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权的尊重：英国开放大学质量保障的根基

□李学书

学习权的尊重：英国开放大学质量保障的根基

□李学书

从关注受教育权到对“学习权”的尊重是自由价值和教育理念的历史性回归。大学生学习权包括受教育权为核心学习保障权和自主学习为核心的学习自由权。无论是在理论领域还是在实践领域，英国开放大学自诞生之日起就以全方位的开放理念和机制满足和维护着大学生学习自由权，以具体而多元化的学习支持和保障措施呵护着大学生学习保障权，为了防止学习权的泛化和滥用，而采用了严格的预警机制。也正是因为对学习权始终如一的尊重和维护，才使得英国开放大学成为世界远程开放教育领域的里程碑，并保持着强大的生命活力。

学习权；英国开放大学；学习自由权；学习保障权

20世纪中后期开始，国际高等教育呈现出了国际化和大众化发展态势。学习活动和学校的教育活动不同程度突破传统教育框架，呈现开放性特征。仅仅强调受教育已经不能反映人们的学习需求，甚至会影响社会可持续发展。与此同时，在研究领域人们开始全面的盘点与反思“受教育权”理论，“学习权”理论逐渐走向前台，并最终促成了教育理念的实质性飞跃，即对“学习权”（therighttolearn）的尊重代替对受教育权 （therighttoeducation）关注。这种转型也是自由价值和教育理念的历史性回归。无论是在理论还是在实践领域，英国开放大学自诞生之日其就以全方位的开放理念、机制和姿态解读着自己对学习权的尊重，也正是因应这一转型才使得英国开放大学获得巨大成功，并保持着强大的生命活力，以至于在质量评比中一直名列前茅，因此对大学生学习权的尊重和维护构成了质量保障的根基。

一、学习权的内涵和作用领域

上世纪80年，第四届国际成人教育会议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于在法国巴黎主持下召开，《学习权宣言》在此次会议上得以通过。该文件规定了学习权的主要内容：识字的权利为主要内容读与写的权利；想象与创造的权利；质疑与思考的权利；获得一切教育资源与方法的权利；研究自己身处的世界而撰写历史的权利；发展个人及集体技能的权利［1］。该文件指出，经个体拥有通过知识积极主动读、写、质疑和思考、分析与想象、研究和创造而获得受教育权，也可以借助于他人帮助而拥有不断学习权，从而获得学习资源、读写、解决问题等基本文化能力，以及发展个体与集体关系能力。可以发现学习权的两个特征：其一是自主学习特点，即个体不受或少受阻碍而自由从事读写、批判、反思、想象、创造与探索活动，即每个人都享有学习自由权；其二是接受协助学习特点，个体在组织机构、社会团体或他人的协助下学习，或利用一切学习资源和条件，以获取上述与学习有关能力的权利，即学习保障权。当然不同视角下大学生学习权的分类存在很大差异，从宪法的角度来说，学习权是一“权利集”或曰“权利束”，包括学习自由权、学习相关权和学习社会权；从学习过程是否介入外力的引导，学习权分为协助学习权和自主学习权；就大学生身份的取得和确认程序而言，学习权分为考生学习权、新生学习权和注册学生学习权。

笔者对宪法角度的分类进行整合，认为学习权分大学生自主学习为特征学习自由权以及受教育为特征的学习保障权等两部分。学习自由权意味着在“学习内容”、“学习方式”等方面具有选择权和支配权，具有强烈的权力意蕴，决定着高等教育所要提供的服务内容和形式，是学习权的主要方面；而学习保障权是社会、国家和高校有义务为大学生提供优质的教育服务和学习支持平台，保证学习目标的达成，表现为一种影响力，同时也是大学生的基本权利，促使社会各各界为大学生创造和开发各种优质高等教育资源，这是学习权的次要方面，服从或服务于对 “学习内容”、“学习方式”的选择与支配。学习权也因此具有“两面性”，大学生学习权的基本特征是通过自主学习而获得和实现学习自由权，这也是开放教育得以存在和充满生机的前提。自主学习是大学生接受高等教育必要条件，学习自由权是教育发展的主要追求，而接受高等教育是大学生作为主体的人的学习活动基本条件之一。受传统教育思想和思维方式的影响，我国大学生在更大程度上一直是“被动”和“强迫”接受高等教育，而大学生内在主体性和自主学习的期待和实现却是教育活动成功的根本条件。

大学生对学习支配力和影响力既可以针对大学生自身，也可以作用于他人、社会及高校，作用对象的差异表现为学习权具体内容和发现方式的差异。当学习权支配和影响自身的学习实践时，大学生根据自身爱好、兴趣、禀赋、特长和潜质等因素，从社会和个体需求出发，对符合自身的知识、能力结构和素质的学习目标、内容和形式进行自主选择和组织，此时学习活动转化为自主学习，在本质上就是学习自由权，具体作用领域包括：择校权、专业选择权、课程选修权、教师选择和评价权、学习方式选择权等。当学习权表现为对他人、高校或社会的学习活动和学习行为方面的支配或影响时，大学生有权获取国家有关规定所赋予的、最基本的学习和生活条件，以便顺利完成学业，大学生对学习实践的权利要求和相应行为是学习自由权的可能和基础，在本质上就是学习保障权。其作用的领域主要包括：参与具有教学活动权、完善学习条件权、奖学金和助学金获得权、参加合法社团权、参与高校管理和服务权、表彰和奖励及公正评价获得权、学术过程和科研成果获得权、安全保障权、申诉和起诉权等。

学习权是基于知识经济社会对受教育权及教育理念的新认识，其价值是最大限度保护受教育主体的利益［2］。对学习权的尊重和理解是高校学术自由精神的彰显，是高校生本理念的要求。英国开放大学一直以来在为大学生对学习活动的内在支配力和影响力而不断努力，引导大学生把学习时间、经历和智慧投入到学习活动中，提供公正支持服务平台让大学生成为富有权利和承担责任的学习主体，保证了其在高等领域的优势地位。

二、英国开放大学学习自由权的保证

英国开放大学作为英国乃至世界远程开放教育史上的一座里程碑，是教育民主化、终身化和科学技术相结合的结晶，是适应经济发展和现代信息化社会的必然选择。开放性是开放大学的本质，推行从招生宣传、入学教育到培养方案和模式、课程及学习资源、队伍建设等方面的全面开放。正是这种开放的胸怀，将教学活动安排在适宜于大学生个体的时空中，彰显了人性化教育特征，打破年龄、职业、地区和技术手段等方面限制，大学生因此可以根据自身的学习经验、工作需求、家庭状况、作息安排等特征，自主选择专业、教师、课程、学习方式，自由安排学习进度和空间，赋予大学生学习自由权。英国开放大学经历了来自传统和现代大学的激烈竞争和劳动力市场的严峻考验，向世人证明了远程开放教育的强大生命力，展现出勃勃生机。过去的岁月中，它一直坚持开放性作为核心特征，成为其不断创新和成功之源，这种开放性也成为学习自由权的保障的关键。开放意味着机会均等，学校一直以来坚持“机会均等”政策和做法，1991年学校成立了专门机构，出台了《机会均等行动计划》条例，尽力改进和评估内部相关情况，保证人人能学。办好开放大学必须树立开放的教育理念，开放是一种接纳、一种赋权，是开放教育生存和发展的基础。英国开放大学正是在办学实践中始终如一秉承观念的开放、对象的开放、教师队伍的开放、资源的开放以及办学思路的开放，才有今天良好办学质量［3］。

首先，教育理念的开放。教育是公共品，具有较强的公益性，高等教育的重要职责之一就是要为全民的进步服务。具有开放意识和理解意识才能更好履行服务职能，而观念的开放是其它方面开放的前提，英国开放大学开创者哈罗德·威尔逊曾说过：“创建一所开放大学，那是一次信念的飞跃。”［4］观念的开放是要突破既有思维方式的禁锢，创造性开启新的办学模式。英国开放大学是致力于促进知识发展、进步和共享的学习社区，这里“学习社区”就是我们今天努力建设的学习型社会的前身和缩影，其缔造者们之所以能够抵制各方面的压力，是他们拥有对社会需求和时代脉搏的敏锐感触，敢于大胆假设与深入实际的实践。只有观念的开放才能保证大学生由学习共同体的边缘走向中心的合法性参与，这是开放大学应具备的基本理念。事实也证明了基于学习技术的远程开放教育模式满足更多大学生学习愿望，对高等教育质量和结构的改善也能做出较大贡献。

其次，入学制度的开放。英国开放大学一直以来坚持“为了一切学习者，一切为了学习者”的办学宗旨，实行申请入学制，保证有教无类，取消对种族、国籍、年龄、职业和身份等限制，宽进严出，确保学习权惠及更多人们。对所有希望实现自己的理想、开发自己的潜能的人开门办学。入学后的大学生有3个月试学期，大学生可以综合考虑自己具体情况，选择是否正式注册。英国开放大学大学生的职业构成比较多元化，入学目的也存在很大差异。多元化和差异是一种教育资源，也构成了质量保障的挑战。对一些特殊群体，如残疾人和囚犯等，不但不歧视而且给予人性化关怀，实行送考、送教上门等措施。为广大大学生提供接受优质高等的机会，满足社会终身教育需求。正是因为开放性，大学生就拥有了选择学校和学习点的自由权，注册后有权根据学校学习条件，如教学质量、办学条件、校风学风等，决定更适合自身条件学习地方，或决定就读、退学或转学等。另外，英国开放大学能通过提供高质量的教育资源、服务和机会，促进教育公平，进而使社会更加公正。

再次，师资队伍的开放。英国开放大学始终打开门禁，欢迎各行业优秀人才走进大学课堂。目前学校雇佣1.2万员工，以保证必要地规模，其中正式教职员工1000多人，主要负责课程设计与开发及研究工作，函授辅导、作业批改和面授等教学工作则由8000多名特聘辅导教师负责，他们具体实施课程与教学或对大学生支持服务。完善选贤任能机制，招聘有志于教育事业各种专业技术人员，充实教师队伍，并不断保持师资的不断更新，实施“双师型”模式，切实提高教师素质。学校鼓励各类师资合理流动在各所学校、各个课堂上，注重校本部和地区大学生服务机构职员之间、以及辅导教师与大学生之间的交流。通过各种途径改善全世界范围内的教学活动，让名校的名师走出“象牙塔”，与广大学习者“零距离”接触，成为名副其实的“人民教师”。正是有了这些教师，大学生才有教师选择权的可能。英国开放大学规定大学生有权根据教师素质和水平选择自己的授课教师，并可以对授课情况进行评价。

第四，学习资源的开放。英国开放大学一直在拓宽对教育资源的认识，在尊重和保护知识产权的前提下，积极整合优质学习材料，实施学习资源的共建政策，促进教育资源的全面开放与共享。2006年发布了OpenLearn网站，标志着面向全球各类人群的开放教育资源项目正式启动。建设资源流模式，为机构提供各种数据，实现资源的优化配置。传统大学学习以班级为单位集中进行，当然不能满足数量众多、居住分散、时间不确定的学习群体需求，利用先进技术保证大学生可以根据自己实际情况选择适宜场地，可以在某一规定地方学习，也可以移动学习，确保时时能学，处处可学。资源的开放可以使大学生拥有课程和专业的选择权，入学后可以根据自己专业和课程培养目标的进一步了解和市场对供求关系的变化，有权根据社会需求和自我认知结构选择与专业配套的课程。课程是重要的资源，学校已经开出了620门课程，设置多层次专业项目，以满课程选择需求［3］。

第五，人才培养规格和方式的开放。英国开放大学能够正确处理继承传统与开拓创新、满足需求与体现特色的关系，立足本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需求同时，直面国际市场对生存、就业、择业竞争的压力，强化人的学习力、适应力和发展力的培养，不断探索和应用远程教学方法，提高教学效果和效率。开放大学还为大学生提供单科学习、短期研修及攻读学位等多种学习方式，大学生可以自由选择，可以根据自己需求制定个性化课程计划，确定学习进度，可以在不同层次上选择课程。英国开放大学的定位是开放教育的提供者，采用灵活开放性和与个性化的教育模式，促进了正式学习和非正规学习相结合需要，提供了电视、广播、互联网以及移动智能设备等方式进行学习，学习顾问通过邮件、开放论坛讨论等方式为学习者提供在线支持。这些条件满足了大学生学习方式的选择权。学校保证大学生在学习过程中可以根据自己知识基础、自学能力决定听课或免听，可以根据规定办理退学、复学手续

三、英国开放大学学习保障权的呵护

大学生学习权的维护首先要建立在合法性基础上，其合法性来源于大学生主体地位及高校内部民主管理与大学生利益维护的需要。英国开放大学成立是根据《皇家特许令》，后来的完善和运作完全按照英国《高等教育法》规定实施。而学习权的保障需要推动教育立法，构建尊重和保障学习权的法律法规基础，变革高等教育理念，加大教育资源投入等。英国开放大学始终以法律为准绳，建立了科学合理的高校学习制度，完善学习权预警机制，防止权力的误用和滥用。

（一）完善的学习支持服务体系

远程开放教育的师生处于实体分离状态，大学生以自主学习为主，他们的学习能力、动机、习惯、对学习过程控制和学习资源选择等存在很大差异，因此为了满足他们的学习保障权，在学习资源、人员、设施、管理等学习支持服务的提供必需坚持个性化和人性化原则，保证教育教学活动高效而稳定运作，满足大学生完善学习条件权利需求。英国开放大学设有13个地区中心，下设18-30学习点，每个中心由50-80名全职员工。在教学实践中，形成了自己学习支持服务平台。

首先，组建高素质的课程组，开发优质模块课程和教材。课程与教材是教育理念的载体，对远程开放教育而言，高质量、多元化的课程与教材是教学质量的先导，也是学习自由权和保障权的基础。英国开放大学在课程开发和设置以及教材编制等方面非常严格。先由学科小组提出课程设计详细报告，系或学院学术委员会初审后报送校学术委员会审批。通过审批后的课程要经由学科专家、编辑、技术和媒体专家以及课程经理等专业人员组成课程组批准，集中集体智慧开发多媒体课程教材。这种运用团体力量开发课程及教材的编写不仅保证了教材的质量，也使教学人员始终站在学术前沿［5］。课程模块化设计与实施适应不同大学生的需求，基于创造性思维和实践能力培养的教材一般是图文并茂，突出启发性、实用性和交互性等特征。为保持的时代特征，教材内容每3年进行一次重大调整。

其次，不断强化师资队伍建设，完善教师年龄、性别及职称结构，为大学生学习提供全方位指导。英国开放大学的教师必须有扎实的专业知识，较强的反思能力，精通现代学习技术。教师经严格招聘后，必须经过入职培训，培训材料包括职员手册和专职教师工具书，各学区负责对教师进行监督与考核，2年试用期结束，并根据工作成就确定是否续聘，其师资力量仅次于牛津和剑桥等传统高校。教师可分为两类，即专职和兼职教师。专职教师一般是课程组成员，主持专业课程，负责编写教科书和设计媒体教学节目。有2000多名辅导教师，负责对新大学生基础课学习，同时帮助大学生解决思想和生活等方面问题和学习的后顾之忧。

再次，设置各类教学服务机构，完善媒体教学体系。有效开展以信息沟通的基础是完善的教学服务和开放的组织机构。英国开放大学在全国乃至全世界已经形成了校本部统一领导，学区办公室和学习中心构成的一体化教学服务体系，保证了大学生参与学校教学、管理和服务的权利。英国开放大学形成了形成性评价为主，平时考核和期末考试相结合的大学生学业评价机制，教师掌握大学生学习情况，并及时通知大学生成就与不足，保证大学生知情权。开辟多种渠道解决实践教学问题，培养大学生实践能力和规范意识。设计科学课程实验箱，以实验室为依托，将实践环节拓展到校外，鼓励教师将理论课程内容实践化。

（二）全面的教育教学管理

英国开放大学是一所自治大学，在资源管理、课程开发以及考核与评价等方面享有充分自主权。按照学校有关规定，凡涉及大学生切身利益的事项，如教育教学评估，教学计划和规章制度的制定，都广泛征求大学生意见，大学生有权依法在课余时间参加勤工助学和社会服务，学校都予以帮助。英国开放大学为了保证大学生参与学校管理，组织了由大学校长和三位副校长、大学生事务总监、大学秘书和财务总监组成的校长执行委员会。而大学生事务总监负责大学生服务的开发、推广和评估，以支持大学教学，同时负责招生和大学生去留问题。为了促进大学生更好学习和参与管理，实现他们应该享受的权利，学校从体制和机制方面给予支持和保障，学校成立大学生研究中心和大学生代表组织（大学生会），负责收集和分析大学生资料，对大学生学习进展和权益保障进行调查和反馈，改善教学材料和教学系统的质量。学校还组织力量成立大学生研究项目小组，该小组遵循《资料保护法》的原则对研究活动的设计提出指导方针和建议，维护大学生获取学术成果和科研成果的权力［6］。

英国开放大学从课程开发、教材编写以及学习支持服务，都建立了一套严格的规章制度，建立从大学本部、学区办公室到地方学习中心三级教学管理网，以此对整个教学过程进行严密监控。另外，还积极研发基于网络的学籍管理、学分认定测评分析、查询和信息反馈等系统，使教学管理更加高效、便捷。学校还对教职员工进行严格细致管理，从校长、学院院长、中心主任到普通工作人员都实行严格的工作责任制，将对教师的评价与评聘、待遇紧密挂钩，以便激发他们的积极性，促进教师参加科研和研修。教学评估与监控是教育管理的有效手段，学校成立监督与反馈指导委员会，收集大学生和特聘辅导教师的反馈资料并对之进行分析。同时对课程模块、资格证书、专业设置以及学校对大学生支持服务水平等都要定期或不定期进行审查，以便发现问题及时解决，提高和改进教育教学质量。教育技术研究所是为了院系和学校决策机构提供专业的质量保障服务的教学部门，主要集中于学习过程的质量，并定期组织大规模学习状况的调查，将所获信息提供专业委员会和决策机构，从大学生角度改善课程与服务的途径，通过制度研究、评估研究和教学技术等方面提供丰富的学术和支持服务人员。

（三）灵活的学分管理与互认

为了保证大学生获取学业证书、学位证书的权力，学校实行学分制，根据不同学科内容，设置从文凭、证书直到学位的专业项目，大学生可以选修特定课程，获得某一具体专业证书、文凭和学位，这些被称之为“冠名学位”（NamedDegree），通过选修不同学科课程获得“开放学位”（OpenDegree）。每一个证书（研究学位除外）都采用CATS（一种国际通用的学分累积转移方案）。课程学分分为60分、30分、15分和7.5分，本科课程都是30分或60分，该标准也为认可证书所采用，120个CATS学分相当于一个全日制本科生一年1200个学时。预习、辅导、面授、寄宿学校学习和考试准备等都会增加平均的学习时间。资格证书也分等级，300个学分可以获得学士学位，其中60学分必须通过三、四级课程获得；获得硕士学位需要360学分，120学分必须通过三、四级课程获得［7］。学校实行灵活的学分累积、转换和认证制度。证书委员会负责有关大学授课式证书的学分累积和转换问题，并向课程证书委员会提出建议。英国开放大学的课程设置与其它大学广泛使用学分累积和转换表中的学分系统保持高度一致性，以便保持和其它大学学分的互换性，确保大学生可以选修其它大学课程。开放大学的学分也可以用于获取其它大学证书和在其它大学进一步进修的机会。在《大学生手册》中概要介绍了学分和证书获取过程，并有证书服务部专门负责。允许学分多年有效，以便处理工学矛盾问题，促进学业的完成。灵活的学分转移和互换制度有利于高校之间开展合作，实现优势互补，资源共享，为大学生提供了灵活的学习方式，学分制的规模效益得以拓展。

（四）通畅的申诉和投诉渠道

英国开放大学建立了大学生提出投诉或申诉的流程和程序。投诉及申诉办公室就正式的投诉和申诉提出意见、记录、负责协调和监督。对作业评价、学习成绩和参加研究性学习的大学生学习过程和考试的评定等内容有明确的申诉程序，并汇集到大学生事务总监办公室。一般说来，当大学生觉得在学习或注册过程中发生了不公正事情，或申请没有得到公正解决时，有提出申诉、起诉的权利。学校认为大学生的意见和抗诉是维持学术标准和改进服务水平的宝贵信息来源，发行的《大学生手册》有关抗议程序作出了说明，成立抗议办公室，专门负责处理正式抗议，学校也一直在尽可能公开、秘密和迅速地解决这些问题，在收到抗议书十个工作日内给予完整答复，或者为大学生提供联系人的姓名和联系日期，以便进一步答复。学校参考了英国高等教育质量保证署的《抗议和申诉行为守则》，认证服务部也制订了专门的申诉和抗议程序。这样就为大学生提供更加清楚的解决问题的途径，改进了政策的连贯性和信息管理。

结语

孟德斯鸠曾经警告权力拥有者：“一切有权力的人都容易利用权力，直到有界限的地方为止。”［8］学习权也是如此，一方面学习权被滥用，用做降低自己学术标准的借口和依据，同时有可能越过预定权限，导致极端维权事件发生。因此在保障学习权同时建立必要的权力预警机制。首先，为学习权划清底线，确定基本要求和标准。英国开放大学设定清晰和严谨的学术标准和相关执行机构及程序，明确部门职能，避免“无法可依”和“相互推诿”现象。其次，学校和教师要正确处理教学自由和学习自由的内在矛盾，努力避免学习权和教师教学权的冲突。大学生学习自由不能逾越教学自由的范围，参与课程讨论和表达意见的权利局限于 “教学供应”的范围内［9］。英国开放大学一直以来不断完善学习支持服务系统，充分满足大学生学习自由权需求，同时加强教师的培训，促进专业发展，更好行驶教学自由权。再次，缺少限制的学习权和学习自由容易导致学习权和学习自由泛化和滥用，要从观念、制度和组织上做好应对措施，高度警惕可能的风险。英国开放大学建立完善的学习制度，出版各种涉及学习权以及相应预警机制文本手册，实行导师制以及辅导教师负责制等措施，便于维护大学生学习权同时，也能很好促使大学生行为能力在权利能力框架内运行。

［1］UNESCO.FourthInternationalConferenceon AdultEducation：FinalReport［R］.Paris：UNESCO，1985：67-68.

［2］杨颖秀.从教育权到受教育看师生关系［J］.中国教育学刊，2004（1）：22.

［3］齐丽莉.英国开放大学教育特色研究［D］.西安：陕西师范大学，2004：10-15.

［4］黄清云.国外远程教育的发展与研究［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0：63.

［5］侯志军，徐绍红.大学生学习权的内涵、价值和实现［J］.现代大学教学，2012（6）：98-103.

［6］英国开放大学的质量保证小组.英国开放大学的质量和标准［S］.内部交流资料，2004：23.

［7］http：//www3.open.ac.uk/firststep/topten.htm.

［8］孟德斯鸠.论法的精神（上）［M］.张雁深，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4：184.

［9］董保城.教育法和学术自由［M］.台北：月旦出版股份有限公司，1997：23.

责任编辑王国光

李学书（1975-），男，安徽颍上人，华东师范大学教育学部博士后，上海开放大学发展研究部助理研究员，教育学博士，研究方向为课程与教学论和成人教育研究。

2014年国家社科（教育学）基金重点项目“推进教育管办评分离研究”（编号：AGA140002），主持人：范国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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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7518（2015）21-004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