的伟大情怀和为中华崛起而读书的豪情壮志。再如，思政理论课中的毛泽东思想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近代史纲要等课程可以使大学生通过对史料的学习，逐步形成理论上的清晰，进而强化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和道路自信；形势与政策课的开设则更具时效性和针对性，通过对党和国家的各项方针政策的及时解读与分析，为大学生解疑释惑、明辨是非，提高青年学子的政治素质和政治敏锐性，强化大学生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理论认同和情感认同。另外，专业主干课也要依托专业特点深挖核心价值观教育所需的要素，专业课教师要主动探寻专业知识与核心价值观教育的契合点，为弘扬主旋律做出贡献。这样就可以逐步形成以课程为骨干的核心价值观教育网络和体系，从而推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的全覆盖。（三）创新教育模式，丰富教育载体，提高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的实效性和感染力高校现有的教育方式主要是思政课课堂教育，并辅以一些共青团活动，这在力量上、效果上都是远远不够的。在宣传部、教务处、学工部、团委、思政部、公共课基础部等多部门协调联动的基础上，创新教育模式是提升教育实效性的关键所在。首先，要依托社会实践活动平台，开展爱国主义主题教育活动。在重要节日和重要纪念活动的节点上，如在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纪念日、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日、烈士纪念日、五四青年节、八一建军节等重要时间节点，可以组织学生祭扫烈士陵园，缅怀革命先烈；到荣军医院、光荣院看望慰问老革命、老战士；参观爱国主义主题教育基地及一些革命活动旧址，重温历史事件，激发爱国情怀。其次，要依托校园文化活动平台，开展专题活动，如大学生诚信工程活动、文明礼仪工程活动等，并逐步制度化、常态化。通过开展各种学生喜闻乐见、弘扬主旋律的征文活动、先进人物事迹报告会、微电影展播、话剧表演、革命歌曲合唱比赛等活动，在丰富学生业余生活的同时，进一步增强大学生群体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情感认同、对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强烈期盼以及对“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的真心赞同。再次，要依托大学生帮扶资助平台，开展贫困生帮扶活动、特困生资助活动、就业创业扶助计划、心理健康咨询活动。要着力开展贫困生帮扶活动，为学生提供勤工助学岗位，解决他们的生活困难问题。专任教师和管理干部可以进行一对一结对子帮扶资助，解决学生的思想困惑和学习生活中的实际问题。学校要配备专职的心理健康教育咨询师，对有心理问题的学生进行及时的心理干预和心理疏导，并通过开展学生心理健康普查活动，建立大学生个人心理档案，帮助学生分担心理压力，消除思想困惑，提高耐挫折能力、人际交往能力和创造能力。这些践行核心价值观的活动能够使大学生感受到学校及党组织、团组织等各方面的关怀与帮助，进而激发学生间友爱、互助的人文情怀。第四，要依托新兴网络媒体平台，开展各类教育活动。通过创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主题网站，用学生感兴趣的方式设计网站，使其成为学生群体喜爱的“接地气”的网站。网站通过定期宣传学生中自我学习、自我管理、助人为乐、团结友爱的先进典型，开展评选学生诚信、礼仪标兵活动，播发专家学者的思政课授课视频和理论文章，宣传报道践行核心价值观的学生社团、学生活动，开辟书记校长信箱或绿色通道简化学生办事流程等，使弘扬核心价值观的网络信息能够进入每一个寝室、每一个教室，渗透到每一个学生中去。此外，学工部、团委等部门还应根据教育需要以及学生群体对微信等新媒介的依赖，根据院系类别、年级类别、社团类别、主题教育活动类别等分别创设微信平台、QQ平台、微博等，用学生群体中涌现出的自强不息、奋发有为的先进典型作为教育素材引导学生、感染学生，传递正能量，同时也为学生之间开展评论、交流思想提供很好的交流平台。学校要加强对各种微信群、QQ群的管理，思政课教师、辅导员、学生干部要争做“群主”，加强与学生的互动，及时掌握并反馈群中信息，引导正确的舆论方向。（四）加强教育队伍建设，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提供强有力的人才支撑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是一个长期的、复杂的、系统性的工程，不可能一蹴而就、一劳永逸。在此过程中，建设一支专门的教育队伍至关重要。具体来讲，这支队伍有广义、狭义之分。广义的队伍应是全员育人，全体教职工都是这支队伍中的一员，包括教师、管理人员、工勤人员等；狭义的队伍包括思想政治理论课、基础课教师及政治系、哲学系教师，宣传部、教务处、学生工作部、校团委工作人员，以及各院系总支书记、副书记、分团委书记、辅导员、班主任等。本文强调狭义上的教育队伍整合与建设。一是各类人员要明确职责。专任教师要在课堂教学上下功夫、出实招，丰富教学手段，运用多媒体教学，紧跟学生思想实际，巧妙设计安排课程，以中国梦感召大学生，以改革开放的伟大成就提振大学生，以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奋斗目标召唤大学生，以民族精神和时代精神引领大学生，以爱国主义、集体主义和社会主义教育升华大学生。学科带头人和学术骨干要在研究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理论内涵与精神实质上想办法，在研究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与大学生人生理想结合点上做文章。管理干部与工作人员要加强调查研究，适时把握学生思想动态，科学规划、统筹安排各类教育活动。二是要加强教育工作队伍的师德建设。师德是教师素质的灵魂。从事核心价值观教育的教育者应在思想上崇尚师德，在行为上体现师德，树立高尚的道德情操，爱岗敬业，乐于奉献；应以高尚人格培育学生，以优良品德影响学生，以博学多能赢得学生，以严明风纪带动学生。因此，学校要在这支队伍中积极弘扬崇高师德，定期评选核心价值观教育卓有成效并受学生喜爱的教师作为典型，发挥辐射示范效应，从而形成重师德、学先进的良好风尚。三是要提高教育工作队伍的整体素质。专任教师要通过参加学术会议、外出进修考察等多种形式提升自身的专业水平。管理人员要通过聘请国内知名专家学者进行专题培训辅导，拓宽视野、增长见识。此外，要完善队伍结构，引进哲学社会科学领域的高层次、高职称、高学历人才，并鼓励在职教师攻读学位、进修学习，逐步优化队伍的职称结构和学历结构。四是要加强考核。教育队伍是由专任教师、管理人员等多部门人员组成的，考核指标也应分别设计，分类考核。专任教师的考核要以教务处、科研处牵头，根据课堂上核心价值观教育的质量监控反馈信息，合理制定考核指标，加强年终考核。对于管理人员的考核，应在中层干部考核办法中专门加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的考核内容，具体指标应包括教育活动内容、效果等要素。辅导员的考核指标要涵盖班会情况、党课和团课情况、与学生谈心谈话情况、深入宿舍情况、所带班级学风建设及获奖情况等内容。在完善考核指标的同时，要注重考核结果的运用，考核结果要与个人职称晋升、职务评聘、获奖等结合起来，进一步强化考核的作用。总之，在大学生中开展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是一项长期的基础工程、系统工程，是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关系到“培养什么样的人”的重大课题。因此，培育大学生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具有极其重大而深远的现实意义。在教育实践中，要站在战略的高度，探寻核心价值观教育面临的新形势、出现的新问题，不断加强理论研究，总结先进经验，创新教育方式，从而提高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的实效性和吸引力。［参考文献］［1］戴木才.积极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J］.思想政治工作研究，2014（02）：12-17.［2］陈新汉.核心价值体系与核心价值观的关系［J］.红旗文稿，2012（08）：14-16.［责任编辑：高巍］学科建设与教学研究基于多目标规划模型的高校监考安排研究刘冬娟1，赵文2（1.山西工商学院会计学院，山西太原030006；2.山西财经大学管理科学与工程学院，山西太原030006） 刘冬娟（1982-），女，山西左权人，山西工商学院会计学院教师，山西财经大学MPA教育学院，主要研究方向是统计分析；赵文（1979-），男，山西晋城人，山西财经大学管理科学与工程学院副教授，经济学博士，主要研究方向是管理科学。The Study on Invigilating Arrangement in Universities Based on Multiple Objective Linear Programming ModelLIU Dong-juan1，ZHAO Wen2（1. School of Accountancy，Shanxi Technology and Business College，Taiyuan 030006； 2. School of Management Science and Engineering，Shanxi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Taiyuan 030006，China）Abstract：The general teaching administration system can’t meet the needs of the schools because it only pay attention to whether the main invigilator and vice invigilator come from the same school and whether the schools invigilate the courses which is taught by the same schools. It didn’t take the needs of schools into account. So the general teaching administration is short of feasibility and fair. This paper constructs a multiple objective linear programming based on the needs of the schools. Taking Shanxi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as example, the result shows the model can meet the needs of schools, promote the efficiency of invigilating, and avoid the conflict of invigilating. In a word, this model offers a solution for the invigilating arrangement which is systemic, automatic and humanistic.Key Words：invigilating arrangement; invigilating requirements; linear programming model一、引言监考安排是高校的一项重要工作，目前虽已可以利用软件的考试管理功能实现考试时间、考试教室、监考教师等的自动排考，如正方教务管理系统，但该系统仍存在不足之处。一是全校的监考教师由教务处统一安排，而教务处并不了解每位教师的情况，如教师的个人状况是否适应不同的监考次数、教师参加监考的方便程度是否适合监考的不同次数及时间安排等。因此，实践中，很多高校采用了二级监考安排的方式，即教务处首先使用教务管理系统设计监考安排总表，主要包括课程名称、开课学院、考试教室、考试人数、考试时间、监考学院等（见表1），各学院教学秘书再根据本学院教师的情况按学校监考安排总表选派教师参加监考。二是在给各学院分配监考任务时，仅考虑了主监考与副监考是否来自于同一学院以及开课学院是否为监考学院，这一分配方式显然无法满足实际监考中各学院的需求。表1学校监考安排总表课程名称开课学院考试教室人数考试时间监考教师1监考教师2监考教师3管理科学经济学院101271月4日（15：00～17：00）经济学院统计学院宏观经济学外语学院102271月4日（15：00～17：00）外语学院数学学院计量经济学统计学院阶1501月4日（15：00～17：00）统计学院经济学院数学学院宏观经济学经济学院104271月4日（15：00～17：00）经济学院数学学院本研究将基于多目标规划模型，深入分析教务处在满足各学院监考需求的前提下如何将监考任务分配到各学院，从而提高教务处工作人员的工作效率，避免监考安排冲突，提高高校教学管理水平。二、国内外研究现状国外关于监考安排的研究已有很多。Carter等（1996）最早提出了这一问题，并设计了一个EXAMINE系统，采用序列建构方法寻找最优解[1]。Awad和Chinneck（1998）将基于问题的启发式算法与遗传算法结合起来分析了监考安排问题，并以Carleton大学为例进行了实验，所得结果得到了教师及教务处的认可[2]。Casey和Thompson（2003）将约束分为硬约束与软约束，采用两阶段方法寻找解决方案，即第一阶段对教师资源进行排序，按硬约束分配教师资源，第二阶段采用退火算法安排教师资源，以满足软约束。根据这一算法，Casey和Thompson设计了一个系统，即GRASP[3]。Ulker等（2007）使用遗传算法对该问题进行了分析，但结果并不比以前的方法好[4]。Caramia等（2008）采用三阶段法来解决监考安排问题，即先使用贪婪算法依照优先级分配教师资源，然后使用惩罚递减因子（Penalty decreaser）减少软约束成本，最后使用惩罚交易因子（Penalty trader）对监考安排进行必要的修正[5]。Pillay和Banzhaf（2008）设计了一种分等级的启发式算法来解决监考安排问题，并以具体的案例证明其结果比其他方法要更优[6]。国内的相关研究较少，大部分研究侧重于监考系统的设计，而很少关注监考安排本身。张恒等（2012）提出了一个基于Access的采用优先级算法的数据库系统[7]，但该系统依然是通过查询操作得到所需信息进而以人工安排监考。张华、王秀坤和孙焘（2003）利用蚁群算法，结合图论中的着色和运筹学背包问题，对考试安排这一问题进行了求解[8]。王亚敏、冀俊忠（2009）利用基于时间序列的粒子编码方式和更新算子，建立了考试安排的粒子群求解模型，并结合简化邻域算法给出了改进策略。仿真实验结果表明，其算法及策略有效[9]。上述研究尽管应用了信息技术或智能搜索算法实现自动排考，但仅考虑了约束条件的满足，而没有考虑目标的优化。徐欣等（2010）构建的“期末考试监考安排的数学模型”具有优化目标，即监考次数最多的教师与监考次数最少的教师的监考总次数相差最小[10]。但实际中监考次数往往是教学秘书在平均化的基础上根据各教师的实际情况进行调整，如某教师在学期初参加了补考的监考，则其在期末考试时可以少参加监考，因此，徐欣模型的优化目标与实际情况有所出入。另外，该模型对于教务处来讲并不适用，因为教务处无法了解每一位监考教师的监考需求，它仅对学院教学秘书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总之，国内外的研究虽然分析了监考的约束条件，但基本停留在最基本的约束条件，即主监考与副监考应来自于不同学院以及开课学院应为监考学院。这显然无法最大化满足各学院的不同需求，也是本研究试图改善的地方。正方教务管理系统等软件虽然可以实现自动排考，输出字段为课程名称、开课学院、考试教室、人数、考试时间等监考安排结果，但其对监考学院的排考不尽合理，所以，本研究将基于自动排考结果，探索监考学院的合理分配。三、模型建立与分析（一）符号说明i为监考记录编号，i=1，2，…，n；j为监考学院编号，j=1，2，…，m；k为监考场次编号，k=1，2，…，p；xi，j为第j个学院是否以第一监考的身份参与第i条记录的监考（1表示是，0表示否）；yi，j为第j个学院是否以第二监考的身份参与第i条记录的监考（1表示是，0表示否）；zi，j为第j个学院是否以第三监考的身份参与第i条记录的监考（1表示是，0表示否）；rsi为第i条监考记录所对应的参加考试的学生人数；xyjkrsj为第j个学院可以参加监考的教师人数；proportionjj为第j个学院每场监考确定可以参加的教师数量最小值占该学院总监考教师人数的比例，该数据由各学院报送教务处；jkcci为第i条监考记录所对应的监考场次；xyjkcsj为第j个学院的监考总次数，该数据由教务处根据本学期末全校教师人均监考次数及各学院的规模确定；kkxyi为第i条监考记录所对应的开课学院；xymcpjj为第j个学院平均每场的监考次数，该数据由该学院监考总次数除以该学期末的监考总场次而得。（二）约束条件分析1.对于每一条监考记录，监考教师1、2、3应由不同的学院选派。如果某个考场的监考教师都来自同一学院，由于其相互之间较为熟悉，监考纪律有可能放松，从而降低监考的严谨性。因此，某一考场的监考任务要由不同学院的教师来承担，构成如下约束条件：2.考生人数不同的考场应派不同数量的监考教师。某些课程参加考试的学生较少，只需在普通教室考试，有2名教师监考即可；某些课程参加考试的学生较多，需要在阶梯教室等大型教室考试，这就为监考带来了难度，通常需要3名监考教师。至于是派出2名还是3名监考教师需要确定相应的参加考试学生人数的分界线，各校可以根据具体情况来定。本研究以45人为例，构建了如下约束条件：3.每场监考各学院参加监考的教师数量应小于一定比例。就某一学期末的监考来讲，每个学院都有固定的参加监考的教师数量，但具体到每一场监考，部分教师可能由于种种原因而无法参加监考。因此，教务处在安排监考时，每场监考各学院参加监考的教师数量不能超过学院可参加监考的教师数量上限，即应小于这一上限值。为了建模方便，本研究将其设定为某一比例，比例值可根据各学院的情况自定，由此得到如下约束条件：4.各学院监考次数应具有差异性。各学院的规模存在差异，有的学院教师数量较多，有的学院教师数量较少，如果每个学院的监考次数相同，则对拥有较少教师的学院是不公平的。因此，从公平的视角来看，各学院教师人均监考次数应等于全校教师人均监考次数。为了避免出现小数，可在取整的前提下进行微调。约束条件如下：5.第一监考优先安排开课学院。在考试过程中，学生有可能会对试题提出疑问，需要任课教师答疑，因此，第一监考应安排开课学院。需要注意的是，有些课程考试所需的监考教师数量可能多于开课学院所能派出的监考教师数量，如《大学英语》是全校必修课，且在同一时间考试，需要监考的教师数量较多，远多于外语学院所能提供的监考教师数量。因此，第一监考应优先安排开课学院，如果开课学院无法满足考试对监考教师数量的要求，则由其他学院来补充。约束条件如下：6.各学院的监考应尽量平均分配到整个考期内。如果不考虑本约束，模型所得结果的离散程度将会较大，即某学院某些场次的监考任务较重，而某些场次的监考任务又较轻，甚至没有监考任务，这样的排考结果不利于学院进行二级排考。如果教务处为某学院安排的监考任务过于分散，不具有连续性，则该学院将无法最大程度地实现本学院教师对监考时间的需求。为此，约束条件构建如下：（三）目标函数本研究是一个多目标规划问题，由上述分析可知，模型涉及到两个目标：一是第一监考优先安排开课学院，二是各学院的监考尽量平均分配到整个考期内。一般来讲，前者的权重要比后者大，因此，我们构建了如下目标函数：四、实证分析根据上述模型，本研究编写了相应的Lingo程序，以山西财经大学2013～2014学年第二学期期末考试为例进行了实证检验。教务处首先根据各学院的教师人数确定可参加监考的教师人数，根据全校人均监考次数确定各学院的监考次数，然后根据本学期各学院的开课数量对各学院的监考次数进行调整，调整过程中应兼顾学院人均监考次数与全校人均监考次数的差距。最后，教务处考务人员在与各学院教学秘书进行沟通的基础上，确定各学院每场监考实际监考教师人数占可监考教师人数的比例，如表2所示。表2模型参数设置监考学院学院监考人数学院监考次数学院人均监考次数比例财政金融学院653004.6285%对外交流学院3134.3375%法学院572554.4775%工商管理学院492204.4975%公共管理学院401804.5075%管理科学与工程学院381704.4775%国际贸易学院381704.4775%环境经济学院251104.4075%会计学院773414.4380%经济学院421904.5275%经贸外语学院804005.0070%旅游管理学院19753.9575%马克思主义学院24702.9275%体育学院461202.6175%统计学院301274.2375%文化传播学院522254.3375%信息管理学院522504.8180%应用数学学院613004.9280%根据上述模型参数，应用Lingo12.0程序对模型进行求解，即可得到求解结果（见表3）。表3模型求解结果编号课程名称开课学院考试教室人数考试时间监考教师1监考教师2监考教师31线性代数应用数学学院SA101276月24日（08：30～10：30）旅游管理学院国际贸易学院2线性代数应用数学学院SA101276月24日（08：30～10：30）信息管理学院工商管理学院………………………246大学英语VI经贸外语学院SD08506月24日（15：00～17：00）经贸外语学院会计学院财政金融学院………………………1686财税法法学院SD17357月2日（15：00～17：00）法学院工商管理学院模型共有99614个决策变量、46549个约束条件，求解过程用时35秒（见图1）。五、结语图1Lingo12.0求解状态本文利用通用教务管理系统软件排好的监考表，在考虑监考安排的“硬约束”以及各学院不同监考需求的“软约束”的基础上，构建了高校监考安排的多目标规划模型，编写了相应的LINGO程序，并以山西财经大学2013～2014学年第二学期期末考试为例进行了实证检验。结果表明，该模型能够满足各学院的监考需求，提高了排考效率，避免了排考冲突，实现了监考安排的系统化、自动化、人性化。［参考文献］［1］Carter M W，Laporte G，Lee S Y.Examination timetabling：Algorithmic strategies and application ［J］.The Journal of the Operational Research Society，1996，47（03）：373-383.［2］Awad R M，Chinneck J W.Proctor assignment at Carleton University［J］.Interfaces，1998，28（02）：58-71.［3］Casey S，Thompson J.Grasping the examination scheduling problem［R］.Practice and Theory of Automated Timetabling IV，Springer Berlin Heidelberg，2003：232-244.［4］Ülker Ö，Özcan E，Korkmaz E E.Linear linkage encoding in grouping problems：Applications on graph coloring and timetabling［R］.Practice and Theory of Automated Timetabling VI，Springer Berlin Heidelberg，2007：347-363.［5］Caramia M，Dell’Olmo P，Italiano G.Novel local-search-based approaches to university examination timetabling［J］.Journal of Computing，2008，20（01）：86-99.［6］Pillay N，Banzhaf W.A study of heuristic combinations for hyper -heuristic systems for the uncapacitated examination timetabling problem［J］.European Journal of Operational Research，2008，7（23）：1-10.［7］张恒，卢亚玲，温红艳.高校监考安排管理系统的研究［J］.科技信息，2013（34）：85-86.［8］张华，王秀坤，孙焘.蚁群算法在考试安排中的应用［J］.计算机工程与设计，2004，24（12）：62-64.［9］王亚敏，冀俊忠.基于粒子群优化的考试时间安排问题的求解算法［J］.计算机应用，2009，29（B06）：137-140.［10］徐欣，翟金刚，刘晓华.期末考试监考安排的数学模型［J］.数学的实践与认识，2010，23：107-114.［责任编辑：高巍］基于实践能力培养的人力资源管理专业教学改革研究陈瑜，陈俊梁 （苏州科技大学教育与公共管理学院，江苏苏州215009）［摘要］在就业竞争压力巨大的形势下，着眼于培养学生实践动手能力，开展人力资源专业教学改革具有重要意义。为此，应从五个方面着手进行教学改革：在教学中广泛采用讨论和身边案例分享的方式，增强学生主动思考和参与教学的积极性；在课程体系中增设针对性强的实践教学环节；整合校内外培养资源，加强“双师型”教师队伍建设，设立HR讲师团、校友分享团，增强学生对现实社会的感知力；提升学生的自主学习能力，发展综合素质；建立校企合作长效机制，提升学生的实践能力。［关键词］人力资源管理；实践能力；教学改革[中图分类号］G645 陈瑜（1979－），女，贵州贵阳人，苏州科技大学教育与公共管理学院讲师，主要研究方向是人力资源管理；陈俊梁（1965－），男，山西文水人，苏州科技大学教育与公共管理学院教授，主要研究方向是人力资源管理。The Stady on Human Resource Management Teaching Reform Based on Practical Ability TrainingCHENYu，CHEN Jun－Liang （School of Education and Public Management, Suzhou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Suzhou 215009,China）Abstract：In the great competitive pressure of employment situation, it’s important to focus on the cultivation of students' practical ability and carry out human resource professional reform. Therefore, we should do that in the following aspects: firstly, enhance and participate in the teaching of the enthusiasm of students by sharing and discussing case; secondly, in the curriculum system for the practice of education link added strong; thirdly, integration of the resources of school culture, the establishment of HR lecturer, sharing group, strengthen students' perception and influence on the social reality; fourthly, the construction of double qualified teachers team is the goal of improving the comprehensive quality. Fifthly, establish long -term effective mechanism of university-enterprise cooperation, promoting the students' practical ability.Key Words：human resource management; practical ability; teaching reform人力资源管理是实践性非常强的管理类专业，其人才培养的模式直接决定着人才的培养质量与人才在就业市场上的竞争力。随着市场竞争的日趋激烈，人才是企业最重要的核心竞争力。企业对能够吸引、留住、激励员工的人力资源管理专业人才的需求越来越多，要求也越来越高。目前，高校所培养的人力资源管理专业人才的实践能力不强，与企业的用人标准还有一定的差距。因此，基于培养学生的实践能力、提高就业竞争力的视角，探索人力资源管理专业教学改革有着现实意义。一、人力资源管理专业人才培养面临的形势与改革的目标（一）宏观就业形势使人力资源管理专业人才培养面临巨大的竞争压力目前，大学生就业形势不容乐观，就业压力持续加大，毕业生技能与岗位需求不相适应、劳动力供给与企业用工需求不相匹配的结构性矛盾越来越突出[1]。这些矛盾，具体表现在两个方面。其一，大学毕业生总量供大于求。2013年全国普通高校毕业生人数达到699万，2014年毕业生人数达727万，被称为“史上最难就业季”。2015年毕业生人数为749万[2]，加上2014年尚未就业的大学生，2015年大学生的就业形势仍难好转。其二，市场对大学生就业提出了新的挑战和要求。随着我国经济的快速发展和产业结构的不断升级，劳动力市场对劳动者素质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需要劳动者有创造力、有一技之长。国家也高度重视大学生的就业工作，以帮助大学生更好的就业，让大学生们找到适合自己的工作，提升大学生的就业质量已变得越来越重要。（二）人力资源管理专业人才培养不适应企业的要求在知识经济时代，企业都非常注重核心竞争力的培育，而核心竞争力总是以核心员工为依托的，因此，现代企业对人才的需求与管理就显得格外重要。过去，我国企业对人力资源的管理大多凭经验、靠感觉，但在目前以人为本理念日益深入人心的背景下，对人才的吸引、甄别、培训、考评、激励、职业生涯规划等，需要更加缜密、科学、规范的专业人才来进行操作。因此，企业对专业的人力资源管理人员需求日益增多，然而另一个不争的事实是，我国目前高等学校人力资源管理专业毕业生就业情况并不理想，能够在企业找到合适的、专业对口工作的学生并不多，整体上的就业质量比较低。造成这种局面最主要的原因是，高等院校培养的毕业生达不到企业的用人标准，满足不了企业的实际需求。（三）人力资源管理专业人才培养存在的主要问题目前，高校人力资源管理专业普遍存在、具有共性的问题是：一是在人才培养方案设计方面，过分注重专业知识培养的系统性、理论性、完备性，忽视了对技能与胜任能力的培养要求；二是在专业教学方法上，大多以传统的讲授法教学为主，表现为教师向学生单方面进行知识灌输，缺乏师生之间的信息互动，缺乏学生的模拟训练和情境体验；三是在师资培育方面，以科班出身的理论型教师为主，缺乏具有实战经验的操作型教师。以上问题导致高校毕业生表面上看，似乎学习了很多“专业”知识，但那些知识只是存在于特定的“理想”状态，当毕业生真正接触工作现实的时候，往往会感到理想与现实差距太大，因而出现手足无措、不能马上胜任HR工作岗位的现象[2]。（四）人力资源管理专业教学改革的目标人力资源管理专业教学改革的目标：通过人才培养方案设计、课堂教育教学方法更新、双师型教师队伍建设、实习实践环节设置等贯穿人才培养过程始终的改革措施，力图使人力资源管理专业学生不仅要熟悉和掌握人力资源规划、招聘、培训、绩效考核、薪酬管理、劳动关系处理、职业生涯规划等几个模块的理论内容，同时要熟练掌握各模块对应的操作方法，提高学生未来从事人力资源管理工作的胜任能力。二、人力资源管理专业教学改革的具体措施（一）基于实践能力培养的实践课程体系改革1.增设人力资源市场参观实践课程。人才市场是人力资源管理专业最佳的实习实践场所，在这里学生可以看到真实的专业实践与应用。因此，人力资源管理专业学生在四年的学习生涯中至少应有两次深入参观考察人力资源市场的经历，并把它列入假期实践的范畴，给予相应的学分。参观考察人力资源市场，试图达到目的有两个。第一，让学生了解目前就业形势，调查人力资源管理专业人才需求状况，明确自己的职业生涯规划。高校大一大二学生一部分还比较迷茫，不知道本专业毕业后能做什么工作，也有一部分同学认为好不容易考上大学应该休息一下，放松了对自己的要求。参观人才市场可以让同学们真切的感受到就业压力，重新调整坐标，合理规划自己的大学生活。第二，现场观摩招聘面试流程。人力资源管理中很重要的一个模块是人员招聘，招到适合岗位的人才是企业用人的第一步。通过参观人才交流市场，学生可以学习企业方如何设计招聘问题，面试应注意的技巧等，这种观摩比传统教学更直观、冲击力更强。第三，了解与人力资源管理专业相关的岗位要求。促进学生思考企业对招聘岗位的要求是什么，要胜任这个岗位需要具备的能力、素质分别是什么。只有抓住企业的需求，专业课程学习才更有针对性。这种观摩实习往往使同学们产生强烈的危机感和紧迫感，增强他们学习的动力。2.增设人力资源管理专题实务模拟课。专题实务模拟课程是围绕人力资源管理的招聘、培训、绩效管理、薪酬设计、劳动关系等模块，由教师按照教学目标要求，根据教学内容特点，设置一些管理任务、场景，组织学生积极参与模拟体验。让学生在特定的情境中扮演某些角色去完成任务，在身临其境中体验所学的知识，增加经验，提高相关技能。比如，“招聘模拟”这个环节，主要引导学生通过组织、参与、评价招聘面试过程，使学生掌握招聘工作的基本程序和方法，提高应聘的基本技巧。具体过程是：将学生分成特定的几个小组，扮演不同的角色。第一组是求职者，保证每个企业有几名应聘者，准备回答用人单位提出的面试问题。第二组是招聘方，负责招聘广告、职位的设计、考核表格的制作和面试问题的设计[5]。第三组是点评嘉宾。由同学与任课教师一起按照成绩评定标准，为每个小组同学的表现进行打分并对每一个环节的优缺点进行点评，最后给出考核成绩。再比如，培训模拟环节。通过模拟培训方案，让同学们了解整个培训活动流程，把握关键点，掌握演讲培训的技巧。具体过程是：每组选定一家企业作为模拟对象，根据该企业的实际情况，制定一个有针对性的培训方案。每组推选一名同学进行其中一门培训课程的展示，主题自选。然后，请同学和指导老师现场点评每组同学设计的培训方案以及同学模拟培训课程的表现，互动交流，给同学们提出建设性的指导意见。（二）基于实践能力培养的教学方法改革1.善用课题展示、团队讨论式教学。人力资源管理专业是一门与现实生活结合非常紧密的学科，如果仅仅采用传统的“填鸭式”的教学模式组织教学，那么同学们将处于被动的接受知识的角色，会使课堂气氛枯燥乏味，扼杀学生学习的积极性和创造力。这不仅不利于学生创新精神的提高和学习能力的培养，还很容易引起学生厌学、逃课的心理[3]。因此，任课老师可以结合课程模块的需要，给学生布置一些相关的课题，如“请调查并评论某企业员工福利制度体系”、“评议某劳动关系纠纷引起的争议”、“评析某企业的组织结构”等，鼓励学生以小组为单位进行调研、分析、总结、汇报。在这一过程中，促进学生尝试运用专业知识去解决企业管理实践中出现的实际问题。另外，讨论式教学法也能够充分激发学生学习的主动性，让学生参与到教学活动之中，让学生在轻松愉悦的氛围中学到知识，提高自己的语言表达能力、团队协作能力、创新精神和综合素质。讨论的过程有利于提高学生的独立思考、分析、解决问题的能力。每组同学通过分工合作，讨论和交流，形成最后的汇报材料，用PPT或视频的形式按组进行展示。通过和同学们的互动，加深学生对人力资源管理理论知识的理解，了解人力资源管理发展的最新态势，提高实际处理问题的能力。通过分享汇报和竞争合作，也扩大了同学们的知识面，使他们能够把学习的积极主动性完全发挥出来。2.挖掘本土人力资源管理案例。案例教学是近年来在人力资源管理专业教学中运用非常广泛的重要教学方法，它本身是一种贴近现实生活，容易激发学生兴趣的教学方式。通常，案例教学要经过事先准备，使用特定的案例并指导学生提前阅读，组织学生开展讨论，形成互动与交流。案例教学要结合一定理论，通过各种信息、知识、经验、观点的碰撞来达到启迪思维的目的。以往的实践教学证明，哈佛大学商学院或世界五百强的经典案例，虽然代表性强，但与日常生活的联系不紧密，与同学们产生的共鸣并不多，容易让学生丧失兴趣。中国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不仅经济建设成就显著，而且在企业管理方面也涌现出许多生动的案例，这些案例近在咫尺，贴近生活，值得我们去挖掘与探讨。教师可以把学校、生活以及企业的案例引入课堂，增加案例教学的真实性与体验性。在案例讨论的过程中，促使同学们积极思考。通过大家的讨论和总结，把案例中的道理揭示出来。3.善用情境模拟方法。情境模拟教学法是教师根据教学内容，有针对性的设计人力资源管理中的某些特殊“情境”，并让学生进行角色扮演，演绎“情境”的发生、发展过程，使学生在高度仿真的情境中获取知识和提高能力的教学方法。这种教学方法操作性、趣味性强，注重实效性，实现了理论与实践的对接。高校人力资源管理的教学过程，也适合运用这种教学方法。情境模拟教学主要通过模拟的方法设计出学习、生活、工作等活动中可能面对的场景，并组织学生参与到模拟的情境之中去解决所面对的问题[4]。情境模拟教学能够让学生充当管理者，综合运用所学的知识解决面对的模拟情境，提升学生的应变能力和综合素质。在素质测评模块，我们可以给学生设计一个场景：如果你是一名实习生，周末在博物馆加班时突遇大火，该如何处理？通过同学们的思考和回答，考查其相关的能力和素质。（三）基于实践能力培养的师资队伍改革1.成立HR讲师团，促进校企深度合作。校企合作办学是高等教育改革发展的根本出路和价值取向。高校应坚持走产学研结合、校企合作的发展道路，不断推进校企合作的广度和深度[6]。对于人力资源管理专业来说，依托企业人事经理协会成立HR讲师团，可以加强院校与企业之间的沟通合作，实现资源共享和“双赢”局面。第一，除了定期邀请人事经理来校做专题讲座，还可以建立利益补偿机制，对参与校企合作教育的企业，根据合作深度和教育实效，按一定比例减免企业的税收，或扩大其社会影响力，增强企业与学校合作的积极性。第二，积极建立学校、企业和行业协会的多种合作。让企业的人事经理参与到人力资源管理实践教学的环节开发体系，共同编写教材、设计课程，辅导学生毕业论文。第三，院校与企业共同合作，让企业与学校的人才流动起来，鼓励专业老师兼职、挂职、交流、培训，加速知识结构、技能的更新。第四，建立人力资源管理实训基地。人力资源管理作为文科课程，理论偏多，要想让理论指导实践，就需要创造各种实习实践的机会让同学们去体验和感悟，熟悉人力资源管理在企业中的运作流程。2.成立校友分享会，整合校外资源。杰出校友的影响力是巨大的。人力资源管理专业的毕业生中不乏有在各个行业和领域已经成为骨干和精英，通过校友分享会，一方面可以让优秀的校友分享自己的职场心得，分析专业发展的最新态势；另一方面，可以拉近与在校学生的距离，有亲切感和说服力，能够帮助同学们树立未来职业发展的目标。同时，往届大学毕业生就业创业发展情况，也影响着未来人力资源管理专业的教学理念和课程设置。分享会结束后，同学们还可以围绕专业问题、就业、面试技巧等问题向校友展开提问。通过优秀校友的经历，能够让大学生明白如何提升自己的职业素质。为了更好的整合资源，发挥校友分享会的作用，可以从两个方面入手。第一，积极做好校友会会员发展工作，在现有通讯录的基础上，继续进行校友资料的搜集、整理，完善校友数据库，不断壮大校友会队伍，为今后开展校友工作打下基础，进一步增强校友会的发展后劲。第二，校友会不是法定的组织，要为大学生、校友提供有价值的活动，才能让该项活动持续进行，这就需要设定主题、长远规划。为此，可以通过开展平等交流、互帮互助以及各类趣味性活动，进一步加深校友之间、校友与母校之间的沟通与交流，为校友们排忧解难，共同分担彼此的艰辛与困苦，不断增强校友的认同感、向心力和凝聚力，为大学生的成长提供更多的帮助[7]。3.以“双师型”为目标，提高校内师资队伍的综合素质。师资力量是实践教学改革中最活跃的因素。目前，一些高校人力资源管理专业的教师多数是硕博毕业直接任教，缺乏专业工作经历，理论知识扎实，但实践经验匮乏，与企业的接触较少。还有一部分任课教师是从公共管理或心理学等专业转过来，在人力资源管理理论基础和实务操作方面能力有所欠缺。人力资源管理专业“双师型”教师不足、实践经验缺乏，直接影响了实践教学的开展和学生职业技能的培养。所以，学校应出台相关政策，鼓励推荐教师到企业挂职，推动教师积极转换角色，增强实践经验，适应应用型人才培养的需要。另外，学校还可积极探讨校企共建“双师型”队伍制度，吸引更多企业优秀人才加入师资队伍，成为兼职教师。学校应在促进青年教师去企业锻炼和引进企业兼职教师方面出台有效的激励措施，通过制定一系列相关的制度鼓励青年教师向“双师型”教师转化。所有在岗教师都有必要定期在企业对口岗位学习实践一次，每人实践时间不得少于2个月，而且要把此作为硬性规定，严格执行。将教师的社会服务能力业绩纳入职称评审、聘用和绩效考核中，激励教师与企业互动，同时通过物质和精神激励引进企业兼职教师，为人力资源管理教学改革提供坚实的师资保障。（四）基于提升学生自主学习能力的课堂氛围改革1.开展拓展性意义探究，提高学生自主学习能力。课堂教学可以引导学生进行拓展性意义学习，拓展性意义探究包括兴趣、思想和技能拓展。教师在课堂的作用就在于要引导学生发现学习的兴趣，思考内容的科学性，引导学生理论联系实际，把知识和现实相结合，使学生拥有真正的技能并合理地运用知识去解决全新问题或困难[9]。管理类专业的学生与理工科学生相比缺乏一技之长，仅靠课堂教学无法完成对学生的全面塑造。激烈的就业竞争环境决定了企业对文科生的综合素质、学习能力和适应能力要求越来越高，只有理论知识显然很难支撑同学们能力的提升，只有掌握了学习能力，多参加社团活动和实习兼职，才能满足用人单位的需要。因此，在人力资源管理课程教学中，教师要善于引导学生去分析、思考、解决实际问题，探索这个领域的最新动向，提高自主学习的技能。2.运用迁移理论，培养学生的实践能力。美国学者布鲁纳认为，学习的迁移有两类：一类为特殊迁移，主要是动作技能的迁移；另一类为非特殊迁移，即原理和态度的迁移，是教育过程的核心。迁移的效果是指提高相关类属学习、并列结合学习的能力。学习迁移理论认为，将原有的信息片段建立起有机的内在联系，并把它融化在经验中，使个人经验产生积淀，就完成了迁移。大学生属于高认知表征的学习者，教师在课堂中应合理引导，让同学们掌握学习迁移理论，把人力资源管理的招聘、培训、绩效考核、薪酬管理、劳动关系、员工激励等各个模块的内容串联起来，让所学的知识融会贯通，去解决企业中的实际问题。一个优秀的人力资源管理从业者，需要具备良好的沟通协调能力、团队合作能力、分析决策能力、创新能力和灵活性。因此，教师要帮助同学们把已经掌握的信息组织成一个有内在联系的整体。（五）建立基于实践能力培养的校企合作长效机制1.发挥企业作用，拓展校企合作层次。目前，许多高校都有与企业合作，提升人才培养质量的意向，但往往停留在签订协议的初级阶段，流于形式和表面化。各院校建立实习基地以后，真正能起作用的也为数不多。如果双方能深入合作，是可以实现双赢的。高校能借助企业资源培养出更符合企业需求的人才，企业通过与高校的合作，可以减轻招聘压力，获取所需的人才。所以，高校与企业应根据自身的具体情况，拓展合作的深度:一是学校教师可以为企业提供咨询、培训等服务；二是企业为高校提供大学生实习实训、社会实践基地；三是企业和高校进行产学研一体化的深层次合作，实现利益共享。另外，在校企合作过程中，往往企业缺乏积极性，只有二者有机结合才能培养出理论和实践紧密结合的复合型人才。在培养技能型和实用型人才的目标下，高校和企业享有共同责任，我们需要发挥企业的优势和作用。2.促进校企合作长期、有效发展。校企合作对学校和企业的发展均可以起到重要的推动作用，对学校而言，有利于解决学生就业，解决教育资源不足问题，提高教学质量；对企业而言，有利于专业人才的培养，解决用工需求。目前，大多数校企合作普遍处在较松散的状态，没有计划性，也很难有实质性的推进[10]。校企合作人才培养模式能否实现良性发展，关键在于合作机制是否具有长效性。高校应主动深入行业协会、企业宣传学校、了解企业，主动调整人才培养方案、课程设置和教学计划，为企业提供专业性强、符合企业用工需求的人才。企业也应与高校联系，了解学校办学过程中的困难，认真思考校企合作双赢问题，为学生的实践能力的提升出一份力。政府更应牵线搭桥，鼓励企业积极承担起应有的社会责任，积极为地方高校和社会做出应有的贡献。只有学校、企业、政府的共同努力，才能实现校企的无缝对接，长期合作。［参考文献］［1］孙培青.中国教育史［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0：39.［2］教育部官网http://www.eol.cn/html/c/2015gxbys/index.shtml［3］张华.课程与教学论［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1：67.［4］吴国英.高校人文社科专业实践教学体系的构建研究——基于营销理念［D］.天津：天津大学，2013.［5］李利霞，黎赔肆．管理学课程实践教学的系统性方法探讨［J］．现代教育科学，2009（03）：37-38.［6］徐成钢.国外高职教育发展的模式、特色及对我国的启示［J］．学术界，2014（06）：229-230.［7］许莹.应用型本科院校人力资源管理课程实践教学方法的改革与实践［J］.企业活力，2014（07）：71-72.［8］李英，王晨筱.论基于能力培养的管理学教学改革［J］．当代教育理论与实践，2014（06）：55-56.［8］韦文联.应用型本科院校教师实践能力建设研究［J］．全球教育展望，2014（05）：43-44.［9］王晓杰.高校管理类课程课堂教学改革探讨［J］．教育探索，2014（03）：37-38.［10］林金良，李小兵，董清海．校企合作人才培养模式研究［J］．教育评论，2014（04）：26-27.［责任编辑：冯霞］经济与管理研究网络组织治理机制对治理能力影响的实证研究孙国强，闫慧丽 （山西财经大学管理科学与工程学院，山西太原030006）［摘要］治理机制是网络治理的前提与基础，治理能力是网络治理的目标和绩效体现，完善的治理机制是提升治理能力的保障。本文将网络组织作为研究对象，运用文献回顾与检索、归纳分析以及专家访谈等方法，就网络组织治理机制对治理能力的影响进行理论分析。本文的创新性在于，开发了网络治理能力量表，并进行严谨的信度效度检验，提出改进治理能力的措施建议。［关键词］网络治理；治理机制；治理能力；结构方程模型（SEM）[中图分类号］C93 孙国强（1963－），男，山西万荣人，山西财经大学管理科学与工程学院教授，管理学博士，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是组织创新与网络治理；闫慧丽（1987－），女，山西晋中人，山西财经大学管理科学与工程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是组织创新与网络治理。Research on Impact of the Network Governance Mechanisms on Governance CapabilitySUN Guo-qiang1,YAN Hui-li2（School of Management Science and Engineering，Shanxi University of Finance，Taiyuan 030006，China）Abstract：The governance mechanism is the premise and basis of network governance, governance capability is the objective of the network management and embodiment of its performance, improvement of governance mechanisms is the guarantee to enhance governance capability. In this paper, as the study object, the network organization will be analyzed deeply. We will use literature review and retrieval, inductive analysis and expert interviews and other methods, to analyze theoretically the impact of network organizational governance mechanisms on governance ability. Then we use questionnaires,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for empirical validation. Development of network management capability scale and rigorous reliability and validity testing are the innovation of the article. We recommend how to improve governance capabilities through empirical research the effect of governance mechanisms on capabilityKey Words：network management; governance mechanisms; governance capability;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ing（SEM）一、引言在全球化方兴未艾的今天，不确定的市场和日益先进的技术对企业提出了严峻的挑战与考验。面临新形势，学者们将关于企业治理的研究范围不断扩大与延伸：从中小企业到大型国有、外资企业，从实体企业到虚拟企业，从上市公司到非上市公司，等等。在日趋激烈的竞争环境下，企业意识到仅靠自身力量难以维持核心竞争优势，企业网络组织应运而生。经过数十年发展，网络组织的各种模式已经逐步成熟，基本的模式包括供应链、产业集群、虚拟网络、外包制联盟、学习型集群组织等。网络组织治理机制在企业网络治理中一直都是学者研究的重点。网络治理要实现协同效应，必须依赖于完善的治理机制，网络组织的治理有效性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治理机制是否健全，能否发挥积极作用。大多数学者认为，治理机制保证了网络组织正常的运行秩序，在整个网络组织治理系统中居于核心，发挥主导作用，并且最终决定了网络治理的结果与效益。治理机制在网络组织运行中通过行为规范与运行规则等起到协调与制约的作用，对网络治理产生效应。在2014年亚布力中国企业家论坛夏季峰会上有学者指出，通过推进国家治理体制和机制的现代化进而推进国家治理能力的现代化，是十八届三中全会根据全球形势深刻变化，统筹国际、国内两个大局做出的重大战略决策，对于我国改革摆正思路、改善环境、增加吸引力和国际竞争力具有重要意义，治理能力正在成为全球政治、经济、企业管理界研究的重要内容。同样，在网络治理的研究中，“能力”越来越受到人们的关注。一个网络组织治理效果的好坏都会由治理能力决定，同时又会通过治理能力的外在表现体现出来。因此，治理能力是网络组织治理的出发点和立足点。我国学者调查发现，国内企业联盟网络的失败率较之西方国家要高很多，造成这种结果的重要原因是企业网络组织的治理能力参差不齐。近年来，一些学者对企业网络进行的实证研究发现，治理能力强的网络与治理能力弱的网络相比较，其成员企业所获得的收益要高出10个百分点。针对目前我国企业试图通过网络联盟提升效益的初衷难以实现的困境，必须对企业网络治理能力的内涵与提升路径进行深入研究。要培育和提升我国网络组织的治理能力，必须从治理机制对治理能力的影响性入手。通过调整并完善治理机制，保证企业网络结点成员之间有效协调，提高整个网络的效益，是企业网络治理研究所面临的主要问题。为此，本文就网络组织的治理机制对治理能力的影响进行实证研究，试图为我国网络组织治理能力的理论研究和实践提供经验证据。二、文献综述最早对治理机制进行研究的是Alter和Hage（1993）[1]，他们从组织学视角，提出了组织间协调理论。该理论为理解网络组织中各个结点之间的协调过程提供了依据，但该理论同时也存在缺陷，即完全不考虑协调结果，并且没有对网络治理选择机制的种类做出划分。沿用两位学者的视角，Tracey等（2003）[2]在对复杂网络组织研究时提出，社会各个组织之间的互动性是网络治理机制的基础，将组织学的实践推进了一步。Millward和Provan（2005）[3]在此基础上提出了规则在机制中的含义，他们认为治理机制是网络治理的核心问题，治理机制包括承诺、合同、契约等，并且对治理机制以及制度做出了界定，进而提出“虚拟组织”概念，探讨网络规则以及制度设计与稳定性的关系。较多文献从交易费用理论视角对网络治理进行研究。Jones等（1997）[4]提出，网络组织的机制包括进入壁垒、合作文化、声誉机制以及制裁机制。他主要从市场需求的不确定、子任务复杂性、资产专用性以及交易频率入手，结合结构嵌入理论（structuralembeddedness），提出了以自我治理为主要特征的宏观机制。Jones等人的研究对于网络治理有一定的先导性，然而在现实实践中一些网络组织的特征并不完全符合这些机制。Cai等学者（2008）[5]拓展了Jones的理论，将交易成本与资源依赖理论相结合，提出了准一体化组织的四项关键要素，即法定性契约、共同解决问题、共同制定计划及合作性交流，这四项要素就暗含了网络治理机制。在进一步的研究中，学者们逐步跳出了交易费用理论的框架限制，从层次理论对治理机制进行研究。Conway等人（2001）把网络治理分为网络层面与相互关系层面，前者主要对网络的稳定性、网络密度、网络多样性以及网络规模进行研究，后者主要对网络结点以及相互之间的关系进行研究。孙国强（2003）[6]对网络治理机制进行了明确的界定，主要从社会与运作机制两个层面，构建了比较完善健全的治理机制体系。学者们关于“能力”的研究，主要集中于三个视角：战略管理视角；企业创新视角；网络关系视角。基于资源观的战略管理视角认为，企业的资源可以分为有形资源、无形资源及基于人员的资源，网络组织的核心能力是组织协同各个企业的资源而创造单个企业无法创造的竞争优势的一种核心能力（Grant，1991）[7]。资源是网络组织所拥有并且可以控制的变量因素，因此，网络组织的核心能力正是组织对这些人力、物力以及资金控制运用的能力（Ashmos，2002）[8]。学者们基于企业创新的视角，对企业的网络学习能力及创新能力进行的研究认为，企业的核心能力就是调整运用内部资源最终捕捉到最新的机会而获得竞争优势的一种能力（Zirger&Hartley，1993）[9]。Hagedoorn（2006）[10]在此基础上提出，网络组织中企业对战略合作伙伴的选择以及对创新网络进行主动建立是一种战略网络能力。网络组织的核心能力是企业通过对网络内部以及网络外部体系中的知识进行积累与学习，整合运用到自身发展中进行创新的一种能力（鲁开垠，2004）[11]。从网络关系视角对能力进行研究的文献相对较多。最早提出网络能力（networking ability）概念的是Hakansson（1987）[12]，他从网络结点的角度出发研究网络能力，提出企业在网络组织中改善自身位置并且处理与其他结点的关系就是一种网络能力。经济学家Foss（1999）[13]认为，系统效应中强调系统内部各个结点之间的关系，如何将网络系统的关系有效合理地处置就是一种网络能力。Freel（2000）[14]对“客户网络”、“生产者网络”、“互补者网络”之间的关系强度进行研究，提出了网络的核心能力概念。企业影响和平衡各种关系的能力对其开拓市场有着重要影响，因而需要特殊的组织来协调企业之间的关系（Kenis，2002）[15]。网络层面的能力在于对网络内部多元化以及专业化矛盾的化解，从而使得各个结点企业的资源实现平衡发展。因此，从关系视角来研究，网络核心能力是一种关系的平衡能力（孙国强、兰吉颖，2011）[16]。通过文献的梳理不难发现，国内外学者对网络能力的研究大多集中在企业层面，但对于网络能力与网络治理能力未做严格的区分。我们认为，网络组织治理能力是指网络组织在长期合作过程中，基于各个结点企业的核心专长而形成的动态能力，包括网络构建与协调、风险抵御与效率提升、创新与学习等能力，这些能力使得网络组织及成员企业获得并且保持竞争优势。三、理论分析及假设提出（一）治理机制基本概念本文采用孙国强（2003）研究较为成熟的定义:网络组织治理机制是网络组织治理过程中一系列非正式的宏观与微观准则之和，这些准则用于对成员企业行为的制约与协调，进而保证网络组织有序运作。治理机制可以分为宏观机制与微观机制。1.宏观机制。宏观机制主要包括网络组织运作和治理的外部环境条件。从宏观层面而言，网络组织治理中解决主要问题依赖于社会机制，而非政策、官僚、法律等力量。研究发现，在网络治理实践中解决问题的社会机制包括信任、声誉、联合制裁以及网络合作文化机制。信任是任何企业合作必需的基石，信任机制在网络治理中起着关键的作用。Bernard（2007）认为，信任、权威和价格是协调经济活动的最重要的三种方式，信任是三种方式中的基础[17]。信任是网络中合作关系得以产生并且维持的基础，是网络有效治理的基石。信任机制不仅能够降低网络内部企业与外界企业交易的陷阱风险，而且可以对各个企业的文化以及知识产权、核心技术起到保护作用。声誉机制是一种社会记忆,它包括在过去合作交易中，对方的特征、技能、文化、信誉度等属性。Couch（2001）认为，一个网络中由于各个企业之间都建立了合作关系，信息流动促使合作规范在短时间内建立起来，网络内部企业的任何异常行为信息会被快速传播出去，不仅会使有不良声誉的企业受到制裁，而且会直接影响到后期其他企业与该企业的合作意愿。联合制裁机制是网络治理过程中对一些违反事先共同约定规范的企业，集体给予其惩罚，例如私下声讨、公开传言、短期内的排斥、终止合作等。在网络内部对违规的后果予以惩罚，促使成员企业履行可接受的行为，对整个网络的合作环境有正向的引导作用，并且能够保证网络内部的各种合作竞争能够持续、有效、健康地进行。合作文化是在网络中属于共同的行业或者拥有类似技术的企业之间，构成的共同价值理念、行为规范以及文化体系。合作文化来源于合作企业之间的关系网络、制度资源以及各个地区的文化，并且被整个企业的管理人员所接纳认同，贯彻到企业的经营管理过程中。2.微观机制。微观机制主要是协调网络成员企业在经营过程中的行为。网络治理要实现预期目标，不仅需要宏观机制作为基本保障，同时也需要微观机制在实践活动中提供运行的规则。因此，可以说，微观机制是网络组织治理的协调器。根据对相关学者已有研究的整合，本文把微观机制划分为创新机制与决策协调机制。创新是网络组织的灵魂。网络中的企业分别具有不同的核心技术、先进的管理体系及社会心理系统，网络组织为各个企业提供了一个平台，可以将这些内容进行融合、共享，并通过相互之间的学习而对技术与知识不断创新。合作伙伴的合作过程是重要的知识来源与知识传播的渠道，尤其对于一些隐喻知识、独特的关键技术，更需要网络组织提供一个安全、可信任的环境进行沟通交流。技术与知识的交流会带动有互补资源的企业合作开发新的项目，吸取其他企业的优秀经验用以自身的发展，网络治理中完善的创新机制能够使企业之间通过学习提升创新能力。网络组织的决策协调机制是网络内部成员企业集体决策模式。合作企业按照某种标准划分并组成决策群体，不同的成员根据自身的优势提供技术、管理、营销、知识、信息等资源，运用管理学、运筹学、社会学等理论成果为整个网络治理的运作提供协调的途径。尤其是在一些信息不对称、不完全契约的组织中，决策协调机制对于资源以及经营效果的配置有着重要的作用。（二）治理能力基本理论从现有文献看，目前关于网络能力的理论研究较多，实证研究则相对缺乏，理论研究显然不能满足实践应用的需要。根据对相关文献的梳理，发现既有文献中关于网络能力的研究论文有18篇，关于网络治理能力的论述有重叠与交叉。具体来说，网络能力在相关文献中出现的频率由高到低依次是：创新能力、适应能力、网络构建能力、协调能力、提升治理效率能力、整合能力、学习能力、抵御风险能力，如图1所示。图1网络治理能力在文献中出现频率统计结果网络组织本身的复杂性和环境的不稳定性决定了网络治理能力的多样性。根据对文献的梳理统计，并征询专家访意见，本文最终确定的治理能力包括：网络构建、协调、治理效率提升、风险抵御、创新以及学习能力。Barton（1995）在研究能力时将其分为能动能力、核心能力、附加能力三大类。能动能力是组织或者企业生存的前提，核心能力可以帮助企业获得长期竞争优势，附加能力能够为核心能力增添力量[18]。在对学者相关研究进行分析的基础上，本文继续拓展延伸，对网络治理能力进行分类，构建了治理能力图，将治理能力从三个层面细分为六个维度。在网络启动形成阶段，能动能力对于网络治理显得尤为重要，此阶段能动能力主要包括网络的构建能力与网络协调能力。在网络发展阶段，企业网络着重提升其核心能力，主要包括风险抵御能力与效率提升能力。在网络维持阶段，由于网络逐步成熟稳定，这一阶段有提升附加能力的条件，附加能力主要包括创新能力与学习能力。网络治理能力演化历程如图2所示。图2网络演化视角下网络治理能力鱼骨图1.网络构建能力。网络构建能力是网络治理的前提。构建能力是对加入本网络的成员企业的核心优势予以评估，再对企业进行选择，最终形成联结关系的能力。网络构建能力主要包括识别标准的设定以及成员的选择与联结（Pavlou，2005）[19]。识别标准主要分为两个方面：一是企业拥有实现网络共同目标的能力；二是核心企业可以控制其行为（Zahra，2006）[20]。识别标准是构建有效网络的前提与基础，有利于网络声誉机制的完善，同时会增强网络组织对外界企业的吸引力。联结能力是对符合识别标准的企业进行开发，建立联结关系，最终形成合作，使其加入到网络中来。在此，我们将网络构建能力再细分为识别能力、吸引能力、开发能力和联结能力。2.网络协调能力。协同、共赢与稳定是网络组织的治理目标。面对快速变化的外部环境，以及网络内部成员企业追求的目标，协调能力至关重要。网络首先强调内部企业的协作和专业化，这是网络治理的基础条件。协作是指在产业链中企业与上游、下游以及水平方向的企业建立稳定合作关系，专业化是指对有技术特色的一些企业根据地域形成产业集群。顺畅的信息沟通是网络组织内部协调最基本的要求，只有畅通无阻的信息流动才能最大可能地将网络内部信息资源共享，因而信息沟通能力是协调能力的组成要素。Granovetter（1973）在对网络组织研究时认为，组织生存的目标就是要维持各种平衡，这种平衡包括资源、技术、知识、营销能力等，并且一种平衡达到，需要继续维持其他平衡[21]，平衡能力也是网络协调能力的重要组成要素。因此，网络协调能力主要包括专业化、协作、信息沟通和平衡能力。3.风险抵御能力。风险是指在网络组织治理过程中，影响网络组织稳定性、运作绩效以及目标实现的各种不确定事件或因素。企业加入网络获取正效应的同时，也必然存在着类似上述的种种风险。方永恒（2012）提出，产业集群风险的出现对产业集群的持续发展产生严重不良影响，甚至有可能引起区域经济的衰落。因此，科学、准确量化评价风险以及风险抵御能力，对于网络组织的健康运行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22]。在新的形势下，必须考虑如何提升网络组织随机应变的能力，将由于消费者需求的日益多样性和传统组织发展模式所带来的损失降到最低程度，即对风险的控制能力提升。企业的网络风险抵御能力主要包括：洞察能力、评估能力、随机应变能力、风险控制能力。4.效率提升能力。在网络治理中，只有不断提升网络组织的治理效率才能够发挥网络组织跨边界配置资源的独特功能。汪健（2014）在研究集群治理时指出，效率是网络治理的关键，效率的考量是通过治理收益与治理成本的比较来进行的，同时还包括资源的利用率与利益的分配力[23]。根据对文献的梳理回顾，我们发现，大多数文献对治理过程中的结构、机制、绩效等问题分别单独进行了研究，对治理效率的研究却很少。事实上，如果只单纯考虑提高治理绩效或者降低治理成本，来探讨网络组织的治理成效，都是不全面且不准确的。我们认为，提高治理效率能力主要包括：降低成本、提高盈利能力、资源利用最大化能力、利益分配能力。5.创新能力。创新概念最早是由学者Schumpeter提出，他认为，“创新”是指企业家将生产要素和生产条件进行一种全新的组合，该组合被引入生产系统后能够帮助企业获得超额利润。通过对相关创新文献的梳理，本文将网络创新能力理解为运用网络优势进行创新，即以专业化分工和协作为基础的同一产业或相关产业，基于地理位置的便利性而进行创新聚集，最终获得技术优势的一种形式。综合国内外的研究，网络成员企业加入网络的初衷也是网络通过与其他企业合作来提升自身的创新能力。因此，用创新能力指标来评价网络组织的治理能力是合乎逻辑的。创新能力主要分为：技术创新、组织结构创新、信息化、营销创新能力。6.学习能力。Argris和Scho（1978）最早提出组织学习概念[24]，后来的学者通过从不同的角度对组织学习又给予了不同的定义。一些学者强调组织学习的目的、主体和过程，如于海波认为，组织学习是在组织之间为了实现企业的目标而进行的一种行为，这种行为能够使企业获得新的知识资源，并且可以对知识进行整合吸收、循环上升。另一些学者则强调学习过程的动态性，如李维安（2007）从知识管理角度提出，组织学习是组织对知识进行不断的创造、获取、积累、整合的一种动态过程，组织学习是为了协调整合资源与能力，最终提高治理绩效[25]。NevisDibella和Gould（1995）通过对全球大型企业进行研究，选取典型组织作为案例建立了模型。他们将组织视作一个学习系统，学习分为不同的阶段，即获取、共享和整合利用，不同类型的组织会对学习的方式和影响因素进行组合，进而形成其独特的学习方式。我们把组织的学习能力划分为知识获取、共享、积累、创造四个部分。（三）治理机制对治理能力影响的理论假设1.治理机制对网络构建能力的影响。很多学者对网络治理的研究，是基于交易成本与资源依赖视角。交易成本理论认为，网络内部的企业发展与维持与其他企业之间的关系，需要通过信任来保障。网络中良好的信任机制对于交易成本的降低有直接的决定作用，它可以降低交易中信息不对称、搭便车机会主义等带来的风险。并且，以信任为基础的市场交易能够帮助企业以较低的成本获取市场信息，甚至可以获取无法在市场上获得的信息。以交易成本作为理论解释的网络治理，大多数围绕效率、交易成本以及交易管理进行探讨，忽视了对资源需求的考虑。资源依赖视角正好弥补了这一缺陷，对网络中企业的资源需求进行探索，研究网络形成的动因，包括资金的需求、物质资源的需求、技术与知识的需求等。尤其是在竞争较为激烈的行业或是新兴产业，一些企业为了改变相对较弱的战略地位，会通过与其他企业结盟以增强实力。Ahuja（2000）在研究中明确指出，企业间联系存在着二元机制，即动机和机会互动，企业联盟的动机中包含着企业对合作伙伴的信任，通过信任机制促成了联盟的形成。二元视角很有力地证明了网络组织中信任机制对于网络构建能力的影响性，并且能够证实网络形成的原因。由此，我们提出假设1a。H1a：信任机制与网络构建能力正相关。对于企业而言，良好的声誉对其他企业有很大的吸引力，也是与其他企业建立长期合作的前提与基础，而在网络组织中的良好声誉对于结点企业有着激励作用。Fombrun和Rindova（1996）对声誉进行了概括，他们认为，声誉是一个企业在过去的经营活动中的行为与结果的体现，反映了企业为合作者提供相关利益的能力。因此，声誉是一种激励机制。Desgupta认为，信任机制基于声誉，从这个意义上讲，声誉机制在治理机制中具有重要作用。在网络中，声誉效应会在一定程度上控制合作行为。由于行动者可能与合作对象有着共同的第三方成员，因此增大了行动者的欺骗成本。正如前任美联储主席Greenspan所言，竞争在市场中起着引擎的作用，而声誉则起到燃料的作用。Cravens等学者指出，声誉机制在任何一种行业中都有着重要的意义与价值，基于声誉机制的信任是网络治理中一种特殊的结构安排。声誉机制为企业拓展了交易空间与范围，为其他企业选择合作伙伴提供了一定的依据，使得有意愿加入网络的企业对于该网络的交易合作情况有了更好的了解。声誉不好的企业，由于其一些行为造成合作者的损失，这种行为就会在网络内部很快扩散，增加其合作伙伴流失的风险，甚至导致一些成员企业退出该网络。因此，在复杂的环境与不确定的市场中，声誉机制对于网络的构建能力有着重要作用。声誉机制一方面对网络构建能力直接产生正向的影响；另一方面，良好的声誉使得成员企业之间的信任关系更加牢固，进而促进网络构建能力的提升。由此，我们提出假设H1b。H1b：声誉机制与网络构建能力正相关。网络文化是整个网络运作与营销的核心理念。网络的特色文化会融入到整个网络的特色产业中，通过网络文化这只无形之手在市场上增强网络的文化内涵与知名度。每个网络中都有若干企业，每个企业都有自己独特的企业文化。因此，在构建网络时，合作文化机制发挥着重要作用。成员企业的文化可能与网络文化相一致，也可能与网络文化不同。构建网络时，在强调企业文化与网络文化的主旨相一致的同时，必须注重对各企业自身文化的保留。因此，完善的合作文化机制对于协同整合一些文化不同甚至有冲突的企业，有着重要意义。良好的合作文化机制会促进网络成员企业之间的信任关系，企业愿意同与自身有着共同价值观的伙伴进行合作，进而可能吸引一些网络外的企业参与到本网络的合作中来。在这个意义上说，合作文化机制会通过信任机制促进网络构建能力的提升。文化协调整合是网络成员企业建立共同的心理契约并且相互之间逐渐适应的过程。这一过程能够促进各个企业主动融入网络文化中，逐渐对网络文化产生认同与理解，促使企业对网络内部其他成员企业的文化也逐渐认同，提高成员企业之间的吸引力，最终提高了网络构建能力。由此，我们提出假设H1c。H1c：合作文化机制与网络构建能力正相关。2.治理机制对网络协调能力的影响。网络协调能力主要是针对网络内部关系以及网络成员企业经营活动中专业化与多元化而实现平衡的能力。协调是指对于有共同目标的活动进行管理的行为（Meredith,1998）。长期的强联结关系促进了网络组织规范性地发展，增加了网络成员企业之间的相互信任，同时对于一些机会主义的行为也有一定程度的减少。但是，强度过大的联结关系也会导致企业之间资源异质性降低，也会出现狭隘的排他行为，从而导致网络治理运作效率的降低，资源配置不合理，最终影响网络内企业的绩效。因此，对于合作关系的协调能力，最重要的是建立企业之间的信息流通机制，促使对网络绩效有利的经济行为产生。信任机制是企业之间信息互通的基础，越是环境不稳定，市场不确定，信任机制的价值就越大。信任是协调网络外部和内部行为的重要治理工具。基于此，我们提出假设H2a。H2a：信任机制与网络协调能力正相关。网络组织文化是在复杂的环境中，由不同企业的文化相互碰撞、理解、融合而成。优秀的网络合作文化机制不仅能整合中外、古今文化的精粹，而且能将网络内部成员企业迥异的文化融为一体，使之呈现多元型文化体系。在一致的价值观文化背景下，网络内的成员企业愿意与其他企业共享信息资源，这种基于信任的合作文化对于网络内信息沟通能力有着促进作用。完善的网络合作文化机制能够在网络的专业化与多元化之间做出最佳的平衡设置，能够多层次、全方位地运用管理与经济哲学使得不同类型的企业文化都被吸收、提升。因此，文化机制在网络治理的协调整合过程中起到了主导和推动的作用，从而更好地协调整个组织的一致性，减少企业之间的冲突。基于此，我们提出假设H2b。H2b：合作文化机制与网络协调能力正相关。王海杰（2011）在对网络组织的决策协调机制研究中提出，决策协调机制是促进网络成员企业与网络集体利益相一致的规则。在网络治理中，有个体利益最大化和集体利益最大化两个目标，决策协调机制对于两个目标的平衡与融合有着重要作用。网络行为的协调机制主要包括网络文化的协调、核心企业的协调、第三方协调和自主协调。良好的决策协调机制能够激发结点企业主动将自身的优势、核心技术共享到网络中，通过协调整合，形成资源共享、信息共享的网络，并且借助价值链的整合，在网络治理中可以产生正向的网络效应，在市场上形成有自身特色的网络组织，最终实现共同发展，同时减少各种风险与成本。在网络治理中，决策协调机制不仅包括文化的协调、资源的协调，还包括了企业与企业之间信任的协调以及关系的协调。基于此，我们提出假设H2c。H2c：决策协调机制与协调能力正相关。联合制裁机制是决策协调机制的一种辅助手段。网络治理中难免会出现一些违背共同的宗旨、理念和价值观的企业行为，对本网络的声誉造成一定的影响，使得网络中其他成员企业也蒙受损失。制裁机制正是针对这些行为进行议论、声讨甚至排斥，使得有破坏规则的企业受到一定程度的惩罚。孙国强（2005）提出，网络内部的成员企业在选择自身行为时，会首先衡量采取不良行为给本企业带来的经济收益与被网络制裁所要付出代价的大小，如果付出代价过大，它就会选择忠诚于网络；否则，它将选择背叛网络。因此，在这个意义上讲，网络治理的联合制裁机制对于网络治理中企业与企业之间的协作程度产生正向的引导作用。较为严格的联合制裁机制能够保证网络内企业的正常运作，联合制裁机制会通过协调机制对网络治理的协调能力产生正向的影响作用。基于此，我们提出假设H2d。H2d：联合制裁机制与协调能力正相关。3.治理机制对风险抵御能力的影响。网络组织的治理过程与企业、公司的治理一样，也会受到内外部各种不确定因素的影响，这些因素在正常运行过程中会造成诸多干扰，这些对网络治理造成干扰的因素称之为网络治理风险。Arrow认为，任何因素都没有信任对网络发挥的价值大，在网络治理过程中，信任占据着无可替代的位置，表现在它不仅对于网络的成员具有联结作用，并且直接影响成员企业的交易行为。信任作为一种治理机制，降低了环境与系统的复杂性，剔除了在交易或者合作过程中的干扰因素，促进了企业之间合作的开展。近年来，网络组织发展不断演化，一些网络向专业化方向转型，而在专业化的生产链条中，包括原料供应商、生产商、营销企业等之间建立起牢固、长期的合作关系，这种关系的建立就是基于信任机制。例如，有这样一些商业现象：有一些企业愿意以更优越的条件加入到已经存在的网络中，而原有成员基于已经与合作伙伴形成的信任关系，以及对新进入成员的不信任而不愿与新企业合作，这种网络信任机制会使得网络内部交易具有一定的稳定性，很大程度上降低了网络内企业交易的风险。基于此，我们提出假设H3a。H3a：信任机制与网络组织的风险能力正相关。在市场信息不对称的情况下，甲企业想要和乙企业合作，事先可能会通过与乙企业有过合作关系的丙企业而推断乙企业的一些基本信息与特征。声誉机制有其外部性，能使得与其利益相关者都获益。郑石桥（2011）分别从经济学视角和管理学视角论述企业家声誉机制的作用机理：从经济学视角研究来看，企业家都以追求利益最大化为首要目标，良好的企业声誉能够为企业带来长远的利益；从管理学视角研究来看，良好的声誉是企业内在的需求。新制度经济学也强调，良好的声誉对于企业而言是一种无形的资本，这种资本能够帮助企业在经济活动中减少道德风险。网络组织完善的声誉机制能够促使成员企业遵循共同的质量技术标准，提供高质量的产品，使得本网络的产品区别于其他企业，因而更容易巩固与扩大市场。一旦在市场上建立起良好的声誉机制，网络成员企业得益于这种声誉而获得较大的收益，也会降低网络治理的结构风险。美国的硅谷作为全球电子科技中心，由于已经在全球消费者心目中形成了良好的品牌效应与知名度，其产品更容易被接受认可。声誉机制对于营销效应、网络组织形象、消费者购买决策等发挥着重要作用。基于此，我们提出假设H3b。H3b：声誉机制与网络组织风险抵御能力正相关。联合制裁机制是网络治理中特有的，对违反共同的规则、价值以及有损网络声誉的企业进行议论、排斥等惩罚的机制。孙国强、宋琳（2005）从博弈论的角度解释了联合制裁机制的博弈过程，认为成员会衡量背叛网络所获利益与被惩罚所付出的代价，如果后者大于前者，企业就会选择合作，否则就会出现不良的行为。因此，网络治理的联合制裁机制对机会主义行为实施惩罚，能够保证网络内企业的正常运作，从而大幅度降低网络治理风险，使网络朝着产生正效应的方向发展。在网络治理中，如果合作某一方指出合作另一方的行为没有达到预期，或者对网络治理产生负效应，此时联合制裁机制就会惩罚有不良行为的企业。网络组织通过制裁机制对结点企业产生监督与制裁效应，降低了个别企业给整个网络和其他成员企业带来的风险。基于此，我们提出假设H3c。H3c：联合制裁机制与网络组织风险抵御的能力正相关。波特提出，在网络的演化过程中，由于技术的间断或者市场需求的变化等原因使网络出现外部威胁，网络内部由于过度合并、产品同质化、卡特尔、群体思维等抑制了创新，导致网络整体逐渐失去市场竞争力。Noote-boom也认为，区域性较强的网络往往会由于内部的刚性制度而阻碍了创新。Roy（1994）在对意大利南部制鞋企业联盟集群研究时发现，网络的创新能力越强，对于外源性的市场风险抵御能力越强。在网络发展技术的研究方面，创新机制对于组织的长期竞争力发挥着重要作用（Ashmos，2002）。Camagni则指出，全球化背景下的创新，对于任何企业与组织的风险治理都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基于此，我们提出假设H3d。H3d：创新机制与网络组织风险抵御能力正相关。4.治理机制对效率提升能力的影响。网络治理为了防止机会主义等行为带来的风险，一般会采取权威化、科层化的正式机制，来约束和规范网络中合作企业的行为。但是，合约或者协议等硬性制度并不能完全抵制一些不良行为的产生，此时的信任机制对于结点企业的自觉性有着重要作用。信任可以减少交易中不必要的监督、签约成本，缩短签订合约的周期，在降低成本的同时可以增加收益。正如Luhmann所指出，信任机制大大简化了系统与环境的复杂性，对于企业的资源共享、产品技术开发、核心知识、市场信息的共享等有着积极的推动作用，最终提升整个网络和企业的盈利水平与能力。基于此，我提出假设H4a。H4a：信任机制越完善，产生的治理成本越低，获得的盈利越高。声誉机制是在交易过程中产生的一种记忆，它包括在过去合作交易中，对方的特征、技能、文化、信誉度等属性。随着市场不确定性的持续增加，交易方的声誉机制越来越被合作者所关注与重视。良好的交易记录与成功的经营表现是企业深入合作的基础，声誉机制通过较高的欺骗成本来强化诚信交易的形成。声誉机制往往依靠网络中成员之间正式或非正式渠道的传播而形成，有着良好声誉的企业对于其他企业有着一定的吸引力，在合作之前可以降低考察对方的企业信息、交易记录等成本。同时，网络内部的企业会从长远发展战略选择其行为，为了获得长远利益会自觉规范自己的行为，并且拒绝与有不良记录的企业进行合作，最终整个网络的绩效提高。基于此，我们提出假设H4b。H4b：声誉机制越完善，治理成本越低，盈利越高。联合制裁机制是网络治理中特有的，对违反共同制定的规则、价值以及有损网络声誉的企业进行议论、排斥等惩罚的机制。团体联合制裁不同于网络外部的制裁，它更依赖于网络内部成员企业的集体力量、网络文化以及网络监督力量（Douglas,1990）。联合制裁机制不仅是对违反共同规则的成员有制裁作用，对于全体成员都有约束作用。如果制裁机制不完善，个别企业发生违规行为后，制裁不仅对违规企业有损失，对于其他合作企业也有利益损失。因此，联合制裁机制的完善，会鼓励网络成员互相监督、管理其他成员的行为，在一定程度上对团队的一致性进行了规范，保障了交易的顺利进行。基于此，我们提出假设H4c。H4c：联合制裁机制越完善，协调成本、维护成本越低，盈利越高。网络合作文化是网络内部成员企业在共同的经营目标下逐渐沉淀下来的一种理念。合作文化机制在提升整体利益的同时并不会牺牲个体企业的利益，而是运用系统学的方法对局部利益与整体利益进行权衡，最终达到一致的结果。意大利著名的费留利企业集群在发展中注重文化纽带的价值，该网络中近800家小企业通过制定共同的目标，采用共同制定的LOGO，对销售体系也做了统一的规范，进而提高了网络整体的市场竞争力，为组织内企业的盈利提供保障。正如孙国强（2003）在对网络治理机制进行研究时得出的结论，在网络治理中必须要有一些企业做出妥协才能促进合作得以正常进行，不妥协就会产生冲突，而网络的合作必须要所有成员共同努力才能持续。因此，合作文化机制将会使得妥协以及维护成本大大降低。基于此，我们提出假设H4d。H4d：合作文化机制越好，治理成本越低，盈利越高，网络组织治理效率提升能力越强。5.治理机制对创新能力的影响。对产业集群现象研究较为透彻的学者Marshall认为，在产业区域内，企业之间的合作关系建立在信任基础上，有利于对核心技术、独有信息、新的管理思想等在网络内部共享，并且得到较快传播。梅拉特认为,完善的网络创新机制是通过对外部知识的吸收以及对新技术新知识的利用整合，二者相结合进行战略、技术的创新。企业网络本身能够集聚各具优势的企业，在多个行为主体的多边学习和知识系统的不断积累环境下，创新能力得到提升。创新机制为企业创新提供了必备的环境与条件，同时也保证了创新成果的共享以及广泛的应用。谢洪明等（2005）的研究结果表明，一些企业通过知识和经验的积累最终促进创新能力的提升，机制越完善，对于组织的创新能力提升越有利。基于此，我们提出假设H5a。H5a：创新机制越完善，创新能力越高。蔡铂（2006）认为，企业与其他组织的互动，而非企业自身内部研发，决定企业的创新成功与否。企业网络的合作文化机制对于整个网络的创新带动作用尤为重要。市场环境的复杂性，信息技术的迅速发展，任何组织所面临的风险越来越多，仅靠网络内部的人才、知识、资金、技术、信息等很难满足创新的需求，外部资源对于网络的创新也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合作文化机制包括网络内部的合作以及网络与外部企业的交流合作。网络通过与外部企业交流合作，获取内部所没有的信息、资源、知识等，可以大大提高创新的成功率。合作文化机制会为内部成员提供一个创新的平台，各个企业通过信息的共享，对知识、技术进行不断升级、更新，促进创新机制的完善。因此，内部的合作文化机制使得网络创新更具有生命力，通过信息资源利用的最大化，有利于融入到区域乃至全球创新网络中。合作文化机制越完善，创新机制也会越完善，创新能力越高。基于此，我们提出假设H5b。H5b:合作文化机制与创新能力正相关。6.治理机制对学习能力的影响。网络组织要获得持久的竞争优势，就必须积攒一定的知识和经验，而只有学习才能不断获取和更新升级这些经验、知识。网络组织学习主要包括管理经验、关键技术与知识、市场信息等，通过网络学习使得单个企业优秀的管理经验、先进的技术以及独有的知识能够转化为集群的能力和知识，尤其是协调多种生产技能以及整合这些技能。周杰（2012）提出，由于网络组织本身存在壁垒和资源的异质性，合作文化机制对于打破壁垒、促进知识技术的共享有着重要作用。完善的文化机制使得网络内部的企业不但可以学到其他企业的显性知识，也可以学习到难以模仿的隐形知识，最终不断推进组织学习能力的提升。基于此，我们提出假设H6a。H6a：合作文化机制与学习能力正相关。张巍、党兴华等学者（2006）认为，创新是组织发展的灵魂，是企业获得竞争优势的动力。创新对于任何组织而言都是一双无形的手，不仅可以对组织的技术、管理等有推动作用，并且能够帮助企业获得核心竞争力与市场优势，推动整个组织的发展。Granovetter（1985）认为，网络组织需要创新也必须创新。创新机制完善的网络会通过各种政策、奖励等方式，激发成员企业的创新潜力，提高创新的积极性，同时也为企业相互之间的学习、创新提供良好的环境与平台，从而提高各个企业乃至整个网络的组织学习能力。基于此，我们提出假设H6b。H6b：创新机制与网络组织学习能力正相关。四、治理能力量表开发（一）量表设计治理能力是本文研究的内生潜变量。本文采用一阶模型与二阶模型对治理能力的衡量维度进行划分，具体通过网络构建能力、网络协调能力、风险抵御能力、效率提升能力、创新能力、学习能力指标来评价治理能力。本研究主要进行了两个量表的开发，即治理能力的量表与治理机制对治理能力影响的量表。量表开发大致经历了三个阶段。（1）大量阅读国内外有关企业网络治理机制、企业网络治理能力方面的文献，明确了企业网络治理机制、治理能力构念的内涵，形成思路。采取由粗到细的方法，在网络治理能力概念分析的基础上设计题项。（2）对网络组织领域的研究学者与一些企业的管理者进行访谈，请他们结合企业实际运作情况对量表题项提出意见，作出初步的修改。（3）实证分析，对初步形成的量表进行信度与效度检验，主要是通过对企业管理者、MBA学生以及学校企业管理教师进行预测。预测过程中，首先请答卷者对题项根据自己的理解进行分类，对分类给出命名。然后，给出治理能力每个评价维度的定义，请答卷者将项目对应到维度中。预测结束后，采用评判一致性比例（IGR）、Kappa系数、正确匹配比例（IPR）指标，评价答卷者意见一致性的程度，保证量表题项内容的充分性（任胜钢）。最后，根据答卷者给出的意见，对问卷的语序、用语表达性作出修正，形成企业网络治理能力调查问卷的初稿。在理论研究的基础上，笔者提出了企业网络治理能力测量的一阶模型和二阶模型（见图3、图4），开发了测量企业网络治理能力的24个条目（见表1）。在一阶模型中，分别计算企业网络治理能力的6个分能力，每一个分能力又包含4个要素；在二阶模型中，6个分能力从属于更为高阶的3个变量——企业网络治理能力构成的3个层次能力。其中，N1、N2、N3表示企业网络治理能力构成的3个层次；NC1、NC2、NC3、NC4、NC5、NC6表示网络构建能力、网络协调能力等6个分能力；Q1、Q2、…、Q24表示测度企业网络治理能力的24个测量条目。这两种模型有待于后面的一阶CFA和二阶CFA检验。图3一阶模型图4二阶模型表1网络治理能力初始量表设计能动能力N1网络构建能力（NC1）识别能力贵公司所在网络识别潜在合作伙伴的能力（Q1）吸引能力贵公司所在网络对外界企业的吸引力程度（Q2）开发能力贵公司所在网络评价和选择合作伙伴的程序标准完善程度（Q3）联结能力贵公司所在网络对潜在成员建立联结的能力（Q4）网络协调能力（NC2）专业化能力贵公司所在网络对于网络内部成员企业的专业化分工程度（Q5）协作能力贵公司所在网络对于各个结点企业的协作程度（Q6）信息沟通能力贵公司所在网络内部各个结点企业之间的信息沟通程度（Q7）平衡能力贵公司所在网络对于网络内外资源的平衡程度（Q8）风险抵御能力（NC3）洞察能力贵公司所在网络对于危机事件的预警与洞察能力水平（Q9）评估能力贵公司所在网络风险评价系统的完善程度（Q10）随机应变能力贵公司所在网络对于风险做出战略调整反应程度（Q11）风险控制贵公司所在网络对于风险带来的损失的降低程度（Q12）降低成本能力通过与网络内其他企业的合作，贵公司生产经营的成本较之合作前节省的程度（Q13）提高盈利能力通过与网络内其他企业的合作，贵公司盈利较之合作前提高的程度（Q14）治理效率提升能力（NC4）治理能力核心能力N2（续表1）资源利用最大化能力贵公司所在网络对各项资源利用的最大化程度（Q15）利益分配能力贵公司所在网络对利益分配均衡的程度（Q16）附加能力N3创新能力（NC5）技术创新能力贵公司所在网络对于技术创新的重视与投入水平（Q17）组织结构创新能力贵公司所在网络对于不合理的组织结构做出调整的可能性（Q18）信息化能力贵公司所在网络利用信息技术提高生产力水平的程度（Q19）营销创新能力贵公司所在网络对于营销体系进行创新的水平（Q20）学习能力（NC6）知识获取能力贵公司所在网络对于最前沿的知识与管理知识获取程度（Q21）知识共享能力贵公司所在网络内各个结点企业对于最新知识的共享程度（Q22）知识积累能力贵公司所在网络对于知识进行积累的程度（Q23）知识创造能力贵公司所在网络对于生产管理知识的再创造程度（Q24）治理效率提升能力（NC4）治理能力（二）信度与效度检验为了验证企业网络治理能力量表的可行性，首先对小样本进行了预试研究。小样本预试研究主要通过对该研究领域的专家学者、MBA学员以及具有丰富经营经验的企业中高层管理者发放问卷进行。利用SPSS15.0统计软件对小样本进行探索性因子分析和信度检验。本次小样本测试共发出问卷60份，收回有效问卷55份，有效回收率为91.7%。1.探索性因子分析。（1）效度检验。在进行因子分析前，首先进行KMO测度和Bartlett’s球形检验。KMO值为0.872，Bartlett’s球形检验P<0.001，满足进行因子分析的条件。通过效度检验后，对含有24个题项的55份问卷进行探索性因子分析。按照特征根>1的方式抽取因子个数，采用主成分法提取因子，旋转方法为最大方差法，结果提取了7个因子，将量表中自成一个因子或者有两个以上因子负荷值大于0.5的测项删除。因此，因子分析后剔除Q11与Q18两个题项，重新做探索性因子分析，累计方差解释率为70.28%。修正后量表的所有测量项目因子载荷值在0.5以上，符合要求。探索性因子分析结果见表2。（2）信度检验。对于预试问卷的信度检验，采用SPSS15.0统计软件进行。结果显示，每个潜变量的4个显变量Cronbach'sα值都大于0.7。观测每个变量Cronbach'sα系数的变化方向，发现分别去除Q13和Q23题项后，Cronbach'sα系数有所提高。因此，将这2个条目删去。表2小样本探索性因子分析（EFA）和信度检验结果能力潜变量条目EFA观测变量载荷Cronbach'sαQ10.7450.769Q20.676Q30.652Q40.7440.769NC2Q50.6200.735Q60.714Q70.610Q80.794核心能力NC3Q90.7610.703Q100.376Q110.687Q120.563NC4Q130.6110.789Q140.741Q150.664Q160.782附加能力NC5Q170.8070.716Q180.512Q190.423Q200.744NC6Q210.7100.697Q220.602Q230.628Q240.786能动能力NC1最终形成信度和效度都较高的20个测量题项，测量问卷采用Likert5级量表来衡量，通过现场发放和电子邮件两种形式，对具有典型网络组织特征的太钢不锈钢园区集群网络的企业发放问卷。为了提高所收集数据的准确性和质量，在现场发放过程中，对问卷研究的目的和背景进行解释，对具体的问卷填答进行相关指导和说明。为了确保数据可以更客观准确地反映企业实际情况，填答问卷的对象主要选择企业的中高层管理人员。发放时间为2014年1～2月，在近3周的调研中，共发放问卷150份，回收问卷142份，回收率94.6%。通过对问卷的分析和整理，剔除无效问卷10份，最后收回132份有效问卷作为本文的研究样本。问卷发放与回收情况见表3。2.验证性因子分析。采用SPSS15.0统计软件，对基于本研究的132个大样本进行信度检验和效度检验。表3问卷设计回收状况调查方式问卷发放（份）问卷回收（份）有效问卷（份）有效回收率E-mail20161575%实地调研100979191%校友调研30292686.7%合计15014213288.0%（1）信度检验。信度检验结果显示，各因子的Cronbach'sα系数均大于0.7。测量过程中，各因子测量变量具有很好的内部一致性。对大样本的132份有效数据进行描述性统计，所有研究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结果见表4。利用Liseral8.70软件计算6个能力因子的AVE值，计算结果见表4。表4大样本一阶和二阶验证性因子分析（CFA）和信度检验能力潜变量条目一阶CFA观测变量载荷二阶CFA观测变量载荷Cronbach'sα二阶因子AVE值能动能力NC1Q10.7860.7840.8120.55Q20.7450.753Q30.6980.602Q40.7060.708NC2Q50.7810.7760.796Q60.7360.738Q70.6540.643Q80.7630.780核心能力NC3Q90.8010.8090.7580.56Q100.7460.745Q120.7660.766NC4Q140.7740.7720.873Q150.6830.685Q160.7970.801Q170.8470.851附加能力NC5Q190.8860.8840.8450.61Q200.7430.756Q210.7550.754NC6Q220.7480.7490.774Q240.8090.799（2）验证性因子分析结果。采用LIS-REL8.52统计软件进行一阶验证性因子分析，模型拟合指数见表5。表5验证性因子分析结果χ2dfχ2/dfRESEAGFICFIIFINFI1406.296972.020.0620.910.950.900.90379.751722.210.0470.900.920.910.93其中，二阶因子与一阶因子的关系很强，6个潜变量的标准化载荷系数绝大多数在0.7～1.0之间，T值也通过了显著性检验（T>2，P<0.001）。各项指标与标准数值相比较，本研究的变量具有良好的信度和效度。尽管对企业网络治理能力进行测度的20个测量条目具有较高的信度和效度，但为了在量表中找出最适宜的测量项目，我们选择出二阶因子载荷值小于0.75的条目，最终得到18个相关性最为显著的测量网络治理能力的题项组成精简量表，如表6所示。表6企业网络治理能力精简量表构念测量条目企业网络治理能力贵公司所在网络识别潜在合作伙伴的能力贵公司所在网络对外界企业的吸引力程度贵公司所在网络对潜在成员建立联结的能力贵公司所在网络对于网络内部成员企业的专业化分工程度贵公司所在网络对于各个结点企业的协作程度贵公司所在网络对于网络内外资源的平衡程度贵公司所在网络风险评价系统的完善程度贵公司所在网络对于风险做出战略调整反应程度贵公司所在网络对于风险带来的损失的降低程度通过与网络内其他企业的合作，贵公司生产经营的成本较之合作前的节省程度通过与网络内其他企业的合作，贵公司盈利较之合作前提高的程度贵公司所在网络对利益分配均衡的程度贵公司所在网络对于技术创新的重视与投入水平贵公司所在网络利用信息技术提高生产力水平贵公司所在网络对于营销体系进行创新的水平贵公司所在网络对于最前沿的生产知识与管理知识获取程度贵公司所在网络内各个结点企业对于最新知识共享程度贵公司所在网络对于生产管理知识的再创造程度五、实证分析（一）变量设计在变量设计阶段，本文按照结构方程模型的要求，首先设置潜变量，并将潜变量分为外生潜变量与内生潜变量两种，外生潜变量影响了内生潜变量。治理机制是本文研究的外生潜变量，外生显变量则是机制的6个指标，包括信任机制、声誉机制、联合制裁机制、网络合作文化机制、学习创新机制、决策协调机制，各个指标含义在前文中已经说明。本文研究治理机制，采用笔者参与的项目课题“网络组织治理关键要素及其机理研究”中较为成熟的治理机制量表。本文的变量设计如表7所示。表7变量设计及代码潜变量显变量代码治理机制信任机制xrjz声誉机制syjz联合制裁机制zcjz�网络合作文化机制whjz学习创新机制cxjz决策协调机制jcjz治理能力能动能力网络构建能力gjnl网络协调能力xtnl核心能力风险抵御能力fxnl效率提升能力Xlnl附加能力创新能力cxnl学习能力xxnl治理机制对治理能力的影响研究，本文采用问卷调查的方式。问卷设计主要在已有问卷的基础上，根据实证假设的理论基础综合而来。题项以Likert5级量表来衡量。通过现场发放和电子邮件两种形式，在2014年5～6月，对具有典型网络组织特征的太钢不锈钢园区集群网络、侯马经济开发区集群网络、临汾经济技术开发区集群网络的企业发放问卷。在近3周的调研中，共发放问卷150份，回收问卷134份，回收率89.3%。通过对问卷的分析和整理，剔除无效问卷10份，最后收回124份有效问卷作为本文的研究样本。问卷发放与回收情况见表8。表8问卷设计回收状况调查方式问卷发放（份）问卷回收（份）有效问卷（份）有效回收率E-mail20131260%实地调研100938787%校友调研30282583.3%合计15013412482.7%（二）数据分析与结果1.信度与效度分析。本文采用SPSS17.0软件对治理机制与治理能力的各个指标进行信度与效度分析。信度分析采用一致性指数，即Cronbach'sα值。该值较高时，表示变量的各个题项的相关性也较大，即内部一致性程度较高，从而保证变量的测度符合信度要求。由表9可知，问卷总的信度为0.869，为可接受的信度。累计解释方差是81.27%，解释了测项的绝大部分信息。效度是指问卷中的测项能真正测量所要衡量的概念的程度。本文采用逻辑分析与统计分析相结合方法进行效度评价。首先，邀请两位导师检验问卷设置的逻辑性，结果良好。其次，利用单项与总项相关分析验证问卷效度，结果如表9。问卷总的KMO值为0.786，变量的各个测项及其旋转因子值如表10。由此可知，本问卷数据效度也较好。由此说明，该调查问卷的信度和效度都达到了科学性的要求，调查所得到的数据具有较高的效度。表9总问卷信度和效度统计指标值统计指标统计值统计指标统计值N24Bartlett's检验1406.291Cronbach's0.869df276KMO0.786Sig.0.000累计解释方差（%）81.27表10问卷测项及因子分析结果变量指标设计问卷测定事项因子载荷值Cronbach’sAlpha值治理机制信任机制贵公司与合作企业之间的信任程度0.6350.764贵公司所在的网络中，其他企业对贵公司的信任程度0.620贵公司所在网络对信任机制的重视程度0.675声誉机制贵公司对合作企业声誉的关注程度0.7970.765贵公司对本企业声誉的关注程度0.481贵公司所在网络对本网络声誉造成不良影响行为的惩罚程度0.524联合制裁机制贵公司是否会与合作企业一起对其他有违反约定行为的合作企业进行制裁0.7840.811贵公司所处的网络组织中，制裁机制降低企业违反约定行为的程度0.389贵公司所在网络的制裁对于网络成员的约束程度0.532合作文化机制贵公司对合作企业的价值观、诚信意识与企业愿景的关注程度0.6940.798贵公司所处的网络组织中，各个成员企业的文化一致程度0.589贵公司所处的网络对成员文化融合程度0.622学习创新机制贵公司所处的网络组织中，对技术和管理创新的关注程度0.5620.788贵公司与合作企业在知识、技术与信息等方面交流和分享的程度0.648贵公司所处的网络对创新企业的奖励程度0.711决策协调机制贵公司与合作企业在决策中相互配合协调的程度0.6080.864贵公司与合作企业根据自身优势配置相应决策权的程度0.575贵公司所在网络对成员企业的协调程度0.785网络构建能力贵公司所在网络识别潜在合作伙伴的能力0.8640.750贵公司所在网络对外界企业的吸引力程度0.614贵公司所在网络对潜在成员建立联结的能力0.723网络形成治理能力（续表10）网络协调能力贵公司所在网络对于网络内部成员企业的专业化分工程度0.6270.796贵公司所在网络对于各个结点企业的协作程度0.865贵公司所在网络对于网络内外资源的平衡程度0.744网络发展风险抵御能力贵公司所在网络风险评价系统的完善程度0.6570.836贵公司所在网络对于风险做出战略调整反应程度0.791贵公司所在网络对于风险带来损失的降低程度0.922效率提升能力通过与网络内其他企业的合作，贵公司生产经营成本较之合作前节省的程度0.4730.794通过与网络内其他企业的合作，贵公司盈利较之合作前提高的程度0.675贵公司所在网络对利益分配均衡的程度0.594网络维持创新能力贵公司所在网络对于技术创新的重视与投入水平0.8600.764贵公司所在网络利用信息技术提高生产力水平0.591贵公司所在网络对于营销体系进行创新的水平0.699学习能力贵公司所在网络对于最前沿的生产知识与管理知识获取程度0.7500.735贵公司所在网络内各个结点企业对于最新知识的共享程度0.617贵公司所在网络对于生产管理知识的再创造程度0.541网络形成治理能力2.结构方程模型验证。（1）治理机制对网络构建能力的影响。表11治理机制对网络构建能力影响机理的实证分析方案编号实验内容验证假设1-1信任机制—网络构建能力H1a信任机制与网络构建能力正相关1-2声誉机制—网络构建能力H1b声誉机制与网络构建能力正相关1-3合作文化机制—网络构建能力H1c合作文化机制与网络构建能力正相关图5治理机制对网络构建能力影响的模型验证图实验方案1所得结构方程模型如图5所示。模型的RMSEA值为0.032，小于0.08，说明模型的拟合程度较好。在图5中可以看出，信任机制和网络构建能力之间的路径系数为0.61，假设H1a得到验证，说明网络构建能力受到信任机制的影响较大；声誉机制与信任机制之间的路径系数为0.61，说明声誉机制通过影响信任机制，而对网络构建能力产生影响；声誉机制与网络构建能力之间的路径系数为0.47，假设H1b得到验证，系数较信任机制小，说明网络的声誉机制通过影响信任机制间接对网络构建能力有一定的影响；合作文化机制与信任机制之间的路径系数为0.33，与网络构建能力之间的路径系数为0.42，假设H1c得到验证，说明网络合作文化对于网络的信任机制有一定的影响，并且间接作用于网络的构建能力，对外界成员的吸引有重要的影响作用。（2）治理机制对网络协调能力的影响。表12治理机制对网络协调能力影响机理的实证分析方案编号实验内容验证假设2-1信任机制—协调能力H2a信任机制与协调能力正相关2-2联合制裁机制—协调能力H2b联合制裁机制与协调能力正相关2-3合作文化机制—协调能力H2c合作文化机制与协调能力正相关2-4决策协调机制—协调能力H2d决策协调机制与协调能力正相关图6治理机制对网络协调能力影响机理的模型验证图实验方案2所得结构方程模型如图6所示，模型的RMSEA值为0.077，小于0.08，说明模型的拟合程度符合要求。由图6可以看出，信任机制和网络协调能力之间的路径系数为0.71，假设H2a得到验证，且系数较高，大于0.5，说明网络协调能力受信任机制的影响较大，信任机制越好，网络各个结点成员之间相互协调的能力越强。联合制裁机制与网络协调能力之间的路径系数为0.32，假设H2b虽然得到验证，但系数不高，只能说明制裁机制对于网络协调能力有一定的影响，影响性不是很大。分析其原因，一方面，可能是数据采集过程中，填答问卷的管理人员对题项片面性的认识与理解；另一方面，可能因为大多数样本企业受到制裁的机会较少。这两个方面原因造成假设的成立性有待进一步验证。在该模型中我们还发现，制裁机制通过决策协调机制间接对协调能力产生一定影响，制裁机制对决策协调机制的影响系数为0.57，说明其对决策协调机制的影响性较大。合作文化机制系数为0.55，假设H2c得到验证，系数大于0.5，说明网络的合作文化机制对网络协调能力有很大影响。另外，合作文化机制对信任机制有一定的促进作用，网络合作文化越好，成员企业之间的信任关系越牢固，在网络治理中协调各个企业之间问题的能力就会越高。决策协调机制与网络协调能力之间的路径系数为0.72，假设H2d得到验证，且系数较高，称之为强相关，说明网络决策协调机制对于网络协调能力有重要的影响作用。（3）治理机制对抵御风险能力的影响性。实验方案3的结构方程模型如图7示，模型的RMSEA值为0.060，模型的拟合程度符合要求。需要说明的是，对于风险抵御能力题项的测试，为了便于答题者的理解，本文设置的是反向题项，即企业在合作过程中受各种风险的影响。因此，在模型验证时，如果假设是正相关，则相应路径系数应该为负值。表13治理机制对网络抵御风险能力影响的实证分析方案编号实验内容验证假设3-1信任机制—风险抵御能力H3a信任机制与风险抵御能力正相关3-2声誉机制—风险抵御能力H3b声誉机制与风险抵御能力正相关3-3合作文化机制—风险抵御能力H3c合作文化机制与风险抵御能力正相关3-4创新机制—风险抵御能力H3d创新与风险抵御能力正相关图7治理机制对网络抵御风险能力影响的模型验证图由图7可以看出，信任机制和网络治理效率提升能力之间的路径系数为-0.05，假设H3a得到验证，但系数较低，说明网络的风险抵御能力受信任机制的影响较小。声誉机制与网络风险抵御能力之间的路径系数为-0.26，其影响主要是通过信任机制作为间接变量而产生，假设H3b得到验证。这说明，网络的声誉机制越好，提升网络内各个成员企业抵御风险的能力越强。合作文化机制与网络风险抵御能力之间的路径系数为-0.91，假设H3c得到验证，且系数较高。这说明，合作文化机制对于网络组织风险抵御能力的影响最大，合作文化机制越好，网络的风险抵御能力越强。创新机制与网络风险抵御能力之间的路径系数为0.08，假设H3d未得到验证。分析原因，可能是由于企业认为在创新的同时必然会带来一定的不稳定和风险，这些不确定因素对企业和整个网络都有很大的影响性。（4）治理机制对治理效率提升能力的影响。表14治理机制对网络治理效率提升能力影响的实证分析方案编号实验内容验证假设4-1信任机制—治理效率提升能力H4a信任机制与治理效率提升能力正相关4-2声誉机制—治理效率提升能力H4b声誉机制与治理效率提升能力正相关4-3联合制裁机制—治理效率提升能力H4c联合制裁机制与治理效率提升能力正相关4-4文化合作机制—治理效率提升能力H4d合作文化机制与治理效率提升能力正相关图8治理机制对网络治理效率提升能力影响的模型验证图实验方案4的结构方程模型如图8所示，模型的RMSEA值为0.062，小于0.08，说明模型的拟合程度符合要求。由图8可以看出，信任机制和网络治理效率提升能力之间的路径系数为0.98，假设H4a得到验证，且系数较高，大于0.5。这说明，网络的治理效率受信任机制的影响较大，信任机制越好，网络各个结点成员之间相互协调的能力越强。声誉机制与网络治理效率提升能力之间的路径系数为0.66，假设H4b得到验证，系数较高，说明网络的声誉机制越好，对于提升网络内各个成员企业的治理效率越有效，整个网络治理效率提升的能力就越强。换言之，声誉机制越完善，网络内成员企业之间的信任关系越牢固，在交易中降低了成本，增加了收益，最终使得效率提升，该结论在本模型中得到验证，声誉机制与信任机制之间的路径系数是0.61。联合制裁机制与网络治理效率提升之间的路径系数为-0.82，假设H4c未得到验证。原因可能是，因为本文所研究的样本的数据来源于企业中高层管理者，他们认为制裁机制并不能真正提升企业的盈利能力，甚至会增加在合作过程中所产生的成本，从而造成假设验证不成立。合作文化机制与网络治理效率提升能力之间的路径系数为1.52，假设H4d未到验证。原因可能是，数据在处理过程中出现了偏差，导致路径系数大于1，但我们仍然认为合作文化机制的完善对于降低成本、提高收益有正相关的作用。（5）治理机制对技术创新能力的影响。表15治理机制对网络创新能力影响的实证分析方案编号实验内容验证假设5-1合作文化机制—创新能力H5a合作文化机制与创新能力正相关5-2创新机制—创新能力H5b创新机制与创新能力正相关图9治理机制对网络创新能力影响的模型验证图实验方案5的结构方程模型如图9示，模型的RMSEA值为0.025，模型的拟合程度良好。合作文化机制与网络技术创新能力之间的路径系数为0.78，假设H5a得到验证，且系数较高，说明合作文化机制对于网络组织创新能力的影响较大。也就是说，良好的合作文化机制，可以使企业从外部获得更新更多的信息、知识、资源和技术，大大提高创新成功的可能性。同时，合作文化机制对于网络的创新机制也有一定的促进作用，合作文化机制越好，越能使得内部资源融合，产生新的技术或者管理理念。学习创新机制与创新能力之间的路径系数是0.87，假设H5b得到验证，说明网络内部的创新机制越好，越有利于调动成员企业创新的积极性。（6）治理机制对组织学习能力的影响。表16治理机制对网络组织学习能力影响的实证分析方案编号实验内容验证假设6-1合作文化机制—学习能力H6a合作文化机制与学习能力正相关6-2创新机制—学习能力H6b创新机制与学习能力正相关图10治理机制对网络学习能力影响的模型验证图实验方案6的结构方程模型如图10示，模型的RMSEA值为0.000，模型的拟合程度良好。合作文化机制与网络学习能力之间的路径系数为0.31，假设H6a得到验证，但系数较低，说明合作文化机制对于网络组织学习能力的影响不大。创新机制与学习能力之间的路径系数是0.62，假设H6b得到验证，且系数较高，说明创新机制越好，组织内各个企业的学习能力越强。进一步分析，我们认为，文化合作机制首先会对网络创新机制的完善有推动作用，合作文化机制越好，网络成员越愿意将自身的独特技术优势共享给其他企业，在资源共享的同时激发了企业的创新能力，最终会促进企业之间对于知识的共享、获取以及知识再创造的能力。六、政策建议在前述研究的基础上，我们提出提高企业网络治理能力的对策性建议。1.强化企业的网络构建能力。网络联盟中的核心企业应提高自身观察和鉴别能力，发现潜在的合作伙伴，注重评估合作伙伴的未来价值和潜在依存关系，并建立一套选择和评估合作伙伴的标准和程序。魏江、沟丽（2009）提出，该程序主要遵循如下几个标准：一是合作各方在信任机制、声誉机制、合作指导思想等方面要具有兼容性，以便形成合作伙伴间的协同和默契；二是合作各方的文化既要有一致性，又能做到互补性，这样便于提高网络知识创新成功的可能性；三是合作各方的承诺。根据以上几个标准及企业综合评定的结果，拟定最佳合作伙伴，并形成长久的战略伙伴关系。2.提高企业的网络协调能力。企业网络组织通过成立专门的协调部门或者仲裁委员会管理整个网络内部事务，形成网络战略控制的核心能力，才能在出现突发事件或者意外时及时调整，避免造成更大的风险。企业网络协调能力的培育，应该从两个方面入手提。第一，沟通能力。加强完善网络内部的决策协调机制，促进沟通能力的提升，增加企业之间沟通的有效性，将企业之间的资源最大化共享，扩大联盟战线。第二，关系优化。一方面，通过加强彼此之间的信任，优化企业之间的关系，通过事先承诺促进高价值的合作，在合作过程中对可能出现的风险与冲突进行有效预判与防范；另一方面，网络中的企业要积极完善声誉机制，通过建立各自良好的品牌声誉，并将其不断强化，为建立整个网络的声誉机制奠定基础。3.增强企业的网络风险抵御能力。肖登峰（2010）认为，企业之间相互信任有利于克服搭便车行为，信任机制能够使得知识、信息等资源在结点企业之间等距传播，加快这些资源的传播速度，提升传播有效性，从而增强对风险的抵御能力。要强化行业协会等组织的监督功能，完善行业制度与规则，加强对各个结点企业行为的指导、监督与管理，协调网络成员企业的行为，提升整个网络的风险抵御能力。对于网络文化机制，主要是通过行业协会等组织强化与引导网络的文化，形成有利于合作竞争的文化机制，建立良好的合作氛围与环境，从而有利于调动网络内部各个结点企业的积极性，形成健康的网络文化，提升风险抵御的能力。4.提升企业的治理效率。网络内部良好的信任制度可以激发与维持各个企业之间对于信息、技术、知识等资源的共享，通过信任机制可以大幅度减少企业购买信息、技术等资源的成本。良好的声誉机制可以对结点成员企业的行为进行一定程度的约束，减少其违纪违规的行为，从而提升整个网络的治理效率。合作文化机制主要是通过核心企业或者行业协会等组织，积极引导合作竞争文化的形成，一致和谐的文化能够使得网络内部企业合作降低成本，提升治理效率。5.加快网络创新速度。完善网络内部的合作文化机制，可以以产学研模式带动企业自主、模仿、合作创新的链条，开展多种形式创新，为创新提供良好的氛围与环境，各个结点企业通过相互之间的合作研发新产品，推动其他企业在产品设计、工艺的更新换代、设备升级、营销体系创新等方面的进步。要大力引进创新型人才，在创新过程中，技术创新型人才能够凭借独特的创新意识与敏锐的感知力对各个领域提出创新设想，企业网络要给予这些创新人才足够的信任。对网络内部有创新成果的企业予以嘉奖，并且设立专门的创新基金，扶持网络中的企业创新，也能促进网络内创新能力的提升。6.提升企业的网络学习能力。首先，是知识的获取能力。网络联盟要重视成员企业的学习能力，可以通过各种途径使其获取知识，可以通过召开行业大会、企业家论坛以及提供管理咨询等途径，促进优秀企业的管理经验、最新的技术以及市场信息等的传播。其次，是吸收整合能力。企业获取知识之后，必须经过吸收整合，才能带来发展，因此，必须提高网络内知识资源的整合能力，建立有效的知识管理制度，帮助企业对所获取的知识进行整合吸收。第三，是沟通能力。企业必须对合作伙伴给予充分的信任，相互之间进行良好的沟通，对方才能主动积极共享其隐形的知识资源，促进知识转移，推进学习能力提升。［参考文献］［1］蔡树堂.企业战略网络及其对竞争力的提升［J］.企业研究，2006（11）：67-76．［2］Trac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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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n the study divides and analyzes the characteristic of the evolution of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urban and rural areas since the founding of our country, according to the interpretive theory and the international experience, and puts forward some policy suggestion suitable our country’s urban -rural interaction development at the present stage: adjust measures to local conditions using a variety of interaction between urban and rural areas, strengthen the construction of rural areas’infrastructure construction especially the traffic communication facilities, strengthen industrial interaction between urban and rural areas and to establish and improve the mechanism of talents, capital flow between urban and rural areas.Key Words：urban-rural interaction; elements flow; international experience一、引言经验表明，城市和乡村之间的联系，包括人员、商品、资本和其他社会事务的联系，在城乡变化的过程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如经济领域，许多城市企业依赖农村消费者的需求，打入农村市场并为农业生产者提供至关重要的服务。无论城市还是农村地区的家庭，其生活所依赖的产品大多分为农业和非农业产品两个方面。城乡互动是城乡协调发展、城乡融合发展的前提，国外从这一视角研究城市化、城乡关系的成果较为丰富，国内近些年在研究城乡统筹发展、城乡关系时也开始逐渐关注城乡互动。（一）国外研究综述国外研究集中在城乡互动的内涵、不同城乡关系模式下的互动、城乡产业互动等方面。关于城乡互动发展的内涵，主要集中在城乡间流动的生产要素类别上，如人口、资金、能源、信息和技术等，以及它们之间的相互作用及其对城市和乡村发展的影响。Princeton[1]首次对城乡相互作用进行了定义，将城乡相互作用划分为五个类别，即人口的流动、商品的流动、资本的流动、社会交易、行政和服务的供应。Gugler[2]认为城乡相互作用是“人、商品、技术、货币、信息和思想在城乡间的双向流动”，这些流动不只是发展过程的特质，而且是乡村和城市本身的特征。Rondinelli[3]认为城乡联系具体可以分为七类，即物质、经济、人口、技术、社会相互作用、服务传递以及政治、行政和组织方面的联系。如果劳动力、资本、技术、信息等各种生产要素可以在城市和农村之间实现自由双向流动，就可以促进资源的优化配置，促进城乡这一有机系统的发展。不同城市化战略和模式，区分了城乡互动的次序和特征。Lewis[4]模型假设现代化进程中不可缺少的部分是工业化和城市化。他主张，国家要重点发展城市现代工业，通过发展现代工业将农村剩余劳动力吸收到城市工业部门。在工资不变的情况下，资本积累与技术进步的结果直接促进了国民收入中利润份额的提高，然后将所得利润用于再投资，从而使发展过程不断持续下去，直到农村再也没有剩余劳动力。Lewis模型强调，经济发展的主体应该是城市，优先发展城市或者少数工业，然后逐渐蔓延到农村或者其他部门，最终可以使空间系统趋于均衡。Lipton[5]分析了一些国家所采用的“城市偏向”战略，认为该战略有助于快速推进城市化，但城市主导的要素单向流动也可能会带来一些问题。Southall[6]认为，小城镇发展会导致农村更加贫困，比较赞同“城市偏向”，这和Lewis的城市一工业主导模式有异曲同工之处。20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许多学者认为，发展小城镇能促进创新和现代化，会慢慢地使农村人口受益。Friedman和Douglas相继提出了农业城镇发展模式，这个模式倡导通过恰当的城乡联系，在全国范围内实现经济社会均衡发展。他们提倡在农村地区，集中发展农业进而实现城镇化，这样就能够将一部分权力机构从城市地区分散到农村地区，还能促进农村地区自身的发展。Rondinelli[7]认为，从上至下或从下至上的发展都不是非常有效的发展计划。他认为，欠发达国家要想实现社会和区域的全面发展，就应该将政府投资分散在区域的各个角落，而不应该过度集中在城市或者某一部门。因此，发展农业城镇就可以使更多居民获得进入市场的机会，得到更多服务。基于城市和农村居住地定义的显著差别，通常认为其居民的生计同样可概括为两个主要类别：农村基本依赖农业，城市主要依赖于制造业和服务业。然而，Abramovay和Sachs[8]、Bryceson和Jamal[9]的研究表明，许多城镇家庭从事农业，而农村家庭的收入大多来自非农业活动，并且这样的家庭数量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不过，这些部门的互动同样有一个空间维度。例如，当某个或某些成员迁移，部门的相互作用在这儿被定义为发生在城市地区的农业活动（如都市农业）和发生在农村地区的城市活动（如制造业和服务业）。Bryceson[10]曾指出，经常从事商业活动的中高等收入家庭占都市农民的比例越来越大，与此同时，由于富裕阶层通过获得城市和城市边缘的土地在都市农业中占据着主导地位，他们可以雇用农业劳动力，有助于促进城市劳动力结构的变化。一般情况下，城乡互动比一般理解的跨越空间和跨部门的联系更为密切。不同的国家对“城市”的定义可能会有所不同，并且家庭可能是“多空间”的，即一些成员属于农村，其他成员属于城市，他们有些从事城市地区的农业活动，有些从事农村地区的非农业活动。人员、商品和垃圾，以及信息和资金流动，作为城市和农村之间跨越空间的表现形式。（二）国内研究综述国内学者针对城乡关系演进中存在的问题，从城乡互动的研究视角，对城乡互动模式与互动路径等进行了探讨。城乡二元结构在我国由来已久，城乡互动是解决“三农”问题、缩小城乡差距、促进城乡发展的重要条件。钟瑶奇[11]认为，我国城乡二元结构严重抑制了城乡发展，只有通过政策引导、制度设计、市场作用，才能使资源、资金、技术在城乡不同产业之间实现合理、有序地流动和优化配置，促进城乡良性互动，推动城乡经济持续发展。李培祥、李诚固[12]认为，“三农”是当前必须正视且需要正确对待处理、关系国计民生的重大问题，要从城乡互动的视角出发来研究、解决“三农”问题，更新传统观念，正确对待并认真处理第一产业与二三产业、农村和城市、农村居民和城市工人之间的关系,促进城乡经济协调发展。段娟、文余源[13]、刘维奇、韩媛媛（2013）[14]认为，要处理好“三农”问题、缩小城乡差距，都必须加强城市和农村之间的相互作用。但是，不同的地区所面临的自然条件、具备的经济基础等有所区别，因此，不同地区的城乡互动水平会有所不同，正确判定我国区域城乡互动发展水平的空间分布特点是科学规划区域城乡协调发展，为城乡协调发展提出针对性对策的前提和基础。城乡互动模式、城乡互动可能的路径与突破口也是学者们所关注的问题。范海燕、李洪山[15]、胡建雄、赵春玲[16]、王柏杰[17]界定了城乡关系，剖析了城乡互动发展的常见模式，如以乡促城、以城带乡、城乡融合和城乡网络化模式，指出了城乡互动发展，必须将城市和乡村放在同等位置，以乡促城、以城带乡、城乡融合和城乡网络化模式各具有什么特征，适用于何种发展阶段，同时认为，要想促进城乡互动发展，就必须消除“城市偏向”的政策。夏春玉、张闯、梁守砚[18]通过实地调研两家企业，提出了城乡要素双向流动的系统概念模型，并仔细分析了该系统中城乡互动机制以及加强城乡互动的可行性路径。研究结果显示，流通成本是制约城乡要素自由流动的最重要的因素；从城市向农村流动的消费品以及从农村流向城市的农产品，如果能够在流通过程实现对物流、人力、店铺等要素的共享，就能够有效降低流通成本。因此，完善城乡流通网络，降低流通成本，能在很大程度上促进城乡互动。费孝通[19]认为，乡镇企业和小城镇的建设对城乡联系意义重大，乡镇企业的发展打破了城乡长期隔离的状态，城乡要素随着乡镇企业的发展在城乡之间不断互动、重组，进而促进了城乡产业的互动发展。而农村小城镇的出现，则把城市和农村紧密联系起来。城乡网络化发展模式，有助于要素流动和城乡互动发展。曾菊新[20]首先提到了城乡网络化发展模式。她认为，城乡之间实现网络化发展，能够促进要素顺畅的流转，紧密产业之间的联系，最终从空间上促进城、镇、乡共同发展。另外，她提出，实施城乡网络化发展模式必须具备以下条件：齐全的网络设施，即通常所说的交通、通讯等生产性、生活性和服务性的基础设施；城乡之间存在一种多向循环的产业集群；各要素流转顺畅，城乡间要素流动在市场和政府的双重作用下趋于合理化和规范化；组织功能得到不断完善，即城市和农村地区之间的组织机构具备能动性，组织内容丰富，组织关系对等。刘玉[21]认为，在不同的时段，经济和人口的空间分布具备不同的特点，信息时代的空间集聚与扩散造成了新型城乡交互模式，网络社会改变了传统的城市体系的等级观念，区域空间布局也从核心边缘式转变为网络发展模式。随着城市的发展壮大，城市有责任带领农村脱离困境，推动农村经济发展，而且在不久的将来，广大农村地区还会成为城市发展所需要的巨大潜在市场，城市的可持续发展离不开农村地区的支持，农村的发展离不开城市的推动，只有加强城乡互动，才能实现城市和农村的共同可持续发展。此外，国内许多学者还对我国东部、中部、东北以及西部等不同类型地区的城乡互动发展模式进行了实证研究，主要是从工业和农业之间的关系、乡村剩余劳动力的转移、农村城市化的发展过程、城乡居民在收入和消费水平的变化等方面，对城市和乡村之间经济关系的演进及特征进行了综合考评，针对不同区域的不同特征，对促进城乡经济均衡发展方面，提出了不同的建议。综上，城乡互动研究作为城乡关系研究的一个视角，国内外已有一定的文献积累，但针对城乡关系的基本理论、国际上有哪些经典的城乡互动模式可资借鉴，城乡互动对我国城乡关系演进的影响及可能的趋势，尚缺乏系统研究。从我国城乡关系的演进来看，改革开放前，我国长期处于城乡隔离状态；改革开放以来，城乡分割制度有所松动，加上市场经济推动，城乡之间的各种要素得到释放，流动频繁，但主要表现为要素从乡村向城市的单向流动。城乡之间要素的单向流动使得城乡差距不断拉大，城乡发展不平衡现象越来越显著。城乡互动发展研究，既是我国城乡关系演进的必然趋势，也是协调城乡关系的战略选择。对城乡互动的理论研究、国际经典模式的提炼、我国城乡互动的趋势预测等，有助于丰富城乡发展理论，也力求能为我国城乡关系演进、城乡协调发展提供一些有价值的政策建议。基于此，本研究尝试做以下几个方面的工作：一是从动态的视角分析城乡关系的演进规律。首先，从城乡间要素流动的角度分析其与城乡互动的关系，然后从城乡发展次序和城乡空间结构演进方面进行城乡互动相关理论的梳理，最后根据要素流动、城乡发展特征，将城乡关系演进分为城乡独立发展、乡村推动发展、城市主导发展、城乡二元发展、城市带动乡村发展以及城乡融合发展等六个阶段。二是根据要素在城乡之间的流动、城乡发展次序、城乡空间特征等方面，总结并提炼城乡互动的国际模式，包括要素自由流动、先城后乡的美国模式；要素自由流动、城市偏向的拉美模式；要素非自由流动、城市偏向的亚洲模式；要素自由流动、城乡空间融合的欧洲模式。分析各种模式下要素流动、城乡发展、空间结构、经济绩效等方面的相互关系。三是借鉴国际经验模式，分析中国城乡关系演进特征，提出适合中国国情的城乡发展对策建议。不同的地区要因地制宜，采取不同的互动模式，加强农村地区的交通通信基础设施建设，加强城乡产业互动，建立健全人才、资金流动机制。二、城乡关系演进与城乡互动机理城市与乡村是紧密关联的，但因为生产要素如人口、资金、资源、信息等在城乡间的流动特征不同，形成的产业分工模式、城乡发展次序、空间结构特征可能不同，进而决定了区域经济增长和产业结构演进的成效也有所差异。本部分首先分析联系城乡的各类要素流以及对城乡互动的影响；然后从城乡发展次序的角度分析不同的城乡关系模式；再基于空间结构演进阐释城乡互动关系；最后基于以上特征将城乡关系分为六个阶段，并分析其互动特征。（一）城乡间要素流动与城乡互动城乡互动是通过城市和农村地区之间的人口、资金、资源、信息等生产要素及产品在城乡空间内的双向流动，以及各种要素资源实现优化配置的过程。在空间经济学体系内，城市和农村属于空间经济系统中互为关联的两个异质空间子系统，空间经济的总体效应是城市和农村经济发展的合效应，城市和农村之间各种要素的双向流动可以推动城市和农村这两个空间子系统的经济发展。城市和农村之间的互动打破了二元体制下，各种要素从乡到城单向流动的格局，有助于促进城市和农村的协同发展，实现区域空间结构优化。如图1所示，城乡之间的要素流动包括资源、人口和劳动力、产品、资金和信息等。图1城乡要素流动图城乡间首先是劳动力与人口流动。伴随城市化进程，乡村剩余劳动力向城市迁移；反过来，也有部分人口再重新返回乡村，或者部分城市退休职工会选择乡村居住。比较而言，资本、教育、技术以及基础设施集中在城市地区，而农村地区比较贫乏。教育、技术、信息落后，基础设施不完善是一个比较普遍的事实，农村人口为了追求更多的福利、更好的生活，往往会向发展环境和水平都比较高的地区迁移。因此，传统上将人员流动的原因归纳为“推拉”因素的影响，即从新古典主义的角度来看，之所以决定迁移是因为个人在原地区生活艰难（“推”的因素），并且感知到目标区域的比较优势（“拉”的因素）。城乡之间的收入差距决定了迁移方向，基本上是从农村到城市地区，而且过去迁移的多为年轻男性，但随着时代的推移、经济的发展，越来越多的女性踏上迁徙到城市的道路。然而，这种城乡之间人口和劳动力的单向流动，并不能很好的带动城乡之间的良性互动。其次为产品流动。乡村为城市提供食物和原材料，城市为乡村提供制造业产品和各种劳务产品，产品流动带动了产业分工和发展以及就业机会的增加。城乡之间的产品交易是城乡联系的基本要素，而最新的空间政策认为，市场的相互作用是农村发展的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同时反映了市场主导战略的全球趋势。Gaile[22]认为，政府投资与生产相关的基础设施（更好的电力、水和交通设施）可以弥补市场缺陷，却也是造成区域差异的根源。农村与城市发展之间也可以形成“良性循环”，即农村家庭由于非本地市场对食品和其他消费品的需求刺激，得到较高的收入，为接近农业生产地的小城镇，创造了非农就业机会和多元化城市活动；反之，又能吸收农村剩余劳动力，刺激城市对农产品的消费需求，进而促进农业生产率的提高和农民收入的增加。再次为资本流动。产品生产离不开资本投入，资本流动也是双向的。在城市化早期，乡村储蓄结余向城市转移，在城市化中后期，城市资本也在乡村地区寻求机会。卢卡斯（Lucas）[23]认为，按照新古典经济学的边际报酬递减规律，人均资本较低的地区具有较高的资本回报率，为了得到较高的回报率，资本应该集中、大量流向资本稀缺的地区，最终实现人均资本均等化，但这一论断与大部分实证研究的结果背道而驰，国际上称之为“卢卡斯之谜”。按照卢卡斯的说法，城市和农村之间，城市属于资本比较密集的地区，农村则是资本相对稀缺的地区，如果资金大量流向农村地区，则会获得更高的回报。但是一般情况下，作为决定经济增长的重要因素，资本基本上都是流向投资率较高的地区，城市地区经济基础好，资本的边际效率较高，资本一般都是先从农村流向城市，这种单向流动会进一步拉大城乡之间的差距。因此，城乡之间的资金流向在初期一般都呈现为乡到城的单向流动，而到了后期才会逐渐转变为城乡之间的双向流动，但这个转变过程是一个长期的动态过程，短期之内不会改变。从长远来看，城乡之间实现资本的双向流动，尤其是资本从城市向农村地区的回流，会促进农村地区的经济发展，充分发挥农村的禀赋优势，还会引起人才的回流，实现要素流动的长期收益效应。城乡互动的过程中，城市除了利用农村的资源之外，还会将城市发展过程中所制造的垃圾、废物排放到农村。城市，特别是大中型城市，对建成区之外有一个显著的环境影响。Rees[24]所提出的城市的“生态足迹”通常包括定义上或者认为是农村的地区。Douglass[25]认为，城市地区周边的生态系统的变化，一般是由于对资源的过度开采和城市集中发展而产生的垃圾。例如，20世纪80年代的雅加达大都市地区的环境退化导致了严重的水污染问题，除了城市扩张，以及森林、沿海和海洋生态系统的威胁外，随意处置有毒废物，也导致农业土地退化。Marshall[26]、Satterthwaite[27]认为，城市的基础工业，火力发电站和机动车造成的空气污染往往会导致酸雨降水，损害陆地和水生生态系统，并可能影响到城市外围、农村地区的作物产量。最后为信息流动。随着科学技术的快速发展，世界格局日新月异，信息的流动直接影响到人力、资金、产品以及资源等其他城乡要素的流动效果。信息自由流动能够打破城乡之间的地域限制，消除消息获取的时滞性，增加农民获取收入的信息来源。农村经济可以实现网络营销等多元化发展，在城市和农村地区之间实现资源公平、有序地流动和配置，降低成本，增加利润；但是如果信息不能实现自由流动，城乡之间信息不对称，就会在科技快速发展的时代背景下，逐步演变为经济二元化发展，贫富差距拉大，比如我国的城乡二元经济结构，通信设备的不普及造成城乡之间的信息鸿沟，信息鸿沟的存在进一步影响了城乡经济的发展，进一步造成农村经济边缘化，城乡差距扩大。因此，要想实现城乡协调互动，就必须完善信息流动的通道设备，实现城乡信息资源的均等化，进而快捷有效地推动城乡之间劳动力、资金等生产要素的流动。（二）城乡互动作用机制的理论阐释多种理论从不同角度对城乡互动进行了阐释，如从城乡发展次序上看，先城后乡遵循了经济发展规律，城乡关系自然地从城市主导转型为城乡互动；但是如果过度地执行“城市偏向”政策，将可能忽略乡村发展，制约城乡互动机制发挥作用。增长极、核心-边缘理论阐释了先城后乡，而区域网络有助于城乡互动和城乡一体化的形成。二元结构理论、增长极理论体现了先城后乡发展模式的利与弊。Lewis[28]等认为，社会经济增长和现代化发展需要将农村剩余转移到城市工业部门，利用农村地区的优势资源来发展城市。先发展城市，然后利用城市带动周边城镇或者农村地区的发展，对于城市化初期的国家或地区具有一定的推动效应。增长极理论[29]将经济增长看成一个从点到面、从局部到整体逐步递进、相互促进的有机系统。各种城镇、产业、部门、工业园区等是其载体和具体表现形式。提倡发展中国家在大城市或者区域中心集中发展资本密集型企业，刺激社会经济的增长以及社会福利的提高，然后该经济增长的效益会通过“涓滴效应”逐步扩散到周边地区甚至农村地区。总体来说，通过发展增长极，可以将各种要素集中在一起，实现规模效应和集聚效应，之后实现扩散效应。但是，以“增长极”理论为基础，研究得出的政策是政府导向的“从上到下”的地区发展政策，主要是以城市地区为依托，培育增长极。在这个过程中，政府的政策导向长期侧重于发展城市经济，将周边农村地区的资本、劳动力等要素转移到城市地区，剥夺了农村的发展机会，而城市地区作为增长极的“涓滴效应”并不能使农村地区快速发展起来，城乡地区之间的经济发展差距日益扩大。城市偏向政策对城乡互动存在长期抑制效应。20世纪70年代，利普顿（Lipton）提出城市偏向[30]的概念。他认为，对于欠发达国家来说，最能影响国家经济发展水平的是本国城市居民和农村居民之间的矛盾，而不是资本和劳动之间，以及本国利益与外国利益之间的矛盾。发展中国家城乡关系的实质就是政权集中在城市地区，政府利用政治权利，实施“城市偏向”的政策将农村的各种资源引入城市地区，利用农村剩余来发展工业，这样城市地区会实现经济快速增长。但是，这种资源要素单向从农村流向城市的方式，不利于农村地区的发展，会造成城乡地区两极分化的现象，城乡之间的差距日益加大，城乡之间的矛盾日益加深。目前，大多数发展中国家的城乡发展战略都体现为“城市偏向”，引起收入差距扩大、城市贫困、乡村撂荒。“城市偏向”体现的是优先发展城市地区的策略，政府通过宏观经济政策，利用“剪刀差”榨取农村剩余，将大部分资金投在城市基础设施建设上，而忽视农村地区的发展，严重抑制了城乡之间的要素流动，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城乡互动发展。“核心-边缘”模式阐释了要素单向流动可能造成的城乡差距扩大和农村贫困。20世纪60年代中期，约翰·弗里德曼（JohnFriedmann）[31]在长期研究发展中国家的空间发展规划之后，总结出了一套有关空间发展规划的理论体系，其中，意义最为深远的是他的核心-边缘理论。他认为，发展是一种由基本创新群不连续累积，最终积聚成大规模创新系统的过程，而大城市地区有利于创新活动的产生，一般来说，创新基本上都是从大城市地区向周边逐步扩散的，据此，他提出了核心-边缘理论[32]。在此理论框架下，核心地区一般指的是城市地区，因为先进的科学技术、资本、人口等生产要素都集中在城市地区，工业发展水平较高，经济增长迅速。边缘区域一般是指经济相对落后的地区或者农村地区。核心区域和边缘区域是前后向的关系，前向联系主要是指核心区从边缘区获得原材料，后向联系主要是指核心区将商品、信息、技术等提供给边缘地区。两者相互联系、相互促进。然而，该理论也不可避免的显示出核心区域的发展是建立在牺牲边缘区发展的代价之上的，最终会造成农村停留在贫困和欠发达的状态。区域网络对城乡要素互动的促进效应。伴随科学技术高速发展，世界已进入了经济、信息、技术全球化时代，但是依然有许多发展中国家的人口处于贫困状态，众多学者就怎样缓解贫困、实现均衡发展展开了一系列的研究。其中，最著名、最具有深远意义的是道格拉斯（Douglas）提出的区域网络模型，道格拉斯分析了过去各种发展理论，然后详细研究了国家发展规划中普遍将城市和农村地区分开的问题，从城市地区和农村地区相互联系、相互促进的角度，提出了区域网络模型。他认为，城乡之间可以通过一系列“要素流”的互动来改变经济结构、发展城乡经济。他主要将这些“要素流”划分为五个方面，即人口、生产、商品、资金和信息，每一种要素流都有多重成分和效果，它们还表现出不同的利益趋向特征和多样的空间联系模式。为了保证城市和农村地区的均衡发展，“要素流”的互动最终务必要导向城乡之间的良性循环。据此，道格拉斯提出了区域网络模式，即一个区域的发展必须建立在内部各地区有其自身特征并与地方化有内部关联的基础之上，各地区各司其职，最终实现区域的全面发展，而不只是单独发展某一个大型城市作为综合性中心。该理论模型强调的是通过改善城乡间基础设施网络的连接度，来提高城乡居民的日常生活质量。（三）城乡关系演进规律及特征根据城乡在城市化进程中的重要性、城市化进程的动力、要素流动的方向、城乡发展水平等，可以将工业化与城市化进程中的城乡关系分为六个阶段。一是城乡独立发展阶段（如图2所示）。在前工业化时期，城市和农村各自独立发展，城市是区域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以服务业和少量传统加工业为主导产业；农村地区主要发展农业，基本都是典型的自给自足的小农家庭；城市和农村之间联系很少，城乡之间几乎没有互动，经济发展速度缓慢。图2城乡独立发展阶段二是乡村推动发展阶段（如图3所示）。到了工业化城镇化发展初期，随着生产技术的提高，农村劳动生产率得到提高，除了自给自足之外，产生了大量剩余，同时解放出众多农业劳动力；城市得益于技术革命，现代化工业发展迅速，成为区域经济中心；城市地区工业的发展需要大量的劳动力，以及原材料等生产要素，而农村地区通过提供这些生产要素推动了城市地区的经济发展；城乡劳动生产率都得到快速提升，城乡经济快速增长。图3乡村推动发展阶段三是城市主导发展阶段（如图4所示）。在工业化城镇化发展中前期，人口、资金等经济要素以及经济活动主要集中在城市地区，容易形成规模化、地方化和城市化经济，有助于节约生产成本，提高劳动生产率，实现集聚效应，获得更多的利润，因此，吸引更多的生产要素向城市流动；乡村农业技术变革的速度赶不上城市工业技术变革的速度，受到利益的驱使，劳动力与资金等生产要素持续从农村向城市转移，农村地区的经济发展受到制约；由于生产效率优势与便利的生活方式，更多的乡村人口持续转移到城市；城市经济增长与规模膨胀并存，区域经济增长速度快。图4城市主导发展阶段四是城乡二元发展阶段（如图5所示）。工业化城镇化发展中期，要素过度聚集在城市，导致城市快速膨胀，造成了聚集不经济，城市工业在土地、用工等方面的生产成本上升，城市开始出现拥挤、环境污染等问题，这些问题共同影响着生产，也降低了城市居民的生活质量；乡村由于劳动力和资金的流失，出现土地撂荒、农业萎缩、收入下降，对城市生产产品的消费需求也随之下降；城乡在劳动生产率和居民收入等方面出现差距，呈现出典型的二元经济；城市与乡村发展速度普遍下降，区域经济发展进入一个缓慢增长期。图5城乡二元发展阶段五是城市带动乡村发展阶段（如图6所示）。工业化城镇化发展中后期，城市经济活动开始向周边小城镇或者乡村地区转移，建立企业生产基地，城市人口开始向郊区扩散，出现“逆城市化”；连接城乡的交通通讯等基础设施得到完善，技术、资金等要素都开始向农村扩散，逐步推动农业实现现代化，农民收入水平逐渐提高；城乡之间在劳动生产率、居民收入方面的差距逐渐缩小；城市与乡村发展速度回升，区域经济进入相对稳定的增长期。图6城市带动乡村发展阶段六是城乡融合（一体化）发展阶段（如图7所示）。工业化城镇化发展后期，城乡主要是以服务业为主，许多生产职能已经转移到周边小城镇或乡村，绿色发展、花园城市建设成为新的理念；农业逐步实现产业化、现代化，农村地区作为工业生产基地，农村居民的生活水平得到普遍提升；城市和乡村之间的产业出现融合，城市开始出现都市农业，乡村开始出现工业生产基地或者服务业发展平台；城市和乡村之间基本上已经实现要素双向流动，成为一元化经济，区域经济持续稳定增长。图7城乡一体化发展阶段综上可以看出，城市和农村同等重要、紧密联系，在不同的阶段，城乡之间的关系呈现不同的特征，然而二者之间的供求关系不可人为的割裂，不能忽视任何一方的发展。要实现城市和农村之间的要素与产品自由双向流动，就必须完善要素流动的通道建设，既包含交通、通信、网络等基础设施建设，也包含户籍、就业、社会保障等相关制度建设。所以，完善流动通道建设，不任意割裂城乡之间的联系，将有助于实现城乡间要素的互动，进而推动城乡一体化的实现。三、城乡互动发展的国际经验模式根据城乡间要素流动特征、城乡发展次序、空间结构类型等，选择国际上较为典型的区域，将其分为四种模式，即：要素自由流动、先城后乡的美国模式，要素自由流动、城市偏向的拉美模式，要素非自由流动、城市偏向的亚洲模式，要素自由流动、城乡空间融合的欧洲模式。（一）要素自由流动、先城后乡的美国模式美国国土面积937.3万平方公里，人口3.2亿，早已进入了高度城镇化阶段。与其说美国的城市化进程遵循了刘易斯-费景汉-拉尼斯模型，不如说刘易斯模型主要是基于美国的经验，其演进特征为：先发展城市，后发展乡村，逐步实现城乡一体化。美国城市史，大致经历了三个时期，即“城市化—郊区化—一体化”[33]。在1850到1920年期间，是美国的城市化初期阶段，国家采取的是优先发展城市的策略，但也并不完全忽视农村的发展。在此期间，农业技术水平迅速提升，生产率大幅提高，为城市工业化发展提供了大量自由劳动力，工业取代农业成为主导产业。这段时期，美国的城镇化、工业化可谓是同步并高速发展，城市人口从1860年的1000万激增到1920年的5400万，1860年的城市化率是19.8%，1920年已经达到51.2%[34]。另外，农奴制度的废除，铁路网的逐步完善，使得东西部地区间的经济交流得以加强，人流、物流、资金流自东向西流动，城市也逐步向多中心结构发展，且以集中型城镇化模式为主导，各种要素集中在市中心，要素利用效率提高。1921～1950年是美国城市化水平快速提升的阶段，在这段时期，中心城市规模快速扩大，但是城市发展到一定的规模也会出现一些问题，如“城市化病”。“城市化病”[35]的出现使得城市人口开始寻找方便舒适的宜居环境。随着汽车的使用与普及，再加上美国政府采取了大规模支援公路建设的政策，以及在郊区实行住房优惠的政策，城市人口开始向城郊或者农村分散，许多工厂、商场和居民住宅也开始向城市周边扩散，进而形成了中小城市群。中小城市群的出现，使得城市、城郊和农村地区紧密相连，要素也在自由流动，各种要素资源的利用率比较高，资源得到了优化配置。1950年以来，随着交通通信设施的逐步完善，美国逐步进入了城乡一体化时期。60年代以后，制造业逐渐处于下风，第三产业迅速崛起，再加上美国实行的一系列惠农政策，美国的农村基础设施以及居住环境都和城市地区不相上下，城乡边界逐渐模糊化，大量企业也都迁出市中心或者投资落户在农村地区，基本上实现了城乡一体化发展。要素自由流动是形成美国城乡互动发展模式的主要因素及特征。自城市化初期，人口、资本等生产要素，可以在城乡间自由流动。美国无户籍制度，任何时候，每个居民都可以自由选择居住地，出现了美国几次成功的大迁移运动。城市化初期，大量人口涌进城市；当城市化水平达到一定高度，开始出现“逆城市化”，大量人口从市中心迁移到城郊或者更远的农村地区。郊区化是要素自由流动的结果，是各种要素受到商业利益和消费偏好的推动，从城市中心向外低密度蔓延的自由市场化的结果，也是美国模式的主要特征之一。美国的郊区化将城市、郊区和农村地区紧密联系起来。从其演进来看，美国的郊区化主要是经历了四个时期，起初是收入较高的富人搬去郊区，接着是大量中产阶级搬入郊外的开发区，然后是更多的市区人口以及一些工业迁入郊区，最后就是商场、娱乐、工业等各种城市部门都迁入郊区。在前两个时期，郊区主要是提供居住功能，在第三个阶段，则已经建造了许多大规模的购物中心，主要是工商业郊区化，在第四个阶段，郊区已经具备了就业、娱乐和购物等各项城市功能，城市和郊区的差异越来越不明显。郊区化使得城市空间不断向外扩展，在城市空间向外扩展的过程中，城市逐步向外扩散，郊区逐步向周边蔓延，城市地区间的郊区相互融合，农村、郊区和城市紧密相连，相互交融，不分彼此，郊区成为城乡之间的纽带，城市有资金、人才、信息和教育等资源集中的优势，农村有劳动力、原材料、土地等优势，郊区则是城乡资源优势的集聚地，是城乡要素互动的载体和平台。美国郊区化进程以及“偏农”政策的同步实施，促使美国逐步实现城乡一体化。美国城市化最为成熟的东北部、中西部及西海岸地区，基本上已经分不清城乡边界。在经济方面，城郊居民的收入已经高于城市居民，而农村居民的收入则和城市居民不相上下。城郊居民的生活质量远高于城市居民，农村和城市地区的生活方式已经趋于一致。在这种情况下，许多城市居民反而更加愿意迁往城郊甚至农村地区，城郊反而象征着更高的地位。（二）要素自由流动、城市偏向的拉美模式拉美地区的国家多属于发展中国家。工业化城镇化进程中，大多实行的是城市偏向的发展战略，城市化水平快速提升，尤其是1945年到1995年期间，城市化率从39%快速上涨到73.4%[36]。但工业化进程相对缓慢，农村发展滞后。经济发展水平与城市化水平之间的严重不匹配，衍生了许多问题，如大城市存在的贫民窟问题，以及普遍存在的住房难、就业难、看病难问题，自然、生活以及社会环境恶化问题等[37]。盲目采取城市偏向的政策、忽视农业、农村的发展、一味追求较高的城市化水平，是导致这些问题的主要原因，也形成了独特的拉美模式。拉美国家采取城市偏向的发展战略，重心在城市，农业、农村发展被忽略，其结果是由于农村对食品的供应不足与对城市商品的需求有限，反而制约了城市发展。从发达国家的经验来看，城市化历程大多是基于农业生产率水平提高之后，产生了大量剩余劳动力，为城市工业、服务业发展提供了足够的生产要素，同时也能保障城市人口的食品需求，进而促进了工业化、城市化进程。而拉丁美洲的大多数国家，片面地把工业化看作是现代化，在基础农业发展尚未成熟的时候，就开始实行重工轻农的政策，并且认为农民迁移到城市是解决“三农”问题的最好办法，结果造成城市人口过度膨胀、粮食供应不足、城市贫困。拉美国家虽然优先发展工业，但大量人口涌入城市，超过了工业对劳动力的吸收能力，其结果造成大规模劳动力集中在传统服务业，第三产业成为占国内生产总值最大的产业。一般来说，第三产业随着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将逐步发展壮大，其发展能够反映出一个国家的城市化水平，同时也能够促进城市化进程的良性发展。但是，和发达国家相比，拉美地区的第三产业有着本质的不同。发达国家的第三产业是工业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后，为了满足工业生产的需要和人们更高的消费需求而产生的较为高端的生产性服务业和生活性服务业，如物流、金融证券、房地产、旅游业等。而拉美国家的第三产业以传统的生活服务业如餐饮、零售、家政等为主，缺乏生产性服务业，反过来也会制约工业的演进和深化。拉美的城市化道路是以大城市中心的扩张为主，人口、资金等要素自由流动，过度集中到大城市地区，城乡差距拉大。受利益驱使，更多的农村人口向城市转移，形成了一种恶性循环，最终造成了过度城市化的后果。大批农村人口涌入城市，由于平均受教育程度低，不能适应现代工业对技术工人的要求，进入城市却没有工作，逐步沦为城市剩余劳动力，造成了“城市贫穷”现象。由于城市地区的地价和生活费用较高，收入较低的阶层开始向城市周边转移，形成了一些贫民窟，城市贫民的增加，引发了许多社会问题。农村则因为农民的大量外迁，出现土地撂荒，发展衰退。总体而言，拉美地区城乡之间要素属于自由流动，但是由于政府的政策导向失误，以及政府对本国的发展水平定位不准确，违背城乡关系演进的规律，最终造成了虚假的高水平城市化。（三）要素非自由流动、城市偏向的亚洲模式亚洲大多为发展中国家，普遍采用了城市偏向政策，在此以越南为例，分析此类模式的特征。近年来，越南经济快速发展，但是城乡差距也越来越大，究其原因，除了城乡地区本身的特点，如教育、年龄和种族的差异之外，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越南的“城市偏向”政策，也就是越南政府利用投资政策和价格操纵机制，不考虑效率和公平，利用农村资源来发展城市经济。20世纪八九十年代，越南进行了经济体制改革，开始从中央计划经济体制转变为市场经济体制，经济快速增长，但城乡差距也逐渐拉大。如表1所示，农村地区的平均支出额远低于城市地区。1993年，城乡之间的平均消费支出比值为1.81，1998年上升到2.21，贫困人口的90%居住在农村地区。表1人均消费支出资料来源：Vietnam General Statistical Office（1999）。1993年1998年农村人口所占比重（%）8076.5城乡消费支出比值1.812.21城市平均消费支出（越南盾）30582294874854农村平均消费支出（越南盾）16922912206269农村贫困的比重（%）8890.1在越南，城市和农村的区位特点影响着城市和农村居民的生产与生活方式，进而影响着城乡居民的收入水平和消费习惯，这些特性差异和收入差异都会进一步造成城乡差距。利普顿认为，“城市偏向”的政策也会造成城乡差距，即政府在城镇人口的强大政治压力下，引导资源从农村向城市转移，从农业转移到工业，而不考虑效率和公平，政府利用“产业化”或“城镇化”，将资源转移到城市的结果是，城市工业的发展建立在损失乡村农业为代价的基础上。越南的“城市偏向”政策主要体现在投资策略和价格机制上，政府综合利用这两种政策手段忽视、利用农村来发展城市地区的经济发展，抑制城乡之间要素的自由流动，进一步加大了城乡差距。“城市偏向”的投资策略，重点投资在城市地区，如投资于工业忽视农业，投资于重工业忽视轻工业。由于越南的工业增长主要集中在资本密集型企业，而不是劳动密集型企业，所以1993～1998年，尽管越南工业增长迅速，却未能吸收农业剩余劳动力。尽管工业产出年平均增长率为13%，工业就业人数却仅增长4%，就业增长和产出增长的比值少于30%。然而在20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韩国、中国台湾和新加坡地区的就业增长与产出增长的比值已经高达80%以上。越南的资本密集型企业发展迅速，劳动密集型企业却相对落后，不利于农村剩余劳动力的吸收和转移，而城镇职工却因此而受益，越南的“城市偏向”政策以及工业体制抑制了城乡之间劳动力的流动，仅仅是资金和资源从农村地区到城市地区的单向流动，城市地区日益富裕，农村地区却日益贫瘠，从总体来看，经济发展水平有所提高，但是城乡差距却日益加大。“城市偏向”的价格机制主要是越南政府利用汇率、关税及配额的手段操纵价格机制。越南主要是出口食品和肉制品，矿物燃料和润滑油以及制成品，但是其中占出口比重最大的还是农村地区的食品和肉制品；而在进口的化学物品、制成品以及机械主要服务于城市地区的工业生产以及城市居民的生活。政府操纵价格机制，形成进出口产品的“剪刀差”，榨取农村剩余。越南的征地政策破坏了城乡之间人口的正常流动。随着越南工业的快速发展，经济水平不断提高，城市规模也在持续扩大，而要取得这些成就，就必须完善基础设施，基础设施的建设又离不开土地的使用，因此，越南为了经济的进一步发展，就需要大量征用农村土地作为住宅、商业和基础设施的建设用地。虽然越南政府对失地农民做了现金或者土地方面的补偿，还出台了相关法律利用技能培训等方式援助失地农民，大量失地农民涌入城市，但是由于城市地区劳动密集型企业不足以吸收大量剩余劳动力，因此，失业人口明显增加，城乡之间的差距也进一步拉大。越南政府不考虑效率和公平，利用“产业化”或“城镇化”，通过“重工轻农”的投资策略，以及汇率、关税及配额等价格机制手段，榨取农村剩余，以损失乡村农业为代价，将资源从农村转移到城市，从农业转移到工业。政府主导的“城市偏向”政策，限制了要素的自由流动，也阻碍了城乡地区充分发挥各自禀赋优势，不利于实现城乡协调发展。政府为扩大发展城市地区，大量征用农村土地，在城乡要素非自由流动的越南，进一步加大了农民生活的压力，城乡差距进一步扩大。（四）要素自由流动、城乡空间融合的欧洲模式该模型所体现的城乡关系形态大多发生在欧洲地区，如挪威的“城市-区域”模式和荷兰的“城市网络”模式。1.挪威的“城市-区域”模式。挪威，从地理面积来看，地域相对辽阔，自北向南绵延2000多公里；从人口数量来看，规模相对较小，截止2009年底，其常住人口约为485万人。挪威大约45%的国土面积属于山地，建筑物、公路和铁路等方面的建设面积仅占国土面积的1.4%，大部分人口受地形地势影响，集中居住在沿海地区。挪威的城市化率约为80%，其中，约60%的人口居住在大城市地区，城市人口密度高达1615人/km2。挪威的首都奥斯陆，人口密度每平方公里超过了3000人，是该国的人口、经济和政治中心。总体来说，挪威的居住地区比较集中。2006年，在挪威的首都奥斯陆及其周边地区集聚人口为国家总人口的1/3，而卑尔根市和斯塔万格市及其周边地区则集聚了国家总人口的18%。二战以后，挪威城乡非均衡发展问题比较突出，挪威城乡居民收入差距曾达到了三倍以上，城乡经济发展严重失衡。为解决城乡失衡问题，以及全球化带来政治和经济变化，挪威推动了城市-区域模式的发展。挪威有五座城市及其周边地区：卑尔根、克里斯蒂安桑、斯塔万格、特罗姆瑟和特隆赫姆，形成了五大城市-区域。这些城市中，特罗姆瑟由于其北挪威的“首都”地位，城市的规模和位置影响暂时排在第七位，其他四个城市排名紧随首都奥斯陆之后。表2总结了每个城市、城市区域和乡村之间的结构特征，这些城市都具有较高的人口增长率（每年超过1%），而城市区域之外的农村地区的人口则与日俱降。表2挪威五大城市区域的结构特征（2006）数据来源：European Urbanand Regional Studies（2009）。城市城市区域乡村人口面积（km2）数量人口面积（km2）数量人口面积（km2）卑尔根2420004631435400033453345300015442克里斯蒂安桑77000277101400003043151620007281斯塔万格11500070142790003880263980009325特罗姆瑟64000255826600035982515400025984特隆赫姆1590003421023600066902527500018832城乡互动所包含的组织体系主要分为五大类：公共服务，私人服务（即零售），文化消费，知识、信息、媒体和休闲娱乐。一方面，不同的组织体系对于城市-区域互动的刺激程度不同。比如，与小型购物中心相比，大型购物中心能够吸引更大腹地的消费者，与商业性质低的产品相比，商业影院、戏剧和电影能够吸引更大腹地的消费者。另一方面，公共服务有政治意义上的腹地及界限之分。在更广泛的层面上，大型商业行为受利益的驱使似乎忽略了城市及其腹地、城市和农村之间的行政界限，这种行为促进了城乡之间更加密切的联系与互动。城市-区域模式中，机场、高速公路等交通设施完善，使得区域间商品、资本、信息、人力等不受地域限制、自由流动，大大加强了城乡互动、缩小城乡差距，比如，除克里斯蒂安桑外，其他城市都在一定程度上为了共同的利益跨越行政上的边界进行区域开发。城市-区域在功能上相互协调，在这些地区，日常流动性和地域流动性同样显著。在挪威城市区域的城市和腹地之间的相互作用中，城市中的娱乐业和公共文化设施是其重要推动力，大多数出行范围都在40公里之内，在这个范围之间，城市和周边农村之间的人口、资金、物质以及资源各种要素自由流动，互动频率较高。2.荷兰的“城市网络”模式。荷兰也是一个规模较小的国家，土地面积仅为4万多平方公里，其中还有约四分之一的土地位于海平面以下。城市化和城乡互动一直是荷兰国家、省区和市区规划政策和实践的核心。现在，荷兰几乎已经符合美国统计局推出的“大都市区”的标准，即每平方英里1000名居民。它与美国马里兰州的人口规模比较状况如表3所示。表3美国马里兰州和荷兰的人口密度和规模数据来源：百度百科数据。马里兰州（2011）荷兰（2013）面积25314km2（9774平方英里）41526km2（16033平方英里）人口5828000（人）16827000（人）人口密度230人/km2（596人/平方英里）405人/km2（1049人/平方英里）20世纪70年代，荷兰实行集约利用土地的紧凑型城市政策，政府发挥着主导作用，并且是住宅、工业等用途用地的最大供应商，通过增加国家福利补贴，进行交通规划和农业现代化，国家对市民行为的影响越来越大。一般“模式”是市政府买下土地用于开发或复原，或者是他们利用土地征用权获得土地，规划新的城市扩展，甚至新市镇、规划街道、娱乐设施、公共交通设施等，然后按照严格的指导方针出售或出租住宅用地或工业用地来促进发展。只有在小城镇和村庄，是私人开发商和建筑商发挥作用。荷兰紧凑型城市政策旨在将城市扩展集中在国家现存的26个大都市地区的范围内。为了均衡城乡之间土地的利用，农村地区需要满足有限的住房需求（荷兰整体的25%），而且对于工业和办公地点，荷兰附加法规准则相继出台了“A、B、C”位置的政策。在一般情况下，每平方公里高密度的工人，或高密度的访客（医院，学校，商店）应该高度集中在主要的车站（“A”），或者至少是区域性的交通节点（“B”），公路的位置（“C”）必须被保留用于货物处理业。后来，由于紧凑型城市化政策效力不能随时适应社会变化，2000年，荷兰内阁批准了题为“营造空间、共享空间”的《荷兰第五次国家空间规划政策文件概要（2000～2020）》，提出了“城市网络”（Network of Cities）的概念。2004年《荷兰国家空间战略》，进一步阐释并落实了“城市网络”的政策，确定优先发展兰斯塔德等6个国家级城市网络（见图8）和13个经济核心区，并投入大量资金用于主要城市网络节点的建设。城市网络是高度城市化区域的较大的和较小的紧凑型城市采取的网络形式，在这个网络内每个城市都有其自己的特征和轮廓。这不是个别城市，而是提供生活、工作环境、服务、公园和交通系统设施齐全的都市区和城市网络，并且这些综合起来对农村地区来说都是有益的计划。图8构勒了荷兰的6个指定的城市网络，这些城市网络大于它们组成的大都市区域，其中两个跨越省界和三个跨州界。在这6大城市网络中，兰斯塔德区域是城市化发展的领头羊，也是城市网络发展最为成熟的区域。兰斯塔德区域包括南、北荷兰和乌德勒支三个省份，占地面积11000km2，人口约710万人，是欧洲人口密度最大的区域。它是由各种大中小城镇共同构成的城市区域，在此区域内，包含海牙和鹿特丹等4个较大的城市，周围还有许多中小型城市，各个城镇之间的距离仅有十几、二十公里。图8荷兰的6个指定的城市网络该区域包含多个专业化中心节点，各个中心节点职能分工各有不同，共同形成了一个功能互补的城镇网络。这个地区的四大城市之间的距离相互不超过60公里，而且每个城市都有其自身独特鲜明的特点，专业化分工明显，各自承担不同的城市职能。阿姆斯特丹是该地区的经济职能中心，主要发挥金融、文化、旅游和商业贸易的职能；鹿特丹是区域性航运中心，主要负责临港制造业和物流运输；海牙是该地区的政治以及对外交流活动中心，主要承担国际会展旅游和执行公共管理的职能；乌得勒支则主要承担该地区的文化教育职能。这4大城市是该区域城市网络体系内的关键节点，它们周边环绕着许多中小城镇，这些中小城镇也都各具特色，并承担特定职能、发挥特定作用。因此，该区域类似于世界上其他城市区域，区域内各城市分工合作，充分发挥利用各自的比较优势，共同促进区域发展。四大城市还会聚了各种大型企业的总部、研发总部以及服务部门，中小城市则集聚了生产部门和日常办公部门。兰斯塔德地区由大量的合作网络汇聚而成，其中最重要的是，四大城市和周边十个城市之间在交通、住宅和社会经济福利事业等方面可以相互合作。通过发展城市网络，兰斯塔德地区的大中小城镇之间的分工与合作更加明确、更加融洽，大城市中心与周边小城镇以及农村之间的物质性和非物质性要素流动的网络日益完善，成为能与伦敦、巴黎、纽约、东京等大都市互相竞争的城市区域。四、中国城乡关系演进及特征中国城乡发展经历了改革开放前的城乡隔离阶段、改革开放后至本世纪初的城市主导阶段以及“十六大”以来的城乡统筹阶段。（一）城乡隔离阶段（1949～1978年）新中国成立之初，“城乡兼顾、工农并举”是中国处理城乡关系的基本原则，“一五”时期城乡关系健康发展。1956年计划经济体制基本形成后，政府为了追求经济快速复苏，确立了重工业优先发展战略，严格控制资源的分配，把发展重点放在资本密集型的重工业。20世纪50年代的中国是一个资本稀缺的国家，中国实行“重工偏农”的政策，最大限度的提取农村剩余来支持工业发展，严重忽视了农业、农村和农民。比如，1953年，中国在农村实行强制采购政策，即农民们生产出的农产品有一部分必须按照政府设定的价格卖出，但是，农产品的价格通常低于购买农资的价格。因此，政府每年可以通过这个所谓的“价格剪刀差”得到超过300亿元的农村剩余。与此同时，国家税收制度里涵盖了各种农业和相关税费，1950年到1977年政府征收农业各相关税费额达到了792亿元左右。另外，农业也是中国购买重工业所需的大型机器的重要外汇收入来源，如果按农产品加工计数，20世纪50年代，农业占中国出口额的40%，但在20世纪70年代达到了60%。然而，政府在农村实行集体农业，这样大部分资源和资金集中分配在了重工业部门。城乡之间的流动仅仅是农村向城市的单向流动。1958到1960年的“大跃进”运动导致了全国性的农业化、工业化和集体化运动。在此期间，重工业发展迅速，吸引了大量农村人口涌入城市，在1959年和1960年大约有2000万农村劳动力迁入城市，但这种移民和城市化的增长并不是被经济力量引起的，这样的城市化被认为是伪城市化或过度城市化，结果这种运动造成耕地急剧下降，导致大饥荒（1958～1961）。为了减少城镇人口并增加农业生产，政府号召城市还没有找到工作的毕业生回到自己的家乡（主要是农村的地方）。1961～1964年，约20万城镇居民和17万城镇中学生又回到了自己的家乡。但是，1958年开始实行的户籍制度，却让农村和城市地区之间有了明显的区别，创造了城市和农村之间的空间层次结构。户籍制度在不同的地方还产生了巨大的福利差异。城市户口身份具有一系列的社会、经济和文化效益，800多万农村居民由于农村户口身份都不能得到同样的好处。户口制度实际上禁止了城市和乡村之间的互动。十年“文化大革命”更是导致中国陷入全国性的混乱，政府推出的“上山下乡”活动，城市青年、干部、教师及大量其他专业人士被迫安置在农村，到农村接受再教育，锻炼自己的身体和净化他们的心灵，在这次运动中大约12个城市1700万知青搬到了乡下，农村人口出不去，反而还要安置大量城市来的知识青年，农村发展缓慢。在这段时期，城市和农村的发展随中央计划波动，中央实行“重工偏农”以及“城市偏向”的政策，城市和工业利用农村的生产剩余取得较大发展，而农村地区的资金等要素净外流，劳动力却被限制流动。首先，在资源、资金等方面，国家为了发展城市和重工业，通过“剪刀差”和农业税将农村的资金、粮食等资源转移到城市和工业。其次，在劳动力要素方面，为了保障城市劳动力的利益，1958年开始实行户籍管理制度，城乡人口被人为地划清了界线，城乡二元体制形成。抑制农村劳动力向城市流动，但是当城市劳动力过剩的时候，农村还要安排来自城市的下乡青年。农村发展压力巨大，城市化进程也非常缓慢。这一时期城乡基本上处于城乡隔离状态，唯一的要素流动也是政府政策导向所致，而不是市场自由平等配置资源的结果，最终造成农村的全面落后，以及中国城市化水平远远落后于工业化水平。这段时期的城乡互动基本上属于畸形发展，从政治因素上抑制了城市化的发展。（二）城市主导阶段（1978～2002年）1978年改革开放以来，中国从中央计划经济时期转变为市场经济时期，中国的面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其中比较显著的特点是从中央到地方的决策权下放。地级市被授予很大的自主权，从被动地听命于中央政府转变为积极负责当地的繁荣。另外，中国逐步开放对外经贸，并且市场经济允许合营企业，独资企业存在。20世纪80年代初，政府授予广东、福建和后来扩展的14个沿海城市和海南岛外贸自主权，1986年颁布了更多优惠政策鼓励投资。在20世纪80年代，这些积极措施吸引了大量外资，根据中国对外经济统计年鉴（1980和1990），中国的实际使用外资已从1979年的1.09亿美元上升至1989年的33.92亿美元。不过，20世纪80年代85%的外国直接投资聚集在中国沿海地区。改革开放政策激发了城市经济的蓬勃发展，也创造了许多新的就业机会。1984年，中国发布了人口流动政策，即对于在城市从事工业或商业活动的农民及其家人，允许他们在城镇和城市永久登记。大量的农村剩余劳动力流向城市，促进了中国城市化发展。1978～1989年中国城市迁移人口情况见表4。表41978～1989年中国城市化和城乡人口迁移数据来源：中国国家统计局（1990）。年份城市化水平（%）城市化人口增长（万人）自然迁移人口增长（万人）增长份额（%）净迁移人口增长（万人）增长份额（%）197817.958214424.843875.2198019.464515824.548775.5198120.2103620019.483580.6198221.1130522817.5107782.5198321.679120626.058574.0198423.6174621012.0153788.0198523.7107724722.983177.1198619871988198924.525.325.826.21272130898288428131531331022.124.131.935.199199266957477.975.968.164.9当时，中国农村最重要的变革是实施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由农民自己负责自己家庭的土地利润得失，到1983年年底，约有98%的中国农村集体都执行了这种新制度。这项政策使农民可以自由处理自己的剩余，极大地提高了农民参与农业生产活动的积极性。粮食产量也以46.4%的增长率，从1978年的30480万吨增加到44620万吨（中国国家统计局，1990）。伴随着农业的发展，资源配置改革机制和农业机械化使乡镇企业也实现了快速增长，乡镇企业以个人拥有或农村集体所有的形式存在。到1988年，中国农村有1188万的乡镇企业，9550万农民从业人员，并且中国国内生产总值贡献率为29%（中国国家统计局，1990年），中国农村的经济结构发生改变。图9显示了1978之后非农产业的输出占农村经济的比重变化情况。该比重由1978年的不足三分之一，涨至1989年55%以上。图91978～1989年中国农村经济结构数据来源：中国国家统计局（1990年）随着改革开放的进一步发展，城市和农村之间的联系得到加强，土地出售和房地产行业逐步成为城市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自1988年城市土地销售和房地产产业出现，城市收入的年均增长率为32%，因此当地政府积极开发城市土地。1995年北京土地买卖的收益占地方财政总收入的32%，而在上海和天津分别为29.4%和21.2%。20世纪90年代，蓬勃发展的城市经济不断吸引农村向城市移民，大约有6530万农民转移到城市，推动了城市的扩张。城市扩张直接导致了耕地减少，并将其转化工业或住宅用地。例如，在北京、天津、河北都市圈，内置用地规模已经从1990年的12523.9平方公里增加至2000年的14245.4平方公里，增长了13.5%，而耕地从85765平方公里降至83586.5平方公里，下降了2.5个百分点。20世纪90年代，中国农村的乡镇企业得到了进一步发展。与1992年被雇用在乡镇企业的1.06亿工人（0.52亿在集体企业和0.54亿在民营企业）和国家城市企业的1.45亿相比，1994年乡镇企业总产值占中国工业总产值的42%，而在1978年这一比重仅为9%。在这段时期，一些成功的乡镇企业模式也应运而生。例如，在温州，大量靠个人储蓄和亲戚朋友借款融资的小型民营企业在农村地区蓬勃发展，到1998年底，温州共有民营企业8315个，是1991年的2.6倍。另外，江苏省的“苏南模式”也是一个非农业发展的典型案例，主要是由村庄或乡镇拥有或运营，初步资金来源于社区盈余。而“珠三角”地区（广东省大都市圈）乡镇企业的蓬勃发展，主要是由于外国直接投资和以出口为导向的制造业所带动。乡镇企业的发展成为城市化战略的重要驱动力，乡镇企业鼓励农民在小城镇和中等城市工作，而不是迁移到大城市。其结果是，20世纪90年代的中等城市（20～50万人）和小城市（少于20万人）实现了快速增长，如表5所示。表51991～1999年中国的城市数量数据来源：中国国家统计年鉴（1992～2000）。年份199119921993199419951996199719981999城市人口（百万）479517570622640666668668667人口多于200万城市数量91010101011121313人口介于100-200万222222222222222424人口在50-100万之间303236424344474849人口介于20-50万之间121138160173192195205205216人口低于20万297315342375373393382378365改革开放为城市和农村地区带来了极大的活力，城乡二元对立开始松动，在市场经济中，城市和农村之间的联系日益加强，城乡之间的要素流动逐渐市场化，不再只是政府主导的单向流动。例如，农民迁移到城市促进了城市经济的发展，返乡农民工还为他们的家乡带回了资金和创意，反过来促进了农村经济的发展。此外，日益增加的多样化的农村产业的发展依赖于城市的信贷、技术和市场。然而，由于20世纪80年代刚开始实行改革开放，大多数人对未来发展之路还处于观望状态。改革开放主要发生在沿海地区，而中国内地仍然是相对不变的。因此，在这段时期，随着改革开放的进一步发展和乡镇企业的发展壮大，城乡互动水平有所上升，并且推动了中小城市的扩张，中小城市发展迅速。然而，那些发展态势良好的乡镇企业主要集中在东南沿海地区，中西部地区的乡镇企业发展基础比较薄弱。（三）城乡统筹阶段（2002至今）中国自21世纪起，逐步开启了城市和农村协调发展的新阶段。2002年，中共十六大召开，大会明确指出要实行“城乡统筹”发展战略，处理城乡关系的原则从“兼顾”转变为“统筹”，之后召开的十六届三中全会建议“统筹城乡发展”，其主要目的就是打破城市和农村间二元经济结构的限制，进一步推动城乡间要素资源流动，实现城乡间要素共享，从根本上彻底解决“三农”问题。十六届五中全会对十六届三中全会做了一些补充，呼吁实施“工业反哺农业，城市支持农村”的发展策略，改变了“城市偏向”的财税政策。中共十八大指出，只有推动城乡一体化，才能从根本上解决中国目前最为重要的难题，即“三农”问题。我国要继续加大统筹城乡发展的力度，活跃农村经济，促进农村地区经济快速发展，逐步减小城乡差距，最终实现城乡协同发展。十八大三中全会对统筹城乡发展的内容作了解释，主要从五个方面入手，即推动城乡基础设施水平和社区环境建设，在城乡教育资源均衡配置方面实现统筹发展，完善城乡均等的就业创业等公共服务体系，整合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基本医疗保险制度，推动城乡最低生活保障制度建设。2014年3月，国务院发布未来六年的新型城镇化规划，重点指出要完善城乡发展一体化体制机制，指出要通过建设统一的城乡要素市场来推动建设城乡统一的人力资源市场和建设用地市场，改革创新面向“三农”的金融服务的内容和形式，加快改革农业方面的保险品和农业组织形式。因此，我们可以推断出，在城乡间建立起统一的人才、土地、商品交易市场，进一步推动实现城乡间要素的平等交换，实现公共资源的优化配置，是深化城乡统筹的关键。另外，我国政府对于在对待农民工这一特殊群体方面，也在不断改进政策支持，2002年提出了“公平对待，合理引导”的方针；2003年取缔了一些制约农民工就业的条款，并提出，要强化对农民工的教育、医疗等方面的服务。改进完善城乡居民平等就业体制，这是解决农民工问题在政策方面的一大突破。此后，中央1号文件、十七大、十七届三中全会、十八大都按照建立城乡统一劳动力市场的根本要求,针对农民工教育培训、权益保障、社会医疗保障、子女上学、落户城市等方面出台了相关政策规定，进而形成了解决农民工转移就业和更多地融入城市的制度框架。图102003～2013年中央财政“三农”投入情况（亿元）数据来源：中央决算报告（2003～2013年）。自十六大以来，我国通过取消农业税和加大财政支农力度两个方面，逐渐改变了“城市偏向”的财税政策。长期以来，国家对农民都是索取的多，给予的少，农村承担着为工业积累剩余和为城市提供资金的责任。十六大以来，中央逐步调整了财政支出结构，逐年增加对“三农”的投入,2003年，中央对“三农”财政投入达到了2144.2亿元，而2013年已经增加到13799亿元，2003～2013年中央财政累计投入“三农”约达73000亿元，如图10所示。中央财政支出的范围涵盖了农村地区的水利、电力、交通通信等重要基础设施建设，农村地区的教育、医疗、社会保障等也逐渐纳入到了财政支持的范围。在这段时期，国家开始重视农业的发展，制定了一系列惠及“三农”的政策。例如，2006年全国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正式提出取消农业税、当地的农业特产税和牧业税，2007年中央财政花了大约130亿建立农村社会保障系统。在2008年，给农民超过1000亿的补贴进行农业生产。我国农村地区取得了很大的进步，农村居民收入增加迅速，2004年我国农民人均纯收入为2934元，2012增加到7916.6元。中央开始逐步建立城乡间统一的劳动力、商品以及土地等方面的市场，对农民工问题的关注及解决，以及农业税的取消和财政支农力度的加大，对于促进城乡要素互动，推动实现城乡统筹都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在这些政策措施的共同作用下，农村的交通、通讯设施有所改善，方便了与外界的联系，农民负担减小、收入增加，也刺激了农民对城市产品的需求，城乡之间的要素流动逐步转向双向流动。五、促进中国城乡互动发展的政策建议城市和农村是一个相互促进、紧密联系、缺一不可的有机整体，城市的辐射和带动促进农村的发展，农村的发展又是城市发展的坚强后盾。只有城乡要素实现良性互动，才能真正有效地缩小城乡差距、转变城乡二元结构。我国经历了城乡隔离、城市主导阶段，现在已经进入“以城带乡”的城乡统筹阶段。现阶段，必须把城乡系统作为一个整体来看待，将城市和农村放在同等重要的位置，充分发挥各自的禀赋优势，实现城乡要素的双向流动，促进城乡共同发展。（一）因地制宜采取多样化的城乡互动模式无论从城市数量、城市化率还是城市群发展来看，我国东部、中部、西部地区均有较大差异，如我国六大城市群中，东部地区占4个，而中部和西部则各只有1个。2014年中国城市群发展报告显示，中国六个城市群综合指数水平的排名依次为：长三角、珠三角、京津冀、山东半岛、中原经济区、成渝经济区。由此可见，虽然我国已经进入城乡统筹阶段，但是东、中、西部发展水平存在差异，因此在处理城乡关系方面，也要考虑到实际情况，因地制宜，不同地区要采取适合本区域发展水平的城乡互动模式。1.东部发达地区：基于区域网络的城乡空间一体化模式。东部地区由于地理位置的优势以及国家政策的优先导向，发展水平较高，改革开放以后，乡镇企业异军突起，农村的居住环境和农民的生活水平有很大改善，多数和城市地区不相上下，城乡之间的要素互动频繁。因此，可借鉴欧洲发达国家区域网络模式，走城乡空间一体化道路。首先，进一步加强机场和高速公路等交通设施的完善，为城乡要素流动提供更广阔的空间，开拓更多区域性的城镇网络群，使区域之间的商品、资本、信息、人力等要素的流动更加快捷方便。其次，细化城市群内各个城市的功能职责，比如荷兰的“城市网络”模式就是由多个功能互补的专业化中心所构成的互补型城市网络。各个节点具有各自独特鲜明的特征，政治、经济、文化、运输和管理等专业化分工明显，具备不同的城市职能。各个中心各司其职，相互联系、相互合作，大城市中心与小城镇和农村之间的物质性和非物质性要素流动的网络日益完善，要素的集聚和专业化效应日益凸显。东部地区的各个城市群可以借鉴这种模式，将城市和农村的功能职责进一步细化，实现公共服务产品的共享，降低城乡建设的成本，实现高效互动。2.中部地区：基于要素流动的大中小城市协调发展。中部地区从发展水平和城市化进程看，低于东部、高于西部，如果从发展速度来看，却慢于西部地区，城市化进程相对缓慢。中部地区的关键是加快要素在城乡间、区域间的流动，促进大中小城市协调发展、推动城市群建设。（1）加快城市群发展。从整体来看，中部地区大型城市发展不足，中小型城镇也只是数量较多，质量却偏低。为了促进大中小城市协调发展，就要扩大发展城市群，将大型城市做强，中型城市做优，小型城市做特，进而获得规模效应、集聚效应和辐射效应。而且扩大发展城市群，可以扩大公共服务的覆盖面，拓宽城乡间生产要素自由流动的空间，进而促进资金得到优化配置，最终真正做到“城市支持农村”。因此，中部地区要加快武汉城市圈、中原城市群、长株潭城市群、皖江城市带的发展，还要加快“大太原经济圈”的建设。（2）加快落实户籍制度改革。户籍制度的全面放开能有效促进城乡之间要素的双向流动，居民可以按照个人意愿选择城市或者农村居住，而且所享受的权利义务是相同的。2014年7月30日，国务院印发了新的户籍制度改革意见。《意见》主要强调要取消农业和非农业户口的区别，统一实行居民户口，合理有序地放开农民落户城市的限制，引导农业转移人口有序流转土地承包经营权。中部地区城市化水平较低，大多数人口滞留在农村，或者大多数沦为“农民工”，进入城市却不能和城市居民享有同等的权利，严重影响了城乡劳动力互动的良性发展，因此，中部地区要加快落实户籍制度改革意见，促进城乡劳动力的自由流动，实现劳动力资源的优化配置，进而才能获得人口红利，促进劳动力从低效的农业部门向高效的二三产业转移。3.西部地区：基于集聚效应的“先城后乡”模式。西部地区地广人稀，资源丰富，但是由于地理环境恶劣，大量人口滞留在农村，居住过于分散，地区之间联系不方便。从发展阶段看，西部地区整体上处于工业化和城市化初期向中期演进的过程，这个阶段的重点是发挥城市聚集经济效益对农村的辐射和带动作用。人口、资金等生产要素以及经济活动在城市的集中带来聚集经济效益，生产成本下降，生产率水平快速提升，获利空间增大，吸引更多的生产要素向城市流动；乡村农业技术变革的速度跟不上城市技术推动工业的发展速度，利益驱使下，劳动力与资金持续向城市转移，乡村发展受到一定制约；城市如一个巨大的磁铁，其生产效率优势与便利的生活方式吸引乡村人口持续转移，区域经济增长速度加快。但是，也要防止城镇体系结构不合理现象，促进大中小城市、中心镇协调发展。具体措施包括：一是加快大城市发展，拓宽西部市场，增加内需，加强对外开放，提高西部市场经济建设水平，扩大其辐射扩散规模；二是重点发展一批中心镇，加强与农村地区的联系；三是在西部地区推行农场制度，西部地区地广人稀，资源丰富，政府可以推出一些优惠政策，鼓励农民或者城市企业投资农村，进行农场式的集约化生产，创造西部特色的名优绿色产品；四是加速发展劳动密集型为主的第三产业，尽可能多地承接农村剩余劳动力的转移，激励城市部门下岗职工再就业，减轻西部地区乡村人口对资源和环境的压力。（二）加强农村地区以交通、通讯设施为主的基础设施建设完善的交通、通讯设施是加强城乡联系、促进经济社会发展的基本条件，是城乡间劳动力、资本、资源、商品等要素自由流动的载体。加强城乡联系，必须加强交通通讯设施建设。完善的交通运输网络是城乡经济发展中劳动力、物质等要素快速流动的基础，与时俱进的通讯设备能够准确快速地促进技术、信息等要素的流动。加强农村基础设施建设，如修建城乡之间的公路铁路、建立信息通讯设备，将会促进农村产业的发展，有利于农村产业规模扩大和产业结构的优化，进而促进城市化进程的加快，实现乡村的现代化。只有加强农村地区以交通、通讯为主的基础设施建设，才能从源头上促进城乡要素自由流动，从而促进城乡互动。1.加大农村地区交通设施建设，完善城乡之间道路的通达信、便利性。近年来，我国已经开始注重农村的基础设施建设，建设力度有所加强，但还不够完善，城乡之间的基础设施差异依然显著。究其原因，主要是由于城乡二元结构的存在。农村交通通讯基础设施是加强城乡之间经济、文化、社会等互动的基础条件，能够积极地促进农村地区经济的发展，增加农民收入。农村交通、通讯设施的不完善，会直接影响到农村与外界的联系，进而影响到农村地区的农产品流通，城乡之间要素流动不顺畅，最终造成城乡差距扩大。加紧普通农村地区的道路网络设施的完善和修护工作，加强客运站点体系建设，提高城乡之间车辆的通达率。对西部地区或者边远山区，各级政府要积极筹措配套资金，要充分发挥各区、市、县政府和农民群众的积极性，科学规划，坚持“质量第一”，多修路，修好路，切实加强城乡之间的道路同向性，以促进城乡之间要素的流动。2.强化农村地区通讯网络设施的建设，扩大农村地区通讯设备的覆盖面。在网络飞速发展的信息时代，快速获取信息是纵观时势，抓住商机，促进经济发展的重要手段，城市地区的网络覆盖面已经非常广泛，而农村地区的信息网络设施还仅限于手机电话的普及，一些山区甚至连电话都还未普及，因此，信息鸿沟是阻碍城乡互动的一个重要因素，也是造成城乡差距扩大的一个重要因素。政府应加快建立城乡互动的信息网络，加强城市和农村地区的项目、技术、人才、市场等信息的交流与合作，着重改善城乡之间信息交流和互动的基本条件。要全面推进农村地区互联网的建设，着重推动乡镇和个别村子通宽带；积极构架农村信息服务平台，积极地推行农村综合信息服务示范工程，扩大农村信息网络的覆盖面。切实推进城市和乡村之间就业、技术、教育等信息的流动。（三）加强城乡产业互动城市和农村地区之间的相互作用的主要内容是城乡经济互动。城乡产业是城乡经济互动的重要载体，可以有效地将城乡经济活动联系在一起。城市产业要素（组织、资本、市场、劳动力、信息技术等）与乡村产业要素之间的互动交流，一起形成了城乡产业互动的内容与载体。而城乡产业互动的基本动力来源于城乡产业各自利用其禀赋优势，实现它们自身的发展。由于资源具有稀缺性，又缺乏对环境不确定性的认知能力，城乡产业作为城乡互动的主体，欲实现资源的优化配置，必然会促使产业要素在城乡之间流动。过去我国城乡产业分离的发展思路，将城市和农村，农村居民和城市居民之间的联系分割开来,更谈不上城乡产业的良性互动。随着近几年对城乡关系认识的加深，政府开始重视农村，实施了一系列惠农政策，城乡之间的产业互动程度有所加强，但是城市依然处于主体地位，乡村产业依赖城市产业，乡村特有的禀赋优势并未得到充分利用，要想实现城乡之间产业的良性互动，就必须将城市和农村放在同等重要的地位，才能真正促进城乡之间的良性互动。因此，需要根据城乡产业发展的演进规律，采取一些切实可行的措施，推动城乡间产业要素的合理流动与分配。一是增加对乡村产业的科研投入，加大技术推广力度，利用高新技术改造乡村产业的生产、加工等各个环节，提高乡村产业的技术水平。乡村产业大多为农产品加工等依附于农业的产业，产品附加值低、同质性高，产品竞争力不强。政府应该整合城乡科学技术资源，大范围的引导城市技术流入农村。例如，把科技成果转让，进行新产品的研究，进行技术交流，组织技术培训等或者农村企业积极与城市科研单位以及一些高等学校建立长期的合作关系等等。二是引导城市产业向乡村合理流动，加快乡村产业的资本投资与积累。政府要积极规划、出台一些吸引城市企业投资农村的税收优惠政策，构建城市产业落户农村、城乡产业协作等双向选择与交流机制，引导一部分城市产业向农村转移。三是适度引导发达地区的二、三产业服务于农村，为农村的经济发展提供硬件和软件条件支持。在乡村成为城市产业重要市场的同时，积极地促进城市作为乡村产业的主要市场。四是增加乡村科教文卫、社会保障以及公共基础设施等方面的财政资金投入比例，缩小城市和农村在文化环境上的差异。采取适度的“农村偏向”的政策，提高乡村产业知识技术水平，进一步提升城乡产业互动的水平。（四）建立健全城乡人才、资金流动机制一直以来，由于城乡二元结构的存在，城乡居民所享受的公共服务和社会保障等社会福利都存在很大差异，所以城乡之间的资金、人才都基本上属于乡到城的单向流动，城乡之间的互动中，城市仍然处于主导地位，农村仍然不能和城市一样吸引大量资金的投入，引进大量优秀人才和吸引农村人才回流的问题也没有得到缓解。1.完善城乡资金流动机制。纵观国外许多发达国家的城市化历程，可以发现一个共同点，就是政府都会注重城乡之间的公平，甚至会对农村地区给予更多的政策倾斜。但在我国目前条件下，农村地区自身资金不足，融资渠道窄，融资困难，政府对农村地区的金融支持力度不够，金融体制也不尽合理，农村产业的发展缺乏资金的支持，经济发展动力不足。政府要适量紧缩涉农贷款中财税扶持的范畴，重点扶持农村实体经济，切实落实财税政策。对于在执行国家信贷利率下为农村实体经济发放贷款的金融机构，所获得的信贷收入应该免除营业税、所得税，并确保这一政策能够长期稳定执行。整合现有财税政策，通过各种减税贴息政策鼓励各类金融中介服务机构服务于农村，缓解农村的融资困境，引导金融资源支持农村经济发展。各级财政部门共同出资，设立农村金融发展补偿基金，对于服务于农村产业的金融机构给予一定的优惠政策，提高商业性金融机构发放农村贷款的积极性。充分利用证券市场、场外交易、创业板、中小板、主板市场和海外市场，建设多层次资本市场，帮助农村产业，拓宽融资渠道，提高融资能力。通过政策支持和财政补贴，促进城市企业投资农村产业，将城市资金引向农村，以支持农村经济建设，适当扩大农村贷款利率浮动幅度，从体制和机制上促进城乡资金双向流动。2.建立健全人才流动机制。近年来，农村逐渐重视教育，并将教育视为子孙后代改变命运、脱离农村的途径。农村大学生接受高等教育之后，习惯了城市方便快捷的生活，往往不愿意再回到农村建设家乡，农村地区人才缺乏。城乡之间人才的单向流动使得农村地区的发展停滞不前，不利于城乡良性互动。国外一些平衡城乡人才流动的方法值得借鉴，如美国利用奖学金制度引导教师流向偏远农村，利用医生执照的申请引导医生流向农村地区等措施，使得农村地区人才匮乏的问题得到了缓解。我国可以采取以下措施引导人才进入农村或者引导农村人才回流。一是完善现有的农村人才环境，积极营造适合人才发展的氛围。政府要制定各种引进人才的优惠政策，积极引导、鼓励各种人才到农村，到基层去就业、创业，做到用环境吸引人才。二是要引进适合农村发展的人才。农村要结合自身实际与发展需要，引进能切实促进本村产业发展的专业型人才。要把引进人才和引进项目、优化产业结构与改善农村干部结构等有机结合起来，发挥人才的最大效用。三是要健全从上到下的人才互动机制。地方政府应加大对农村人才的投资，在本地区出台合理的人才发展规划，建立人才流动机制，比如，现行的大学生村官、西部支教等政策，进一步加大政策支持力度。［参考文献］［1］Prest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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