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光的航迹

阳勇

一、孕育希望

具有长远战略眼光的中国共产党人，从20世纪初世界军事航空发展趋势的分析中就预见到空军的重要作用，从那时开始就利用各种机会培养自己的航空人才，为将来创建自己的空军做准备。

在国共第一次合作期间，我党利用国民党创办的航空教育机构，以及苏联提供的学习机会，先后派出数十名党员学习航空。

1924年孙中山在广东创办了广州航校，从黄埔军校学生中招收飞行学员，在该校第一期招收的10名学员中，刘云、王翱、王勋（即王叔铭，后任中华民国空军司令）3人是中共党员，另外一名叫唐铎的学员于1926年在苏联加入中国共产党。

1938年3月，新疆军阀盛世才争取到苏联的支持并从苏联引进了一批飞机，开办了新疆督办公署航空队。为了获得苏联的长期支持，盛表现出了对我党的友好。我党利用这一大好时机，从红军中抽调的43名中共党员参加了第三期飞行班和第二期机械班。这支特殊的学员队伍后来被习惯地称为“新疆航空队”。

我党在十分艰苦的条件下坚持武装斗争，一枪一弹都来之不易，更谈不上建立空中武装，飞机的来源全凭“侥幸”。1930年2月16日国民党空军的一架双翼“可塞”式飞机由汉口飞往开封执行通信联络任务，返航途中遇大雾迷航，燃料耗尽后迫降于鄂豫皖根据地罗山县宣化店的陈家河地区后被红军缴获，红军将飞机修复一新，机身侧面涂上“列宁”二字，两翼上各绘一颗红五星，由此成为我党拥有的第一架飞机——“列宁”号。该机飞行员龙文光被俘后，经过争取加入了红军阵营。为了发挥这唯一一架飞机的作用，成立了鄂豫皖苏维埃政府航空局，龙文光被任命为局长，该局成为我党领导的第一个航空机构。

1932年4月10日红一军团在进攻福建漳州时将敌军一架“摩斯”式通信/侦察机击伤，4月20日这架飞机被红军俘获。毛泽东、林彪、聂荣臻等曾前往察看，林、聂还与飞机合影。1932年“五一”节前夕冯达飞驾机到厦门、漳州上空盘旋并投撒传单，之后又装上炸弹飞往赣州执行轰炸任务。

1940年前后在苏联学习的常乾坤、王弼等回到延安，向中央军委上报了《建设中国红色空军的计划》，为创建空军规划了蓝图。我党随后开始着手建立自己的航空教育机构。1941年4月6日以培养航空机械工程人才为主要任务的第18集团军工程学校正式开学，校址选在陕北安塞，校长王弼、政委丁秋生、教务主任常乾坤。

1944年5月我党在军委总参谋部内成立了航空研究组，由王弼任组长，常乾坤任副组长，主要担负航空方面的调查研究工作和处理有关事宜。1944年7月航空研究组负责组织修建了延安机场，后来又协助成立了延安机场勤务股，主要承担接待、看管及维护往返重庆至延安的飞机等任务。1945年8月毛泽东、周恩来等赴重庆与国民党进行和平谈判所乘坐的飞机就是他们负责起降保障的。1945年9月在张家口组建了晋察冀航空站，由王弼任站长。这是人民军队成立的最早的航空站之一。

1946年3月1日东北民主联军航空学校在吉林通化正式成立，史称“东北老航校”。这是我党正式建立的第一所全面培养专业航空人才的正规学校。

1949年3月17日中央军委根据当时形势、任务的需要，决定从东北老航校抽调一批人员，组成军委航空局，由常乾坤任局长，首要任务是在全国各地收集飞机、器材、油料等物资，为建立人民空军做准备。

1949年8月15日军委航空局在北平南苑机场组建了1个混合飞行中队，下辖2个战斗机分队，1个轰炸机分队、1个地勤分队，共装备P-51战斗机6架、“蚊”式和B-25型轰炸机各1架、PT-19型教练机2架，主要使命是保卫北平地区的空中安全，这是我党首次拥有航空力量的开端，仅管它十分弱小，却展现出了蓬勃的朝气。1949年10月1日以这个飞行中队为主，我军调集各型飞机17架，组成编队机群通过天安门广场上空，接受党和国家领导人的检阅。1949年10月6日中央军委批准成立6所航空学校，为以后空军大发展奠定了基础。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独立空军也呼之欲出。

二、人民空军的诞生

“建立一支强大的人民空军，保卫祖国，准备战胜侵略者”——毛泽东

1949年11月11日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司令部以第14兵团机关为基础，合并军委航空局在北京成立，刘亚楼任司令员，至此，空军正式成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一个军种。

空军成立时所有主战装备均为缴获和起义归来的美、英、日制飞机，共113架。随着朝鲜战争的爆发，加上败退台湾的国民党不时派出空军对内地进行轰炸，全国性防空形势日趋严重，空军急需大量的航空兵部队和装备。

1950年1月刘亚楼根据毛泽东的指示，首批向苏联订购各型飞机586架，其中拉-9型歼击机260架、图-2型轰炸机198架、教练机和通信机108架。

1950年6月至9月中央军委电令各野战军选调步兵师部及团部，直接编入空军组成空军师、团级指挥机构。同年11月又决定从华东、中南军区选调5个步兵师师部、18个团部作为空军组建航空兵师、团领导机构的基础，后来又零星调入10个步兵团团部。至1952年从陆军部队先后调给空军成建制的师部12个、团部49个。

1950年6月19日人民军队的第一支航空兵部队——空军第4混成旅在南京成立，下辖2个歼击机团、1个轰炸机团和1个强击机团，旅长由华东军区空军司令员聂凤智兼任，李世安任政治委员。在苏联空军帮助下，经过3个月的努力，完成了改装训练，并于1950年10月接收各型飞机共计119架。根据中苏两国政府的协议，1950年苏联空军先后派出10个歼击机师、2个强击机师和1个轰炸机师到中国协助防空并帮助训练，训练完成后人民空军接收了除1个米格-9型歼击机师以外的全部苏联装备。

从1950年10月到1954年初，空军分7批共组建了7个飞行院校、28个航空兵师，装备了包括歼击机、强击机、轰炸机、侦察机、运输机等各型飞机3000多架，建立了一支飞机数量占世界第3位的空中力量。这样的建设速度在世界空军建设史上是少有的。

三、抗美援朝空中作战

刚刚成立的人民空军即走向战场，对手是刚刚打赢第二次世界大战、世界头号军事强国和空军强国——美国主导下的“联合国军”。这是人民空军组建后面临的第一次大规模战争。在这场不对等的战争中，刚刚成立的人民空军边打边建，打出了国威、军威，也赢得了对手的尊重。

1951年1月21日志愿军空军第四师28大队大队长李汉驾米格-15飞机击伤美F-84飞机一架，这是志愿军空军和美国空军进行的第一次空战。1951年1月29日李汉驾米格-15飞机又击落美F-84飞机一架，这是志愿军空军首次击落美国空军飞机。第一批轮战，空四师在38天的作战行动中共出动29批508架次，参加双方200架飞机以上的大机群空战7次，击落美机20架、击伤10架。毛主席亲笔嘉勉：“空四师奋勇作战甚好甚慰”。

1951年11月9日志愿军空军第三师9团1大队在大队长王海率领下首次击落美制“流星”FMK-8型轰炸机一架。在抗美援朝战争中，王海所在的9团1大队空战80余次，击落击伤敌机29架，成为志愿军空军中击落击伤敌机最多的大队，被授予“王海大队”称号。

1951年11月6日志愿军空军出动9架图-2型轰炸机首次轰炸大和岛，这是人民空军第一次大规模轰炸行动。

在抗美援朝中我军还赢得了很多“不可思议”的空战胜利：

1952年2月10日空四师张积慧一举击落两架F-86，其中一名是美军“空中英雄”、王牌飞行员戴维斯。这是志愿军空军首次击落美军“超级王牌”飞行员。

空四师李永泰在一次空战中驾驶负伤56处的飞机安全返航。

空三师刘玉堤在一次空战中3次接敌，击落4架敌机，创造人民空军一次升空击落敌机最多的记录。

1953年7月19日下午志愿军空军与美国空军在朝鲜战场上进行了最后一次空战，击落敌机2架，击伤1架。抗美援朝作战中我军有212名飞行员击落击伤过敌机，共击落各型敌飞机330架，击伤95架，打破了“美国空军不可战胜”的神话。

四、国土防空亮剑蓝天

新中国成立以后，盘踞台湾的国民党不甘失败，倚仗空中优势和美国的支援，不断派出轰炸机对我沿海城市轰炸、扫射，有时甚至深入内陆袭扰、侦察、空投特务，国土防空形势十分严峻。在苏联的帮助下，我军逐步建立完善全国性的防空网，有力打击了国民党空军。

（一）要地防空

1950年3月13日苏联混合航空兵集团进驻徐州、上海，并在上海市长陈毅统一指挥下，与我原有防空组织和防空部队配合，在2个月零6天内，击落国民党空军进犯敌机8架。

（二）空中作战

1952年9月20日何中道、李永年驾驶米格-15歼击机击落美空军B-29重型轰炸机一架，取得了空军执行国土防空任务以来的首次战果。1953年5月30日凌晨侯书军驾驶米格-15型歼击机击落一架F-84型战斗机首创夜间打下敌机的战例。

1958年7月29日，刚进驻汕头机场两天的空18师54团赵德安等4人驾驶米格-17Ф战斗机在师长林虎的指挥下，一举击落国民党空军F-84G战斗机，自己无一损失，取得了3：0的战果。从1958年7月29日至10月底，我军的米格-17和歼-5飞机与国民党空军的F-86、F-84等型飞机交战13次，击落敌机14架、击伤9架，其中9月24日首次击落带“响尾蛇”导弹的敌机一架。我方损失5架、伤5架，一举夺回了福建、粤东地区的制空权。

1959年5月29日深夜航空兵某师中队长蒋哲伦驾驶米格-17ПФ截击机在地面雷达的引导下，击落国民党空军B-17轰炸机一架。此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第一次在低空、复杂气象条件下击落敌机。

1963年6月19日夜空24师副大队长王文礼驾驶米格-17ПФ在低空、夜间、电子干扰条件下，用机载雷达跟踪、近距目视攻击的方法，击落国民党空军窜扰大陆的P2V-7电子侦察机一架。

1964年12月18日王鸿喜驾驶歼-6型飞机，将获得过“飞虎”、“云龙”等4枚奖章的国民党飞行员谢翔鹤驾驶的RF-101击落。

越南战争爆发后，美国借战争之便，多次派出侦察机、战斗机在我边境地区侦察、搔扰，甚至公然深入内陆挑衅，为打击美国嚣张气焰，我军按照党中央指示，对美军入侵飞机给予有力还击。

（三）解放沿海岛屿

1955年1月10日人民空军出动飞机130架次，首次轰炸国民党海军水面舰艇，炸毁停泊在上、下大陈岛附近“中权”号坦克登陆舰一艘，炸伤其它舰艇3艘。1955年1月18日至19日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出动各型飞机283架次，参加解放一江山岛作战。这是中国人民解放军首次组织陆、海、空三军联合作战，也是人民空军第一次使用强击航空兵参战。

（四）清剿土匪

1950年5月18、19日，新疆迪化（乌鲁木齐）航空办事处派出北美公司生产的AT-6型教练机一架，对大小红柳峡黑山头的土匪进行侦察、轰炸和扫射。这是空军首次执行作战任务。随后空军于1952年7月、12月和1953年3月先后3次派出飞机配合陆军进行清剿土匪行动，取得了战斗胜利。

（五）进军高原

为支援陆军进军西藏，空军派出飞机为陆军部队空投补给。1950年4月15日，谢派芬机组驾驶美制C-46飞机试航康藏高原（康定）执行空投任务。至1952年11月，空军支援地面进藏部队试航空运、空投持续时间2年零7个月，共开辟25条航线，出动飞机1282架次，空投各类物资2326吨，圆满完成了支援地面部队进军西藏的任务。1956年运输航空兵首航拉萨成功，建立了拉萨航线。

（六）地空导弹建功

1958年10月6日人民空军第一支地空导弹部队——第1营在北京成立，至1959年1月共组建3个地空导弹营。1959年5月高炮第106师正式改编为空军第3训练基地，成为地空导弹营的领导机构，辖地空导弹第1、2、3营。至此第一批地空导弹部队组建就绪。1959年10月7日第2营用引进的萨姆-2导弹将台湾国民党空军一架RB-57D高空侦察机击落，开创了中国和世界防空史上用地空导弹击落飞机的先例。此后至1987年10月5日，我地空导弹部队先后击落5架美制u-2高空侦察机、1架美军无人驾驶高空侦察机、1架越南米格-21战斗机。此后至今祖国大陆上空37年无战事发生。

（七）多个兵种相继建立

空降兵：1950年7月26日人民空军的第1支空降兵部队——空军陆战第1旅旅部在上海成立，1951年9月该旅改为空军陆战第1师，1957年改称空降兵第1师。

防空兵：1950年10月23日中央军委决定成立防空司令部，并任命周士第为司令员、钟赤兵为政治委员。1955年8月11日中国人民解放军防空部队改为“中国人民解放军防空军”。根据中央军委命令，从1957年5月17日零时起军委空军、防空军正式合署办公。从此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成为空防合一的军种。

地面防空兵：1951年1月7日原有城市防空部队划归防空军建制，1953年组建了高射炮兵师，空防合一后，高射炮兵成为空军的一个兵种。后由于地空导弹的引进，又成立了专门的地空导弹部队，以及地空导弹、高炮混成部队。

探照灯兵：1950年8月在上海成立第一个探照灯兵团，装备有РАП-150型雷达探照灯36部，З-15-4Б型跟踪探照灯36部，10月27日正式担负作战任务。到1951年共组建4个探照灯团，共装备216部探照灯，空防合一后，探照灯部队整编为空军探照灯兵部队。后随着时代的发展和装备的进步，探照灯兵被撤消。

雷达兵：1950年4月22日人民空军第一个雷达营在南京成立。空防合一后，空军设立雷达兵部，雷达兵成为空军的一个兵种。

工程兵：1950年11月空军成立第一批机场修建大队，50年代末组建了空军修建总队，后改称空军工程兵总队，全面承担空军机场、洞库、阵地、指挥设施和营房的建设任务。

防化兵：1951年开始在空军场站设立防化兵分队，1955年以后在空军和军区空军司令部机关设立防化部门，并组建了防化分队。

五、国产装备初露锋芒

建国以来，党中央和中央军委一直高度重视航空装备的开发和生产。

1954年7月11日我国仿制成功苏联产雅克-18型教练机，当时称为“红专”501，后定名为初教-5，8月配套的M-11发动机型试制成功。标志着中国航空工业从修理开始走向制造。

1956年7月19日中国制造的第一架喷气式歼击机——56式飞机，也就是后来的歼-5试飞成功，我国成为当时世界上7个能制造喷气式飞机的国家之一。

20世纪50年代中后期到60年代中期我国的航空工业发展迅速。1957年12月7日南昌飞机制造厂仿制的安-2型飞机，即后来的运-5由试飞员陈达礼试飞成功。1958年7月26日中国航空史上第一架自行设计制造的喷气式飞机——歼教-1，由空军试飞员于振武首飞成功。

1958年8月27日新中国第一种自行设计并投入批量生产的螺旋桨初级教练机——初教6原型机首飞成功，试飞员吕茂繁、何银喜，该机仅用了72天就完成设计和试制任务。

1958年12月14日新中国制造的第一架直升机——旋风-25（后定名为直-5）多用途直升机在哈尔滨飞机制造厂由钱广有、程绍英驾驶首飞成功。

1958年12月19日中国仿制的米格-19П（东风-103，后称为歼-6甲）单座全天候截击机首飞成功，这是我国制造的第一架超音速飞机。

1964年4月30日用苏制进口散件装配的首架歼-7飞机由葛文墉驾驶试飞成功，这是中国生产的第一种两倍音速的飞机。

1965年6月4日新中国自行设计和生产的第一种超音速强击机——强5飞机由拓凤鸣驾驶试飞成功，该机也是迄今为止第三世界国家研制的唯一一种喷气式对地攻击机。

1966年9月24日中国生产的第一种喷气式轰炸机——轰5型飞机首飞成功。

1968年12月24日中国生产的第一种中程战略轰炸机——轰-6甲，由李源一机组驾驶首飞成功。该机是中国当时制造的吨位最大的喷气式飞机，并使中国成为继美、苏、英之后，世界上第四个能够自行生产喷气式中程战略轰炸机的国家，标志着我国航空工业进入了一个新的时期。

1970年12月26日由南昌飞机公司研制歼12首飞成功。该机是世界上尺寸最小、重量最轻的超声速歼击机。

1969年7月5日歼-8飞机首飞成功，为中国研制的第一种高空高速歼击机。1981年4月歼-8飞机的全天候型——歼-8I首飞成功，标志着中国航空工业的技术发展已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1984年6月12日歼-8Ⅱ飞机首飞成功。

除了主战飞机，我国航空工业在运输机、直升机、预警机、反潜机等多方面付出了不懈努力，完善了我国航空力量建设。1970年12月15日由西安飞机公司研制生产的中国第一种双发涡桨支线运输机——运-7首飞成功。

20世纪60年代末我国开始自行研制“空警一号”预警机，1971年6月10日首飞成功，使我国成为继美、英、苏之后第四个独立研制出预警机的国家。

1970年11月6日中国研制的第一种超声速教练机——歼教-6由试飞员王春友驾驶试飞成功。1975年5月歼教6飞机开始装备部队。

六、攻防兼备，跨越发展

改革开放以后，空军和航空工业先后有多种飞机和新型武器装备研制成功并投入使用。1985年7月歼教-7飞机首飞成功。是我国研制的第一种音速两倍的高级教练机。该机先后发展了歼教-7基本型、歼教-7P（出口型）、歼教-7A、歼教-7PG等多个型号。

直-8直升机是我国研制的中型多用途直升机，具有较强的运载能力、吊挂能力和续航能力，主要用于机动运输和后勤支援，可以在野外一般场地实施机降，并可执行武器装备、人员和物资的运输等任务，具有航程远、运输能力强、操控性好等特点。可在地面通讯基础设施差、地形复杂、环境恶劣的地区执行任务。

歼轰-7飞机是我国自行研制生产的超音速战斗轰炸机，主要担负对地/海面战役、战术纵深目标的攻击任务，同时具备对点、面目标实施精确打击能力。飞机具有良好的中低空性能，在昼、夜和各种气象条件及高危胁电磁环境下具有较强的空防、作战及生存能力，以及航程远、作战半径大、中低空飞行特性好、载弹量大的特点。

歼-8D飞机是我国自行研制生产的一种高空、高速、具备受油能力的全天候歼击机。飞机具有较好的高空高速性能，其高空加速性、超音速机动性与第三代战斗机相当。

1990年11月21日，K-8喷气式中级教练机在南昌首飞成功，在K-8的基础上研制生产了国产教练8飞机。

空中加油是空军长期以来的一个短板。为攻克这一难题，空军开始主导研制空中加、授油机。轰油-6飞机是由我国自行改装研制成功的第一代空中加油飞机，可在昼、夜间多种气象条件下，由地面或自身导航设备引导，与受油机对接并实施空中加油，具备同时为两架受油机实施空中加油能力。

直-9直升机是我国研制的武装直升机，具有较强的对地攻击能力，主要担负地面火力支援任务，用于反坦克作战、使用对地攻击武器压制地面火力、突击地面目标，也可用于人员运输。

直-11轻型多用途直升机于1996年12月26日首飞成功，这是我国从开始设计到实现首飞所用时间最短的机型。

除自行研制外，党中央、中央军委还做出重大决策，从俄罗斯引进先进装备，苏-27、苏-30、伊尔-76等飞机，C-300地空导弹等一批新型装备陆续进入空军序列，在短期内大幅度提高了人民空军的装备水平。

歼-10飞机是我国自主研制的全天候超音速多用途战斗机，主要担负夺取空中优势、实施对地突击的任务。配有先进的航空电子系统，具有突出的中、低空机动作战性能。飞机维护性好、可靠性高，可配挂多种空空、空地导弹。飞机采用放宽静安定度的短间距鸭式气动布局，腹部进气道与翼身融合体设计，装有整体圆弧风挡及可提供360°水平视界的水泡式座舱盖。

2003年12月13日“山鹰”高级教练机首次试飞。这是一种具有先进水平的超声速高级教练机，其部分性能与第三代战斗机接近。

2005年底双发喷气式高级教练机——L-15“猎鹰”出厂，该机采用了许多第三代战斗机的技术，标志着我国在教练机研制方面已经达到国际同类教练机的先进水平。

2002年涡喷14“昆仑”I发动机设计定型，装备歼7GA、歼8C、歼侦8F等飞机。该发动机是我国第一个全面贯彻新的GJB241-87“航空涡轮喷气和涡轮风扇发动机通用规范”的发动机，是世界上单位面积推力最大的发动机之一。

空警2000型预警机，主要遂行对空对海监视、跟踪和识别任务，并可根据作战需要，执行辅助指挥引导和控制任务等。由载机和任务电子系统及地面配套作战支持系统构成。其雷达体制先进，探测距离远，跟踪性能好。

空警200型预警机，主要承担巡逻警戒任务，弥补地面雷达网低空盲区，也可对我航空兵实施概略引导。雷达技术体制先进，其主要技术指标与国外同类轻型预警机相当。

近年来为履行新时期新使命，空军装备建设适应世界新军事变革的大趋势，逐步走向现代化、体系化、信息化。建立了装备集中统管机制，加速研制技术含量高、质量优、性能好、威力大的新一代武器装备，调整和加强配套设施和修理力量，空军武器装备总体水平迅速提高、攻防兼备体系框架初步形成，执行多样化任务、应对多样化威胁能力进一步增强。

（作者单位：中国航空博物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