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灵魂的耳语（外二首）

黄明仲

穿越灵魂的耳语

不用日晷的计算

我已知道

日益见长的影子

随落日的速度

渐渐缩短

疾速的山风

骤然的时雨

不期而至

还未腾空的大脑

无措 茫然

使用分析的原理

处理日常琐事

往往意外地出现

大脑供血不足

偶尔便显得

捉襟见肘

听入灵魂的

是那些叨叨不绝的耳语

一千遍

一万遍

颤颤的微抖

灵魂便附着另一个灵魂

穿越灵魂的耳语

溅起阵阵波涛

可以让大海咆哮

可以让火山喷发

力量

来自于一个不经意间的耳语力量

有时也来自于自言自语

每一个人

都囤积如山的力量

当影子匍匐前行

绕过溪水流过的老屋

越过阳光爬过的山峦

一节一节的攀附时光

陡然飞来狭长的巷陌

就像脸庞上划过闪电

慢慢地向心脏弥漫

我并不知道

自己在这个世界

是否存在

陌生的意识

当影子匍匐前行

傲慢的思绪

感到空前的纠结

无论春天下雨

或是冬天飞雪

不知不觉间

就像一滴水滴

绘入尘烟

原始的一切都那么原始

没有憧憬没有牵挂

回到最初的柴扉

描摹流云飞渡

当影子匍匐前行

不知道

骨子里有没有站立的钙质

往事的涟漪

抑或继续渗透囤积的桑田

在我的记忆深处

最为感人的一盏灯

是乡村一夜流萤的灯火

朦胧的舞台

远视的月光

曾经撼动过所有的喝彩

当影子匍匐前行

贴近跌落过的幽静

童话唤醒童话

而今的香椿树

又渐渐抽出胚芽

当影子匍匐前行

当影子匍匐前行

当影子匍匐前行

……

一朵花开了

一朵花开了

一朵花谢了

一年一年

风雨依旧

雷电没变

花儿就这样地开

花儿就这样地谢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