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世界上技术最尖端的阶梯教室,与位于美国费城的宾夕法尼亚大学教室完全同步,畅通无阻的网络、高品质的显示设备、巨大的投影屏幕、360度全视角的环绕设备,让你与身在费城的宾大教授进行完全同步的互动交流,这是宾大在美国本土之外最好的学习中心,它就位于北京CBD,但不要以为,这只是一个单纯学习的地方,这里还有举办鸡尾酒会的大厅,供教授工作的舒适办公室,访问学者与宾大校友以及业内和学术界的主要研究合作伙伴开展互动交流的场所等等。确切地说,这是一个中国与世界级智囊展开全面交流的平台。
Jeffrey Bernstein (彭士杰) 自2012 年被任命为宾大沃顿中国中心建立人和董事总经理。宾大沃顿中国中心作为著名的常春藤联盟成员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以后简称“宾大”)旗下包含沃顿商学院在内的12所学院在大中华地区的唯一代表,不仅致力于培养与中国政府、学术、科研、医学和商业等各界的合作伙伴关系,还将积极地支持、参与和开展各类学术研究、高端管理人士培训、浸入式学习课程及职业规划等多项活动,保持并贯彻宾大立足本土、走向全球的目标,在将宾大的教研精华带到中国的同时,努力地汲取中国的优势并将其融入费城主校区的科研和教学活动中去。
2015年中国股市的火爆程度出乎人们的意料,股市是对未来的投资,中国股市从一个侧面说明了人们对于中国经济未来的信心。3月9日,宾大沃顿中国中心选择在北京CBD正式揭幕,同样是看好中国更加长远的发展,而如何将宾大沃顿中国中心的作用发挥到最佳则是对未来一笔可观的投资。
《北京CBD》:宾大沃顿中国中心的建立,算是宾大在中国的第一次尝试吗?还是之前已经有了类似的合作?
彭士杰:绝对是第一次。而且这是我们大学的理事会直接领导的一个投资项目。因为一般美国大学的结构是由理事会来管理,来控制的,这个项目是我们理事会的倡议。
《北京CBD》:但是外界仍然有一点疑惑,宾大沃顿中国中心为什么是以一个商业性的咨询公司在运作呢?
彭士杰:确实,因为看中国目前的情况,我们大学理事会建立这个机构的时候,他们考虑了不同的做法,最后这种咨询公司的方式是最符合我们的需要。
《北京CBD》:比如说哪方面的需要?
彭士杰:第一个方面是提供一个平台,可以服务宾大教授们,在这里支持他们做自己的研究。第二个方面是能提供一个场所,宾大的教授们可以跟中国企业或现在中国的世界企业交流。第三个方面是服务宾大校友的交流联络,在中国的宾大校友有2000多人,可以有机会互相交流。所以我们觉得用这种机构可能最合适。
《北京CBD》:对于在北京CBD或者其他大都市工作的商业人士来说,进入宾大的沃顿商学院学习非常具有吸引力,而且在网络上,也能够搜索到沃顿商学院的培训项目。这样的培训项目是由宾大沃顿中国中心推出的吗?
彭士杰:不可能,其实我们在中国国内没有公开课,当然我们美国有公开课,所以可能有第三方在代理我们在美国的项目。我们每年大概有六百到七百位中国的企业领导来到美国的宾大沃顿商学院。他们有很多不同的渠道,有时候他们直接到美国,或者他们是经过第三方安排到美国的,但宾大沃顿中国中心没有这个功能,而且也不需要。其实我们在美国吸引的中国学生已经很多了,我们没有必要在这里(中国北京)做这项工作。
《北京CBD》:每年去沃顿商学院培训的中国高管数量有这么多?
彭士杰:没错,在高管培训方面,沃顿应该在全世界规模上算是排列在前位的。沃顿和哈佛、剑桥一样,都是全世界最有经验的、规模比较大的一些培训机构。沃顿的高管培训已经有六十多年的经验了。
《北京CBD》:那就是六十来年一直都有中国的高管过去吗?
彭士杰:没有,中国的高管培训大概有二十多年。
《北京CBD》:二十多年,也就是随着中国改革开放而展开的?
彭士杰:没错。
《北京CBD》:那您看,既然他们也能去到美国的沃顿商学院进行高管培训,他们身临其境了,而且每年的人数有六七百人,那为什么宾大还一定要在中国建立一个中国中心呢?
彭士杰:这个问题提得非常好,其实这能让人意识到中国对宾大的重要性。虽然有一百多年的交流,但随着中国的改革开放,中国的经济对全世界的发展重要性越来越大。另外,在研究方面,中国的研发能力也越来越强,作为一个学术性的,研究性的大学,宾大需要更了解中国的研究,并且参与其中。
宾夕法尼亚大学(简称宾大)由本杰明·富兰克林创建于1740年,是美国历史最悠久的高等学府之一(诞生于美国建国之前的英殖民统治时期),也是美国第一所从事科学技术和人文教育的现代高等学府,更是美国顶级的常春藤盟校之一。尤其是沃顿商学院,一直以来吸引着世界商业精英的目光,在这个背后,宾大历经两百多年得以不断发展的制胜法宝又是什么?
《北京CBD》:宾夕法尼亚大学是一所科技与人文并重的综合性大学,但是为什么沃顿商学院会这么有名气,并且不断地吸引大家?
彭士杰:宾大最早也是文理学院,就是1740年开办的时候,可是到1765年,宾大创建了宾大医学院,这是美国的第一所医学院。因为你要考虑到一七六几年美国还没有创立(1776年美国正式建国),我们都是英国的殖民地,在那个时候费城是美国最大的城市。我也做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小小的研究,我发现了在那个时候,当然费城是美国最大的城市,人口有3万多人,但当时北京有90万人口,在十八世纪,应该说北京和伦敦肯定算世界上最重要的两个城市。而中国在科学方面的优势,在那个时候的美国是很佩服的,我们的创始人本杰明·富兰克林很重视中国的科学发展,而且他自己就是一个发明家,他的理念已经延续到我们今天,成为宾大的一个很重要的风格。
《北京CBD》:我们知道本杰明·富兰克林是美国著名的科学家、政治家,也是美国《独立宣言》的起草人之一,他还是避雷针、富兰克林炉及远近两用眼镜的发明者。
彭士杰:富兰克林先生一直觉得,一个大学应该掌握一个平衡,一个是理论,一个是实践。因为那个时候包括宾大在内,美国已经有四个大学,其他三个是哈佛、耶鲁、威廉与玛丽学院,但这三所大学的主要功能就是培养人在宗教方面的发展,像牧师传教。但富兰克林很务实,他曾在印刷厂工作,他自己做印刷,他也像你一样,是一个记者,同时又是一个发明家。但他不会觉得他是一个单纯的科学家,他都是每天在家里思考,做各种研究证实这个发明的可实现性,而他做成后也会公之于众。他觉得必须得有一个大学使用英文。因为那个时候只要跟宗教有关的学院都是用拉丁语。他觉得如果一个大学要与世界同步必须要用英文。因为没有人天天用拉丁语说话了,拉丁语属于十八世纪的语言没有人用,除了宗教以外。所以富兰克林先生就想创立一个跟世界同步,使用英语的大学。
《北京CBD》:那这个跟沃顿商学院的名气大有什么关系呢?
彭士杰:沃顿是美国的第一所大学商学院,其实在此之前可能有类似的培训班之类,但没有人把商学看作是一个学术性的研究项目。1881年,美国一个钢铁企业家沃顿先生觉得商学应该有一些专业的研究。比如为什么一些企业会成功?一些企业会失败?另一个方面,我们也喜欢看美国的500强排行榜,在那个时候美国最主要的几个企业,从1881年到现在,有多少存活了下来?要么被并购掉了,要么不存在了。可是我们沃顿商学院从那个时候到现在还是世界一流的商学院,我们也研究这个问题,第一个方面,其实创新很重要,沃顿商学院一直在创新。第二个方面,规模大,沃顿商学院大概有230名教授,而规模大就可以有更多的学科。沃顿商学院有10个系,包括金融、管理、房产、保险,也有医疗、管理,有20个研究中心,包括家族企业的财富管理和传承。其实这个在中国现在是很重要的,很多人考虑从第一代到第二代接班的问题。我们在沃顿已经把这些企业研究到第六代。
《北京CBD》:为什么沃顿商学院能够从1881年一直发展到现在,并且屡次创造欧美商学院的第一,您认为支撑其发展的原动力是什么?
彭士杰:主要是创新。其实市场一直在变,沃顿一直要在这个市场里面发挥自己的作用,要让企业家们觉得,到了沃顿学东西会帮助他们未来成功,那企业家的需求一直在变,所以沃顿应该一直是对市场很敏感,才能一起创新。第二个方面我觉得离不开我们的教授们。其实对一个学院来说,教授们是很重要的。沃顿不能创造教授,可是能够吸引全世界最优秀的教授到沃顿来,他们觉得这里是适合提升他们职业生涯的一个平台。所以你看我们宾大沃顿中国中心的办公室都很舒服,我们觉得这些教授们各个方面有什么需要,我们都会满足,我们要为他们提供更健康也更舒服的环境完成他们的研究工作。
家族企业已经成为当下中国发展中面临的一大难题,对于家族企业研究已经到第六代的宾大沃顿中国中心能否破解中国“富不过三代”的俗语呢?医疗保障与改革,不仅是中国也是美国乃至世界所面临的共同的发展难题,宾大沃顿中国中心能否在医疗质量与成本支出之间寻找到一个奇妙的平衡点呢?
《北京CBD》:您刚才提到沃顿对于家族企业的研究已经到了第六代,而在中国有太多的家族企业不知道如何去传承。中国人总觉得是“一代不如一代”,创始人很厉害,到第二代不行了,而能够延续到第三代的家族企业就更少了。
彭士杰:所以这个是专门让我们教授们研究的问题,但我觉得这不是中国的问题,很自然这是每一个企业都会面临的挑战。中国的挑战是什么呢?改革开放以来,其实这些中国的企业几乎是同一个时间段内创立的,这样他们不约而同都面临二代的问题,而在其他的国家,不是所有的企业在同一个时间段面临类似的问题。所以这样的话,感觉在中国更显著。
《北京CBD》:中国的需求会更强烈一些,而且您知道中国的变化是很快的,沃顿对于家族企业六代研究的范例能直接应用到中国来吗?
彭士杰:其实我觉得一些很重要的观点要分析,也有一些正好是中国历史上传下来的观点,像在宋朝的时候,如果一个家族为了继承,要找一个比较能干的,跟他们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他们会把他收养到他们家里,其实日本也是用这种方式。可是现在的中国人觉得超出血缘关系的人比较难以取得信任。其实我们所谓的家族企业是看那个股份机构的,是不是有创始人,或者创始人的股份是怎样的,有多大的比例。大多数这些我们做到第六代的企业,他们的CEO已不是跟他们有血缘关系的人,而为了企业的发展,他们要找最专业的人来管。可是在社会的结构上,家族作为一个有股份的所有者,也会有参与,但他们会把家族的管理跟企业的管理分开。
《北京CBD》:那就把股份给家族成员就行了。
彭士杰:对,没错,主要看他们要有什么样的合理分配,是不是大家都有权利拿到一定的股份,如果你能参与公司的管理是不是也加股份,这样的话,他们要制定一个保证所有的家族成员有合理的分配,不影响企业的正常运行。其实在这个方面,美国也有一些家族内的分裂或者一些矛盾,可是总的来说,已经能够传到第六代,等于这些企业已经找了一些办法,企业有自己的管理,家族也可以有自己的一个价值观。然后也可以完成他们的目标。
《北京CBD》:也就是说宾大沃顿中国中心会提供一个机会,把中国古代的经验,包括美国在内的国际上的先进经验都拿过来,整合起来,供中国的企业进行思考。
彭士杰:对,还有财富管理也很重要,因为这些家族成员们可以把部分股份也换成其它的资产,这样的话可以把他们的风险降低或者分散。不要把所有你的资产放在你自己的公司里面,那他们怎么决定?怎么投资?而且还有慈善活动,如果他们很有名,是有钱人,很多人会去要他们捐款,所以这些家族怎么决定慈善的重要性?什么样的项目比较适合他们做慈善?宾大在研究也在协助他们管理他们的家族,一方面是他们跟企业的关系。另一方面是他们的财富管理以及慈善运作,更重要的是,孩子们的发展和家族传承的这种精神。那创始人可能会觉得我创立这个公司,是为了达成一个很重要的目标,我要让我的后代知道我的目标本来是什么,是为了帮助社会,还是有创业,或者有创新,这些精神是可以传给后代的。
《北京CBD》:除了家族企业,医疗改革也一直牵动人心,有很多待解的问题,比如医疗资源如何才能分布更均匀,又比如说医患之间的矛盾如何处理等等。沃顿中国中心是否也会提供相关的咨询?
彭士杰:我觉得对宾大来说,医疗改革和医疗系统、医疗政策都是我们的强项,所以我们中心肯定会支持我们的教授们做类似的研究,如果他们要到中国来进行相关交流,我们会全力支持。我们也感觉到有很多美国和中国可以互相分享的经验,比如如何提高工作效率。
《北京CBD》:目前,在中国有很多和瑞尔齿科类似的商业医疗机构出现了,这里面应该有很多可以去研究、探讨和发展的空间。
彭士杰:其实宾大的优势,就是我们医学院的排位很高,专业性很强,我们跟其它常春藤大学医学院的不同是,我们有自己的医院系统,像哈佛没有自己的医院,他们就是跟医院的合作关系,但我们医学院的院长也直接分管我们的医院系统,都在我们校园内。同时我们也有一些不同的学院,包括护理学院、口腔学院、兽医学院等。所以我们觉得可以在一个校园有这么多的资源,也是我们很大的优势,不仅仅直接提供医疗服务。第二个方面我们一直在研究怎么更好地提供医疗服务。
《北京CBD》:也就是说把当下发展最热的商业医疗也加进去了。
彭士杰:没错,同时我们沃顿商学院也在研究我们医学院的工作和医院,所以我们沃顿里面现在专门有一个系就是医疗管理系。
《北京CBD》:那从医院管理的角度,比如说药价高的问题美国是怎么解决的?
彭士杰:医院管理是特别复杂的,在这个方面宾大有自己的经验,虽然我们每年可以从美国政府得到很大的研究预算,我们大概是排在美国第二位到第五位,另外,再得到国立卫生资金的拨款,大概每年是三亿到四亿美金。但以前我们的医院也处于亏损状态,亏的时候有人商量,是不是宾大也要把医院分出去,让单独的企业管理。那个时候我们大学领导们就采取措施,改进我们医院的管理,现在宾大医院在质量上,也是排在美国最前位的,而且经济效益上,美国可能是唯一的学术性的同时也在盈利的医院。本来大家觉得要么一,要么二,可是怎么掌握这个平衡,其实很不容易,实际上,这也是宾大很有价值的经验。
《北京CBD》:这是宾大沃顿中国中心掌握的一个秘密武器吗?
彭士杰:我们愿意分享,当然不是说每一个医院都能成为一个学术性的医院,但可以以这个经验来把握经济效率和质量,比如手术室里面的质量管理和质量控制。其实我们的经验之一是按照流程来管理,可以把成本压低,同时也可以把质量提高,这样的话可以避免很多错误和浪费。所以在这个方面其实宾大在中国国内的医院有更多的合作和交流。
从1899年,第一名中国留学生从宾夕法尼亚大学医学院毕业,宾大与中国的渊源已经超过了百年,而在接受《北京CBD》专访的过程中,彭士杰主任一直用中文跟我们交流,只有在个别时候才会使用英文。看着他用中文侃侃而谈,以及他对于中国历史的喜爱与研究,会产生一个错觉,这是一个长着西方面孔的中国人,而20年是他已经停留在中国的时间,为什么中国会吸引他留下长达20年乃至更久呢?
《北京CBD》:您是中美两国两边跑吗?
彭士杰:大多数时间在中国,当然我经常到美国出差,平时在中国。
《北京CBD》:是什么吸引您留在中国啊?您看美国是发达国家,那是什么原因吸引您在中国工作差不多20年了?彭士杰:我觉得蛮有意思,父母住在旧金山,以前他们每年都问我,什么时候回美国,他们年年过来。然后到了我已经在中国待了7年的时候,他们就不再问了,因为他们觉得肯定有原因,我在中国住得比较高兴,而且我觉得很适应在中国的生活。来中国前,我在韩国工作的时候,我的同事们建议我跟他们一起来中国度假。那是1994年,我到了北京、上海,然后看了这两个城市,我觉得完全超出我的意料,中国又是包容性很强的一个国家,我没想到对外国人这么友好。那时候,在韩国已经举办了1988年的奥运会,他们的发展速度已经很快了,我想应该中国也会有这么样快速的发展。
《北京CBD》:1994年您来的时候,正好是北京CBD完成规划的时候。北京CBD已经经历了飞速的发展,您可能是一个见证者。
彭士杰:故事太多了。
《北京CBD》:那您能具体给我们谈一两个您跟北京CBD的故事吗?
彭士杰:那个时候,我住在语言学院的宿舍里面,每天从学院路到中国大饭店来上班,因为中国大饭店那时候是北京最好的酒店,而且是北京CBD的核心。那个时候我们坐面的,也就是面包车,从学院路出发大概要用45分钟到一个小时的路程,不是因为有交通堵塞,而是因为面的开的速度跟自行车也差不了多少。我还记得另一个楼,就是京广中心,也是北京CBD的北面的标志性建筑。所以我觉得国贸、中国大饭店和京广中心应该算是北京现代化的标志性建筑,而且你从这两个项目也可以看到北京的未来。
《北京CBD》:您是一个很有远见的人,因为那时候,东三环外面好像还是菜地和工厂。
彭士杰:没错,四环那个时候基本上都是泥土地,还没开发。我觉得可能没有人能预计到中国改革开放后会发展得这么迅速而且很成功。可是在那时候更多是中国的文化,以及中国人的友好让我很感动,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地方。
《北京CBD》:现在北京CBD到处都是高楼。您对中国,包括对CBD的感受还和20年前一样吗?
彭士杰:其实我觉得有很大的变化,北京作为一个政治中心是无可代替的,可是那个时候,我没有预计到北京作为一个商业中心的地位和重要性。其实这也是超出我预料的,其实我觉得主要的贡献,一个方面当然是为奥运会准备的工程。第二个方面是中国企业的崛起,中国企业在全世界的规模性的发展。所以北京为了满足这些企业发展的需要也成为了一个中国的商业中心。
《北京CBD》:所以宾大沃顿中国中心在中国北京CBD,没有在上海陆家嘴或者是浦东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彭士杰:有很多原因,一个方面是北京丰富的教育资源。因为第一个功能就是我们要支持宾大教授们做研究,这是毫无疑问的,北京是最重要的一个教育中心、文化中心。第二个方面,当然为了高管培训,为了这些企业的崛起,而主要中国企业的总部基本上都在北京,所以其实我们觉得要离他们近,也可以了解他们,服务他们。其实未来我们会不会在上海设立分中心还是未知数,可是我们觉得设立中心的开始与核心必须是北京。而且我们选了北京,选择了北京CBD的原因有几个方面。因为那时候虽然大学选在了北京建立中心,可是有很大的一个讨论是要在中关村,还是在北京CBD,哪里比较合适,最终我们选了CBD,因为一个方面是基础设施好,第二个方面是方便,机场交通都很便利,又离企业近,然后我们觉得北京CBD的风格是比较活跃的,也是比较适合我们宾大创始的一个精神,就是实践和理论要取得最理想的平衡。
《北京CBD》:那在北京还有金融街,金融街是否纳入过考量呢?
彭士杰:其实我们也考察了金融街,可是我们在寻找合适的办公楼的时候,我们发现CBD的选择余地超过金融街,而且CBD区域办公楼的品质比金融街高,更重要的是,虽然沃顿十分重视金融行业,可是我们不仅仅有金融专业,学科涵盖各个领域,我们觉得北京CBD的综合发展比较好。其实市场也是一个综合的概念,因此北京CBD的这种发展模式我们比较喜欢,各个行业的精英都在这里,这里是人才汇集的中心。所以我们希望在北京CBD一直能有发展,将宾大沃顿中心作为一个培养人才的中心来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