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熟了（外二首）

王小毛

熟了，一颗，二颗之后

殷红一片

一个女孩惊喊：

妈妈，你看这果子在流血了

说这话时

女孩的脸蛋绯红，眼神清澈

记得很多年以前

我也曾这样对妈妈说过

那时妈妈使劲搂着我，欣喜若狂地说：

那是种植在果子里的一朵玫瑰

出来寻找一盏灯

我抛掷着硬币祈愿

抛掷硬币祈求提示

第一次，看见硬币在半空中

打了一个大问号坠落地面

第二次，看见硬币像弧形的镰刀收割着嫩绿的生命

第三次，看见硬币像一块罕见的冰雹

砸在正在抽蕊的苗茅

第四次，第五次……

我不停地抛掷，不停地祈愿

最后在满地的硬币中

找不到出口

消失的大鸟

黑色的凌晨

天尚未破晓，风很安静，马航，这只天空的大鸟

挥动着翅膀

消失在深褐色的梦里

望眼欲穿的等待

高科技的搜寻

撕心裂肺的高喊

始终没有它的一点消息

哪怕是它身上掉下来的一小块碎片

时间在疼痛的肩膀上划过

所有的心绪被掏取一空

留下的只是猜测和无助

仿佛它从来没有起飞过

仿佛这是一个故事，而不是事故……endprint