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双年展

2015-02-02 02:17刘睿
东方艺术·大家 2015年1期
关键词:双年展策展当代艺术

刘睿

本期我们带来了六篇展评:《台北双年展——人类世的共存之道》从主题“剧烈加速度”入手,解析其试图探讨科学界所说的“ 人类世”(anthoproce)与环境物种间的各种问题,以及在人类活动多样性的影响下,与其概念紧扣的真实与虚幻所带来的冲击等全球化议题;《西方的西方是东方》则是对美国影像装置艺术家比尔·维奥拉在北京首次个展的思考,《日常与炼金术》对孙大量的个展进行了细致分析,《洛杉矶计划》则提示,它并非一场模式化、作品之间无甚关联的群展,而这种文化并不只与地域相关,而《给我打印一段梦境吧》和《私奔:几个城市片段》,分别相对感性的指涉了北京和武汉的两个群展:国际青年新媒体艺术展和全国美展水彩·粉画展。

展评栏目会继续致力于带来兼具深度、广度的内容。

展览:2014台北双年展 剧烈加速度

时间:2014 / 09 / 13 -2015 / 01 / 04

地点:台北市立美术馆

一场台北双年展的参观行程,说是爱丽丝梦游仙境的冒险旅程大概也不会太夸张,从一入门的大型互动装置,穿过可以自在使用的吊床,迎接宾客们的则是可泡来饮用的草药,来自巴西里约热内卢的艺术团体OPAVIVAR?!用《福尔摩莎慢活茶》(Formosa Decelarator),如同仪式性的为参观民众揭开序幕,似乎要缓缓地布道一场运用艺术的形式,说出关于人类与环境,全球化下的人类世、经济与生态之间的故事;而穿越在一间间展间当中,不时带来一些惊喜。罗荷·普罗沃丝特(Laure Prouvost)的《它、热、击》(It, Heat, Hit)如兔子洞的入口,带观众进入虚幻的影像空间;绚丽的灯光花篮,如同进入一场华丽的哀悼会,铁木耳·斯琴(Timur Si-Qin)《最早的机械葬礼》(Premier Machinic Funerary),在所谓远古人类化石在时代的变化之下,塑造出一种商业文化的讽刺感;或类似某个事件发生后的现场,在玛莉亚·洛博达(Maria Loboda)的《未完成便遭放弃的任务》(Tasks Abandoned before Completion)之中,如同办公室的空间让我们寻找着许多象征符号的线索;有些作品你还可以亲自参与,在美术馆当中体验生产、交换的实际运作。而这次双年展的名称《剧烈加速度》,或许为我们展开的是人类活动多样性的影响下,与其概念紧扣的真实与虚幻所带来的冲击。

本次双年展的策展人尼可拉· 布西欧(Nicolas Bourriaud) 企图将科学界所说的“人类世”(anthoproce),连结人类活动所带来的影响,藉用当代艺术展现人类、动物、植物、机器、产物与物之间的关系,这样层层交迭的大命题,道出了全球化下的环环相扣。说到尼可拉布西欧就离不开他所提出的《关系美学》,简单来讲可以说是透过艺术,建立人与人之间的互动关系,并且纳入社会性的。其中对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转变,在现今人类世所面临的状况浮现出来的问题,他进一步提到马克斯的论点,一个“妖物起舞”的概念。(策展人Nicolas Bourriaud 访谈于ArtReview)

它十足展现了资本主义的象征性本质:将实际生产性的社会关系,简化为一种抽象概念;反之,抽象概念(交换价值)则转变为具体的东西。人类因而生活在一个交易和资本流动的抽象世界;相反的,他们也抽象地活在真实运作的世界里,验证了两个世界间可以相互替换。东西开始像幽灵那般跳起舞来,人类则成为他们自己的鬼魂。主题成为物,而客体正在成为主体,东西正在人格化,生产关系则遭到物化。(台北双年展官方网站)

当人类生存在以资本流动,交易为主的“抽象”世界当中,所有物件,包含动植物、矿物,甚至人类本身都进一步成为商品,如今人类世所面临的复杂状态,不再只是工业生产关系与产业发展、还要面临环境的摧毁,不论是反扑或不足等问题,这令全球经济与生态环境之间都面临了剧烈的转变。不过一场当代艺术的展览或许并不足以强大到找出解决之道,策展人则以思辩唯实论与唯物论丢出一个现今人类是否过于以人为中心的反问,进而提出“共活性”的想像,人类和动植物与物之间若能被平等看待时,是否彼此间可以有不同的对话方式,这是在当代艺术的范畴之中所能达到的理想。

相较于过去的双年展,本次台北双年展其实并没有太多的艰涩论述需要我们去阅读,视觉的丰富性让参观者不会感到太沉闷,甚至是有点奇观的展现,有些人认为不够具有在地性的联结,但策展人则认为人类世与环境物种间的各种问题,是一个全球化的议题,参观者不难从其中找到共鸣。再回头看看展览所带来剧烈的速度概念与缓慢的真实之间,策展人试图带来的是一个未来的可能性,透过艺术慢下脚步,如同其中岛袋道浩作品《我的乌龟导师》导师一般,一只真实的苏卡达象龟在美术馆展间里,想观察它的一举一动,你可能得多停留一阵子!

数位的真实与虚幻

哈洛·安卡(Harold Ancart)为双年展制作的三件作品《彩虹》(Bow)、《方舟》(Ark)和《桶》(Buk),看似毫无关联性,但仔细观察,却带领着我们延伸想像与思考,大幅输出的一个彩虹景色远处却有着火烧的痕迹,海滩彩虹代表着对美好休闲旅游的想像,也意味着乌托邦,他认为人抱着寻梦的理想才能感觉活着,除此之外其他两样看似毫不相干的两排层层摆放的纸箱,置于同一个空间,其中一箱被拆开里面放着一本动物型录,旁边水桶里有支手机不断重复播放着同一首猫王的曲子,这看似不相干的物件摆置,引领着我们思考,数位演化过程中不合理的存在与真实虚幻间的诡辩,以视觉玩弄着对立抑或是预言般的可能性。

工业生产线

2013年《五百棵柠檬树》计划获得台北美术奖的黄博志(Po-Chih Huang),这次同样以透过母亲经历,从农业转换到工业的《生产线–中国制造&台湾制造(丹宁女长袖衬衫)》当中,探讨生产、消费、文化、经济之间的关系,参观者可以透过网络上的注册签署劳动契约书后,排班并亲自到现场领取考勤卡,于上班时间在馆内穿着衬衫,以十五个小时工时换取一件蓝色单宁衬衫。同样制定了一个流程来连结参与者与物品,其中让参与者拥有了参与过程的美好经验,让参观美术馆的过程似乎显得有趣的多,可以带走一样“限量的东西”又获得一个“特殊的经验”,这同时似乎反映的也是消费经济主体当中的现况,只是限制住的时间长度与几乎拟真的过程,在体验与重现之外,似乎缺乏了一个介质让观者更多的思考其中流程与社会之间的连结。

黄金幽灵

艺术家对资本体系下生产与交换运作模式的迷恋,当这样的模式在美术馆发生时,又会改变什么?透过互动形式与大型的艺术装置让观众可以“带走”艺术作品的一部分,艺术家苏拉西·库索旺在展间成堆的线团当中藏了12条自制的金项链,人的参与和艺术品的“缺席”构成了这件作品的完整性,其实正常的“以物易物”结构并不在这里发生,因为找到项链的民众可以直接带回去,只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找得到,必须愿意用时间来换取找到的机率,在美术馆里取获的规则不同于商业世界,这也是改变作品价值的一部分,而艺术家作为生产者,透过创作定义了人、物品与社会价值之间的关系。

美术馆中的电影

艺术家薛沙·达伍(Shezad Dawood)带来的录像作品《迈向可能的电影》(Toward the Possible Film)用非常接近电影叙事的手法与氛围,呈现了一个类似科幻片类型的短片,他作品中经常出现的蓝肤外星人角色,在海边的场景,遭到原始部落人群攻击,传达出一种原始与未来之间暗藏着未知与不安感。

一场台北双年展的参观行程,说是爱丽丝梦游仙境的冒险旅程大概也不会太夸张,从一入门的大型互动装置,穿过可以自在使用的吊床,迎接宾客们的则是可泡来饮用的草药,来自巴西里约热内卢的艺术团体OPAVIVAR?!用《福尔摩莎慢活茶》(Formosa Decelarator),如同仪式性的为参观民众揭开序幕,似乎要缓缓地布道一场运用艺术的形式,说出关于人类与环境,全球化下的人类世、经济与生态之间的故事;而穿越在一间间展间当中,不时带来一些惊喜。罗荷·普罗沃丝特(Laure Prouvost)的《它、热、击》(It, Heat, Hit)如兔子洞的入口,带观众进入虚幻的影像空间;绚丽的灯光花篮,如同进入一场华丽的哀悼会,铁木耳·斯琴(Timur Si-Qin)《最早的机械葬礼》(Premier Machinic Funerary),在所谓远古人类化石在时代的变化之下,塑造出一种商业文化的讽刺感;或类似某个事件发生后的现场,在玛莉亚·洛博达(Maria Loboda)的《未完成便遭放弃的任务》(Tasks Abandoned before Completion)之中,如同办公室的空间让我们寻找着许多象征符号的线索;有些作品你还可以亲自参与,在美术馆当中体验生产、交换的实际运作。而这次双年展的名称《剧烈加速度》,或许为我们展开的是人类活动多样性的影响下,与其概念紧扣的真实与虚幻所带来的冲击。

本次双年展的策展人尼可拉· 布西欧(Nicolas Bourriaud) 企图将科学界所说的“人类世”(anthoproce),连结人类活动所带来的影响,藉用当代艺术展现人类、动物、植物、机器、产物与物之间的关系,这样层层交迭的大命题,道出了全球化下的环环相扣。说到尼可拉布西欧就离不开他所提出的《关系美学》,简单来讲可以说是透过艺术,建立人与人之间的互动关系,并且纳入社会性的。其中对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转变,在现今人类世所面临的状况浮现出来的问题,他进一步提到马克斯的论点,一个“妖物起舞”的概念。(策展人Nicolas Bourriaud 访谈于ArtReview)

它十足展现了资本主义的象征性本质:将实际生产性的社会关系,简化为一种抽象概念;反之,抽象概念(交换价值)则转变为具体的东西。人类因而生活在一个交易和资本流动的抽象世界;相反的,他们也抽象地活在真实运作的世界里,验证了两个世界间可以相互替换。东西开始像幽灵那般跳起舞来,人类则成为他们自己的鬼魂。主题成为物,而客体正在成为主体,东西正在人格化,生产关系则遭到物化。(台北双年展官方网站)

当人类生存在以资本流动,交易为主的“抽象”世界当中,所有物件,包含动植物、矿物,甚至人类本身都进一步成为商品,如今人类世所面临的复杂状态,不再只是工业生产关系与产业发展、还要面临环境的摧毁,不论是反扑或不足等问题,这令全球经济与生态环境之间都面临了剧烈的转变。不过一场当代艺术的展览或许并不足以强大到找出解决之道,策展人则以思辩唯实论与唯物论丢出一个现今人类是否过于以人为中心的反问,进而提出“共活性”的想像,人类和动植物与物之间若能被平等看待时,是否彼此间可以有不同的对话方式,这是在当代艺术的范畴之中所能达到的理想。

相较于过去的双年展,本次台北双年展其实并没有太多的艰涩论述需要我们去阅读,视觉的丰富性让参观者不会感到太沉闷,甚至是有点奇观的展现,有些人认为不够具有在地性的联结,但策展人则认为人类世与环境物种间的各种问题,是一个全球化的议题,参观者不难从其中找到共鸣。再回头看看展览所带来剧烈的速度概念与缓慢的真实之间,策展人试图带来的是一个未来的可能性,透过艺术慢下脚步,如同其中岛袋道浩作品《我的乌龟导师》导师一般,一只真实的苏卡达象龟在美术馆展间里,想观察它的一举一动,你可能得多停留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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